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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故人再重逢·月下訴相思

  勉強跑到瞭學校的東門,此時的我已經精疲力竭,眼看後面二人就要追到,我的心也漸漸的沉瞭下去,難道真的就到此為止瞭嗎?我心中充滿瞭不甘和委屈。

  剛剛遠遠望到的人影在我的奔跑下此刻也已至我的面前。在我的匆匆一瞥下,雖然看不真切,但是還是大致能看到個輪廓。此人身形高高瘦瘦的,隱隱覺得有些似曾相識,但是如此慌張之下,我已是也想不起來究竟是誰,也容不得我細想,隻能走一步算一步瞭。

  而就在此時,我已奔至其側,他也早早註意到瞭我,略帶疑惑的轉過頭來,霎時間四目相對,我心中巨顫,我和他竟然不約而同的驚呼出聲:“是你……!”

  眼前的男人身著樸素佈衣,在校門口的燈光下能夠看到黝黑的面龐上刻著清晰的皺紋,在長長的眉毛下面是一對有神而又溫潤的眼睛,雙目充滿震驚的望著我,目光中還好像隱隱透露著莫名的驚喜。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三周前幫助過我的種西瓜的漢子——王永年!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我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不過瞬間我就反應過來我現在還在被兩個男人窮追不舍。還沒等眼前的漢子有任何反應,我拉起他的異常粗糙的手就向東門外跑。

  “閨女,你這是……!”待他反應過來,忽然問出瞭口。

  沒等他話說到一半,我立刻打斷瞭他的話語:“叔,來不及和你解釋瞭,後面有人追我,不能讓他們看到我是誰,你這兒有什麼地方可以躲一躲?”我用一個連我都意想不到的語速飛快的將這句話念完,我深知此時可不是敘舊的時候。

  大叔別看老實可不是笨人,看見剛才的情形再聽到我的話馬上就猜到發生瞭什麼事兒瞭,二話不說一步邁到瞭我的前面,拉著我的手聲道:“跟我來!”

  我來不及多想,因為他之前幫助過我,於是我沒有任何猶豫的跟著他跑瞭起來。

  出瞭東門他腳步方向立刻一變,突然帶著我向右側跑去,我被他大力一拉差一點兒沒摔個跟頭,好在我雖然累瞭,但是舞蹈底子還在,雙足隻是略微一交叉就迅速穩住瞭身形,避免瞭摔倒的尷尬。他這是要帶著我往哪跑?我心下有些疑惑。

  剛跑出沒幾步,赫然發現前面不遠處有一個小貨車,月光映照之下我看的清楚,這不就是上次大叔拉著我回城的西瓜車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此時我根本就弄不明白現在所發生的一切,腦中一片混亂。

  可還沒等我弄明白這一切,大叔一下子就橫抱起瞭我,我驚慌的差點兒沒叫出聲來。

  在我的驚慌失措中,他用力將我從貨箱的尾部扔瞭上去,我因為瞬間失重感到心口忽悠一下像沒瞭找落,強忍住尖叫的沖動,竟然沒有出聲。幸好車貨箱的尾部護板是放下來瞭,否則我可要被仍的更高瞭。

  我就這麼不明所以的摔進瞭車裡,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在我接觸到車廂的一霎那竟然軟綿綿的,並不是我想象中的硬硬的西瓜。是被子!我有些驚喜的發現。

  “快!把被子蓋在身上!兩個人馬上就出校門瞭”大叔的聲音異常焦急。

  我也沒有任何猶豫,向側面一翻,拉起被子的一角立刻就藏在瞭裡面。

  我的頭深深的埋進瞭被子,同時聽到男人的聲音:“藏好,千萬別出聲!”之後就陷入一片的寂靜。

  我此時並不好受,身下是一個一個的大西瓜,硌的我的身體相當的疼。可是此時情況如此緊急,我那有時間顧得身上的疼痛,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隔著被子聽得也不大清楚。

  “人怎麼不見瞭!剛剛還看見那個裸女跑出瞭校門呢!”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

  “是啊怎麼搞得,人還能飛瞭?”這那個有些南方口音的男子開口道。

  “你剛才看清瞭沒有,那女的身材真的像你說的那麼好!”之前的男人詢問道。

  “雖然這大晚上的看不大清楚,但是那女的的身材卻是相當的棒!”另一人話語中透著贊嘆。

  “比那個什麼劉清還是陸清的大美女如何啊?”他的同伴聲音裡帶著笑意。

  “那自然是比不上的,不過也算不錯瞭”你那方口音男子頓瞭一下說瞭這麼一句話。

  還好!那個男人沒有看清我的相貌,似乎身材也沒大看清的樣子。

  此刻躲在被子裡面的我長舒瞭一口氣。渾身上下已經有些微微冒汗,一方面是如此悶熱的天氣再加上捂著棉被,另一方面則是因為緊張。這兩個人此時已經距離我非常近瞭,也不知大叔現在在幹什麼?

  隻聽我的腳下‘咣!’的一聲,似乎是貨車後面的車尾板被扣上瞭,同時我聽到瞭兩聲鐵栓插上的聲音。

  “喂!老頭,剛才有個裸女從這兒經過你看到瞭沒有?”其中一個男人忽然大聲問道。聽到這個問話,我心頭不禁狂跳瞭起來,大叔看起來老老實實的可別說漏瞭嘴啊。

  “什麼裸女,我沒看到”隻聽見賣西瓜的漢子直截瞭當的回答瞭他,因為聲音過於低沉,我隔著被子聽得也是模模糊糊比較吃力。

  “就是一個女孩兒,個子挺高的,光不出溜的,剛出瞭校門,你沒看見?”那個帶有南方口音的男子話語中透出一股不相信的味道。

  “我一賣西瓜的,聽不懂你們說的是什麼?你們要是買西瓜,就抓緊點兒時間,要是不買的話,我也不陪你們嘮瞭,得趕緊回傢,你看看這都幾點瞭”大叔回答的不卑不亢,聽不出一點兒緊張的情緒,還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不對啊,這大活人說不見瞭就不見瞭?你有沒有註意到,剛才東門口好像還有個人出現,會不會是那個人把人帶走瞭”南方口音的男人忽然問瞭這麼一句,我心裡咯噔一下子,難道他猜到瞭什麼?如果他發覺是大叔帶著我的話,估計大叔他也沒法幫我隱瞞瞭。

  “我離得遠,沒看到有什麼人吶,你想多瞭吧?”另一個人有些不信的說道。

  “不對!這裡面有問題……”南方口音男子忽然低聲的說瞭一句,我聽得也是斷斷續續的,接著他的聲音陡然變大說道:“老頭,這大晚上的你怎麼還在這兒賣西瓜,按道理你早就應該回傢瞭啊?”聲音中能聽出很明顯的懷疑之情。

  因為他這突然一問,我的心陡然提到瞭嗓子眼兒,大叔求您可千萬堅持住啊!

  “今天西瓜賣的不好,我回去晚點兒,看看還有沒有客人來。小夥子,你問這麼多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賣西瓜還妨礙到你瞭?”大叔話語說的依然滴說不漏,但是似乎能聽的出有一些焦急的味道,後面反問明顯是想掌握主動。

  “陳明,你跟這一個賣西瓜的磨磨唧唧幹什麼啊?既然人也沒追上,我看咱還是趕緊回去睡覺吧,明天一早還的訓練,張教練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要是狀態不好可夠咱倆喝一壺的!”另一個男人打瞭個哈欠,有些不滿的敦促著同伴。

  “等一下……,雖然我也有些不信,但我總覺得這個賣西瓜的有些不大對頭,也想不清楚哪裡不對,你說會不會是他把裸女藏起來瞭?”這個男人不依不饒的說道,話裡充滿一股懷疑的意味。

  我心下隱隱覺得不妙,這個男人疑心似乎很重,真的是不好糊弄!現在已經被他隱約猜到,接下來如果再繼續一步的話,恐怕大叔也招架不住瞭。這可怎麼辦啊!

  “你不會是瘋瞭吧,見到個裸女就把你的常識判斷搞沒啦?你想啊,這麼短的時間內,那個裸女有可能藏到這個車裡面還不被他發現?好就算沒被發現……”這個男人的話語突然中斷,也不知道再搞什麼,過瞭好久才繼續說道:“這車四周我都轉過瞭,根本就沒有什麼裸女!咋的,看你那意思還是不信唄,難不成你覺得他倆認識?提前串通好瞭?躲到車裡面?你覺得有可能嗎?這倆人能認識?!你還真是想象力豐富”這個男人好像剛才是繞著車轉瞭一圈,接著似乎是看到瞭對方不信的表情如此說道。

  “你說的也對,他倆認識是不可能,隻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大爺,我能看看你駕駛位嗎?”那個男人似乎是盯上我瞭,怎麼這都還不放棄,我心中有些鬱悶。

  “不行!剛才你倆在我車邊來來回回的,我也就不計較瞭,現在又要看我車裡面,你們要幹什麼,不跟你們說瞭,我回傢”大叔沒給他們任何好臉色,直接一口回絕。

  “你幹什麼你!給我下來”我聽到兩人的腳步聲似乎一前一後,大叔大叫道。

  “大爺,你就讓他看看吧,這小子我也管不瞭,魔障瞭一樣,你要是不讓他看個明白啊,估計他也不帶消停的。”南方口音男子的同伴有些無奈的說。

  隻聽咕咚一聲,好像有人摔在地上瞭,是誰?我心裡替大叔著急,不知道現在清醒怎麼樣瞭,還不敢貿然出去。

  “陳明,看歸看,你也別打人啊”突然一聲男子的喊聲傳瞭過來。我心下一驚,難道剛才倒地的是大叔?這個叫陳明的男人也太過分瞭,雖然沒有看到他長得什麼樣,想來籃球運動員的身材也是非常的魁梧,欺負一個瘦弱的老大爺算什麼本事!

  我恨不得現在就沖出去沖他理論,可是我不能,我心中實在是氣不過。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混蛋!”我聽到瞭大爺極度生氣的聲音。

  “對不住啊!大爺,千萬別動怒!”那個同伴連連道歉,然後接著說:“陳明,趕緊下來啊,你幹什麼呢!別在這兒胡攪蠻纏瞭!一會兒事情鬧大瞭看你怎麼收拾!”

  “徐磊,你別在這兒吵瞭,煩死瞭!”那個陳明似乎心情不大好,有些氣急敗壞,接著有些不情願的說:“對不起啊,大爺,這是場誤會!”說完就聽啪的一聲,似乎是他跳下瞭貨車的駕駛艙。

  “你們立刻給我滾!”大叔氣憤的聲音傳來,說不出的有氣勢!

  我知道他是為瞭不讓二人懷疑到西瓜堆上,才故意的顯得如此在意他們看駕駛位,隻有這樣才能讓二人覺得是大叔本身的性格而不是害怕發現我才如此的生氣。

  沒想到短短的時間內他竟然可以表現的如此機隻和果斷,真是讓我對其刮目相看。

  不過一想到他是為瞭救我而被那個叫陳明的混蛋推傷,我心下對他的感激就更深瞭,也不知道他傷的嚴不嚴重。

  “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聽到大叔的喊聲,陳明的聲音也跟著響起,似乎非常的生氣!

  “算啦算啦,你剛才都給人打瞭,人傢又沒把你怎麼樣,你犯得上這樣嘛!”那個人似乎叫徐磊,聽到陳明的挑釁的話語緊忙打圓場,看來這是一個很不喜歡爭鬥的人。

  “等等,你先別著急上車”陳明的話再次響起,而且繼續說道:“說你不聽是吧!讓你走瞭嗎,話還沒說清楚呢!”

  我在被子下聽得雲裡霧裡的,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瞭什麼事情,通過言語大概猜到瞭是大叔要發動車子,而陳明卻不讓他上車,貌似還有話說。

  “你還要幹什麼,剛才該看的你也看瞭,欺負我一把老骨頭打不過你嗎?”大叔的聲音裡蘊含著極大的憤怒。

  “是啊,陳明,別在這胡攪蠻纏瞭,你犯得上和他計較嗎,趕緊和我回寢室”徐磊的聲音再次響起,顯然是不想再起事端。

  “哼,回寢也得等這件事瞭瞭的,我就信不過這個老東西!駕駛艙的確沒人,但是這西瓜堆上說不定也能藏人!”陳明說出瞭一件令我心頭一驚的話來,此時的我已經大汗淋漓,因為下身都是光滑的西瓜,赤身裸體的我經過汗液的浸濕根本無法穩定輕松地趴在原地。

  此時我緊貼著下面西瓜的左乳突然向側面滑動瞭一下,好疼!被沈如雪二人捏弄的乳房依然腫脹,因為奔跑中乳房上下搖動而微微拉傷也加劇瞭這種痛感,一時之間額頭冷汗直冒,可千萬別在這個時候叫出聲來,我還在因為剛才被淋尿時的失態出聲兒深深自責中。

  尿液雖然經過剛才一路的奔跑已經幹的差不多瞭,但是味道還在,經過我汗液的浸潤加上這被子一悶,腥臊之氣一時之間變得濃重至極,空氣不流通之下我也被熏的有些暈暈忽忽的。

  這時我的姿勢變得極為的狼狽,因為剛才的側身一滑,使得整個身體都跟著向左側滑動。但是現在那個陳明已經註意到瞭被子,如果我這一滑動,很有可能讓他找到破綻,所以我根本不敢動,全身繃緊著靠手腳的力量支撐著身體的重心不倒。

  四肢所把扶著的西瓜同樣滑不溜手,所以我不但要用四肢的力量維持平衡,同時對於腰腹力量也是一個極大的挑戰。也幸得我從小練舞,即便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勉力支撐下去,沒過片刻我的身上各處肌肉已經開始酸痛難忍起來。

  就在此時我突然聽到瞭什麼堅硬的東西敲在瞭貨車廂邊上的鐵皮上,然後一聲大吼傳來:“都別動,誰都不許過來”是永年大叔的聲音。其實那天大叔告訴我姓名的時候我就已經默默的記瞭數遍瞭,所以現在我還清楚地記得這位好心的賣瓜農民的名字叫王永年。

  “看你這架勢我明白瞭,那個裸女八成就在被子底下!”傳來瞭陳明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

  “大叔,您別沖動,有話好好說!陳明,都這節骨眼瞭,你逞什麼能,就算看見瞭那個裸女又能怎麼樣!你瘋瞭吧你!”徐磊的聲音已經異常的焦急。

  此時我一邊聽著外面緊張的情況,一邊悄悄的小范圍調整著自己的姿勢,好讓我能夠撐的更久一些。被子裡的氧氣越來越稀薄,我的頭也開始有些昏昏沉沉的。

  就在氣氛如此緊張的時候,突然遠處傳來瞭一陣警笛鳴叫,而後警笛聲戛然而止。

  一個陌生男人的大吼聲音傳來:“你們幾個,在那邊幹什麼呢!說你呢……你拿著刀要幹什麼!想鬧事兒啊!”

  警笛聲?難道是巡邏的民警?我心中有些恍然。

  隻聽一陣的腳步聲靠近,還連帶著一串鑰匙嘩啦嘩啦的聲音。

  “大晚上的,你麼幾個不睡覺,在大街上做什麼?”那個男人嗓音有些粗啞的重復瞭剛才的話,生怕這幾個人聽不清楚,接著說:“還有你,你是賣西瓜的吧,拿著刀挺橫啊!”

  “這位警察叔叔,你誤會啦!我們不過是看這天氣熱,剛好看見這個賣西瓜的,想買點兒西瓜而已……你看著為賣西瓜的大爺剛拿出刀要幫我們切一塊兒的時候您就過來瞭,這不就誤會瞭嘛”徐磊急忙說道,一副生怕事情鬧大的樣子。

  “是這樣的嗎?我怎麼看著似乎是要打架的樣子啊!”那個陌生的男子口中有一些不信。

  “不會,不會,你看我倆都是學生能和這個大爺有什麼過節啊!”徐磊進一步解釋道。

  “你呢?他是不是要在你這兒買西瓜啊?”那個男人貌似沖著大叔問道。

  大叔有一些猶豫,但過瞭幾秒還是說道:“對,他們在我這兒賣西瓜,我就是想給他們切個西瓜而已!”大叔也順著徐磊的話頭繼續編排著。

  “那這事兒就挺明白瞭,你們趕緊買西瓜,然後都散瞭吧”男子有些不耐煩的說著。

  “車裡面有個裸女!”就在此時那個陳明竟然出其不意的說瞭這麼一句話。我心下就是一驚!我怎麼碰上這麼一個瘋子!

  “陳明,你小子……”徐磊氣的聲音都變瞭調。

  “裸女?!什麼裸女,你跟我說清楚!”陌生男子突然有些感興趣起來。

  “剛才我們在學校裡看到一個女孩兒在裸奔,我們就追瞭上來,跑到這兒就不見瞭,我猜她現在就在車上的西瓜堆上,用被子蓋著呢,不信你就掀開被子看看!”陳明此時說話的語氣非常的平靜,估計是有很大的把握瞭。

  這下麻煩瞭!

  可千萬不要掀被子啊,不然如果這種場合看到瞭我,以後大傢不都會認為我是個女變態啊。

  千萬不要掀被子,千萬不要掀被子!我心下默念著,手心上全都是汗,心臟砰砰砰的狂跳!

  “頭兒!要真是裸女,咱是不是得掀開來看看?”此時另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響起,估計是這個民警的下屬。

  “有道理,要是有女孩兒裸奔還真的要留意一下,畢竟這會引起社會的大規模騷動”那個先前跑過來的男人若有所指的說瞭這麼一句。

  但是我聽到這個神邏輯,氣得通體顫抖,這分明就是想借此占些便宜罷瞭。

  “喂,大爺,這個男孩兒說你車上藏有裸奔的女人,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的,為瞭還你一個清白吧,麻煩你把被子掀開讓我們瞧瞧,我們就看一眼,既然人傢都說瞭,我們也不好假裝看不見吧,對不對?”這民警說的頭頭是道,話語裡竟一絲破綻也沒有。

  “警察同志,你也不能偏聽他們一面之詞吧,這裡可沒有什麼裸女!”大叔有些心虛的說道。

  “怎麼個意思?不配合是吧,小張,過來,把這車上的被子掀開,我倒想看看這下面藏得什麼貓膩!”那個民警一時來瞭脾氣,急忙吩咐下屬就要動手。

  “得嘞!都給我老實點兒”另外一人高聲應和道,然後隻聽“哐啷”兩聲,腳下的貨箱尾隔板邊上的鐵栓似乎又被打開瞭,隨即車身跟著一晃,想來是哪尾隔板被放瞭下來。

  完瞭!這下逃不掉瞭!此時藏在被子中的我腦中嗡的一下,霎時萬千念頭湧入其中,頭皮立時發麻,一時之間全身血氣翻湧,按住西瓜的雙手緊握恨不得掐到瓤裡去。

  既然這民警都發瞭話,蓋在身上的被子估計是一定要掀開的瞭,此時就連賣瓜大叔決計也是幫不上我的。

  我該怎麼辦?繼續跑?此時我的全身幾無半分力氣,雙腳破皮擦傷估計也走不瞭幾步路,雙乳腫脹拉傷,如果再強行奔跑傷勢可能進一步加重,何況此時不隻是有兩個籃球運動員而且又多瞭幾個民警,而且還有車。想來想去我也沒想到有什麼可行的法子。

  眼看著身上的被子要被人強行拉走,我也猶如認命般不再心存僥幸,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苦苦支撐,還不如換一個舒服的姿勢,好在被子被拉開的一瞬間,不至於呈現出如今這樣一副醜態。罷瞭!想想今天這一路的經歷,心中感慨萬千,彼時還在舞臺上自在揮灑、一曲驚鴻,然而在遇到沈如雪之後卻先是沒來由的挨瞭一度毒打,接著赤裸全身在學校裡左躲右藏,而今卻一絲不掛的趴在一個西瓜車上猶如待宰羔羊,幸兒有賣瓜大叔出手相救,但此刻也已無力回天,我嘴角露出瞭一絲苦澀。

  我不敢去想接下來的事情,更不敢去想如若陳明、徐磊二人發現這個他們一路追擊的裸女竟然就是陳明口中的那個他推崇備至的陸清後會作何表態,是幫我隱瞞還是全校轟動,我猜不出來,也不敢去猜。

  那兩個民警會怎麼做?王永年大叔又會作何反應?還會出手幫我麼?一時間腦中紛亂無比、幾近癲狂,竟有些天旋地轉起來!

  忽然天地之間一片安靜,我知道接下來被子就會被掀開,玉體橫陳、香艷赤裸的我即將展示在眾人面前……我絕望的閉上瞭雙眼,等待著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心下一片慘然……

  就在我以為自己即將陷入萬劫不復因而心中萬念俱灰的時刻,忽然耳邊響起瞭一陣不知從何處傳來的歌聲‘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全國愛國的同胞們……抗戰的一天來到瞭……’,高亢激昂的歌曲聲瞬間打破瞭剛剛極度緊張的氣氛,我也稍微緩瞭一口氣。

  可是畢竟接下來被子還是要被掀開,這點兒小插曲又怎能改變什麼呢?

  我復又嘆瞭一口氣,一顆心又被懸瞭起來。

  “小張,你等會,先別著急掀背子瞭!隊長打來的電話,你看好瞭這幾個人,讓他們安靜點兒!”那個嗓音很粗啞的民警突然開口瞭。

  “是,頭!”另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

  我長舒瞭一口氣,心下慶幸不已,這個突如其來的電話暫時將我從危險的邊緣生生又給拽瞭回來。

  “喂!莫隊!這個時候您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嗎?”男子的聲音非常恭敬。

  ……

  “什麼!東郊縣出瞭命案瞭!什麼時候的事兒!”他停瞭一會兒忽然用非常驚訝的語氣叫道。

  ……

  “受害者是一個黃頭發的年輕男性?現在屍體在那?”嗓音粗啞的男人話語裡透露著焦急。

  ……

  “我們這邊是遇到瞭點兒情況,不過不是什麼大事兒”他的語氣一緩說道。

  ……

  “好的,莫隊!我們這就火速趕往現場,一會兒和您碰頭,您放心!我們……”他忽然語氣變得異常嚴肅,大聲的答應道,好像剛接到瞭什麼任務。隻是他還沒說完話,對面似乎就掛斷瞭電話,他的話也硬生生被噎在瞭半空。

  ……

  氣氛略微有些尷尬,我大氣也不敢喘,緊張的等待他下一步的動作。

  “頭?咱接下來幹什麼?”那個小張有些試探的問道,聲音壓得很低,但是人就在我的腳下不遠處,所以即便隔著被子,我聽得也很清楚。

  “小張,東郊縣剛發生起命案,咱們現在就出發去現場!”那個男子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那這被子下面的裸女……?”叫小張的年輕男人有些驚訝的問瞭一嘴。

  “什麼裸女啊……都什麼時候瞭!莫施琳大隊長的命令咱那個敢不聽,咱分局局長都得給他面子,要是去遲瞭咱都得吃不瞭兜著走!”男人有些火瞭,大聲訓斥道:“這兒的事兒不用管瞭,趕緊上車去東郊縣!”

  莫施琳?難不成是莫月婷的姐姐城西區刑警支隊大隊長莫施琳?原來月婷的姐姐這麼有威信,還真沒聽她提起過,我心中暗暗想到。

  “是!頭!”那個小張看到上級這般發火顯然有些嚇著瞭,立刻高聲喊道,聲音中隱隱有一絲委屈。

  “還有你們幾個,趕緊給我散瞭!”小張喊聲剛落,男人粗啞的聲音再度響起:“那個賣西瓜的,趕快把車開走,也不看看這都幾點瞭!還有你們兩個學生,大半夜的到學校門口瞎晃悠什麼,快點兒回宿舍去!”

  “好,警察同志,我這就開走……”耳邊傳來瞭賣瓜大叔有些低沉的聲音,話語裡異常的激動。

  “陳明,人傢警察都發話瞭,你還在這兒賴著不走幹嘛,別在這兒犯渾,咱倆趕快回去!”此時耳邊又傳來瞭徐磊焦急的聲音。

  “隻是這車上的女人……”陳明嘴裡嘟囔著些什麼,我聽得不是很真切。

  “你倆咋還賴著不走,非要讓我趕你們是不是!”男人粗啞的喊聲再度響起,話語裡充滿著不滿的情緒。

  “別沖動,我們這就回去!”徐磊大聲說道,話語裡已然有些害怕瞭。

  “好,這次就算瞭,我們走”陳明咬咬牙也沉聲說道。

  太好瞭!我此刻如蒙大赦,跌入谷底的心情瞬間直入雲霄,激動地眼淚差點沒流出來。

  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內,我竟經歷瞭如此多奇險,心境由於坐過山車一般,起起伏伏忽上忽下,端的是我再怎麼冷靜內斂,此刻也不免心潮澎湃難以自持。

  人生境遇說來也真的是難以捉摸,短短不到一個月內,我竟被這位賣瓜大叔連救瞭兩次,而且一次比一次驚心動魄,難道真的是天意?我心中泛起無限漣漪,一時間竟似癡瞭一般。

  就在我絕境逢生,心潮澎湃,胡思亂想之時,忽覺周身一震,聽到瞭車子發動的聲音。等待片刻之後,車子開始緩緩向前移動起來,隨著車身的顫動我也再難以維持穩定的身形,也隨著車身開始左右搖晃起來。

  本來就有些紅腫不堪的胸部,隨著這車微微的顫動竟也跟著抖瞭起來,好痛!乳房處傳來的痛感主要來自拉傷,最是受不瞭這種快速的顫動。而滿是擦傷的兩隻腳也因為剛才拼命扣住腳下的西瓜,致使腳上的傷口難以愈合越發的疼痛,真的是苦不堪言。

  西瓜車行駛中發出巨大的噪音,剛才那幾個人之後的行動我便也聽不到瞭,隻不過既然車子已經開始行駛那麼想來那幾個人也不會再來糾纏什麼!

  不過此刻我仍然不敢將被子掀開,萬一那個叫陳明的不死心,尾隨西瓜車,如果看到掀開被子的我,那麼前面一切的努力不就前功盡棄瞭嗎?我心中還是不大放心。

  又過瞭一兩分鐘,依然沒有什麼其他動靜,我終於放下心來。

  感謝上天的眷顧,沒想到這次我竟然真的得以化險為夷、逃出生天,心中不由得生出劫後餘生的感嘆。剛才經歷之種種,此刻想來就像做夢一樣,回憶起仍心有餘悸,後怕不已。

  我左腿用力一蹬,身子轉動從改趴為躺,隻是此刻背部朝下的姿勢卻因為西瓜墊在腰後更加的不適。

  不過此刻我心情大好,倒也不在意這許多。

  伸手緩緩拉開被子的一角,露出半個腦袋,隻見此時月明星稀,轉頭望向兩側,也早已不是學校周圍的建築。我於是大膽的將被子向下一拽,竟已褪至胸口。

  由於剛才憋悶已久,口鼻剛一接觸外面空氣,便禁不住大口呼吸起來,感受著微涼也有些潮濕的空氣,渾身上下說不出的暢快,原來新鮮的空氣竟是如此的甘甜!

  夜已深,兩側的建築開始變得漸漸稀疏起來,原本還能看到一些高樓,而此刻則大都是一些民宅,望著那些亮著燈的傢戶,我想到瞭我的爸爸媽媽。雖然我一向獨立堅強,但是經過最近發生的事情,此刻卻更加思念老傢的親人起來。不由眼眶一紅,眼淚梗著流瞭下來。

  也不知過瞭多久,正當我深感乏累有些半睡半醒之時,車子忽然漸漸停瞭下來。

  一聲車門打開的聲音,我知道賣瓜大叔要下車過來找我瞭,我心裡忽然沒來由的一陣緊張起來。倒不是因為我害怕他,對這個溫和善良的男人我是很有好感的。可是第一次見他時我就是全身隻有一件背心,近乎於赤裸。而這次就更羞恥瞭,竟然是一絲不掛的被兩個個男人追出瞭校門,還恰好碰到瞭他。

  我的天!我該怎麼面對他啊,他會不會認為我是一個淫蕩的喜歡光著身子亂跑的女人?

  他會怎麼看待我呢?我一下子變的極為忐忑起來,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瞭!

  “閨女,已經安全瞭!我特意開出去很遠,他們追不上的。剛才著急沒辦法,才把你扔到這西瓜堆上,對不住啊!你硌壞瞭吧,趕緊下來緩一會兒”雖然沒有看到他的人,但是他有些低沉和踏實的聲音卻傳瞭過來。

  我心中一驚,將褪至到胸口的被子又提到瞭脖頸處,呼吸漸漸急促瞭起來,渾身也開始燥熱,臉頰羞臊的有些發燙。就在此刻,大叔那熟悉的黝黑蒼老的臉龐一下子出現在車邊的側板旁,一對溫潤有神的眼睛恰好和我的目光對上,我心砰砰直跳,眨瞭眨眼睛,隨即看向瞭旁處,竟一時再也不敢對上他的眼神。而此刻的大叔一言不發,我心下有些納悶,轉頭一看竟看到他癡癡的望著我發愣。我也有些弄不清楚狀況,於是輕輕咳瞭一聲,以示提醒之意。

  這一聲輕咳果然有效,我看到大叔瞬間從發呆中清醒過來,然後突然很慌張的說:“對不住啊,閨女,我剛才一高興竟然忘瞭你還沒有穿……”剛說到此處,他似乎一時到瞭什麼,突然住口不言瞭。

  “叔叔想說我沒有穿衣服對吧?”既然他已經看到瞭我全身赤裸,現在我再去隱瞞又有什麼意義呢?還不如索性順著他的話頭將他不好意思輸出口的話說瞭,反而能夠緩解尷尬,隻是此時我的臉頰早已緋紅一片。

  “……呵呵”大叔聽到瞭我竟主動說出此話,顯然有些沒有想到,幹笑瞭兩聲算是翻過瞭這一頁。

  “閨女,你看上次吧我……我這兒正好還多出瞭一套給兒媳服準備的衣服,現在我這車上還……還真沒有其他的衣服,這事兒有些難辦……”他眼神有些遊移,不敢直接看向我,有些磕磕絆絆的說道。

  “哦,這樣啊,沒關系的,叔叔您兩次出手幫我,我已經感激不盡瞭,眼下這個事情我……自己解決吧”我聽到他說沒有多餘的衣服,略微有些失望,但是大叔三番五次解救我於危難之中,我又怎能得寸進尺,是非不分呢!隻不過後面那句自己解決卻是逞強之話。

  我現在是什麼狀況大叔又如何看不出,於是他急忙說道:“這些都是小事兒,我也沒圖什麼回報,你不用覺得好像欠我什麼人情。你看你一個女娃子,大晚上的又遇到這個事兒,我現在要是撒手不管你可咋辦!”

