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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夜襲(二)

  “是你!”我頓時認出,他就是之前和我交過手的黑衣大漢;我轉頭望向玉蓮,奇道:“十九號!?”

  我困惑地望向不久前還和我在床上翻雲覆雨、風情萬種的玉蓮,她臉上有著我從未見過的神情,是那麼地空虛、無神,似乎隻是一件為人所用、毫無思想的人型工具。

  思考!寒天行,不想死的話就快點思考……我心中飛快的猜想著各種可能。

  “如果我猜的沒錯……玉蓮你……和他們是一夥的?你們都是打算來抓冰兒的吧?”我緩慢但堅定地問著,提高警戒地環顧著來者不善的黑衣人。

  我頭腦一轉,瞬間理解到瞭答案——玉蓮接近我和冰兒,根本是有目的的。

  幾天以來,玉蓮和我們幾乎形影不離,要說她被人下藥控制,我一定能夠察覺;唯一的最大可能——那就是玉蓮根本是那群黑衣人遣送過來的臥底,她美麗無比的外表下,絕對是用來麻醉我們警覺心的最佳利器。

  “而……你剛剛獻身給我,也隻是為瞭讓你的同伴能先將冰兒抓起來吧?”

  我苦澀般地的自嘲著:“嘿嘿我還以為我多有魅力……”接著,我狠狠的冷笑著:“什麼江南四大美人之一?反正玉蓮你……也隻是個婊子,難怪剛剛我操你的時候連滴血都看不到!”

  “……”對於我的辱罵,玉蓮的臉色轉白瞭一下,隨後馬上又回復一張死魚臉。

  我惱羞成怒的瞪著面無表情的玉蓮,被背叛的懊惱感充斥在我心裡;難怪師父和阿狗叔倆人常對我說:紅顏禍水,過份漂亮的女人是絕對碰不得的。

  “現在……你們幾個……最後的任務……大概就是收拾我吧?”我朝著帶頭的黑衣大漢說。此時敵強我勢弱,我必須馬上冷靜下來,分析周遭的情況——黑衣大漢的武功不錯,手中沒劍的我,應該得過上百招才能敗他;玉蓮的武功,根據我先前幫她醫治時所瞭解,她的內力程度……大概可以脫我三十招左右;連同黑衣大漢身後那三位武功不知深淺的配劍的黑衣男子,嗯……但如果我能搶下他們其中一位的劍……然而……隻要那劍能撐到讓我以天命七劍出三招,我就有必勝的把握。

  TNND,可惜我腹部上的傷,現在正痛的要命;再不快點解決的話,我隻好考慮丟下冰兒獨自逃命瞭……

  我一聲不吭、裝作疼痛不已的模樣,但暗運真氣於雙手,準備等著黑衣人出劍,好讓我搶奪……有劍在手,就算你是十大高手之一,我也絕不懼怕。

  “寒小子……你倒是挺聰明的,看到我……就猜到一切瞭……”黑衣大漢陰險地笑著:“嘿嘿五、六、七號,上!殺瞭這小子!”

  好快的劍!我暗叫不好。三把劍,隨著黑衣大漢的命令,刷刷地分別刺向我的人中、壇中、會陰等要害,劃破空氣的急速風聲帶著劍氣襲向我。隻見我此時全身一絲不掛(靠……沒時間穿衣服啦!),連滾帶爬地避過致命的劍招;三位黑衣劍客不停的追擊著我,我隻能狼狽的用難看的姿勢閃躲著。

  我不禁在心裡叫苦,想不到這三位黑衣人劍法如此之毒,出劍迅速、又招招劈向要害,我還妄自菲薄的打算空手奪白刃。“嗚!”馬的!我才一分神,左手臂又被劃瞭一劍。

  “十九號,一起上!”就在我被三位黑衣人攻的手忙腳亂時,在旁觀看的黑衣大漢將昏睡的冰兒和小艾丟在一旁,領著玉蓮加入夾擊我的行列:“寒小子看招!”

