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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水壩之戰

  經過漢尼拔的這個拖延作戰,其他的四個軍團已排除奴隸的抵抗,集結起來。

  而黑帝的其他四個軍團,亦已經聚集在碼頭區。

  雙方各自跟主力會合之後,形勢變成瞭漢尼拔的五個軍團,對抗黑帝的五個軍團,而在迦太基城的西區,已被各自為戰沒有組織的奴隸起義軍占據瞭一半地方。

  用魔法通訊遠距離指揮部下軍團作戰的黑帝,不由得為之輕嘆,戰場上的漢尼拔果然不好對付。原本想用六個軍團將敵人逐一擊破,現在反而被漢尼拔輕易消滅瞭自己一個軍團。

  黑帝咬牙切齒的說道:“漢尼拔,打仗還是你行!不過我自有對應的辦法。”

  黑帝接下來命令全軍進入市區,離開平坦的碼頭堆貨區。五個軍團的三萬多將士肅清殺光占據大街和樓房內,以及橫街窄巷中的奴隸起義軍,逐屋加以占領。

  這樣部署的話,就隻能進行逐屋爭奪的白刀巷戰,漢尼拔所擅長的陣營變化便無所施其技。

  面對這種形勢,而背後又有奴隸起義軍在市區各處燒殺搶掠。漢尼拔為瞭民眾的安危,把唯一用來堅守城門的軍團也調來鎮壓奴隸的暴亂,自己則率軍包圍分割,去攻擊被黑帝叛軍所占據的市街區域。

  漢尼拔親自站到最前線,跟士兵們一起出生入死,在敵人箭雨和魔法轟擊之下左閃右避,甚至在地上蛇行鼠竄,再以鐵鎚或魔法轟破墻壁,殺進屋內跟黑帝的叛軍白刀肉搏。戰鬥非常兇險,隨時會有藏身在傢具雜物中的敵人殺出來,又或者來自隔壁樓房的暗箭。

  這樣子的戰鬥需要的是大隊長甚至是百夫長的指揮層級,而漢尼拔親自出擊所起的隻是鼓舞士氣的作用。

  在這種混戰之中,所需要的不是名將的指揮,而是更多的兵力,以數量壓倒敵人。

  在戰況陷入消耗戰之後,黑帝也沒有信心自己會絕對獲勝。漢尼拔和他都在各地調兵進軍迦太基城,從這方面來看,誰的援兵更多來得更快,就會是勝利者。

  對比起不確定何時會到達的援軍,黑帝決心付出更大的傷害,也要取得勝利。而他的解決方法則是聯絡守護水壩的寶黛麗,把人工湖的水放出來,淹沒迦太基城的西北區。這樣子可以迫使那些奴隸起義軍由被水淹的區域中逃出,打擊在漢尼拔軍隊的背後,而且水勢必然會造成漢尼拔方面的多少損失。我軍隻要收拾殘敵即可,用四分之一個迦太基城來換取勝利,可算是很便宜的代價廠。

  收到命令之後的寶垡一麗,立時命令手下的學者們,計算需要放多少水,使用哪一條水道,才足以淹沒迦太基城的西北區,而不會把我軍也一起淹沒瞭,又或者出現水量不足的情形。

  當那些白發蒼蒼的學者們在軍營內埋頭苦幹的時候,燕妮、約瑟夫、卡琳和梅鈴等人所率領的空軍,已經來到瞭水壩的上空。

  隨著約瑟夫的一揮快手,成編隊飛行的大鳥鷹、白頭鷹和鷹魔,逐一俯沖下降,攻擊地面上的守軍。

  而以水壩為中心,黑帝的軍隊以箭雨和水、火、風、土等魔法構成一張天網應戰。

  為瞭漢尼拔,燕妮以自己細小的身軀,毫不猶豫的殺瞭下去。

  看著這一切的梅鈴在白頭鷹的背上對約瑟夫說道:“我肯參戰可不是為瞭幫你這種淫魔,而是為瞭迦太基的民眾。”

