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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此生誓為萬人斬

  「誰是羅傢的人?」

  伊山近駕彩雲飄浮在兩軍陣前的天空中,朗聲問道。

  「本仙師便是!」

  一個青年修士踏飛劍迎來,修為在入道初期,在七名修士之中排行第二位。

  伊山近看瞭他一眼,冷笑道:「羅傢的人,我是不會放過的,其他門派的修士,都可以走瞭!」

  別的修士默然不語,神念向他掃來,卻探測不出他的真實修為,都有莫測高深之感。

  這讓眾修士心生戒備,卻不肯退卻丟臉,隻得圍上來,跟隨在羅傢修士身後,隱有支援之意。

  伊山近微一皺眉,也不多說什麼,祭起狼牙棒,向著羅傢青年修士砸去。

  雖然已經煉化瞭幾柄飛劍,但要說勢大力沉,還屬這柄狼牙棒,用起來也很順手。

  羅姓修士慌忙祭起飛劍相迎,在空中射向狼牙棒,就要抵住它,免受傷害。

  伊山近隨手一揮,兩柄青紅飛劍一左一右疾射而去,在空中劃出圓弧接近對方身體,直指要害刺去。

  他控制上百龍須針都已得心應手,現在這飛劍雖然較沉,一心三用,同時控制三件法寶也不覺得費力。

  見那兩柄飛劍來勢甚急,劍尖處光芒閃爍,羅姓修士雖然在身周佈下靈力護罩,卻也擔心不能擋住那銳利飛劍,嚇得臉色發白,額頭汗下。

  旁邊兩個低階修士慌忙祭出法寶飛劍,向著那兩柄飛劍斬去。

  他們都是窮修,這兩柄飛劍都隻是低品飛劍,卻也是畢生積蓄所在,拚盡靈力抵住伊山近射出的這兩柄中品飛劍,仍頗為吃力,臉色也都隱約變白。

  別的修士見狀,也都無法袖手旁觀,各都祭出法寶,向著伊山近攻去。

  伊山近冷哼一聲,祭出一件法寶,卻是一個紫金缽盂,凌空飛起,罩在頭上,放射出耀眼紫光,將他的身體團團護住。

  那些飛劍法針飛來,被這光芒抵住,都無法穿透進去攻擊他的本體,隻能在他的身周繚繞,進入瞭僵持狀態。

  他們在兩軍陣前的天空中激烈鬥法,雙方二十餘萬大軍,都聚精會神地仰天凝望,深知這一生都未必再有機會看到第二次仙傢鬥法瞭,人人看得激動萬分,又生怕己方失敗,各個都忐忑不安,一時間,漫野鴉雀無聲,隻有粗重的呼吸聲從兩邊響起。

  兩柄飛劍發出青紅光芒,在空中與敵方兩名修士飛劍纏鬥,突然靈光大作,重重斬下,轟然擊在對方飛劍上面,將兩柄飛劍斬落塵埃。

  法力湧去,那兩個窮修一口鮮血就噴瞭出來,看著飛劍損毀跌落,急怒攻心,差點活活暈去。

  伊山近斷喝一聲,手掐法訣,將靈力運到狼牙棒上,天空中的狼牙棒突然脹大瞭一圈,光芒暴射,散發出無盡殺機,惡狠狠地向著羅姓修士砸去。

  那修士慌忙祭飛劍相迎,卻被狼牙棒重擊而下,砸得飛劍一聲巨響,在空中彎瞭下來,飛行速度立即減緩。

  狼牙棒高高舉起,又是狠狠一擊,將飛劍砸得裂痕湧起,跌落地面。

  法寶連心,羅傢青年再也支撐不住,「噗」地一聲吐出鮮血,臉色慘白,看著天空中巨大狼牙棒當頭劈來,連躲閃的力氣都沒有瞭。

  旁邊幾個修士慌忙祭法寶相迎,一個修士卻祭起法針射向伊山近,希望能刺透他的防禦,將他射下去。

  他的法寶是兩枚法針,各都有兩指長,寒光奪目,在低階法寶之中,也算較好的瞭。

  伊山近朗聲長笑,雙手一指,青紅飛劍從兩邊繞過來,重重斬在法針上面,斬得光芒暴射,那兩枚法針都被擊得下落,雖未損毀,卻也讓那修士心血浮動,在空中劇烈搖晃,幾乎跌下去。

