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場裡,陳盈煥發瞭一些神采,腳力十足,逛得我兩腿酸麻。我支持不住,拉著她找瞭一傢星巴克。陳盈捧著一大杯拿鐵,我捧著一大杯美式,聊瞭起來。
「你們的孩子還好吧,今年幾歲瞭?」陳盈問我。微笑得有些生硬。
「十三瞭。」
「是閨女還是小子?」
陳盈這兩個詞用得頗有傢鄉話的神韻,我聽到瞭笑瞭起來。
「閨女,大姑娘瞭。」
我其實有好要問陳盈的話:為什麼不結婚?有沒有男朋友?怎麼一直待在北京?打算在我這裡住久?
問題糾纏著問題,像打結的耳機線,反而一個字都說不出口。我好像被陳盈審問一樣,給他講我的生活和工作,講我賺到瞭錢,又厭倦瞭賺錢,講我吃山珍海味,卻總也吃不飽,講我買瞭許間房子,卻再也睡不著。
我提到瞭趙蕙,陳盈眼睛裡有委屈也有憐惜。也許她當我是攀附富傢千金的窮小子,身不由己,和妻子同床異夢,慘兮兮地被關在婚姻牢籠裡。
事實並非如此,我曾經深愛著趙蕙。
初次見到趙蕙是在大學遊泳館。
我現在並不遊泳瞭,看一眼泳池都會恐懼。但在大學時,我還是流線型身材的遊泳高手。晚上沒課就去大學遊泳館來個三千米自由泳。
大一下半學期的一個晚上,我照常去遊泳。泳池裡三個學生在遊,我遊到一千五的時候,換氣時看到側面有一雙白白的腿在亂蹬,我心裡一沉,有人溺水瞭。
這時耳邊響起瞭哨聲,喊聲,救生員的跳水聲,亂作一團。
我本能般地吸瞭一口氣紮下頭去遊到隔壁泳道。從背後抱起溺水的人。是個女孩兒,身材修長。我拖著她的腋下,大聲喊著讓她別動,雙手死死掐住她的肩膀。救人要控制住被救者,我挺起腰腹,緊緊貼著姑娘的後背,讓她動不得。之後反打蛙泳腿緩緩倒退著把她拖到池邊。
姑娘叫趙蕙,並沒有大礙,隻是在深水區抽筋瞭。
趙蕙和我是一個學院的學院,不同專業,之前應該也見到過,但沒在意。我上大課總是坐在後面,離第一排的女生遠瞭些。
老套的英雄救美故事。之後我們約著一起遊泳,我教她自由泳蝶泳,一起看電影,她對我表白,淺吻,深吻……
這個故事不老套的部分是,我沒有告訴趙蕙陳盈的存在。
我被趙蕙迷住瞭。不同於陳盈的乖巧恬靜,趙大小姐快人快語,兩挑劍眉頗有英氣,一米七五的身高,又直又長的腿高挑誘人。我無法舍棄她,當然也無法舍棄陳盈。
大二之前的暑假我回傢晚瞭幾周,趙蕙傢在北京,她想讓我留幾日。我騙陳盈說要上一個暑期課程。
我們的第一次在我的宿舍裡。
那時我很窮,我是很晚之後才知道趙蕙傢境富有的。我們的娛樂,除瞭偶爾看一場電影之外,就是繞著學校的人工湖一圈圈地走,興致來瞭她親我一口。趙蕙好像從不害羞,隻知道愛個痛快。
那天晚上我們走累瞭,我把她拉回宿舍。暑假時宿舍就我一人在。沒什麼留宿的學生,宿管不嚴,經常不在崗,趙蕙順利地潛入,坐到瞭我宿舍的硬板床上。
我們接吻,我拉開她的衣服,把頭埋在她胸裡。趙蕙的胸比陳盈的大一些,像是白人一樣上面有細細的絨毛。趙蕙回手解開胸罩扣子,一雙雪白豐乳跳瞭出來。我含住乳頭,比陳盈的小一些,卻更硬。
我回身合上蚊帳。趙蕙好像知道要發生什麼,低聲說「祥子,你愛我麼?」
我深情地看著她的眼睛,這雙眼睛一會兒是趙蕙的,一會兒又變成瞭陳盈的。
我說我愛你。這話也是在心裡對陳盈說的。
趙蕙笨手笨腳地幫我脫短褲,然後自己脫下內褲。我拿起那條黑色蕾絲的內褲,看到襠部有絲絲透明的液體。她見我盯著內褲上的體液看,一把搶過內褲仍在邊上,粉拳錘在我頭上。
我捧起她修長的腿,腿上的肌肉緊致飽滿。順著筆直的脛骨,我的嘴唇滑到趙蕙白皙的腳丫上。
淡淡的皮革味,汗酸味。腳底有些黏,我舔上去,很咸。趙蕙縮在床頭,咯咯笑起來。
趙蕙的陰部隻有淡淡的腥味,沒什麼尿騷味,和陳盈的味道略有不同。我熟練地用舌尖鉤挑少女淡棕色的陰蒂,豆豆像是突地跳出豆莢。趙蕙陰毛茂密,陰毛撩撥著我的鼻子,伴著一點汗酸,我有些迷醉。
抽插時享受著身下少女緊致的陰道,卻不可避免地想起陳盈,陳盈的陰道隻是嫩滑,趙蕙的陰道裡卻重巒疊嶂,刮擦我的肉棒,很是舒服。