  “大叔,謝謝您”我聽到大叔真誠的話語,眼眶一紅幾欲落淚。

  “謝我幹啥呀!你現在什麼打算,是要回學校去嗎?”大叔忽然問瞭這麼一句。

  剛才我一直處在高度的精神壓力下,還真的沒有仔細去考慮這件事情,如今被他忽然如此一問,我一時竟楞住瞭,我此刻也不知下一步究竟何去何從。

  “你如果想回學校的話,我現在就送你回去,我把我身上的衣服給你……”大叔頓瞭一下,似乎思考再三之後沖我低聲說道。

  “回學校……?”我雙手緊握著被子,輕聲說。

  現在如果回去的話,我一絲不掛該如何和別人解釋;就算是穿著大叔的衣服,也一樣不合適,他的衣服穿在我身上太顯眼瞭,大半夜回來還隻披著一個有些舊的男人衣服,別人看到瞭會怎麼想,這個辦法也不行;如果一個不湊巧,再遇到那個陳明,豈不是羊入虎口?

  今天我不能回寢室!我權衡瞭很長時間,終於下定瞭決心。

  那今晚去哪呢?我又陷入瞭沉思,就在我傷腦筋的時候,恰好看到瞭這位賣西瓜的大叔關切的看向瞭我。也許,也許今晚可以住在他的傢裡……不知為何,我腦海裡竟然蹦出瞭這樣一個有些荒唐的想法。

  不行,不行!我怎麼會想到住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傢裡,這會不會太不自重瞭,我心中立刻將之前的想法否定掉。可是不知怎麼,這個想法就像在我心中紮根瞭一樣,怎麼也揮之不去。

  腦海中像是多出瞭兩個小人兒,一個在不斷慫恿我不要怕,大膽的住進這個老漢王永年傢裡,而另一個在拼命的阻止,不斷地告誡我不要輕信任何人,更不要做什麼出格的事兒,以防將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兩種態度在我腦海中不斷的掐架,一時之間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閨女,我看你也不吱聲……再不我現在送你回學校吧”大叔的輕聲話語將我從糾結中清醒瞭過來,雖然他在極力的掩飾,但是還是從他的眼中看到瞭一絲失落之意。

  令我自己都沒想到的是,這是大叔這若有若無的失落眼神竟觸動瞭我內心深處那一根隱藏的最深、也最敏感和柔軟的神經。

  我幾乎是下意識脫口而出:“今天我不能回去!”說罷,我瞬間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臉上一紅說到:“因為……現在學校的寢室已經鎖門瞭,我不能就這樣回去,穿著您的衣服就更不合適瞭……”我很堅決的說道。

  “呦,這我還真不清楚,那這大晚上的你能去哪呢?”大叔的有些犯愁瞭。

  “叔,我想求您一件事兒”我輕聲的說,心裡卻是相當的緊張。

  “什麼事兒盡管開口,我一定幫你”大叔聽我主動懇請,竟露出瞭非常豪邁的表情,一下子精神瞭起來。

  “叔,我想……我想問您可不可以……今晚暫住您傢裡,是不是方便……呢?”我的聲音越來越小,到後來幾不可聞,臉上緋紅一片。

  “什麼!住那個……住我傢?!”隻見老漢聽到我的話當即呆立當場,滿臉的難以置信。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問的!都給您添這麼大麻煩瞭,我還提這麼無禮的要求,我真的是太過分瞭”看到他的表情,我瞬間慌張起來,連忙道歉說道。

  “別別別,我不是那個意思!一點兒也不麻煩的,我隻是想我們傢有些破舊,怕你住不習慣……”大叔居然露出瞭有些羞澀的表情,看在我的眼裡忽覺有些可愛。

  “我從小就不是嬌生慣養的人,大叔您不用擔心,隻是……隻是我怕嫂子會介意”我剛剛想到似乎我忽略一件重要的事兒,我過去住的話大叔的妻子會怎麼想,這恐怕是現在我最擔心的問題。

  “我現在自己一個人住……”大叔有些傷感的說。

  他上次不是說自己有一個兒子嗎?難不成是和大嫂離婚或者大嫂過世瞭?我如此猜測到。

  “抱歉……我不該提此時”我有些歉意的說。

  “沒事兒,那你今晚就住我那吧,我給你騰出一個屋子”大叔答應的很痛快,似乎沒有介意我莽撞的請求,這讓我心下很感激。

  我笑吟吟的沒再接口。

  他看著我沒起身,忽然一拍腦袋,有些歉意的說道:“哎呦,你看我這都糊塗瞭,竟忘瞭你還……,你等一下啊,我去拿我那條毛巾被去!”說完,轉身就向駕駛室走去。

  雖然我剛才和大叔說話時強忍著沒表現出來,但是此刻我的全身,尤其是後背被西瓜硌的相當疼痛。可能也是剛才維持一個姿勢的時間太久,稍微一動就酸痛麻木,一時之間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不到片刻的功夫,大叔興沖沖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手裡舉著一條有些發白的毛巾被,笑呵呵的望著我,但是卻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他難不成還等著我自己起來那麼,真是個木訥的漢子,我心中暗笑道。

  隻是我此時起身實在是費力,腰酸背痛不說,而且一絲力氣也使不出來,而且一旦雙手撐著習慣,上上的被子必然會向下滑掉,這倒讓我有些為難起來。

  大叔似乎看出瞭我現在的狀況,竟也有些踟躕起來,然後開口問我:“閨女,你是不是用不上力啊,我過去幫幫你?”

  這個大叔還真有些呆萌勁兒,現在居然這樣靦腆起來,剛才危急時刻一把抱住我將我扔上車的勁頭哪去瞭?一想到剛才大叔一把抱住我的情形,我的臉就刷地一下子發燙瞭起來,心中居然隱隱有些期盼起來。

  “嗯,沒關系的,你過來吧……”我用幾不可聞的聲音低聲說著。

  大叔聽我說完這句話,緊忙跑到車尾處將尾板放瞭下來,一步就邁到瞭車上,小心翼翼的邁步,生怕無意中踩到被子下的我,接著順手就將毛巾被放到瞭我的頭邊,之後便轉過頭去,沒有盯著我看。

  他還是那麼的照顧我的感受!

  我也不想讓他等得太久,左手勉強抓起毛巾被向懷裡一拽,將自己的胸前擋住。當我做完這一切時,對著面前的仍然背對著我的大叔說瞭一句:“叔,我好瞭,可以拉我起來麼?”

  他聽聞此話,緊忙轉身過來,邁開瞭一大步,隨即彎腰屈膝,伸出大手抓住我我微微抬起的右手,左手隔著蒙西瓜的被子從後面將我緩緩扶瞭起來。

  我左手緊緊的抓著大叔給的毛巾被,腋下也夾著一角,剛好將前半身擋住,倒也沒有春光乍泄,我心下稍安。可另一件棘手的事情又來瞭,我剛坐直瞭身子,在大樹的幫助下要站起來,腳踩住瞭西瓜,剛要發力起身:“嘶!”我忽然腳掌傳來一陣鉆心般的疼痛,忍不住倒抽瞭一口涼氣。

  我竟忘瞭之前赤足跑動時已經將雙腳磨破,但是當時一門心思想這如何躲避那兩個男人,此刻才感覺到雙腳傳來的疼痛。本來我的腳就比旁人敏感的多,這一下痛感也比別人強烈的多,腳掌不敢挨地自然也站不起身來。

  “怎麼瞭?”大叔見我一直不站起身來有些不明所以,於是輕輕問道。

  “我的腳磨破瞭,有些站不起來,您能抱我過去嗎?”我不好意思的問。

  “好,我……我這就來”不知為何,他的聲音竟有些發顫起來。

  “我要拉開被子瞭”他問道。

  “嗯”我閉著眼說道。

  我的話剛落,大叔就將改在我身上的大被拉來,幸好有那個毛巾被遮擋,倒也看不到什麼,隻是兩條腿裸露在外,他彎腰一隻手轉過我的後背,另一隻手拖著我的兩條腿的腿彎處,稍一用力就很輕易的將我抱瞭起來。

  “呀”害怕他把的不穩,急忙雙手環住男人的脖頸,形成一個典型的公主抱姿勢。

  我抱住他脖子的一瞬間,男人渾身微微一顫,整個人竟有些呆住瞭。如此近距離下,我能聽到他呼吸聲越來越重。天哪,他的心怎麼跳的這麼快,我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男人左胸膛處傳出砰砰砰的響聲。

  “你怎麼瞭……?”我輕聲的問道。

  男人渾身再次一震,急忙說道:“啊,沒什麼,沒想到……你這麼輕啊,哈哈哈”大叔笑的極為尷尬,岔開瞭話題。

  我身前是有被子遮蓋,倒還好。可是背後卻沒有來的及裹住,大部分都裸露出來,臀部傳來絲絲的涼意。還好,大叔他沒有抱我的屁股,否則可真的羞死瞭!

  男人環抱著我步子邁的很小,小心翼翼的沿著西瓜堆邊緣前進,生怕一個不小心摔倒。

  我生下來還是第一次被男人這麼抱著,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麻麻的感覺沿著周身遊走,瞬間雞皮疙瘩都起瞭一身。大叔對於我此時的感受似乎沒有察覺到,我看著她認真的表情,竟有些迷醉起來。

  忽然我身子向下一墜,沒來由的心頭一慌。“啊……”我瞬間叫出瞭聲,緊忙閉起瞭眼睛,不知道發生瞭什麼事兒。

  “沒事兒啊,孩子,我就是從車上跳瞭下來,不用害怕,放心”大叔有些沉靜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才意識自己的失態。沒想到經過這一晚的各種事情,我的神經敬也敏感起來,不由得耳根一紅。

  不對啊!剛才那是什麼東西?就在我剛才下嘴的一剎那,我感到瞭似乎臀部被一個什麼東西頂瞭一下,那物有些硬硬的。到底是什麼啊?我身下不就是他的手嗎?難道是!

  我似乎一下子反應瞭過來,難不成是他的那物?我有些難以置信,以至於在他將我放到副駕駛的位子上竟時還渾然不覺。雖然我知道大叔給我很好,但是他真的對我有別的想法嗎?

  一時之間我竟開始猶豫要不要去大叔的傢裡住瞭。

  “你坐穩瞭,我們這就回去”耳邊忽然傳來男人溫和而有力的聲音,我竟不知他人已經做到瞭駕駛位開始發動車子瞭。

  我緊瞭緊身上的毯子,望著大叔飽經滄桑的面龐,回想起之前發生的種種,忽然心生慚愧起來,我怎麼能這麼想他!如果沒有他的幫助,我都不敢想象等待我的是何種命運。此時我非但不想著報恩,反而心生猜忌之心,豈不是讓好人寒心嘛!

  想到此處我便也不再猶豫,此次無論發生什麼,我都跟著你瞭!

  我望瞭望身旁男人那黝黑的臉龐,心中如此想到!

  人生有時就是這麼神奇,三周前為瞭逃出幾個混混的手掌,我坐著大叔的車從郊區趕回瞭回校,而今晚我為瞭躲避那兩個籃球運動員,竟然同樣做著大叔的車子從學校回到瞭郊區,世事無常竟是一個輪回!

  沉浸在逃出升天的喜悅中,我此時居然毫無睡意,披著毯子側臥在副駕駛位子笑呵呵的看著這個救過我兩次的男人。

  大叔也看到瞭我的樣子,好幾次想和我說話,卻又欲言又止起來。

  我剛剛提起的興致有些低落起來,因為我知道他在想什麼。一連兩次看到我都是赤裸全身,估計是個人都會覺得很奇怪吧。也許他此時心裡已經把我當成瞭那種喜歡裸露的女人,心下是否會暗自瞧不起我呢?

  我嘆瞭口氣,不願再深想下去,依我的個性若是換瞭別人,我是斷不會去解釋什麼的,可是他不一樣,他是我的恩人,也是我很信任的人,我不希望他誤會我。

  我咬瞭咬嘴唇,抬起瞭頭對著他,一字一句的說:“叔,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兩次都是沒穿衣服的樣子!”我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發抖,心中也不知道大叔會作何反應。

  出乎我意料的是,大叔他沒有表現的很激動地樣子,反而淡淡的沖我一笑說道:“剛才我真的想問問你來著,但是後來就不想問瞭”

  他略微頓瞭一下,繼續道:“雖然我平時接觸人不多,但是我還是能看出來你是一個好姑娘。這就行瞭唄,我問那麼多幹啥,我知道你也不願意講這些……”

  在說這幾句話的時候,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直攥的很緊,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我知道,這是言不由衷的表現。

  看來他還是在意這個的,我心中微微嘆道。

  “叔,這件事兒你就算不問我,我也會全部告訴你的”我既然已經開瞭頭,自然會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他。

  他沒有回答,但卻偷偷地看瞭我一眼,然後急忙有偏過頭去。

  “那天我去城西區辦事兒,結果遇到瞭幾個流氓……”我開始慢慢地講述起我的這些經歷。當然,對於我主動去城西區獻身和小美、光頭男他們怎麼凌辱我的細節我是沒有講的,隻是說我在那個屋子裡被人強暴瞭,還獻出瞭我寶貴的第一次。

  我看到大叔在聽到我被他們破處的時候,表情都變的有些難看起來,握著方向盤的手指有些發白顯然用上瞭真力。

  “這幫畜生!還有沒有王法!你告訴我他們長啥樣!”他恨恨的說道,話語裡充滿瞭憤怒。

  “不說也罷,再怎麼也換不回我的清白之身,又何必再找麻煩呢……”我幽幽的答道。

  “那怎麼行,你可是……”大叔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被我打斷瞭。

  “不說這個瞭,行麼?”我低下頭輕輕地問。

  “啊,對不住,我不應該說這麼多”大叔看我神情低落,意識到自己話說的多瞭,連忙跟我道歉。

  “沒關系,那晚我偷偷逃瞭出來,後來不就是被您給救瞭嘛”我說道。其實我沒有生氣,大叔要幫我我心存感激,但是他不是那幾個人的對手,又豈能讓其強行替我出頭,我不想連累他。

  “對啊,我還差點兒把你當成偷瓜賊,哈哈”大叔想到這裡似乎又恢復瞭幾分歡暢。

  漸漸的我們之間變得不再生疏,反而親近瞭許多。

  “後來,我每天都泡在練舞房裡,希望能忘掉這件事情。”我繼續說道:“今天白天是我第一次參加學院組織的內部比賽,贏瞭的話可是有很大獎勵的,能夠代表中國參加國際舞蹈大賽呢。”我略帶興奮地說道。

  我開始慢慢對大叔講今天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比如沈如雪、王曼諾和李莉幾個人是怎麼羞辱我而後還偷走我的衣服的,再比如那個陳明和徐磊是如何看到我,以及後面的一些事情。

  我在講述的時候,大叔聽的非常投入,他跟隨著我的經歷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又膽戰心驚,偶爾還會插上幾句,像個小孩子一樣。

  也不知道過瞭多久,我終於將這些經歷大體說瞭一遍。也不知為何,這些難以啟齒的經歷我從未向別人透露過,可以卻很自然的和大叔全盤托出。

  我內心裡竟如此信任這個男人嗎?

  在講完這些事兒時,我突然意識到瞭這一點,心下暗自吃驚。

  倒是剛才一直義憤填膺的王大叔,此刻卻安靜瞭下來,眼鏡盯著前方似乎陷入瞭沉思。

  我沒有去打攪他,畢竟他既已知道瞭這些事情,心中自然是有諸多想法。

  好也罷,壞也罷,總之我不想騙他!

  無論他此刻怎麼想的,我都不怨他!

  就這樣他靜靜的開著車,我默默的望著他,時間就像凝滯瞭一般。

  過瞭良久,大叔終於長長的嘆瞭口氣,說道:“孩子,真是苦瞭你瞭……”

  聽到這句話,我心中微微一震,想到大叔兩次三番的搭救卻不計回報,我眼圈一紅,淚水瞬間奪眶而出,他還竟是如此這般的好!

  “雖然我受瞭些委屈,但是也認識瞭大叔你啊,我還是很幸運的!”我輕聲說道,沖著大叔露出甜甜的微笑,也想借此能夠讓他心情好上一些。

  他有些吃驚的看向瞭我,望見我的甜美微笑,他也不禁有些靦腆起來,說道:“呵呵……我就是……看你一個女孩兒傢傢的,能幫一把就幫一把,你也不用……不用太放心上”說著還用手撓瞭撓頭,表情也不大自然,那一副強自鎮定的樣子讓我不禁噗嗤一聲笑瞭出來。

  大叔這下子就更不好意思瞭起來,眼睛盯著路面,就像犯瞭錯的小孩子一樣。

  我有些忍俊不禁起來,一時間竟忘瞭今天經歷的種種波折,也忘瞭身上的疼痛。這大叔雖然看起來愣愣木木的,但是不知為什麼,看到他我內心就一片平安喜樂。每次見到他的時候我心裡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兒都能放諸腦後,如沐春風一般,心頭總是暖洋洋的。

  車子一路向前,已經開到瞭鄉間的小路上,可能因為是鄉下,路邊沒有安置路燈,周圍黑乎乎一片,隻有車燈照亮之處方能看的清楚。路兩側是密密麻麻的莊稼,現在還沒到成熟的季節,所以燈光映襯下綠油油一片。坐在大叔的西瓜車裡,我的心情也跟著好轉起來。

  其實我的心中還有一點疑問沒有想明白,但是之前也沒有機會問,現在我擔心大叔犯困開夜路不安全,想找個話題和他搭話,所以也就正好問個清楚。

  我把毯子往勃頸處拽瞭拽,然後微笑著對他問道:“叔,你現在困嗎?”

  “不困,我總開夜路,習慣著呢”她看著我隨口說道。

  “哦,我能問您個問題嗎?”我看他心情不錯,就接著問道。

  “你問吧,我就怕我答不上來,呵呵”他想也沒想就笑著說道。

  “今天我跑到瞭學校東門,本來以為這次逃不掉瞭,沒想到這麼巧碰到瞭大叔您……”我話剛一說出口,我就看到他扶著方向盤的手一滑隨即又回正,車身瞬間不穩起來,還好大叔反應夠迅速,倒沒出什麼大事兒。

  隻是我被這麼一震,用力扶瞭一下車門,牽動著胸部好一陣疼痛。大叔看到我閉眼忍痛的樣子,急忙道歉道:“閨女,你看我這不小心,對不住,對不住,弄疼你瞭吧?”說著頻頻向我這人看來。

  我隻是笑笑,也沒怪他什麼。

  隻是大叔的表現讓我更覺好奇,他難道有心事兒?我不禁如此想到。

  既然已經問到此處,那也就索性直截瞭當一些,我問道:“有一件事兒我一直沒想清楚,所以想穩穩您。今天我被那兩個男人追,卻在門口遇見瞭您?您怎麼會恰好出現在我們學校的東門,您平時不是在市場賣西瓜嗎?”說完,我便眼也不眨的盯著他想從那哪裡的到答案。

  “額,我今天市場上西瓜沒賣完,後來往回走就順路開到那個……那個學校門口,看看有沒有學生來買,沒想到就遇到瞭你,呵呵”男人輕咳瞭一聲,顯然對我的問題沒什麼準備,話也說得支支吾吾的。

  我一聽就知道他在編瞎話,於是佯裝要發怒的樣子,收起瞭我的笑容:“叔,你騙人!你上次說的菜場離你傢這邊可比我們學校要近,根本就不順路,您要是這樣不坦誠,那我又如何能信你。您把我放下來吧,我自己回去!”說完我把頭一偏望向瞭車窗外。

  我這麼說倒也不是真的想下車,其實我知道大叔是個好人,並不會對我不利,也不會現在將我放下來,隻是我不想這樣不明不白的就跟著他回傢,我還是希望它能夠對我坦誠相見。雖然我知道我的這種做法比較任性,但也不得不多留個心眼兒。

  “好,好!丫頭你先別生氣!我……我就實話和你說瞭吧”他一看我要下車,果然著急瞭,馬上解釋道:“其實自打上次送你回學校之後,我就……就一直有些放心不下你,看你柔柔弱弱的,擔心你再遇到什麼壞人,還……擔心你又想不開什麼的,所以就……呵呵,也不怕你笑話,我就想在看看你,額……也不用和你說話什麼的,就是看著你安全開心就好,那樣我也就放心瞭”

  聽到大叔說的話,我自始至終都低著頭,他也看不到我的表情。

  他看我沒有回話,頓瞭一下然後接著說道:“你上次不是說會來我這兒賣西瓜嗎,可那之後整整十多天瞭你也沒有過來,我就有些擔心瞭,我心想‘會不會是又遇到那次的壞人瞭’,我越等就越不放心,後來幹脆就在你們學校門口賣其西瓜來瞭。雖說沒有市集賣的好,但是也還算不錯,往來的學生挺多的,我的生意也還勉強可以維持,隻是一連好幾天都也沒看到你,我卻也著急起來”

  原來他竟然這麼關心我!

  居然這些天為瞭我在改到校門口賣西瓜,怪不得現在車上還有那麼多沒賣出去,不覺對他的感激又多瞭幾分……

  此時男人的話語繼續響起:“一般我每天都是6點多就回傢去瞭,可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靜不下心來,所以我就索性一直賣到天黑,可還是覺得心裡有事兒不大放心,這不才走到瞭你麼你學校門口想進去轉轉,誰知還沒進校門多遠,就……就遇到瞭你”

  大叔說完之後就看瞭看我,表情變得異常緊張起來,我知道她在等待我的反應。

  沒想到我的發問竟會引來大叔的這一番話,我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僅是一面之緣,卻換來這個男人的赤誠相待,我心中的感激是無以復加的。我看瞭看他握著方向盤的左手手掌上的傷痕,那是被陳明一推之下弄傷的吧,還有剛才他竟為瞭我拿出刀子和那兩個人對峙。這些為瞭我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瞭眼裡。

  也許這就是緣分吧……

  “叔叔,謝謝你對我做的這一切”我凝視著眼前這個黝黑的漢子,輕聲的說著。

  我一定會全力報答您的,一定……,這一句我沒有說出口。

  ……

  清晨的陽光照在我的臉上暖暖的,我揉瞭揉惺忪的睡眼,抻瞭一下懶腰。

  “哦……”手臂剛一伸展,胸部的疼痛感瞬間襲來,我皺瞭皺眉頭,輕輕叫瞭一聲,這也讓我立刻清醒瞭許多。

  身下的褥子很柔軟,應該是被墊瞭兩層,雖然躺在硬硬的床上,卻覺得十分舒服,沒想到這個男人還很細心,我默默地想到。

  屋子收拾的很幹凈,桌子和櫃子還有地面都一塵不染,說明這裡的主人是一個勤快的人。

  也不知道現在幾點瞭,我睡瞭也有七、八個小時瞭吧,大叔是不是還沒睡醒呢?

  想到昨晚後來的事兒,我還隱約有一些記憶……

  自打大叔在車裡說完為何與遇到我的事兒,他就變得沉默瞭起來,隻是靜靜地開車。而我則因為困勁兒上來瞭,裹著毯子就靠在座位上睡著瞭。

  也不知道過瞭多久,我感到有人在拍我的肩膀,我迷迷糊糊的睜眼看到是大叔。

  “閨女,我們到地方瞭,你先醒醒一會兒到瞭屋子裡再睡啊”他輕柔的話語聲就在來自天外,我朦朦朧朧的應瞭一聲,就覺得他有力的臂膀再次托住瞭我。

  我沒有掙紮,這個男人我是非常信任的,我輕輕的摟住他的脖子,一切都顯得如此自然,我的頭默默地靠在他的胸膛上,隻要聽著他心臟堅實而有力的跳動聲,我的心就倍感踏實。

  車子似乎是停在院子當中的,他抱著我沒走幾步路就盡到瞭屋子內,他因為雙手要托著我,所以拿鑰匙開門不方便,我記得是我從他的褲兜裡將鑰匙拿出來的。回憶到此處我臉上又是一紅,以我當時的姿勢找鑰匙可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因為他將鑰匙揣在瞭右側的褲兜裡,我的右手是夠不到的,隻能右手摟著他的脖子做支撐,左手不斷地在漢子褲子右側摸尋著,因為隔得遠,我隻能盡力伸展我的胳膊去夠。

  “你看我這腦子,剛才先開門好瞭,這讓你也跟著我忙活”耳邊響起大叔有些懊惱的聲音:“再不我在放你回座位上,一會兒開瞭門再……”大叔的話語戛然而止,而我則俏臉緋紅的貼著大叔的胸膛,手急忙縮瞭回來。

  原來剛才我因為實在看不見下面的情況,胡亂摸瞭一通,希望能夠盡快找到鑰匙。可搜尋瞭半天就是摸不到,情急之下我身子再向外靠瞭幾分,手臂伸展之下竟然摸到瞭一個長長硬硬的東西,隔著褲子的佈料我一時不知是何物。

  聽到大叔話語突然說到一半就停下瞭,我忽然意識到瞭那是什麼,臉騰一下子就紅瞭,手也急忙縮瞭回來,心臟砰砰的狂跳不止,一時間居然胡思亂想瞭起來。

  沒想到大叔的那物竟然如此雄偉,再一想到適才我還不明所以的用手去捏瞭捏,真是羞死個人瞭!

  我假裝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繼續摸索著終於將鑰匙拿瞭出來遞到瞭他的左手上,他才用手臂拖著我左手勉強將門鎖打開。

  此時因為我白天的比賽勞累加上晚上的追逃已然心力憔悴,早已困得睜不開眼睛。雖然此時渾身仍有那兩人的尿騷味兒,但此刻一時全然不顧瞭,隻想有個枕頭趕緊美美的睡上一覺方才舒服。

  就在我半睡半醒的時候,我感覺我被人抱著輕輕的放到瞭一個暄軟柔滑之所在,身上的毯子也被人提瞭提。

  耳邊回響起那熟悉的聲音“你這小姑娘,也真難為你瞭,好好睡一覺吧”

  我勉力睜開雙眼,看到大叔正在用溫和而關切的眼神看著我,我心中激起無限感激。

  “我睡在另一個屋子,你有什麼事兒就叫我啊,今晚好好休息”大叔溫柔的話語再次響起。

  朦朧間我輕輕的對他說瞭一句:“叔,晚安……”然後我就昏昏沉沉的睡瞭過去。

  ……

  這一覺睡得真的很香!一直睡到瞭現在才幽幽轉醒。

  我開始仔細打量起屋子的陳設,我第一眼看到的是屋子的棚頂。舉架雖不甚高,但是卻很是簡單樸素,灰白色的墻面倒垂著一根長長地日光燈。燈應該是後安的,但走線倒是異常靈巧,電線貼著墻面用白色的塑料套包裹著,端的是橫平豎直,非心思手巧的人不能做到。

  我躺在床的左側,抬眼望向墻頭,但見一副有些老舊的娃娃抱魚的年畫,邊上已經有些發黃,想來是有些年頭瞭。

  轉頭望向地面,滿眼皆是紅色方磚,整整齊齊嚴絲合縫,雖有幾處破裂的地方,但是卻顯得非常幹凈,若是讓月婷那般強迫癥來看,也著實對她的胃口。

  屋子裡的傢具倒是不多,一張長條四方桌,上面鋪著層玻璃板。一個老舊的衣櫃,櫃門上的油漆都已經掉的差不多瞭。

  床的斜對面是一個紅色的矮櫃,上面放瞭一個老式的彩色電視機,還是二十多年的那種款式,一直沒有更近換代,倒也不知是這兒的男主人生活簡樸還是確實窘迫瞭些。

  因為夏天悶熱,清晨醒來身上就隱隱出瞭層薄汗,我不覺將被子一角掀開,好想透透氣,可被子剛一掀開,一股涼氣透來,我瞬間打瞭冷顫。

  “啊……湫……”我輕聲打瞭一個噴嚏,瞬間覺得有清鼻涕淌出,經過昨晚的折騰我顯然有些著瞭風寒。這下我可不敢再掀背子瞭,將身上被子一裹,蜷縮在床上抽起瞭鼻子。

  就在我嚶嚶嘢嘢有些難受之際,門外想起瞭開門之聲,莫不是大叔回來瞭?

  接著聽到腳步聲傳來,到瞭屋子門口,‘當當當’三聲敲門聲響起,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閨女,你睡醒瞭嗎?”

  “叔,我睡醒瞭”我聽到是她的聲音,心下一喜,緊忙回應道。

  “那我方便進去嗎?”男人又問。

  “您進來吧,我蓋著被子呢”我有些羞澀的回答。

  隨即,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我再次看見瞭高高瘦瘦漢子那張粗糙黝黑的臉龐。

  男人笑瞇瞇的看著我似乎心情不錯,說道:“你醒瞭啊,昨夜睡得還好嗎?”

  我也微笑的看著他,說道:“睡得很好,謝謝您!啊……湫……”話還沒說一半,就又打瞭一個噴嚏,清鼻涕再次流瞭下來淌到瞭嘴邊。

  我急忙低下瞭頭,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你著涼瞭!快給我看看”大叔一驚,急忙問道,人幾步走到瞭我的身邊,抬起手按住瞭我的額頭,男人掌心粗糙的皮膚劃過我肌膚的瞬間,有些許疼痛。

  “還好,沒有發燒,可能是昨晚你被風吹到瞭”男人長舒瞭一口氣,突然想到瞭什麼,原本放在我額頭上的手掌瞬間縮瞭回去,站起瞭身子,顯得有些慌張。

  大叔又害羞瞭!

