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瓊把心裡想的,全告訴瞭丁天劍。丁天劍認真地打量著她,覺得她確實天生麗質,很漂亮,很性感,媚惑的魅力讓一般的男人難以抵擋。但如果她不來找他,如果沒有鄧延亮這回事,他確實很難得看她一眼。
兩人相互挑逗瞭一陣。丁天劍便把話題轉到正事上,問她怎麼想起幫他。
李瓊說:“這是我的心要我幫您。知道瞭那些事,不來找您,我心裡難受。”
追問之下,李瓊把她聽到黎英給哪些人打瞭電話,在電話裡說瞭些什麼,黎英與鄧延亮如何勾結策劃要搞倒他,全盤說瞭出來。
丁天劍原以為黎英離開自己後,為瞭對付自己,隻是跟付韻律在一起約會做愛,誰知她跟鄧延亮也搞到瞭一起,兩人每天都約會做愛。
這個女人的身體利用程度真讓人感覺可怕。
她可以利用身體勾引付韻律、鄧延亮,也會利用身體勾引其他人,一起來對付自己。
想到這裡,丁天劍要李瓊繼續充當自己的“間諜”探聽黎英的消息。
李瓊一聽,卻不幹瞭。
“我隻是覺得她這麼對付您,很卑鄙。我才不想給您當‘間諜’呢。”
丁天劍說:“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她還會繼續這麼卑鄙地對付我,還會設置陷阱。你還不瞭解黎英,她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你要真想幫我,就幫到底。”
李瓊遲疑瞭一陣,說:“也行,那您用什麼報答我?”
丁天劍把李瓊摟進懷裡,一手撫摸著她的乳房,嘴裡吻著她的紅唇,說:“這樣報答你,行不行?”
李瓊的粉拳捶打著丁天劍的後背,“讓您壞,讓您壞。我才不要您什麼報答呢?”
掙脫丁天劍的摟抱說:“隻有一種情況不要您的報答,那就是——”
“什麼?”
李瓊嬌笑一聲,羞赧地說:“不說瞭,以後告訴您。我要怎麼跟你聯系?”
丁天劍掏出那張預備送給鄧延亮的銀行卡,遞給李瓊說:“你去買一臺最新出的蘋果手機,號碼隻跟我一個人聯系。”
丁天劍起身準備離開,拉開門,忽又退回房間。
隻聽走廊裡電梯響瞭,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人從電梯裡出來,敲瞭敲隔壁的門。一個六十多歲的男人露出半張臉,將女人迎瞭進去。
外面恢復瞭安靜,丁天劍整瞭整衣衫,準備出去,李瓊在後面說,其實用不著這麼小心。
坐進車裡,丁天劍掏出一根雪茄,夾在唇鼻之間,聞著。
女人,他以前從來沒有正而八經地重視過。在他的內心裡,女人就是用來呵護,用來制造情調的,是人際關系的潤滑劑,是身心需要的和諧曲。即使為瞭父親的過錯,不得不與王雅如結婚,他還是覺得女人不過是一棋子。付出一半的財產,父親的過錯贖買瞭,這顆棋子也就用完瞭。
與黎英分手,他的心裡也絲毫沒有拋棄的觀念,沒有過錯的罪惡感。黎英生氣、埋怨,他都不想過多的解釋。不就是不能公開以戀人的名義在一起嗎?值得這麼大驚小怪嗎?
現在,他明白瞭。
這個叫黎英的女人,被徹底得罪瞭,成瞭他最為兇惡的敵人。這個女人曾經讓他著迷的乳峰成瞭珠穆朗瑪峰,那充滿情欲的身軀成瞭銅墻鐵壁,那給他帶來無限快感的敏感部位成瞭一道不可攻破的關卡。
他的10億報關單本來沒有問題,是這個女人挑起瞭事端。
李誠智也是這樁婚姻的知情人,他參與起草瞭這樁婚姻所涉及的所有協議。起初,他就提醒過老板,要註意自己的情感糾葛,以免帶來負面影響。但丁天劍並沒有聽進去,他在男女關系上說不上專註,也說不讓濫情,至少沒有風流債,不需要擔心。
李誠智想說黎英的事,但他不清楚老板與黎英倒底發展到何種地步,如果隻是逢場作戲,他就是多慮,一個律師畢竟不能事事插手。
“好,既然需要去曼都,那我立即準備。”
丁天劍說:“弄好後,董事會通過一下,我們就動身。”
放下電話,長出一口氣,他不敢懈怠,立即開車回到天劍禦園的別墅裡。事情已經明瞭,他得報告一下父親。雖然父親說瞭什麼事都交給他辦理,雖然他也不想讓父親煩心,但這不是一個小麻煩,父親是董事會主席,也許需要動用父親在曼都的關系。
進入客廳,權育林坐在裡面,正在與父親下棋。
丁天劍打瞭招呼,便進瞭自己的房間。他很納悶,父親心裡有什麼不暢快的事情,或者對他有什麼不滿,表情那麼嚴肅。
丁陽平的表情的確嚴肅,不僅嚴肅,甚至可以說是壓著對兒子的怒氣。
權育林跟他說起瞭進出口業務夾帶私貨的事情。他幹這個二十年瞭,權育林也經手瞭十幾年,從來沒有出過這種問題,丁天劍接手才不長的時間,又是公司做的最大一單生意,出現這種事情,就不是能力偏差,而是經營理念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