  看著那滿臉傲氣身材曲線玲瓏的銀發女妖精,約瑟夫若無其事的說道:“反正你肯幫忙做義工就夠瞭!民眾如果有什麼價值的話,就是交稅讓我們這樣權貴的日子過得更快活。要是他們被黑帝放湖水淹死瞭,對我來說也沒有好處。”

  背後用豐滿酥胸緊貼著約瑟夫不放的卡琳,負責念咒施法在遠距離攻擊敵軍,而約瑟夫則拉著鷹魔的韁繩,飛翔翻騰於空中,用神偷臂擊殺地上的敵軍。

  聽著外面慘烈的廝殺聲,寶黛麗好不容易等到那些學者計算完畢,邁著大步走出營外大聲喊道:“打開第七和第八號水閘,放水兩個小時。”

  寶黛麗氣質獨特,粗野且美艷,曬成古銅色的皮膚,豐胸盛臀雄偉非常,身材高挑,有著一對清澈的天藍色眼睛和波浪的棕色長發。身上穿著黃色短袖的襯衣,末端綁成結,黑色的低胸背心,酥胸半露浮溝深刻。加上一條破爛卻低腰的藍色長褲,露出一段曲線迷人的柳腰和肚臍。

  飛臨在她頭頂的約瑟夫冷嘲熱諷的說道:“黑帝挑選的女人質素果然不錯,可惜每一個都心腸惡毒,像是那個慧雲李。這水閘一開,水淹全城,最少也要死傷數十萬人。”

  約瑟夫背後的卡琳使出火系魔法,一個灼熱炫目的火球直往寶黛麗的頭頂滾下去。

  寶黛麗拿出一把沒有劍身的劍柄,一聲念咒之後,身旁人工湖中的湖水突然直湧上來化成劍身。

  寶黛麗揮劍橫空一劈,當水柱的劍身和濃烈的火團碰撞之後,化成強烈的水蒸氣四射開去。

  寶黛麗對著夜空中的約瑟夫罵道:“這個世上要成就大事沒有不用殺人的方法。你這小子還不是為瞭名利權勢,投靠漢尼拔當他的鷹犬。”

  約瑟夫反唇相譏的說道:“我要是鷹犬,你也不過是黑帝腳邊的一條美女犬!”

  約瑟夫策騎著鷹魔,左右翻滾閃避敵人的漫天箭雨,直撲向寶黛麗的頭頂。

  驟然之間,寶堂:麗手中劍的水柱暴漲。她手握超過十數尺長的水柱劍刀,揮劍斬向約瑟夫。

  約瑟夫瞬間急拉緊鷹魔的韁繩,翻滾著閃躲開去。

  在約瑟夫背後的另一騎鷹魔騎士,卻閃躲不及,被寶黛麗的高壓水柱切成瞭兩邊,內臟和鮮血一時間像落雨般灑在水壩上。

  重新爬升到空中的約瑟夫額冒冷汗的說道:“這傢夥不好對付啊!”

  卡琳自告奮勇的說道:“讓我來收拾她。”

  卡琳施法念咒之後,把空氣中的水分濃縮凝固成十數枝冰箭,以寶黛麗作中心點齊射而下。

  寶黛麗旋轉劍刀,有如風車般急速轉動,把所有冰箭都全數斬開。

  而在總體戰況上,漢尼拔把空軍的主力都投入到這裡。總數達到三個大隊一千五百頭的飛行鳥獸,由多角度分批次的向地面的守軍輪流沖鋒。

  黑帝派駐這裡的守軍則有二千五百人,而且是相當精銳的部隊,但始終及不上空軍。不斷有人中槍倒地,又或被利劍斬殺。堤壩上積屍漸多,部分更掉人人工湖之中,不然就是掉進水壩下面的運河。