  「也讓你看看我的法針!」

  伊山近在風中長嘯,大量法針激射而去,如漫天飛蝗,卷向敵方修士。

  那使針修士首當其沖,見有如此多法針射來,嚇得臉色慘白,雖然也驅使兩枚法針左右遮擋,但哪裡擋得過來,被數十枚法針射到防護罩上,嗤嗤一陣亂響,突然大叫一聲,仰天跌瞭下去。

  這些龍須針都是經伊山近多次淬鏈過的,銳利至極,配上他強大的靈力,輕松刺透靈力護罩,「噗噗」紮在修士身上,讓他痛楚難忍,經脈也被刺傷,靈力運行不靈活,再無法浮在空中,從高處重重摔落地面,在地上砸出瞭一個大坑。

  其他的修士大驚失色,有人就想要退卻,卻被伊山近大吼一聲,狼牙棒狂轟而去,砸翻瞭幾件法寶,重重砸在羅傢青年的身上,將他凌空砸落,轟然摔落地面,半身血肉模糊,被這兇厲法寶弄得肩膀都快被砸碎瞭。

  龍須針漫天射去,穿透兩個修士的手腳,噗噗亂響聲中,修士們慘叫著跌落下去,再也沒有戰鬥之力。

  其他的修士都驚慌大叫,慌忙後退,失聲大呼道:「是中階頂層的修士!大傢快退!」

  對於這些低階修士來說,中階修士就是他們的前輩,需要恭敬對待,尤其這些散修沒有來自傢族的強大支援,更是要步步小心。

  今天他們對上如此強大的修士,都驚恐悔恨,掉頭就想飛逃。

  伊山近長笑一聲,驅動飛劍和龍須針從後面追去,噗噗穿透靈力護罩,將他們射落地面,人人都是手腳受傷,痛得在地上打滾慘嚎。

  不過轉瞬之間,雙方就已分出勝負,卻是勢單力薄的一方獲勝,讓兩邊將士看得驚訝不已。

  在伊山近身後,歡聲雷動,十萬大軍歡呼雀躍,知道本方這次可以不戰而勝瞭。

  對面的十萬叛軍卻是氣沮神喪,臉色蒼白,士氣人降,也隻是靠著對陶懷安的忠誠和信心才支撐著沒有潰逃。

  伊山近腳踏彩雲,向著對面軍陣飛去,朗聲喝道:「爾等還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五口皇仁德寬厚,隻懲首惡,脅從不究,附逆將官隻要投順,也可以從輕發落!」

