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和徐胖子打一聲招呼就走瞭,畢竟搞瞭人傢的媽媽,怎麼說免不瞭心虛,與其不自然地去面對徐胖子,還不如盡早離開的好。加上我總覺得昨晚吃飯後蘭姨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我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就是一種直覺,讓我有些吃味。
之後回到傢不出我預料的,被媽媽一陣迎頭痛罵,跑到朋友傢還在人傢傢裡過夜,盡管徐胖子媽媽是知道的,可是依舊免不瞭我一個中學生徹夜不歸的事實。
以媽媽的教育風格,不把我罵死才怪呢。我都不知道好說歹說瞭多久,打瞭多少個保證,媽媽的氣才勉強消掉瞭一些。
“媽媽別生氣瞭嘛,我保證以後不會瞭”,我環著媽媽的細腰,裝嬌作嗲地說道。
顯然媽媽並不吃這一套,把我的手拉開,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間。就在媽媽要把房門關上的時候,我尾隨而至,鉆瞭進去。噢對瞭值得一提的是爸爸今天出車去瞭並不在傢,傢裡隻剩下我和媽媽兩個人。
“你想幹什麼?”,媽媽見我闖瞭進來,馬上戒備道。若是以前作為兒子的我進媽媽的房間,可能媽媽不會想到其他方面去,但是現在可不同,我這個兒子現在在媽媽的心目中可是一頭狼,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吃掉她的大尾巴狼。
“媽媽,我想……”
“想你個死人頭,不準想,給我出去”我還沒說完就被媽媽給截住,說著還不停地把我往門外推。“不是啊媽媽,我隻是想讓你消消氣而已”。
“不管你想幹什麼,不準進來媽媽的房間”我把心一橫,“除非媽媽你不生我的氣,不然我不出去”說著我就故意架在門口,就不讓媽媽把門關上,就這樣我們僵持瞭七八分鐘,媽媽還是拗不過我,“算瞭,我不生你的氣瞭,你可以出去瞭吧”
“真的嗎?這是你說的喔”,我心一喜,看來我的死纏爛打還是有點效用的。
網上抄下來的追女孩秘籍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的嘛。
見媽媽點點頭,算是承認瞭以後,我便跨出瞭門外,任由媽媽關上瞭門。
“砰”看著冷峻的房門,我心中暗忖,看來媽媽對我戒備心夠重的,唉,都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我才能一親媽媽的芳澤。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從我離開溫阿姨傢時間已經過瞭好久好久,而這時徐胖子早就不知道去哪浪去瞭。盡管徐胖子他傢一直都是外請清潔公司來做保潔的,可是蘭姨都還是不放心,尤其是徐胖子的房間,膝下無子的蘭姨一直都有把徐胖子當成瞭自己的兒子,不管是任何方面蘭姨都照顧得無微不至,就連徐胖子的房間整潔都是由蘭姨親自來。
說來也巧,今天蘭姨在打掃徐胖子的時候,看到書櫃有些不整齊,想要擺正。
無意間卻在幾本書的中間發現瞭一套紫黑色的性感內衣,她感到很奇怪,作為侍候溫阿姨十多年的蘭姨一眼就分辨出這是她夫人的內衣,可是如此私人的物品怎麼會在小沛少爺的房間裡,而且還藏在這樣的位置,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曾經想過這會不會是小沛少爺偷的,亦然上面的白色印記,她很清楚這上面留下的精液痕跡絕對不是小沛少爺的,可又會是誰的呢?突兀她心頭浮現出一個人……
話又說回來,蘭姨為什麼這麼肯定上面的精液不是徐胖子的呢?故事好像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瞭。……
星期一早晨,我從房間裡出來伸瞭一下懶腰,瞅瞭一眼時鐘的數字指針,七點半。與往常的生活一樣,刷牙洗臉準備去上學。可當我走過客廳的時候,發現鞋架上媽媽的鞋子整整齊齊地排成一行,一對空缺的都沒有。
不對啊,照慣例每個星期一學校都要升旗儀式,媽媽作為負責任的校長,幾乎每次升旗儀式過後媽媽都會說一些學校的重要決定或者消息之類。所以按道理來說,這個點媽媽應該早就去學校瞭才對,難道媽媽還在傢裡?
我走到媽媽的房間前,輕輕地敲瞭敲門,喊道:“媽媽,你還在傢嗎?”
