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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尼爾1900年10月6日晚8時,貧民窟,莫頓的旅館)

  經年累月的經營與屈指可數的客人,便是這座貧民窟獨一無二的旅館的深刻寫照——但工作人員們從不氣餒,此刻的他們與正忙於冗繁的接待工作中,從燒水,準備餐點,到換洗清潔用具之類。

  雖是一座生意慘淡到無以復加的旅館,裝修和食宿的條件卻不寒酸。從吃穿用度,到提供餐飲的水準,再到“個別房間”的裝潢格調,即便是把它放到城區也可以稱得上是上等——這正是它在貧民窟中難得做到生意的原因之一。

  不過這裡的主人倒是從來不發愁,對經營和處世之道都頗為寬放的他很是長於隨波逐流,把時間都花在打瞌睡上。

  現在也不例外。

  “大哥?”一個年輕的廚子試圖喚醒趴倒在旅館前臺呼呼大睡的莫頓。

  “噓!你幹什麼?大哥一天沒回來,累得很。”一個年長許多的廚子——這座旅館的大廚一把將年輕人拽瞭回來,“別打擾他。”

  “我知道的啦!”年輕人小聲嘀咕著,“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想幫大哥找張床啊——這兒靠我們照應得來。”

  “什麼都不懂的新手。”大廚用手裡大勺的柄敲瞭下年輕人的腦袋,“就知道偷懶,快去幹活兒!”

  “知道啦,知道啦。”無可奈何的年輕人望瞭望斜著腦袋,枕在胳膊上睡著的莫頓,轉身端起瞭一盤茶點,笑瞇瞇地走上瞭樓梯。

  他的心情並未因被訓斥而低落,因為他知道,這盤夜宵將要送達的目的地,二樓的上房,裡頭正住著一位堪稱絕色的女子。

  “謝謝,請把盤子先放在門口。”

  “是,請慢用。”

  年輕人歪瞭歪嘴,將餐盤靠近房門輕輕放下——最後的環節有點令人失望。

  聽著裡頭窸窸窣窣的動靜,那位美人想必是在更衣。

  想到這裡,他的失落感愈發強烈瞭。

  此時,房間的裡面。

  從市政廳會議後的大堆事務性工作中脫身並馬不停蹄地趕回貧民窟的米拉涅雅正十分疲倦地倚坐在床邊,換上瞭一套便於出門行動的黑色外套。

  外頭還罩上瞭一件附有兜帽,足以抵擋從西南方吹來的海風的厚實連身鬥篷。

  “居然在城裡鬧出那麼大的動靜。”米拉涅雅不禁動容,“‘他們’竟放肆到如此地步。”

  在她面前不遠的書桌上,放著一張城裡的手下剛剛呈上的報告書。

  ——外城區商會據點失火,已確認卡拉克與羅伯斯生還。

  “誘餌確實奏效瞭。”米拉涅雅揉瞭揉肩,她不禁想起那位忠心護主的黑種女性,“情勢已經緊急到要動手殺人的地步瞭嗎——不過‘他們’倒是好歹知道偽裝一下。”

  ——報告書上還記載著目前警方(官方)的看法,在他們看來,殺人焚屍的手法很像是黑幫所為。

  “警方很快就要把視線投向貧民窟——不,是投向‘賽門先生’瞭。”

  想到這兒,米拉涅雅笑瞭。

  “自作自受啊,‘賽門先生’。”

  米拉涅雅用腳跟在地板上敲打瞭幾下,將樓下正待命中的部下呼喚過來。

  “看來這次不得不鬧大些瞭,艾爾森大人。”

  很快,從房門外傳來瞭人聲。

  “請進——順便把門口的盤子也端進來。”

  米拉涅雅對等候在門外的部下吩咐道。

  “我們能爭取的時間所剩無幾瞭。”坐在書桌旁的米拉涅雅皺著眉頭把一小塊蜜糕放入口中。

  “不同意。”立在房間正中的部下似乎不是那種隻會全盤附和上司的類型,“更多的犧牲在所難免,讓‘他們’多鬧騰一陣也未嘗不可。”

  “……你說得不錯。”米拉涅雅很不情願地點頭承認,“隻是——”

  “我理解你的立場,但是現在不是顧及個人情感與喜惡的時候。”冰冷的口吻,不禁讓人懷疑這位男子是否真的隻是米拉涅雅的一個手下。

  “我沒有摻雜個人感情。”米拉涅雅盯著男人的眼睛,毫無退縮。

  “……你在拉姆呆的太久瞭。”男子讓瞭一步,敗下陣來的目光如破碎的雨滴般四下飛散,“此地一切,哪怕你手中的這塊蜜糕,都建立在他人的不幸上。”

  “……”米拉涅雅不置可否,默默地將最後一塊蜜糕放入口中。

  “不要入戲太深。”男人用勸誡的口吻進言道。

  “知道瞭,謝謝。”米拉涅雅微笑著搖搖頭,把視線聚焦在一旁的報告書上,“現在有些新情況——某些可以利用的情況。”

  “也不要節外生枝。”

  “貧民窟的‘鼠王’該為她的傲慢和不義付出代價瞭。”

  “我們需要這些老鼠,在這裡找人以及——畢竟不是我們的強項。”

  “正是如此,所以才需要一個保險,確保這些貪得無厭的傢夥不會‘節外生枝’——我甚至懷疑,他們已經找到那個女孩兒瞭,卻對我們有意隱瞞。”

  “這不奇怪,就算他們把人藏起來也無所謂,隻要平安渡過那個時候,別讓‘他們’得到‘遺產’就行。”

  “可確實地把她控制在手裡不是更好嗎?現在可不止我們和老鼠在打她的主意瞭。”

  “查隆那邊還是沒有動靜嗎?”

  “嗯,好像隻有查隆人在作壁上觀,就由他們去吧?如果他們真的有那種情報能力和遠見卓識,就不會大意到讓‘先知’的女兒的偷溜出境瞭。”

  “有情報說,芬特使館的人在貧民窟裡活動。”

  “嗯,而且還是大張旗鼓地打著使館武官的旗號大搖大擺地四下打探,真不知道該說他們是缺根筋呢,還是太小看人瞭?”

