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兒,你今天練武怎麼有點心不在焉?」侯雪齊對天之問道。
「有點心煩。」天之收起架勢。
「因為昨天晚上掌門被刺傷的事嗎?」侯雪齊問道。
天之低頭輕嘆瞭口氣,說道:「是的,還有可欣的事,她還沒到衡山。」「秦可欣的事我也知道,但是……對瞭,你舅舅不是在追她麼,也許把她追回去瞭,現在還不用著急,再等等看罷。」侯雪齊伸出一隻手搭在天之肩膀上,安慰道。
天之笑瞭笑,抬頭看著師娘親切的眼神,說:「也是。」通常下午的時候都不見師傅人影,由師娘教天之他們。不過相較於師傅葉達,天之更樂意師娘教他,師娘相貌漂亮,待人寬容溫和,教得也有耐心。
「今天到此為止,你們休息罷。」侯雪齊說道。
天之看瞭看侯雪齊,問道:「師娘今天怎麼也有點心神不寧,也是為昨晚掌門的事情煩憂嗎?」
「哦……是啊。」侯雪齊勉強地笑瞭笑。
這時候李皖笑著說道:「師娘何必自尋煩惱呢,不是一切都好好的嗎?」侯雪齊神色有點不自然,說道:「李皖,你跟我來。」李皖應聲跟在侯雪齊後面離去。
天之不經意地看瞭一眼李皖,李皖的表情似乎有點得意,天之好奇李皖在得意什麼。天之近幾日有兩次撞見李皖跟那個丫鬟尹淑離說笑,又想起多次李皖跟師娘單獨在一起的情形,天之不禁有個荒唐的猜測,莫非隻要是美女李皖都有非分之想?
可笑……
李皖被葉懿君狠狠教訓的事情,對於葉懿君的解釋,天之依然覺得蹊蹺。即使李皖色迷心竅輕薄瞭葉懿君,可是葉懿君教訓他的時候,他怎麼還敢說下流的話惹葉懿君發怒?師娘乃名揚江湖的女俠,為人師表又為人妻母,必然極其自重,相較於葉懿君,李皖應該更不可能有非分之想才是,即便李皖有非禮舉動,師娘……
天之搖搖頭,不再想這無意義的事情。
這時候旁邊的洛之朝遠處大聲喊道:「葉姐姐,來教我武功罷。」天之順著洛之的視線望去,正好看見葉懿君在屋頂上站起身子,葉懿君聽見洛之的叫喚後便輕盈地跳瞭下來。天之以前也有次見到葉懿君坐在屋頂上,像是在守望著什麼。天之很羨慕輕功高明的人,他有時候幻想,若是自己駕馭著絕頂輕功在衡山草木之上來去如飛,任清風拂面,又或是登峰凌頂,一覽眾山,那一定都是極其美妙的感覺。
葉懿君走過來,說:「下次罷。」
洛之忙問道:「葉姐姐不是很閑麼,教教我罷,那次姐姐跟那個終史如打鬥的時候使的招式真好看。」
「哎!小侄女,反正你也沒什麼事,這小姑娘要你教教,你還教不過來麼。」不知道什麼時候梅禱易走瞭過來,朗聲對葉懿君說道。
葉懿君有點無奈。
洛之笑著叫瞭聲梅師伯,待葉懿君拿起木劍之後,便跟著她練瞭起來。
「梅師伯!」天之看到梅禱易向他走來,打瞭聲招呼。
「天之師侄,昨晚的事情你恰好在場,與我說說詳細的經過罷。」梅禱易上來便對天之如此說道。
天之今天已經被人問瞭好些次,現在隻好又再說一遍,他說的比掌門告訴眾人的要稍微詳細些,不過有些地方他自然是依師祖於義揚的意思解釋。梅禱易聽完後沉吟一聲,點瞭點頭,似笑非笑地看瞭看天之,一隻手重重地搭在天之的肩膀上,說道:「想不到你能毫發無傷。」