  他飛臨軍陣,卻聽到下方軍士大聲叫嚷,擎起弓箭,將漫天利箭向上射來,都叫喊著:「射殺那妖人!萬箭之下,就算他有通天本領也躲不過去!」

  伊山近大怒,祭起紫金缽盂護住周身,那些利箭射來,都被缽光一觸,跌落下去,倒射傷瞭下方的許多士兵。

  「看起來你們是冥頑不靈,如果不施辣手給你們看,隻怕也無人肯降!」

  伊山近怒哼一聲,又放出一口低品飛劍,三柄飛劍狂卷而去,沖入下方軍兵處大砍大殺,直斬得人頭滾滾,鮮血狂噴,慘叫聲震天而起。

  看著法寶飛劍射來,為首的一名將官咬牙大喝,擎刀砍去,卻見那飛劍靈光暴射,「嚓」的一聲輕易斬斷寶刀,又重重斬在他的身上,斬破厚重盔甲,將他當場劈為兩片。

  這人本是陶懷安麾下一員猛將,率本部軍兵誓死保護主君,絕不肯降,卻被伊山近輕松斬殺,屍體跌落塵埃,潑起大片鮮血。

  周圍軍兵一陣大嘩,雖然也有他的忠誠部下沖上去跟那飛劍拚命,卻被飛劍隨意揮去,斬殺無數,餘下的人轟然潰散,都再無戰心。

  看著身後飛劍疾追不舍,士兵們嚇得跪地大哭,磕頭求饒。像這樣的武力,已經是人力不能抵禦的瞭,唯有修士才能對抗修士,他們這樣的凡人,隻有在修士滔天威嚴下顫抖的分。

  天空中,仙師駕著仙雲向前疾射,飛過無數軍士頭頂,在下面,三柄飛劍盤旋飛射,在密密麻麻的戰陣中一掠而過,閃電般地穿透無數士兵軀體,留下一片寬廣的血色通道。

  士兵們驚慌哭叫著,不分方向地四面奔逃,已被身後的慘象嚇破瞭膽,隻想離那三柄奪命神兵遠一些,見有人擋在自己面前,控制不住地揮刀斬去,直接斬殺同伴,血染刀鋒。

  下方已經陷入瞭一片混亂,即使再堅定的軍士也已無戰心,都一心想要逃開。伊山近咬牙冷笑,目光如電,向著下方軍陣中心射去。

  他的神識已經掃過十萬叛軍,從中找到防守最嚴密的部位,目光落向眾軍防護中央位置,果然看到一個魁梧大將騎馬昂然而立,仰頭望來的目光充滿驚懼憤怒。

  伊山近伸手一指,一柄低品飛劍疾射而去,直取敵將首級。

  雖然此人明顯是陶懷安,容貌也和他看過的畫像一致,但不論他武力超群,或是手握重兵,都不過是一介凡人罷瞭,用一柄低品飛劍取其首級,已經算是看得起他瞭。

  身側突然傳來劇烈的靈力波動,一枚寶鏡凌空出現,從天空中重重地打下來。

  在不遠處,一名修士從眾軍中升起,臉色慘白地瞪著他,手掐法訣驅使法寶攻來,卻是不肯像凡人一樣退卻逃走。

  伊山近神識掃去,知道他就是那個修為最高的中階修士,卻也不放在心上,祭起紫金缽盂擋住寶鏡,青紅色兩柄飛劍閃電般射去,重重斬在對方護體光罩上。

  不僅如此,狼牙棒也狂猛射去,轟然擊中對方,挾著狂暴之力,滾滾而去。

  轟然巨響聲中,那修士護體光罩抵擋不住磅礴大力,被當場震碎,一個跟頭摔落地面,雖然未受致命傷,卻也摔得半死不活。

  那些士兵都驚恐大叫,看著飛劍射來,嚇得瘋狂亂跑,無數大腳踩過修士仙軀,踩得他骨頭都斷瞭。

  那修士痛楚大呼,聲音卻淹沒在眾軍喧囂聲中,隻覺經脈大亂,連護體靈力都釋放不出來,被幾隻巨足重重踩在背上,一口鮮血噴出來,被這些他平時最看不起的卑賤凡人活活踩得暈死過去。

  伊山近也懶得再去理他,低品飛劍疾射而去,將拚死護主的士兵們斬殺無數,帶著漫天血光,殺到陶懷安身前。

  陶懷安放聲怒吼,揮出寶刀斬向飛劍,「當」的一聲大響,卻沒有被飛劍斬斷刀身。

  但就算他的寶刀淬鏈再好,也無法擋住仙傢飛劍。伊山近隻多催加瞭幾分靈力,那飛劍就力量大增,轟然擊下,當場擊得他虎口迸裂,寶刀飛落地面,伊山近又趕上去一劍,將大頭割下,挑起來飛到天空上,漫天狂飛,示與那些士兵們看。

  主將這麼輕易被斬殺,讓還未潰散的叛軍士氣低落至極,就算還有將領悲憤嘶吼著要替主公報仇,別的將領也都徹底灰心,知道再敢反抗的話,被當眾斬首的就是自己瞭。

  在後方,已經歸順伊山近的大軍在洛自率領下,已經席卷殺來,放聲大呼,命令叛軍放下武器歸降,不然定斬不饒!