  雙方雖互有死傷,但仍以黑帝方面的人占多數。射向空中的漫天箭雨,和接連不斷的魔法攻擊,也逐漸變得稀薄。

  踏過地面上的血池與屍塊,一對豪乳在奔跑時波濤洶湧的寶黛麗,親自打開瞭第七和第八號水閘,讓水柱從閘口內噴泉而出。

  面對部下死傷過半的情形,寶黛麗集中餘下的兵力,讓士兵以方盾擺出一個球形陣勢,放棄水壩的大半部分,集中兵力守著第七和第八號水閘的開關。

  在空中用弓箭和魔法攻擊,打在球形盾陣上卻沒有什麼效果。騎乘著飛行鳥獸進行突擊的話,又會有長槍從盾陣間的間隙中刺出,好像一個長滿尖剠的海膽一樣叫人無法接近。

  面對這種情形,燕妮率眾降落在水壩上,她可不能讓寶黛麗放水淹沒迦太基城,殺死漢尼拔和數十萬民眾,同樣為民拯命的梅鈴,也站在矮小的她身後,準備由陸上強行攻破這個盾陣。

  至於在空中的約瑟夫,則率領部下飛過地面,抓起地上的屍體和石頭,再由半空中,往球形盾陣投擲下去。

  上百斤重的屍體在高速撞擊之下,摔在盾陣上化成肉漿,而持盾的人則受到重擊應聲倒下。被石頭擊中的方盾立時被撞得扭曲變形,持盾的人更被壓死當場。

  球形盾陣為之陣形大亂,露出瞭大量空隙。

  燕妮隨即一揮手,地面上和空中的弓箭手,同時間百箭齊發,三連射把箭雨傾泄到盾陣的空隙之間。

  敵人在淒厲的慘叫中接連倒下,而矮小的燕妮則第一個突入進去,手中刀專砍敵人的腳,梅鈴則繼隨其後,手中劍銀光連閃,劍勢有如水銀泄地,殺出一條血路,後面則跟著其他士兵。

  和卡琳共乘一騎鷹魔的約瑟夫,則在寶黛麗的頭頂徘徊,不時伸出神偷臂去擊殺地上的敵人,並對寶黛麗威嚇說道:“寶黛麗你這個女海盜頭子,現在已經身陷絕境,不想死無全屍,聰明的話還是棄械投降吧。”

  看著部下們兵敗如山倒,被斬瓜切菜般砍殺,知道大勢已去的寶黛麗高傲的回答說道:“在這裡是我們輸瞭!可是戰爭還沒分出勝負,我們還有機會交手的。”

  寶黛麗說完之後就飛身向水壩下面的運河跳進去。

  約瑟夫第一個想法就是她想自殺嗎?超過一百尺的高度,即使下面是運河,沖擊力也非常驚人,何況在開啟水閘後運河水勢湍急如同激流。

  約瑟夫一拉鷹魔的韁繩,追著寶黛麗急撲以下。

  寶黛麗在半空中用她那把以水勢化成的劍劈向水壩,減緩落下的速度,在約瑟夫到達之前,整個人淹沒在白茫茫的奔騰洪流之中。

  水面上漂起寶黛麗身上的衣服,然後一閃而沒。

  約瑟夫喃喃自語的說道:“想不到那個女人會自殺,可惜瞭她那對大胸脯,和一身小麥色的肌膚。”

  但約瑟夫身後的卡琳指著不遠處說道:“她在那裡。”

  約瑟夫循聲往數十尺外的運河面望去,隻見寶黛麗化身成一條美人魚,下半身滿足色彩斑爛鱗片的魚尾巴,正以驚人的速度在擺尾遊泳,留在水面上的僅有一條水泡的白柱。

  這個時候水壩上的燕妮和梅鈴,已經肅清瞭殘敵,把阻路的屍體摔進運河之中,關上水閘的門。

  約瑟夫計算瞭一下由水閘開啟到關上,大概隻有三十分鐘的時間,應該不至於會出現水淹迦太基城的情形。

  在留下少數兵力守備之後,約瑟夫、卡琳、燕妮和梅鈴等人立即前往維蘇威火山,準備奪取那裡的魔法陣。

  而在迦太基城內,戰鬥演變成逐屋爭奪的巷戰後,雙方持續血腥的消耗戰,為瞭一條街一問房子,隨時要反覆爭奪七、八次,直至屍積成山為止。漢尼拔把指揮權交給部下後,親自在第一線斬殺敵軍,鼓舞我方士氣,更利用自己的個人魅力直接對敵人勸降。

