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個世界,好玩的實在太少,自從依萍在大世界登臺唱歌後,爾傑就叮囑夢萍不要亂和別人講依萍的事,夢萍雖然不以為然,但看弟弟說的煞有介事,繃著小臉的認真摸樣,心裡有些隱隱的害怕,總覺得如今的弟弟可不是以前那個弟弟瞭,小小的身體,強大的內心。夢萍也暗自歡喜,這樣的弟弟還是她喜歡的狀態,無論是何種女人,那個不希望自己喜歡的男人強大,在他身邊才會又安全感,依賴程度會更高,心理生理兩方面都會服從與他。
今晚夢萍和爾傑照樣來到大世界觀看依萍的表演,王雪琴現在是百分百的聽兒子的,所以也由著他胡來,小孩子嘛,喜歡玩,就讓他痛快的玩兒,明年這個時候,爾傑就要背著書包上學堂瞭,那時玩的時間就少瞭,再說兒子現在絕對強大,也不怕哪個不開眼的欺負。
茹萍有時候住校,所以,爾傑見到溫柔的茹萍姐姐的機會並不多,倒是夢萍回來就和爾傑膩一塊兒,姐姐主動照顧弟弟,當然是王雪琴樂見的。
依萍果然說到做到,現在已經紅遍整個上海灘,白玫瑰以她脫俗清麗的外表,堅韌不屈的個性,婉轉動聽的歌喉,量身打照的歌曲,唱紅瞭上海,自然為秦五爺的大世界歌廳大賺特賺,連帶著紅牡丹等一批大世界的歌女都沾瞭不少光,一瓶儼然成瞭大世界的頭牌臺柱,場場爆滿,人聲鼎沸,各方達官顯貴,黑道大佬都已能來大世界看白玫瑰的演出而自得,自然宵小們是不敢鬧事的,有鬧事者都被聶人王悄悄的沉入黃浦江瞭。
依萍的表演愈來愈成熟大方穩健,歌曲舞曲演繹的活潑生動,美妙絕倫,常常一曲結束,觀眾叫嚷著來第二曲,第三曲……所以,依萍每每下臺,都會累的精疲力盡,當初簽定的每晚隻演一場合同早已作廢,觀眾強烈要求之下,歌廳也不能得罪客人,何況來這裡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得罪不起的,爾傑這個時候總會出現,默默的運功握住依萍姐姐的手給她驅趕疲勞,最開始依萍並未察覺,後來細心的依萍還是感覺到瞭弟弟爾傑對她的關心,雖然陸依萍曾經發誓,不會和陸傢人再有什麼瓜葛,但是爾傑是個孩子,孩子的思想是單純的,沒那麼多花花腸子,而且漸漸的依萍也喜歡上瞭這個粉雕玉琢精靈古怪的小弟*弟,能夠被人關心總是開心的,溫暖的,無論是弟弟還是外人。
“爾傑,你乖乖的哦,姐姐去去就來”夢萍捏捏爾傑粉嫩的臉蛋說道。
“嗯,你去吧”爾傑也不問姐姐去幹什麼,想想也知道不外乎上廁所之類的,女孩子比較矜持,表達一般都比較隱晦。
爾傑坐在秦五爺為他安排的座位上,擺著小腿正看著臺上的表演,歌廳還是有不少美女的,那些跳舞的女孩子個個姿色不俗,每次到後臺那些姑娘們都會趁機抱住爾傑戲弄一番,親的他小臉蛋上滿是口紅印,爾傑也摸摸她們的酥*胸,捏捏她們的屁股蛋,女孩子們也不生氣,隻當小孩子胡鬧。而整個大世界最漂亮的無疑就是陸依萍瞭,其次就是火辣的紅牡丹,爾傑看到紅牡丹就內心火熱,但當著姐姐依萍的面還不敢放肆,不外乎沾沾紅牡丹小便宜,也沒什麼大的意思。
爾傑掃視全場,沒有發現聶人王,倒是他的手下有不少人,每晚等大世界關門才離去,聶人王和爾傑結成忘年交,而秦五爺對爾傑的態度曖昧,這裡還有爾傑的姐姐在此唱歌,自然要保護秦五爺的歌廳不被騷擾瞭,其實是多此一舉,秦五爺在娛樂界也是響當當的人物,也有自己的手下,但聶人王執意要這麼做,秦五爺也就笑納。
忽然,人群亂作一團,就見後臺方向,沖出一披頭散發狼狽不堪的少女,身上的旗袍前襟被撕開,露出半個酥*胸,少女腳步慌亂,眼含珠淚,胳膊緊緊捂住前胸,一手捂住小嘴,向爾傑這邊奔跑過來,撞得座椅板凳嘩啦作響,嘴裡惶急的喊道:“爾傑,救我!”