  雙拳不敵四手,我現在才體會到手中無劍的我是多麼無用;三人三把劍,難以相信那三位黑衣劍客的默契如此之好,在小房間狹窄的空間裡,仍舊不妨礙他們出劍的招式與速度,一招又一招地封鎖住我躲逃的路線。我赤裸的上身滿是劍傷,本來我的功力應該是高過於他們,但此時卻隻能處於白白哀打、被人當靶子的尷尬境界,難怪阿狗叔總說我的內力雖深、劍法雖奇,卻毫無戰鬥經驗,如果出門隨便和人傢動手的話,吃虧的一定是我。

  黑衣劍客們互相使瞭個眼色,忽然間,我身後、面天、朝右等三個方位同時出現瞭迎面而來長劍,靠!不得已……我隻好向左一閃,卻發現我的顏面,正好對上瞭趕來偷襲的黑衣大漢的重拳;一顆放大的拳頭瞬間出現在我眼前,砰一聲……我毫無防備的臉,被黑衣大漢打的眼冒金星、鼻血直流,差點沒痛暈過去。

  我撫著面、彎著身,沒等我痛完,下一刻,三位黑衣劍客的奪命三劍再度襲向我,但此時我的反應還沒從巨痛裡回復,我抬頭眼望著劍朝著我刺來,偏偏我的身子又不聽使喚,無論如何我是肯定躲不瞭瞭……吾命休也……我心中嘆道。

  都怪我自己過於大意,將那三位黑衣劍客的功力過於低估,那三位殺神的武功,可能比那個帶頭的黑衣大漢更好。

  就在我已經放棄的時候,原本應該和黑衣大漢一同偷襲的玉蓮卻出現在我和那三位黑衣劍客中間;她……將手中的配劍拋給我,隨著用自己的身體,替我擋住瞭那三把奪命之劍。

  在我的世界裡,時間停止瞭數秒;一切隻發生在煞那間,快的我都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就隻見到玉蓮前胸躺血、臉色慘白的倒在我懷裡。

  “為什麼?”我對著她喊著。

  為什麼肯獻身給我?

  為什麼要背叛我?

  為什麼寧願犧牲性命也要救我?

  許許多多為什麼……

  接二連三的變化;我……已經完全被徐玉蓮這個女人搞迷糊瞭……

  玉蓮她那絕世的容顏上淡著紅暈,嘴角上的那一絲鮮血,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貌,反而為她遞增瞭一點令人憐愛的嬌柔。她吃力的舉起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臉頰,幽幽的道:“對不起……”

  “為什麼?”此時我隻能這樣子重復地問著她。

  “我……我……”玉蓮開始劇烈的咳嗽……血絲濺出。

  “玉蓮!”我大驚,連忙將天旋真氣一股又一股的輸入她的體內;或許我鼓盡全身的真氣……能稍緩玉蓮傷勢的惡化,但隨著天旋真氣的急速的運行,我瞭解到一個我最不願得知的事實——被三把帶著真氣的劍刺穿胸膛,玉蓮的心脈、氣脈已均被震斷瞭,現在……就算是師父親臨,多半也救她不回來瞭。

  身平第一次……面臨著刻古銘心的愛戀與背叛。

  身平第一次……面臨著以為遙不可及的生離死別。

  身平第一次……面臨著自己的軟弱與無力。

  “那一刻……我……我……”

  “不要說話瞭!血會流得更快的!”我帶著哭音,阻止玉蓮繼續浪費她僅存的力氣。

  那該死蟑螂作者……本來是打算讓我將來一鳴驚人,給觀眾們一個驚喜,可惜此時我也沒那心思去刻意隱藏什麼雞巴勞子的實力;我完全解開對天旋真氣的束縛,讓它從體內完全外放,小小的房間裡,天旋真氣外放後特有的黑煞旋渦氣旋充斥著四周,連同包圍住原本不安份的三個黑衣賤客和那位黑衣大狗熊,免得他們不視好歹來妨礙我救玉蓮。

  暴增的內力,湧湧地傳入玉蓮體內,試圖著修復斷裂的血脈,玉蓮的臉色也隨著我真氣的治療,回復瞭一點紅潤;她吃力的輕握住我抵在她胸前輸氣的手,搖搖頭:“不……不要為我這個殘……殘花敗柳浪費真氣……你……你還要留……力氣去救冰兒和……小艾妹妹呢……”

  玉蓮悄悄地輕聲細說:“天行……你聽我說……雖然我……對組織知道的並不多……但……在我……我的身上有著一封書信……裡面有……有……組織……在江南大部份……分壇的據點……位置……答……答應玉蓮……去……去找白傢……和其他世傢的幫忙……一定要……阻止……”

  “我知道、我答應你!隻要你好起來,你說什麼都行,好嗎?”我摟著懷中的玉蓮,手中真氣更加緊、瘋狂地輸入。

  “天行……我……不……行瞭……我……今天晚上……那一刻……玉蓮是真心的……可……可惜……你……你能原諒玉……玉蓮嗎……”玉蓮虛弱的聲音帶著一絲絲的不舍與遺憾。

  我用力搖著頭,雙眼含淚地說:“玉蓮,不……我不原諒你,你可是還欠我一刀喔,給我好好活下去!”

