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英憤怒得心潮起伏。那張丁天劍坐過的沙發已被她踢翻在地,她仍不解氣,又把它踢得滾瞭幾滾,才揉著碰痛的腳趾,躺倒在貴妃椅裡。
她拿起手機,翻出海關稽查處鄧延亮處長的號碼,撥過去。鄧處長是她的頂頭上司,也是丁天劍的老朋友,但她更相信自己的魅力。
“你好,”
對面就是鄧處長的聲音,“我是鄧延亮。”
“鄧處長,我是小英子。”
黎英迅速調整瞭自己的情緒。
那邊停頓瞭一下,似乎在回想誰是小英子,或者知道小英子是誰,但要回避周邊的人。
“哦,黎英啊,有什麼事嗎?”
“我……想跟您見個面。”
黎英說,“我在維多克會所,您來嗎?”
電話裡出現短暫的空白時間。
“可以嗎?”
黎英再次問,聲音有些哀怨。
聽筒裡的電波如同下小雨一樣發出沙沙的聲音。
“我現在有個應酬,晚一點可以嗎?”
“不見不散。”
鄧延亮處長說要晚一點,事實上一點也不晚。待黎英趕到會所,定好包廂,擺上sens6洋酒及精致的酒杯,他也大踏步地跨進瞭包廂。
鄧延亮三年前從部隊轉業,進入海關,兩年前妻子死瞭。妻子隨軍來到戎城時,身體瘦弱但沒毛病,但不久便更見衰弱,住院三個月就死瞭,病因不明。
不過,外邊傳言,鄧延亮不是一般的男人,性欲特別強,每天晚上都要做愛,而且做愛時間特別長,一次做愛過程,能高潮迭起三四次。一個沒有經驗、身體瘦弱的女人怎麼受得瞭,活活被折磨死瞭。
傳言歸傳言。但鄧延亮對女性的貪戀,黎英是知道的。妻子死後不久,他就四處獵艷,身邊多名女子與他有床上之情。其中黎英也進入他的捕獵范圍,隻是黎英對付男人的手段高明,讓鄧延亮嘗到一些甜頭,卻沒落入他的套圈。那時,黎英正與丁天劍熱戀,鄧延亮也沒敢直接下手。
進入包廂,看到黎英一個人風姿卓約地起身相迎,鄧延亮的內心便有一種異樣的沖動。
他伸出右手,黎英用綿軟的雙手拉著,把他讓在沙發上。
“不會耽誤您什麼事吧?”
黎英用甜脆的聲音問。
“不會,美女約會,那有誤事的道理。”
工作之餘的鄧延亮沒有一絲領導的架子。
“您叫我美女,那我叫您鄧哥吧。我確實是因為認您這個哥才約你的。”
“我不是一直是你哥嘛,我可從來沒見外的哦。”
“我們喝酒吧?”
黎英說著,在玻璃杯裡倒上瑪瑙般的酒液,伸出鮮嫩藕節般的胳膊遞給鄧延亮。那略帶愁容的笑臉上嫣然露出一個成熟女人的媚人風韻。
黎英在鄧延亮的身邊坐下,身體裡散發出淡淡的清香,那是一種女人特有的肉欲芬芳。
鄧延亮晚餐時喝瞭不少的白酒,這時腦海正蕩漾著無盡的酒意。但他仍接過酒杯,與黎英輕輕地碰瞭一下,看著黎英把酒杯移到欲望的紅唇邊,那裡塗著淡雅的粉紅唇膏,透露出一種憂鬱的美感和性感。
他也感到黎英那雙大而黑亮的眼睛,正含著盈盈春水,直直地看著他。
兩人都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著彼此,內心的原始欲望在湧動著。
但鄧延亮不明白黎英約他的緣由,黎英想先鉤起他的欲望,讓男人主動。
兩人同時收起異樣的目光,把酒倒進嘴裡。黎英又把酒杯斟上,輕松地說:“鄧哥,謝謝你百忙之中來陪我,再幹!”
她誇張地高舉著酒杯,仰頭把酒液流泉似的灑進嘴裡,紅唇、粉脖、乳胸,釋放著一種遊離不走的魅惑力,吸引著他的心欲。
他原始的欲望似乎馬上就要噴薄而出,恨不得立即像剝筍一樣,將面前這個女人的欲望衣衫全部脫去。
可是他仍控制住瞭自己的情緒。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女人約自己必有所求,不明交換條件的情況下,誰主動誰就輸瞭。
這時,黎英站起身來,巧笑著說:“真熱,把外套脫瞭吧。”
說著,她自己主動除去百搭開襟針織衫,又接過鄧延亮的西裝外套,一並掛在衣架上。
黎英裡面穿的是一件黃色蕾絲無袖連衣裙,幾乎全透明,可以清楚地看見褻衣。那褻衣更絕,薄而小巧,如蟬翼如絲繭,胸前的兩隻大白兔赫然眼前,白嫩而柔滑,隻有兩隻紅色的眼睛蒙瞭層輕紗,若隱若現。
她該露的已全部暴露在鄧延亮的眼前。在黎英轉身回到鄧延亮身邊時,他看到她的隱秘私處,美艷而嬌小,在那層如翼如絲的紗佈裡,像是盛滿瞭新鮮的蜂蜜,等待有人去精心地調制、細心地品嘗。
兩人分別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沖動,酒就喝得快瞭些,不斷地斟與幹,一瓶喝完瞭就上第二瓶。
氣氛也熱烈起來,兩人開始猜拳,喝交杯酒,先是小交杯,再是大交杯。
不知是誰,提起現在娛樂場所興起一種“對口親親酒”的遊戲。兩人用猜拳決定,誰先對誰對口親。結果鄧延亮輸瞭,他將杯子裡的酒全部倒進嘴裡,然後對著黎英的嘴巴熱吻起來,在吻的過程中,把嘴裡的酒徐徐地送進黎英的口裡……
這完全是一種欲望的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