  伊山近駕彩雲飛翔空中,驅飛劍隨手斬瞭幾個不肯投降的敵將,看著十萬叛軍已經潰散,他不禁悠然微笑起來,知道此戰結束,笑到最後的終究還是自己。

  繁華的大城,被重兵圍困,守城士兵驚慌恐懼,站在城頭上看著外面黑壓壓的大片敵軍,都忍不住發抖。

  十餘萬大軍,圍住一座城池,四門都被堵住,誰也休想插翅逃走。

  伊山近騎馬立於兩軍陣前,看著守備森嚴的城池,懶洋洋地打瞭個哈欠。

  前天的決戰,敵軍徹底潰散,俘虜瞭近十萬人,被斬首的也不少,僥幸逃掉的隻在少數。

  為瞭防止那些傢夥逃入鄉村釀成大亂,他親自駕雲去追,那些敗兵常常是一看到頭上有雲飛過,就跪地大叫求饒,被他驅趕著向回走去,自動去投降朝廷大軍。

  因為是擒賊擒王,所以此戰殺戮極少,倒也算是積瞭陰德,不然戰事拖延久瞭,禍及百姓,死上幾百萬人都是常事。

  真正的決戰是在修士之間,參戰的幾名修士居然都沒有死,被他擒拿起來,用禁制封住靈力,等著以後再慢慢審問。

  雖然他們膽敢阻擋自己兵鋒,伊山近倒也不怎麼生氣,多半也就是問過放走,到底都是仙傢修士,而且這些都是可憐的窮鬼散修,也不願對他們太苛刻瞭。

  反倒是那羅姓修士被他拷打瞭整夜,逼問出所有羅傢隱秘,然後毀屍滅跡,將他所有財產都搶瞭過來。反正和羅傢已經是勢不兩立,還有什麼可說的?

  在那修士身上所攜帶的物品之中,有一本新版的《羅氏毒經》寫得十分詳細,許多地方深入淺出,比他從前知道的毒術還要精密得多,拿給媚靈去看,兩人看後都頗有感悟。

  為瞭防止各仙派聞聲而來,他統軍向前,迅速圍住這座蜀中大城,四門封鎖,不一議任何人有逃脫的機會。

  守將倒還挺有骨氣,一直不出來歸降。不過看著城頭上那些將士發抖的模樣,不知道他們的骨氣能持續多久。

  伊山近也懶得派人去勸降,自己駕彩雲飛過去,祭起狼牙棒,向著厚重城門迅猛擊去。

  城門處傳出轟然巨響,厚重的大門被擊出瞭巨大洞孔,在連續幾下後,被震得當場倒塌,碎木四面紛飛,城門後面抵住的巨木根本就沒有什麼作用。

  驚慌恐懼的大叫聲在城上響起,士兵們個個臉色慘白,拿著弓箭的手都在發抖。

  伊山近駕著彩雲在城上飛瞭一圈,看到身穿重甲的將領就伸手一指,飛劍射去,當眾取瞭頭顱,示與眾人觀看。

  在他身後,無數士兵興奮大吼,一隊隊地向前湧去,排在城前,突然發出吶喊聲,向著城門快步奔跑,就要一舉攻下城池。

  城門裡面,有大批守兵扛著沙袋沖來,想要堵住缺口,卻被一柄飛劍擋住,亂劍揮去,斬首無數,後來乾脆把那下令指揮的將官也一劍斷首,以後就沒有人敢來瞭。

  朝廷大軍度過護城河、攻入城門時,城頭上還有人在放箭,但飛劍在城上轉瞭一圈,將放箭士兵的頭都砍下來扔向城下時,就再也沒有人敢放箭,也沒有將官再敢下令反擊。

  等到大軍入城,守軍個個跪地乞降時,此戰也就差不多定局,就算有些死忠將領想要反抗、也指揮不動那些一心想活命的普通士兵,就算督戰隊也都垂頭喪氣地棄械跪地,沒有多少傻人願意玩以卵擊石的把戲。

  伊山近坐在彩雲上,懶洋洋掩口打著哈欠,心裡想道:「和凡人的戰鬥,實在是太輕松瞭啊!」

  控制城池、出榜安民之事,自然有部下文武官員去做,至於其他各地的叛軍,想必很快就會來投降,或是放棄城池逃走,收復失地指日可待。

  伊山近又讓人去朝中報捷,等著曾在自己胯下承歡的美麗女皇派人來主持蜀中事務,收拾殘局。

  「做到這樣,我也算對得起她瞭。可惜還是不能救出她的妹妹們啊,雖然她們都在我的美人圖裡,可是還是受師父的監禁,又不能和她談判要她放妹妹公主出來,不然她挾持人質、殺人泄憤就更麻煩瞭。」

  伊山近騎馬站在一座巨大宅院前面,看著大門敞開,裡面柏木森森,有點失神。

  「這府第還真大,比皇宮也小不瞭多少,果然是繁華大城啊!」

  這座府第本是陶懷安的宅邸,占地也是極廣,在門內有無數士兵持刀槍戒備,看管著逆賊傢眷,不讓他們趁機逃脫。

  見伊山近下馬進來,士兵們都慌忙行禮,滿臉都是敬畏之情。

  伊山近擺擺手,踏入府中,看著無數丫鬟仆婦,都臉色慘白地跪在地上不敢抬頭,不由得有些憐憫。

  「這些人本來在大戶人傢做婢仆的,過的日子比窮人強多瞭,出門還可以耀武揚威,就是普通的富戶也沒有人敢惹他們。現在主人犯罪被抄,她們也跟著倒楣,以後的命運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不僅是下人,還有些衣飾華貴的男女也跪在人群中,顯然是從前的主子,大概是陶懷安的親人之類。