  我看著男人的這個樣子,心裡頓覺有趣起來,這個男人昨天和陳明二人對峙的時候那麼硬氣,可是面對我卻顯出這一副小心拘謹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我沖他笑瞭笑,意思是我並不介意他的舉動。

  他看到瞭我的表情,神態也便放松瞭下來,然後提瞭提自己的左手。

  我這才註意到,大叔的左手上拎瞭一個塑料袋,裡面裝著的似乎是一些衣服。

  “我這兒都是男人的衣服,根本沒有女孩兒的服裝,所以昨天也沒能拿出來。”大叔開啟瞭話匣子:“所以方才我去早市兒逛瞭逛,想給你買一些女孩兒用的衣服,順便再買點兒吃的。這早市兒都是賣菜的,想找個賣衣服的實在困難,逛來逛去也就找到一傢,所以這衣服的質量也不是太好,你就先將就穿著,白天我再去給你買”

  大叔一邊說著一邊將那個裝衣服的塑料袋放在床邊,轉身到桌子上抓起一卷衛生紙遞給瞭我,說到:“閨女,你先清清鼻子,一會而吃過瞭早飯我帶你去看我們縣城裡最好的中醫”

  說罷,轉身向屋外走去,在門口他回頭沖我笑笑說道:“你要是想睡,就再歇一會兒,我去給你端盆水去。衣服就在床邊,一會兒可以換上,有事兒就喊我,我就在屋外的廚房”接著轉身出瞭屋子。

  我默默的看著他轉身離開,卻也沒說什麼。

  隨手撕扯下一塊兒衛生紙,就開始擤起瞭鼻子,稍微感到好受瞭一些。

  此時我對大叔買的衣服心生好奇起來,不知道他選的是什麼樣的衣服?

  就在這個時候,大叔又敲門進來瞭,手裡端著一個水盆和一個小盒。

  “這是我剛燒的熱水,你先洗洗頭發。這兒還有毛巾,你也可以擦擦身子,我這兒條件不好,沒辦法讓你洗個熱水澡,是在過意不去。”他有些歉意的說著。

  “沒關系的,這樣已經很好瞭”我輕聲笑道,對這個男人的體貼感激不盡。

  他出瞭屋子,我則開始洗起瞭頭發,不一會兒大叔又端進來一盆熱水,為瞭防止走光,我又躲到瞭被子裡。

  這樣一來二去,我不但洗凈瞭頭發,身子也上下擦拭瞭幾遍。

  隻是毛巾碰到乳房和雙腳的時候還是倍感疼痛,不敢用大力量,隻能輕輕的擦拭。

  收拾好自己後,我打開瞭那個小盒,原來是牙刷、牙膏和香皂,這個男人好細心,我心下十分感嘆。

  於是我又仔仔細細的刷瞭牙也洗瞭臉。因為身體酸痛的原因,這平時很習慣的一套動作,整整弄瞭大半個小時,卻是讓大叔忙裡忙外的,而且每次進屋,都要等我披上被子方才進來,到讓我心中很是過意不去。

  經過這一番瑣碎的收拾,我身上因為昨夜被淋尿所留下的污穢之物總算是被清除幹凈,如今一身的清爽也讓我的心情好上瞭許多。

  與此同時,屋外的廚房傳出來‘當當當’切菜的聲音,沒過多大一會兒復又傳來一陣熗鍋燒水之聲,應該是大叔在做張羅早飯,我咽瞭咽口水,經過昨夜的折騰早已腹中饑餓難耐,此時聽聞做飯的聲音,不由得滿口生津,隻想一飽口福。

  既然已經洗漱完畢,我想盡快穿戴整齊,看看能不能幫上大叔什麼忙。

  我忙打開那裝衣服的袋子,一看之下噗嗤一聲樂瞭出來,這位五十多歲的漢子看來還真沒給女人買過衣服,我甚至都懷疑他是不是被擺地攤兒的人給忽悠瞭,我拿起一個長袖上衣想到。

  隻見這個上衣雖是白色,但是上面密密麻麻的印著一個個粉色的牡丹,花瓣下還點綴著綠葉,這也太花裡胡哨瞭!我還從未穿過這樣的衣服出去,還真是有些難以適應,初見這身衣服時雖覺有些好笑,但要是讓自己穿,還真是有些為難,我心中著實有些鬱悶起來。

  於是忐忑的再看向褲子,我長舒瞭一口氣。

  褲子倒還好,是一條有些寬松的黑色佈料褲子,看起來肥肥大大的,倒是很適合我現在的穿著。我又看到瞭塑料袋邊上有一個更小的袋子,於是打開一看,竟然還買瞭胸罩和內褲!大叔想得好周到……

  內褲是通體白色的,胸罩則是紅色帶花邊的,隻是我胸部如此受傷腫脹看來今天也是沒法戴上瞭。

  我一掃那個塑料袋,居然還有一雙紅色的小拖鞋放在裡面,看來大叔是擔心我的腳傷,所以才特意買的拖鞋吧,我手裡拿著這雙拖鞋一時無言。

  我拿起內褲穿上,然後再套上褲子,套庫管時我非常小心,生怕褲管蹭到腳上的傷口,不過即便如此也還是碰到瞭幾次,我疼的皺瞭皺眉頭。

  穿上衣的時候就更費勁瞭,我將衣服套到勃頸處的時候就感覺到瞭這衣服應該是小一號,為瞭將其穿上,我雙臂用力伸展,但是這又牽動瞭胸部的傷處,一時疼得我冷汗直流,肌肉都繃緊瞭。

  可是衣服時大叔買的,再者說我也不能這麼赤裸著去見他吧,於是我咬著牙一點一點的套上袖子,復又將衣服沿著胸部向下拽去,隻是我的兩顆乳房著實不小,所以我隻能將衣服向外拉扯,待其越過胸部的時候才放下,衣服雖小一尺碼,好在我還比較瘦,勉強將其穿上,隻是胸部被包裹之下仍有些隱隱作痛。隻是我看向瞭一旁的紅色胸罩,心裡有些害羞起來,你說一會兒大叔會不會看見我胸前的……?我有些羞恥的想到,不禁下身有瞭些許反應,我嬌羞的捂上瞭臉不敢再去想。

  聽著廚房叮叮咚咚的響聲,我也想去搭把手,遂穿上大叔買的小拖鞋向外走去。

  “嘶……”剛走瞭兩步,我的腳上的傷口就一陣針紮般疼痛,我吃痛的哼瞭一聲。

  門外聲音一頓,腳步聲倉促而來大叔的身影立刻出現在瞭門口。

  “怎麼瞭?!”大叔焦急的問道。

  不過他隨即一愣,呆呆的望著我沒再說話,而且我看到他目光在我胸前停留瞭一下。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瞭起來,輕咳瞭一聲,低低的說道:“沒事兒,我就是下地想過去幫你幹些什麼,一時沒顧上腳上的傷口,你不用擔心,我現在已經不疼瞭……”我沖大叔笑笑,不想讓他太過擔心。

  大叔聽我說話一時恍然,急忙接口說道:“你看看你,自己都傷成這樣瞭,還想著幫我什麼忙啊,你就老老實實的在這兒歇著,我這飯也馬上就做好瞭,你就別亂跑瞭啊,牽動瞭傷處別再弄嚴重嘍!”大叔話語裡有些不容置疑的味道,說完轉身又出瞭屋。

  經過剛才的試探,我倒也知道瞭自己的狀況,也乖乖的又坐回瞭床上。

  目前我身上的傷處估計十天半個月好不瞭,這段時間估計練舞也得被耽擱瞭,心裡不禁多瞭幾分惆悵。也不知道下一次的內部比賽自己還能不能有好的表現,一想到比賽我心中就忽然想到瞭沈如雪,一想到這個女人我不禁有些頭疼。我對那個什麼林鬱的老師半分好感也沒有,但竟不知怎麼的,這個沈大小姐就是不相信,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處處針對我,還有王曼諾和李莉兩個女人也和她一個路數,也不知道之後該如何面對這幾個女人,也隻能處處防備一些瞭……想到此處我輕輕的嘆瞭口氣。

  我正自看著天花板靜靜出神,忽聽到外面碗筷碰撞之聲,接著男人興沖沖的端著兩個大碗大步走進來,邊走還邊說:“早飯來嘍,上桌!”

  ……

  我盯著面前的一大碗熱乎湯面,隻見面湯清澈,面條白亮晶瑩,上面撒著一些翠綠蔥花,中間嵌著幾塊兒油亮的牛肉,兩邊還浮著幾滴清油,也不知是麻油還是香油,碗上熱氣騰騰一片,清香之氣撲鼻而來,不覺胃口大開。

  大叔看我這滿口生津的樣子,不覺笑的更開心瞭,連忙說:“趕快趁熱吃啊,和我可不要客氣,呵呵”說完拿起筷子遞到瞭我的手邊。

  其實自打看到這面我早已按耐不住瞭,隻是畢竟第一次來人傢,這麼不客氣還真不好意思。聽得大叔這麼一說,我馬上笑著點點頭,隨即食指大動起來。

  這面還真燙,夾起一筷子剛往嘴裡送去,就被燙瞭一下,我皺瞭皺眉,緊忙吹瞭幾下。

  大叔笑著說:“慢點兒,可別燙著嘍……”隨即嘿嘿的笑瞭起來,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

  我也不好意思的笑瞭笑,又鼓瞭鼓嘴裝出一副不樂意的樣子,惹得大叔忍俊不禁起來。

  面吹得差不多瞭,我就忍不住往嘴裡送去,真好吃!

  面異常的勁道,咬下去微微彈牙,也不知這湯裡放瞭什麼輔料,竟然將本來沒有味道的面襯得鮮香無限、滋味十足!剛咽下這一口面食,筷子又挑到瞭那塊牛肉上,這牛肉燉的很爛而且沒有什麼膻味,很和我的口味,不覺又多夾瞭一塊兒!

  “叔,您的手藝真好!要是改日開個面館也是不愁生意的!”我邊吃邊贊嘆道。

  “哈哈,過獎啦,過獎啦!我平時都是自己在傢,這面湯就最適合我瞭,今天你來我特意去菜市場買瞭塊牛肉做瞭,湯也調的清淡瞭一些,也不知道和不和你的胃口”

  我緊忙點頭回應著:“這面滋味調的正好,太濃則太過,太淡則無味,正合我的口味,真的很好吃!”

  “太濃則什麼?太淡……,呵呵”大叔撓撓頭,好像沒大聽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我說您做的面好吃極瞭!”我吸瞭一口面條,綻放出瞭笑容。

  “哦,哈哈!你喜歡就好,你喜歡就好……鍋裡還有啊,不夠我再去盛!”大叔拿起桌上的已經剝好的蒜瓣放到嘴裡就是一陣大嚼,一邊嚼一邊說著,腥辣之氣立刻立時沖天。我雖然被熏的夠嗆,但是也不願表現出來掃瞭他的好興致。

  我也確實是餓瞭,一大碗湯面被我吃的僅剩下一小點兒湯底,倒是我平時兩倍的飯量還有餘。大叔還要勸我多吃一些,我卻實在是吃不下瞭,委婉的拒絕瞭他的好意。

  這一大碗熱乎湯面進瞭肚子,我從頭暖到瞭腳,出瞭很多的汗,此刻皮膚卻倍覺涼爽,反而不覺得悶熱瞭,沒想到這湯面還有緩解風寒感冒的功效。

  “閨女,今天我帶著你去趟縣城”大叔收拾瞭碗筷,一邊拿著抹佈擦手一邊進屋對我說道。

  “縣城?”我有些疑惑。

  “對,我上次不是和你說這是東郊縣嘛,咱今天就去那。離這兒不遠,開車二十多分鐘就到!這個縣城有一位很出名的中醫,專治跌打損傷,而且對治療風寒什麼的也很在行。我看你身上弄得這些傷非得去他那看看才行,養的不好再留下什麼病根可糟瞭”大叔將手上的抹佈向桌子上一甩,有些擔憂的說道:“放心,走不瞭幾步路的,出門就上車到地方就下車,我對縣裡的路很熟,過去很方便的,到時候看完傷處我再拉你回來,用不瞭多長時間!”

  看大叔一個勁兒的看著我勸到,我心下還是有些猶豫的,於是輕輕的說道:“我這兒兩次都的您相救,已經非常感激,多虧您的幫助,我才僥幸脫身,今天還要帶我去看中醫,我身上還沒有帶錢,是在是不好意思,真的不用麻煩瞭!”

  我欠他的人情已經夠多,真的不想再多受他的恩惠瞭。

  “你要是這麼想的話,我也就明白瞭”大叔聽到我說的話,立刻接口瞭,話語有些嚴肅:“今天你聽我的,我雖然不是有錢人但是這幾個錢還是花的起的,一會兒歇夠瞭就和我出發!”

  這樣反復下來幾次,雖然我一直是不肯,但是在男人的堅持下還是拗不過他同意瞭。

  “這些替我付的錢我都記下瞭,到時候都還給您,決計不讓您吃虧”我雖然點頭同意,但是話一定要說清楚。

  他看我如此堅持,搖搖頭沒說什麼,拿起桌上的抹佈開始擦起瞭桌子。

  ……

  不多時已日上三竿,我被大叔扶著走上車子,不過車子不是直奔東郊縣的,而是拐瞭一個彎兒想著村子的東頭開去,過瞭兩個路口竟到瞭一個廁所前停瞭下來。

  就在剛才臨出發前,我忽然來瞭便意,每天早晨我都是準時7點多終排便。可能是因為昨日晚上沒有進食,外加身處陌生人傢不大適應,所以今天排便的感覺來得遲瞭一些。一想到一會兒若在路上忍不住的話非常不便,所以我和大叔要求先上個廁所。

  大叔卻是體貼,知道我此時身子不利落,所以準備個盆子讓我先湊活著用。我又哪裡肯這麼做,到時候若是讓他看到我的糞便,那可真是羞煞人瞭!

  在我的堅持下,大叔才勉強同意我去外面上廁所,但也是囑咐再囑咐。

  所以車子才在村東的公共廁所停瞭下來。

  畢竟上廁所這種事情可不能讓男人來幫我,所以大叔也就是扶著我下瞭車,後面的還得靠我自己來。

  從小我就生活在城裡,雖然也聽人說過一些落後的地方還有那種公共廁所,但是以前卻也沒有見過。

  隻見面前是一座紅磚砌成的小樓,分成左右兩個門兒,門邊的磚墻上各用白漆寫著‘男女’兩個大字,磚墻之上有一排氣孔,還沒有接近就問到瞭一股子騷臭之氣。

  “裡面可暗嘞,腳下一定踩實瞭!”大叔在我身後提醒道。

  “嗯……”我輕聲應允。

  我慢慢向前踱著步子,心中竟有些忐忑起來。

  陸清啊陸清,都這麼大個人瞭,連上個廁所都能搞得這麼緊張,也真是夠可以的,我一邊走著一邊想,心中暗自嘲笑起自己來。

  方一進入這廁所內部,我先皺起瞭眉頭!

  好臟啊!

  但見廁所的內部分成兩排,皆用磚墻隔開,磚墻上貼著各種小廣告和用粉筆寫的一些小字,有的已經模糊看不清楚,地上散落著一些報紙、衛生紙之類的。

  而就在離門口不遠處竟有高高低低的幾坨大便,顏色深淺不一,有一坨已經時間很長有些不成型瞭,顏色深黑的貼著地面,上面圍繞著一群蒼蠅。

  我捂著鼻子腹中一陣翻滾,險些沒有立刻吐出來,原來覺得傢裡幹幹凈凈的洗手間很是普通,但是對比之下,卻覺得傢裡的衛生間猶如天堂一般。

  隻是既然已經來到瞭這裡,卻也容不得我多想瞭,何況此時便意更濃卻是耽擱不得的。

  因為我穿著拖鞋赤裸雙足,所以走的更加的小心翼翼,就擔心一個不慎踩到瞭不該踩的東西可就尷尬瞭。

  好容易走到瞭蹲位前,正準備脫褲子的時候,忽然看到前面的景象沒來由的又是一陣惡心。

  隻見蹲位處中間是一個懸空的開口,下面是很深的凹槽似乎還有光透出,應該是和外面聯通的。隻是此時凹槽處高高聳聳的全是糞便,都已經堆成小山一般,上面還散落著大大小小的衛生紙,有的已經染成黃色,想來應該是被尿淋的。

  面對著樣的情景,我真的是不願再留在這裡,想立刻轉身就走。

  可是現在我已然有些憋不住瞭,再不盡快排出,可就要拉倒褲子裡瞭。

  此時的我也管不瞭那麼多瞭,緊忙向前幾步,踩準瞭坑位的兩側,脫瞭褲子轉身便蹲瞭下去,心中隻想著快些解決然後出去。

  也不知昨天中午吃瞭什麼東西,剛一蹲下就噗的一聲輕響,然後就開始瞭排泄。

  雖然我平時吃的不多,但是大便卻是很通暢的,每天一次從不間斷。這可能得益於我從小練舞的緣故吧,所以身子骨也要強健許多,混不似一般女生弱不禁風的樣子。

  就在此時門口忽然傳來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響起:“秀萍,你快點兒的嘞,我可不等你瞭,這可憋死我瞭,這廁所怎麼修的這麼遠吶!”

  接著一個瘦高的女人以極快的速度從我眼前一晃而過,雖然看不清面龐,但應該是五十多歲的樣子,她蹲在瞭我右側的位子上,接著就聽噗呲噗呲的聲響,然後一陣稀裡嘩啦的聲音傳來,應該是拉稀瞭,難怪她這麼著急。

  接著又是一個女人進來,從我面前走過的時候我看到瞭一個肥胖的中年女人,因為她走得比較慢,我倒是看的清楚瞭一些,這個女人頭上燙著小卷發,臉盤很寬肥頭大耳的,一張大嘴很是誇張,上面還塗抹著鮮紅的口紅。

  身上穿著寬松的大花衣裳,卻也遮不住那大大的肚腩,而且這個女人手腳都很是短粗,卻顯得身子更肥大瞭一些,看年紀應該比剛才那個女人年輕一點兒,但也有五十歲上下。

  這女人走路不緊不慢的,到瞭我的面前居然還上下打量瞭一下我,瞥瞭一下嘴也不知道是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蹲在我的斜側面,隔著磚墻卻也看不見對方。

  “玉梅啊,你咋這麼著急,我這腿腳可跟不上啊”對面的胖女人好像叫秀萍嗎,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話瞭,嗓音尖細聲調很高。

  “能不著急嗎?估計是昨晚上吃的那頓燒烤鬧得,哎呀這肚子這鬧騰啊”我一側叫玉梅的女人訴苦道。

  “這大熱天的吃什麼燒烤,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對面的女人數落瞭一句。

  “你以為是我張羅的啊,這不我那大兒子前天從廣東那邊回來看我們老兩口嘛,說別的不想吃,就想吃一頓傢鄉的烤肉,也讓我那廣東的兒媳婦也嘗嘗什麼叫北方的燒烤,那爐子都是我那口子從老張傢借的呢!”叫玉梅的女人解釋道。

  “你老頭對你可真好,不像我,這麼大歲數還是孤傢寡人一個,也沒個人照應,羨慕哦”那個叫秀萍的胖女人感嘆的說著。

  “你不是還有個女兒嗎?”玉梅疑惑的問。

  “我那女兒啊,自從工作瞭之後,心裡可就沒我這個媽嘍,一兩個月才回村看我一次,整天就知道在城裡瞎混,到現在連個正經對象都沒有,可愁死我瞭!”秀萍苦惱的說。

  “都說女孩兒是貼心小棉襖,我看現在這幫90後00後可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我那小女兒也一個德行,沒準比你女兒還瘋呢!”我側面那個瘦高的玉梅同樣抱怨道,接著說:“秀萍啊,你和你那口子離瞭也有十多年瞭吧,也別這麼單著瞭,趕緊找個老伴兒,將來也好有個說話的人”

  “哎呀,這廁所裡提這個幹嘛!再讓別人聽到!我一個人這麼多年瞭,習慣啦……再說,現在我這個歲數也不太好找”秀萍可能是因為我還在廁所裡,有些不好意思,而後聲音也有些低沉起來。

  “什麼不好找啊,這十裡八村的誰不知道你呂秀萍年輕時候也是一支花啊,你呀就是抹不開面子,活活急死個人,真是替你操心!”玉梅話裡透著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兒瞭,說出來多不好意思啊!”秀萍急著說。

  “有啥說啥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側面傳出一聲不屑的話語,接著我聽到:“對瞭,剛才那人你覺得咋樣?”

  “誰啊?”胖女人反問的話語幾不可聞。

  “明知故問!就是剛才站在廁所對面那個老王頭——王永年!”玉梅聲音忽然提高瞭一截,我聽得非常清楚。

  什麼?是王大叔!此時我正在擦屁股的右手忽然停瞭下來,心中一動有些感興趣起來,一時想聽聽她們的談話。倒是現在的兩隻腳本就有傷,蹲的時間長瞭,也開始微微疼痛起來。不過我還是先忍忍,待聽聽他們說什麼之後再看是不是繼續聽下去。

  這兩個女人也不認識我,我倒也沒什麼好顧忌的。

  “你怎麼突然提起他來瞭?”呂秀萍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剛才你偷瞄瞭他好幾眼,我都看見啦!要不是今天提起這事兒,我還真想不到這個老王頭,仔細想想這老王頭還真是不錯!”玉梅說著說著有些興奮起來。

  “李玉梅,誰瞄他好幾眼瞭,你別胡說八道啊!”呂秀萍有些急瞭。

  “你明明……行啦,我當沒看見行瞭吧,看把你急的那樣。”原來這女人叫李玉梅,她看呂秀萍急眼瞭,也沒糾纏下去,繼續說道:“我看這老王頭可以,在咱村這幫老爺們兒裡面算是數得上的!”

  “看那樣你挺瞭解這個人?”呂秀萍態度一轉,有些試探的問。

  “你看你,還是放不下是吧?你以前在隔壁村沒,這剛搬來這兒不久,平時出來活動太少,難怪對這個人不瞭解。問我就對瞭,咱村的事兒啥我不知道!”李玉梅一聽對方態度有改,一下子來瞭精神,話匣子算是徹底打開瞭。

  她接著說道:“這王永年啊,你別看現在長得黑瘦黑瘦的,那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挺精神的小夥,挺招風的一人兒,我當年也是……算瞭,不提瞭……不提瞭。”她一看自己差點兒說漏瞭嘴,緊忙岔開話題。

  接著她再說到:“隻可惜,她媳婦走的早,當時就留下一個剛出生的兒子,他就自己一個人把兒子從小拉扯到大,又當爹又當媽的,真挺不容易的。這些年我和另外幾個姐妹看他怪可憐的就一直琢磨這給他介紹個媳婦,可這男人說啥也不肯,就這麼一直單到瞭現在。”

  “他為啥就不找呢”秀萍有些疑惑。

  “我也是聽別人說,這個老王頭對過世的老婆感情還是很深的,而且總覺得自己帶個孩子怕倆連累瞭別人”李玉梅回答說。

  “那還真是個不錯的人吶”呂秀萍輕輕的說瞭一聲。

  “呦,那當然啦,這老王頭可是村子裡出瞭名的熱心腸,哪傢要是有點兒啥事兒啥的他都來幫忙,而且也不計較吃虧什麼的,所以村裡的人緣都很好,是個靠得住的人!”李玉梅似乎對大叔很是欣賞,一點兒也不吝嗇溢美之詞。

  “對啦,他不還有個兒子嘛,學習還挺好,後來畢瞭業就在城裡搞房地產中介,聽說現在還是個小經理,混的挺不錯的,而且也結瞭婚瞭,到時候你跟瞭他也省心!”李玉梅接著說。

  “什麼就跟瞭他,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可別在這人胡咧咧!”呂秀萍話雖這麼說,但是語氣可是很嬌羞的,似乎真動瞭心思,接著道:“現在城裡這房價可是一直在瘋漲啊,都不知道翻瞭多少倍瞭,他兒子是個經理估計也掙瞭不少錢吧,怎麼他還住這兒呢?”

  “掙得多也趕不上房價漲得快啊,再者說這老王頭平時就願意種個地什麼的,據說種西瓜是個好手,也掙瞭不少錢,更不願意去城裡生活瞭!”李玉梅對王叔的情況還真的瞭如指掌。

  “哦,這人還真不錯”我隱約聽到呂秀萍嘟囔瞭一句。

  這時又聽到旁邊一陣稀裡嘩啦,接著一聲抱怨聲傳出:“哎呦,這拉的我腿肚子都哆嗦瞭!”接著又聽到她說:“怎麼樣!秀萍!這人不錯吧,我跟你說啊,這老王頭身體也特別硬朗,別看這麼大歲數,下地幹活比那二十歲的小夥子都能幹……!就前兩天我看他幫劉嬸兒搬醃酸菜的缸,兩隻手就這麼一提硬是從老薛傢抬到瞭劉嬸兒傢,那多老遠吶!我跟你說啊,就這兒份兒腰力,一般小夥子都比不瞭。你要是進瞭他傢門兒,那關起門兒來的那事兒,可得老享受啦!”說著還嘖嘖的吧啦著嘴,似乎一副很是向往的樣子。

  “哎呀,羞死啦!什麼關起門來的事兒啊,你可太能胡扯瞭,這要是讓別人聽到怎麼得瞭!”呂秀萍急忙打斷對方的話。

  “你看你,都是老娘們兒,男人那活見得還少啊,在我面前就別裝啦,搞得好像我在這兒拐帶良傢婦女一樣!說實話,你要覺得行,我就幫你攛掇攛掇!”李玉梅一開始還有調笑之意,說著說著話語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不知為什麼,聽到這話我心裡沒來由的竟然有些醋意,連我自己都嚇瞭一跳。

  等瞭片刻,聽到對面傳來瞭一聲小聲的回復:“那麻煩玉梅姐幫我問問?”

  “好咧,包在我身上,我一會兒就去問他”李玉梅一聽這話立馬聲音變得激動起來。

  “你別這麼著急啊,再說現在你上哪找他去啊!”呂秀萍語速變得快瞭一些。

  “說不定他現在還在外面呢!”李玉梅笑著說。

  “你怎麼知道?”秀萍問。

  “我看他好像在等什麼人,說不定是等你呢,你沒看你進來的時候他眼巴巴的看著門口嘛!”李玉梅調笑道。

  “去你的……”對面胖女人啐瞭一口。

  此時我的腳也到瞭承受的極限,腳底處傳來瞭一陣陣的痛感。於是匆匆撕瞭幾張衛生紙將屁股擦幹凈,就要站起來。可這一站不要緊,因為蹲的時間太久,腿上忽的傳來一陣酸麻的感覺,立刻不聽使喚起來,差一點兒就踏進瞭中間的糞坑裡,也幸虧是我身體平衡性好,緊急情況下腰上一用力,腳才又踩回瞭一側的地面上,盡管如此也驚出我一身的冷汗,我扶著一側的磚墻半蹲著,大氣也不敢喘。

  我皺著眉頭挺瞭好半天才略微有所緩解,慢慢地活動著雙腿,直到一開始的麻木感慢慢地變為瞭一陣陣反反復復的疼痛感,才漸漸恢復瞭知覺,而這個過程我都沒有發出一聲。而又過瞭好久我才恢復行動力,於是緊忙提起褲子,慢慢的向廁所外走去。

  就在我身影堪堪要走出廁所門口的那一刻,我聽到瞭身後傳來瞭一陣切切私語,不過雖然那人壓低瞭聲音說,但是我還是模模糊糊的聽到瞭幾句,其中一人說:“你們村什麼時候來瞭這麼個俊俏的姑娘!長得那個好看……”

  “什麼俊俏姑娘,我怎麼沒看到!”另一人說道。

  “剛才就在你旁邊,你沒看到嗎?”

  “我剛才差點兒就拉褲子裡瞭,哪有功夫看什麼姑娘……”

  “我也就是掃瞭一眼……”

  ……

  後面二人說什麼我就聽不清瞭。

  我從廁所出來以後,一眼就看到瞭王大叔,他也向我這邊望來。

  大叔三步兩步跑到瞭我的面前,關切的問道:“你怎麼這麼久才出來,我還以為在裡面出瞭什麼狀況,這也進不去可急壞我瞭!”

