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律師,請你們把我的律師李誠智叫來。”
丁天劍說。
自從丁天劍出事,李誠智就一直在為這事奔忙,他昨晚在醫院守瞭一夜,剛回去補覺,接到王雅如的電話,聽說丁天劍醒瞭過來,立即趕往醫院。
“丁總,你終於醒瞭。”
李誠智一進醫院,馬上俯到病床頭,仔細地打量丁天劍,看來神志還不錯,應該沒有大礙,“這一天,你真把我們嚇死瞭……”
“李總,我們……”
滿臉油脂的警察說。
李誠智輕蔑地看瞭他一眼,說:“對不起,等一下,我跟醫生說一句話。”
李誠智把醫生拉到一邊,掏出一張二千元的購物卡塞到他的口袋裡,詢問瞭一下基本情況,然後說:“這一天,辛苦你瞭。昨天我交待要對這個病人進行特護,隻要他住在這裡,就是特護,除瞭幾個主要親屬,其他請你務必擋駕。”
“李總,你放心,我會的。”
“這些警察也不例外。”
醫生臉上呈現難色。
“你可以把病情說得嚴重一些,同時,一看到警察來,就打電話給我。”
李誠智說。
“好吧。”
“他們在病房時,請你一定守在旁邊,不斷地說病人需要休息。”
醫生點點頭。
李誠智也對著他點點頭。
醫生返身回到病床邊,翻瞭翻丁天劍的眼皮,用聽筒聽瞭聽他的肺音,說:“警察同志,病人狀況不太好啊,是不是讓他休息一會?”
滿臉油脂的警察不滿地看瞭看丁天劍,又看瞭看醫生,磨磨蹭蹭地往門外走。
這時,李誠智跟喬莉、王雅如走進來。滿臉油脂的警察馬上跟過去說:“李總,這是刑偵處簽發的拘留證,請你看一下,看由那個親屬簽收一下?”
“不用瞭,我這裡有一張由警察局簽發的取保書,也請你看一下。”
李誠智抽一張紙遞過去,滿臉油脂的警察忙不迭地接著,看瞭一眼,雞啄米似地說:“好,好,那就這樣,我們回去交差瞭。”
警察走後,李誠智回到病床邊。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頭還痛嗎?”
“似乎還好。身上沒怎麼痛,頭也清醒,就是那天後來的事記不起來。”
丁天劍說,“我救下張記者後,肯定是有人埋伏在旁邊,伺機打瞭我。”
“嗯,以你的武功,一般的人打不倒你。”
“倒底還發生瞭什麼事呢?他們要拘留瞭?我是受害者啊!”
“我告訴你,你不要激動,案件現在正在偵查之中。”
李誠智慢慢地說,喬莉在旁邊抹起瞭眼淚。
丁天劍莫名其妙,說:“是不是張記者受傷瞭?傷得重不重?”
“不,是一個流氓被捅瞭,現在還在重癥室搶救,能不能救活,還很難說,一直昏迷著。”
“那是誰捅的,張瑩沒這個膽,也這個力氣吧?”
丁天劍驚訝地說。
“流氓一致說,是你捅的,捅進他身上的刀把上有你的指紋。”
“張瑩呢?張瑩可以證明啊。”
“口供顯示,張瑩比你還先昏過去,她根本沒看到這一切。”
“啊?她傷得怎麼樣?在哪裡治療?”
王雅如臉色鐵青,喬莉看看王雅如,又看看丁天劍,說:“看你?先管好你自己。”
“我要去看看她,她是因為我受傷的。”
“你受瞭這麼重的傷,她不來看你,你到哪裡看她呢?”
王雅如沒好氣地說,“說不定她看到瞭別人打人殺人,冤枉你,而不願意給你作證呢?”
“她不是那樣的人,你不要說她的壞話。”
丁天劍想要起床,畢意昏迷久瞭,渾身無力,用盡吃奶的勁,也沒有爬起來。
“雅如,別說瞭,天劍身體還很虛弱,有什麼事情,咱們以後再說。”
喬莉說,“李總,你再給我們分析分析。”
“這件事肯定是有預謀的。”
丁天劍說,“我想,他們監聽瞭你的電話,知道瞭你們的行蹤,然後經過踩點,精心策劃瞭這次行動。”
“說說看?”
丁天劍問。
“有幾個疑點。”
李誠智看著丁天劍,說:“一是流氓竄出來綁架張記者的地方,是餐廳與旁邊酒店的轉角地帶,恰恰屬於視頻監控死角;二是以你的武功,一般的流氓很難打倒你,他們借助出租車的擺向,在大樓轉角處埋伏瞭功夫較深的人,偷襲你;三是你沒有帶刀,而且已被打昏,刀上卻有你的指紋;四是被捅的剛好是一個出租車司機;五是如果不是刀鋒稍微偏離,幾乎可以一刀致命。”
“你得罪瞭什麼呀,他們要嫁禍你殺人?這麼狠!”
喬莉哽咽著說。
正說著,曹影風風火火地走瞭進來,兩個護士攔都攔不住。
李誠智揚瞭揚手,護士才松開手,讓她進瞭病房,“醒來啦,醒來啦!”
“輕聲點,輕聲點!”
王雅如幽幽地埋怨道。
“對不起,嫂子。”
昨晚曹影在病房裡陪護時,經過介紹,已認識瞭王雅如,知道她是丁天劍的原配。
“你來得正好。”
李誠智說,“你馬上安排人去守著那個受傷的出租車司機,要24小時看護,防止有人殺人滅口。”
“那不是有警察嗎?”
王雅如說。她有點不信任曹影這個女人。
“警察沒用的,你沒看到電影裡總是人被殺死瞭,警察才來嗎?”
曹影輕蔑地說。
李誠智把曹影拉到病房外面,輕聲說:“好瞭,別說那些沒用的,一定不要怕花錢,馬上找人去辦。”
“好的,我已把人全撒出去瞭,我不相信不把這件事掀個底朝天。”
曹影說,“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張記者跟他們合夥陷害丁天劍?”
“這個可能,目前還不能排除。”
李誠智說,“不過,她也被打昏瞭,看她醒後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