  伊山近走過去,看到一個美貌女孩正跪在地上,狠狠地瞪著自己,明亮的大眼睛裡面充滿絕望與僧恨,像是恨不得要吃瞭自己一樣。

  伊山近一怔,問:「這是誰?」

  旁邊陪同的官員滿面堆笑,恭敬地道:「啟稟大人,這是逆賊陶懷安的女兒,雖是庶出,也一直受其寵愛。」

  伊山近恍然明白,怪不得這女孩如此仇恨自己,殺父之仇,自然是不共戴天。

  在旁邊,有一個美貌婦人,眼睛哭得腫得像桃子一樣,容貌嫵楣動人,眉目如畫,和這少女很是相似,想必是她的母親,陶懷安的侍妾。

  「像這樣犯官傢屬,將來會怎麼樣?還有那些仆人呢?」

  「謀逆大罪,按律要滿門抄斬的。若是皇上開恩,也要殺盡滿門男丁,女子會送去做官妓,而婢仆如果沒被一起斬瞭,多半會被賣掉,到別人傢為奴,或是去做苦工之類。」

  伊山近聽得惻然,看那少女容貌美麗,肌膚吹彈可破的嬌滴滴模樣,若是去做瞭妓女,被無數男人騎瞭又騎,倒真是可憐瞭。

  「沒辦法,就發發善心吧,誰教我天生這麼好心腸呢!」

  伊山近喃喃自語道,走過去伸手摸摸她嬌嫩的臉蛋,卻被她狠狠一口咬住手指。

  伊山近也不躲閃,順勢把手指塞到她櫻桃小嘴裡面,捏著溫滑的丁香小舌,口腔上下都用指尖摸瞭個遍,意淫著要是被她咬住肉棒,會是什麼感覺。

  旁邊的官員大驚,正要招呼士兵來活活打殺這大膽賤人,伊山近卻搖頭制止他們,等那女孩咬累瞭才把手抽出來,滿不在乎地道:「所有女子都關起來,等我發落!」

  那官員心領神會,下去傳令,伊山近漫步走在府中,看著無數美貌侍女都跪在地上,還有陶懷安的母親、妻妾、好多女兒,心裡憐憫,已經為她們的未來做好瞭打算。

  他的神識放開去,將廣闊府邸記在心中,並傳入美人圖裡,讓媚靈按照這樣子重新造一間大府邸,先讓這些天收入圖中的民間處女住到裡面去。

  城中的犯官傢屬並不隻這一傢,有大量文武官員都投靠瞭陶懷安,現在也都被滿門株連,男女老少都關瞭起來。

  伊山近心地仁厚,習慣憐憫美女,於是下令找些老嫗,到各犯官府中甄別,把美貌女子都挑出來,單獨關押,準備將來獻給皇上。

  他一心為這些身世不幸的美女著想,還特意開恩下令,讓她們的母親、姊妹都可以和她們關在一起,將來一同獻給皇上,免得她們想念親人,孤苦無助。

  為瞭能讓皇上有更多的美女可以一旱用,忠誠為國的伊山近努力在城中挑選美女,不僅是犯官傢屬,凡是美貌女子都被徵選出來,送入各處閑置的犯官府邸,讓人好生服侍她們,因為這些美女都可能成為皇妃,不能隨便怠慢瞭。

  蜀地多美女,既然他掌控瞭此地,當然要多選一些。伊山近隻發瞭一句話,說是要替皇上選妃,各郡縣的地方官就立即忙碌起來,派人挑選本地最美的女子,送去交給他,並奉上大筆賄賂,隻望他能美言幾句,讓皇上不要怪罪他們守衛不嚴、導致叛逆作亂的罪責。

  他現在就是蜀中的土皇帝,威嚴佈於各州郡,遠處的叛軍聽說陶懷安兵敗,也都投降的投降,逃走的逃走,亂軍如湯潑雪,迅速消散。

  各處犯官傢屬源源不絕地送來,伊山近還擔心會有死灰復燃,於是多抓瞭幾個墻頭草的官員,並把有附逆之舉的大傢富戶也都抄瞭,其中的美女不論年齡都送進美人圖中,免得她們在這殘酷的世間遇到更大的災難。

