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豪華套間裡,眾位依次坐定,服務小姐拿過一瓶香檳酒,錢盛腫熱情招呼各位。錢盛腫在工作上,一直奉行的是以人為本,對下屬不算刻薄,出手也很大方。小姐打開瓶塞,“崩”的一聲,嚇瞭大傢一跳。小姐依次倒入冰凍過的香檳杯,血一樣的酒,在酒杯邊緣濺起微微晃蕩的波浪。錢盛腫說道:“大傢累瞭一上午,喝一點酒解解乏。”
錢盛腫想到什麼,套往小姐的耳朵說瞭一句什麼,小姐出門,錢盛腫盯住小姐的纖纖細腰,一直望到小姐消失。
趙導看的一清二楚,“老錢,你現在兩眼是閑不住啊,是不是想把服務小姐也招到劇組來啊。”
“老趙,我現在覺著女人最順眼的,都是第一眼的女人。看多瞭幾眼,就沒有啥意味瞭。”
坐在他身邊的莎比拍瞭錢盛腫的肩膀,“錢主任是看著酒杯裡,望著杯外的。”
“你怎麼也這樣說呢?” 錢盛腫轉過身,訕笑著湊到莎比的臉邊,“最耐看的,還是我的小莎比啊。”
“算瞭吧,剛才看到小姐,恨不得把小姐吃下去才好呢。”莎比扭過身去。
對面的小火突然撲哧一笑,“錢主任想吃小姐,隻怕莎比姐要吃醋瞭。”
“他有什麼醋可吃?男人都是臭的,提起來就惡心。”莎比說完,輕蔑地不以為然。
提到男人的臭,阿冥覺得有一些愧意,偷眼朝小火看瞭一下,小火也正好睇過來一眼,兩人一對視都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剛才在片場就說過阿冥下身有騷味的問題。
趙導說道:“其實,剛才老錢說的那種感覺,我在學院裡就感覺到瞭。我們有一個共識啊,就是最漂亮的女人,都在大街上呢,電影學院裡的沒一個看上眼的。其實這也是一種錯覺,女人一眼看下去,最為美麗,看瞭第二眼,就要減色幾分,看瞭第三眼,也就熟視無睹瞭。”
趙導說話,大傢一般不敢亂插嘴,一時無聲。
錢盛腫見大傢冷場,便開口說道,“剛才我對小姐說瞭,今天調一味特香特濃的酒,把男人的臭味沖淡一些,把女人調制更加香味撲鼻。”
話剛說完,服務小姐進來,拿著一個小瓶,兌瞭一些什麼,放入香檳瓶裡。錢盛腫介紹道:“香檳酒女士喝會有一些澀的感覺,這位小姐在香檳中加瞭一點黑醋栗漿草,這種喝法叫KIRROYAL,酒色更漂亮,香味更甜蜜。”
小火不失時機地又插瞭一句:“錢主任知道莎比姐喜歡吃醋,特地在酒裡加瞭醋啊。”
錢盛腫說道:“黑醋栗可不是醋啊,這是一種樹吧,香氣很濃的。做出的果醬味道很美,歐洲人都有吃個的傳統。黑醋栗果還是一種很好的保健食品。”
趙導說道:“以前,我記得《呼嘯山莊》裡有對這個樹的描寫。”
“所以說,吃瞭這個黑醋栗,是聞香識女人,而不是聞醋識女人瞭。”錢導借坡卸驢說道。
“我用的化妝品就是含有黑醋栗味的,我看那些不知道黑醋栗的女人,渾身上下才有一股醋味呢。”莎比的頭高高地昂起,一副不屑小火的姿態。
小火臉色氣得發青,兩手攥緊,桌下,阿冥看的清楚,趕忙伸出手來,握住小火的手,小火隻好聽任阿冥壓著,把火氣往肚裡咽瞭咽,“女人再打扮得香,不還是陪臭男人玩嗎?”
小火打擊面太大瞭,桌上的男人都有些無言,趙導是向來不願插手優之間的矛盾的,他沉穩地說瞭一句,“大傢是來喝酒的,不是來說話的。”
錢盛腫經提醒,趕快提議大傢喝酒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