  “減少不確定的因素是好事,但也不要大意——操之過急,過猶不及。”

  “多謝忠告——出發吧。今晚向中北部一帶搜索吧,但願能發現一些線索。”

  步行在漆黑一片的貧民窟中,米拉涅雅下意識地提高警惕。對忙碌瞭一天的她來說,這無疑是在加重精神上的負擔,但她還是強打精神,一絲不茍地坐鎮在小隊的中央,仔細觀察著附近的動靜。

  對城裡人來說,猶如驚弓之鳥,提心吊膽地“漫步”於入夜的貧民窟本就是一件愚蠢的事,無論多麼萬全的準備與謹慎行事都完全不會在這片無法之地顯得誇張或是多餘。

  事實上,這一路他們已經嚇退瞭不少躲在暗中蠢蠢欲動想要伺機撈一把油水的大膽狂徒——從城裡來的“肥羊”住進瞭莫頓的旅館,這類消息總是不脛而走。

  趁著眾人不註意,米拉涅雅悄悄打瞭個哈欠。

  其實米拉涅雅心裡清楚,像這樣漫無目的搜索對現狀來說隻能算是聊勝於無,但事關全大陸的福祉,“忠心耿耿”且傾註精力於“敬業之道”的她,發自真心地認為這種幾乎透支身體的工作強度也是理所應當。

  剛才的糕點很不錯,要是小賽爾也在的話,一定會——隻是一瞬間,米拉涅雅的心中一隅滋生瞭如斯念。

  察覺到自己走瞭神的她,深吸一口氣,將這念頭甩向一旁。

  涼徹心扉的晚風,即便是穿著鬥篷,亦如蛇一般地不住往身體裡鉆。沐浴在從無盡海面上飄來的陣陣寒意中,米拉涅雅卻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發燙。

  ——那個少年的微笑,那份天真可愛,卻又同時暗含著希冀與渴求的面容,竟是如此難以忘懷。

  (尼爾1900年10月6日晚9時,內城區,皇冠賓館)

  不計鐘樓與紀念塔之類的地標性建築,地處拉姆市內城區的皇冠賓館是當地的最高建築物之一。除五樓暫不對外開放外,這座富麗堂皇到極致的賓館無疑屹立於拉姆市住宿與餐飲業的頂點——不過最近又多瞭一傢“權杖”酒店,但鑒於兩者的老板為同一人,在它們之間分個高下也沒什麼意義。

  其位於四樓的套間,每晚的宿費近一萬拉爾,算上餐飲與服務費,每日的消費隻怕是要以數萬計。入住這種套間的人,不是腰纏萬貫的商賈,便是他國的政要名流。

  而此時此刻——

  “哇!這個床好軟!”豐盛的晚餐過後,洗完澡的賽門連睡衣都沒穿,就重重地趴倒在套間臥室的大床上,“比莫頓旅館裡的還要棒!”

  “是嗎?其實,我也隻來過兩次。”從浴室的方向,傳來瞭瑪格麗塔的不太自信的聲音。

  “晚餐也超好吃,比琳花做的——”賽門頓瞭頓,咬咬牙,“——還要好些。”

  “‘琳花’?是上次的——‘莫頓’又是誰?”纏著浴巾的瑪格麗塔羞答答地從浴室的簾帳後探出半個腦袋——她終究還是沒能鼓起勇氣請賽門和她一起泡個鴛鴦浴。

  “我那邊的一個大叔,開瞭間旅館。規格不差哦,雖然比這裡差很多就是瞭。”賽門把頭埋進柔軟的枕頭中,“而且也沒這麼高,用不上這種搖搖晃晃的升降機。”

  “哦,我最近正在做這個——升降機明年就會換成不用人力的款式瞭,會穩當很多。”瑪格麗塔興奮地從浴室裡閃出大半個身子。

  “真厲害——你幹什麼?”

  “再等下!”暴露在賽門的視線中僅一瞬間,半裸的瑪格麗塔又縮回瞭帳子後面,害怕浴巾纏得“不夠好”的她,把胸口的浴巾向下拉瞭拉,又用力裹緊瞭些,讓胸部更加突出。

  “你到底在幹什麼呢?”賽門望向浴室。

  “啊,馬上就好——哎!”瑪格麗塔一緊張,把剛剛纏好的浴巾又弄松瞭,整條浴巾一下子全落在瞭潮濕的地磚上。

  “怎麼瞭?”

  “沒,沒事!那個,那個,浴巾太大瞭!”瑪格麗塔高喊道。

  “那就別裹瞭啊,反正會被我扯掉的嘛。”賽門用不懷好意的語氣挑逗著。

  “咦?那個,那個才9點的說,現在就做那個,是不是太早瞭點?”瑪格麗塔再次探出瞭頭——她的臉都快紅到脖子根瞭。

  “躺到我身邊來,我想抱抱你。”在這個年長許多,卻於性方面過於青澀的女人面前,賽門毫不掩飾自己迫不及待的性子,“啊,頭發擦幹就好,別纏瞭,反正會弄亂的。”

  “那,我就出來瞭?”

  “嗯?出來啊,有什麼問題?”

  “我真真真真真真真出來瞭!”瑪格麗塔的聲音顫抖著。

  “搞什麼古怪?”賽門不禁好奇。

  “你不許笑哦!”

  “笑?”賽門撓瞭撓頭,“你胖瞭瘦瞭還是怎麼的?”

  “沒,沒有啦——”

  話音方落,瑪格麗塔從浴室與臥室間隔著的佈簾後慢騰騰地踱著碎步挪瞭出來。

  剛剛出浴、宛若少女的肌膚滿佈潮紅,散發著還未褪盡的水汽和熱量。纖細的腰肢下,是勻稱修長的腿,它們緊緊地合在一起,扭扭捏捏地守護著女人最羞恥的部位。瑪格麗塔的雙手,一隻掩在胸前,另一隻卻捂著臉。

  “咻——”賽門吹瞭個口哨,“下面都看光咯?”

  “咦?”驚慌失措的瑪格麗塔向下看瞭看,連忙騰出胸前的手臂護住雙腿之間的恥丘。過瞭一會兒後,她又手忙腳亂地把用於擋住面孔的手掌轉移到胸脯上,把頭別到一旁。

  “哈哈哈哈——”賽門捧腹大笑,“我又不是沒看過,快過來啦。”

  看上去不為所動的瑪格麗塔,下半身很明顯在微微顫抖著,“快……一……點……哦,否則我可要懲罰你瞭哦?”賽門對眼前的情境頗感有趣。

  又過瞭半晌,瑪格麗塔才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把手從胸前挪開——又縮瞭回去——然後又挪開。

  “嗯……”賽門仔細地望向瑪格麗塔的乳房。

  和上次一樣,乳頭完全陷入在乳房內部。

  “會不會是,”賽門沉吟片刻,“平時的內衣不合身的緣故?”

  “沒有啦,我各種各樣的都試過瞭。”

  “不過也沒什麼關系啦,這有什麼大不瞭的,我反而覺得蠻有趣的。”

  “啊?我上次的男朋友看到這個的時候可是打瞭退堂鼓的說……”瑪格麗塔攝手攝腳地踱到床沿。

  “沒眼光的白癡……”賽門突然一臉壞笑,“要不要我教你個法子?”

  “你有辦法?”

  “有……不過我可不會輕易告訴你哦?”