  看著大叔的一副極度關切的眼神,一時想到瞭剛才那兩個女人的話,想到大叔這麼多年一直自己一個人帶個孩子,我突然有種想抱住他的沖動,隻是畢竟年齡身份相差那麼大,而且我與他才剛認識不久便硬生生停住瞭。

  我自然也沒提呂秀萍和李玉梅兩個女人的事兒,就是謊說第一次用這種廁所有些不大適應,所以逗留的時間長瞭一些雲雲。

  大叔倒也沒再追問什麼,待我上瞭車,就發動車子直奔縣城去瞭……

  ……

  縣城倒是不遠,也就開瞭二十幾分鐘就到瞭。

  此時我們沿著一條頗為熱鬧的道路前行,聽大叔講這條道路是縣城裡最繁華的商業街,也是這個縣最重要的主幹道。

  但是車子沒有再這條路停留,而是在前面右拐開進瞭一個有些弧度的路上,緊接著就上瞭一個陡坡。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身邊男人的車技的確不一般,後面的這幾條道都異常的窄,兩個車迎面而來的話錯車都很吃力,但是大叔卻顯得很是輕松,每一次的轉向都是快速而果斷,有好幾次都是將將擦著另一臺車過去的,搞得我坐在副駕駛都跟著提心吊膽的,可是他卻從容自若,似乎是傢常便飯一般,倒是讓我放心瞭下來。

  “前面路口就到瞭……”大叔的話語忽然響起。

  我還沒反應過來,車子竟已緩緩停下,想來已經到瞭大叔說的中醫診所瞭。

  這個診所是一個二層小樓,門口掛著一個不大的牌匾【郝氏中醫診所】,門口有個玻璃門上面貼著‘針灸’‘推拿’等一些字眼。

  我緩緩走下瞭車,跟著大叔後面就進瞭診所的大門。剛一進門就看到瞭一個大廳,說是大廳其實也就相當於一般人傢兩個客廳那麼大,中間放置瞭幾排椅子。

  可能是周六的緣故,椅子上三三兩兩坐著不少人,看來這傢診所在這個地方的確頗有名氣。

  一旁大叔卻是咦瞭一聲,我暗自有些不明所以,大叔倒先解釋瞭:“往常啊,這個時候這屋子都是滿滿登登的,很多人都得站著,怎麼今天人這麼少,有些奇怪啊!”原來平時人比這個還多,我也是隱隱有些吃驚。

  “下一位!”忽然聽對面的們開瞭,一個樣貌普通的年輕女孩兒身子探瞭出來高聲喊道,接著說:“新來的拿號排隊啊!”看他的方向正是我們這邊。

  這時那些坐著的人也都望向瞭我們,幾個歲數大點兒的女人回頭看瞭一眼也就轉身過去,可是座位上的七八個男人卻瞪大瞭眼睛上下打量瞭我好半天,我被看的很是別扭,低著頭都沒好意思看向那幾個人,隻記得我剛進門的時候看到座位上坐著的男人有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也有歲數大一點兒的。我用餘光看到有幾個男人又轉過頭去,但是還有那麼兩三個就是一直這麼盯著我看,我拽瞭拽身上的花佈衣裳,心中想到會不會是這衣裳太顯眼瞭。

  卻是一旁的大叔低聲笑道:“閨女,這縣裡人沒見過世面,你這樣出眾的女孩兒他們以前都沒見過。放心,有我在,你也不用在意這幾個人……”大叔的話語很輕柔,但是聽到我的耳裡卻也猶如定心丸一般,讓我很是受用。

  “你先做那邊,我去拿個號”大叔指瞭指那邊的座位,然後就徑直走向瞭門口的年輕女孩兒。

  我也是剛剛坐下,他就手裡拿著一張紙走回來做到瞭我的旁邊。

  “咱們是26號,前面還有十來個人吧,估計一會兒就到”他說道。

  “嗯,不著急,坐著也不累”我沖他笑笑。

  就這樣等瞭一會兒,我坐在位置上有些出神。

  坐在我前面的一個穿綠色背心綠色T恤的男人忽然起身,徑直奔著洗手間走去,我隻是掃瞭一眼也沒有放在心上。隻是待那個男人回來,卻沒有再坐回原來的位子,竟然大刺刺的坐在瞭我的右側座位!

  另外還有一個穿著白色T恤的小夥子起身,走到瞭我斜對面的墻邊雙腳交叉的背靠著墻開始玩兒起瞭手機。我心中覺得很奇怪,有座位不坐跑墻邊上站著做什麼?我心下有些好奇,但也不好直接去看,所以隻是有意無意的掃瞭一眼,這倒讓我看出些端倪來。

  這小夥子表面上是在看手機,但實際上卻是在瞄著我這個方向!也不知道我這邊有什麼好看的,竟然需要這樣做,我微微皺瞭一下眉頭。

  因為我們學校的女生居多,所以面對這種情況我還真是有些不適應,心裡也頓覺尷尬起來。

  大叔沒看到這些,倒讓我心下稍安,否則我豈不是更難為情。

  而此刻我右邊的胖乎乎的男人也不安分瞭起來,油乎乎滿是汗的肩膀開始靠向瞭我,熏人的狐臭惹得我呼吸都不順暢瞭。而更為過分的是,這個男人穿著深色的皮革涼鞋,腳趾甲長的很長,裡面全是黑泥不說,還隱隱有股酸臭之氣發出,待到後來竟然將走右腳各自互相一蹬,將涼鞋脫瞭下來,兩隻腳互相搓弄,那酸臭的味道就更濃烈瞭,我不禁下意識的用手擋住瞭自己的鼻子。

  這男人還有一點讓我有些不大適應,自打他坐在我旁邊之後,似乎他的眼神就沒離開過我的雙腳,一直低個頭瞄著,我稍微轉頭看向瞭他,他便看向瞭別處,一旦我沒有看他的時候,卻又轉過頭來看向瞭我的雙足。

  他不會以為我不知道他在看什麼吧?這麼明顯的偷窺就算我不直接看,用餘光也足夠看的清楚明白瞭!也許他根本就是故意的,轉過頭去也不過就是糊弄糊弄我而已……

  這個猥瑣的男人!我心中暗暗的罵道。

  可下面發生的一幕更讓我難以適應瞭!

  這個男人穿的短褲本就是屬於很薄的那種,就在我被他腋下和腳上的味道熏得有些難受的時候,我低頭捂住鼻子的時候居然看見這個男人的胯下竟支起瞭小帳篷!偶爾還前後一動一動的,後來還用左手按在上面揉瞭起來。

  看到此種情形,我呼吸都不覺一滯,緊忙望向瞭一旁。

  我此刻強自鎮定,不願過多的表現出來,但是心中卻難以平靜。

  更令我覺得難堪的是,我的身體反應和此刻我的心情截然相反,伴隨著男人不斷用猥瑣的目光奸視著我,我的身體竟然變得微微發癢起來,被盯住的雙足腳趾也開始緩緩的蜷縮,下體居然開始變得濕潤瞭,我慢慢的夾緊瞭大腿,開始緩慢的磨蹭以抵消這突入起來的快感。

  我的動作幅度很小,也不知道旁邊的男人有沒有看到我的變化,我內心有些小緊張起來。之前在那個破舊的房子中,我的左腳第一次被那個阿彪舔弄的感覺我現在還記憶猶新,右邊的這個男人不停地盯著我的雙足看一下子讓我重新回憶起瞭那段往事,不禁有些思緒翻滾,所以下體才有瞭如此強烈的感覺。站在我右側靠墻的小夥子也在不停地偷瞄著我,我身子註意到這個男人將手機微微抬起,難道是在拍我嗎?

  這讓我的下體的快感變得更加強烈起來,不知不覺中下身竟開始滑膩起來,我甚至都感受到瞭兩個大腿內側變得濕乎乎的磨蹭變得更加的順暢。

  我難道真的是這種淫蕩的女人嗎?我開始變的有些不認識自己瞭。

  雙手各按著左右的大腿,現在緊緊的抓起褲子上的佈料,腳趾從蜷縮變為瞭張開。

  右側的男人似乎註意到瞭我的變化,轉頭斜望向瞭我,我聽到瞭他咽口水的聲音!

  此後他的左邊的胳膊靠的我更近瞭,似乎就貼上瞭我的右臂,還用肘彎微微的前後摩擦進行試探。我下意識的收瞭收肩膀,向大叔那個位置偏瞭一點點,卻也沒有多餘的動作。

  我的這種反應卻好像讓身旁的男人發現瞭些端倪,行事舉動便愈發的大膽起來。他兩隻臭烘烘的大黑腳此時也停止瞭相互的磨蹭,左腳微微抬起竟向我的右足移動瞭過來,他想幹什麼?!本來沉浸在快感之中的我看到他這個舉動,嚇瞭一跳有些忐忑起來。

  可他哪裡知道我此刻內心的想法,眼看那隻佈滿黑泥上面似乎還有些腳癬的臭腳就要踏到我的右足,我緊忙將雙腳向左移動瞭幾分。

  他一腳踏空!這讓旁邊的男人微微一愣,但仍未死心,看我沒有出聲就抬起左腳再度襲來。真是得寸進尺!

  適才是因為這個男人僅是奸視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而且我下身又變得異常的敏感,也不想和他計較。可是這個男人現在的做法就有些過分瞭,腳竟然要伸過來真我的便宜,萬一將腳癬腳氣什麼傳染給我怎麼辦!我才不會乖乖的任由他擺佈,心想如果再這樣就要叫人。

  眼看這隻腳就要貼上我的足背,我正欲起身怒斥他的猥瑣行徑的時候,忽然傳來瞭一聲叫喚:“下一位李德勝!……李德勝!……誰是李德勝!”

  這一聲叫喊打亂瞭我原來的計劃,而令我慶幸的是,我旁邊的男人此刻突然站起來說瞭一句:“在這兒,我就是李德勝!”我一聽之下,才長長的舒瞭一口氣,不知為何我心中卻隱隱有瞭一絲絲失落的感覺。

  呀!……

  就在我放松下來的時候,忽然腳上傳來一陣吃痛,竟是那男人趁著站起身我又不註意的時刻偷偷的踩瞭我的右腳一下,而且前腳掌還在我的腳趾上磨蹭瞭兩下,牽動瞭我腳掌的傷口,一下子疼痛不已。

  而他卻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轉身就走向瞭一聲的診室,我就算要發作也找不到什麼理由!我也已經站起來,卻隻能徒自氣鼓鼓的站在原地,盯著那個踩我腳面的男人。

  而那個靠著墻的小夥子此刻卻拿起手機明目張膽的拍起瞭我,我也忍無可忍,於是瞪向瞭他。這個男人臉皮比剛才那個人顯然要薄上不少,看到我已經望向瞭他而且目中隱含憤怒,他一下子就將手機放瞭下來,眼睛看向瞭別處,尷尬的吐瞭吐舌頭。

  我這才一屁股又坐回瞭原來的椅子,低著頭不發一言。

  旁邊的大叔自然也註意到瞭我的舉動,一頭霧水的望向我,緊忙問:“怎麼瞭?”

  我此刻心情也不好,隻是輕輕的回瞭一句:“沒什麼,你不用管瞭!”出口我就有些後悔,我怎麼能用這種態度和大叔說話,而且此事卻是與他沒什麼關系。可話已經說出口瞭,我也不願意去再解釋什麼,隻能以後再慢慢補償瞭。

  他第一次聽我這種態度說話,臉上表情也是一滯,本來要說的話被硬生生給憋瞭回去。

  對不起啊,大叔,我不是故意的!這不是沖你,請不要介意,下次不會瞭……我低頭心中默默地說道。

  我和大叔一時無話,互相都不覺有些尷尬起來。

  “呦,這不是老王嗎?”此時忽然旁邊傳來瞭一個男人的聲音,竟是對著大叔說的。

  “老劉!怎麼會是你啊!你怎麼會在這兒啊!”大叔也是很驚喜的答道。

  “我現在在縣城裡開瞭個飯店,就離這兒不遠。現在正好夥計出去辦點兒事兒,我就出來頂一頂,這不就過來送餐來瞭。咱多久沒見瞭啊,你還挺好的吧,今天來這兒是自己來的嗎?”這個男人紅光滿面的大聲說著,一看就是一個平時生活很樂呵的人。

  大叔微微頓瞭一下,似乎想到瞭什麼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清瞭清嗓子說道:“我最近嗓子不大舒服,過來找郝大夫看看”

  “那可能是著涼瞭,讓大夫給你開兩服藥吃吃應該沒啥事兒。那行!我先不和你嘮瞭啊,我得趕緊給大夫把吃的送過去,後面還有好幾份兒呢!”

  “行,那你趕緊忙你的去吧”大叔回答道。

  於是那男人一溜小跑就進瞭裡面的屋子,沒一會兒就出來走到瞭大叔的旁邊說道:“咱老哥倆多少年沒見瞭,我這兒還挺忙沒有功夫和你嘮嘮,這樣你要是有空一會兒就過來我的餐館,就是對面那個兩層小樓,叫【好再來傢常菜】,咱好好喝一個!”

  “行咧!老劉,有時間我就過去!”大叔也是爽快人,一聽就答應瞭。

  “王永年!……下一位王永年!”門口的小姑娘又喚道。

  “叫你呢,老王!”男人提醒著大叔。

  “哦,對對對,你看我走神兒瞭”大叔楞瞭一下說道,但是腳下還是沒怎麼動。

  “我得趕緊送餐去瞭,一會兒一定來啊!”男人一看點兒緊忙說道,然後很快走出瞭門。

  等到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大叔方才回過頭微笑著對我說:“走,咱們進屋去”

  原來他是故意裝作沒聽見,怕我尷尬才謊說是自己來的,心思好縝密。

  於是接下來我們就就在女孩兒不耐煩的敦促聲中進入瞭裡屋。

  ……

  對面是一個看起來30多歲的男大夫,雖然穿著白大褂,此時卻叼著煙一副很享受的樣子。頭發上面不知抹瞭什麼,油乎乎的向後整齊的梳著,臉上也都是痤瘡留下的痘印。一看哪裡像一個醫生的樣子,不禁讓我想起瞭街上的混混。

  我們剛一進去,大叔走在瞭前面,對方亮出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但是當大叔走到一旁,顯出他背後的我的時候,我註意到這個男人眼睛一下子就像亮瞭一樣,本來靠在椅背上的身子忽然直瞭起來,手中的煙頭也被他瞬間按到瞭旁邊的煙灰缸中,雖然此時煙連一半兒都沒有抽完,而且有些好笑的是他還捋瞭捋那整齊的大背頭,這還不算結束,還將白大褂的扣子都系上。這一系列動作都做完他才上下打量著我開口問道:“你叫王永年?”

  “大夫,我是王永年”一旁的大叔說道。

  王永年這種明顯的男人名字怎麼會想到是我?我心中暗暗發笑。

  “哦哦哦,呵呵,不好意思”他一下子反應過來,有些尷尬的說道,接著沖大叔說:“說說吧,你什麼情況?”

  “不好意思啊,看病的不是我,是她”大叔有些歉意的說道,並指瞭指我。

  男人又是一楞,有些沒好氣的嘟囔:“你們能不能先說清楚,搞得我都糊塗瞭!”

  “對不住!我問一下啊,今天郝大夫怎麼沒出診啊?”大叔有些疑惑的問。

  “哦,我姓許,郝潤祥是我老丈人,今天老爺子回傢祭祖,我就替他照應著診所。”男人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哦!原來你是郝芳那丫頭的丈夫啊,轉眼那小丫頭也都成傢瞭哈!”大叔恍然大悟然後笑著說道:“我再問一下,郝大夫什麼時候回來呢?我還是覺得他看看比較好一點兒”

  “你什麼意思啊?近幾天都是我代他出診,怎麼?你是信不過我?我告訴你啊,我可是正經八百在中醫學院畢業的,這給人看病很多年瞭,這要不是老爺子求我來幫他出診,我還不願意來呢!你要是不願意在這兒看,那就另請高明吧!”男人言辭忽然變的激烈起來。

  不過我看到他此時還不時的打量著我,似乎和王永年的交談不是他關註的重點。

  大叔一聽他說的這話,果然有些忐忑起來,忙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您別介意啊,再說郝大夫的姑爺我能信不過嘛,你多心瞭啊!”說著打瞭個哈哈,相將此事一筆帶過。

  “說吧,小姑娘,你是怎麼瞭?”他有些沒好氣的沖我說道。

  “她昨晚上有些著涼瞭,可能是風寒,今早上就打噴嚏流鼻涕。而且身上有些擦傷和瘀傷,你也幫著看看,咋能讓她恢復的更快一些!”還沒等我回答,大叔就搶先一步說道。

  “你是他爸爸對吧,你先讓她說話,然後你再補充”對面的男人對大叔毫不客氣的說。

  大叔看這個人似乎對他有些不滿,估計心裡也不大開心,對我說:“閨女,我看我在這兒也幫不上啥忙。這樣!你先在這兒看著,我現在去老劉頭那和他敘敘舊。一會兒咱也不在他那吃飯,我要是不過去也不好,你要是提前看好瞭就在外面等會兒我啊!”

  後來又囑咐瞭幾句,我自然是滿口答應,他交代完就轉身離開瞭屋子。

  此刻屋內就剩我和許大夫二人。

  他先是問瞭我如何著涼的,我隨口編瞭幾句說是昨晚洗頭的時候水涼瞭,今早上感覺有些感冒的跡象。他聽聞之後還給我把瞭把脈,我以前也沒看過中醫,不知道具體的過程,隻是覺得這把脈的時間也真夠長的,不但左右手都把瞭脈,而且反復的掐捏沒完沒瞭,而後竟然還抓著我的手背,在我的手掌上摸來摸去,一邊摸還一邊說:“你的手心有些發涼,應該是昨晚寒氣入體……”說的雲裡霧裡的我也聽不大懂。最後拿出一個小本給瞭開瞭一副藥,上面寫的字我七扭八歪的我也認不清,說是給到他們傢藥房就都能認出來。

  “剛才你爸說你有一些擦傷和瘀傷對吧,我也給你看看,我們傢治跌打損傷最是出名”男人若有所指的說道。

  昨晚受傷之處一個是腳上的破皮一個是乳房的捏傷和拉傷,腳上的擦傷還好說,可這乳房的瘀傷若是給眼前的男人看,我是非常不願的。

  雖說對面坐的是醫生,但畢竟也是三十多歲的男人,剛才的行為也很難稱得上是多正人君子。

  想到這裡我不免有些猶豫起來,按理來講這都是皮外傷,養一段時日就好瞭,可再一想到一個月一次的內部比賽,若是因為這兩處傷沒法參加,真可能影響到未來我能否參加肖爾娜。雪萊國際舞蹈邀請賽的資格。

  “小姑娘,怎麼瞭?我問你那個地方受傷瞭?”男人的話再次響起。

  算瞭,也不能再這麼猶豫下去瞭,先給他看看腳上的傷口吧。

  我應瞭一聲,隨即說瞭一句:“我腳上有一些擦傷,請您幫我看一下嚴不嚴重?”

  “這麼看有點兒遠,離近點兒我看一下”男人緩緩地說道。

  我隨即將右腳從拖鞋中拿出,抬起腿將右足伸得離他更近瞭一些,就在我伸出腳的同時,我看到瞭他表情一滯,盯著我這隻腳目光就挪不動地方瞭,而且在我將腳抬到他眼前的時候他小聲說瞭一句:“臥槽……”,聲音很小但勉強聽得清,我倒是有些不明就裡。

  “大夫,您看我腳怎麼樣啊?”我看大夫盯著我的右足半天沒說話,有意出言提醒。

  他此時卻說瞭一句:“好美……”旋即反應過來自己理解錯瞭,緊忙說道:“不是,那個嗯……,腳面有輕微擦傷,看起來不是很嚴重,不過這樣遠還是看不大清楚啊!”

  “要我再往前伸一伸麼?”我問道,其實這種伸腿動作對我來講非常的輕松,就是堅持個十分鐘也不成問題。

  “那多費勁啊,這樣,你坐過來一點兒,把腳放在我的腿上,我這樣能給你仔細的檢查,好不好?”男人故作鎮定的問道。

  “放你腿上?”我輕輕的重復道,內心暗自有些警惕起來。

  “我看腳傷都是這樣的,放心啊,我在這方面可是很有經驗的”男人解釋道。

  我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將椅子向右前方挪瞭挪,將右腳再次抬起伸到瞭男人的身前。

  還沒等我的腳靠到他的腿上,對方伸出手就一把將我的右腳踝拿住,放到瞭自己的坐腿上。

  啊……我小聲哼到,臉上有些緋紅。我的腳本敏感,所以被人一旦碰觸到我的雙腳,我就變的非常緊張。

  男人看到瞭我此刻忽然變緊張的神情有些奇怪,抬眼望瞭望我,輕輕的一笑。

  然後我看到他輕輕的搬弄我的右腳,用手指壓住我的前腳面將,於是我的腳掌就完整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呦,這腳底怎麼弄的,這擦傷挺嚴重啊,看著像是赤腳在路面跑動造成的,而且距離還不短呢,是昨天弄的吧?”大夫看著我的傷口,說瞭這麼一句話,說的非常準確,一字不差的還原瞭昨天的情形,這倒是讓我對其醫術多瞭幾分信心。

  “是的,我昨天光腳跑步時候弄得……”我低頭回答道,再怎麼也不能告訴他昨天我裸奔被人追的時候弄傷的吧。

  他看我沒有繼續說的意思,也沒有刨根問底,接著說道:“哦,這我得仔細瞧瞧瞭!”

  說完他竟開始緩緩的用右手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起我的腳掌皮膚,這個動作著實嚇瞭我一跳,畢竟我的腳極度的敏感,不要說輕輕撫摸,就是將手觸在上面都受不瞭,所以在他手指輕撫的時候我的全身就像過電瞭一樣,腦子也嗡的一下突然好似失去瞭思考的能力一般。

  “大夫,您……?”因為我的反應過於強烈,這句話我幾乎是捏著嗓子說出來的,然後再也沒法說出話來。

  “姑娘,沒事兒啊,這是我的獨門手法,通過觸摸傷處的皮膚,來判斷傷口的嚴重程度,從而制定相應的治療手法……”這個男人似乎發現瞭我的弱點,於是加大瞭一些力度,一邊滔滔不絕的講著一些根本就不合邏輯的話,而此時我卻沒辦法做出任何反抗。

  本來他撫摸的時候我就想將腳抽出來,可是在他手指碰觸我腳心的瞬間,我就知道已經來不及瞭。那種自腳掌傳來的奇妙的感覺瞬間縈繞全身,我的腿部一下子就失去瞭力氣,而且男人的力度剛好,少一分我便可輕易掙脫,多一分我就會感到疼痛。

  此刻我拼命蜷縮著右腳的腳趾,用以抵禦從腳掌傳來的觸感,第一次被人這樣撫摸著腳掌,此前也從未有如此強烈的感覺,酸麻癢的感覺從腳心傳導至小腿、大腿,至股間炸裂,又順著脊背直搗頭皮,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瞭。

  本來被剛才那個穿綠色背心的男人奸視已經濕瞭大半的下體還沒有恢復,被男人這樣的輕撫後下體又開始充血濕潤瞭起來,我隻好用力的夾緊兩片陰唇不讓這種感覺過於強烈。

  “嗯,姑娘,你腳心處的傷口我大體已經摸清楚瞭,因為你跑動的過於激烈,幾處的擦傷傷口有些深吶,如果不及時的治療可能會留下疤痕,你腳上的皮膚本就潔白無瑕而且腳型也真是美,如果多出幾條疤痕就真的可惜瞭!”男人點點頭說道。

  本來我被男人摸的有些迷離起來,聽到此處倒是有些清醒瞭,於是緊忙問道:“那我應該怎麼做呢?”

  “好說,幸好你遇到的是我,我們傢有祖傳的藥膏,隻要用上保你傷口很快愈合,而且不會留下一絲傷痕!”男人說著拿起桌子上那一堆小瓶中的一個,搖頭晃腦的說著,十足像江湖上賣藝的一樣。我不禁目瞪口呆,心中暗覺有些好笑。

  我感到男人手上停止瞭動作,趁這個機會我立刻將右腿抽回,以免再被他占瞭便宜。

  我的腳一經抽出,對面的男人愣瞭一下,看來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我輕輕將腳重新塞進拖鞋中,捋瞭捋有些褶皺的褲子,我抬起頭沖著他說道:“那我就用這個藥膏吧,謝謝你”

  許大夫聽到瞭我說的話,又看瞭看我的左腳說道:“那左腳我也看看吧”

  我聽到此話心中暗笑,隨即斷然拒絕瞭:“我左腳和右腳的傷勢差不多,就不勞煩您瞭”我輕描淡寫的說道。

  他一聽我這話有些尷尬的笑笑,本來準備接著我左腳的手也悄然放下瞭。而後又想到瞭什麼,說道:“這個藥膏啊,每天需要塗抹三次,要經常的通風,所以盡量不要穿襪子,也不要做劇烈的運動……”男人巴拉巴拉說瞭一大堆。

  接著他看我聽得有些懵,就說道:“這樣,第一次塗抹你可能也不太會,我先給你示范一次,你先學一學,之後你就會瞭!”他裝得一本正經的樣子。

  “不用瞭,這個我還是會的”我可不會讓他再碰我的腳瞭,剛才的麻癢感還有些揮之不去。

  “呵,行。”他有些失望的吐瞭口氣,看向瞭一邊輕輕的說道。

  我正欲起身要離開,對面男人又發話瞭:“對瞭,你爸不是說還有個瘀傷嗎?我也幫你看看吧”他記性倒是不賴。

  一想想這瘀傷在胸部,這可是真不大方便,我搖搖頭說道:“瘀傷隻是小傷,我養一養也就好瞭,就不用看瞭吧……”

  “哎呦,那可不行啊!這瘀傷也分不同種類的,比如是拉傷還是壓傷。而且部位不同,嚴重性也不一樣。不嚴重的就像你說的養個十天半個月就好瞭,可是我見過一些比較重的,那可是好幾個月都沒好利索。甚至可以長期影響一些身體的運動機能呢!”男人急忙說道。

  影響身體運動機能?他本來說別的我是不在意的,但是一說到這句話卻讓為有一些為難瞭。畢竟我的目標是在肖爾娜。雪萊國際舞蹈邀請賽上嶄露頭角,成為名人堂級別的舞蹈傢。如果說這個傷有哪怕一點兒風險會影響我的舞蹈技能,我都會非常的在意,即便是明知這個男人有可能是在騙我。可是我委實不願讓這個男人白白占我的便宜,這不是我主動在其面前袒胸露乳嘛,何況此人又如此猥瑣。我該怎麼辦呢?此時我內心陷入瞭無比的糾結。

  男人此刻也許是看出瞭我內心的掙紮,好像是明白瞭一些什麼,隨即說道:“姑娘,你是不是瘀傷的位置不大方便給我看吶?”

  我低下瞭頭沒有回答是與不是。

  他一看我的樣子有些恍然瞭,接著一本正經的說:“這個你可多心瞭啊!你來到我這兒不就是為瞭讓傷早些痊愈是吧,我呢幫你診治也是分內的工作,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總之我剛才說的都是非常中肯的話,你呢還是好好考慮一下,我也不強迫你”男人說完這句話就沒再往下說。可是他說的話雖然漂亮,但是一直眼睛卻盯著我的身體來回打轉,看的我很不舒服。忽然我看到他目光停在瞭我的胸前,接著瞳孔一縮,似乎看到瞭什麼令他很驚訝的事情。難道說?!我沒有穿胸罩的事情被他看出來瞭?我不敢低頭向下看,但是我忽然想到剛才被他摸腳的時候那樣的有感覺,莫不是刺激的我乳頭硬瞭起來?

  他會不會認為我是一個暴露狂?真不知此時對方會怎麼想我。

  真的是好尷尬!

  我心中苦笑……

  就在這男人一個非常小的動作之下,我剛才形成的抵禦就更加的潰不成軍,於是我做出瞭一個有些荒唐的決定,還是將瘀傷給他看看吧,否則別真誤會瞭我!而且既然剛才他說我的腳傷還是說的很準的,也許他的話真的有些道理。

  我心中狂安慰自己一通,眼睛有些不敢和他對視,輕聲的說道:“我的瘀傷……,我的瘀傷在胸部”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到後來幾不可聞。

  “哦!原來是這樣,哎呀,我就說嘛!你這個女孩子真是,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來,給我看一下。我呀,來我這兒看乳房的多瞭去瞭,你別多心啊!這都是正常的”他想極力掩飾心中的興奮,可是瞪大的眼睛和嘴角邊有些合不攏的笑意卻表露瞭他的心意。

  算瞭,既然我的心放不下,那就讓他看看又何妨?

  心中雖然這樣想,可是我卻一點兒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隻是臉紅的偏過頭去。

  男人有些等不及瞭,敦促的說道:“姑娘,得把上衣撩起來啊,這樣我怎麼看呢!難不成你讓我幫你麼,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不瞭,還是我自己來吧……”我羞紅瞭臉,有些不情願的回答道。

  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咬瞭一下牙,緩緩提起上衣的下部。

  雖說已經下瞭決心,但是提起上衣的過程還是非常的羞臊,尤其是提到乳房的下部的時候,我還是停瞭好久也沒有繼續,隻是覺得心跳的很快,身體也微微出汗。對方就這麼笑瞇瞇的看著我,似乎像是在品味著美味佳肴一般,也沒有露出不耐煩的樣子。

  罷瞭!我心中一橫。伴隨著乳房的摩擦脹痛,我瞬間將衣服的下緣提到瞭鎖骨處,將兩個乳球徹底暴露在眼前的男人眼中……

  我聽到瞭對面男人倒抽一口氣的聲音,接著看到這個男人瞪大瞭一雙眼睛,原本靠在兩腿上的手一時張開一時又握緊也不知想到瞭什麼。

  我將雙手重新放回瞭大腿前側,抿瞭抿嘴唇,心中非常緊張。

  男人狠狠的咽瞭一口口水,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起來,結結巴巴的說道:“額……這個這個……你的……你的這個乳房啊,上面的瘀痕有些重啊,有好多處啊,怎麼弄的啊!”

  我其實也知道自己經過沈如雪和李莉的狠狠捏弄,尤其是被李莉的大力傷的很嚴重,而且後來又赤裸著在路上拼命奔跑,兩個乳球本來就很大,再如此上下甩動,就造成瞭乳房的拉傷。昨天天黑看不清,隻知道疼來著。今天早晨起來一看,我嚇瞭一跳,兩個乳房的中間和一圈都有大量的青紫色瘀痕,尤以昨天李莉那個大力女捏弄的右乳最為嚴重,甚至我都能看到瘀痕下的血絲,輕輕一碰都疼。而乳房上下兩端則是因為昨天的甩動隱隱發青,雖沒有乳球前端那麼嚴重,但是行走之間也頗為吃痛。這個傷我第一次經歷,卻也不知情況到底如何,所以讓他看一下也實屬無奈之舉。

  對方男人此時聲音又一次響起:“我摸一下看看你這個傷情況怎麼樣,可能有點兒痛啊,你稍微忍著點兒啊”男人的話語有些顫抖,我聽著呼吸都有些粗重起來。

  我緊咬著嘴唇,輕輕的點瞭一下頭,慢慢的閉上瞭眼睛。

  有些溫熱的手指觸到瞭我的右邊乳房肌膚上,嘶……有些微微的疼痛。接著似乎是整個手掌貼到瞭乳房的下緣,我感到似乎是大拇指和食指開始輕輕的捏弄起來,男人的動作很緩慢也很細致,時而用拇指狠壓,時而用另外一根不知是食指還是中指輕柔,也不知到底有沒有這樣的手法。永年大叔今天早晨也用手掌輕觸瞭我的額頭,不過大叔的手掌可比這個男人的粗糙多瞭,可見這個許大夫還是一個養尊處優的人。

  忽然男人的另一隻手又攀上瞭我的左乳,嗯……我輕聲的哼瞭一下。我也清楚的感覺到我發出哪一個哼聲之後,乳房上的手掌也微微顫抖瞭一下,接著也開始各處揉捏起來。

  這個男人的手法還真是有些特別,雖然一開始按壓的時候有些疼痛,但是過瞭一會兒痛感竟減輕瞭起來,被撫摸之處還隱隱的發熱,居然讓我覺得有些舒服。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這個男人在反復撫摸的過程中,還有時不時的手指或手掌擦過我的乳頭。本就因為剛才他摸腳的時候已經很敏感的乳頭此刻更加挺立起來,被他手掌擦過更是惹得我渾身顫抖,下體更是瘙癢不已。為瞭緩解這種感覺,我用力夾緊瞭雙臂,後背的肌肉也開始緊繃瞭起來。

  這時男人的略帶興奮的話語響起:“你這個傷勢啊,還是真不輕!”