沒人應答。
直到我喊瞭好幾次,一絲低微的聲音才從房間裡傳出,要不是我聽力過人,還真的聽不到這丁點的音量。旋即我便再次用力喊道:“媽媽是你嗎?你今天不用去學校嗎?”
良久,媽媽房間門才緩緩開啟,隻見媽媽略顯疲累的神態,好像有些東倒西歪的。
“額,媽媽你怎麼瞭?是生病瞭嗎?”
媽媽向我擺擺手,“我沒事,現在幾點瞭?”
“七點半多瞭”,我如實回答道。
聽到我的話,媽媽一下跳瞭起來,“什麼?這麼晚瞭?不行我得趕緊去學校瞭,今天星期一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媽媽你還好吧,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誒,要不要去看醫生?”
“我沒事,就昨晚工作到太晚沒睡好而已,我去學校泡一杯咖啡喝就好瞭”,說著媽媽示意讓我出去,她要換衣服瞭。
我雖然很擔心,但見媽媽都說沒事瞭,我隻能沉在心裡。隨後媽媽洗漱完畢就拿著文件出門瞭早餐都沒有吃。不知為何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今天要出事。還好爸爸今天出車回來瞭,到時跟爸爸說一下吧。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去到瞭學校,升旗典禮中,很巧合地和徐胖子的班級站在瞭一起。果然這死胖子一見到我就問起我前天怎麼就突然回去瞭,我支支吾吾瞭半天,才想起以媽媽打電話叫我回去為借口搪塞瞭過去。
看著徐胖子真攀且一點都沒有懷疑我的笑容,不由得我生起一絲絲的愧疚,把人傢媽媽給上瞭,還恬不知恥地插進到人傢出生的地方,且人傢媽媽用來哺乳其長大的乳房,都不知道被我褻玩瞭多少次,還用來夾我的生殖器……不過我並不後悔,就算重來一次我也還是這樣選擇,我愛溫阿姨,這是無可否認的事實,就跟我愛媽媽一樣,溫阿姨是我心目中另一道軟肋。
“對瞭下流楓,有時間我帶你去個好地方,那裡可好玩瞭”
“什麼好地方,能被你說是好地方的,多半不是什麼好地方”,我不受誘惑道。
“你繞口令呢,切,你少假正經瞭,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嗎?你這傢夥就是個悶騷的貨,我看到時去到哪不準你玩得比我還嗨呢”
“滾”……
就這樣我和徐胖子一起吹噓打嘴炮地混過瞭升旗儀式的繁瑣程序,反正升旗儀式不就是這樣嗎,一堆人湊在一塊不說話能幹嘛?而且升旗儀式這種無聊的舉動,不是我不愛國啊,隻是對這種沒意義的舉動不感冒罷瞭,若是靠升旗儀式就能變得愛國,我們國傢也不會有那麼多漢奸瞭。
“咦,下流楓,你媽媽上臺瞭”我朝著徐胖子的目光看向高臺,就見一身正式女式小西服打扮的媽媽悠悠地走瞭上去,隻是眼尖的我發現媽媽的臉色很不好,蒼白的小臉找不到一絲血色,就連走路都有點微微晃動,雖然不至於跌倒,可是明顯媽媽是在忍耐著什麼。
待媽媽講完她的說辭,這時媽媽額頭上已經滿佈大汗,在升旗主持人說完歡送的話後,媽媽便迫不及待地離開瞭高臺,神色匆匆的似乎有什麼事。我雖然很擔心,但礙於現在我還在升旗儀式中不好亂走動所以沒有跟上去。
之後升完旗就直接開始上課瞭,課間的幾分鐘休息根本不足以讓我到校長辦公室來回的,要是這時候去瞭而媽媽真的沒什麼事,必定是被媽媽訓斥一頓。煎熬瞭一個上午,終於熬到瞭午間的休息時間,一下課我就像脫瞭線的風箏,拼命地往媽媽辦公室狂奔。路上恰巧遇見瞭徐胖子,隻是我並沒有理會他,繼續飛奔而去。
留下徐胖子一臉懵逼,“這悶騷不會是屎拉到褲子裡瞭吧,我勒瞭個去,這速度,奧運冠軍啊”。
我沖到瞭校長室,心急的我顧不上敲門瞭,一把推開門沖瞭進去,就發現媽媽難受地俯身在桌子上,一手捂住肚子似乎十分痛苦。
“媽媽”我沖到瞭媽媽的身邊,把媽媽扶瞭起來,“媽媽你怎麼瞭?”