  “快告訴我!快告訴我!”瑪格麗塔放棄瞭對賽門視線的“防禦”,三兩下趴到瞭他的身旁。

  “那就你的表現咯?”賽門攬過瑪格麗塔的腰。

  “好,好,的,好的?好的。”緊貼在賽門赤裸胸膛前的瑪格麗塔激動地哆哆嗦嗦,話也說不利索。

  “不過開始會有點疼——習慣就好。”賽門把瑪格麗塔推開一點距離,將頭埋入她的雙峰之間。

  “咿噫噫噫!”瑪格麗塔大叫起來。

  “哈哈哈,就像剛‘入行’的小姑娘一樣呢。”賽門得寸進尺地在眼前的深谷間嗅探、吸吮、舔舐起來,感受著包裹在臉頰兩側的豐滿觸感。

  伴隨著劇烈的心跳,瑪格麗塔的乳房微微顫動著,她本能地把手搭在自己的乳房外緣,向裡擠壓,試圖讓身體穩定下來——感受到這份壓力的賽門誤以為這是瑪格麗塔的“配合”之舉,於是加緊瞭攻勢。

  結果就是瑪格麗塔愈發手足無措,一邊大聲叫喊一邊更加用力地將胸部朝中間擠。

  “哇啊!你想悶死我啊!”

  賽門連忙把頭提瞭起來,大口地喘氣。

  望著眼前嬌羞的(三十歲)少女,賽門不禁笑笑,把唇靠瞭過去。

  這方面倒是有些經驗的瑪格麗塔,也立刻回應瞭過來。

  順著賽門的引導,兩條柔軟濕滑的舌在彼此的口腔中來回推擠、糾纏,將氣息、唾液和情意來回遞送。

  “嗯。”

  “唔!”

  男女的吐息從唇間短暫地漏出來,又立刻消弭。

  趁著瑪格麗塔沉浸在熱吻中,賽門的手也開始有瞭動作。

  他並沒有急於朝瑪格麗塔的過於敏感的乳尖下手,而是著手於她的大腿外側和腰背部位——縱是如此,感受到對方觸摸的瑪格麗塔還差點咬傷瞭賽門的舌頭。

  瑪格麗塔的腰身不像賽門身邊那些幫派裡的女人那樣,緊致得一絲贅肉都沒有。她的腰肢摸起來有種似乎是裹著一層薄薄的黃油般軟膩的手感,而且隻要再稍加用力,就能觸及到相對結實的部分——這可比一般的女人要強多瞭。

  她的大腿和臀也是如此,飽滿、柔軟,豐膩,而又不失緊致,摸上去叫人停不下來——賽門愛不釋手地在瑪格麗塔的臀部又揉又抓,流連瞭許久。

  “難道是平時有特殊的鍛煉方法嗎?”趁著長吻的間隙,賽門在瑪格麗塔的耳邊問。

  “沒有啊,整天都在寫報告和做實驗,哪有時間啊。”瑪格麗塔好像泄瞭氣一般,“對不起哦,我的身材沒有你身邊的那幾位好——”

  “傻話!”賽門用力在瑪格麗塔的大腿上使勁一拍,發出瞭清脆響亮的聲音。

  “哇呀!”瑪格麗塔誇張地大叫。

  挺敏感的嘛?賽門心想。

  趁著瑪格麗塔還沒反應過來,賽門用力在她的臀與大腿交接處拍擊——突然起瞭壞心眼兒的賽門還特意加重瞭不少力道。

  也許是因為在過往的三十年人生中從未體驗過如此刺激的感受吧?瑪格麗塔的反應十分劇烈,她顫抖著厲聲高呼。

  不絕的嬌喘中,瑪格麗塔的身子從賽門的眼前猛然騰起,向上一挺,整個上半身都朝後翻瞭過去,和小腹與下身幾乎折成瞭直角——這下子,吻是接不成瞭。

  面色羞紅的她,一手掩住雙眼,另一隻手的食指則銜在口中——強忍著痛楚與快感的她,看上去就像個少經人事的小女孩般。

  “哇,你的身體好柔軟!”賽門笑瞭,誇贊著,“我那裡的女人們可不一定都有這樣的身子呢。”

  “那個——是平時,為瞭躲避實驗室裡亂七八糟的支架和儀器來著。”

  好奇怪的理由,賽門心想。

  “腰和肚子上的肉也不算多呢——快過來,把胸靠過來——對,就是這樣。”

  賽門伸出舌尖,對準乳頭的位置徑直靠瞭過去。

  身體半懸空的瑪格麗塔一陣顫抖,為瞭穩住身形,她本能地用雙臂抱緊瞭賽門的頭。

  “真的沒有鍛煉啦……饒瞭我吧!”

  “還差得遠呢!老實交代!”賽門試圖用舌尖把乳頭從乳房裡撥出來。

  這樣的肉體,哪怕是身材上佳的娼妓恐怕都會忍不住垂涎吧?真是可惜瞭這副好身材,瑪格麗塔平時的衣著總能“完美”地把她作為女人的美感給徹徹底底地掩藏得一幹二凈——就像她今天趕來保釋自己時穿著的那身污跡斑斑的白色大褂那樣。

  “嗚嗚嗚嗚嗚……好癢啊。”瑪格麗塔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委屈。

  “嗯,真麻煩。”數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的賽門把臉用力埋向瞭瑪格麗塔的乳房。

  豐滿柔軟的白脂向四周鋪開,賽門的蠻力將瑪格麗塔的胸部擠成瞭扁平的一團。拼命用唇壓向乳房的中心,瑪格麗塔凹陷的乳頭總算是從四周嚴密的包裹中探出瞭一點端倪——賽門則趁機叼住瞭那顆早已充血鼓脹的硬粒前端。

  和上次一樣在地下室一樣,賽門用力一咬,向後一提,以極其蠻橫的勢頭將乳頭硬生生的拽瞭出來。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瑪格麗塔的雙腿一軟,撲倒在瞭賽門的胸膛。

  大口地喘息著,瑪格麗塔淚眼婆娑。雙手抱在賽門腦後的她整個下身幾近癱軟,雙腿還在不停地抽動著。

  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瑪格麗塔如此狼狽的樣子瞭,但賽門仍頗感意外。

  “這麼敏感啊……”賽門探向瑪格麗塔的股間位置,連同床單,那裡已是濕漉漉的一片。

  僅僅隻是把乳頭從乳房中拖出來而已,瑪格麗塔就已經泄身高潮。

  “我,我是不是,是不是在做夢?”神情恍惚的瑪格麗塔在賽門的懷中囈語著。

  “哎喲,這個樣子可不行。”賽門端起瑪格麗塔的下顎,欣賞著她淚光朦朧,一臉迷醉的表情,“快醒醒,夜還長著呢。”

  “一定是在做夢……”

  “好好好,那就讓你清醒一下。”賽門笑著又把唇貼在瞭瑪格麗塔另一側的乳房,然後如法炮制。

  “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呀!”瑪格麗塔仰頸高呼,其聲音之響亮,讓賽門對房間的私密性很不放心。

  連續兩次近乎強制性高潮的身子終於徹底癱軟下來,瑪格麗塔不自主地松開瞭扣在賽門腦後的手臂,如同一攤軟泥般地順著賽門斜躺的身體滑落下去,整個人趴在瞭床單上,臉蛋落在瞭賽門的胯間。

  再次清醒過來時,瑪格麗塔睜眼看到的是賽門為自己遞來的杯子,以及近在眼前,高高豎立的陰莖。

  望著嘴邊血脈怒漲的男性象征,瑪格麗塔不由得咽瞭口唾沫。

  “喝點水吧?”賽門幫瑪格麗塔把頭抬起一些,將盛著熱水的杯子遞瞭過去。

  “……多久瞭?”瑪格麗塔喝瞭一小口水,恍恍惚惚地問。

  “大概兩分鐘?”賽門不禁失笑。

  “賽,賽,賽門,我,我們可不可以——”瑪格麗塔望著眼前的巨物,吞吞吐吐地問道,“——那種‘玩法’?”

