小毛背上嶽芳芳後,葵子又不顧羞恥地抓住嶽芳芳的大腿。隻是他哪裡是抓啊,根本就是撫摸,還帶著恬不知恥的情欲。
嶽芳芳那個急,那個羞啊。
可是她除瞭在小毛的背上扭來扭去,卻別無他法。她染病在身,虛弱無力,她嘴巴被封,叫不出聲音。她恨不得以頭搶地,撞死過去。
但要想死,都不能夠。
走瞭一會,葵子幾乎半摟著嶽芳芳的大腿,有時他還把手伸向她的後背,感受那裡的柔軟和豐腴,他的手不停地搓揉,捏弄嬌嫩的肌膚,有時伸進大腿根,去觸碰那瓣柔嫩。
嶽芳芳一陣陣反胃惡心,急恨交加,傷痛欲絕。可憐地不斷用腦袋撞擊小毛的頭顱,小毛的頭顱堅硬無比,撞得她一陣陣疼痛,一陣陣發暈,但她已經渾然不覺,如果能夠在那堅硬的頭顱上撞擊,已是萬幸。
雖然溫香軟玉在背,但嶽芳芳這種拼命地碰撞,還是讓小毛很不樂意,他猛地把嶽芳芳從背上滑下來,抱在懷裡,惡恨恨地盯著她說:“你想死,是吧,那我遂你心意。”
腳下一片茂盛的草地。那草是澳大利亞品種,進口後再經過精心培植,草葉深長而柔軟,根系緊湊而稠密,勝過天然毛毯。
小毛把嶽芳芳扔在那塊草地上,一雙魔爪就往她的胸部伸去……
也是一片草地,隻是這塊草地沒有嶽芳芳躺的那塊茂密,也沒有那麼平坦,這裡似乎是一個深溝,淺淺的馬鞭草像織網似的爬滿瞭那片土地。
原來坐在桑塔納轎車裡的女人被人扔在這裡。她嘴裡被塞瞭毛巾,腳被捆住,手被捆住,手還連帶著腰一起捆住,像個棕子一樣,被捆得很緊。
她動彈不得。
四周一片寂靜,偶爾刮過一陣風,嗖嗖地吹著稀疏的樹葉,發出颯颯的聲音。
她拼命地滾動,顧不得手腳及背上嬌嫩的皮膚,甚至顧不得臉上的擦痛,翻過來,翻過去,尋找一個好的角度試圖擦脫嘴裡的毛巾。
下巴的皮膚太薄太嫩,馬鞭草像鐵絲一樣刺刮著她,劃出一道道傷痕,並很快流出瞭鮮血,她甚至可以感受到那鮮血的溫熱。
“嗯哼!”
毛巾終於被擦脫瞭,她痛呼一聲,吐出一口粗氣。
天色仍然很黑,應該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就要天亮瞭。
她休息瞭一會,感到身上無處不疼,手疼、腿疼、肋骨疼、胳膊疼、肚子疼,臉上擦破瞭皮,火辣辣地疼得厲害。
如果這時丁天劍在這裡,他可以認得出來,這個女人就是他失蹤的妻子王雅如。她可不像嶽芳芳那樣從未經歷磨難,她從型失去瞭母親,父親進瞭監獄,她一個人孤獨慣瞭,獨自承受壓力慣瞭,面對這次莫明其妙的綁架,她一直在冷靜地思考脫身之計。
這時,她扭曲著坐起來,仍然保持著那份冷靜和優雅。
該喊救命瞭,或許周圍會有人。
“救命啊H命啊!附近有人嗎?”
她放聲高叫著,遠遠近近地,似乎回蕩著她喊救命的回聲。
但這樣喊叫似乎沒有用,慢慢地,王雅如的嗓子都叫啞瞭,沒有引起任何動靜。
她意識到這樣盲目喊叫,沒有用處,不如保持清醒的頭腦和降的身體。手腳雖然捆得很緊,但通過意識,還是勉強可以給予一定的活動,使裡面血液慢慢流通,使它們不致於太麻木,或者麻木程度不至於太大。
活動一下,又放松自己,時間消磨過去,身體的疼痛也有所減輕。
有絮絮悉悉的聲音。
正當王雅如全身放松下來休息時,她聽到不遠處傳來踩踏草地的腳步音上。她正想高聲呼救,但立刻又想到:說不定是駕駛桑塔納轎車的兩個綁匪又回來瞭。一想到這點,她嚇得連氣也不敢出。
沒有月光,天色又這麼黑,也許他們不記得行前停在什麼地方,可能找不到她。
是兩個人,但腳步有些拖沓,不像綁架王雅如的那兩個男人那樣剛健有力。腳步停瞭下來,似乎有坐在地上的聲音。
一個女人說:“休息一會,天亮瞭,也許就會有車子過來。”
沉靜瞭一會,一個蒼老的聲音說:“我說瞭不要這麼早出門,你不聽,晚點起來,搭上長途客車,一樣地進城。”
原來是一對進城的夫婦!不知他們說的進城,是進哪座城。
王雅如掙紮著在草地上滾動瞭幾下,先發出一些聲音,然後拼命高聲呼叫:“救命啊H命啊,有人嗎?救命啊!”
她換瞭口氣,接著又呼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一陣驚悸的腳步聲。“有人喊救命呢?這個時候怎麼有人喊救命呢?”
那女人在說話。
“怎麼會呢?還真有人喊救命呢。”
那男人說。
“不會是鬼吧?我好怕。”
那女人可能撲進瞭那男人的懷裡。
“救命啊,救命啊,我在這兒呢。”
“是個女孩子,可能真是出瞭事情。”
那男人說著,響起腳步聲。
“救命啊,在這邊!”
“瞧,那裡有個黑影,是個女孩,被人綁著。”
那對男女相摟著,移過來。
男的看到瞭王雅如,放開女人的手,快步走過來,拉住王雅如身上的繩子,細致地尋找繩子結疙瘩的地方,用力地松開。
“謝謝,謝謝您們,幸虧你們聽到我的聲音。”
“出瞭什麼事瞭”男的問。
“哎喲!”
王雅如疼得直打哆嗦。
“那兩個畜生捆得真緊,疼得我一身。”
文靜的王雅如暴出瞭粗口。
繩子終於解開瞭。她站起來,他們扯掉瞭她身上的繩子,一段段地扔得老遠。
王雅如想往前面走動,不料腿腳和關節又麻又痛,一下子摔倒在地。
“我幫幫你吧。”
那女人走過來,扶住王雅如的手,又摟住她的腰。
王雅如咬著牙站起來,問:“這是什麼地方?我們要眷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