  該死的天旋真氣!現在的我,隻能盡力的延緩玉蓮的死期罷瞭!

  “呵呵對不起……”對於我的回答,玉蓮隻輕輕地報以動人的微笑。

  “不要再跟我說對不起瞭!”我低吼道。

  “天……最後……我隻想告……告訴你……我是真的……愛……”

  玉蓮的話……並沒有說完,那對美麗的雙眼卻緩緩地閉上瞭,而……搭在我手上的玉手……無力地垂下,而我……感到她的生氣也在那一瞬間從她的體內離去……

  我和寒天行、白冰兒在一起相處的這幾天,是我這一年來最快樂的時光……

  寒天行……真是一個奇怪的人……然而……天行……你知道嗎……你……有一種讓周遭的人感到信任、輕松的氣質……自從加入組織以後,有時我甚至不知道……到底我還是不是一個人。對那個侮辱瞭我、人面獸心的禽獸來說,我多半隻是一件工具而已。而天行你那無時無刻的開朗笑容……卻帶給我新的生命……

  今天晚上……和天行在一起的時候……我才體會到……原來……做女人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我……也多麼地希望能把冰清玉潔的身子交給他。但是……

  當……我望向天行那清澈的雙眼時……原本應該是瞄準心臟的匕首,卻不知怎麼地失手瞭。

  當……天行用著失望無比的眼神望著我,我的心,是那麼的痛;我一直不相信世界上……有一見鐘情這種荒謬的事,但或許……這世上真的有,因為我……

  看著朝天行刺向的劍……我的身體,不聽我使喚,不由自主的沖過去,替他擋瞭下來,也或許……我的身子隻是執行我想做的事罷瞭吧……

  現在,黑暗正朝著我招手;對不起……爹爹……女兒不孝……無法再替您擋下那禽獸的毒手瞭,但女兒還記得您曾告訴過我和弟弟的話和從未敢忘——身為徐傢人的傲氣與榮耀;如果您……逃不過組織的迫害……女兒在黃泉裡再等著與您賠罪吧……

  別瞭……天行……我真的很羨慕冰兒妹妹……她能夠得到你的愛……而我卻不知道你到底愛不愛我……但……我……徐玉蓮……這個女人……卻傻傻地、單純地愛上一個她本不該愛上的男人……

  別瞭……天行……永別瞭……

  “玉蓮……”我將玉蓮還微溫的屍首抱起,輕柔的放在床上。

  身後的四位黑衣人感到那股環繞全身、強的幾乎令他們窒息的黑色真氣漸漸轉弱,不禁渾身一松。隨後,他們駭然地見到那幽黑、近似魔氣的黑色異種真氣逐漸聚集在眼前的男人手上所握的劍上。

  “你、你、你、還有你,想怎麼死?”我手指著眼前幾位黑衣人,低沉地問著。語氣中帶著前所未有的殺氣,我手中的劍,雖然在……變異的天旋真氣侵蝕下以極速腐化中,但用來砍我眼前這幾個礙眼的廢物,已經很足夠瞭!