隻見媽媽已是痛苦萬分的模樣,額頭上的冷汗侵濕瞭發絲,蒼白的嘴唇連一點血色都沒有,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甚至連支撐身子站起來都十分困難。
“你怎麼跑過來瞭,快點回去休息下午還要上課呢,我沒事你快回去吧”。
“你這還叫沒事,走,我帶你去看醫生”,說著我就把媽媽扶瞭起來。
可是媽媽卻是推開瞭我,“說瞭我沒事,你快回去休息,要是你下午上課打瞌睡我可饒不瞭你”。
“上課個屁,你這個樣子你讓我怎麼放心去上課?你要罵就罵吧,反正我現在就是要帶你去看醫生,你是選擇讓我扶著去,還是讓我抱著去,你自己選吧”我難得地強硬態度,讓媽媽一頓,不敢相信這是平時對她唯唯諾諾地兒子說出來的話,仿佛又讓她回到那次就要被李和清侮辱,她的兒子突兀出現擋在她面前……
“你扶著我吧……”,良久,媽媽還是摒棄瞭讓我抱著去的念頭,這裡可是學校,要是讓人看到她堂堂一個校長被人抱著,盡管那個人是她的兒子,可她這個校長的面前可就丟盡瞭,她以後還怎麼見人呀。
好在這個時候大部分學生老師們都往食堂去瞭,一路上隻遇到瞭幾位老師,他們都是知道我的,對於媽媽生病他們也是表示瞭慰問,讓我趕緊送媽媽去醫院。
在幾位老師的幫助下,很順利地和媽媽走出瞭校門,搭上瞭出租車。
車上媽媽幾乎痛苦得快要暈厥,我心急如焚,隻能盡快催促出租車司機快點。
一到醫院我便一股腦地掏出自己的錢,也顧不上多少瞭,隨便塞到司機身上。好在司機也是個好心人,也沒有去在意我給的是多少,一起幫助我將媽媽從車裡輕輕抬出來,我一把抱起瞭媽媽沖進瞭醫院。
到瞭醫院的時候,媽媽已經是暈瞭過去,護士見狀也急忙送來擔架車,把媽媽送進急救室。我守在急救室外面,躊躇不安地晃來晃去。嘴裡不知道叨念瞭多少回,希望媽媽能夠沒事瞭。不由得痛恨我自己,明明早上就發現媽媽不妥瞭,為什麼不早點送媽媽去醫院,若是媽媽真出什麼事,我……
我感覺我快要瘋瞭,從小到大都沒有現在這一刻這麼如坐針氈,我要死瞭知道嗎?感覺媽媽進去後的每一分鐘對我來說,都如同過瞭十年那般煎熬。更讓我不忿的是,我打瞭爸爸N多個電話都轉接到瞭語音信箱,這個時候爸爸應該回到傢瞭才對啊,爸爸到底在幹什麼啊,怎麼每次到關鍵時刻就找不到人影。
五個小時,真的是度日如年的五個小時,護士終於把媽媽從急救室裡推瞭出來,我連忙迎瞭上去,“醫生,請問我媽媽究竟怎麼瞭?怎麼會暈倒?怎麼會……”
“咦,溫阿姨?怎麼會是你?”
這時我才註意到從急救室裡出來的醫生竟是我最熟悉的溫婉婷溫阿姨,我適才太過於緊張媽媽,都沒有註意進去的醫生是誰,沒想到居然會是溫阿姨。
“你剛剛緊張得急不擇言的樣子真的好可愛”,溫婉婷輕描淡寫地笑瞭笑,絲毫沒有剛剛做完一場手術的疲累,還有心思和我開玩笑。
不過溫阿姨有閑情和我開玩笑,我卻沒有心情,媽媽的病情還不知道怎麼樣呢。當即急忙問道:“那我媽媽怎麼瞭?有沒有事?會不會很嚴重?到底我媽媽怎麼瞭?你快告訴我啊溫阿姨”
“放心吧你媽媽沒事瞭”,見我如此焦急,溫婉婷也不好繼續調侃我瞭。
“你媽媽這是經常勞累過度加上作息不規律引起的胃炎,我想你媽媽的胃炎已經有一段時間瞭,都開始有向胃癌病變的征兆,所以才會如此劇痛。至於你媽媽暈倒的原因,大概是疼痛引起的耳水不平衡吧”(亂瞎掰的,學醫的朋友別噴)“啊,這麼嚴重?那我媽媽會怎麼樣?”
