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俊在醫院的日子過得很愜意,這裡遠離旌陽市那個是非之地,不會遭到那幫亡命徒的追殺。
公司的事情交給王丹打理,並無後顧之憂,躺在床上,又有夫人這樣絕代佳人照顧,陪他說話,飯菜有人送,身子有人擦洗,水果有人削。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哪裡是住院啊,簡直是來度假,這種日子不舒服才怪呢,就是在醫院躺上一年,他也願意。
可好景不長,在楊俊蘇醒後的一周之後,夫人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原來公司有急事,須得她回去親自處理。
莊歐穎掐指一算,自己出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瞭,是該回去的時候瞭,公司裡不能一直是群龍無首地運作,而楊俊的身體還在恢復期,不能遠涉重洋隨她一起回去。
“夫人,公司裡的人是不是催你回去?”楊俊間莊歐穎接完電話後,一臉憂鬱的表情,坐在自己的病床上發愣。
“嗯莊歐穎點瞭點頭,具體是什麼事情,夫人不便向楊俊透露,幽幽地問:“我離開瞭,你怎麼辦?”
楊俊也不好意思多問,便說:“你放心回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
“那……好吧,我先回去把事情處理完瞭,再過來看你。”莊歐穎似乎有點不舍。
“不用,等我的身體好一些,我就出院,自己坐飛機回去,這麼遠,讓你跑來跑去,很不方便。”
“不行,你一切要聽醫生吩咐,我也會經常給醫生來電話的。”莊歐穎關切地問:“我走之後,你真能照顧好自己嗎?”
“當然,”楊俊從床上坐起來,拍拍胸口,說:“我都這麼大的人瞭,又不是小孩,怎麼不會照顧自己呢?”
盡管楊俊說能照顧好自己,莊歐穎在臨走前還是給他請來一名護工,讓他在美國繼續治療。莊歐穎走後,楊俊心裡空蕩蕩的,又沒有人說話,醫生和護士又是說洋文,似懂非懂的,大多數時間,是用手勢和他交流。
莊歐穎替他請來的那名護工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國女人,她的話倒是能聽懂,但除瞭一日三餐替他送飯,為他打掃衛生以外,很少和他在一起交談。
楊俊住在這間高級病房裡,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這天,一位穿著白大褂的護士站在他的病房門口。
楊俊見長得很不錯,身材更是一級棒,該凹的地方凹,該凸的地方凸,是一個成熟的美婦,忍不住多看瞭她幾眼。
這一看不打緊,這不是他以前的鄰居,與他有過性關系,從他房間裡不辭而別,臨走前給他流過一張紙條的蘇燕嗎?
楊俊大吃一驚,忍不住叫出聲來:“蘇燕,你怎麼在這裡?”
那名護士一聽見有人叫她,一邊朝房間裡張望,一邊走進病房,站到他的病床前,驚呼一聲:
“楊俊,怎麼是你?你是什麼時候住進來的?”
“我差不多住瞭一個月瞭。”楊俊試圖從病床上下來。
“啊?這麼長時間?”蘇燕按住他的手,示意他別動,詫異地問:“你是什麼情況住進來的?”
“我是被人車撞傷的,由於國內治療條件有限,才被一個朋友用專機送到瞭這傢專科醫院來瞭。”
“是誰把你撞傷的?”
“還不太清楚,不過,估計與你前男友有關。”
“許輝?我離開旌陽市之後,他來找你麻煩瞭?”
“當然,他把你離開的原因歸罪於我,確實找瞭我不少麻煩,要不是看在他曾經和你好過的情分上,我早就對他不客氣瞭。”
“我和他早就沒有關系瞭,你千萬別對這種人客氣。”蘇燕恨恨地說:“告訴我,他是怎樣陷害你的?”
“一言難盡啊……”楊俊簡單地將蘇燕離開後發生的一些事情告訴瞭蘇燕,見她穿一身白大褂,疑惑地問:“你是怎麼來美國的,怎麼穿成這個樣子?你難道是這傢醫院的護士不成?”
“是的,我就是這傢醫院的護士,不過,不是在這個科室上班,沒想到,今天來這裡辦事,居然遇見瞭你,真是山不轉水轉呀,”蘇燕感嘆一聲,說:“我離開旌陽市之後,就來美國投奔我一個親戚,應聘來這傢醫院的……”
蘇燕也簡單將自己離開旌陽市,擺脫許輝的糾纏後,隻身來到玫瑰後,發生的一些事情告訴瞭楊俊。
“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瞭呢!”楊俊見蘇燕眼睛有些濕潤,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說。
“難道這就是緣分?”蘇燕心想。
這對曾有過特殊關系的男女在異國他鄉久別重逢時,彼此倍感親切,悲喜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