  伊山近一直擔心羅傢和冰蟾宮會來找自己麻煩,雖然雙方正在死戰,都有些騰不出手來,但還是要謹慎點好,於是在搜羅瞭數萬美女之後,將權柄交與朝廷官員,自己駕雲離去,隻留下滿城軍民,望著空中的仙人虔誠叩拜,深謝他解民於倒懸,拯救二省軍民的義舉。

  伊山近駕著雲朵飛向江南,雖然很想進美人圖中爽上一番,但還是大事要緊,不能隨便停下來亂爽,反正這些天他已經玩瞭許多美女瞭,也不算空過。

  不過他幹得最多的還是美麗師叔和師姊,有時還和花仙子、葉仙子雙修,這樣修為增長能夠快些,比幹凡間美女強多瞭。

  凡人趕路,一般都要走大道,免得迷路或遇上危險。仙傢卻不用如此,從荒山野嶺上空飛過,隻要認準方向,就不用擔心迷路。

  為瞭不遇到羅傢的人,招來麻煩,他還是改變瞭容貌,化為黃臉少年的模樣,駕雲趕路。

  前方突然傳來劇烈轟嗚,隱約還有光芒傳來,像是有仙傢修士在相互比拚。

  伊山近隱去身形,努力以仙法遮掩自己蹤跡,繞過山峰,暗中偷窺,卻看到有幾個女修在空中激烈交戰,法寶漫天狂沖,轟然對擊。

  伊山近皺眉看去,發現這幾個人都認識,即使叫不出名字,也都見過。

  其中白裙飄揚的一方,是自己的師伯、師叔,都在冰蟾宮中見過的。而另一方,卻是自己的便宜女兒或是便宜孫女,出身於凌亂野的黎流。

  此外還有兩個沒有見過的男修,卻是黎流一方的,容貌乾枯蒼老,顯然是破冰盟的修士。

  師叔們有五、六個人,實力都在高階修士與中階頂峰之流,將破冰盟三人壓得喘不過氣來。

  「她怎麼這麼倒楣,又被師叔們堵住瞭?吃過虧還不小心些!」

  伊山近心裡嘀咕著,看著出身凌亂野的美麗仙子面色蒼白,像是受瞭傷,不禁擔心起來。

  「到底是黎絲的孫女,我也和黎絲同居過那麼多年,她也算是我的孫女,能救還是要救。何況還有她母親、她姊姊、她甥女:;?」

  看著那高傲美麗的仙子在空中窈窕飄渺的曼妙身姿,想起她母親黎舞緊窄濕滑的小嫩穴,伊山近不由心裡一熱,就很熱心地想要幫助她脫困,將來騎她的親人時可以心安理得,也就更爽一些。

  地面上插著十幾面陣旗,擺佈得比較簡單,看上去像是冰蟾宮女修意外地在這裡遇到他們,慌忙佈下陣法阻擋他們去路,然後殺入陣中,相互對戰。

  伊山近潛藏在一邊,悄悄送出龍須針,從地下潛過去,想要破壞陣法。

  也隻有龍須針這產自凌亂野的異寶,可以當此大任,其他的法寶都難有土遁的能力。

  思感順著龍須針一齊向前延伸,突然在地面下碰到一層屏障,再也無法穿透。

  「是誰?」

  天空中一名冰蟾宮女修突然厲聲喝道,四面張望。

  伊山近心神一凜,知道引起瞭註意,不敢稍有猶豫,立即喚出一柄飛劍,向著前方陣旗狠狠斬去。

  那名女修立即驅飛劍去擋,「當」的一聲大響,將他飛劍擊落在地。

  但這隻是伊山近暗渡陳倉之計,趁著女修被吸引開註意力,立即拚盡靈力驅動法針,將所有靈力凝聚在另一根龍須針上,「嗤」地刺透屏障,潛地穿行,一針挑翻陣旗,破瞭這個陣法。