天之感覺梅禱易的手隨意地捏瞭兩下,弄得天之略疼,望著梅禱易唇上那兩道八字胡,天之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才合適,便隻是說道:「晚輩隻是一點僥幸。」「你母親現在還好麼?」過瞭片刻,梅禱易問道。
「我母親一直安好無恙,日子也過得清靜,多謝師伯關心。」天之來衡山之後,一直有人提起他母親秦羅敏,天之不禁感到奇怪,他知道母親在衡山隻待瞭不到兩年而已。
「她應當還是以前那般美麗罷。」梅禱易像是在自言自語,又自顧自地笑瞭笑,跨步離去。
憶起母親秦羅敏那讓人如沐春風的音容,天之也是微微一笑,才跟母親分別不久,卻又十分想念。
洛之跟葉懿君學瞭不久便說道:「葉姐姐,你的動作太快,我一下子學不過來,我們來對練罷,但是葉姐姐可要讓著我。」葉懿君依她,兩人用木劍對練起來。
天之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兩位絕色美人展現各種姿態,眼前的畫面不失為是一幅靚麗風景。洛兒的動作雖然不夠熟練,卻也比較靈動敏捷,葉懿君則是英姿矯健,幹凈利落,跟洛兒對練起來遊刃有餘。看瞭一會兒,天之目光的不禁被洛兒胸前碩大的乳房吸引,當洛兒的動作幅度稍微大一點的時候,她胸前那一對柔軟的大肉球隨之跳躍,著實引人註意。天之又仔細盯著葉懿君看瞭看,葉懿君胸前的雙乳雖然沒有洛兒的大,但是也的確不小,而且格外挺拔,配上她略微高挑的身軀更顯英武神采。不過天之發現葉懿君雙乳的跳躍遠沒有洛兒那麼活潑,倒是和她整個人的氣質異常協調,葉懿君舉止利落,總是一身瀟灑勁裝,似乎她胸前的雙乳也不顯扭捏。天之覺得奇怪,又對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
「想不到師娘這麼心急啊。」跟在侯雪齊後面剛進屋,李皖便笑著說道。
「李皖,我們該好好說一下瞭。」侯雪齊已經坐在椅子上,似乎沒聽懂李皖的意思。
「原來師娘是有話要說,我還以為師娘又想要跟我歡好。」「住口!」侯雪齊皺著細眉側頭盯著李皖。
「師娘……這麼突然生氣瞭?」李皖怔瞭怔。
「師娘師娘,你口口聲聲叫我師娘,可是你眼裡真的有我這個師娘嗎?」「我當然把你當師娘啊,我初來乍到,師娘可是對我最好的人瞭。」李皖來到侯雪齊身後,給她捏肩。
「不要再嬉皮笑臉,好好聽我說話。」
昨晚理清瞭一些愁緒,侯雪齊覺得自己不能一直這樣遷就李皖。
「說什麼?」李皖問道。
「你太放肆瞭你知道嗎?你和天兒洛兒一樣是我徒弟,可是為什麼你就不能像天兒洛兒一樣尊重我,若不是看在秦師妹的情分上,我早就……」說到這裡,侯雪齊心中苦悶,明明是自己信誓旦旦地答應收他為徒,如果現在真的不要李皖這個徒弟,自己又該拿什麼理由向丈夫葉達和秦羅敏交待?