  我睜開眼看著對面的男人有些擔憂的問道:“傷勢很嚴重麼?”

  “對啊!你自己感受一下”男人話剛說完,左手的手指加瞭一點兒力,我右乳的裡側忽然傳來一陣有些撕裂的痛楚。啊……!我眉頭皺瞬間起,伸出右手一下子把住男人的左臂希望他能夠輕一些按壓。

  “現在能明白瞭吧?”男人輕撫著我的乳房說道:“也不知道誰這麼狠,這都下的去手,真是暴殄天物!我剛才仔細摸瞭一下,你的這對乳房應該是受到大力的抓捏和按壓,裡面的一部分脂肪組織有輕微的移位甚至是斷裂。尤其是你這個右乳,受傷確實比較嚴重。剛才我就是按壓瞭一些傷處,你看你就有些受不瞭瞭。這還不算,你呀後來是不是又上下搖動乳房瞭?其實一開始我以為是你房事過度男友過於用力導致的,後來真是摸瞭以後就知道應該不是,你這個應該是奔跑所致,我說的沒錯吧?”

  聽到對面的男人非常隨意的說出如此露骨的話,我陷入瞭極度震驚當中,小美我以為已經夠奇葩的瞭,沒想到這次又碰到瞭一個,此時我要不是心態好早就心態崩潰瞭。而且更令我無語的是這個男人的褲襠處竟然也支起瞭小帳篷,可見這對於他也是莫大的刺激。

  不過更令我在意的卻是另外一件事兒,他說我的傷勢的話是真的麼?我有些惶恐起來。

  “嗯……”我放開對方的手臂,輕聲的回答。

  又抬起頭看著對方些擔心的問道:“這個有什麼影響嗎?”

  “當然啦,要是隻是抓捏或者奔跑中得任何一種到還沒什麼事兒,休養休養也就好瞭。可是你這確實二者都疊加在一起,致使整個乳房的組織都有損傷,這就有些難辦瞭”他此時雙手仍然不放開我的胸部,我因為關註他的話,也沒在意他的的舉動。

  他看我擔心的樣子,斜瞭斜眼睛,神色比較嚴肅的說道:“和你說實話吧,你真要是自己養沒好好治的話,你這對奶子……啊不……乳房就得開始下垂瞭!”

  他的這句話倒是我沒想到的,不過我也松瞭一口氣,如果隻是下垂的話對我來講倒也沒什麼……本來我這個人就不像其他女孩兒那般喜愛打扮,對於外在的美並不是那麼極端的追求,隻要能讓我繼續提高我的舞技我就滿足瞭!我心中默默的想到。

  男人並不知我心中所想,看我沒什麼反應,以為我此刻怕的懵掉瞭,於是晃著腦袋繼續說道:“你這個姑娘啊!有如此飽滿豐盈的一對兒乳房,而且還這麼堅挺,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真是難得啊……難得啊!”他連續說瞭兩個‘難得’,倒是對我的胸部很是欣賞,這讓我覺得這個男人真是不可理喻,當著我的面說這些淫詞艷語,難道這個男人不知道羞恥嗎?可他仍就滔滔不絕:“有這麼一對兒美乳在胸,若真是被弄得耷拉下來,豈不太可惜瞭!”

  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心中有些氣惱起來,雙手向胸前拂去,將仍舊在我胸前來回磨蹭的男人雙手架開,然後迅速的放下衣衫,然後平靜的望向前面的許姓男人。

  他被我的舉動也是弄得一愣,但隨即將縮回的雙手放在鼻下輕輕的嗅著,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我對這個男人更加的不喜歡起來,淡淡的說瞭一句:“既然傷已經看瞭,那就快些幫我開藥吧”

  男人笑的很猥瑣!

  “好……,開藥……”他拖長瞭音調拿起瞭剛才開風寒藥的本子又寫瞭一堆不知是哪個星球的文字。

  “我給你開瞭我們這兒的最出名的治療外傷的祖傳正位生肌膏,外加我們老爺子親自調配的膏藥,我跟你打包票,隻要你按照我的方法使用,保證用不瞭一個月,你這個胸和腳上的傷完好如初,甚至比以前還光彩動人”他一拍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到。

  “那真的謝謝您瞭!”聽到這話我也是將信將疑,但是出於禮貌我還是道瞭謝。

  “那倒沒什麼,但是至少你還得再來我這兒兩次,一周來一次就行,我的看看你的恢復情況,順便再幫你調一些新藥,每次上的藥量都不大一樣!”他說道。

  “那不是有郝大夫在麼?”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啊……老爺子啊!這個,一般周末我都替他出診,沒事,你就周末過來就行,我都在!”他眼珠轉瞭轉,似乎想到瞭什麼竟如此說道。

  ……

  男人接下來又絮絮叨叨的說瞭好半天關於藥的用法和註意事項之類的,雖然我不大喜歡他,但是他在醫術方面還真是有一些見解的,說的入情入理,而且事無巨細,倒是對我很有幫助。

  終於講完瞭,我道瞭謝拿起那個小本子遂起身向門外走去。

  “出門另外一個屋子就是我們的藥房,你把我這個本子給他們他就知道怎麼抓藥瞭,對瞭你不是說你身上沒帶錢嘛,一會兒你爸回來,你就讓他來我這兒結款就行啊!”我正向外走呢,後面又響起瞭男人的聲音,我點瞭點頭。

  ……

  “這裡面幹嘛呢,這都快一個小時瞭,怎麼還不出來!”我剛推開門兒,就聽見一位大姐在門口抱怨起來。

  她看到我出來,神色可不大好看,瞪瞭我一眼也沒說什麼立刻進瞭屋子。

  我有些無奈,看到大叔還沒有回來,我就緩緩走到瞭中間的椅子上坐下等他。

  也不知道這許大夫開的藥能不能讓我趕上下一次的內部比賽,我握緊瞭手中的小本子,心中有些擔心起來。

  此刻已經是中午,也許因為郝大夫沒出診的消息大傢已經知道瞭,或者是到瞭吃飯的時間,外屋的人已經不像剛才那麼多瞭,不過我也沒去註意剩下的人,隻是坐在椅子上發呆。

  大叔怎麼這麼久還沒有回來呢?會不會因為我剛才話說的重瞭不管我瞭啊?雖說這種可能性不大,但我們本來就非親非故的,人傢幫我也不是天經地義,此時就算離開我也說不得什麼,隻是大叔他這麼好的人會這麼做麼?

  我心中霎時覺得空落落的,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沒想到這個接觸沒幾次的男人竟讓我如此的依賴!

  忽然我低頭盯著的地面上多出瞭一雙黑乎乎的大腳,這不是?!

  我向右一看,正好看見一個穿著綠色背心的男人坐到瞭我的旁邊,一頭雞窩一樣的亂發和一臉的大胡子,正用戲謔的眼神看著我,這不就是剛才坐在我旁邊的好像叫李德勝的男人嘛!他不是已經在我之前已經看完大夫瞭嗎?怎麼還在這兒。

  我下意識的環顧瞭一下四周,整個座位上現在就剩下寥寥幾個人,那麼多空位子不坐偏坐到我的旁邊,這個男人的用意在明顯不過瞭,我瞬間明白瞭過來。

  於是我起身又向左移瞭兩個位置,這下他總不會跟來瞭吧,我心下想到。

  可是這個男人竟出乎我意料的竟又坐瞭過來,都已經如此似乎忌憚起來瞭嗎?

  我有些惱羞成怒,從今天開始就一直碰見這樣的男人,剛才那個姓許的男人是,這個李德勝還是,難道說這裡的男人都是這樣猥瑣的嗎!不知怎麼我忽然想到瞭王永年大叔,和這些人相比,大叔可是比他們強上百倍!

  我正欲起身再走,忽然這個叫李德勝的男人左手一把抓住瞭我的右手手腕,在我耳邊輕輕的說瞭一句:“呵呵,奶子拉傷……”我聽到此話一下子有些愣住瞭,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起身的動作不覺為之一緩。雖說就這幾個字,但這個男人嘴裡的味兒,好臭!

  接著男人看我的遲疑下來,露出瞭得意的表情,嘴中臭氣熏天的又說道:“嘿嘿,看你清純的樣原來是他媽騷貨。姓許的看不出來,我可是什麼沒見過,也不知道你這美妞昨晚上被哪個男人玩兒的這麼殘!不過倒是便宜姓許的這個小子瞭……”

  什麼!他怎麼會知道!難道剛才他在門口偷聽不成?

  “你……!”我氣得說不出話來,腦子變得很亂,心中異常的羞憤。

  “你這麼願意和人玩兒,倒不如和我玩玩兒,我看你這雙美腳不錯,不知道嘗起來像不像看起來那麼鮮美,穿上黑絲襪玩兒起來一定很爽……”他壓低瞭嗓子對著我的耳朵說道,話語中難言興奮,似乎在說給他自己聽一樣。

  而且他不僅言語上極盡下流,而且剛才抓著我手腕的左手竟然拉著我的手要摸向他早已挺立的下體!

  “你幹什麼!……你怎麼這麼無恥……”我奮力的掙紮起來,右臂在用力之下牽動瞭胸部又是一陣疼痛,我大急之下站起瞭身,左手抬起對著這個男人就是一個大耳光!隻聽啪的一聲,男人似乎也沒有想到,瞪大眼睛噘著嘴霍地站瞭起來。

  此刻他左手倒是放開瞭我,嘴上大罵道:“你個臭娘們兒……給臉不要臉……”說完就向我撲來!

  啊……我驚叫道,害怕的閉上瞭眼睛!

  但是預想到的熊抱沒有發生,卻是在這瞬間聽到瞭對面傳來一聲慘叫“誰啊,哎呀我操!”緊接著聽到一聲尖銳的椅子摩擦地面的聲音。

  我急忙睜開眼睛,看向瞭前方,是王永年大叔!

  我驚喜的差點兒叫出聲瞭!

  隻見大叔一人站在我的面前,雙手緊緊握著拳頭,雖是側臉面向我,但是明顯能夠看出臉色發青,身體因為氣憤也微微有些顫抖起來。而對面那個叫李德勝的流氓則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表情有些猙獰,手扶著已經被推得移瞭位的椅子想站起身來。

  大叔一看這種情形,二話不說又是一個健步沖上去對著這個男人的胸口就是一腳。

  “我操你……!”對面男人話還沒說完,就被直接踹回瞭肚子裡。

  大叔接著蹲下,對著男人的臉面就是七八個重拳,打的對方一時眼冒金星、鼻血橫流、臉頰高高腫起。

  “大哥,別打瞭,我錯瞭……!”男人幾無還手之力,開始帶著哭腔求饒道。

  我也急忙走過去,拉著大叔還要落下去的胳膊勸到:“大叔,別再打瞭,別把事情鬧大瞭,他已經被打成這樣,我氣也消瞭,您別再為瞭我惹上什麼麻煩……”我不禁為大叔擔心起來。

  “閨女,你別替他說話,這盲流子就得揍一頓才長記性”大叔看我來勸,本來要砸下去的拳頭也收瞭回來,對著躺在地上的男人說道:“揍你一頓讓你長點記性,下次還敢不敢瞭?”

  “不敢瞭,不敢瞭”男人急忙搖著雙手答道。

  我四下張望,看到屋子裡的人都圍觀著我們幾個人的沖突,心中有一些不舒服。

  於是我急忙將手中的本子遞給瞭大叔,低頭輕輕說道:“這是剛才大夫開的藥……”

  大叔似乎看出瞭我的想法,於是拉著我交瞭錢,開瞭藥之後迅速離開瞭郝氏中醫診所。

  在臨出門的時候我回過頭看瞭一眼剛剛從地上掙紮爬起的李德勝,目光對視下他的眼神裡充滿瞭憤恨和怨毒,我心中隱隱生出一絲不安。

  ……

  車上,坐在駕駛坐上的高瘦男人一言不發,臉色很是難看。我則靜靜的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頭貼著窗戶看著窗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車就這樣靜靜的行駛在鄉間的小路上,車內的氣氛顯得十分的沉悶。

  “剛才我回來的有些遲瞭,讓你受到瞭那個混蛋的騷擾,都是我的不對”大叔沉默瞭許久,沒想到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對我道歉。

  “沒有,沒有,您不必自責”我笑瞭笑,繼續說道:“我以為你還在生我的氣呢!剛才要不是你及時出現,還不知道那個男人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來”我的話裡充滿瞭感激。

  “生氣?我生你什麼氣?”大叔有些疑惑。

  “沒什麼……”我小聲的回答,也許我是想多瞭,看樣子他似乎對我剛才的無禮言語全沒放在心上。

  “要是真做出什麼來,我能這麼輕易放過他!”男人有些激動。

  我笑笑沒說話。

  “剛才我本來想早點兒回來,可你說那個老劉頭說什麼都必須讓我多留一會兒,聊著聊著就耽誤事兒瞭!”大叔還是有些自責,繼續道:“他說瞭一件事兒卻是和昨天晚上有關的,你想不想聽聽?”

  “和昨天晚上有關,難道是那個命案?”我立刻想到瞭昨晚那個民警的話。

  “呦,不愧是大學生,一說就明白!對,就是和這個事兒相關”大叔點點頭說道,他拿起旁白的水瓶喝瞭一口水繼續說道:“這老劉頭啊,別看就是個開飯店的,但是有個幹公安的侄子,所以知道點兒內幕,我一看和昨晚上的事兒有關,就多問瞭幾句”

  大叔說到這兒卻賣瞭個關子,沒有繼續往下說。

  我有些感興趣起來,接口道:“那他知不知道具體發生生麼事兒瞭呢?”

  大叔一看我感興趣,人也漸漸興奮,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述起來:“聽老劉頭講昨晚上縣裡來瞭好些刑警,他店裡打烊的晚所以就正好看到警車從門口經過,後來他問他那個侄子咋回事兒,這才知道原來是出命案瞭,驚動瞭市裡面,派出來一個女的刑偵大隊長過來!”

  大叔說的有些興奮,一邊說還一邊右手比劃著,接著講:“昨晚上那個民警不是說縣裡有命案才撤的嘛,要不是這邊有這麼個事兒,估計昨晚上咱倆也沒那麼好脫身!聽老劉頭說人是在玉米地裡發現的,本來是被埋起來,後來一群小孩兒沒事兒挖土玩兒才知道有個人被埋裡面瞭。聽說挖出來的時候人都開始腐爛瞭,就是憑一腦袋的黃頭發和身上的證件才知道是誰,聽老劉說叫什麼李什麼……柱的二十多歲小夥子,說是身上被捅瞭好多刀,真挺嚇人的!”

  李玉柱!是那個黃毛!我還清楚的記得幾周前的那幾個人裡就有這個叫李玉柱的人,也是染得黃頭發,難道是他嗎?她怎麼會被殺?

  我因為驚訝差點叫瞭出來,一下子捂住瞭嘴。

  大叔看我表情有異,疑惑的問:“這個人你認識?”

  “不,我不認識他”我急忙否認。

  “我說你怎麼能認識這個人,老劉頭跟我說這個李什麼柱的人好像是一個小混混,據說是縣城黑社會頭子劉老虎女兒的男朋友,劉老虎傢是啥勢力,整個東郊縣都沒人敢惹的角色,也不知道誰這麼大膽子就把他女兒的小男友給幹掉瞭!”大叔搖搖頭感嘆道。

  大叔應該不知道李玉柱和劉鳳美之間的事情,可我還記得當時劉鳳美說回去要教訓李玉柱,但是她並沒有阻止李玉柱侵犯我啊,而且聽她的語氣最多也就是和李玉柱分手,可沒有說要幹掉他的意思,怎麼想劉鳳美也不至於把黃毛給殺瞭吧!也許另有其人吧。

  聽到李玉柱被殺的消息,其實我並沒有開心,反而心頭覺得更為壓抑起來。畢竟上次那件事情也不是他一個人做的,而且要不是我昏瞭頭主動去城西區也不至於被幾個人侮辱,所以本身就對這個男人沒多大恨意。忽然聽到他被殺,總覺得有些恍如隔世,頗感世道復雜。

  “後來呢?警察有調查出什麼?”我故作鎮定的隨口問道,確保不讓大叔看出來我很關心的樣子。

  “聽說是沒查出什麼來,整整折騰瞭一晚上,今早上才回去的”大叔一邊說著一邊躲過瞭路面上一個大坑,我也在座位上搖晃瞭一下,這才穩住身形。

  車開的很快,轉眼之間就回到瞭大叔的傢中。

  經過這番折騰,我也有些疲憊,在大叔的要求下我草草吃瞭一些他從姓劉的老板那裡帶回來的飯菜。

  原本是我想幫著大叔感謝傢務,無奈此時身子不但受傷而且還染瞭風寒,所以在大屋裡的那張大床上昏昏沉沉的又睡瞭過去。

  這一睡就是一下午……

  ……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傍晚十分,天邊晚霞初現。

  廚房裡叮叮當當,大叔應該又做飯呢,不知怎麼的我好像回到瞭小時候傢裡的感覺,很溫暖,很幸福!

  我出聲喚瞭一下廚房中的他,接著大叔就出現在門口,笑瞇瞇的看著我。

  “你醒啦!正好,我這飯也馬上就要出鍋瞭!”大叔看著我笑著說道。

  “嗯……”我用力點瞭點頭,也露出瞭清爽的微笑。

  ……

  身旁的桌子上擺瞭幾個小菜、兩晚米飯和一碗湯,沒想到眼前的男人燒菜的功夫竟這麼好,吃得我滿口生津,不知不覺間消滅瞭一大碗飯,要知道我平時可是晚上很少吃飯的。

  對面的大叔看我吃的香也很高興,一邊扒拉著碗中的米飯,一邊給我講一些鄉下的趣事,倒也其樂融融,一點兒也不覺煩悶。

  不多時,一桌子菜隻剩下瞭湯汁。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撫摸著小腹,這才逐漸感受到瞭飽食之感,怪隻怪大叔做飯太香瞭!我如此勸慰著自己,不知不覺噗嗤一聲笑瞭出來。

  對面的男人看到我這又哭又笑的樣子,有些不明所以的撓撓頭,接著拾起碗筷兒進瞭廚房。

  我閑來無事,又覺腹中撐得難受,於是起身下地隨意走走。

  屋子不大,沒走上幾步就得折返,我倒覺不甚在意,畢竟身子還未恢復,也隻能小范圍活動活動。隻不過以往我每天都會在舞房練舞,這兩天不是躺著就是坐著,身上反而覺得不大舒暢起來。

  不大一會兒,我身上就微微除瞭一層薄汗,身子也爽利許多,便覺欣喜起來,一時仰頭活動瞭一下脖頸。就這頭一抬的時候,我忽然看到側面的櫃子上好像有一個大本子的一角裸露在外,這是什麼啊?

  本來第一次來到農村的屋子,看什麼都很好奇,對其不免開始感興趣起來,一時之間好像回到瞭孩童時代,偷偷摸摸的想翻出一些寶貝來。

  於是我走到瞭櫃子邊,輕踮腳尖,剛好夠到那本子的邊緣。於是一用力,將那個本子取瞭下來。灰塵揚起,卻讓我打瞭幾個噴嚏。

  不過即便如此,我反而愈加興奮起來,拿起桌上的一塊抹佈將外皮擦拭幹凈,接著懷抱這個本子,又坐回到瞭床邊,開始翻閱起來。

  原來是個相冊!我心中一動,莫不是能看到大叔小時候的照片瞭,我有些小興奮,也不知道這個憨厚的漢子小時候是個什麼頑皮模樣,一想想就心生好奇起來。

  於是我打開瞭厚厚的封皮,照片是用透明的薄膜封住,每一個都橫豎好幾張照片。

  第一頁是一些很老舊的照片,邊緣都有些泛黃,頂頭的是一張全傢福。幾個老人坐在中間,中間站著一男一女,看起來應該是夫婦,兩個人身高都不矮,都穿著一身深色的服裝,裡面白色的襯衣。因為照片是黑白的,所以也看不清楚究竟是什麼顏色。

  兩側站瞭五六個孩子,有男有女,大的看起來十幾歲,小的也就三四歲的樣子,幾個孩子雖然有大有小,但是眉眼之間還真像中間那對夫婦。那個最小的男孩子站在最右側,抱著姐姐的褲腿子,愣愣的看著鏡頭的樣子好可愛啊!

  會不會這個孩子就是大叔呢,我心中偷笑。

  後面幾張似乎是那對中年夫婦兄弟姐妹之間的照片,我繼續向後翻著。

  不經意間看到瞭一張照片,是一個小孩子抱著個大西瓜玩耍,那笑嘻嘻的樣子讓我忍俊不禁起來。我幾乎確信這個孩子就是大叔小的時候,看來種西瓜可是他小時候的愛好啊,我心中笑個不停。

  後面的照片就是這個小孩子的一些照片,可能是那個時候拍照還是稀罕的事情,所以照片也不連續,大叔小學初中的照片也沒有幾張,在其中就有一張學校的大合影,我找瞭半天也沒發現哪個是他,心中不覺有些悻悻。

  再往後翻就看到瞭一些他青年時候的樣子瞭,原來他還當過兵啊!其中一張豎著的照片是一個年輕人穿著軍裝、帶著軍帽的樣子。眉眼之間依稀能看出大叔的影子,尤其是眉毛和眼睛,我一樣就看出來這是他年輕的模樣。

  沒想到他年輕的時候這麼英俊,居然長得有棱有角的嘛!我臉上微微泛紅。

  後面幾張照片似乎是他和戰友訓練和站崗的一些照片,在眾多照片裡有一張很特別,似乎是一個年輕人在接受將領遞來的勛章,看眉眼不就是大叔嗎,他還立過功啊,我頓時心中升起瞭對少年英雄的崇敬之情,也沒想到偷偷翻別人的照片是這麼好玩兒的事兒。

  我有些興奮的繼續翻著,忽然看到瞭反面頁上有一張合照,是一對年輕男女,左邊的那個英俊的年輕男子正是年輕時代的大叔,右邊那個有些瘦小的女人難道是大嫂嗎?我不知為何,在這張照片上凝視瞭很久,沒有繼續向後翻閱。

  男人嘴角帶笑,似乎很幸福,那個瘦小的女人雖然相貌平平,但是神態很恬靜,好像是大傢閨秀一般,能看出來是一個很有閱歷的女人。我盯著這張照片良久,不知不覺竟似癡瞭一般,竟有些羨慕起這個女人來瞭。

  深情恍惚瞭半天,我也反應過來,隱感有些好笑。

  於是又翻瞭一頁,可是後面就再也找不到那個女人的照片瞭,好像她從未出現過一般。

  後面差不多都是一個小男孩兒的照片,偶爾有大叔和他一起的合影,男孩兒應該是他的兒子吧。不過男孩兒的樣子也確實很像他,隻不過神情之中更像母親一些,也是那般的恬靜。後來照片上大叔也年紀漸漸大瞭,不似當初那般帥氣,而這個男孩兒倒是愈發的像他。

  我看到瞭一張男孩兒接受全校優秀學生頒獎的照片和一張他手拿全縣高考狀元的照片,沒想到這個男孩兒居然這麼優秀,我不禁對還在外面忙活的大叔肅然起敬起來。

  能培養出這麼優秀的孩子,他真的不容易。

  我想到這裡,沒再繼續翻下去,而是緩緩地合上瞭相冊,忽然變得意興闌珊起來,於是將相冊放回原處,走到瞭屋子的門口,默默的看著還在收拾廚房的漢子……

  這時候他早已收拾好瞭碗筷,手拿著一直拖把在清理著廚房的地面。我就這麼靜悄悄的看著他,忽然覺得這個黑黑瘦瘦的漢子有些與眾不同,他溫柔地眼神、有力的臂彎和為我出頭時候的巍然氣魄反反復復的出現在我的腦海中,讓我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一時呆立當場。

  我怔怔的看著對面的漢子出神,內心中卻反復的思量,我怎麼也不能相信這個男人在我心中居然有這麼重要的位置。

  整個地面都擦瞭一遍之後,男人放下手中的拖把直起身用手抹瞭抹額頭上的汗,轉身正要向屋內走來忽然抬頭看到瞭我。他神情忽然一愣,忽又反應過來,快步走過來說:“你怎麼出來瞭,晚上天氣還是涼一些,你可別又著涼瞭,這風寒還沒好利索,快進屋裡去!”

  看到他焦急的神態,我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感。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按理講這些都是一些平常小事,平時在傢裡爸爸媽媽都會如此待我。

  可也許是最近經歷的事情太多,讓我感覺社會的復雜和黑暗,而眼前這個男人就像是這昏暗世界中點亮的一盞明燈。也許放在平常並不顯眼,但是在這個讓我倍感刺骨寒冷的世界中卻是唯一讓我感到溫暖、給我帶來希望的。他是我此刻唯一的依靠……!

  短短一瞬間,我思緒萬千。

  面對大叔的關心,我輕輕的點瞭一下頭,轉身回到屋內。

  大叔不一會兒拿著掃帚和剛涮過的拖把也跟瞭進來。

  我側臥在床上,微笑著看著這個漢子手拿掃帚清理著一些邊邊角角,我忽然想到若是嫂子還在的話是不是也是這般幸福呢?

  不知是因為過於放松還是別的原因,我此時忽然問瞭一個很冒昧的問題:“叔,您和您的妻子是怎麼認識的呢?”說完我就有些後悔,我怎麼會問這麼愚蠢的問題,我剛說瞭一句就緊忙閉上瞭嘴巴。

  我看到他拿著掃帚的手突然停住,人也半天沒有說話,不知心中怎麼想的。

  良久,他嘆瞭一口氣,說道:“你這小丫頭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我有些不好意思,小聲嘟囔瞭一句:“我就是有些好奇……”

  大叔笑著搖搖頭,嘆道:“這麼多年瞭,我也的確好久都沒有提起過她瞭,沒想到卻是你這個小丫頭問起這個事兒”

  我有些羞赧的笑瞭笑,沒有再說話。

  “行,你要是不嫌棄我這個老頭子絮叨,我就和你說說”他笑瞭笑繼續掃瞭起來。

  “我年輕的時候在福建那邊當兵,先是當瞭班長。後來運氣不錯,端瞭那邊一窩海盜的老巢,立瞭點兒功勞被破格提拔為瞭一個軍艦的艦長。那也算是我最威風的一段時間瞭”大叔說到這兒頓瞭一下,似乎有些感慨。

  原來他年輕的時候居然這麼有本事,我也是微微吃瞭一驚,立刻想到瞭剛才相冊裡他授勛的照片。

  “那時候年輕,以為當瞭個艦長就瞭不得瞭,不知天高地厚。現在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在有權有勢的人眼裡我這個小破艦長又算什麼!”不知為何大叔話鋒一轉,有些頹然的說道。

  “我們那個年代,海軍實力還不行,出趟海要花不少錢。軍中為瞭省錢,我們平日裡都是在陸上訓練,我手下的那般兄弟,一個個還真挺爭氣,訓練的時候都挺賣力氣,每次演習都特給我長臉!……”大叔說著說著有些興奮,我也手托著臉靜靜的聽著。

  “……那段日子想想還真是開心!”接著大叔又說瞭好些那個時候他訓練戰艦的事情,我聽得也很入迷。

  忽熱男人話鋒一轉,說道:“可後來趕上一次非常大的臺風。我們被緊急派出去救災,我們艦隊的士兵分成幾個小隊分別去那些受災的地方去搶險,當時救瞭好些人出來。後來好不容易臺風過去瞭,但很多屋子都沖垮瞭,沿岸的老百姓當時可真是流離失所別提多慘瞭!”