  “嗯,哪種?”賽門溫柔地輕撫著瑪格麗塔的側臉,“不要勉強哦。”

  “那,那個,一定沒有問題!我最近好好看過書,一定可以的!”瑪格麗塔突然有瞭精神,提到書本的她,一下子就振作起來。

  “喂喂,你看的都是些什麼書啊?”

  瑪格麗塔戰戰兢兢地擺正身體,跪伏在賽門的胯間,然後把嘴唇慢慢地湊過去。

  賽門不禁為她,也為自己的下半身擔憂起來,但為瞭激勵這個“經驗”方面過於生疏的女子,他配合地將十指探入瑪格麗塔散亂的銀灰色秀發,抱住瞭她的頭顱,將陰莖遞送過去。

  “就像這樣——唔!”在賽門的協助下,瑪格麗塔撐起上半身,張開口,覆上瞭賽門的陽具。

  然後——大失敗。

  “好痛!”

  兩人不約而同地叫喚起來。

  賽門是因為敏感部位被牙齒磕到而叫痛,瑪格麗塔則是因為扭到瞭顎骨。

  “我就說嘛,太勉強啦!”賽門沒好氣地抱怨著。

  “唔唔唔唔唔——對不起。”

  望著一邊揉著作痛的臉頰和下巴,一邊可憐兮兮地蜷縮在自己胯間的瑪格麗塔,賽門頓時怒意全消——這種結果也是當然的,是對結果抱有期待的自己不好。

  為自己口交過的女人倒是不少,能夠完全吞入的女人可就沒幾個瞭,就算是琳花也很難做到。

  “還是慢慢來吧?”賽門提議道。

  “那個,第,第……第四章!”瑪格麗塔的眼眸中依舊閃耀著異樣興奮的光芒。

  “是,是什麼?”看到瑪格麗塔躍躍欲試的樣子,賽門反倒不由緊張起來。

  “嘿嘿,瞧我的吧……”

  瑪格麗塔挺起上身,向賽門爬瞭幾步,然後捧著自己的乳房,將賽門下身的矗立著的部份整個包瞭進去。

  接下來,瑪格麗塔的動作停滯瞭一會兒,她側著頭,好像在回憶什麼。

  “然後,我記得是——這樣?”

  瑪格麗塔用雙手從兩側托住乳房,然後夾緊,上下運動起來——動作十分生澀。

  “第六章的內容是——”

  按部就班地遵循著什麼似的,瑪格麗塔探出舌尖,嘗試性地在賽門從自己胸口冒出頭的陰莖末端舔舐著。

  “咦,沒什麼怪味嘛?”

  “我剛剛才洗過澡,謝謝。”面對眼前的一切,賽門強忍笑意。

  機械性的侍奉持續著,瑪格麗塔賣力地擠弄,額上甚至泌出瞭大顆的汗珠。感受著柔軟溫潤的觸感在胯間流動,又看到身下的美人認真努力的勁頭,賽門不由心生愛憐。

  “休息一下?”賽門撫著瑪格麗塔的側臉建議道——體力方面,她當然無法和漢娜同日而語。

  “我,我可以的,完,完,完全沒問題?”瑪格麗塔的回應聽起來相當勉強且缺乏信心。

  “動作上大致倒是正確——你從哪裡看來的這些東西啊?”

  “我看過這方面的書嘛……”瑪格麗塔的動作沒有停下。

  “哇,哪裡有賣這種書的,我倒是想知道呢。”賽門把玩著瑪格麗塔因“劇烈運動”而散落開、略帶卷曲的銀灰色長發,時而將它們撩起,看著它們從指尖散落;時而將它們束成幾捆,在瑪格麗塔的腦後將之擺弄成各種不同的發型。

  “不是賣的啦……是傢裡的藏書。”

  “藏書?”

  “從‘書庫’裡隨手拿瞭一些——逃到拉姆的時候太倉促瞭。”瑪格麗塔露出瞭懷念的神情,“‘書庫’裡有數之不盡的藏書,我那時候好傻的,逃出來的時候就知道拼命往箱子裡塞書,連換洗的衣服和食物都沒拿。”

  “……”

  “抵達拉姆邊境的時候,我差一點就餓死瞭——可我最後還是把這些書一本不落地帶進瞭學院。”

  “……”

  “我的朋友就剩下這些書瞭,我是絕不會背叛它們的。”有些累瞭的瑪格麗塔終於停瞭下來,滿臉落寞的她,低垂著腦袋,枕在賽門的大腿上。

  “……辛苦瞭。”為某個自己頗為敏感的詞所觸動,賽門不禁感同身受。

  “之後在學院裡的日子也是,糟糕透瞭。既交不到朋友,男人緣的方面也……”

  想起瑪格麗塔之前不久還是處女身,賽門伸手將瑪格麗塔臉頰旁的發絲撥開,輕輕地用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

  “瑪格麗塔,不,瑪蒂。”賽門低下頭,把瑪格麗塔的臉撥轉到正對自己的方向,“我沒法娶你。”

  “啊……不要……”

  “因為我沒有戶籍,所以沒法和你成為正式的夫妻。”

  “啊?沒,沒關系的,我,我才不在乎呢,哈,哈哈——”瑪格麗塔掙脫瞭賽門的手指,把臉埋向賽門的大腿內側。

  “但我不會離開你。我想過瞭,我會和你一起生活——等這陣子忙完。”賽門幹脆利落地把她抱瞭起來,擁入懷中。

  “這個?這個是,這個難道是求婚?”

  “非要說的話,算是吧——也不能完全算是。”賽門無奈地笑笑,“不過今晚今晚就當作新婚之夜好瞭——喂,你別哭啊。”

  “嗯,嗯。”瑪格麗塔擦著眼角的淚花,“我明白的,沒關系。”

  “說到新婚啊——其實我們之前就做過瞭誒。”

  “那個,我想想啊,應該是叫做——婚前‘行為’?”