  雖然對方是高階女修,他卻也是中階頂層,偷襲之下,對方不能處處防備,又被他異寶破瞭地下屏障,陣法也因此崩潰。

  空中三名破冰盟成員如蒙大赦,立即化為三道遁光飛逃,分成不同方向遁走,眨眼消失在天邊。

  那幾名冰蟾宮女修大怒呼喝,迅速分頭追趕而去,甚至沒有時間搜索是誰躲在暗處幫助敵人。

  伊山近看準黎流飛逃方向,悄悄跟上去,速度有意放緩,隻求不被師叔發現自己的行蹤。

  過瞭好一會,他終於聽到前方有轟嗚之聲,到近處探頭一看,果然看到一個冰蟾宮的師叔正在和黎流交戰,飛劍漫天狂飛,重重相擊。

  黎流顯然是受瞭傷,不是師叔的對手,在鬥法之時,臉色越來越蒼白,突然一口血噴瞭出來。

  轟的一聲,她的飛劍被重重擊落,當場碎裂,餘力震動肺腑,讓她嬌軀晃動,搖搖欲墜。

  伊山近心中一驚,立即祭起飛劍,向著師叔斬去。

  冰蟾宮女修柳眉倒豎,祭飛劍相迎,讓黎流趁機逃出,向著遠方遁去。

  「賤人哪裡走!」

  冰蟾宮女修正要追擊,眼前卻突然升起一團迷霧,遮擋住前路,什麼都看不清楚。

  這樣的幻術自然無法對她造成威脅,隻是破除起來有些麻煩,等到她以劍光掃清迷霧,又斬瞭地面插的幾面小陣旗後,眼前已是空無一人,再也找不到敵蹤瞭。

  此時的黎流,正躺在伊山近的懷裡,面色蒼白地吐著鮮血,被他抱著駕雲逃向遠方。

  伊山近也是一身的冷汗,這位師叔本領不弱,自己也隻是靠著匆忙佈下幾面陣旗,才施展出幻術暫時阻住她的去路,如果被她追上來,兩人都要完蛋。

  他拚命催動仙雲飛射,東拐西拐,終於找瞭一個山洞鉆進去,在洞口佈下陣法,阻擋靈力外泄,免得被人發現自己二人的蹤跡。

  黎流躺在地上,已經接近昏迷,美目迷離地望著他,幽幽地道:「黃河?真是奇怪,每次都是你來救我,看來這一次又不能殺你瞭。」

  伊山近一怔,想不到她還是這麼念念不忘地要殺自己,卻也無法跟一個重傷的人計較,隻能滿腔無奈地長嘆道:「何必這麼喊打喊殺的,大傢說到底都是親戚嘛!」

  黎流美目陡然睜大,一口殷紅熱血從櫻唇中噴出,怒目瞪視著他,眼中射出殺人的目光。

  伊山近嚇瞭一跳,見她餘威尚在,如果含憤拚命,也未必就幹不掉自己,慌忙乾笑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現在氣氛這麼緊張,不放松一下怎麼行?」

  黎流閉上美目喘息幾下,漸漸才平靜下來。

  伊山近坐在一旁偷眼看她,卻見她容顏美麗,嬌嫩肌膚欺霜賽雪,嬌軀修長纖美,窈窕性感,十分誘人。

  她看上去約有十八、九歲的模樣,比她親生母親的外表還要大上兩歲,正是青春美少女,充滿青春活力的年紀。

  她堅強剛烈的氣質,在受傷後猶然存在,隻是重傷下顯得有些嬌弱無依,引人生憐。配著她強行支撐的剛強模樣,更是讓人敬重。

  這美麗少女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酥胸起伏,俏臉緋紅,顯然也是感受到瞭他的目光,表情微微羞怒。

  伊山近慌忙收回目光,心中暗想:「非禮勿視!我本是她的長輩,怎麼可以用這種目光看小孩子,再說她脾氣不好,要是脾氣來瞭,說不定就要拚命,那麻煩可就大瞭……」

  至於是比她高多少輩的長者,他一時還算不出來,好像幾輩都有可能。

  黎流調息半晌,緩緩睜開美目,以清冷目光凝視著他,清聲道:「送我去破冰盟分壇,就在一百裡之外!」

  「不好吧?那些師……女修肯定都在外面找咱們,要是碰到她們,就完瞭!」

  伊山近苦著臉說道,心裡嘀咕:「要是她們逮到你,大不瞭一飛劍把你殺瞭;我就麻煩瞭,萬一被她們輪奸,豈不又是貽羞傢門,」

  雖然這些師叔表面上都很正經,可是被冰蟾宮主夥同徒弟輪奸過的伊山近,那是一點都不敢相信她們的修養。

  黎流蒼白著臉,費力地想要爬起,卻被伊山近一個箭步搶過去攔住,叫道:「你可不能亂走,要是出瞭什麼事,你傢裡人又要怪我沒有照顧好你。不然我先給你療傷,等傷好後再回去?」

