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和爸爸是不是吵架瞭?”
“沒有啊,誰說我們吵架瞭?”
“既然你們沒有吵架,那你們為什麼要離婚?”
“離婚?誰告訴你的?”
“你騙人,你們的事情我都知道瞭。”她哭瞭,哭得很傷心。
望著女兒王丹那張梨花帶雨的臉,莊歐穎感到一陣心酸,而陽臺上,丈夫手扶欄桿,滿臉沮喪地望著遠方……
從春天到秋天,在他們傢別墅周圍,盛開著黃燦燦的金絲桃,亭亭玉立的紫錦葵,嫵媚的虞美人,雍容的秋菊。
還有許多可愛的不知名的小花,不知是誰說過,這些美麗的花朵就是花的性器官?
又斷斷續續地做夢瞭,夢醒來,卻是又一場雨,雨不停地下著,落在這座城城市裡,在眼前錯別有致的建築物上落著……
雨其實不大,卻仍然潮天濕地,異常地濕潤著莊歐穎的夢。
夢中的夫人困在幽寂的冷雨中,這綿綿的雨,好像是屬於女人的,富於感性,空蒙而且迷幻,有薄荷的味道。
不知道為瞭什麼,夢裡醒來的她總是雙手覆蓋在她兩腿之間,輕柔如雨,如黃葉紛飛,泛濫成災。
夜色漫漫,風也依舊,雨也依舊,而夫人的心卻有一陣的痛。
她害怕,她迷惘,又是一陣雨來瞭,輕輕地敲打著這座城市,蒼茫的屋頂,遠遠近近,淅淅瀝瀝地響起,有如那古老的雷公琴,節奏細密,有一絲柔婉和親切,似真似幻。
猶如悄悄襲來的一隻手,這隻手慢慢地從夫人的腳彎處,蜿蜒直上,在她白皙的大腿內側稍微地停留片刻,就伸進瞭那潮濕的地方,輕輕沉沉地彈著,就好像那秋雨的零落,即興地演奏著……
夫人軟軟的腰就拱瞭起來,她迷惘的眼望著窗外那浮漾在屋頂上的流光,聽任那手在腿間拂弄,而唇間如吟詩般的輕言細語,就是夜鶯在夜下的低聲呢喃,心醉在這漠漠的輕寒間……
她的小手一伸,輕輕擒住英挺之物,感嘆著這物的強大和無情。
然後,有一股涼涼的水意彌漫在空間,她能聽得見自己沉重的呼吸,因為那物沉沉的進入。
於是,有一曲耳熟的童謠夾雜著夫人吟哦的鼻音和喉音。
頃刻間,她淚如雨下,那物在體內進瞭又出,出瞭又進,重復著那份熱的溫存,而梨花也是開瞭又謝,謝瞭又開。
她纖細的手環著那堅健的背膀,承載著一波又一波的沖擊。
這一陣又一陣緊密的小雨,就如那無數支急速起落的釘錘,直打得她是喘不過氣來,她瑟縮著,戰栗著,隻是下意識地抓緊她的頭發。
或許是旌陽湖裡的水吧,夫人有著旌陽女人所特有的安恬和柔婉。
旌陽女人初看沒什麼感覺,但那份淡然天成柔情似水的美,是經得起歲月細細的咀嚼,而且越嚼越能感覺出那種獨到的滋味……
照理講,王建偉能娶到夫人,應該是很慶幸的。
與夫人在一起,內心總是很平靜,沒有瞭生活上的煩惱和焦灼,生活靜如止水,而夫人的沉靜和恬淡,總是在不經意間地柔情四泄,就連做愛,也是那麼的清爽,在斯文中透著絲絲激情……
“媽,我爸呢?”耳邊傳來瞭女兒王丹的聲音。
夫人幽幽地說:“他走瞭。”
“他去哪裡瞭?”
“不知道!”夫人明麗的臉上掠過憂鬱。
“他是不是和那個女人一起私奔瞭?”
“什麼是私奔?你懂什麼?”
“媽,你別騙我瞭,我都知道瞭!”
……
一覺醒來,已是中午時分。
睜開眼睛,夢中的情景依稀在腦海裡浮現,莊歐穎心裡空蕩蕩的,起身坐到床上,拿起床頭櫃上的座機話筒,撥通瞭女兒的手機。
“丹丹,昨天晚上你沒事吧?”
“沒事,怎麼啦?”
“沒事就好,你昨天晚上,你是住在男朋友那裡嗎?”
“沒……沒有啊,你怎麼這麼問?”一個黃花閨女,還沒有結婚就和別人同居,王丹有點難以啟齒,也不知道這種事情怎麼釣魚母親講,搪塞她一句,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楊俊從歹徒手裡,將父親和他的野女人救走的情景,禁不住問:“昨天晚上,老爸是不是出什麼事情瞭?”
“沒……沒有啊,你怎麼這麼問?”莊歐穎不想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女兒,用同樣的話搪塞她。
“哦,沒事就好,我隻是隨便問問……”王丹怕母親擔心昨天晚上父親和他的女人遭襲那件事情,再次敷衍瞭一句。
“丹丹,你現在哪裡?”
“我在傢裡,你呢?”王丹早上與楊俊分手後,直接回到瞭他們傢在港灣麗景花園的住處。
“我昨天晚上太累瞭,就住在酒店裡。”夫人叮囑道:“丹丹,你以後一定要小心一點,遇到什麼事情及時給我來電話。”
“知道啦,囉嗦!”
不等莊歐穎開口,王丹已經掛斷瞭她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