  “古怪的詞匯——搞得我都有點想看看你那本書咯。”

  賽門盤算著,到時候,就在城區裡置一棟房子,把漢娜和琳花也接來。漢娜一定很願意呆在瑪格麗塔博士的身旁;琳花麼,就關押在——看來,一個“設施”完備的地下室總是少不瞭的。

  “賽門,你姓什麼?”就在賽門為“傢事”思索時,瑪格麗塔突然問瞭一個賽門多年都不曾認真考慮過的問題。

  “這個,我沒有姓的。”賽門撓撓頭,努力地回憶起來,“我好像看見過父親和一個——還有——但那時太小——後來又——”

  “哦,對不起啊。”

  “沒什麼啊,貧民窟裡,孤兒多的是——而且大多數人連父母的面都沒見過。”

  “那個,說來挺荒唐,其實——瑪格麗塔是我傢的姓。”

  “咦?瑪格麗塔居然是姓?那你叫什麼?”

  “嘻嘻,我們倆很配呢——我沒有名字!”

  “這——怎麼可能?”賽門不信。

  “這是傢族的傳統。”瑪格麗塔頗為自豪,“說來話長——總之,隻有傢族中最頂尖的學者才會被授以‘瑪格麗塔’的稱號哦,一般幾十年才有一個!”

  “那,瑪格麗塔如果是姓的話,豈不是會有很多‘瑪格麗塔博士’?”

  “不,‘瑪格麗塔博士’隻有我一個,其他人發表成果時用的是‘瑪格蘭道夫’——作為瑪格麗塔的避諱。”

  “哇,聽起來好——厲害。”這已經不是賽門第一次為瑪格麗塔的才能所折服瞭,“難怪我傢裡那幾個女人這麼崇拜你。”

  “嗯,那些都不重要啦,接下來你要好好聽我說——”

  滿臉羞紅的瑪格麗塔拉著賽門的手,小聲地念誦起來。

  “我,瑪格麗塔,對賽門,不論現在,將來,或永遠。”

  “這是什麼?”賽門有點摸不著頭腦。

  “請聽我說完!”瑪格麗塔十分嚴肅地喝止瞭賽門。

  “……”從未見過瑪格麗塔如此認真的樣子,賽門閉上瞭嘴——這才是為世人所尊敬的她應有的、原有的模樣吧?

  “我,珍惜,信任,尊敬此人。”

  “與之,一同歡笑,一同哭泣。”

  “忠誠且深愛。”

  “無論健康與疾病,貧窮和富裕,艱難困苦或安樂寧祥,我將與之一同度過。”

  “如緊握的手。永不分開,互相守護;彼此擁有,生死相依。”

  “戰神在上,無往不利!”

  慷慨激昂的頌詞過後,瑪格麗塔平靜地望著賽門,期待著什麼。

  賽門過瞭許久才反應過來。

  戰神是查隆人崇拜的象征——這應該是查隆的什麼習俗,有關男女婚誓的證言。

  那麼——

  “……我愛你。”最後,搜腸刮肚半天的賽門選擇瞭一句最簡單的誓言來回應身邊的佳人。

  “——我也是。”瑪格麗塔亦如此答復。

  相見恨晚的男女彼此凝視片刻,便投入到如火般的激情中。

  瑪格麗塔率先抬起身子,把賽門的半身納入下體,在平躺著的賽門身上移動著腰臀。

  交換過誓言的瑪格麗塔,仿佛瞬間洞徹瞭男歡女愛的精髓般,一邊歡叫,一邊扭擺腰臀,沉淪在肉體交擊的歡愉中。

  體力不及的她很快就腰酸背痛,但她沒有停下,而是改用手臂支撐著床面,來維持腰胯的激烈運動。

  套入,滑出。夾緊,放松——當手臂也酸軟到動彈不得,垂懸在肩下一動不動時,她又蹲坐在賽門的胯上,用雙腿的力量來代替累得幾乎癱瘓的腰肢,上下蹲坐,吞吐著賽門的依舊壯碩的陰莖。

  賽門始終撫弄著瑪格麗塔滾燙的肉體,從她的腰到乳房,腹部與臀,最後到大腿。閉上雙眼的他,愜意地享受著身下女子為他毫無保留的奉侍與獻身。

  緊握著瑪格麗塔的大腿外緣,賽門清清楚楚地感受到瑪格麗塔下肢愈發劇烈的震顫——她正強忍著肌肉的痛楚與疲勞,隻是為瞭取悅與迎合自己。

  這便是瑪格麗塔,一個不悉情事的普通女人為自己奉上的心意。

  恰到好處的彈性觸感,每一次肉體碰觸時的絕妙感受。為瞭不辜負這片好意,賽門沒有打斷她的努力,盡最大限度地享受著這份倔強的溫柔。他不停愛撫著她的身體,誇贊她的技巧與身材,道盡甜言蜜語來鼓勵這個真摯可愛的女人,直到她一頭栽倒在自己的胸口。

  “怎,怎麼樣?”汗水鋪滿瞭前胸後背,瑪格麗塔氣喘籲籲,累倒在賽門的懷中。

  “你做的很棒。”配合著瑪格麗塔喘息的節奏,賽門從上到下地撫摸著她溢滿汗水而又光滑的脊背。

  “騙人。”

  “真的。”

  “可你還沒,沒,沒出來呢……”

  “今晚還長著呢。”賽門在瑪格麗塔的耳邊吹瞭口氣。

  “咦?我有點,不行瞭,我真的不行瞭啦。”瑪格麗塔的身體縮瞭起來。

  “那就讓我來啊,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水準——”說罷,賽門抱著瑪格麗塔一個翻身,把她壓倒在身下。

  驚惶和喜悅交織,又旋即回復平靜,因為信任著眼前的男人,瑪格麗塔合上瞭雙眼。

  “嗯——”賽門小幅度地挺動起來,“——你好像挺累瞭。”

  “不,不,完全,不累。”瑪格麗塔笨拙地解釋道。

  “那溫柔點好,還是激烈點好?”賽門捉住瑪格麗塔的乳頭,在指間輕輕揉捏著。

  “請,請,請隨意!”瑪格麗塔抓過一個枕頭,擋在眼前,“隻要你——哪怕像上次那樣也可以。”

  “‘上次’?”思索瞭一下後,賽門奪過瑪格麗塔手裡的枕頭,將之墊在她的腰下,“那就不客氣瞭。”

  “請,請享用?”瑪格麗塔似有些信心不足的回答很是生硬。

  賽門立刻就明白她是在照本宣科地復誦著“某本書”上的內容。

  “那就讓你見識下書上沒有的——”賽門抬高下身,對準瞭瑪格麗塔的花心正中,“——今晚你可別想睡哦?”

  “咦——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算太出乎預料,賽門聽到瞭瑪格麗塔呼天搶地的吶喊。

  記得上次還弄出瞭不少血,果然直接穿到底的玩法還是太激進瞭嗎?

  賽門愣瞭一下,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在最終的花蕊前停瞭下來。

  “那,那個,沒有關系,我,我,我好幸福!”看穿瞭賽門的顧慮,瑪格麗塔出聲寬慰道,“從來沒人——”

  梗咽住的瑪格麗塔,滿眼晶瑩,一臉幸福。

  “……你啊,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有這方面的天賦。”賽門慢慢地把陰莖退回到陰道口附近,“既然撐不住就別說這種話啊?”