  他也不由得她爭辯,立即伸手貼到她玉背之上,將靈力輸送過去,以冰蟾宮常用的療傷手段來治療她的傷勢。

  這一手法雖然不是十分玄妙,倒也頗為有效,比他從前學的一些療傷法術還要管用。

  隻是他忘瞭一點,他修的功法並非普通功法,現在用的也不是冰蟾宮的仙訣,輸入到對方體內的更是雙修功法鍛鏈出來的靈力,裡面帶的催情效用,比之春藥也差不瞭多少。

  更要命的是,凡人所用春藥,對修士自然是沒有什麼用,而他的靈力卻是神鬼辟易,對女修更是手到擒來,除非對方拚命運玄功抵抗,才有希望躲過失身之劫。

  但可憐的黎流是重傷之身,怎麼抵擋得住這虎狼之藥,過瞭一會,雖然傷勢漸漸好轉,臉色紅潤,卻是嬌喘急促,堅定清澈的美目中隱約升起一絲蕩意。

  可是以她堅定道心,這一點程度還不夠讓她欲火中燒,失去理智。

  伊山近輸送瞭一會靈力,發現對方傷勢已經不能再好轉,隻好收手道:「隻能這樣瞭,多休養一些天,差不多也就該好瞭吧。」

  黎流努力蹙眉看著他,微微嬌喘道:「還有什麼別的方法可以療傷嗎?我知道你鬼門道多,實話告訴你,我急著趕回分壇去,不然分澶所有人都要被殺,而且本盟還要出大事瞭!」

  她雖是黎山出身,但到瞭中土之後,投入風雲門,並受師父之命掌管破冰盟中許多事務,一直都殫精竭慮為破冰盟打算,倒也是風雲門中極為忠心的一名弟子,在這緊要關頭,當然不能躲在這裡,棄同門於不顧。

  伊山近皺眉思考瞭一會,搖頭道:「沒辦法,除非你跟我雙修,我救人的本領,都是從這上面來的!」

  其實還有另一個辦法,就是把她送入美人圖進行救治,但那需要她自願臣服才行,他對這個一點都不抱希望。

  何況美人圖的存在是他最大的秘密,一般的凡人女子若是知道瞭,都得到美人圖中永世居住以封其口,仙傢女子也必須得封在美人圖中以保秘密,就像對花葉二女和師父、師叔、師姊那樣。

  可是對這位繼女或是繼孫女,就不能這麼做,到底是骨肉親情,要真這樣做瞭,以後就無顏去見黎傢眾位美女瞭。

  「雙修?」

  黎流果然勃然大怒,瞪大美目凝視著他,像要把他撕碎吃掉一樣。

  伊山近聳聳肩,重復道:「雙修!」

  心裡快意:「氣死你算瞭,怎麼說大傢也是親戚,你還一直想殺我。現在本長輩名分未定,不能用傢法責罰你,至少也要氣氣你,好讓為父出口悶氣!」

  黎流怒視他半晌,伊山近卻不畏懼,饒有興味地打量著她玲瓏浮凸的性感嬌軀,目光盯著高聳酥胸不放,手指微動,一副似乎隨時都會撲上去的模樣。

  看他這模樣,堅強美麗的仙女倒擔心起來。她現在重傷未愈,如果他再趁機用強,隻怕處女嫩穴就要遭遇極大的危險。

  「本來已經受傷瞭,要是那裡再被弄破失血的話……」

  她有點害怕地想著,修長苗條的性感嬌軀向後微縮,突然看到伊山近微帶挑釁的笑意,不由得氣紅瞭臉。

  她本是寧折不彎的性子,見他一副吃定瞭自己不敢雙修、趁機戲辱她的模樣,心中大怒,索性把心一橫,猛地提起靈力撲瞭上去,將他牢牢按翻在地上,伸手就去剝他的褲子。

  「啊!你幹什麼啊!」

  伊山近嚇得瘋狂大叫起來,從前的心理陰影又一次激烈泛起,面對著早已成就金丹大道的高階女修,下意識地繁縮成一團,就像多年前被冰蟾宮主強奸的那次一樣。

  黎流剛才撲出去也隻是一時興起,未必就真存瞭奸辱他的心思。可是見他如此害怕,頭發都豎瞭起來,不由心中大動,美艷紅唇邊升起陰險的淫笑,手如鋼抓,「嗤」的一聲,就將他的褲子撕開,讓粗大肉棒從裡面跳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