  大叔嘆嘆氣接著道:“後來我自己一個人去當地的村子裡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幫,結果就看到村頭一個已經沖垮的屋子外邊,幾個小混混正圍著一個姑娘動手動腳的。我當時就氣不過沖過去一頓暴打。那時候年輕,不知道輕重,幾個人都達成瞭重傷。後來才知道,其中一個男的是當地市政府的領導的兒子。本來地方是管不瞭我們軍隊口的,但是那個領導據說很有實力。後來軍隊裡不願意把事情鬧大,雖然沒給什麼刑事處罰,但是也讓我提前退伍瞭。”他說這段的時候神色有些黯然,默然不語良久。

  原來大叔還經歷過這些波折,我開始隱隱同情起這個有些粗糙的漢子。

  “後來那個被我救瞭的女孩兒知道瞭我的情況之後,死活就要跟著我回來,她傢人都在臺風中被沖走瞭,自己也無依無靠的,我一看她怪可憐的,也就同意瞭。後來才知道她爺爺原來是國民黨的高級將領,後來撤退的時候他們一傢子沒跟上走散瞭。本來他奶奶帶著她父母想著到福建看看有沒有機會和他爺爺團聚,著當時兩邊管的特別嚴,這最後兩個人也沒見上面。後來她傢裡也就在福建定居瞭。”大叔說著說著有深深的嘆瞭口氣。

  “後來我們倆就成傢瞭,她對我非常好,很快就懷上瞭孩子”大叔說到這兒的時候略微露出點兒笑模樣。

  可是神色接著一變接著道:“那時候醫療條件不好,也沒個正經婦產醫院,全靠村裡的接生婆。正好生產那連續一周都下暴雨,接生婆困在傢裡過不來。後來我一看實在沒招瞭,硬是趟著水把接生婆背到傢裡,可終究……”對面鐵打的漢子也有些哽咽的說不下去瞭。

  過瞭許久之後,大叔才低聲說道:“後來我媳婦就因為難產過世瞭,幸好最終兒子還是給保住瞭,也算是留給她最大的安慰吧。”

  說道這裡他又長嘆一聲:“每次想到這兒,我都覺得對不住她,她活著的時候沒更給她好日子。所以我從那以後啊,就是想好好把我們的兒子帶大,他日子過得好瞭,人有出息瞭,我就比什麼都開心!日子過得苦點兒累點兒也都值瞭”

  真的值瞭嗎?我鼻中微微一酸,也跟著想掉眼淚。

  我一直覺得我自己小時候被父母管教很嚴格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是和大叔相比我這實在是太幸福瞭,這就叫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我坐瞭起來,手拄著床邊輕輕的搖晃著雙腿,微笑著對眼前的漢子說:“您真是一個好人!您的妻子遇到您應該是很幸福的,大叔不但搭救瞭嬸嬸而且還將你們倆的兒子培養的這麼優秀,如果嬸嬸泉下有知,應該會感到很欣慰的”

  大叔搖搖頭說道:“快別這麼說,我要是當時能夠早點背接生婆過來……”

  “發大水這種事情誰都預料不到,這不是您的錯!”我沒等大叔說完就開導他說道。

  “額,丫頭,你怎麼知道我的兒子很優秀?”大叔話鋒一轉,似乎想到瞭什麼。

  我忽然想到他還不知道我翻過相冊的事兒,頓覺失言急忙解釋道:“沒什麼,我就是猜的,大叔這麼教育孩子當然優秀瞭!”

  “哦,呵呵,我還以為……。他的確還挺好的,書也算是沒白讀”大叔欲言又止但是表情卻很是欣慰。

  “您和嬸嬸結婚多久有的孩子啊?”我有些好奇的問。

  “算算應該就是結婚當晚吧,差不多一個月就知道她害喜瞭,怎麼瞭?”大叔神色平靜的說道。

  “哦,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我輕描淡寫的答道,然而心思卻是一動。

  那個時候人們還是很保守的,大叔還大嫂應該婚前沒有過性生活,那也就是說大叔隻和大嫂有過一個月的……!

  “後來您沒找過別的女人麼?”我接著問道,雖然這麼問有些失瞭禮數,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想知道。

  “沒有,我那個時候一直接受不瞭她的離去,也沒什麼心思說再找一個。而且兒子那個時候還小,需要我照顧,就更顧不過來瞭。這現在歲數也大瞭,也就沒那個念想瞭,心裡想著隻要兒子好,我自己就安安靜靜的過著我的日子,不給他添麻煩,我就挺知足瞭”大叔抬起瞭頭沖我笑笑,聲音很平和,從他古井無波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歲月的痕跡。

  原來真的是這樣,這個漢子就隻有大嫂一個女人,而且真正在一起的時光真的很短暫。

  我幽幽的嘆瞭口氣,這應該就是男人的擔當吧,比起學校中那些自以為很帥整天拈花惹草的那些公子哥可是強太多瞭。我心中這樣想到,不知不覺間竟也替眼前的男人感到瞭些許不值。

  他應當擁有一個美麗的女人!一個配的上他的女人!一個能夠讓他幸福的女人!

  我心中竟萌生出這樣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這個想法從此就回蕩在我的頭腦中,怎麼也揮之不去。

  此刻大叔也收拾好屋子瞭,放下拖把出去洗手,而我則將放在地上的那一袋子在醫院開的藥從地上抬到瞭床上。這些藥別看不多,但是卻一點兒也不便宜,整整一千多塊錢!

  這些錢對於大叔來講還是很多的,可當時他還是毫不猶豫的就將錢掏瞭出來付給瞭診所,當時也是讓我非常感動,當然這錢不可能讓他出的,下次我一定還給他。

  男人洗完手進屋看見我拿出瞭藥,二話沒說走過來將那藥包拿走,一邊說著:“我先去給你煎藥”說完轉身出去。

  這男人怎麼這麼會照顧人!我心中如此想著,手中又拿起瞭另一個白色塑料小盒,這個盒裡面是要往腳上塗抹的藥,輕輕擰開蓋子,一股清香襲來,聞起來很是舒服。

  我用手指輕輕剜出一小點兒,入指間有些滑膩清爽,卻也不知是不是像那個許大夫說的一樣有效果。

  我接著抬起左腳準備向腳掌傷處塗抹。嘶!我輕輕哼瞭一下,因為是坐在床上,腿抬起來時候不免身子也要彎下去,這一彎不要緊,整個牽動瞭胸部的瘀傷,卻是極為吃痛的。我瞬間痛的閉上瞭眼睛,身子也直瞭起來。

  於是想換個姿勢,看能不能直著腰夠到自己的腳掌。其實這對於從小練舞的我來講不是一件難事兒,無論是盤膝而坐還是跪著轉身都能夠做到。我於是微微一笑,把身體向後支撐準備盤著腿上藥。

  就在我抬頭雙手撐著床板的時候,我再一次看到瞭旁邊衣櫃上的那個相冊,那裡面有大叔這一路走來的各種記憶,想到瞭裡面大叔當兵時候的照片以及與妻子的合影,我竟一時有些恍惚,手臂的肌肉漸漸放松瞭下來。

  我靜靜的坐在床邊,心中思緒萬千,想到瞭初見這個男人的情景,想到瞭他一把將我抱上西瓜車的樣子,想到瞭他給那個李德勝的那幾拳……我真的欠瞭這個男人好多,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他才好!坐在床邊思考瞭許久,也沒有想明白。

  屋外似乎傳來瞭瓦罐碰撞的聲音,應該是藥壺已經合上瞭準備煎藥瞭吧,我以前在奶奶傢看過他們熬藥,也多少知道一些熬藥的方法,這才心中猜到。

  這個男人自從兒子出去工作後都是自己一個人生活吧,也真是不容易。

  都是自己一個人生活……都是自己一個人生活!我忽然想到瞭剛才大叔的話……

  不知怎麼的,我開始心中默默重復起這句話來,漸漸的我的表情開始變得凝重。

  我知道我正在思考一次人生的重大抉擇,這讓我不得不認真面對。接下來我一會兒蹙眉一會兒捂臉,表情變瞭又變,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

  “丫頭,藥我這兒煎著呢!不是還開瞭一些外傷藥嗎,你趕快用上吧。這傷還是要好好調理,大夫說這藥上的要及時,一次都不能拉下,我也幫你急著點兒,可千萬別忘嘍!我進去不方便,就在外面等,你那邊好瞭就叫我啊”大叔低沉的話語響起。

  就在男人話語落下的一瞬間,我忽然抬起瞭頭,表情也忽然放松瞭下來。

  屋外的男人也許不知道,正時由於他此時此刻的這番暖心的話,讓我做出瞭一個足以改變我一生的決定!

  我望瞭望床上那個裝著藥膏的小盒,忽然心中一動,俏皮的一笑。

  ‘既然我已經欠你這麼多瞭,那就讓我再多欠你一些吧’我臉上一紅默默的想到。

  “叔,您能進來一下嗎?”我提高瞭聲音問道。

  “怎麼瞭?”一聽我的聲音,漢子很快就出現在屋子的門口。

  而此時我則笑瞇瞇的看著眼前這個上衣有些被汗水浸濕的男人。男人看到我的表情微微一愣,也不知發生瞭什麼,就那麼杵在門口。

  “叔,您過來呀……”我輕輕的說道,此時我也非常緊張,臉上有些發燙。

  “丫頭,你……?”大叔還是愣愣的站在原地,顯然被我的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知道大叔是一個很害羞的人,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說道:“叔,我準備給腳上藥,可我……我剛才試過瞭,手還沒碰上腳,胸口……胸口的傷就扯得很疼,我自己好像沒辦法給腳上藥瞭……”

  我從小到大幾乎就沒撒過謊,說這句話的時候我非常的不習慣,吞吞吐吐的半天才說明白,心臟也是狂跳不止,臉上紅霞一片,就是不敢對上對方的眼神。

  等瞭半天對面的男人都沒有回話,我有些慌瞭,於是緊忙說道:“大叔,我其實……”

  就在我話還沒說完的時候,對面的男人忽然問道:“是要我幫忙嗎?”

  我將本來要說的實話硬生生的給咽瞭回去,急忙閉上嘴點點頭。

  對面的男人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搬過來一個椅子,坐在瞭床邊。

  此時別看我是主動的,但是心中是非常的害羞的,看見大叔坐在對面反而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起來。而對面的男人就更是不知道怎麼辦瞭,我們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場面頗有些滑稽。

  我一看這樣也不是辦法,於是咬咬牙,學著在診所和姓許的男人那樣,緩緩的將右腳抬起來,伸直輕輕放在瞭大叔坐著的大腿上,有些羞恥的看向瞭別處。

  我聽到對面男人的呼吸聲開始變得急促和沉重起來,偷偷的忘瞭一眼,隻見對面的男人身上有些顫抖,本來黝黑的面龐竟可以隱約看見微微泛紅起來,這種情景倒是第一次見,我心中不禁有些好笑,將我的緊張感沖淡瞭不少。

  男人抬起雙手,五指交叉的活動著,明顯看出來是很緊張,我看他的雙手都微微有些顫抖,似乎是沒有想到我會提出這個要求。

  我默默的將床邊的小盒遞給瞭他,輕聲的說道:“這個是藥膏,大夫說這個藥要均勻塗抹在腳上的傷口處,其他地方也要塗一點……”說著說著我的聲音變得越來越低,‘其它地方也要塗一點兒’是我自己加上去的,我也是臨時起意,說完心中便覺荒唐。

  “嗯……”大叔是個老實人,自然是不會懷疑我說的話,點點頭說道。

  他用中指和無名指抹瞭一些白色的藥膏,因為常年幹農活,我看到他的手指不但黑還有些粗。

  “我要上藥瞭,你忍著點兒”大叔說完,就將兩根手指輕輕的按在瞭我的左腳掌心處,輕輕的打圈塗抹起來。

  嗯……

  我輕輕的哼瞭一聲,緊忙咬住瞭雙唇。對面男人抬頭望瞭我一眼,表情有些奇怪,卻也沒說什麼。

  男人手指接觸腳心的瞬間,那股奇異的感覺再次從腳心傳至股間,弄得我的腳趾不住的蜷縮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男人的手中,我原本超常人敏感的雙腳變得更加的不堪撫摸起來。

  我原本極度緊張的情緒忽然隨著這短短的一次接觸,統統釋放出來,一時間意識有些恍惚起來。

  男人的手指很粗糙,來回的塗抹過程中,指尖的粗糙紋路劃過我的腳掌肌膚就像劃在瞭我的心頭一般。我全身的細胞都跟著這每一次的滑動微微的顫動,左腳掌也慢慢的開始緊繃起來,緊接著是小腿,大腿,甚至是左半邊的臀瓣的肌肉。

  啊……我又哼瞭一聲,大叔的手指應該是碰到瞭我腳掌的傷口,忽然腳下傳來一陣疼痛!

  “沒事吧,不好意思,我沒給人塗過藥”大叔看見我疼的哼出瞭聲,緊忙連聲道歉。

  “沒關系,上藥本來就會痛,大叔您做的很好”我額頭上微微滲出汗珠。

  對面的男人接下來的動作明顯的變得更加的輕柔,從我的掌心處轉移到瞭腳跟。

  接著他拿起小盒又蘸瞭一些藥膏,輕輕的在我的腳跟皮膚處畫著圈。

  “一看你就很少幹活”大叔可能是覺得氣氛有些沉悶,忽然說瞭這麼一句。

  “怎麼瞭”我笑笑問道。

  “你看你這腳掌這麼白,一塊兒死皮都沒有,竟連腳跟的皮膚都像娃娃臉蛋子那麼嫩,哪像我們這些平日裡幹活的人,腳下一大塊一大塊的老繭,所以我說你呀平時肯定不咋幹活”大叔笑的有些緊張。我知道其實他是想誇贊我腳好看,還拐彎抹角的,心中不禁覺得好笑。

  其實我雖然不幹粗活,可平日裡跳舞可要比幹活要傷腳。很多和我一起練舞的女孩兒,脫下鞋之後都能看到很多人都有嚴重的拇外翻或者腳上有很多老繭。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自小練舞練到現在,腳掌居然一點兒也沒有變形,反而形態越來越好,而且連死皮也沒有,這倒是讓我那個教舞蹈的小姨羨慕壞瞭,每次到她傢去,他都要在我面前對我的腳品頭論足半天,每次都囑咐我要我好好保養這雙腳,否則她都不饒瞭我。

  男人粗糙的手指在我的腳跟處輕柔的撫摸著,也許是我的錯覺吧,我竟覺他的手指對我的腳有一絲不舍和留戀,也許是我想多瞭,我倒是不覺得女人的雙足比其他的部位有什麼特別之處,我想大叔應該也不過是想仔細的將藥擦勻而已吧。

  忽然男人在我腳上塗抹的手指被輕輕的移開,看樣子是向上移動瞭,也許是無意的,男人的大拇指的指甲竟然輕輕的劃過瞭我腳心最敏感的嫩肉,從腳跟一直到前腳掌。

  噢……

  我哪裡受得瞭這樣的刺激,全身瞬間都感到酥麻瞭,整個後背肌肉繃緊不說還隱隱的有些痙攣,腳趾拼命的張開伸展,就像過瞭電一般,極度強烈的感覺以那被劃過的腳掌肌膚向上傳導開去,甚至連我的肛門都在這一瞬間狠狠的收緊起來。

  更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腳趾張開的瞬間,他的四根手指忽然插進瞭我張開的腳趾頭縫中,開始緩緩的擦起藥來。就是這一個簡單的動作,我的腦子忽然間嗡的一下子,就像被轟炸瞭一般,瞬間一片空白,那種興奮感直沖頭皮,全身的皮膚都微微的發麻瞭起來。

  “大叔,你……”我失聲叫到!

  “怎麼瞭?”男人聽到我的尖叫也是一愣,正在來回擦抹的手指也停瞭下來,抬起頭有些疑惑的看著我。

  而我此時已經雙眼迷離,身上的衣服也微微有些被汗浸潤,身子也有些微微顫抖,我的臉也微微發燙,想此時我的臉頰應該也是紅撲撲的吧。

  “沒……沒什麼,我是怕……是怕你覺得我的腳趾比較臟,所以……所以才提醒一下”我幾乎是用最小的聲音解釋著,心中擔心大叔會看出來我的腳如此敏感。

  “啊,沒事兒,你的腳白白凈凈的一點兒也不臟”大叔也真是粗線條,這就被我糊弄過去瞭。

  接著又開始擦拭起來。

  我的下體也開始逐漸有瞭反應,一絲絲的奇異感覺隨著大叔的撫摸漸漸的滲入瞭我的大腿根部,流淌進瞭我的神秘之地,下體也跟著變得黏膩泛濫起來。槽糕!我竟然在大叔的塗抹之下產生瞭些許情欲,著實嚇瞭我一跳。

  可是足部實在太敏感瞭,容不得我細想,那麻癢之感又占據瞭上風,讓我忍不住抿起瞭雙唇,害怕一不小心就呻吟出來。

  好容易大叔將我的左腳擦好瞭藥膏,這才緩緩的將其放下來,而此時我的左小腿早就已經緊繃的有些發麻瞭,似乎入過再塗一會兒的話,就得痙攣起來。

  我想抬起右足,可隱隱又有些猶豫起來,剛才大叔那手指顯示出來威力我可是見識過得,光是左腳就已經讓我刺激的春心萌動,這要是再來一次,還不得被弄得瘋掉啊。

  我抬眼看到大叔在對面看著我一副很期待的樣子,他看我遲遲未動,表情也變得疑惑起來。

  我覺得應該是不能再拖延下去瞭,於是咬咬牙,將微微有些顫抖的右足也抬瞭起來,輕輕放到瞭男人的大腿上,隻是這一次我的腳面是緊繃的,閉著眼睛就像是奔赴刑場一般。

  大叔看到我的樣子,一下子樂瞭出來,笑著說:“有那麼癢嗎,好像我怎麼折磨你一樣,稍微放松點兒,我下手會輕的,別擔心”

  他的話好似有魔力一般,剛一入耳我那原本有些提著的心就略微放松瞭一些,但是腳趾可依然是緊繃著的。

  男人抓起瞭旁邊的藥膏盒子,又剜出一些白色的軟膏,向我的右腳的腳掌緩緩靠近……

  ……

  男人緩緩的將藥膏盒子扣上,面帶著笑容看著我,而此時大叔看我的眼神中似乎還帶著別樣的情感。

  而我則緩緩收回瞭右足,想想就讓人臉紅心跳。我的右足剛才又再次經歷大叔手指的反復塗抹最後才將藥膏塗勻,要知道這是第二次的足部撫摸,我敏感的腳丫哪裡受得瞭這個。

  此時我已經醉眼朦朧,雙腿因為剛才的刺激也開始微微的顫抖,更是早已合不攏瞭。

  而大叔給我買的花衣衫也早就被我的汗水浸透,緊緊的箍在身上,我有些羞羞的想是不是此時我的胸部也暴露在對面漢子的眼裡呢?

  我有些不敢再往下想,急忙羞赧的捂住瞭臉。

  “怎麼瞭,丫頭”對面傳來瞭大叔溫柔的聲音。

  “啊,這藥有些刺激,我有點兒不適應……”我急忙編個理由想敷衍過去。

  “治療傷口嘛,都是這樣的,忍忍就過去瞭”大叔微微一笑,勸到。

  “嗯……”我捂著有些發燙的臉頰點頭說道。

  “對瞭,是不是還有一個藥膏是塗在那個……胸口的”大叔忽然想起來什麼,轉頭對我說道,不過提到瞭乳房的時候忽然意識到瞭有些唐突就換瞭個說法。

  “嗯,是啊,開瞭一個抹的藥膏和貼的膏藥”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哦,這樣。那我回避一下,你趕緊上藥吧,別耽擱瞭時間!”大叔聽到我說的話,毫不猶豫的說道。

  “大叔,我……”我本來想讓他也幫我塗抹,可話還沒說完就停住瞭。

  如果說腳上要是抹藥讓他幫忙還情有可原,可胸上要是塗抹的話,根本找不到什麼理由。

  “嗯……,我很快就上完藥”我硬生生將原來的話咽瞭回去,說道。

  大叔眼神裡點點頭轉身走出瞭屋子,可是我怎麼覺得我剛才看他的眼神似乎隱隱的有些許失望呢?

  看著大叔轉身走出瞭屋門,我也沒有再鼓勇氣開口叫他。

  我一個十八九歲的大姑娘主動勾引一個五十多的老漢,竟然讓他成瞭柳下惠!

  真是有些又好氣又好笑,我不禁有些調笑起自己的失敗來,不過一番自嘲過後心情倒是好上瞭不少。

  我看瞭看旁邊的那個裝著藥膏的袋子,拿出瞭一個深色的小瓶和兩片正反面都用塑料薄膜覆蓋而中間是一個大大的黑色圓圈的薄片。

  那小瓶上面寫著‘正位生肌膏’幾個大字,而薄片應該就是藥膏瞭吧。

  用法許大夫已經和我說過瞭,倒是不復雜。

  我緩緩的掀開瞭衣服的下邊緣,因為汗水浸潤的原因,衣服裹在身上很難撩起來。

  我於是加大瞭力度,又是一陣的刺痛襲來,我強忍著沒有叫出聲來,好不容易將衣服褪到瞭脖頸處,這才長舒瞭一口氣。

  我向下觀察瞭一下胸部的傷勢,淤血的地方依然沒有怎麼好轉,還是一樣的青紫色。

  這倒讓我對許大夫的話信瞭幾分,可以一想到許大夫,我可對他沒留下什麼好的印象,唯一的印象就是猥瑣,還提什麼‘奶子’‘堅挺’‘下垂’之類的葷話,讓我有些接受不瞭。

  不過要不是他說,我之前還真沒註意過我的胸部。可能因為胸部很大的原因,我隻是略微低下頭就可以看到兩個鼓鼓的肉球在胸前隆起,前面尖尖的是兩顆粉嫩的乳頭,中間一條很深的肉溝。

  相比於我們周圍其他跳舞的女孩兒,我的乳房的確算是很碩大的,這是令我很煩惱的一件事情,很多動作由於這兩顆比旁人更大的乳房練習起來都要吃力許多,所以我也是下瞭大力氣去訓練如何不受它們的影響,到瞭現在已經完全克服掉瞭這個弱勢。

  隻是這兩個影響我舞蹈發揮的碩大胸部卻讓這個許醫生一通贊嘆,卻是我始料未及的。也不知道她說的堅挺是什麼意思,不過想想上次在浴室裡看到的王曼諾的胸部我倒是有些概念瞭。那個王曼諾的乳房和我差不多大小,但是卻垂的很厲害,乳頭都快垂到胸骨的下緣瞭。

  再看看我的胸部,雖然和她的大小差不多,但是卻是非常明顯的上翹的形狀,乳球的最下緣隻是略低於乳房下端貼著皮膚的邊緣,上部也很飽滿,兩顆乳球俏生生的就挺立在胸前,也許這就是男人眼中的堅挺吧?

  到底堅挺的胸部和下垂的胸部在男人的眼中有什麼不一樣嗎?是堅挺好一些還是下垂好一些?雖然我以前也偷偷看過島國小電影,但是沒有和男生交流過,真的不知道男生心中是怎麼想的,但是聽許大夫的意思應該是喜歡堅挺一些的,也不知女人的胸部有什麼魅力。

  算瞭,這些對我又有什麼區別的,管它堅挺還是下垂,隻要對我的舞蹈技藝沒什麼影響,那就不是我關心的。不過既然藥都已經開瞭,那就還是用上吧,我可不喜歡浪費。

  我輕輕的將小瓶拿起來,用贈送的木頭片挑出一些膏狀的物體。這生肌膏竟然是黑色的,而且聞起來一股香甜之氣,不過其中也摻雜一些辛辣刺鼻的氣味兒。按照許大夫的說法,這種藥膏隻塗抹在傷處即可,一次不能塗太多,否則會引起氣血流動太快,反而過猶不及。

  我輕輕將這些藥膏塗抹在傷處,然後用手指緩緩的打著圈,讓這藥膏慢慢的發揮效力。隨著我的輕揉,傷處似有隱隱的熱感透出,說不出的舒服。不大一會兒,我就將兩個乳房的有瘀傷的地方都塗瞭個遍。

  可是不知怎麼的,我竟然有些停不下來,手還在乳房上打著晃晃,一點兒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且手指也開始撥弄起已經翹立的粉嫩乳頭來,呼吸也隱隱的加快。

  不知何時開始,我的渾身開始燥熱起來,隨著我的撫摸,身體也開始漸漸滲出細微的汗珠。

  我這是怎麼瞭?一時之間我竟媚眼如絲,口幹舌燥起來。

  此時我坐在床邊,雙手撫摸著已經被藥膏塗黑的雙峰,連波流轉之下,雙頰也透出瞭陣陣的潮紅,從下體升騰出的如潮版的情欲傳遍全身,如洪流般無處發泄,隻想有大禹似的英雄人物幫我治理疏通,讓這濤濤肉欲化為滋潤的甘露芬芳我的心田。

  不對,難道這藥不僅能治療瘀傷,還有催情的效用!

  我察覺到瞭情況的不對勁,忽然想到會不會是這正位生肌膏的原因,才讓我產生如此這般的反常舉動。

  想到此處我咬緊瞭牙關,強忍住那顆悸動的心,將手從胸部移開。我晃瞭晃腦袋,反復想瞭幾遍經典的舞蹈動作,原來有些占據上風的淫欲漸漸散去,頭腦恢復瞭清明,我輕輕的舒瞭一口氣。

  趁著這個機會,我緊忙拿起瞭其中一片膏藥,撕去一面的塑料薄膜,將其置於手掌之間,緩緩的向我的左側乳房貼去。不過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自己兩顆乳房黑漆如炭的樣子,倒是不免覺得有幾分滑稽,我遂輕輕一笑,一下將掌中的藥膏貼在瞭其上,熱力傳來格外溫暖……

  我接著又照貓畫虎的將另一片也貼到右側胸前,緩緩的將衣服放下,我這才有機會擦擦額頭的汗珠,又撩瞭撩散落在耳旁的秀發,足尖輕輕一點地,身子一翻就上瞭床。

  也許是由於太累瞭吧,我還沒來得及脫衣服和洗漱,就是想靜靜的躺一會兒。

  此時我望著天花板有些怔怔出神,一想到和老漢的過往經歷,就忍不住嘴角含笑。於是側翻過身來,手捂住有些發燙的雙頰,老漢的身影卻仍不斷的浮現在我的眼前,讓我欲罷不能,輾轉反側起來。

  不多時,我的呼吸再次加重,那種躁動的感覺再一次襲來,讓我的手緊緊抓著身下的褥子,津液竟也從口中流出,滴到瞭床上,讓我說不出的羞怯。下體也變得不安分起來,我竟沒有察覺此刻私密處已經有如洪水泛濫一般,雙股間早已泥濘一片,我無奈的扭動著腰肢,兩條腿也開始緩緩的相互磨蹭起來,我的手似乎被什麼牽引一般就要向雙腿間拂去,好幾次我都逼著自己將手又收瞭回去,如此反反復復不停地挑弄著我的承受底線。

  這難道就是那所謂的‘欲火焚身’嗎!

  而就在我和這洶湧而來的情欲進行著反復拉鋸的緊要關頭,門外忽然想起瞭大叔那低沉的聲音:“丫頭,你藥上好瞭嗎?”

  大叔怎麼這個時候過來瞭!此時我已經恍惚的有些說不出話來,這真的好尷尬!

  “孩子,藥上好瞭嗎?”大叔看我沒有回答,提高嗓門兒又問瞭一遍。

  再不回答就真的不合適瞭,我於是深深的吸瞭一口氣,就要大聲地回答,可此時下體又傳來一陣的酥麻感,可我的話已經出口收不回來瞭:“上……嗯……好……啊……好瞭”這一句話說的連我都聽不出來聲調瞭,仿佛不是我自己說的一樣,話裡透出一股子嫵媚撩人。

  這下可把我羞壞瞭,緊忙捂住嘴,狠狠閉上瞭眼睛,眉頭都蹙到瞭一起,心中說不出的緊張。

  門外一下子安靜瞭下來,大叔沒有任何的回應,這讓我更加的忐忑不安起來。

  良久,門外響起瞭那熟悉的聲音,隻是語速變得更快瞭一些:“孩子,我給你打點兒水,你就將就著在屋裡刷個牙洗把臉吧。今天忙活一天也累瞭,一會兒早點休息。那我進來瞭啊!”

  他現在就要進來嗎?!我這個樣子如果被他看見怎麼辦?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是不知怎麼的,嘴上竟然回答道:“嗯”聲音並不是很大,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

  我暗叫一聲不好。急忙起身整理瞭一下衣服,又捋瞭捋有些散亂的頭發。剛好此時大叔端著早上的那個盆子側身一靠,頂開瞭屋門走瞭進來。

  他笑著望向瞭我,從表情來看似乎是沒有發現我的異常,我心下稍稍一安。

  從胸部傳來的熱力此刻卻又開始撩撥著我,讓我忍不住再一次抿起雙唇,雙手死死抓住床邊,腳趾也抑制不住的蜷縮起來,用以掩飾此刻我的滾滾情欲,但願對面的男人不要註意到我的這些異樣舉動。

  果然,對面這個粗線條的男人似乎沒有發現我的變化,放下手中的水盆和一個裝著牙具、香皂和毛巾的塑料袋,輕聲對我說著:“你先洗把臉,然後在涮牙,直接吐到盆子裡就行”

  “好,叔您真會照顧人”我忍住下體的躁動,低頭輕聲說道。

  接著我就開始洗漱起來,因為難以彎腰,所以大叔將盆子放到瞭桌子上。

  我站起身走到桌旁,恰好看到瞭水盆中我的倒影,隻見此時我臉上紅撲撲的,杏眼朦朧、神情蕩漾,這個樣子大叔看不出來才怪,隻是他涵養好沒點破而已,我心中自嘲瞭一下。

  接著我捧起一些清水拍到臉上,是溫的……

  本想用些涼水緩解一下身體的欲望,可這溫水的效果就大打折扣瞭,我心中輕嘆一聲。

  洗漱前後十幾分鐘時間,我的皮膚本就幹濕均衡,用些香皂倒也足夠。牙刷是新的,我早上拆開的包裝,應該是男人早上在集市上買的吧。

  這個男人這麼會照顧人,可他之前的妻子卻沒來的及享受幾天,可惜瞭……我心中微微嘆瞭一聲。不知為何,我此時竟然想到瞭那個叫呂秀萍的胖女人,也許過些日子大叔就要和這個女人生活在一起瞭吧……我鼻中微微一酸,居然心中泛起瞭一陣莫名的妒忌。

  待我用毛巾擦好瞭臉面,大叔從椅子上站起身,端起上面漂浮著牙膏泡沫的盆子就準備向外走去,他側臉面向我,邊走邊說:“孩子,早點兒睡吧,這養傷最在乎的就是休息,休息好瞭傷口愈合自然就快,晚上天涼你註意把被蓋好,這風寒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今早太倉促,一會兒我活點兒餡兒,明早我給你做包子吃!……”大叔微笑著一連囑咐瞭好些話,漸漸的淚水開始浸潤瞭我的雙眼。

  這個男人屢次在與危難中解救我,而且用心地照料我,甚至我的爸爸媽媽都從未對我如此關心過。可是即便如此,這個經歷過那麼多波折的漢子卻自始至終從來沒有對我提出過任何要求,隻是不斷的保護和照顧我卻不問任何回報……

  大叔,你倒是向我要些什麼啊!你要求我做一些什麼啊!你做瞭這麼多要我如何能夠報答得瞭你啊!我心中無比慚愧的喊道。

  “孩子,我就先出去瞭,你好好睡吧”大叔說完端著盆子徑直向外走去。

  他這就要離開瞭嗎?今晚再也見不到他瞭嗎?我怔怔的望著他的背影,心中無限悵惘,我竟會如此失落,我是怎麼瞭?