“我適才已經幫你媽媽做過治療瞭,好在你送來及時,沒有發生癌變,還在胃炎的范圍內就比較好處理瞭,隻要按時服藥註意作息就可以瞭,我已經安排把你媽媽送去普通病房瞭,等下你可以過去探望”
“謝謝你溫阿姨,多虧有你,咦對瞭,溫阿姨你怎麼會在這裡?”
“怎麼?我不能在這裡嗎?”
溫阿姨有些吃味,“這是我的醫院你說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見今天沒什麼事,就下來急救室看看,順便幫幫忙”。
適才讓出租車司機去最近的醫院,我都忘瞭溫阿姨傢的醫院離學校很近的,不過我也隻是知道溫阿姨的醫院在附近,並沒有真正去過,沒想到居然這麼巧的來到瞭溫阿姨的醫院。
“我見過許多的病人傢屬,都沒有像你剛剛那樣的,你那種反應倒是像戀人之間……”,溫婉婷道。
“才不是,我和媽媽什麼也沒有,她是我媽媽溫阿姨你別亂說”,我急忙否認,隻是我這麼說更像是被揭穿瞭心事後羞惱地掩蓋彌彰罷瞭。
原本隻是一記戲言,可是看到我這個樣子,溫婉婷反而眼神一亮,難道這小傢夥對他媽媽……按耐下心中的猜測,溫婉婷嘴上並沒有拆穿,裝作一副很受傷的表情,“我還是你好朋友的媽媽呢,你還不是一點都沒有客氣……”
“噓”,聽到溫阿姨的話,我連忙顧盼周遭,生怕被人聽見瞭,“溫阿姨你別說得那麼大聲啊”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溫婉婷向我眨瞭眨她那獨特的調皮眼睛。
我知道這是溫阿姨故意捉弄我的,要是平時我任由溫阿姨如何捉弄都無所謂,可是此時心急媽媽狀況的我沒有心情再和溫阿姨應付下去。“我……唉不和你說瞭,我先過去看看媽媽如何——”
說完就著急跑開瞭。餘下溫婉婷回想起剛剛,她到底怎麼瞭,為什麼小楓著緊他媽媽,總覺得心裡有些微微不忿,那是人傢的媽媽生病緊張是正常的,但她就是覺得不舒服,還做出想要小小報復一下的小女生幼稚行為……
經過護士的指引,幫媽媽辦完住院手續的我很輕易地就找來到瞭媽媽的病房,還真好在這裡是溫阿姨的醫院,不然聯系不到爸爸的我,一個中學生哪來的錢交住院費。推開病房的門輕聲輕步地走瞭進去生怕打擾到媽媽的休息,看著媽媽神色平靜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雖然臉上還是很蒼白,可是已然沒有學校時那麼痛苦到扭曲的樣子瞭。見此我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定瞭下來。
在那難熬的五個小時裡,無時無刻我都在驚恐著,生恐媽媽若是真的出什麼事,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自處瞭。一想到媽媽或許會就這麼永遠離開我,那樣的場面我簡直不敢想下去。
我細心地為媽媽撥開額頭上的發絲,靜靜地坐在媽媽旁邊守候著,若是平時媽媽就這麼躺著我還會動歪念頭,可是此時我一絲邪念都沒有,有的就隻有默默祈願,保佑媽媽能夠盡早醒過來。
我也不知道過瞭多久,媽媽終於從昏睡中悠悠醒來,待其睜開眼睛看著眼前一切陌生的環境,才醒悟這裡應該是醫院的病房。然而這時媽媽也註意到瞭床邊的我的存在,隻見我趴在瞭媽媽的病床一角,睡著瞭。
今天一天,不論我送媽媽到醫院這段路程,從媽媽進入急救室開始,我的心就沒有一刻放下瞭過,五個小時的精神煎熬對我而言早已心力勞累瞭,看到媽媽平安無事,我的一顆心總算是放瞭下來,自然而然地松懈下來的我再也堅持不住倒下睡著瞭。
