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曉晴和肖曉雨都搬進瞭肖楓的別墅之中,有瞭兩個妹妹照顧樂兒,肖楓也終於放心地踏上瞭回傢的班車。
從申城到蘇州,坐動車不過是半個小時的路途,隻是想到即將見到自己的母親,肖楓真切地感到瞭歸心似箭的感覺,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此刻卻如同一輩子一樣漫長。
下瞭出租車,肖楓看著面前熟悉的小區,在車上還迫不及待地心情慢慢地平息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近鄉情怯的感覺,小區的警衛有些奇怪地看著這個英俊的青年滿臉激動地站在小區門口,隻是對方顯然看起來不是什麼壞人,所以他也不好上前盤查。
肖楓平息瞭一下激動的心情,邁步朝小區內走去,這座小區叫做明園小區,還有一個響亮的名字,叫做局長樓,意思就是說住在裡面的最低也是局長以上的官員,這裡面不是普通市民能夠居住地地方,即便是一些豪富,也沒辦法在這裡面居住。
小區門口有警衛值班,進出的陌生人都需要登記後才能進入。所以肖楓一樣被堵在瞭門口,他隻能拿出身份證做瞭登記,這才進瞭小區。回頭看瞭一眼門口警衛,肖楓有些苦笑,看起來自己真是太久沒有回傢瞭,以至於警衛都不認識自己瞭。
柳若詩接到兒子要回來的消息時先是沉默瞭一陣,隨即立刻叫來瞭秘書,安排瞭工作之後,徑自離開市委大樓興沖沖地去瞭超市。
廚房裡的柳若詩回想起來還有一絲的遺憾,十多年的滿勤記錄就這麼沒瞭,孩子們長大後都離開瞭傢,丈夫也忙的很少著傢,她隻能全心地撲在工作上,以免自己感到孤單和失落。但她不後悔,雖然這次請假的原因,隻是為能早些回傢有時間為兒子做上幾道拿手好菜。
柳若詩心情愉快地忙活著,同時她還得豎著耳朵註意門外的動靜。卻忘瞭兒子沒有鑰匙根本不可以自行開門,正因為這樣,她才不願意在兒子進門後,迎接他的是空蕩蕩的客廳。
聽到門口傳來的清脆門鈴聲,柳若詩幾步跑出廚房,站在門後深吸瞭幾口氣,雙手在圍裙上機械地擦拭著。她的心情是既緊張又興奮,算起來已經有兩年多的時間未見面,這在於她來說熬過瞭七百多個日日夜夜,不吝於熬過瞭七百多個嚴冬。
柳若詩努力平息這怦怦跳個不止的心臟,顫抖著手握在門把上,猛地用力扭開,將門拉開抬頭向外面看去。
“媽。”肖楓微笑著站在門口,猛地上前一步將母親摟在懷裡。
柳若詩頓時兩眼生澀鼻頭微酸,似乎之前多少個不眠之夜、煎熬和付出已被這一聲“媽”所補償。她不顧一切地伸手把兒子擁在懷裡,為的是那份思念,以及不想讓兒子見到的淚水。
感受著母親在自己懷裡微微顫抖的嬌軀,低下頭入目處是母親那雪白的頸彎。肖楓忽然想起芭蕾舞《天鵝湖》,在湖邊哀哀起舞的天鵝,不也有著與這並無二致的曲頸嗎。
一絲似檀似麝的味道鉆進肖楓的嗅覺,這是他聞瞭十數年的母親所特有的體香。然而就是這股再熟悉不過的體香,今天卻令他在這個時候重新萌動起青春期的欲望。肖楓輕輕地把身體向後靠瞭靠。
柳若詩似乎也感覺到瞭兒子的不安,但她卻沒往深處想,隻道是自己過於熱切的表現所致。於是忙松開臂彎,把兒子領到客廳:“小楓你坐這看看電視,媽的菜就好瞭。”
肖楓笑道:“我是你兒子又不是什麼客人,該幫忙做個下手吧?”
柳若詩一絲暖意掠過心房,笑著瞟瞭兒子一眼,道:“待會兒幫媽吃多點就好。”說著轉身進瞭廚房。
為瞭兒子的到來,即使在自己傢裡,柳若詩也不敢把平常的便裝穿出來,而是如臨大賓地套瞭一襲淺紫色的連身筒裙。當然妝是不化的,一來她不喜歡,二來也沒這個必要。對自己的容貌身材,她是絕對有信心的。雖然年輪已無可奈何地圈到瞭四十六,值得欣幸的是依然保有傲人的三十六的胸脯和臀部,加上二十四五的腰圍、一米六五的身高,僅在數字上就把大部分同齡婦女比瞭下去。
肖楓倚在門框邊第一次用欣賞的眼光看著母親忙這忙那的,心底也第一次泛起異樣的感覺:“媽媽,今天你可有點特別,怎麼以前沒覺察到原來我媽媽是這麼漂亮的女人呢。難怪國際知名雜志都稱贊媽媽有最美的胸部,以我看還要加上最美的面孔,最美的身材才對。”
柳若詩臉上一紅,即使是兒子的贊美,她也覺得有些害羞和昏眩,隻知這身打扮已值回分數。籍著用手背拭發鬢細汗的機會,柳若詩不自覺地挺瞭挺胸:“是不是媽媽老瞭小楓才說這話安慰媽來著,怎麼以前沒聽你說過的?”