  眼看著對面男人的背影就要消失在門口,我竟脫口而出:“大叔,等一下!”

  男人身形一滯,身子微微一顫,輕輕問瞭一句:“孩子,怎……”

  而在他問話之前,我竟鬼使神差般的迅速站起瞭身,忍著腳下些許的疼痛,輕點幾步跑到瞭這個高高瘦瘦的男人背後,還沒等他話問到一半,竟一把抱住瞭他!

  哐啷!

  水盆落到瞭屋外的地面上,濺起的水花灑到瞭我的腳面……

  男人身子巨震,我看不到他的表情,隻是緊緊的抱住瞭這個堅強的漢子。

  胸膛緊貼著他的寬大後背,好溫暖……

  良久……

  男人顫抖的身子終於穩定瞭下來,我也輕輕的松開瞭他的身軀。

  他慢慢的轉身,我低著頭害羞的不敢看他,可是卻好希望能看到他此時的表情,這是我第一次主動抱住男人,我想記住他此刻的每一個細節!

  我抬起頭望向瞭他!心中無比忐忑!

  他會生氣嗎?他會討厭我嗎?他究竟喜不喜歡我呢?

  我很害怕看到他充滿怒氣的表情,也很害怕看到他厭惡的表情,我身形也有些顫抖。

  我緩緩的抬眼,看到瞭他胸前的衣襟,看到瞭他的領口,泛紅粗糙的脖頸,稀疏胡茬的下巴,有些幹裂的嘴唇不斷地顫抖,留下歲月痕跡的黝黑臉頰和高聳的鼻梁,接著看到瞭一個帶著震驚和難以置信神情的雙眼,透過這原本溫潤的雙眸,我還看到瞭隱隱的興奮……

  “你……!”男人看到瞭我迷離的眼神,嘴唇顫抖著好久都沒說出一句話,直到我們眼神相對才說瞭一個字。

  還沒等他說完整句話,我深吸瞭一口氣,然後緩緩閉上眼睛,輕輕踮起腳尖,一下子吻住瞭男人的嘴唇。

  唇瓣相交間,一時寂靜無聲……

  我的初吻是前些日子阿彪奪去的,此時我的淚水默默的流瞭下來,若是能將初吻獻給這個男人該有多好!

  男人就這麼直挺挺的站著,像是士兵報告立正一般,手筆直的貼著褲線。隔著如此近的距離,我能夠清晰的聽到男人心臟大力跳動的聲音和慌亂的呼吸。

  窗外月光皎潔,映著屋內的人兒更加的迷醉。

  男人的唇有些幹澀,上面還有一些幹硬的暴皮,可我並不在意這些,隻是靜靜的吻著它,感受男人唇瓣的溫熱和羞澀。

  想不到我竟然這麼大膽,從小就對父母乖順無比的我此刻竟毫無顧忌的主動吻向瞭一個比我大三十多歲的男人,以前我想都不敢想。

  但即便如此,我此刻的內心仍然是小鹿亂撞,滿臉通紅耳根發燙。

  雖說上次和被阿彪強行濕吻,但畢竟是強迫的,我也沒有很深的體會。所以此時此刻,我除瞭雙唇貼在男人的唇上,接下來該如何做卻也是有些迷迷糊糊的,我於是睜開瞭雙眼。

  大叔此刻終於從剛才的震驚中反應過來,表情也不似剛才那般呆滯,他是要推開我麼?

  我心中有些黯然,畢竟之前大叔即便被我發現他的下面竟然也硬硬的,但是卻又顯得那麼保守,從來不越雷池一步,而且我又告訴瞭他我前些日子的遭遇,他會嫌棄我麼?會覺得我是一個不幹凈的女人麼?我心中一點兒把握也沒有。

  可就在我忐忑不安,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的時候,男人做出瞭一個讓我非常意外的舉動!……

  他微瞇起眼睛,嘴唇一動竟吸住瞭我的唇!然後本來直直貼住褲縫的雙手也緩緩抬瞭起來,攀上瞭我的腰肢,順著我的腰部慢慢向上滑動,直到我胸部的兩側。而後雙唇一張,竟開始吸允起來!

  “大叔!……”我輕輕的喚著他,還沒等別的詞句出口,他的嘴唇就又含瞭上來。

  我的話語立刻化為瞭一聲輕哼,嗯……

  我也似模學樣的也張開瞭雙唇吸允瞭上去,霎時間我們二人的唇瓣緊緊的貼合在瞭一起,復又分開、摩擦,而後又再次相交。男人的雙唇在我的津液浸潤下也已不在幹澀。

  這似乎僅僅是一個開始,隨著吸允力度越來越強烈,男人的舌頭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就在我迷醉的享受這濕潤的熱吻之時,我一次張開瞭口唇之時,忽然一條油滑靈動的軟肉趁我沒防備強行撬開瞭我的牙齒一下子深入進瞭我的口腔之內。

  是大叔的舌頭!我瞪大瞭眼睛有些驚訝,大叔,那個有些羞澀的大叔竟然會如此……

  舌頭在我的口腔中掃過,也仿佛拂過瞭我已經脆弱的內心,嗯……我又嚶嚀一聲,全身近乎酥麻一般。

  大叔的舌頭侵占口腔,惹得我的舌頭沒有瞭輾轉騰挪的空間。

  討厭!讓你兇!我心中想到。

  隨即我的小舌也不甘示弱的開始瞭“反擊”,瞬間與男人的舌頭攪動在瞭一起,我們兩人的舌頭開始在我的口腔內翻轉糾纏,一時間我口腔內津液橫流、滑膩泛濫起來,而後又嫌我的口內空間不夠,我的舌頭又反攻至對面男人大口之內,如此反復糾纏,難分彼此。

  不一會兒,我們二人的口水已經遍佈瞭雙唇,而且還順著我的下巴一直向下流淌,一滴滴的落在瞭我的腳面上,說不出的淫靡放蕩。

  直到我和大叔依依不舍的分開雙唇,我們嘴唇中間那一條長長的口水黏成的絲線還在證明剛才那場舌吻大戲是有多麼的激烈。

  我做夢都沒想到這個一直顯得十分保守的熱心漢子會如此激動,一出手就讓我差點兒迷失瞭自我,此時的我雙頰酡紅一片,眼神迷離,吹氣如蘭,癡癡的望著他,不發一言。

  男人伸手抹瞭抹唇邊的津液,一時也有些被自己剛才的瘋狂親吻的舉動弄懵瞭,又有些愣楞的立在當場。

  也難怪,這個男人應該很多年沒有再親近過女人瞭吧,和之前的妻子也不過一個月的路水之歡,哪有什麼經驗,經驗應該比處男強不瞭多少吧……

  越是這樣想我就越心疼眼前這個男人,竟然忘瞭我自己的第一次也不過是幾周前被那幾個小混混侵犯凌辱瞭一個晚上而已,論經驗可能還不如這個男人呢!

  不過即便如此,也總該有人主動啊!大叔不主動,也隻能是我自己來吧,我心中有些無奈的想到。

  “叔,昨天晚上你也看到我的身體瞭吧?”我怎麼說瞭這麼一句話,我心中暗罵自己連勾引人都這麼生硬。

  “哦……,是,阿不……,沒……沒怎麼敢看”對面的男人聽到我的話先是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即才聽明白我的意思,連忙支支吾吾的解釋道,眼睛不敢與我對視。

  我心跳的很厲害,輕輕的咽瞭一口口水,低垂著眼皮小聲說瞭一句連我都覺得很羞恥的話:“你想仔細……仔細看個清楚麼?”說完我身體緊張的有些發抖。

  隻聽對面傳來一聲深深的吸氣之聲,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半天也沒有回話。

  我不敢抬起頭……

  既然你不回答,那就是默認瞭,我心中如此想到。

  於是我也沒等他回答,輕輕的掀開瞭上衣的下襟,向上拽起來,可是剛撩到胸部我忽然想起來胸部還是有兩片膏藥的,可並不是很好看,於是也沒再向上繼續拉扯。

  此時我聽到瞭對面沉重的呼吸聲,而且看到男人的手指微微的顫抖著,似乎內心極為激蕩。

  早就挺立在褲子中間的小帳篷更是支的更高瞭,已經快直沖向房頂瞭。

  看到這一幕,我也不知為何,似乎像是受到瞭表揚一般心中微微一喜。

  大叔還是喜歡我的,要不他怎麼會這個樣子呢,讓我接下來的舉動變得更加有自信瞭。

  我抬起眼睛,秋波流轉的看向瞭眼前男人的臉,他張著嘴想說些什麼,但是又像是說不出來,嘴唇微微的顫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的一舉一動。

  我就這麼一邊含情脈脈的望著他,一邊抬起雙手向兩側腰間拂去,兩根拇指恰好勾住瞭褲腰的兩側,接著我在男人的註視下緩緩的將黑色的褲子向下褪去,我的動作的很慢很輕柔,褪到瞭大腿的一半處,我開始緩緩的屈膝,褲子逐漸褪到瞭膝蓋、小腿、腳踝,最後散落在地上。

  我將右腳輕輕抬起從褲子中拿出,而後足尖輕點拖鞋的前側,靈動向前一滑就又踩到瞭鞋上,左腳也是如此,此時下半僅剩那條大叔買的白色內褲和紅色的拖鞋。

  我本來想光腳踩在地面上的,可是畢竟腳上剛剛上藥,豈能這麼折騰,也隻好穿著這雙鞋瞭,好在鞋子不大,倒也顯得我的腳纖細玲瓏,不至於讓大叔看著不喜歡。

  此刻我註意到瞭對面男人的雙手握緊又松開,松開又握緊,想向前卻又在猶豫。

  我輕輕的一笑,伸出手握住瞭男人那倍感粗糙的大手,慢慢的拉到我的大腿邊。然後長長的呼瞭一口氣,緩緩的將其貼上瞭我的大腿靠近後臀的肌膚。

  就在貼上的一瞬間,男人的手微微一縮,我沒有準備一下子松開瞭。

  他難道不喜歡我的腿麼?我心中一沉。

  可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隻大手瞬間又貼上瞭我的大腿,貼的是那樣的緊,我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手掌的粗糙的皮膚和掌心的溫暖,喔……我失聲叫道。

  緊接著男人的右手開始漸漸的放肆起來,慢慢的在我的大腿上遊走撫摸,惹得我雙腿一陣顫抖,下體也跟著收縮起來,忽然那隻大手一下子抓住瞭我的左邊的臀瓣,開始緩緩的揉捏摩挲起來。

  “我的,我的腿,你覺得好看麼”在大叔的撫摸之下已經有些呼吸不穩的我弱弱的問瞭這麼一句。

  “額,好……好看,真緊實,沒想到你的皮膚這麼滑,小芬的皮膚也沒有……”大叔已經有些失神,恍惚的回答道,可是話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什麼不對,話就卡在瞭一半沒有說出口。

  “小芬?是你之前的妻子麼?”我忽然心中一動,問道。

  大叔看著我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點瞭一下頭。

  原來大叔的心中還在惦念著那個女人……

  我心中一黯,雖然我明白那已經是一個去世好多年的女人瞭,但還是濃濃的醋意湧上心頭。

  “我和那個小芬相比如何?”我一時激動竟說出瞭這句話。

  對面的男人聽到這句話,臉色一變頭偏向瞭一邊沒有任何回答。

  此時我也有些後悔瞭,怎麼會冒冒失失的說這樣的話徒惹他傷心,他會不會因此厭惡我?

  我一時竟有些驚慌起來,於是委屈的說瞭一句:“對不起,我一時失言,以後再不提這個瞭”

  還沒定他回過神來,我為瞭盡快緩解剛才的尷尬做瞭一個非常出格的舉動。

  我居然將手伸向瞭對面男人的腰帶,這個舉動也嚇瞭對方一跳,下意識的屁股向後一縮,我的手陰差陽錯下竟然碰到瞭男人中間的小帳篷,我也是一驚,迅速收回瞭手臂,羞澀的捂住瞭臉。

  可是沒等幾個呼吸,我的兩個臀部居然同時被攀上瞭兩個手掌,開始肆無忌憚的揉動起來。

  大叔是在給我什麼信號嗎?讓我放心大膽的拉開他的腰帶?我胡亂猜測起來。

  於是我的雙手再次伸向瞭男人的腰間,這次比較順利,很快我就解開瞭男人的腰帶。隻是在解開男人褲子的扣可拉鎖時遇到瞭點兒小麻煩。因為屁股上男人的大手來回的拉扯,我的心神也跟著蕩漾起來,手上的準頭就差瞭很多,拉開拉鎖的時候手都是抖得,反反復復很多次才終於拉開。我雙手向在臀部磨蹭的兩個大手上一靠,輕輕的將它們移開,然後俯身蹲下,兩隻手伸向瞭男人的兩側褲子,用力向下一拽,男人黝黑的大腿就瞬間出現在瞭我的眼前,隻是這腿上遍佈一些疤痕,難道是當時當兵的時候造成的麼?我不信如此猜測到。

  隻是我哪裡有時間想這些亂七八糟的,自從拉下瞭男人的褲子,濃濃的男性荷爾蒙的氣息就直撲我而來。

  我緩緩起身,右手手指順著男人的腿部輕輕的滑動,一直到男人的大腿根部。

  大叔此時的表情好有趣,好像是在極力隱忍這什麼,可是在我手指滑動到大腿內側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哼瞭一聲,好像非常的刺激。

  我就來一些更刺激的,這倒是激起瞭我小孩子的玩兒性。

  我向下望去,男人的內褲高高的支瞭起來,這個內褲似乎也有些年頭瞭,線頭已經有些懈松,所以在男人的下體的翹立之下,一些黑色的毛發也支瞭出來,雖然我在那個破舊的屋子裡看到過那幾個男人的陽具,但是此時還是十分的難為情。

  可是都到瞭這個節骨眼兒瞭,哪容許我再退讓,於是我那本來提到他的左腿根部的右手再次向上,隔著內褲就一把抓住瞭男人的陽根!對面男人瞬間倒吸瞭一口涼氣,說道:“孩子,你竟然真的……”

  男人話還沒說全,我的手又動瞭,竟然緩緩的向陽具的前端挪動。

  好大!隔著內褲就能感受到這個男人的陰莖有多麼的雄偉,雖然之前我也偶然輕輕碰觸過兩次,但是也就是短短一瞬間,根本就沒有這次這麼震撼,我真的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瘦瘦的男人竟然有這樣的天賦!

  我的手輕輕的握著他的那物,一隻手竟然都不能完全握住,拇指與中指之間還有一定的距離,這就已經很誇張瞭,但是不僅如此,雖然隔著內褲感受的不是很清楚,但是能感受到它的長度也同樣驚人。

  我呼吸有些急促起來,想到一會兒要被這樣尺寸的陽具侵入,心中不免有些緊張起來。

  但我沒有過多的猶豫,右手輕輕的把住內褲的上緣,向後徐徐一扯。

  因為男人的陰莖太長,扯瞭好遠都沒有到頭,直到已經有些扯不動瞭為止才到瞭男人的陰莖頭部,我再一用力,卟!男人的陰莖一下子彈瞭起來,上下跳動瞭兩下才穩定下來,直挺挺的豎立在男人的胯間。

  為瞭避免內褲彈回傷瞭對方,我還是輕輕的將其緩緩的向下拉扯瞭兩下,才將其放回去。因為內褲過於謝松,我這一松手就內褲就直直的掉落到地面上。

  而現在男人那物就雄赳赳氣昂昂的挺立在我的眼前。

  怎麼會這麼巨大!

  雖然我已經有瞭準備,但是還是沒有想到大叔那物的尺寸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大。

  相比之下,光頭男和阿彪那幾個人的隻能說是小巫見大巫瞭。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大叔的陰莖的長度足有二十二三厘米,前面的龜頭更是驚人,像個小傘一樣,不過令我感到很舒服的是,男人的下體很幹凈,並沒有光頭男那樣的異味兒,看來大叔平時還是很註意個人衛生的,這會不會和他當過兵有關?

  我看到男人的雄偉下體竟然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不過這樣的胡亂瞎想可沒持續多久,我微笑著說道:“大叔,您的那個東西怎麼這麼大,樣子有些可怕”

  “哦,是嗎,我從小就這樣,讓你見笑瞭,呵呵”大叔此時有些尷尬的笑著,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可不是探討什麼問題的時候,我也沒接著回話,而是向前一步,伸手握住瞭大叔的陰莖,在我握住的瞬間,陰莖微微一跳,似乎變得更硬瞭!

  “孩子……,你這是要做什麼?”大叔聲音一變,輕哼一下問道。

  我伸出左手食指,放在唇邊做出瞭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再一次吻上瞭大叔的雙唇。

  男人本來想說什麼話都讓我給無形的化解瞭,然後我握住男人陽具的右手開始前後移動起來。

  我一直很好奇,男人平時手淫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就是我現在這個樣子啊?

  我一邊前後的緩緩移動著,一邊默默的想到。

  大叔的陰莖手感很好,溫熱而爽滑,我加快力度前後移動,不多時從龜頭處緩緩冒出瞭一些透明的液體,於是我又轉移瞭戰場,手指輕輕在男人龜頭處畫圈。

  我細心的觀察的他的表情,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大叔閉著眼睛,時而皺著眉頭,時而齜牙咧嘴的樣子,就像是小孩子一樣,我於是輕輕笑瞭一聲,停止瞭手上的動作。

  此時由於久站,我的雙腳也漸漸開始痛瞭起來,我知道是時候進行下一步動作瞭。

  於是我向後走瞭幾步,眼含秋波的看著眼前這個剛剛被我調戲的男人,心中還是不能相信自己竟然有這樣的一面!

  而此刻已經被我挑起瞭情欲的大叔直勾勾的看著我,忽然彎腰將鞋襪除去,褲子也踢到瞭旁邊的地面,而且雙手將黑色的上衣也給脫掉瞭,露出瞭黝黑的皮膚和健碩的體態。隻是在他強健的腹肌上我竟看到瞭一條長長的疤痕,是當兵的時候被敵人砍傷的麼?

  我又有些心疼起眼前的男人,也不知道他之前都吃過多少苦。

  我有些害羞的轉身過去,背著手緩緩的向床邊走去。一會兒又該怎麼挑逗他呢?我嘴角含笑的想到,大叔剛才不好意思的表情真的很可愛。我其實應該牽著他的手過來的,不過這樣也好,一會招呼他來到床邊吧。

  我就這樣一邊背著手向床邊緩緩走去一邊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竟開始踮起腳尖來。

  就在此時我忽聽後面兩聲腳踩地的聲音,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準備回頭看看,可是還沒等我回頭,就被人一把抱起來,我雙腳忽然離地一時有些害怕,本能的叫瞭起來:“呀!”

  可是抬頭一看竟然是那個熟悉的面孔,大叔!

  他是不是抱我抱習慣瞭,又是熟悉的公主抱,我很自然的摟住瞭他的脖子,而他也沒說什麼,向前走瞭兩步就把我放到瞭床上。大叔他這是要……?

  我有些驚訝的望著眼前的男人,這個男人雙眼通紅,眼睛裡佈滿著血絲,一身的腱子肉緊繃著,胯下那條巨蟒高高的昂著頭,上面青筋畢露,看起來頗為可怖。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見到我都不好意思的王永年嗎?就像換瞭一個人一樣,忽然變成瞭一個馳騁疆場的大將軍!

  我忽然響起來瞭,他以前可是軍艦的艦長啊!

  “孩子,我實在是忍不住瞭,你多擔待著點兒吧!”說完表情有些猙獰,一個箭步就跨到瞭床前,身子一側就跪在瞭床邊。雙手也沒閑著,拉起我的內褲,重重的一扯,內褲一下子就褪瞭下來,滑到我腳踝的時候,男人一用力,白色的內褲正好卡在瞭我的腳掌上,我吃痛的閉上瞭眼睛。

  可是對面的男人似乎已經被情欲沖昏瞭頭腦,也沒有看到自己的動作差點兒弄傷瞭我,將我的內褲遠遠的一扔就拋到瞭地上。

  “大叔,你在幹什麼,別這樣!”我本來想抓著內褲,可我的力氣哪裡能和他相比,內褲我根本就沒有抓住就被大叔強硬的扒瞭下來。

  我最擔心的是我的胸部,因為胸部受傷嚴重,如果這個男人真的不管不顧,那我可能就傷上加傷,到時候就麻煩瞭!

  不過不好的事情沒有發生,大叔靈臺似乎還留有一絲清明,知道我的乳房受傷嚴重,目前還碰不得,所以沒有來撕我的衣服和碰觸我的乳房。

  不過我還沒來得及慶幸,黝黑的漢子竟雙手同時抓住瞭我的腳踝,強硬的向兩邊分開。

  難道說這就要……!

  我還沒準備好,這怎麼可以!

  “叔,您溫柔點兒……好麼?我的傷……傷還沒好,您這樣強行進來,我會受不瞭的!求您瞭”我心裡有點兒害怕瞭,開始哀求道。

  “沒事,我不會傷到你的,放心吧”大叔隻是回答瞭這麼兩句,就又瘋狂起來。

  見我的雙腿已經分開,他迫不及待的向前跪瞭過來,俯身向前雙手按住瞭我的臀部很輕易的就將我的屁股抬高,此時我滿臉的緊張神色,胯骨打開被抬得老高,雙手直直的擋在瞭私密處。

  可這種抵禦手段對於眼前這個男人來講算的瞭什麼?他將膝蓋再次前送,墊在瞭我的屁股下面,這樣形成瞭很好的插入角度。然後雙手扣住我的手腕,輕輕的一分,我幾乎毫無抵抗能力的就將最私密之處一覽無餘的暴露在對面的男人面前。

  對面男人看到我私處的一瞬間,眼睛睜大瞳孔一縮,說瞭一句:“你的下面竟然這麼漂亮,居然還沒有毛!”

  我手被他緊緊的握住,痛的眼淚都快流出來瞭。

  而後又聽到大叔說的這句話,竟然有些恍惚起來,平時顯得保守的有些過分的他竟然也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語麼?!我真的有些不信。不過一想到大叔誇贊我的下體美,我又有些開心起來,這個時候的誇贊肯定是真心話!

  不過對面的男人肯定不知道我現在的想法,很快他便開始瞭下一步行動。

  他右手握住自己的碩大的陽具,慢慢地逼近瞭我的下體,而後的動作更是讓我感到羞恥。

  大叔竟然握住自己的陽具根部,上下晃動起來,用那肥碩的龜頭上下拍打著我的陰唇。發出啪啪啪的聲音,極度的羞恥淫靡,我一時羞憤的有些說不出話來,片刻後才叫到:“大叔,你這是在羞辱我,你怎麼可以這樣!”

  這個男人顯然已經處於極度的亢奮狀態,根本就沒有聽清楚我說的話,而更讓我羞恥的是我竟然在大叔這個動作下身體變得更加的敏感。

  下體也早已泥濘不堪,我似乎都感到大叔的拍打聲中夾雜著我陰道裡流出的液體的啪嘰聲。身體是最誠實的,即便嘴上怎麼說著不願意,可是我深深的知道我的情欲也被這個男人徹底的引燃瞭。

  就在我情欲被挑起的瞬間,對面的男人嘴上說瞭一句:“丫頭,忍住嘍,我要進來瞭!”

  隨即還沒等我深呼吸準備好,男人就挺動著那巨大的陽具抵住瞭我的陰唇,眼看就要準備要擠進來瞭。

  等等,我可還是剛剛破瓜的女孩子,這麼大的陰莖哪裡是說進來就進來的,這根本不行,我大叫道:“叔,叔,王永年!你別進來,不行,太大瞭!”我都喊的有些歇斯底裡起來。

  因為胸部受傷的原因,我現在根本沒辦法坐起來抵擋,所以隻能雙手按著三角區那個位置。但是男人早有準備,兩隻手又按住瞭我的手腕,我的手臂根本就沒辦法動彈分毫,於是心中大急起來。

  就在此時,下體傳來瞭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大叔用盡全力向前一挺,龜頭竟然硬生生的直接就擠進來瞭,我本來還在呼氣被這麼一弄,硬生生的卡在瞭當場,好半天才緩過氣來。

  啊……我叫瞭一聲。不過疼痛感似乎僅持續瞭一小會兒很快就消失瞭。而且大叔的龜頭雖然大,但是當初光頭進來的時候也沒有這麼順利!

  難道說是我下面變松瞭麼?也不應該啊,才不到幾天呢!

  我有些疑惑起來。

  後來我性經歷多瞭起來,才知道原來這是因為這次我的前戲太充分瞭,所以陰道裡早就潤滑的不能再潤滑瞭,所以大叔才進入的相對容易一些,隻不過當時我是不知道的。

  “請溫柔……”我的話還沒說完,男人又一個挺身整個陰莖的一半就已經沒入瞭我的下面。

  好撐,下面就像撕裂瞭一樣,男人的陰莖畢竟還是太大瞭,我這初經人事的小姑娘哪裡能承受的瞭,剛剛進去一半就叫苦連天起來。

  不過男人似乎也沒有繼續往裡深入的意思,而是深吸瞭一口氣,緩緩的開始抽插起來。

  他此時此刻把住我的大腿,任由我的雙腳在他的背後晃蕩,而我則閉著眼睛,根本就無暇顧及其他,用盡全力去抵擋男人巨大陽具給我下體帶來的從未有過的壓力。

  就這樣男人緩緩的抽動,而我則默默的忍受,誰都沒有繼續開口。

  可沒過多久,我的下體似乎已經適應瞭這個男人的尺寸,漸漸的不覺得疼痛難忍瞭,取而代之的則是下體不斷傳來的刺激的的感覺,嗯……我開始閉著嘴呻吟起來。

  男人的龜頭真是一個很有趣的東西,居然可以變得這麼大!而大叔的每次抽插給我帶來的快感是不盡相同的,每次進入都是一陣擠壓,就像長槍突刺,把我陰道裡的嫩肉向外擠去,一旦突刺到頂,我的腦中就會忽然空白一下,下體也說不出的充實。而每次回撤,龜頭的側面的溝壑則裹挾這我下體裡敏感的軟肉向回拉扯,尤其是刮蹭到陰道前部的一個特殊的點的時候,我下體就像觸電瞭一樣,一陣說不出來的刺激,每次這種爽感都能傳導到我的脊背,我都忍不住輕輕的哼一聲,心中掩飾不住的快美。

  男人開始加快瞭抽插的速度,我的這種感覺也開始不斷地積累,從不連續到連續,讓我不住的呻吟起來。啊……嗯……嗯……哦……啊……嗯……

  對方聽見我的輕喚也興奮起來,似乎下體變得更大瞭!

  就在我以為會這樣到結束的時候,男人又給瞭我一個大大的驚喜,說驚喜也好說是驚嚇也好,總之讓我意想不到,而且非常的狼狽。

  因為就在某一次的突刺當中,男人忽然猛一用力,整個碩大無比的陽具竟然在這一瞬間全根沒入!

  啊!

  我仰起頭大叫,頭發瞬間甩起,我感到這次喊叫聲音大的都能傳到隔壁的院子裡去!

  男人的尺寸太大瞭,就在整根沒入的同時,我感到似乎那碩大的龜頭擠開瞭隱藏在我陰道深處的某個神秘的入口,我甚至都聽到瞭‘啵’的一聲,然後下體傳來一陣異樣的痛處,外帶著一些麻癢無比的感覺。

  難道說他頂開瞭我的花芯!我記得劉鳳美說過這麼一個詞,另外她還解釋過這就是子宮口。

  不能吧!大叔的龜頭竟然伸進瞭我的子宮裡面去瞭!

  我難以置信的睜大瞭雙眼,可是聯想到他那碩大的尺寸,也許真的有可能!

  對面的男人與我想的不同,似乎打通瞭我的另一個神秘通道之後,他顯得異常的興奮起來,居然從跪著變成瞭半蹲,抬起我的屁股好讓他的陽具更順利的插入。於此同時他的每一次插入都是齊根沒入的,然後又拔出一大半接著復又齊根沒入。

  這麼弄還得瞭,我哪裡受的瞭這樣!下體又一次重新要適應他的尺寸,吃痛的蹙起瞭眉頭,子宮畢竟不似陰道,每一次他的龜頭鉆入子宮口,我渾身都是一哆嗦,腳趾也開始不斷地蜷縮起來。

  適應深達子宮的性交可著實需要一番時間和耐力,不過為瞭眼前這個男人,我願意去配合!

  但是此時因為他是半蹲姿態,所以我的屁股也自然被抬的很高,我的背部根本支撐不住,所以我兩個手臂隻能用力向下按住床板,用來緩解來自背部的壓力。

  噗嗤!噗嗤!噗嗤!

  下體傳來瞭因為過於泥濘而擠壓出空氣的聲響,說不出的淫蕩氣息!

  我雙腿已經悠蕩的有些疲勞,隻能腳跟貼在男人的背上,腳掌因為下體傳來巨大的刺激而不斷地蜷縮著。

  忽然,我的陰道裡開始出現瞭奇異的感覺,這種感覺以前從未體驗過!似乎就像陰道的最深處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輕撫撥弄,那若有若無的快感從陰道最深處產生、壯大很快就傳遍瞭整個陰道內的所有的軟肉,隨著男人大力的抽插不斷的升溫、積累,等待著最後的爆發!難道說這就要高潮瞭嗎!上次被光頭男也弄高潮過,可是完全不是這樣的感覺啊,這次這個陰道壁都好像被激活瞭一般,隨著男人的一進一出而不斷地翻滾跳躍。而我的全身也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就像每個細胞都被瞬間帶動起來,而這種感覺開始醞釀、發酵順著股間傳導至腳尖,指尖,甚至是發梢!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男人也註意到瞭我異常的表現,他似乎變得更加的興奮起來,嘴裡大聲的說道:“孩子,你也忍好久瞭吧,這就讓你泄身!”說完他深吸一口氣,抽插速度忽然快瞭將近一倍!