看著我睡覺時的小臉,是那麼的可愛,那麼的迷人。媽媽頓時想起瞭小時候抱著我,在她懷裡哄著我睡著的場景,一眨眼時間過瞭這麼多年,當初那個小寶寶一下子長這麼大瞭,真是歲月催人老啊。是呀,不僅長大瞭,還變成一個小壞蛋,一個整天覬覦著他媽媽的小壞蛋。
回想起兒子抱著她沖進醫院,到處找醫生的樣子,那時她雖然已經昏迷,但依稀能感覺到那一塊厚實的胸膛,是那麼的溫暖那麼的安全。記憶中還有一次,那就是她即將要被那個老色鬼李和清強奸的時候,兒子小楓也是這樣從天而降沖過瞭無數人的阻礙把她救走,也是那一次她和兒子徹底邂下不解之緣,讓她與兒子不再是單純的一對母子。想到這裡她不知為何就想到兒子那根雄壯異常的陽物,那是她第一次見到那麼大的東西,比他爸爸的大瞭將近一倍呢,當初到底她是怎麼被肏進去的……
哎呀,我到底在想什麼呀。
媽媽霎時顧盼四周像是做瞭賊似的,見病房裡隻有她和旁邊睡著的兒子兩個人才勉強釋懷,隻是臉紅得簡直跟熟透的蘋果沒兩樣。不過也幸虧是兒子,若是其她人或許她現在可能已經殉死瞭吧。
“唉,真是個冤傢,或許這都是上天安排好吧……”
不知是不是媽媽的這一聲嘆氣吵醒瞭我,我這時也動彈瞭一下隨即睜開瞭我的惺忪睡眼,看到媽媽坐瞭起來,瞬間來瞭精神,“媽媽你醒瞭。太好瞭”“媽媽你怎麼坐起來,快躺下”
“我沒事瞭,隻是急性的胃炎,以前也試過吃點藥就沒事的,沒想到這次吃藥也不管用,不過現在好多瞭”,見我緊張都上臉瞭,媽媽心裡微微一喜道。
“什麼沒事,你都差點癌變瞭,還沒事,還好在未發生癌變之前送來醫院不然變成胃癌就麻煩瞭”,我堅決地命令著:“不行,你快躺下去”。
“那媽媽想上廁所怎麼辦?難不成讓媽媽躺著上?”
“額”,我這下無言瞭,“好吧,我扶你過去”說著就從媽媽的輸液吊架上取下瞭針水袋高高拿起,另一邊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媽媽下床,幸好溫阿姨的醫院可是高檔私人醫院,收費比公傢的要貴一些,自然設施也好瞭許多,像這樣的住院病房每一間都配有衛生間的,這樣就不必麻煩跑到外面瞭,對很多行動不方便的病人提供瞭不少的便利。
衛生間前,媽媽突然停瞭下來,一愣不愣地看著我。我有點莫名其妙,不自覺地摸瞭摸自己的臉,以為是臉上是不是沾東西瞭。“怎麼瞭?媽媽”
“把針水袋給我啊,難不成你要跟我進去上廁所啊”,媽媽白瞭我一眼。
這時的我前所未有的純真,居然真的沒有聯想到媽媽的話裡有話,“不是啊媽媽,你現在行動不怎麼方便,萬一在廁所摔著瞭怎麼辦?還是我陪著你比較好點”
“你是真傻還是在裝傻呢,我是你媽媽,你怎麼能跟我一起上廁所”,媽媽終於忍不住羞惱道。若不是她現在提不起力氣,若不是看到我眼神真澈不像是想到色色的方面去,按照平時她早就一腦勺子賞過去瞭。
不過我總算是醒悟到媽媽的意思瞭,於是撇撇嘴小聲地嘀咕:“又沒有什麼關系,反正又不是沒看過”
“你說什麼?”,媽媽兇光乍現、我秒變慫,“沒有,我什麼也沒說,媽媽你小心點,我在外面等你”。即使媽媽生病瞭,餘威還是這麼恐怖啊。
我心有馀悸地安撫瞭下我的小心臟。隻是我沒有看見媽媽背過身去的寒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不難猜出我的嘀咕被媽媽聽見瞭,剛才差點氣不過就想一腦勺敲過去瞭。這混蛋兒子……算瞭看在他也是著緊她的份上,就不跟他計較瞭。……
“有沒有打過電話給你爸爸?”