  “小……小子你不要太狂妄!”黑衣大漢替自己壯膽似地叫囂著。身後的三位黑衣劍客,則是提著劍、謹慎地擺好招式對著我。

  玉蓮你好好睡吧……你……不會再做惡夢瞭……我回望著躺在床上的玉蓮,眼中露著柔情。

  “對瞭……嗯……差點忘瞭……”我空著的左手,天旋真氣用力一吐,朝著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兩位小可人兒,隔空被我吸納過來,飛快的到我懷中,我依依將兩女溫柔地平放在床角下邊。

  “抱歉!讓你們久等瞭!好瞭……該是我們清算的時候瞭……”我回頭,輕蔑地向黑衣廢物們放話:“喂!黑衣大狗熊,你在我的臉上打瞭一拳,嗯……我這個人一向很善良,欠人東西,都以十倍歸還,所以……就還你個十拳就好瞭!可是你後面的這三位,連同在我和玉蓮身上,一共十八劍,呵呵我就還你們一人各六十劍就行瞭……”

  四位黑衣男子,聽到方才被他們打的還不瞭手的我,居然有膽口出狂言,帶頭的黑衣大漢怒極反笑:“很好!有種!老子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

  我將外放的天旋真氣一絲一絲地慢慢聚集在玉蓮拼死交給我的劍上,心想:“嗯……應該……還能出五招左右吧?”我大略地估計瞭一下劍的質地與真氣侵蝕劍身的速度而做出瞭判斷。

  大凡世上,每一種真氣均有它特有的性質和運行方式,不管它是剛烈也好、陰柔也罷、還是像玄冰、辟毒等許許多多、千奇百怪的特質,但是這些……卻都可歸類進──‘陰陽兩極’與‘天地五行’這種萬物間的自然法則;我的天旋真氣,習至天命劍譜上的練氣篇,它在我的體內運行時,走的路線是七條心脈循環著少陽經,符合著陰陽兩極中的‘陽’與天地五行裡僻‘火’;像天旋真氣這樣……帶有多重特質的真氣其實並不是沒有,例如雷傢傢主雷振峰的雷風掌,就帶有五行之僻‘金’與僻‘火’;但我之所以說,天旋真氣顛倒自然法則原因就是……自從我打通任督二脈、將內力練到真氣外放的境界後,我發覺我的天旋真氣居然在外放後,奇跡似地‘變性’:改變成‘陰蝕’和‘寒冰’的性質,和它在我體內時的性質幾乎完全相反。

  天命七劍,根據寫下此劍譜——名叫方子巖的前輩所說,隻有擁有‘九陰絕脈’的人才可以練,而當初師父讓我成為此劍法的傳人,正是因為我的體質,很不湊巧地就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九陰絕脈;師父對於天旋真氣的見解是──由於天旋真氣在人體內不停地循走著少陽心脈,無時無刻地中和九陰絕脈所帶來體內的寒陰之氣,不但就此保住瞭擁有此絕脈的人的性命(聽到‘絕脈’這詞,應該不難想像:擁有此脈的人通常都活不過三十歲),更在練氣時,和體內源源不絕的陰氣相輔成型,讓年紀小小的我,打通尋常人練一輩子也不一定能打通的任督二脈,達到傲世級別的功力……

  但很不幸,因為天旋真氣易變的特質,它也因而被平時體內的陰氣中和瞭;雖然外放後,天旋真氣所展現的‘蝕’的性質威力極大,可是卻連我本人也無法控制──因為它會很不聽話地連同我手中的武器一起侵蝕。害得隻會用劍的我,要是拿的不是我心愛的配劍──‘逆’、或是其他什麼神兵利器,配上威力奇大的天命七劍,常常我出不瞭幾招,手中的武器就先得毀瞭!

  總而言之,我必須在五招內、劍毀前,殺退四位黑衣人,要不然……今晚不但報不瞭玉蓮的仇,連我自己大概也要有仆街的準備啦!

  阿狗叔教過我,攻敵前必先攻心,我先前放的大話,無非是虛張聲勢,讓黑衣人感到我莫測高深,藉以挽回……早先我被砍得逃命而盡失的氣勢;我逼自己將心境調整為無悲無喜的平靜心態,擺好劍式,默默地等待著……等待著那……

  一瞬即逝的破綻!