「我哪裡不尊重師娘瞭,昨晚的事情……是因為師娘已經答應徒兒。」「還敢說昨晚的事!昨晚真是我糊塗才縱容你,你不要妄想有下一次!既然你尊重師娘,那你就要聽師娘話,以後不準無理取鬧,也不要再對師娘有非分之想,明白嗎?」
看到師娘這麼認真的樣子,李皖突然有點慌張。
「我……師娘,徒兒知錯瞭,徒兒聽師娘教誨,師娘可以原諒我麼?」片刻之後,李皖一副知錯願改的態度。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師娘怎麼會不原諒你。」侯雪齊語氣平和很多,側頭對李皖說道。
「是師娘太美貌,我色迷心竅。既然師娘已經這麼說,徒兒盡力悔改,但是……師娘還能待我像以前一樣好麼?」李皖本來停下來的雙手又開始在侯雪齊肩上輕捏起來。
「當然可以,你隻要好好聽師娘的話便是。」侯雪齊舒心,語氣變得溫柔,心中暗想:李皖畢竟是個年輕小後生,需要好好教導。
「可是有些事情徒兒不弄明白不甘心。」
「什麼事情?」
「明明我們昨晚很快活,可是師娘你現在又為什麼不願意做瞭?」「你怎麼……」侯雪齊臉紅起來,一時又不知道該如何回話,剛才堅決的態度已經消退瞭很多。
侯雪齊勉強地再次讓自己態度嚴肅起來,說:「你怎麼還不明白,我是你師娘,而且是有夫之婦,怎麼能跟你一個晚輩做出那種事?」「那師娘昨晚為什麼做瞭呢?而且還……」
「你怎麼……你……我當時是一時糊塗……你更是得寸進尺,我不會再縱容你!」似乎被說到瞭要害,侯雪齊頓時羞惱,不待李皖說完便嗔道。
「好好好,師娘別生氣,我懂瞭。雖然師娘昨晚也很舒服,但是我們做這種事有悖倫常,所以師娘覺得不能再繼續下去,徒兒說得對不對?」李皖繼續按捏著侯雪齊的肩膀。
侯雪齊一臉羞紅,又強作認真地說:「無論如何,既然你知道這事有背倫常就好,不要再胡思亂想,明白嗎?」
李皖沉默瞭片刻。
侯雪齊轉頭,加重語氣再次問道:「你真的不聽師娘的話嗎?」李皖看著侯雪齊有點紅卻又嚴肅的臉,說:「徒兒明白瞭,我答應師娘,我以後不再想著跟師娘……不再想著跟師娘繼續做那悖倫常之事。隻是……」「明白就好。隻是什麼?」侯雪齊當即舒瞭一口氣。
「隻是……你叫我不胡思亂想又談何容易?」
「好徒兒,你怎麼還不開竅……拋開對師娘……拋開那些不正當的念頭,心態自然端正。」侯雪齊的語氣又變得溫婉,像是在哄一個不懂事的孩童。
李皖沉默瞭片刻,說道:「那師娘也答應我一件事就好說。」「什麼事?」
「師娘以後把我當親生兒子一樣對待行麼?」
「我本來就打算把你和天兒洛兒三個當自己親生兒女對待,隻要以後你跟天兒洛兒一樣好好聽我話,我照樣會待你如親子,明白嗎?」「我要師娘你親口答應我,你說你以後會待我如親子,我就安心。」「好,我答應你,以後待你像親生兒子一樣,你也答應師娘。」「好,一言為定。徒兒心中有任何想不通的事,是不是都可以讓師娘開導我?」「當然,你心中還有什麼想不通的?」侯雪齊認真地問道。
「嗯……現在一說,倒是想不起來,若是我發現自己仍舊為師娘神魂顛倒難以自拔的話,我再找師娘罷,到時師娘可要與我交心而談。」「隻要你能像今天這樣好好聽師娘教導,師娘自然樂意。」被李皖這麼一說,侯雪齊不禁有點臉紅,平時眾弟子對她非常敬重,縱使她相貌美艷也不敢對她輕佻誇贊,即便偶爾有幾個略微浮誇的弟子這樣說,侯雪齊也會嚴肅以對。
開導瞭徒弟之後,此時肩膀上的雙手讓侯雪齊格外舒心輕松。