我動作變大,鐵架床吱吱呀呀地發出聲音,如果有人在走廊裡經過應該會聽到。我沉浸在趙蕙的肉體裡,顧不得那麼。
高潮要來臨,趙蕙大喊大叫起來,她叫著我的名字,然後又把指甲摳進我的後背,抓瞭幾下,好像還是不過癮,就抬起上身伸著脖子咬上我的肩膀。在疼痛中我肉棒突突地跳著,射瞭。
射完後的肉棒酥麻敏感,趙蕙卻正值巔峰,隻覺得她陰道裡收縮吮吸,然後一陣熱流澆到瞭我的龜頭上。
「啊……」趙蕙牙齒松開我的肩膀,叫瞭出來。
高潮後的女孩兒從額頭到脖子都是粉紅的。我抱著趙蕙不肯分開,她兩條長腿在我腿上摩擦。我輕輕抽出肉棒,一大股液體從趙蕙鮮紅的陰唇間流瞭出來,有我的精液,的是趙蕙的愛液。
我從床頭抽瞭一張衛生紙,想要擦拭一下,突然門前有鑰匙開門的聲響,之後宿舍門吱呀一聲,開瞭。
趙蕙立刻鉆進薄薄的被子裡,我把她的衣服往裡塞。蚊帳不厚,我不知道從外面看進來是什麼景色。
進來的人是我的室友,杜成。
我忽然想起杜成也是北京人,可能是回來取什麼東西。後來回想,他一定看見瞭床前那雙黑色女式皮鞋。
我套上外褲,跟杜成說我都要睡瞭。杜成愣瞭一下,說把gre單詞書忘在瞭宿舍。
「裝什麼用功啊,大一就背gre。」我笑他,也是給自己壯膽,分散他註意力。
杜成好像察覺到瞭,為瞭避免尷尬,從書架上抽出書就走瞭。
我跟趙蕙等瞭幾秒鐘,然後飛快地穿衣服,趙蕙踩上那雙皮鞋。我扒著門,確認看不到杜成的身影,領著趙蕙逃瞭出去。她後來說,那次打車回傢時水浸得滿屁股都是,估計還弄到瞭出租車座椅上。
我送趙蕙上車時,她伏在我耳朵上小聲說「我把內褲落在你宿舍瞭。」
我莫名興奮,想趕緊回去拿著那條沾滿淫汁的黑色蕾絲內褲舔弄一番。
到瞭宿舍,我翻遍瞭被愛液打濕的床鋪,掀開床單毯子,找遍瞭床下縫隙,就是找不見那條內褲的一絲蹤影。
內褲哪兒去瞭呢?我懷疑是杜成後來折返回來,拿走瞭。
「想什麼呢?」陳盈笑瞇瞇地看著我。仿佛能窺探到我正在回憶對她的初次背叛。
我擺擺手,說沒什麼,咱們走吧。
回到西山園,我累癱在沙發上。陳盈倒是興致頗高,試起瞭買來的幾件衣服,她關起門來。一會兒出來讓我看一下。
買這些衣服的時候我執意給她刷卡,她拗不過我,隻好讓我付錢。陳盈好像總是拗不過我。
我讓她試試睡袍,她噘嘴說不。卻閃身進去,一會兒,穿著純白的絲質睡袍站到瞭我面前。
嬌羞的臉頰紅撲撲的,盈盈可握的雙乳把睡袍胸前微微撐起來,窄腰包臀的剪裁畫出精致的曲線,白白的小腿,粉嫩的小腳,腳趾還俏皮地上下動著。
我的陽具騰地硬起來,小腹裡好像有一團熱氣順著胸口沖進瞭腦子。腦子裡嗡嗡響著。
我再也忍受不住這幾天的憋悶,拉扯著陳盈的小臂把她摔進沙發裡。
舌頭撬開陳盈的嘴唇時她在悶哼,氣息吹到我臉上,這熟悉的感覺讓我鼻頭一酸。
我接著撬開她的牙關,兩片舌頭久別重逢,分外熱絡,繞在一起。
睡袍滑滑的,舌吻時我能感覺到陳盈軟軟的身體在裡面來回扭動。陳盈三十,身材卻沒有走樣,仿佛歲月隻是改變瞭她的靈魂,卻凝固瞭她的肉體。
我順著女人熱熱的脖頸向下吻著。陳盈高聲呻吟,比年輕時聲音大瞭不少。
我剝下睡袍的肩帶,露出兩個棕裡透粉的乳頭,我輪流含著它們,像是平衡兩個女人的關系那樣,不偏心,每個舔五下。乳頭上好像有細小的肉芽,刮擦我的舌頭,很是挑逗。
再往下,我略過瞭陳盈的下身,那是下個樂章的主題。
我親吻著她的玉足,這是我親過的第一雙腳。終於故地重遊,汗酸味比起陳盈少女時淡瞭一些。我含著腳尖,品嘗著腳趾間復雜的咸味。陳盈扭動著屁股,哼哼嗯嗯地叫著。
一切都回到瞭開始時的樣子,我和陳盈又要性器相交陰陽和合。
後來我回憶起在西山園的那個晚上,總是覺得一切自然而然地就發生瞭。在這個故事裡,我後悔許事情,卻從來不後悔那晚和陳盈的纏綿。我和趙蕙梁薇她們做愛時會想到陳盈,但和陳盈隻要開始親吻,腦子裡就隻有她一個人。造物主也許早就造好瞭這一對,平常的分離是迫不得已,隻有我們彼此擁有對方的身體,體液浸潤在一起,才回到這兩個生命的本來面目。
我希望時間停在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