  本能地預感到什麼,瑪格麗塔一手上舉,把住瞭床的尾緣,另一隻手則死死地拽住瞭床單。

  “老是說這樣的話,別人當然會忍不住欺負你啊!”

  賽門指間一用力,將兩顆精致的肉蕾掐在指尖。還不等瑪格麗塔張口,他的身子猛地一沉——龜頭粗暴地撐開瞭陰道盡頭密閉的門戶,探入瞭花徑的最深處。

  因滿溢的情欲而垂落下的子宮被強行貫穿,瑪格麗塔敞開瞭女性身體的最核心處,毫無遮掩地迎向自己心儀的男子。

  厚實的床單被揪成一團,堅固結實的大床也在男人粗野地沖擊下吱吱作響。賽門巧妙地把握著分寸,以遊離在性交與虐待之間的勢頭嚙咬著身下女人的乳頭,揉搓著她豐滿堅挺的乳房,轟擊著她雙腿之間無比脆弱的蓓蕾,使瑪格麗塔沉醉在刺激感與快感交織而成的溫床中,補償這三十年來世界對她的虧欠。

  “啊,啊,啊——我,我,快要,救,救命!”

  聽到瑪格麗塔的呼救,賽門想起瞭之前在地下室裡,與被綁在刑架上的她性交的經歷——看來喊救命並不是她當時的心血來潮。

  “啊,叫吧,叫吧,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賽門一邊開著玩笑,一邊加緊襲向瑪格麗塔的下體。

  他托著瑪格麗塔的臀,把她抱起,推向墻邊。

  “咦,我,我,我不行瞭!”

  瑪格麗塔的雙腳剛一觸地,整條腿便如失去瞭骨頭,融化瞭一般,跪向地毯——賽門的手掌立刻就卡住瞭她的髖,再加上深入她體內的陰莖,將瑪格麗塔的下半身牢牢地固定在半空。

  “扶著墻,快點!”賽門命令道。

  疲憊不堪的瑪格麗塔拼命地用雙手攀在墻面,她甚至恨不得把臉和上半身也靠上去——但賽門頗有心地抱住瞭瑪格麗塔的下身向後退瞭一步,害她偷懶的計劃化作瞭泡影。

  見瑪格麗塔毫無抵抗,賽門開始大幅度地挺動下身,每一次貫入都把陰莖退出五分之四的長度,才用盡全力一插到底。

  臀胯交擊,奏出響亮的聲響——肉體撞擊時的拍打聲,賽門的吼叫聲,瑪格麗塔掙紮著發出的求饒與歡叫,一齊催動著少年與女人的欲望,將性交催向更猛烈的高峰。

  風浪之中,手裡的小船就像是身體的一部分一樣,忠誠可靠地服從著自己的意念,任自己盡情駕馭——這便是賽門此時的感受。

  而瑪格麗塔的感受則因為過於迷亂的意志而朦朧許多,意識有些模糊的她,除瞭來自身後的沖撞和從小腹內部散發到四肢的酥麻快感外幾乎什麼也感知不到——如此便好,論文、世人的評價、傢族的使命、提供技術的酬金、專利、個人名譽種種,此時都在瑪格麗塔的腦海中不復存在。

  在臨近最後前的片刻,賽門有意放慢瞭速度。幾乎同時,瑪格麗塔也感覺到瞭什麼,她本能地用雙臂抵住墻面,迎著賽門的來勢,向後推送自己的肉體,以此彌補賽門松懈下來的勁道。

  賽門不禁感懷,不過短短數日時光,一個不解風情的女子竟如此暢快地變得玲瓏妖冶,如同浸入清水的墨液,這個純真可人的美人兒就為自己所沾染,刻上瞭女人的印記。

  這甚至比當初讓在床上徹底擊潰琳花的矜持,讓她趴在自己的胯下百依百順還要容易得多——所以說啊,情欲也好,愛情也罷,對女人來說,尤其是對一個好女人來說,真是再惡劣不過的毒藥瞭。

  “啪!”賽門在瑪格麗塔的臀側猛擊。

  一反剛剛對疼痛敏感異常,大呼小叫的模樣,現在的瑪格麗塔對痛覺似乎不再那麼忌諱。相反地,她竟借著賽門的掌擊,甩動著腰肢,翹起臀胯,一如順著風勢滿帆的輕舟,逐浪而上,直逼快感的巔峰。

  賽門不禁嘖嘖稱奇。他又在臀部的另側嘗試瞭這樣的伎倆——效果愈發出色。

  於是,賽門不再保留,他左右開工,用盡量輕柔而又頗具侵攻性的技法與力道蹂躪起瑪格麗塔的臀與大腿。

  在賽門略帶邪意的惡戲中,瑪格麗塔如獲無窮精力,放肆縱情。反復吞沒著賽門的粗直下體,瑪格麗塔的陰道內,伴隨著每一次抽打,柔軟細嫩的壁肉如化作千萬個肉蕾,從四面八方一浪一浪地擠壓、壓榨著賽門的力量與精力——賽門驚訝地發現,雖然技巧很糟糕,但毫無疑問,瑪格麗塔正在“索取”,正在向自己發起反攻。

  太棒瞭——果然是博士,這方面的領悟也比一般的女人要快多瞭。

  如此想象著,賽門的臉孔上浮現出陣陣略顯扭曲的笑容——其實這是因為他正勉強忍耐著足以讓他捧腹,在地攤上打滾的開懷笑意。

  這樣的女人也不過如此!天下聞名的瑪格麗塔竟如此輕易地對男人(自己)俯首稱臣——賽門的內心竟控制不住萌生出瞭一絲邪惡的欲望。

  不過馬上——呃,這種念頭真是糟糕,賽門心想。

  感受著瑪格麗塔無意識的“反擊”,賽門把住瞭她的肩頭和一側的大腿——可惜她的技巧還太嫩瞭點。

  “做得不錯,我要來瞭,準備好瞭嗎?”

  “嗯——咦?”瑪格麗塔似有些迷糊。

  賽門抱起瞭瑪格麗塔的一條腿,將之舉過頭頂,放在肩上。然後,對著徹底敞、毫無防護的陰部,賽門冷笑瞭一聲。

  “之前一直沒註意,這裡的毛也是銀灰色啊。”

  在瑪格麗塔的驚愕中,賽門用力撞向瞭她的肉體。

  伸直在地的修長單腿,因賽門的抬舉,而不得不踮著腳尖維持平衡——這讓她的小腿和大腿保持緊繃,線條更加流暢,手感也結實瞭許多。而被賽門扛著的那條腿卻徹底癱軟,因糟糕的柔韌性而被強行向後上方托起的腿給瑪格麗塔帶來瞭不小的痛楚。

  但她無暇慘呼,因為身後的男人正以異常兇猛的勢頭沖擊著她的肉體。他寬闊的胸膛撞擊著自己的大腿,結實的小腹則拍打著自己的臀,更不用說那粗大寬長的壯實陰莖正在轟擊自己的子宮——瑪格麗塔有種錯覺,仿佛賽門的下體正吞沒著她,而非倒過來。

  就在這錯到離譜,荒謬絕倫的幻覺快要把瑪格麗塔逼上理性邊緣的那一瞬間,瑪格麗塔發現自己竟失去瞭知覺——可意識卻無比清晰。

  她清清楚楚地感覺到,自己的深處,正被什麼所灌註,填滿,貫穿。

  瑪格麗塔的雙手在墻面上胡亂地攀扶,繃緊的手指末端,指甲摳下幾塊墻皮,指尖陷入墻面——就在她登上遠在天邊的雲霄頂端的那一剎那。

  無比喜悅的幸福感湧上心頭,她回身想要向身後的男人說些什麼——卻在最後關頭暈瞭過去。

  “——幾點瞭?”