「師娘,是不是練武的女人都像你這麼漂亮?」李皖問道。
「師娘的女兒都比你大,還能有多漂亮。」
「我覺得師娘簡直貌美如花。」
「你怎麼就隻會說貌美如花這個詞?」
「我讀書少,師娘教教我。」
「你師傅的書房裡就有很多書,你還是自己多去看看罷。」「師娘要是願意教我,我倒是樂意看看。」李皖笑瞭幾聲。
「你師傅有學問,該讓他教你。」
「我喜歡師娘教我,再說,師傅現在可忙瞭。」「剛接手掌門交待的事情,自然會忙。」
「管這管那的,都把師娘給冷落瞭。」
「好瞭,你沒事的時候也稍微抽點時間練練武罷。」侯雪齊長出瞭一口氣,站起身子想要出門。
「那師娘繼續教我。」李皖跟在後面。
看著侯雪齊緊束的腰身下成熟豐滿的美臀,李皖心裡一陣悔恨,非常不甘心。
葉懿君停瞭下來,看瞭看心情不錯的母親侯雪齊和跟在她身後的李皖,葉懿君丟下木劍,對洛之說:「我休息一下。」
洛之奇怪地看瞭看葉懿君,又繼續學著她剛才使的招式練起來。
天之站在一間屋子邊朝葉懿君喚道:「葉姐姐。」葉懿君走過來,天之說:「葉姐姐,以你的輕功可以帶我上這個屋頂麼?」葉懿君來到天之身側,她比洛兒要高,跟天之齊頭。葉懿君抓住他的手臂,不問其他,說:「我帶你跳上去,你著地的時候輕點,莫把瓦磚踩壞。我要跳瞭。」天之連忙說道:「等等,等等。」
葉懿君以詢問地目光望著他,天之笑著對她說:「我數一二三,到三的時候我們一起跳。」
葉懿君看著天之微微笑瞭笑,說:「好。」
天之很少看到葉懿君笑,此時如此近距離地看著她冷艷俊俏的臉龐,天之不禁多欣賞瞭一眼。天之有節奏地喊完一二三便被葉懿君托起,騰空一躍,之後天之惦著腳尖小心地落地,還算穩當。天之在屋脊上坐下,葉懿君也坐在旁邊。
天之漫無目的望著遠處,問葉懿君:「葉姐姐為什麼總是不高興?」葉懿君沒有立即回話,之後她淡淡地說道:「沒什麼,隻是心情不好。」天之沒有再問,過瞭片刻,葉懿君似乎在想著什麼事,一邊猶豫不決地吐瞭幾個字:「李……皖……他……」
葉懿君似乎想說又不想說,天之感到奇怪,問道:「李皖怎麼?」「李皖他這個人怎麼樣?」葉懿君平靜地問道。
「你覺得呢?葉姐姐你不是討厭他麼?」天之感到非常奇怪,不知道葉懿君到底在想什麼。
「他就是個混賬無賴,對不對?」
「這麼說也沒錯,葉姐姐你想說什麼?」
葉懿君似乎有點難受,沒回答天之,深吸一口氣,站起瞭來。
片刻之後,葉懿君說道:「沒什麼,我的確是討厭他。」便跳下屋頂。
天之轉頭看瞭看葉懿君艷麗的身姿,便散漫地四處觀望起來。西邊的夕陽紅火,把薄雲映照出萬丈霞光,傾斜在南面的萬山重巒之上。周邊景色天然秀麗,垂蔭繁茂,花鳥繞木,煙霞迤邐。此處的北面,眾多精舍依山傍樹地錯落構築,或高或地,散佈周圍。
掌門的廳閣碧瓦朱甍,最為高大壯闊,穩築在最平坦的地段,重簷殿角上裝飾著嘲風雕像。天之第一次見掌門師祖便是在這裡的殿廳,雖然見掌門的次數不多,現在掌門師祖已經不常在這裡,天之莫名地覺得缺瞭些東西。師傅葉達是未來的掌門人,以後他也會在這裡接待來客,商量大事,天之正想著,不經意間果真看到瞭葉達,不過他不是在掌門的廳閣裡,而是跟尹淑離一起從北面的高處走下來。去山腳的路在東南面,通常大傢在那裡來回,北面高一點的地方沒有多少房屋,不知道葉達跟丫鬟尹淑離在那裡做什麼,天之覺得奇怪卻也沒多加留意,躺在屋脊上小睡起來。
「連少主您和終長老都來瞭,我看這寶貝不假時日便能找到。」一個尖嘴猴腮的隨從低眉順眼地向終成說道。