  這是什麼樣的身體素質啊!

  “你怎麼……啊……這麼猛……猛啊!不……不累麼!大叔……嗯……,我要……我要……丟瞭!我要丟……”此時我已經被這個鐵打的漢子幹的幾近失去意識瞭,隻能語無倫次的說著些胡話。

  而大叔那邊表情變得異常的霸道,下身拼命的沖刺著,抓著我屁股的大手用上瞭真力,我感覺都快掐出水來瞭。我和他的下身就這樣噼裡吧啦一頓爆響,更可怕的是這種速度和力度還在持續的加強,一點兒也沒有停歇的意思!

  傳說鯉魚遊行千裡,就是為瞭那龍門一躍;古代士子寒窗苦讀十幾年,就是為瞭金榜題名,而此時我和大叔也猶如那遊行千裡的鯉魚,寒窗苦讀的士子,不知來來回回抽插瞭多少回,就等著那最後激動人心的時刻!

  就在某一瞬間,我的整個世界都寧靜瞭……

  可是這一瞬間太過短暫,接下來就是突如其來的暴風驟雨!

  啊!!!啊!!!

  在大叔完成某一次突進動作後,我身體中積攢的如潮快感終於如決堤一般傾瀉而下!從下體中爆發出一股從未有過的美妙之感,瞬間席卷全身,沖天快感將我全身包裹,我整個人都好似要飛起來瞭,大腦此時已經完全空白,眼睛也變得朦朧一片,我甚至都出現瞭幻覺。

  此時此刻我雙腿亂蹬,腳趾也齊齊大開,不停地伸展收縮。

  全身都開始痙攣起來,不停地抽搐著,隻有手臂死死的按著床板,用以穩定自己不停抖動的身體,頭發散亂的遮住瞭臉,此時我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去撥開頭發瞭。

  可是大叔那邊卻依然保持著速度抽插著,即便是我已經全身不停痙攣到抽搐的情況下也沒有停下的意思,這樣這次幾近讓我崩潰的高潮體驗整整持續瞭好幾分鐘!

  而到瞭高潮的最後,我竟然在大叔的持續刺激下從陰道裡噴出瞭一股乳白色的汁液,直直的噴射到大叔的腹部和胸部,讓男人和我都是一陣驚呼,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剛才噴射的是什麼?是尿液還是淫液?一時間我也有些懵瞭。

  不過就在我高潮剛剛結束想稍微歇息一下的時候,大叔一下子將那超大尺寸的陰莖從我的陰道中拔瞭出來,不顧我已經疲憊不堪的身體用力將我翻瞭個身,然後雙手交叉從肚皮處將我向後拉起來,整個人瞬間呈現瞭撅著屁股趴著的姿勢。

  “叔……我實在是做不動瞭,不要……”我已經沒有說話的力氣瞭,剛輕聲說瞭這麼一句話。

  “孩子,你真的夠緊,好爽啊!”大叔的話語打斷瞭我的話,接著他喘著粗氣說道:“丫頭,我今天才知道竟有你這樣能勾魂的女人,今晚上我就讓你爽個夠!”

  接著他提起那二十多公分的長槍從後面第二次進入瞭我的身體,我再次被充實感再次填滿,大腦又嗡的一下子,再次呻吟瞭起來,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強壯啊!

  因為我的腳上有傷,胸上也有傷,所以男人都巧妙地避開瞭這兩個地方,這讓我心中還是很感激的,我知道大叔即便是在這樣的時刻也還在保護著我,我回過頭看向瞭這個變得讓我有些不認識的男人,他也抬眼看向瞭我,我雖然大汗淋漓但還是露出瞭幸福的笑容!

  在一通大力抽插之後,男人覺得不過癮,又抓起瞭我的兩隻手向後拉。因為我從小練舞,腰肢本就柔軟無比,這一拉扯之下幾乎成瞭一個極為誇張的反弓型,此時我的屁股撅的更翹瞭,我幾乎變成瞭跪坐的姿勢,這顯然極大的刺激的身後的男人,他一邊奮力的前後抽插著,一邊將我的身軀拉到他的身邊,這已經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角度瞭!我感到身後的男人抽插速度一緩,然後他說道:“你身子這麼軟?真不愧是練舞蹈的!”

  “這個動作對於我們來……”我轉過頭來正欲解釋,可是話還沒等說完,男人的嘴唇又一次吻上瞭我的唇,剛才要說的話隻能化作瞭低低的嗚咽,緩緩的變成瞭流淌在我唇邊不斷向下滴落的津液。

  這個姿勢保持瞭好長時間,因為大叔的驚人體魄和力量,我漸漸感覺到腰眼處開始隱隱有些疼痛之感。

  可是為瞭不掃大叔的興致,我隻有咬牙堅持,不大一會兒我再次高潮瞭。這次高潮又是讓我好一陣的痙攣抽搐,完事兒後直接趴伏在床上,汩汩的液體從我的下體流出,浸濕瞭床上的被褥。

  經過這瘋狂的盤腸大戰,整個褥子幾乎都沒有幹爽的地方瞭,不是汗液就是我的淫液。

  就在我以為快要結束的時候,大叔再一次拉住瞭我,竟然讓我擺成趴在床邊的姿勢,他則站在地上,因為我的腿很長,所以他也不用過多的屈膝。

  不多時,他又將我的雙腿拿到瞭地上,讓我踩著拖鞋踮著腳撅著,而身後的男人則繼續大力的快速在我的身體裡抽插,此時我已經精疲力竭,雙腿都是抖著的,下體交合處已經有些起沫,發出咕嘰咕嘰的聲響,我的淫水也滴滴答答的流淌到地面上,匯成一小灘。

  沒過多久我又再一次高潮瞭!這個男人難道是機器人嗎?怎麼不射也不知道累!我此時此刻已經被這個男人驚為天人的性能力所震撼瞭,這還是人嗎!

  可是這個男人似乎還沒有一點兒結束的意思,雙手夾著我的雙肩將我上半身抬起來,然後陰莖也不拔出來,架著我一點兒一點兒的挪動著身體,我每走一步下體就感受到來自男人陰莖的摩擦快感,根本不能夠快步走,隻能一小步一小步的踱著。

  走到瞭屋子的中間,他忽然停下瞭,然後就保持著這個姿勢又再次大力的抽插起來!

  “叔,你……你不……射精嗎,你有……有要射的感覺麼?”我此時嗓音早已經因為多次的呻吟而沙啞,隻是啞著嗓子低聲問道。

  “時間還早呢,哈哈哈,你真的太帶勁兒瞭!”大叔話語裡難掩興奮之情,大聲的笑著說道。

  什麼!他居然說時間還早!我的天吶!

  我已經有些站不起來瞭,全靠後面的男人雙臂撐住我的身體我才能夠站穩,隻是整個屁股上已經全是黏黏的愛液,而且還順著我的大腿向下流淌著滴到瞭我的腳面上,不一會兒我的拖鞋裡面也都被浸濕瞭,這藥豈不是白抹瞭嗎?我一邊呻吟一邊想到。

  不出意外我又高潮瞭,這次高潮來的同樣很激烈,我第二次噴射出瞭乳白色的汁液,隻不過這次是嘩嘩的噴在瞭地上,濺得我滿腳都是,而且還有一些溫熱!

  大叔又將我換瞭個姿勢,把我放到瞭吃飯的桌子上。他嘗試著讓我的雙腿劈成一字馬,沒想到非常輕易的就做到瞭,他激動的像見到瞭寶貝一般,哈哈大笑起來:“你這丫頭很厲害嘛,這動作說來就來,真是不簡單!”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雙手捂住臉頰!沒想到我從小就訓練的舞蹈技巧,竟然被這個男人用在瞭性愛上,真是羞都羞死瞭!

  從陰道中流出的愛液順著我的股溝流向瞭我的肛門,接著從肛門復又流下滴到瞭桌子上,搞得我屁股下面的桌子上粘粘糊糊的,而且還從桌子上滴滴答答的淌到瞭地上,在對面漢子的腳下形成瞭一個半透明的小水灘。

  此時我全身的皮膚都已經微微有些泛出潮紅,在這個男人輪番的巨大刺激下我也是血氣翻滾、一時不能自持。

  因為持續不斷的分泌愛液外加屢次的極度高潮,我早已經口幹舌燥,身體陷入瞭大量失水的狀態。

  再這樣下去我真不知道自己還是否能夠支撐的下去,我真的可能會瘋掉的!

  而雙腿打成一字馬的我似乎給瞭男人更大的刺激,他抽插的更加用力,每次突進那巨大的陰莖都齊根沒入,濺起一陣水花,男人的胯骨和大腿根部也不停地拍打在我展開的臀部上,發出噼噼啪啪的巨大聲響,我敢保證我現在的屁股應該是通紅的一片!

  躺在桌子上的我在男人前後的抽插下身體也不停地上下搖擺,要不是大叔用兩隻手按住我的大腿,我甚至懷疑我會不會被他直接插翻摔到地上。

  我沙啞的呻吟著,頭一偏忽然看到瞭在櫃子上那本相冊的一角。這麼多年過去瞭,我是大叔繼那個小芬之後的第二個女人麼?這個男人性能力如此強悍,這些年都是怎麼忍過來的呢?想想我都有些心疼起眼前這個拼命在我下體前後抽動的男人。

  過瞭不知多久,我竟然又再次高潮瞭!

  可這個男人沒有絲毫的疲憊跡象,而且我還發現瞭一個規律,好像他會保持一個姿勢直到我高潮為止,然後就換下一個姿勢,仔細算算我們換瞭五六個姿勢,我也瀉瞭五次!

  真不知道這個傢夥是吃什麼長大的,還是說光頭男、阿彪他們幾個實在不行,而其他的男人都能像這個大叔一樣猛呢!是我太孤陋寡聞瞭,還是大叔真的天賦異稟?我心中竟生出瞭這樣的疑惑。

  從大叔沖過來強行進入瞭我的身體到現在也差不多有近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瞭,因為我身上有傷的緣故,此時的傷口也開始疼痛起來。

  尤其是胸部,在做愛中免不瞭各種大范圍的搖動,大夫囑咐過我不能做過於激烈的運動,也不知道包不包含做愛,雖然有上衣包裹,能都一定程度上緩解乳房搖動的幅度,但是畢竟這個男人的動作太過於激烈,我的胸部還是不免在反復的牽拉下扯動瞭傷口。

  所以從剛才在桌子上一字馬的時候開始,我的雙手就緊緊的按住瞭我的胸部,以防止這種搖動造成對乳房的二次傷害,果然在我雙手的固定之下,乳房的傷處也沒有那麼疼瞭。

  噗呲!

  大叔將他那巨大的陽根慢慢的從我的下體中拔瞭出來,在龜頭拿出的瞬間,我陰道裡積累的液體也如同泄洪一般瞬間呲出來,發出噗呲的一聲,接著汩汩的順著我的股縫和肛門流淌,我也在這一瞬間哼瞭一聲,身子小范圍的痙攣,弄得桌子都吱吱直響,雙腿因為剛才一直繃直也有些微微抽搐,在大叔放手的瞬間,也松弛的彎曲著垂瞭下來,腳尖也輕輕的點著地面,因為太靠近桌子邊緣,此時我能夠著力的點就隻有頭部、後背和腳尖幾個點,胯骨幾乎反成瞭九十度,若不是我從小練舞,腰部還真的做不到這一點。

  不過因為體力大量的透支,我的腹部已經無法將自己的身體支撐起來瞭,踮著腳尖足部也用不上力,我的人就這樣在桌子邊四仰八叉的仰臥著,一時竟無法起身!

  我的此時的這種場面別提多尷尬瞭!

  大叔怎麼不幫幫我,這個樣子真的好羞恥啊!我內心直打鼓。

  “孩子,你現在的模樣真美!”此時此刻我是看不見大叔的,不過男人的聲音從我的腿部那邊的方向響起,我知道他離我還不遠。

  這個男人好壞啊!我都這麼難堪瞭,還再開我的玩笑……

  “叔,我起不來瞭,你快來幫我一下!”我輕聲的說道,話語裡還隱隱有一些痛苦。

  “啊?你起不來瞭?對不住啊,我還以為你故意這樣休息,你看我咋這麼……”大叔一聽我的話瞬間反應過來,知道我的窘境,一時間又恢復瞭原來的樣子連聲道歉。

  原來他也不是被欲望沖昏瞭頭腦啊,剛才他那個樣子是不是在故意跟我裝糊塗?我心中忽然不知為何產生瞭這樣的想法。

  此時由於我足尖點地的時間太久,兩條大腿已經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可能就要支撐不住摔到地上瞭。

  可就在這個瞬間,大叔那黝黑的臉龐忽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四目相對下霎時氣氛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雖然與大叔相處這麼長時間瞭,但是自從大叔剛才沖過來扯開我內褲之後,我還真的沒有正式面對過這個變得有些陌生的男人,此時和他的目光對視,我竟有些感覺不自然起來,臉上忽地變得發燙,緊張的別過頭去,不敢再與他對視!

  男人將兩個小臂插到我的後背下面,用堅實的臂膀將我抱瞭起來,我腿部早已酸麻,忽然起身遂覺腳下一麻,立刻倒向瞭男人的懷裡,不敢動彈分毫,生怕一動之下腿上的酸麻之感會變得更加強烈,隻好閉著眼睛在男人懷中慢慢等著雙腿慢慢恢復知覺。

  過瞭一會兒,雙腿漸漸由麻變成瞭些許疼痛,腿部這才能夠稍微吃一些力氣。

  不過此時我的嗓子早已經因為大量脫水而幹的冒煙瞭,趁著大叔剛恢復瞭一些理智,我得趕緊解決一下實際的問題。

  “叔,我口渴的不行,我要喝些水!”我有氣無力的趴伏在男人的懷裡輕聲說道。

  “好,你先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給你倒點兒水”大叔沉聲說著,說完緩緩的松開手臂,扶著我的腰轉身到桌前,我的腿本就已經被大叔玩弄的綿軟無力,此時隻能雙手用力撐著桌子的邊緣用來維持自己的身子不倒,腿肚子還在不斷地微微顫動。

  而我的腳下的拖鞋正好踩到瞭剛才從我下體流出的那一灘愛液中,發出啪嘰啪嘰的聲音,說不出的淫靡羞恥。

  片刻之後大叔拿著一個很大的搪瓷缸子來到我的面前,慢慢地從我的身側遞給我還說瞭一句:“孩子,你也累著瞭吧,喝點兒先休息一下”

  我沒有力氣轉身,隻能微微的點瞭一下頭,接過瞭搪瓷缸子。這缸子的邊緣有些破損,露出瞭黑色的底漆,嘴唇碰觸在上面還有一些粗糙的顆粒感,看起來應該是用瞭很長時間瞭吧。隻不過我現在可沒有心情去琢磨這些,也顧不得形象大口咕咚咕咚的客氣水來。

  水稍微有些涼,不過這個大熱天倒也正好適合。昨晚上染的風寒,經過剛才那一折騰,沒想到竟然好瞭很多。做愛還有這個功效麼?

  “我尋思你渴瞭,也就沒燒開水,怕你再燙著。好在準備瞭些晾好的涼白開,這可絕對不是自來水啊,你要是不夠喝還有”大叔見我喝起水來,也是笑呵呵的解釋道。

  不過我聽他的語調一轉,有些磕磕絆絆的又說道:“方才……方才我也不知是怎麼搞得,瞅見你的身子……就有些昏瞭頭瞭,丫頭……也真……真難為你瞭,和我這老頭子……”大叔的話語說到這裡戛然而止,似乎後面的話有點兒說不出口瞭。

  我輕輕的放下瞭已經有些見底的水杯,沒有回過頭去,而是低下瞭頭有些羞澀的輕輕說瞭句:“叔,沒關系的,我……我……我願意”我轉頭望向瞭身旁這個表情已經有些呆滯的漢子露出瞭我最甜美的笑容。

  我感到身側的男人身上微微一顫,說到:“丫頭,你……”

  “叔,我還是有點兒渴,能再倒杯水麼?”我輕輕問瞭一句,打斷瞭大叔的話語。

  我知道大叔想說什麼,可是我隻知道和他在一起我就很開心,這對我就足夠瞭……

  “好嘞,你等著!”大叔的話語忽然變得異常激動起來,然後拿起水杯轉身出瞭屋子。

  我站在原地一動未動,可臉上早已紅霞一片。

  剛才我的那句話相當於徹底表白瞭我對大叔的心意,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呢?

  我回過頭望著窗外皎潔的月光,心中忽然生出一種平安喜樂的感覺,我瞇起眼睛嘴角帶笑。

  ……

  城外東郊明月夜

  小村屋內人憔悴

  吾愛君兮君不知

  空餘一把相思淚

  郎君待我千般好

  情意綿綿紛紛擾

  翻雲覆雨閨中膩

  願作比翼永不棄

  ……

  片刻之後屋外腳步聲傳來,漢子端著那個搪瓷缸子再一次走進屋內。

  此時我神態清麗,俏生生站在屋中含笑看著對面的男人,沒想到竟將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男人老臉一紅,走到我的面前直直的遞給我那個已經盛滿水的缸子。

  因為剛才的表白,我反而內心輕松瞭不少,輕輕接過杯子,小口的喝瞭起來,缸子還是不小的,這第二杯喝瞭也就一小半我就有些撐瞭,於是端著白色缸子的手輕輕的放下,將其放到瞭面前的桌子上。

  恰好看到瞭桌子邊緣的那滴滴下落的亮晶晶的愛液,轉頭看瞭一眼,此時我看到無論是床上還是剛剛我們一路經過的地面,到處都是濕乎乎黏膩膩一片,都已經完全連瞭起來,停留時間長的地方都已經形成瞭一個小水窪,連一個幹爽下腳的地兒都沒有……

  剛才我們是有多激烈啊!我都不敢回頭去想!

  因為歇瞭一段時間,身體也漸漸從剛才極度興奮狀態下逐漸冷卻,此時我開始感受到下體傳來的腫脹感,磨蹭之下有些火辣辣的,畢竟大叔那驚人尺寸的陽具在我下體中如此激烈的進進出出這麼長時間,下身沒有撕裂出血就不錯瞭。

  我正要和大叔說話,忽地身後傳來低沉的男人聲音:“丫頭,歇夠瞭麼?我下面硬的厲害!”男人的聲音有些變瞭節奏,似乎在拼命壓抑著某種欲望。

  我知道這個男人還未出精,欲望正是高漲的時候。剛才能夠在那種情況下還考慮到我的感受,還給我倒水喝,面對這樣的男人我怎麼能夠因為自己體力不支和下身腫痛而不去滿足他呢?這點我做不到!

  我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慢慢的直起已經發軟顫抖的腿,踮起腳尖向後挪瞭一小步。此時我已經從站立的姿勢變成瞭彎腰趴伏的姿態,手掌和小臂輕輕的搭在濕嗒嗒的飯桌上,整個上半身與腿部呈幾乎90度。

  我雙腿繃直,因為踮起腳尖的緣故,本來就挺翹的臀部此刻更是撅得老高,已經紅腫的陰唇就那樣赤裸裸的呈現在身後男人的面前,而且因為臀部的奮力上翹,我的臀瓣也大大張開,小巧的肛門隨之裸露在外。

  我聽見身後的漢子在這一瞬間深深的吸瞭一口氣,然後呼吸變得急促與沉重起來,男人勢大力沉的呼吸聲清晰可聞,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響,呼出的氣息正好吹到我的肛門的位置,惹得那處一陣麻癢難耐,菊花蓓蕾竟開始不停的收縮抖動起來。

  男人的反應給瞭我極大的自信,原來我的身體可以給這個人過中年的漢子如此大的刺激,心中不禁有些得意。

  那個小芬應該不會像我這樣讓可以這個男人如此血脈噴張吧!

  剛剛大叔提起過小芬是他已故的妻子,不知為何我一想起當年大叔的第一次給瞭這個我從未見過的女人,而且還生瞭個兒子,讓我無比的羨慕甚至是嫉妒,醋意漸漸升騰到無法收拾。

  陸清!你在想些什麼!我暗罵著自己的不懂事。

  小芬阿姨是大叔的結發之妻,當年為瞭大叔難產去世的,我怎麼可以對她產生妒忌之意!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變得如此,原來情欲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我輕輕搖搖頭讓這些雜念從腦中除去。

  身後的男人喘息聲愈發沉重起來,可是仍然站在原處沒有下一步行動。

  讓我不禁覺得這個男人經過剛才的瘋狂,恢復理智之後會不會覺得剛才的舉動太無禮,現在不敢再對我做什麼瞭呢?

  可大叔此刻一定憋得很難受瞭吧!我一定要做點兒什麼!

  於是我趴在桌子上竟開始輕輕搖晃起本來已經撅起的臀部,因為我自小練舞,所以身體的每一處關節都要比旁人靈活的多,雖從未嘗試過搖臀這種極為羞恥的動作,但是畢竟舞蹈底子在,胯骨和臀部竟然扭動的有模有樣、靈動異常起來。

  原本包在陰道內的愛液隨著臀部的扭動,緩緩的從陰道口流出,匯集成晶液細絲汩汩落下,有的滴在瞭地上,有的則濺到腳面,而更多的則是成絲狀隨著臀部和大腿的搖動掛在瞭我的兩條腿的內側。

  “叔,我都已經做……啊……!”我看到這樣羞恥的動作都做出來瞭,大叔還未有動作,有些疑惑的剛要出口詢問,話還還說到一半,忽然我口中驚叫一聲。

  身後的男人忽然大吼一聲,有力的大手瞬間抓住瞭我的胯骨兩側,按我的吃痛不已。

  “叔,你怎麼一下子……!別……!等我準……準備,啊!”男人根本就不管我說什麼,早已堅硬無比的巨大龜頭瞬間擠開瞭我早已滑膩不堪的蜜穴,在我猝不及防的大叫聲中強硬的捅瞭進去!

  我下意識的夾緊瞭還在顫抖的雙腿,可哪裡能夠抵擋男人那如潮的洶湧攻勢,我極力收縮的陰道壁成瞭男人陰莖最好的按摩工具,怒漲的男人陽具如同被註射瞭興奮劑一般又粗壯瞭一圈,在男人那一聲聲低沉的吼聲中開疆拓土,未遇到任何阻攔的直插到底、齊根沒入!

  啊!我發出一聲驚叫,可是在大叔龜頭再次捅開我的子宮口的時候,這聲音都變瞭調,飄飄悠悠的不知道飛到哪裡去瞭,下體的充實飽脹感再次席卷而來,我再一次幾近失去意識。

  身後男人猛一提氣,陰莖再次拔出到隻剩龜頭部分在我體內,此時我的心也跟著懸起來,這一瞬間我緊張無比,就是不知道接下來的全力突刺何時到來,可就在此時大叔卻做出瞭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動作!

  男人按著我胯骨的手掌忽然向後用力一拉,我本來是踮起的腳尖就已經站立不穩,此時還在等著他下一次插入的我在猝不及防之下,輕易的就被這個男人拉著向後退瞭好幾步,這才站穩瞭身形。而本來還撐在桌子上的雙臂因為桌面愛液的潤滑,根本就就使不上什麼力,在大叔一拽之下,我的上身立刻直接滑向瞭桌子的邊緣,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頭差點磕到桌子上,好在我身體協調性很好,雙手在即將滑離桌邊的時候抓住桌子邊緣向下一用力,身體迅速就向後方硬生生挪瞭一段距離,額頭擦著桌子的邊緣向下倒去!

  好險!大叔在幹什麼!差點兒就弄傷我瞭!

  這下可把我驚出一聲冷汗,還好沒有磕到頭。

  可也因為我手上沒有桌子的支撐,上半身一下子就向前順勢彎下去,而此時的腰力因為激烈的做愛早已無力在這個情況下迅速抬起自己的上身瞭。

  於是就在這一瞬間,我從趴伏撅臀的姿勢,變成瞭上身彎曲向下與地面垂直的站姿。

  可能是長期練舞養成的習慣,我就在身體彎曲的瞬間,竟然雙手抓住瞭我的腳踝,上半身緊貼著我的雙腿前側,胸部被擠壓的微微脹痛,我皺瞭一下眉頭。

  此刻我的頭部正好處在岔開的兩條小腿的中間,從纖細而繃直的兩條小腿中間我能夠看到大叔那兩條黝黑的大腿,甚至連上面的長長的腿毛都看的一清二楚。

  此時男人因為向後拉動我的身體,所以離我還有一段距離,我正好能夠貼著他的強健的胸膛看到他的臉,此時男人這也用不可思議的眼神低頭看向瞭我,目光相對我的心也砰砰的狂跳瞭起來。

  此時大叔又變成瞭剛才突然撕扯我內褲時的表情和樣子,眼睛通紅一片,表情竟然顯得有些猙獰可怖起來。

  “叔……,咳咳……你,你這是怎麼瞭,這個……這個姿勢好羞!”因為胸腔被大腿擠壓,胸口憋悶的有些說不出話來,這句話從嗓子裡擠出來異常的吃力。

  “丫頭,你這身子骨是咋練得,啥姿勢你都能擺出來!”男人大聲說道,一改原來的低沉嗓音,說話間竟震的我耳膜嗡嗡直響。

  而且大叔的唾液從口中噴出,濺到我的臉上和眼睛裡,刺激的我急忙閉上瞭眼睛。

  也不知是我的姿勢刺激到瞭大叔還是怎麼樣,就在我閉眼的瞬間,已經抽出一大半的碩大陰莖忽然向前狠狠的插瞭進來,大叔拉著我胯骨的雙手用上瞭十成十的力氣,在我的他的恥骨撞擊到我臀部的一瞬間,我似乎都能感覺到骨頭的碰撞,好痛!

  因為我上身貼著完全繃直的大腿太緊,這撞擊的剎那我也差點兒沒岔過氣,一時呼吸都不順暢起來。

  可在我身後的漢子一點兒也沒有給我絲毫喘息的機會,就在剛才那重重的一擊之後,緊接著就是一陣噼裡啪啦爆豆似的急響從我倆的交合處傳來,大叔這次是用上瞭全力在抽插著,似乎是要將此前一直壓抑的欲望一口氣全部釋放出來!

  下體傳來的強烈快感和劇烈摩擦所帶來的痛感交織在一起,我就像是這大風大浪裡上下搖擺的浮萍,不斷地經受暴風驟雨的洗禮。

  我睜眼抬頭看,恰好能夠非常清晰的看到我們交合處的樣子,換做其他姿勢是絕難有這種視角的。

  目光所及之處,大叔黝黑的大腿和我白皙如雪的臀部不斷地撞擊在一起,從視覺上形成極為強烈的反差。

  而其中最顯眼則是大叔胯間那如嬰兒小臂粗細的巨物在我已經腫脹不堪的穴口處瘋狂地進進出出著,此時我的穴口已經不再是水漬晶瑩一片,而是遍佈著白花花的黏膩稠密的泥狀物,隨著每次陰莖的進入都會有從我的穴口處擠出這樣的白色黏泥,伴著陣陣的啪啪的聲音反復的攪和,發出噗滋噗滋的聲響……這些白花花的膏泥是什麼?此時我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已經變得不認識的下體,心中發出這樣的疑問。難不成這是因為我高潮次數太多,愛液因為反復的摩擦起泡所形成的白漿?這種淫靡的場景讓我更加的羞臊起來,因為頭沖下導致血液湧向瞭頭部,我的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

  在男人陽具的根部,兩個如雞蛋般大小的其上遍佈褶皺的肉袋子隨著男人前後的抽插而不斷的搖擺著,時不時還會拍打在我的穴口前端,將那一團團的白漿濺起,不停地拉成一條條白色的粘稠絲線,反復糾纏牽扯起來。

  此時我早已經精疲力竭,腿都已經繃不直瞭,但是我仍然雙手死死的抓住兩隻腳踝,上半身緊緊的貼在大腿的前側,麻木的雙腿繃得直直的,用這樣的最極限的姿勢承受著身後男人猶如打樁機一般激烈的抽插!

  大叔剛才的話語和現在的表現讓我意識到這個質樸的漢子是很喜歡我現在的姿勢的,所以我一定要堅持下去!無論如何我都要撐到最後一刻!

  長夜漫漫,我的發絲也漸漸凌亂……

  我長長的秀發因為上半身倒立的緣故,倒垂著披散在地面上,因為恰好我站的位置就是桌子的旁邊。剛剛在桌上做愛的時候,我下體流淌出來的愛液早已在地上匯聚成瞭一大灘,此時我的頭發恰好就散落在其上,沒過多久我的頭發就已經浸濕瞭大半。

  好羞恥!好淫蕩!我喃喃自語著……

  我的意識漸漸的變得更加的模糊瞭,眼睛也有些看不清楚起來,隻能聽到大叔不斷地低吼和那連續不斷的肉體撞擊聲……

  大叔!大叔……你舒不舒服?

  我頭腦中開始閃現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此時我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識瞭,不斷的探尋著自己的本心……

  大叔,這麼多年過去瞭,你還是忘不瞭那個小芬嗎?我們倆你更喜歡誰多一些呢?我能夠替代她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嗎?

  大叔,您此前隻是和小芬有過一個月的魚水之歡,你真的甘心嗎?你真的就不在乎嗎?我好心疼你啊!

  叔,你知道麼,自從你救瞭我之後我就一直很煩惱,我不知道究竟怎麼報答你,這次你又救瞭我,我就更不知道該怎麼辦瞭!我不是不願意去菜場找你,這些天因為這個我都好糾結,甚至不敢來見你瞭……

  但是現在我不糾結瞭!因為我知道如何報恩瞭,你不知道這樣我多開心!

  叔!這些年苦瞭你瞭,單身寂寞的日子過夠瞭吧?

  從現在開始,我將用我這副年輕的肉體全力的補償你,讓你擁有更多美好的回憶!

  叔,你願意接受我麼?

  我拼命的抓緊自己的腳踝,繃直自己的大腿,用自己都聽不清的話語小聲的呢喃著……

  ……

  這註定是一個漫長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