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英被覃授范的話感動得流下淚來,以前都是她在孤身作戰,雖然引誘瞭幾個男人,但那些男人都是災難來時各自逃命的主,沒有人真心幫她。但她還不知道這個男人的手段和能力,即使他說是真心話,也不能幫到,但他能說這種話,已經遠遠超出瞭她原來接觸的那些男人千百倍瞭。
她熱烈地在覃授范的唇上吻瞭一下,說:“謝謝你,你有這份心,我就十分感動瞭。能不能夠打倒他,以後再說吧?”
“你不相信我?”
覃授范跳起來,眼裡露出兇光,“好,你看我以後的手段吧。”
黎英聳瞭聳肩,做瞭個無助地姿勢,然後快速地把手又放回覃授范的身上。
“你不相信我,沒關系,時間會證明一切。你要知道我從打打殺殺中走過來的,有今天全仗著鬥爭、拼搏,不打倒別人,就沒有自己。”
“看你氣質挺好的,還搞文化傳媒,應該上過大學吧?”
“曼都師大。不過大二時被退學瞭,因為喝酒,為瞭一個受欺侮的女同學跟一個社會上的一個男人幹瞭一架。”
他扭動著身軀,捏緊拳頭在黎英面前揚瞭一下,“把那個男的打趴下瞭。那個男人傢裡有權勢,吵到學校裡,就把我開除瞭。”
他把黎英用力地抱在懷裡,兩顆豐乳印在他的胸膛上。
“你有膽識,有勇氣。”
“我喜歡你這麼說,但也有人並不這麼看。”
覃授范忽然有些喪氣地說,“當時,我如果示弱,也許可以保留學藉,但我與他抗到底。”
“這是骨氣,男人沒有骨氣無法立於世上。”
“回傢後,我自學廣告、文化傳媒的所有課程,還學瞭管理學,走瞭好幾個城市,想找一份正當的工作。但別人一聽說我是被退學的,就不收我,打工都找不到事做。我又回到戎城,從建築工做起,搬磚頭,知道嗎?一身汗一身泥,手磨出的血流瞭一馬桶,生瞭繭又磨破,磨破又生繭。”
覃授范一邊說著自己的苦難史,一邊吻著黎英,摸著她嬌嫩滑膩的肌膚。黎英扭動著腰肢,似乎在迎合著,嘴裡吐出甜滋滋的氣息。
“後來,我當小工頭,為工地,為勞工,四處打架。同時,也四處討好,在那些專喜歡侮辱人的官員眼皮底下嬉皮笑臉地討飯吃,那時,我已經在社會上混瞭好幾年瞭,書生氣磨光瞭,但那些官員、那些有錢的大佬趾高氣揚、為所欲為,不把我當人的作為和語言,仍然深深地刺激著我,讓我感到一種深入骨髓的侮辱。”
“但這時,你已經能忍瞭,是嗎?”
黎英問。
“是的,我隻能忍,不忍就沒有出路,沒有飯吃,就像叫化子必須承受施舍者的侮辱一樣,我必須承受大官的侮辱,承受瞭侮辱,才能討到飯吃。”
“吃得苦中苦,才為人上人,所以你後來發瞭?”
黎英隨口說。
覃授范閉上眼睛,噓瞭一口氣,笑容重新凝聚在他平滑的臉,說:“說這些做什麼,無聊,我們還是聊些愉快的吧?”
黎英看著他,問:“介意我問你多大瞭嗎?”
“我又不是女人,年齡是機密。三十四歲,冬天就滿瞭。”
“哦,是羅,我看你更年輕。不過,聽起來經歷好豐富的,其實年紀並不大。”
“你比我小十多歲吧?”
覃授范打算逗她開心而這麼問,因為她看起來還是有些風霜味道呈現在臉頰和眼角的。
“下輩子吧,不年輕瞭。”
黎英咬著嘴唇,眼裡閃過一絲謹慎的光。她用手抹著前額,陷入一絲痛苦之中,不年輕對於未婚的女孩來說確實是災難。
覃授范笑起來,說:“你很年輕啊,看起來不過是個高中生或大學生。”
黎英腆腆地咧開嘴笑瞭起來,平時別人問起她的年齡時,她通常三緘其口或感到厭煩,但此時,她似乎沒有這種感覺。
她突然問:“你結婚瞭嗎?”
“呃,結過瞭,不過,早就分居瞭。”
“哦,為什麼?”
“兩人合不來吧。”
覃授范勉強地回答。
“分居多久瞭?”
“三四年瞭吧。她住一套房,我住一套房,我不去她那裡,她不來我這裡。”
“你妻子應該很漂亮吧?”
“一般般吧,那時很苦,很窮,哪裡討到漂亮的到手?”
“沒想過離婚或者重新找一個?”
黎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問出這麼老套的問題。
“也許吧。不過,我們還有些問題沒有解決好。在我們這個國度裡,離婚不僅是個人問題,而是一個傢族問題。”
“哈哈,我們怎麼談到這裡來瞭?”
黎英抱著覃授范的頭,輕輕地吻著他的臉頰,嘴裡吐出的氣息吹著他的耳朵,酥酥地刺激著他的性欲。
覃授范俯身叼起黎英的一隻乳房,輕輕地吮吸,緩緩地用舌頭擠壓著,另一隻則在他的手裡揉搓著,那過電般的快感讓黎英渾身在瞬間軟癱瞭,剛剛過去的情欲又蠢蠢欲動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覃授范聽到黎英的肚子傳來“咕咕”的響聲,那是饑餓的聲音。夜已經深瞭,但隻要有消費,生意總是有人做的。
覃授范在黎英的嘴邊吻瞭一下,說:“是不是餓瞭,看來我得給你找些吃的才行。”
黎英非常感動,主動說:“還是一些去吧,我也想吹吹自然風瞭。”
“晚上是不是沒吃東西啊,僅僅喝瞭些啤酒?”
覃授范關心地問。
“我可能幾天沒正而八經地吃東西瞭,好像沒怎麼餓似的,每天醒瞭睡,睡瞭醒,混著日子過。這時,我倒是真的餓瞭,真正餓的感覺,真好!”
“那好,我們去戎城雅境宵夜去,你覺得怎麼樣?”
黎英認真看著覃授范,說:“好吧,隨你的意思。”
黎英知道,戎城雅境是戎城市最高檔的宵夜場所,兩個人都可能消費上千元。
覃授范帶著黎英坐電梯到瞭地下停車場,那臺卡宴已經停在那裡。黎英在副駕駛位上坐穩,卡宴便沖出幽暗,馳進瞭車水馬龍的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