而後面是一位兇神惡煞的身穿武士服,腰胯東洋刀的日本人,緊緊追來,嘴裡嘟囔著日語大罵,緊跟著是一位梳著漢奸頭的中國人……
陸爾傑霍的站起身來,小小的身體騰空飛起,瞬間的功夫到瞭日本浪人的面前,不待日本人的魔爪抓住夢萍的肩頭,就聽:“哎呀!”一聲慘叫,鮮血噴濺,日本浪人伸出去的那隻手被宰落在地……
爾傑拉住夢萍瑟瑟發抖的小手,小小的身體站定,身上散發強大的氣息,一雙明亮的大眼裡噴發著怒火,瞬間血紅,暴戾的氣息使周圍一丈開外都感覺到簌簌的寒氣……
整個舞廳裡觀眾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待到看到一隻手掉在地上,和捂著胳膊痛叫日本浪人,才明白剛才轉眼間發生瞭一次打鬥,膽小的紛紛溜走,膽大的圍成一圈,竟看到一位衣衫襤褸的美少女拉著一位小兒童站在當場,而神奇的是那位小兒童手裡竟然掕著一把武士刀,武士刀比小男孩的身高還要長,武士刀上血跡斑斑,血水正順著刀尖一滴滴滴落,每一滴都滴的在場的人心驚肉跳,眾人大奇,難道日本人的手掌是這小男孩砍下的嗎?不可能吧,可是刀明明在他手裡,在看日本浪人腰間的刀鞘空瞭,很顯然是這個小男孩拔出來砍下的,他是誰?怎麼做到的??那女孩有可能是他的傢人,看情形像是姐弟倆。
眾人正在驚疑不定,秦五爺扒開人群,守護場子的打手也紛紛趕來,馬上清理現場,把日本浪人與那漢奸頭一並團團圍住。
“姐姐,你沒事吧”爾傑抬頭看著梨花帶雨的夢萍,內心一陣抽痛,小小的身體裡怒火狂燃,目光兇狠的瞪著捂著手腕眼神慌亂的日本浪人。
“夢萍”依萍從後臺趕過來,看到現場的情形和夢萍身上的衣服,就明白瞭怎麼回事,馬上去拿來一件外套披在夢萍身上,輕聲安慰。
“依萍姐姐,你先帶夢萍姐姐坐一邊去,這裡有我處理”爾傑的話不容反駁,依萍曉得爾傑的神奇顯然弟弟沒吃虧,於是摟著低頭哭泣的夢萍坐在一邊……
“五爺,麻煩你的人清場”爾傑頭也不回,嫩聲嫩氣的童音此時說出來,竟有十足的氣勢和威嚴。
轉眼間清場完畢,歌廳裡大門緊閉,現場有依萍夢萍五爺以及聶人王的手下數十人,圍住中間疼的快昏過去得日本浪人與那個兩股哆嗦打顫,面色蒼白,眼神絕望的漢奸頭。
那日本浪人眼神慌亂恐懼,看著眼前的小不點,驚異的再也說不出話來,也忘記瞭用自己的身份嚇唬人,隻覺得中國小男孩是妖孽無疑。
“這兩個人,我不管他們是什麼人?就沉瞭黃浦江吧”爾傑也不多話,手裡東洋刀一閃,日本浪人大好頭顱齊脖飛起,鮮血如噴泉“噗”的竄起老高,濺的到處都是。
“啊”依萍夢萍嬌聲齊呼,雙雙捂住眼睛,好半天不敢睜開。
而那漢奸頭早已嚇暈過去,襠部水漬一片,腥臊無比,竟被嚇得屎尿齊流,圍觀的人紛紛捂住鼻子,驚訝爾傑的狠辣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