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劍生聽潘金枝說,要給他送縫紉機票過來,考慮到天色這麼晚瞭,怕路上不安全,於是想瞭想說道:“你在傢門口等我,我開車過去拿吧。”
潘金枝在電話中說道:“行,我在進我傢的馬路邊上等你。”
李劍生掛瞭電話,關上辦公室門,從車庫裡開出吉普車,便向潘金枝傢開去。李劍生自從當上大隊長後,為瞭工作方便,便學會瞭開車,並拿到瞭駕駛證。
從大隊開車到潘金枝傢,大約需要十幾分鐘。當李劍生將車開到潘金枝傢的馬路邊上時,李劍生見潘金枝穿著一套紅色連衣裙,已經在那等瞭,便把車停在潘金枝身邊。
潘金枝二話沒說,跨上吉流普車,在前面副駕駛位上坐下,將縫紉機票遞給李劍生。
“謝謝。”李劍生客氣地說道。
“不用。”潘金枝搖搖頭,微微一笑說道:“劍生,開車隨便轉轉吧!”李劍生看瞭潘金枝一眼,關切地說道:“金枝,天色已晚,你傢先生不會說你吧?”
“不會。”潘金枝苦笑著說道:“他出差去瞭,什麼時候回來還不知道呢。”
“行。”李劍生點瞭點頭,開動吉普車,在馬路上慢慢地行駛著。
吉普車行駛瞭一會兒,潘金枝看著車外問道:“聽說你要調走瞭?”
“是的。”李劍生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我今天晚上到你這來,就是打算將這件事情告訴你的。”
潘金枝繼續問道:“你要調到哪裡去?”
“公司技術處,可能這幾天就要走。”李劍生看著前面的馬路說道。
“嗯。”潘金枝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李劍生把車開到市郊的江邊停下,打開車窗點瞭根煙。吸瞭一口後,轉臉向潘金枝看去。透過從車窗外射進來微弱的燈光,李劍生見坐在旁邊的潘金枝,已經是淚流滿面瞭。“金枝,你、你怎麼瞭?是不是又跟你傢那位吵架瞭?”李劍生見狀,慌忙問道。
“不是。”潘金枝搖搖頭,看著李劍生,滿臉痛苦地說道:“我現在真後悔。後悔當年嫌你傢窮,而離開瞭你。”
“算瞭,這件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瞭,還提它幹啥呢?”李劍生從口袋裡掏出手絹,為潘金枝擦去臉上的淚水,笑著說道:“現在我們在一起不是很好嗎?”
“不!這完全是兩碼事。”潘金枝後悔道:“如果我當年不是嫌貧愛富,把自己的身體給瞭你,那跟你結婚的就不是夏曉燕,而是我潘金枝瞭。”
“你這話說對瞭。”李劍生深有感觸地說道:“當年,因為你離我而去,我整整昏睡瞭一天一夜,差點就得精神病瞭,害得我好苦呀!”
李劍生的話,使潘金枝更加難過起來。在愛情的戰場上,不管是男人也好,女人也罷,人人都是自私的。他們為瞭自己的幸福,都會使出各種手段,已達到自己的目的。潘金枝隻是做出瞭錯誤的選擇,才造成瞭現在的悲劇,讓潘金枝將後悔一輩子。
“劍生,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辜負瞭你,實在對不起!”潘金枝說著,忍不住小聲地抽泣起來。
“金枝,別說對不起。我們現在不是很好嗎?”李劍生笑著安慰道:“二人隻要相愛,並不一定都要成為夫妻呀!”這時的潘金枝,已經止住瞭哭泣,看著李劍生嬌聲說道:“那你調走之後,不要忘記我。”
“這還用說?”李劍生保證道:“我還在公司,咱們還是可以經常見面的,有事你可以打電話給我我呀。”
“那咱們下車,到江邊上坐一會吧。”潘金枝說著,打開車門,走下瞭車。二人在江邊坐瞭下來。
潘金枝依偎在李劍生懷中,吹著陣陣的江風,看著江中點點的燈火,重重地嘆瞭口氣說道:“要是能長久的這樣坐下去,那該多好呀!”
“是呀。”看著懷中這個癡情的女人,李劍生也是感慨萬千地說道:“懷中抱著心愛的女人,靜靜地看著江中的美景,這也是人生的快樂呀!”
潘金枝沉默瞭一會,突然滿懷喜悅地說道:“劍生,我懷孕瞭。”
“好呀。”李劍生高興地說道:“祝賀你就要當媽媽瞭。”
潘金枝興奮地說道:“我算瞭一下日子,這是你播下的種子。”
“什麼?”李劍生一驚,放開抱著潘金枝的手,雙眼盯著她說道:“你不會搞錯吧?”
“我懷孕的時間,正好是我們在一起的日子,絕對錯不瞭。”潘金枝見李劍生這付神情,心中一涼,苦笑著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因此而拖累你的。”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李劍生急忙解釋道:“如果真是我們的小孩,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嫌你拖累呢?”
“劍生,我是這樣想的。”潘金枝認真地說道:“我今天告訴你這件事情,隻是讓你心中有數。不管今後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讓你承擔責任的。”
潘金枝說得確實是心裡話。因為她深深地愛著李劍生,而甘願把自己的一切都獻給瞭他。對此,潘金枝認為這是一種幸福的事情,而無怨無悔。
“金枝,你真是我的好女人!”李劍生將潘金枝緊緊地摟著懷裡,激動地說道。當時,李劍生是為瞭發泄對潘金枝的怨恨,而將她占為己有,已滿足自己的私欲和虛榮心。現在,當李劍生得知潘金枝懷上瞭自己的種子之後,一種男人的責任心,又促使李劍生想盡力地保護她,呵護她。
心情激動地李劍生,看著懷中這個善解人意的女人,信誓旦旦地說道:“金枝,盡管我們不能結婚,但為人之父的責任,我是一定會盡到的,請你放心!”李劍生說著,張嘴吻在瞭潘金枝的臉上。
潘金枝也心情激動地張開自己的小嘴,與李劍生親在瞭一起。
二片火熱的嘴唇,緊緊交織在一起。
對李劍生和潘金枝來講,這又將是一個難忘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