  “三點半。”

  寬敞的浴缸中,電力燈的光芒照亮著瑪格麗塔濕潤而光潔的身軀,她正將沾滿胸前的泡沫用雙乳均勻地塗抹在賽門的後背上。

  “這個也是書上教的?”

  “是哦,我想想,第——五百四十六章?”

  “哇?這書好厚!”對書本的恐懼程度與書的厚度成正比的賽門發出瞭驚呼。

  “我開玩笑的……”

  愣瞭一下後,賽門大笑起來,他扭過頭,吻瞭一下身後佳人的側臉。

  “——我,以前的話,是絕對不會和別人開這種玩笑的。”

  “有關洗澡和性技?哈哈哈。”賽門的笑意仍濃。

  “不是啦,我是說——”

  “看得出來哦,你不是那種類型的。”

  “你怎麼看——喜歡開玩笑的女人應該是什麼樣的?”

  “這個嘛,有很多種。”迎著瑪格麗塔用力的方向,賽門把背挺瞭挺,“漢娜算是比較喜歡開玩笑的吧?琳花就不太會——”

  “漢娜是那位紅發的吧?琳花是那位一頭金色長發的?”

  “對,她們可崇拜你瞭。”

  “她們的身材真好,”瑪格麗塔酸溜溜地說,“而且都是大美人。”

  “你比較可愛啊,她們才不會趴在我身子下面叫‘救命’呢。”

  瑪格麗塔的臉蛋唰地就紅瞭。想起自己剛剛不久在賽門的胯下連續不斷地陷入高潮時,自己連聲呼喊,大叫救命的橋段,她羞得把腦袋一頭埋進瞭滿是泡沫的浴池裡,直到快喘不過氣瞭才把頭抬起來。

  “瑪蒂。”

  “嗯。”

  “我有些困瞭,你呢?”

  “我也是,我,讓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賽門將信將疑地把眼珠子斜向瑪格麗塔,然後眨瞭紮眼。

  “呃,我懂瞭,這算是瑪格麗塔的獨門笑話嗎?”

  “啊?不行嗎?”瑪格麗塔看起來傷心得就快哭瞭,“那好吧,我,我會睡沙發——”

  “等等,你該不會以為——”

  “哈哈!怎麼樣,好不好笑?”

  “……好笑。”賽門露出瞭一副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好笑”的面孔。

  “哈哈哈,哈哈,哈——你的臉看上去好可怕?”

  “瑪蒂原來還有這方面的才能啊?看起來得好好獎勵下才行呢?”

  “哇……別過來!”被賽門撲倒在浴缸中的瑪格麗塔如此大叫道。

  最後,在極度的疲倦中,二人終於停下瞭持續幾乎一整夜的歡愛,雙雙倒在瞭寬闊柔軟的大床上——徹底累趴下的瑪格麗塔還是讓賽門給幫著給擦幹身子的。

  “幾點瞭?”黑暗中,賽門迷迷糊糊地問道。

  “五點二十。”

  “你不用看鐘嗎?”

  “從來不用哦——”

  “好厲害哦——”賽門已經詞窮瞭。

  “賽門,你是不是要走?”

  “嗯。”

  “再多陪我一會好不好?這次不是開玩笑啦。”瑪格麗塔向著賽門懷中蜷縮著。

  “我也很想,但是真的有很多事情要辦。”

  “危險嗎?”瑪格麗塔本能地感覺到瞭什麼。

  “還好吧。”

  “麻煩嗎?”

  “嗯,大麻煩。”

  “我可以幫你嗎?”

  “你已經幫瞭我大忙啦。”賽門摟過瑪格麗塔的腰肢,枕在她的乳房邊,把臉頰按在上面輕輕磨擦著,“警局的床可沒這麼軟哦。”

  “那個,下一次的話——”瑪格麗塔會意地抱住賽門的頭。

  “很快,我保證。”

  “真的,嗎……”

  “嗯……我保……”

  還未說完,精疲力竭的二人便昏睡瞭過去。

  就這樣,相互依偎,肢體交纏,賽門與瑪格麗塔在情投意合的溫存中,度過瞭短暫而又美妙的一夜——太短暫瞭。

  (尼爾1900年10月6日晚10時,查隆,梵恩堡地牢)

  “咿呀……好可愛。”

  臨時搬來的床鋪,因為受制於地牢入口的大小,尺寸有些偏小,但鋪上瞭厚厚的床墊後,躺在其上的艾爾森還是覺得很舒適。

  “市……長……大……人……”

  黑暗之中,艾爾森的眼皮動瞭一下。

  “醒醒哦……”

  艾爾森翻瞭個身,把枕著的臂膀移到瞭另一側身前。

  “艾·爾·森·先·生!”

  又一次,盡管這一聲呼喚仍舊十分輕柔,但深深內斂的強烈情感卻如同利劍直透艾爾森的內心,將他從睡夢中直接喚到瞭現實。

  “——嗯?”稍稍清醒過來的艾爾森,第一反應就是被子裡有些過於悶熱瞭。

  “哎呀呀……市長大人真是急色?”

  妖嬈的女性聲音從耳邊傳來,艾爾森的第二反應,是自己放在身前的手正握著什麼柔軟而飽滿的東西。

  男女方面雖一向“謹慎”,經驗卻異常豐富的艾爾森立刻就察覺到自己正觸碰到的東西是什麼。

  “恰咪小姐!”艾爾森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誰叫你醒不過來的呢……隻好嚇唬嚇唬?你瞭”恰咪一把捉住瞭艾爾森不安分的手掌——雖然隻是誤觸,但艾爾森還是忍不住握瞭幾下。

  “哈哈,誤會,誤會。”明知道這位來去無痕的女殺手隻是在開玩笑,但艾爾森的本能還是驅使他退到名為“分寸”的那條線後。

  “哪裡有什麼誤會……老色鬼。”恰咪拽著艾爾森的手掌,將之放到自己的小腹附近。

  即使被窩裡光線奇差,艾爾森也不難感覺到恰咪正在竊笑。

  “嗯,‘老色鬼’的說法實在是——如果可以,即使是‘色鬼’也——”

  “隻是‘色鬼’的話就沒關系?你這個人還真有趣呢……我不討厭哦。”