已是半夜,醫院夜深人靜,醫院大部分的病房都已經熄燈,在本樓層的一排病房中就隻剩下媽媽一間病房的燈還亮著,剛剛才睡醒的我們哪還有睡意呀。平靜的病房中,媽媽正仰坐地靠在病床上看書,忽如其來地問瞭我一句。
隻是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難道要我說打瞭N個都不接麼?我不是在袒護爸爸,若是在平時,能夠讓爸爸在媽媽心目中減分的機會我怎麼可能放過。隻不過媽媽的病沒有康復,若是生氣動怒誰知道媽媽會不會怒火攻心的把病情加重瞭,我可賭不起。
亦然在媽媽面前我還真不會說謊,支支吾吾瞭半天唔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好先幫爸爸打打掩飾:“有有……有打過……可能爸爸在開車……沒聽到……沒聽到吧……”
“你呀說謊都不會說,你那個死鬼老爸在將近中午的時候就給我打過電話說回到傢瞭,你不必幫他說話,那個死鬼現在保不準在哪個麻將臺上大殺四方呢,我病瞭正好稱瞭他的意沒人管他瞭”,媽媽眼神裡閃過一道落寞,“你老實告訴我,你爸爸有接過電話麼?”
“有……有接過一次,我有把媽媽生病的事情告訴爸爸瞭,隻是他那邊聲音有點紛雜,可能沒有聽清楚吧,之後再打就又不通瞭”,其實真正的實情我也不知道怎麼說,當時無意接通的那個電話,爸爸好像在和什麼人吵架,對方貌似是個女的,陸陸續續我都有聽到女人的聲音傳來,不過聲音太吵雜瞭我沒有聽清楚到底在說些什麼,隨後爸爸就把電話掛斷瞭。
媽媽對著我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但我能看出媽媽的笑容裡含著絲絲淒苦的味道。見此我咬咬牙,坐到媽媽的病床上去,把媽媽摟在我的懷裡。
我突然的舉動讓媽媽稍稍一愣,本能地想要掙脫,可是我沒有給媽媽這個機會,緊緊地摟實著媽媽。不知是不是清楚拗不過我,媽媽僅僅是掙紮瞭一下下就沒有過多的反應瞭,就這麼靜靜地睡在我的懷裡。
這時我眼角的餘光掃到瞭媽媽的眼眶裡居然泛著水霧,我沒有去出言安慰,也沒有試圖幫媽媽擦掉淚水,僅是默默地抱著媽媽。盡管我很心疼,但是相比於我慰藉,這時的媽媽更需要的是一個寬實的臂膀,可以讓她依靠的臂膀……
我和媽媽相擁瞭很久,直到後半夜媽媽才沉沉睡去,我小心翼翼地將媽媽放下,為她蓋上被子,看到媽媽平穩地睡相,我邁著輕盈的步伐退出瞭房間。我問過巡房醫生媽媽的病情,醫生說媽媽的情況好轉瞭許多,已沒什麼大礙,不過還是要留院觀察兩天。我想著還是回傢一趟幫媽媽帶點生活用品,本來我還想指望爸爸過來的時候一同帶過來的,可惜人影都沒一個,爸爸指望不上,隻好我自己來咯。
我本想著回到傢中歇息一會兒再過去,估計媽媽一時半會兒醒不來,再說先前在醫院隻是睡瞭幾個小時,收拾打包好媽媽的用品後,躺在床上卻是擔憂著在醫院裡的媽媽,要是媽媽醒來看不到我怎麼辦?萬一媽媽需要照顧我不在怎麼辦?
想到這裡我卻如何都無法睡得著。
心裡煩憂著媽媽的我走出客廳,發現爸爸一般用來裝出車用的物品的袋子被扔在瞭沙發上,還有爸爸的水壺,既然這些東西都在證明爸爸已經回來瞭,可他到底去哪瞭,打電話也不接,媽媽生病住院瞭不說去不去照顧瞭連人影都不見一個。
“咦,這是什麼?”
忽然爸爸的行李袋拉鏈處有塊白色的東西引起瞭我註意,我走到沙發前臨近一看,原來是爸爸行李袋的拉鏈沒拉好,有著一張紙膈應著拉鏈的接縫處使得拉鏈拉不上,然而我那粗心的爸爸應該是沒有註意到。本來我就以為是單純的一張白紙沒什麼的,就在我順手幫爸爸拉開行李袋的拉鏈,要幫爸爸放好裡面的東西時,在我打開拉鏈的同時,卻發現最上面正是那張白色的紙,而且紙邊有點皺,像是被臨時塞進去的一樣。
我拿起紙張一看,頓時瞪大瞭眼睛,寫滿瞭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