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嶽芳芳的父母一聽,差點昏死過去。嶽母開始抽泣,嶽父則瞪大眼睛,看著丁天劍:“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
嶽父一句話沒說完,便捂著胸口,倒在沙發上。嶽母繼續抽泣著奔向屋內,飛快地拿來一瓶藥,和著茶水,沖進瞭嶽父的口裡。
嶽芳芳的父親緩過氣來,聽明白瞭,原來丁天劍僅僅是嶽芳芳護理的一個患者。做為一個醫生,他經常教導女兒,對患者要真心相待,要想患者之所想,急患者之所急,女兒確實也是這樣做的,所以嶽芳芳與患者的關系一直很好,不論是怎麼刁鉆的患者,經過嶽芳芳的護理出院後,總是經常與嶽芳芳聯系。
他想到,嶽芳芳肯定也是這樣對待丁天劍這個患者的,所以綁匪誤會瞭嶽芳芳與丁天劍的關系,把嶽芳芳當作瞭丁天劍的親人,綁架瞭。
雖然綁匪針對的是丁天劍的親人,但綁架的卻是嶽芳芳。嶽芳芳的父母一時無法接受,令他們感到異常恐怖的是,如果錢籌集不及時,綁匪撕票瞭怎麼辦?如果警方介入處置不當,綁匪傷害瞭嶽芳芳怎麼辦?
他們從未經歷如此可怕的情景,嚇得不知所措。
嶽芳芳的父親畢竟是醫生,悲痛欲絕之後,冷靜和理智回到瞭他的頭腦。他抖抖地掏出電話,翻瞭半天終於翻到一個號碼,撥瞭過去。
看著嶽父查找電話號碼,知道他可能是要向能拿主意的親戚通報情況。丁天劍沒有制止,沒有出聲,隻是靜靜地看著。
鈴聲響瞭兩下,對方就接瞭電話。顯然對方正在開會,聲音很小,但對方很有耐心,說:“正開會,我過會兒給你回過來。”
聲音一完,對方就掛瞭電話。但嶽父並未放棄,繼續撥通瞭剛才的號碼。
嶽父對著電話大聲喊道:“芳芳被綁架,對方要求五小時內交錢,不然就撕票!”
說完,嶽父不管對方是否聽清,立即掛瞭電話。
接著,電話立即響瞭起來。對方沒有廢話,問:“你們在哪裡?我立即趕過來。”
不到十分鐘,市警察局的毛大葵副局長帶著一大群警察進瞭門。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毛大葵高聲大氣地問。他一把抱住倒在沙發上哭泣的嶽母,“姐姐,先不要擔心,有我呢。”
嶽母眼裡滿是悲慟和恐懼:“他們綁架瞭芳芳……哦,老天……他們怎麼會綁我們傢芳芳……你快想辦法。”
毛大葵一邊拍著嶽母的背,一邊回過頭對著站在門口的警察吼道:“還愣著幹什麼?還要我教嗎?開始工作。”……看著葵子勒索放下電話,王強知道自己隻能一道走到黑瞭。
他密謀駕車在中心醫院門口的馬路邊攔截綁架嶽芳芳時,出動瞭好幾批的小弟,踏勘線路、掌握時機、避免熟人等等,是動瞭大心思的,可謂謀劃周密得當。
確實把嶽芳芳弄上車,很順利,沒有鬧出一點動靜,沒有驚動任何人,悄沒聲息地,嶽芳芳就被帶到瞭他勘探好的地點。
但綁架嶽芳芳,勒索錢財後,有些什麼後果他卻沒有仔細思量。這幾年,他在黑道上混,生意做得還算順風順水,兩百萬元錢對他來說不算大數目,他要勒索來幹什麼呢?
綁架勒索,純粹為瞭黎英復仇?值得嗎?
復仇有各種各樣的方式,有各種各樣的途徑,難道一定要采取這樣一種把所有小弟都拖下水,卻還不能獨善其身的方式嗎?
聰明的王強猛然明白,昨晚是被情欲蒙昏瞭頭。但他把這些道理想透也沒用瞭,人已綁來,要錢的電話已經撥出,犯罪事實已經構成。
開弓沒有回頭箭。
他把綁架嶽芳芳的事情向黎英說瞭,不僅沒有討到好,反而被黎英罵瞭個狗血噴頭。
但黎英又通過其他途徑,暗示他這件做得不錯,隻是一定要做得穩妥、安全,事成之後,有他的好處。
感受到這些暗示,王強心裡鼓起瞭勇氣。經過兩個小時的思考,他總結瞭經驗,心理素質有所增強。綁瞭就綁瞭,必須勒索到錢,把事情做到底,讓兄弟們跟著也嘗點咸味,不然就會冷瞭兄弟們的心。
看著王強陰晴不定的臉色,葵子小心翼翼地說:“大哥,你放心,我這是全新的無法追蹤的手機,電話號碼是外地的神州行。”
“一切都必須萬分謹慎。”
王強說,雖然電話可以擺脫追蹤,但他不願真地去試驗這一功能,勒索必須慎用。
“那個妞不錯,老大。”
小毛瞟瞭一眼裡室的門說。
王強沒有出聲。
“真的,我也覺得很有姿色。他媽的有錢人真是牛B,美女都喜歡有錢人,他們是互相利用的關系。”
葵子吞瞭吞口水,很遺憾他不是有錢人,不然也不會走這條道。
“要玩女人還不容易,有錢瞭,女人送到你床上來。”
王強說,“但別打這個女子的主意,她將換來一大筆錢,可以供你們好長一段時間花天酒地。”
嶽芳芳的美也讓王強動心,但他現在心裡隻有那個沒有完全吃到手的黎英。不是為瞭贏得黎英的歡心,他不會幹這種蠢事的。
這種蠢事確實是個燙手山藥蛋。他懷疑這件事能否善終,如果處置不當,或許下半輩子,他不僅得不到黎英,而是將全部呆在監獄裡。
“一定要善待這個女的。”
王強說,“要像對待錢幣一樣珍惜,不得有任何損毀。”
“老大放心,我會像對待狗屎一樣對她的,絕不粘手。”
葵子知道王強的意思。
王強將黑絲襪蒙在自己的頭臉上,隻露出一又眼睛。輕輕地推開裡屋的門,綁著手腳、嘴裡塞著一塊破佈的嶽芳芳看到人,便不斷地掙紮,口裡咿咿呀呀叫著,可惜聲音太小,外地是空曠的郊區,沒有任何人可以聽到。
真是一張完美的臉,那眼,那鼻,那眉毛,真的沒得說,那臉色雖然有些驚恐的蒼白,但玉雕似的,晶瑩潤澤,嬌嫩滑膩;那嘴塞著破佈,但厥起的嘴唇嫩艷欲滴,讓人忍不住想含在嘴裡輕輕地吸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