  雙方對峙瞭良久,三位黑衣劍客率先發難:“殺!”三道劍芒再度殺來。

  我定心一看,果真又是三位一體的合擊殺招,我心中暗道:“來得好!第一招。”料敵先機,便是制造敵人破綻最好的辦法;聚滿真氣的劍,隨著我畫圓的手,急速地抖動著,一股股黑色旋轉氣流環繞著劍之軌道:我怪叫一聲:“天海式!”黑色的氣流轉向三道劍芒。

  天命七劍──天海式,天命七劍裡的守招,強調著持劍不停地急速畫圓,如同滔滔大海般地防守得密不透風,將敵人刺向自己的劍一一擋開;天海式雖說是守招,但其實算是一種反擊劍技,因為隨著不間斷地使劍畫圓,除瞭化解瞭敵方劍招外,更將自己的劍,朝繞著劍身刺向敵人;這畫著圓、四兩撥千金的手法,倒是和……自從武當滅派後因而失傳的劍法──太極劍法,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三位劍客手中的劍,被天海式所造成的逆流纏住,其中一位黑衣劍客更是手拿個不穩,被卷進我的劍勢裡。

  “好機會!”我心中不禁叫好。

  趁人病,要人命;三位送上門來的黑衣劍客,其中兩位的劍勢被我的天海式一招化去;天命七劍裡,劍速最急最快的‘天疾式’,隨著我大喊一聲:“天疾式!”在一瞬間……一道光刺向剩下那一位連劍都被我撥的不穩的黑衣人。當劍整隻插入那位黑衣劍客拿劍的手臂,隨著我腕用力一挑,他那倒楣的前臂就這樣永遠與他的身體分傢瞭。

  “嗚啊!!”隨那位黑衣劍客的慘叫,我劍上所帶的蝕勁……快速地從那斷臂的傷口上腐蝕著,我有把握不出一柱香,我所全力聚集的異種天旋真氣便可侵蝕入他的心脈,將之完全毀滅。想也不想,就知道這位黑衣劍客,已經完全喪失戰鬥能力而不足為懼瞭;我抓緊機會,甩起沾血的劍,天疾式一出,再度帶著黑色煞氣,橫向砍往另外兩位黑衣劍客。

  兩位黑衣劍客還來不及反應,一轉眼便見一道閃光,劍……以到胸膛前不遠處;他們倆位畢竟經驗豐富,心知來不及轉劍抵擋,連忙徹身一轉,各犧牲一臂來擋住致命的一劍;因為匆促換招,我劍身上積蓄的真氣不夠,在兩人臂上所劃的劍傷不足以造成巨大傷害……我趕緊真氣反向一吐,天疾式……第三次出招,劍,以不可思議的回氣速度,回砍向兩人。

  這次兩位黑衣劍客以有準備,兩人很有默契地同時將續滿力的劍劈向眼前那道閃光:“哼!比力氣?”我冷冷一笑:“想破我的招,我讓你們破無可破!”

  我暗壓住體內沸騰的真氣,體內股起另一種真氣,註入劍身,硬是中途變招。

  天疾式,本來就是天命七劍裡的起手式,它沒有任何花樣,天命劍譜上很清楚的寫著──快!越快越好,劍使的越快,變招也變的越快。

  瞬間換招的我,手中的劍芒大大地斥閃,劍身上黑色的真氣一瞬間轉為瞭火紅。

  天命七劍──斷天式!

  熾熱的劍,向著劈來的兩把劍對砍,啪一聲,兩位黑衣劍客的劍斷成兩截,而我的劍則順著勢,連帶著斬向其中一位黑衣劍客,因手中劍被我劈開而毫無防備咽喉,就這麼輕輕地那麼一劃,刷一聲,解決瞭第二個!

  “哦……”黑衣劍客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大量的血紅鮮血,就由那劃開的喉嚨噴灑出來!手中的劍轉向那一位……正愣愣地望著手中斷劍的黑衣劍客,生死相鬥中哪裡可以如此大意,我暗想:“白癡!”斷天式就這樣子從上往下、由肩至腰地將最後一位黑衣劍客硬生生地斬成兩段!

  斷天式有此威力,說穿瞭也不稀奇,因為我體內的天旋真氣……用簡單的話來說,行的是陰陽兩極裡的‘陽’,而真氣外放時則是‘陰’,如果我在真氣外放的情況下,瞬間逆行天旋真氣,同時在運在劍身裡,使出兩極混合的爆炸性,這種威力自然是非同小可。

  “啊!”剛剛那位被我斬斷手臂與被寒冰蝕勁融蝕心脈的黑衣劍客也咽下最後一口氣——大叫一聲後,向後一倒,黑漆漆的鮮血隨著七孔流出,死不瞑目。

  望著最後一位黑衣劍客倒下,我舒瞭口氣,現在……

  玉蓮,這三隻仆街的廢材終於被我砍瞭!你看著……隻剩最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