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放下,燈光打開,室內一片暖色。
化妝師小兔,匆忙地為女優小火補妝,拿著粉刷,在小火的臉上來回刷來刷去,就像考古隊員用刷子,刷新發現的文物。
小火一動不動,裹著紅色的毛毯,聽任小兔對她的修飾。
“有沒有好?”導演阿土沖著浴室裡喊。
“馬上就好。”裡面傳來男優阿冥的回應聲。
小火聽見,沖著裡面喊,“洗幹凈一點,特別是那個地方,上次你那裡膻味隻差沒讓我嘔吐出來。”
導演聽令,趕快沖著浴室裡叫道:“阿冥,把你的鳥沖幹凈,你就是這個毛病,連自己傢的門前雪都掃不瞭,還能掃天下?”
阿冥把頭探出浴室,苦喪著臉說:“導演,小火對我有成見,我哪一次不是又是沖,又是搓,隻差掉瞭一層皮瞭,可小火她還是嫌我……”
“行瞭,行瞭,下次你們溝通溝通,不要為這些事情整天鬥過來爭過去的,反正觀眾也看不到你那個味。”
阿冥說:“導演,說到底,那地方能沒膻味呢?豆腐不臭,能叫臭豆腐嗎?豬大腸不騷,也沒有咬覺啊。男人那地方沒有味道,不就成瞭橡膠棒瞭?”
小火看到阿冥反駁,臉一忍:“阿冥,你有完沒完啊。你不洗幹凈,我一口咬掉你。”說完,莞爾一笑。
阿冥看小火心情好轉,知趣地縮回浴室,把關鍵處,又重新洗過第N遍。然後走出來,導演問:“今天的程序記沒有記住?”
“記住瞭,先前戲,然後教士式,後老漢推車式,再後小狗顛風式。”阿冥如數傢珍。
“錯瞭,錯瞭,”小火搶白道,“先小狗顛風式,最後是老漢……”
導演向阿冥翻瞭一下白眼,“阿暈,你腦袋浸水瞭不成?連這麼幾個招式也記不全,又不是降龍十八掌……”
阿冥苦笑道,“導演,你早上叮囑我的,不就是我這幾招嗎?我沒錯啊。”
導演向阿冥擠眉弄眼,“招式問題,聽小火的,知道不?”
阿冥忍辱負重,點點頭。
導演說:“還有那個時間,知道不?”
“知道,知道,”阿冥連連點頭,“兩分零五秒的時候勃起,十分零五秒的時候,開始動作,十五分零三十秒的時候,開始射……”
“阿冥,你這豬腦子,是在十五分零二十五秒的時候你射的,”小火嚷起來,正為她的眉作最後描畫的小兔嚇瞭一跳。“工作時間之外,你還放在裡面,那是等同於強奸。”
阿冥的腰低得像蝦子,“小火,你今天咋的瞭,以前咱們配合的不是挺好的嗎?”
小兔趕快跑到阿冥身邊,裝著把他的頭發理順,悄聲說道:“聽小火的,她大姨媽要來瞭,情緒不穩,背後她都說你最好瞭。”
阿冥點點頭,說:“好的,我一定遵守時間節奏。”
小火見她畢恭畢敬,倒也溫順可愛,不由又解頤一笑。
女優行業規矩,別看鏡頭裡男優十分風光,但臺上,捧在手心裡的,卻是女優。男優除瞭在鏡頭裡大顯雄風外,在臺下,隻能在女優的淫威下雌伏著。
燈光映出中間的一張大床,攝影師全部開啟。拍攝時,采用多機攝影,除瞭四角安裝的固定攝影機外,還有兩個攝影師跟拍演員的表演。一時間,狹小的房間裡,呈現出欣欣向榮的景象。
導演見各部門準備停當,叫瞭一聲,“開嘜啦。”恰也威風八面,風光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