“你出去大傢都知道呀,可現在隻有你和我在這裡…”話說出來又覺不妥,聽起來有那麼點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味道,肖楓趕緊把後話咽瞭。
柳若詩沒多想,但有點納悶兒子的欲言又止,她打心眼裡希望兒子能再贊兩句,他卻忽然惜字如金起來,隻是進進出出的拿碗端碟去開飯。
時至今日,柳若詩才知道冷氣在八月裡是多麼的重要。本來她的生活就是靜如止水,也習慣瞭隨遇而安,所以對那去年就沒瞭雪種的空調沒在意。如今看著兒子吃得滿頭大汗的憨樣,柳若詩暗底下自責的同時亦愛憐地拿手絹替他按按額頭:“慢點吃,菜多著呢。”
“媽你也吃呀,看這菜都把我這碗堆得找不著飯瞭。”肖楓見母親隻是捏著筷子盯著自己,多少有點不自然。
“哎,媽在吃呢。”柳若詩心不在焉的有一筷沒一筷地喂著自己,亦不敢再頻頻往兒子碗中夾,隻是瞅著那碗裡菜快沒瞭,就“忽”的又送來一塊,把個肖楓弄瞭個哭笑不得。
柳若詩是特別喜歡幹凈的人,飯畢把肖楓按在沙發裡繼續看電視,自己急急忙忙的收拾完殘局就去洗瞭個澡,又替兒子調好水溫放滿浴缸。經過瞭一個晚餐,母子間的親情已和兩年前再無區別;如果說有的話,也隻能是更深一層。
眼見母子之間再無拘謹之下,這會兒她就隨意地套上傢居服,便到客廳催兒子洗澡。肖楓可沒這麼積極,回到傢裡後似乎回到瞭小的時候,賴在沙發裡直如死蛇爛蟮一般,任他母親連拽帶推就是不去。
柳若詩隻覺得連磨兒子去洗澡也是一種享受,此刻擺出一副央求的面孔,笑道:“小楓快起來……剛才出那麼多的汗不快些兒洗瞭可不成……要不媽媽替你抓頭好不好?”
肖楓這才換上一個陽光燦爛的笑臉:“哈,這才是我的好媽媽呢。”
柳若詩也笑著在兒子的臀部上輕拍一掌,嗔道:“大懶蟲……哎,在飯廳那坐著才好洗啦。”
柳若詩特意把椅子調瞭頭向著衛生間的門口,手在肖楓頭發中細細地揉著,眼卻在開始的那一刻起就未離開過衛生間裡的鏡子,從那裡可以看到兒子正合眼享受著自己的服務,還時不時因為自己的不小心扯疼他的頭發而作呲牙咧嘴狀,直教她有一股親吻兒子以作補償的沖動。
眼前這人兒就是她和丈夫的結晶,是她強忍著劇烈的妊娠反應而懷胎十月,也是她在手術臺上刻骨銘心地痛瞭三個小時才得以降臨人間的心肝寶貝。他幾乎繼承瞭父母的所有優點,有著初現棱角,線條一如其父的臉廓,上面鑲嵌著的是七分從她的五官。看著被她搔得佈滿白色泡沫的頭發,突然發現兒子象極瞭希臘雕像中的大衛……柳若詩看癡瞭。
肖楓在享受的是貼在母親身上的感覺。由於椅子扶手高度的恰到好處,肖楓的手肘剛好能碰到柳若詩的髖部。
柳若詩的身體隨手臂的動作而輕輕地擺動著,亦輕輕地摩擦著他的肘部。
肖楓不敢過於把手臂推得太後,惟恐過度的擠迫讓母親察覺,但這並不影響母親的體溫和大腿根那種柔軟的感覺從手臂傳過來。他甚至用手肘“摸”到瞭柳若詩的內褲的花邊。“應該是有著很寬的蕾絲邊緊貼著大腿根的那種。”肖楓心裡暗忖,隻覺得兩腿之間的那團火,順著小腹胸口的一路燃上來,幾乎就要從口腔噴薄而出瞭。
“媽媽……”肖楓突然低聲叫著。
“嗯?”柳若詩一邊溫柔地替兒子抓著頭發,一邊疑惑地從衛生間的鏡子上觀察兒子的表情。
“沒什麼,就想叫你一聲。”肖楓臉上綻出一絲燦爛的微笑。
柳若詩此刻心裡還真的是名副其實地暖瞭起來,輕敲一下兒子的頭,笑道:“來,沖水啦。”見兒子收腹低頭的走向衛生間,想起如弄濕衣服他怕是不好受,又道:“把衣服脫瞭吧?媽可沒那些美容院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