  和漢尼拔一起冒著箭雨沖鋒,使士兵們勇氣百倍,把精神力量發揮到極限。

  對黑帝的士兵來說,看著那些毫不畏死的敵人,不但士氣頓挫,而且由漢尼拔親口開出的晉升和金錢獎勵的招降條件,也不斷引誘到叛軍的士兵陣前倒戈。由百人隊對以至整個大隊五百人的士兵,先後多批人投誠漢尼拔,累積起來差不多有半個軍團之數。

  而為瞭加速推進,漢尼拔也派軍由地下道入侵攻擊。

  數次受襲之後,黑帝方面也派軍進入地下道內迎戰。空中、地面和地底都同時有戰鬥進行。

  屬於黑帝方面的軍團長,不斷收到前線送來的報告,己方兵力雖不比漢尼拔的人少,但死傷的比例上卻比敵人多,再加上少數投誠倒戈的人,照這種規模打下去的話,雙方都會耗盡主力。

  而在戰鬥陷於僵局的時候,迦太基城外出現瞭洪水滔滔的情形,之前寶黛麗打開人工湖閘口的效果顯現在戰場上瞭。

  原本預計洪水會摧毀城墻,淹沒迦太基城的西北區,把那裡的起義奴隸驅趕到漢尼拔軍隊的背後。

  可是洪水的水量不足,沖擊在城墻後,很快就沿著護城河往左右流去。

  但其產生的效果,就是漢尼拔的軍隊都由地下道內退回地面上。

  黑帝方面的軍團長,猜想漢尼拔定是因害怕水淹而撤兵,而他們的反應就是立時增兵由地下道內反擊。

  當成群的叛軍拿著火把,在倒滿屍體的地下道來逆污水前進的時候,前面突然出現隆隆水聲。

  污黑的洪水驟然而來,把所有人淹沒瞭。地下道內四處都是漂浮的屍體,黑帝方面在轉眼之間損失瞭數千兵力。

  這些水是約瑟夫他們打開水閘,把人工湖的湖水灌註入地下水道內的結果。

  在漢尼拔方面來說,這是事先訂奸的計畫。但在黑帝方面的軍團長來說,當他們收到寶黛麗的通知,水壩被敵人奪去的時候,已經是損兵折將之後。

  面對形勢的進一步惡化,倒戈投誠漢尼拔的人就更多瞭。

  而在這種混亂的局面之中,黑帝方面還有一個軍團不為所動,嚴陣以待迎擊漢尼拔的軍隊。這個軍團長的指揮是馬內,之前被漢尼拔毒殺的馬蘇就是其兄長。

  對於兄長馬蘇被倉促下葬,連遺容自己也沒有看到的他。從黑帝口中知道兄長被毒殺的真相後,就由漢尼拔的陣營叛逃到黑帝一方,決心為兄長復仇,指揮部下奮力迎戰,一步也不退的努力抵抗,準備跟漢尼拔拼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敵人侵入律敦治路。”

  “第三大隊,第二和第三百人隊被殲滅。”

  “轟……轟……是投石器……躲起來……”

  在不斷傳來壞消息的指揮部,馬內拔出佩劍,觀看著明晃晃的劍刀,相信自己親自上陣殺敵的時刻很快就會來臨瞭,屆時要是能親自對上漢尼拔就最好。

  “漢尼拔方面有使者前來勸降,軍團長你要見他嗎?”

  對於副官的說話,馬內冷面無情的回答道:“把使者的人頭砍下送回去。一副官拿出一件飾物說道:“使者說你看過之後就會願意見他。”

  馬內看著那件兄長隨身攜帶的飾物說道:“把使者帶進來。”

  當使者步入屋內,馬內的雙眼瞪大有如銅鈴,一時間簡直無法相信。

  馬內語音顫抖的說道:“哥哥你不是被漢尼拔毒殺瞭嗎?”