  “啊,啊哈,恰咪小姐說笑瞭——”短短的嬉笑間,漸漸清醒過來的艾爾森開始打量起周圍的動靜來。

  “發現瞭嗎?”恰咪的手指在艾爾森的胸口來回輕劃著。

  “嗯,這個手感十分——”

  “討厭!我說的是動靜啦……”

  “啊,嗯哼——是的,確實是,過於安靜瞭。”

  “我讓他們‘睡著瞭’哦……現在的話,就是做那樣的事也——”恰咪邊說著,邊把艾爾森的手拖向更下方的位置。

  “呃,下一步的計劃是?”不敢逾矩的艾爾森試圖用更正經些的口吻來擺脫這種“尷尬”。

  “你才是雇主吧?我怎知道你的算計——拉姆的老狐貍。”

  “那個,狐貍就好,狐貍就好——睡著瞭是好,可他們醒過來時就不會覺得奇怪嗎?”艾爾森也自知剛才確實是在故作鎮靜——自己都這把年紀瞭居然還會遇上有點應付不來的女人,“就算他們會在同一時間醒過來,自己剛剛失去意識什麼的,總會有所察覺的啊?”

  “不會喲,放心好瞭,我保證他們不會發現自己‘睡著’瞭喲。”

  “嗯,可他們總要從什麼地方爬起來的吧?”

  “他們‘睡著’的時候,一切姿勢會維持著原樣,隻是單純地失·去·意·識而已——這可是商業機密哦。”

  “……這樣就好,這樣就不會打草驚蛇瞭。”艾爾森點點頭。

  “你不信我的本事麼?”

  “怎麼會?我是擔心他們有所警覺,你的處境會更危險。”

  “那還真是多謝瞭呢。”恰咪的語氣中,有著明顯的調笑的成分。

  “我是認真的。”恰咪的手掌一時間有些松動,艾爾森趁機掙脫,將手搭在她的肩上,“計劃失敗也不要緊,小姐你的安全更重要!”

  “你們這些男人,嘴上說得好聽——”

  “不,我是認真的。你聽好!這是我作為一個雇主,也是作為一個男人的要求——如果事情真的不可收拾,就請以自身的安危為最優先,我這邊自有脫身之法。”

  “……”

  “如果你——如果小姐不嫌棄的話,去拉姆吧。呆在我的身邊也好,另尋居所也罷,我哈蒙克·亨得爾·艾爾森定會盡全力保證小姐的安全與幸福。”

  “幸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呀,怪不得會迷上你呢?”

  “我可是——”

  “知道啦,色鬼?”這一次,恰咪沒有加上“老”字,“說說正事吧。”

  “叫我艾爾森就好——”艾爾森將蒙在頭上的被子拉下來一點,“——目前事態的進展,尚如我所料。”

  “我不關心那些——你隻需告訴我,今晚需做什麼便是。是殺掉什麼人,還是綁架,或者說,大人想要對我——”

  “啊,這,這樣好瞭!”拒絕瞭眼前佳人的“好意”,艾爾森突然覺得,和自己的本能欲望相抗爭,竟是如此困難和受煎熬的事,“可否留下一些跡象,裝作刺殺我和沃瑟失敗的樣子?”

  “哈啊?”

  “拜托瞭。”

  “真是麻煩,大人您似乎隻是想要拖延時間呢?要不然我故意被他們捉住好瞭。呀啊……這地牢裡的傢夥什,看起來都挺好用的,說不定他們會把我押到這裡,好好的審訊一番——拷問的話,一個月我應該還是堅持得住,不過價錢麼,自然就要漲漲瞭。”

  “……請不要——”

  “啊……瞧瞧這些刑具——你這是什麼表情?是不是擔心我會扛不下來?你摸摸我的身子,上面可是還留著以前的——唔!”

  恰咪的話語,被艾爾森粗暴地阻止瞭。他一把將恰咪摟到身旁,緊緊擁抱,用雙唇封鎖瞭她的一切反抗。

  “請,請不要說這種胡話!夠瞭!請小姐不要再試探我瞭!”艾爾森的聲音顫抖著。

  “來自拉姆的市長大人啊,你知道些什麼?我們這樣的女人,可是連當娼妓的價值都沒有的哦?像你們這些從戰爭中反而獲益良多的人,隻知道高高在上地坐在辦公桌前的男人根本就——看不出你還挺會接吻的嘛……”

  再一次,艾爾森將恰咪懷抱在胸前。

  “——你以為我是那種終日裝腔作勢的官僚麼?我也是個男人,當然會有那方面的需要。我也垂涎女色,偶爾會嫖妓——呃,我現在還未婚。身體上抱有缺憾的女性,戰爭之中我見過的太多,她們縱使傷痕累累,卻比那些堪比酒囊飯袋的庸脂俗粉‘完美’得多,這樣的女人我是不會拒絕的。”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古怪的,男人。”

  “我可不是聖人,我不會假公濟私,卻常貪斂錢財;我有心儀許久的女子,也會擁抱懷裡的美人,呃——我是說,我確實,喜歡——”

  一向以雄辯傢著稱的“拉姆的明燈”,艾爾森此刻的即興發言聽起來竟有些笨拙。

  恰咪的臉頰上,滑過溫熱濕潤的觸感。而且,她立刻就發現,這些飽含酸澀的淚珠竟同時來自雙方。

  “哎呀……大人您多大歲數瞭,怎麼還哭鼻子瞭呢?這下子我可要補妝瞭。”

  恰咪將淚水統統“賴”到瞭艾爾森頭上——其實她自己也幾乎涕不成聲。

  “嗯,不到,六十吧……”在年紀的問題上,艾爾森立刻敗下陣來。

  “哎喲,比我大好多呢——”

  “這樣啊——”

  “不過也不賴。”

  “哦,那,謝謝。”

  恰咪從被窩中輕快的起身,坐到床邊——她上床前竟然還脫瞭鞋。

  如同赤裸著相擁而眠的情人即將分別般,恰咪有板有眼地穿起瞭衣服——她剛剛是全裸著躺倒在艾爾森身邊的。

  “請小心。”艾爾森話音未落,隻聽得揚起的衣服在空中呼啦一聲,眼前一花,恰咪小姐竟不見瞭身形——這也許就是她說的“商業機密”吧。

  “放心吧,可這樣一來,感覺有點對不住那個孩子呢。”仿佛從虛空之中,傳來瞭恰咪的聲音。

  “——果然如此。”艾爾森若有所悟地點點頭,從剛才觸碰到恰咪小姐的身體起就纏繞在心頭的違和感也頓時消弭。

  “原來你發現瞭啊?”

  “嗯,這個伎倆,在下可是——”

  “哎,真不該相信你們這些男人的。”

  “哈啊,說笑瞭,無論如何,還請你們萬分小心。”

  “明天見,偽善又狡猾的‘老’東西,啵……”

  來無影去無蹤的恰咪小姐,照舊送來瞭離別的飛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