「但願如此,一塊小小的黑玉可不好找,若不是嬴長老說是出現在這一帶,那可真是大海撈針。」終成說。
「寧堂主這兩天已經派人暗中打探,黑玉本來不常見,既然知道在哪找就更好辦瞭。小的隻知道咱通天神教的鎮教之寶是塊寶玉,不知道這黑玉是不是同樣的寶貝?」
「你管那麼多做甚,不該問的別問,不該說的別說,不然小心你腦袋搬傢!」終成隨口回瞭一句。
「好嘞,小的閉嘴,小的閉嘴。」
終成在這傢酒店喝著酒,等著二叔終史如和寧堂主來。
「少主,你看!」
終成正想著什麼,聽這隨從一說,順著他的目光瞧去,看見一位跟酒店掌櫃說話的絕色美婦人。
但見美人五官精致無比,身段優美迷人,姿態端莊溫儀,神情雍容典雅,盡顯絕代風華。終成甚是驚其美艷。
「想不到這小地方還有如此沉魚落雁的美人。」終成不禁感嘆道,又暗想:
怎麼這些天接二連三遇到貌若天仙的美人,不枉這次出行。
「是啊,像這種傾國傾城的美人總是藏在不易被發現的小地方,我看皇帝老子的幾千後宮也沒幾個這樣的,這美人比少主前幾日在路上遇見的那小妞還要有味道。」這位隨從眼睛都看直瞭。
店內有熟客朝絕色美人打招呼:「趙夫人,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然後又有幾人附和著問好。
絕色美人轉身隻是朝這邊微微點頭,淡淡一笑,那一笑自然而有誠意,不矯作,不媚俗,嫣然無方。
這時又有人浮誇打趣地說道:「羅敏弟妹啊,趙老弟也不知道跑哪去瞭,你幹脆改嫁瞭罷。」之後傳來一陣輕哄笑聲,卻都是在嘲諷那說話之人。
絕色美人絲毫不理睬,也無其他反應,好似根本沒聽見,泰然朝後院走去。
直到眼中的絕色美人進瞭後院,終成才轉開視線,自言自語般地說道:「各有千秋罷。」
雖然眼前的美人風華絕代,可是終成的心似乎已經被隨從口中說的那位清麗脫俗的小姑娘給偷瞭去,雖然閱美無數,他卻從來沒有對一個女子有那種感覺。
想到她,終成心中萬分期待,希望這次跟二叔盡快辦完事情好回去見她。可是眼前如此絕色美人,終成又如何能輕易放過。
富貴公子風流性,世間佳人欲羅盡。
雍容雅步華綽態,莞爾一笑淑且真。
料是閨閣空伶俜,一點閑愁藏眉頭。
攀花折柳調情手,幸遇天人自難休。
終成對這位尖嘴猴腮的隨從吩咐道:「把那掌櫃叫來問問。」隨從聽瞭終成的吩咐,站起來大聲朝酒店掌櫃喚道:「你過來,我傢少爺有話問你。」
終成低聲嗔道:「你這蠢蛋,別老是這麼大張聲勢的行麼!」不知道是不是這蠢貨就是擅長阿諛奉承拍馬屁,寧堂主才安排他來伺候自己,終成暗自想著,端起酒杯小呷一口。
隨從坐下,唯唯諾諾地應著。
掌櫃朝這邊桌子看瞭看,便恭敬地過來問道:「兩位客官有什麼吩咐?」終成問道:「剛才和你說話那女子是什麼人?」「那正是這傢店的老板娘。」掌櫃回道。
「那她是你妻子?」終成皺著眉頭問道,不禁打量起眼前這位略微發福的中年人。
「不是,不是,我八輩子也難修來此等福分。」掌櫃連忙搖頭。
「你不是掌櫃的麼?」
「我是掌櫃,那是主子看得起我,讓我管理財賬,但我不是這傢店的老板。不知道客官找我傢夫人有什麼事?」
終成當即暗罵自己糊塗,剛才店裡還有人說美人的丈夫不在傢,怎麼自己頓時就忘瞭。
這時候看見二叔終史如和寧堂主從店門徑直走來,終成隻好對掌櫃說道:
「沒事,隻是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