  馬蘇苦笑說道:“那是騙人的!漢尼拔將軍饒瞭我一命,讓我隱居起來。我始終曾經出賣過將軍,為瞭向其他人交代對我的懲治,我隻有詐死瞭。”

  當日漢尼拔安排馬蘇詐死,就是為瞭等待今天。在和黑帝的這場鬥爭中,雙方都以高官厚祿、色誘陷阱和重金收買對方的部下,加上傢人安危來拉攏或脅迫對方的手下叛變,誰會叛變事先實在難以預料。

  漢尼拔因而故意利用馬蘇和馬內兄弟,把一個能夠在適當時候策反的軍團打入黑帝的陣營之中。

  在馬內率領整個軍團倒戈後,原本陷於僵局中的市區血腥巷戰,大幅度傾向瞭漢尼拔,而黑帝方面的叛軍防線整個陷於崩潰。

  漢尼拔的五個軍團,原已死傷過半,但是馬內的軍團加上零星叛變的士兵,使他多瞭一整個軍團。

  黑帝的叛軍方面,在地下道內被淹死瞭數千人,加上叛變損失的兵力,殘餘的戰力不足兩個軍團。

  戰況至此,黑帝的叛軍向其中一座城門退卻,企圖依賴城墻死守待援。漢尼拔的軍隊則全面追擊,不斷窮追猛打。

  看著水晶球內己方的部隊兵敗如山倒,沿著街道節節後退,黑帝愁眉緊鎖,心想大勢已去。

  在迦太基東區,己方四個軍團對抗漢尼拔三個軍團。但在西區則僅餘一個軍團退守城門,在對抗漢尼拔三個軍團。盡管艦隊握守著海上,雖然可以封鎖敵人的軍隊東調,但卻阻止不瞭漢尼拔利用飛龍前來親自指揮。雖說城東區我方還有四比三的優勢,可是黑帝已經沒有信心能夠對付漢尼拔這個戰場上的軍神。

  罷免漢尼拔的議案不被通過,在法律上對付不瞭他。從外面調援軍進來,以數目來算,漢尼拔若是將用來對付安妮公主的軍團全數調回的話,差不多有十個軍團。己方援軍的兵力不足其一半,根本無法加以對抗。

  黑帝彼德烈夫心想,莫非自己到瞭晚年,才要被這年輕人從權力寶座上趕下來嗎?

  這讓他很不甘心,他一輩子在權力鬥爭中從沒有輸過。一時的失利雖然會有,但最終必定是自己獲勝。

  在絕望之中黑帝想起瞭一句名言,某個專制皇帝說過的一句話:『朕死後哪管洪水濤天。』黑帝自言自語的說道:“漢尼拔!就讓我看看你是為瞭國傢民眾的真正大英雄,還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斷的梟雄。”

  黑帝獰笑著決定破壞維蘇威火山的封印魔法陣。

  首先發現異變的是約瑟夫、卡琳、梅鈴和燕妮等正前往奪取封印魔法陣的空軍。強烈的氣流吹得他們的隊伍飛散,隊形為之大亂。

  奸不容易控制著胯下驚恐不已的坐騎鷹魔,約瑟夫抬頭一看,隻見維蘇威火山爆發後冒出瞭一條沖天火柱。那情景看起來很遙遠又奸像很近,轟隆的爆發聲直傳耳邊,無法估計那火柱有多粗,但肯定比起任何人造的船隻都要粗數倍。

  卡琳面容慘白的從後抱著約瑟夫說道:“這怎麼辦?我們來遲瞭嗎?”

  約瑟夫心中想著迦太基城內百萬民眾的安危,在這些人當中包括瞭潔西卡、貝克、海倫娜、小翠、羅艾兒、紫蘭和他剛出生的女兒。

  約瑟夫緊張且焦急的說道:“我們先趕回迦太基城內,救人要緊。”

  約瑟夫心想,黑帝這個人可是遠比自己所想的還要狠毒無情,甚至可以說是瘋狂。維蘇威火山爆發的後果,可是會毀瞭整個迦太基城,動搖迦太基帝國的根基,而且事關百萬民眾的生命,他居然可以為瞭對付漢尼拔做到這種程度。

  約瑟夫、卡琳、梅鈴和燕妮等人掉頭急飛,天空很快變得烏雲蔽日,但那不是平常的雨雲,而是空氣中不斷擴散,火山灰的雲霧,凜冽的氣流不時沖擊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