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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夜色更加晦暗,暗有近乎可以用詭異來形容。明明有半爿月亮掛在天上,明明四周點燃著火把,明明可以看見很多東西,可心底裡就是覺得這夜,暗的難受黑的沒邊。

  在這樣的黑暗中,人總會變得很奇怪,或者說是很愚蠢。他們會把別人沒有識破自己的心思歸功於黑暗,從而覺得即使自己有什麼行為,別人也不會識破。人會覺得在黑暗之中,很多不可以做的事變得可以做瞭,因為做瞭別人也發現不瞭,既然發現自己也可以不認帳。

  於是一些士兵膽子慢慢大起來,他們當中的一些開始迫近王帳,甚至有一兩個還試圖尋找王帳上可以窺伺的縫隙,於是大傢發現,王帳裡傳出的女人聲音似乎不是王後,而且顯然裡面的女人並不隻一個……

  武王的胯下剛剛換瞭另外一個女人,也換瞭另外一種姿勢。原先被武王操弄的女人這會竟是像木幾一樣趴在地上,另一個女人則躺在她背上,面向武王分開著雙腿。這樣的組合讓武王欣賞到瞭一番別樣的風景,一對豐滿的玉臀重疊在一起,四個水漬汪洋,淫光四射的肉洞排列在自己面前。

  這些洞口微微翕張,像是在共同訴說著一個故事一段情懷,又或者是在共同表達著一份祈求,她們正告訴武王,那裡都在等待著武王的造訪,並且先後順序和時間長短,是激烈還是溫柔,這些問題都可以由武王隨意為之。

  武王最終選擇瞭上面那個女子的菊門,看來今晚他已經對這個新玩法產生瞭相當深厚的興趣。武王雙手進一步分開女人的雙腿,讓目標變得更加突出明顯,然後慢移槍頭,對準要害,馬步微屈,提臀收腰,往前一拱,隨著一首輕響,武王的龍根已經消失在菊花深處。

  武王甫一上陣,便是疾風挫雨之勢,煞時間地動山搖一般,躺在上面的女子還罷瞭,借著武王臨幸,身體與武王結合甚密,還不至於變成脫韁野馬。

  但被壓在下面的女子就不那麼舒服瞭,不僅承受著四肢著地,細膩肌膚在硬土地上摩擦的辛苦,還必須承擔一個晃動著的女人的重量,而現在又因為一個男人的動作,讓這種晃動變本加厲,女人還要繼續保持姿勢實在是相當困難的,但她卻竟然堅持下來瞭,雖然顯得風雨飄搖,但總算是沒有趴下。

  武王的肉棒還在不停的抽送著,也許是為瞭對甘作木幾的女人表示獎勵,他偶爾也會從上面女人的菊眼裡拔出肉棒,改插進下面女人的身體,當然武王還是會選擇插入後庭。很快三個人都喘起瞭粗氣,體溫也明顯增長瞭很多。這一切影響之下,整個王帳裡的氣溫都跟著升高,空氣也跟著濕潤瞭。

  又過瞭些時候,武王的呻吟又開始急促起來,女人們本能的懂得將要發生什麼,背上的女人翻身下地,和同伴一起跪在武王面前,把兩張俏麗的小臉迎到瞭武王的龍根前面。武王今夜的第二拔龍子龍孫沖關而出,花雨繽紛一般沖向兩個女人。

  雖然是第二次遺元,但武王的子孫兵團依然隊伍龐大,落下來幾乎佈滿瞭兩個女人的臉龐,甚至把她們的眼睛都漫的無法睜開瞭。

  這樣的玩法武王哪曾見過,心中不由贊嘆不己,正想誇獎兩句,突然隻聽帳有人大喊瞭一聲:“你們在作什麼!”,接著一片嘩然,像是有好多人從王帳旁邊往四下時跑開一樣,而且有人甚至還碰倒瞭幾處火把。王帳裡的兩個女人驚覺地站起身,一面用手抹去糊住眼睛的精液,一面快步走到王帳門口凝神戒備。

  武王當然聽得出外面大喊之人是大將南宮適,今夜該是他輪值巡夜,所以聽到他的聲音毫不奇怪,隻是不知南宮將軍看見瞭什麼,又在沖誰發喊。南宮適此時已經走到帳王,但他並沒有進帳,因為未經宣召,私入王帳乃是死罪,況且此時子夜時候,大王王後同處一處,外人進帳也是逾禮。

  南宮適立在帳王打個拱手,沖王帳內請安,武王回復帳內無事,於是聽得南宮適離開瞭王帳,又巡往別處去瞭。帳外瞬間又回復瞭平靜,至於剛才的騷亂,自有專人查察,武王也不去操心。

  兩位美人見無人進來,重又回到武王身邊,兩個美人一左一右,分立在武王的兩旁,一個送上香吻,一個握住龍根,看樣子還準備再戰三百回合。可武王對此並未領情,隻轉過身看瞭眼王後,他對她的全無聲息覺得奇怪。武王放開懷中的兩個女人,走到王後身邊,竟發現王後己是四肢冰涼,氣若遊絲。

  武王吃驚的望向兩個美女,他的直覺告訴他,王後現在的狀況跟這兩個女人有關。女人還是剛才那兩個女人,容貌還是剛才那樣美麗,身段還是剛才那樣婀娜,可這會武王看著她們,卻突然覺察出一陣寒意。

  “大王還不知道我們姐妹是誰嗎?”兩個女人依然身無寸縷,卻步履輕盈的走到武王對面,款款下拜,顯得說不出的淫靡而詭異。

  武王望著她們,沒有說話,兩個女人沖武王一笑,用更加嬌媚的聲音說道:“臣妾蘇氏妲己、臣妾胡氏喜妹,參見大王。”

  二女此言一出,武王嚇的大驚失色,雖然早感覺有所不妥,但未料到面前這一對剛剛和自己共享魚水之歡的玉人,竟然就是蠱惑紂王,禍害天下的那兩個女妖。武王隻覺遍體生寒,羞愧難當,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二妖看著武王臉上勿紅勿白,覺得十分有趣,妲己故意調戲道:“武王,我二人已經在這裡參拜多時瞭,為何武王還不叫我等平身呀,臣妾的腿都有些酥麻瞭,武王你好不憐香惜玉啊,剛才壓在我姊妹身上的溫存體貼,怎麼一下子全不見瞭。”

  胡喜妹聽妲己作弄武王,忍不住卻笑出聲來。那笑聲清脆之中透著慵懶,悅耳中帶著嫵媚。聲音傳入武王耳朵裡,就好像一縷青絲白羽在耳膜上撓癢一樣。武王知道二妖對自己用瞭媚惑之術,哪裡還敢再和她們言語,轉身從旁邊拔出寶劍,便向二妖砍瞭過去。不斷二妖身手敏捷,卻被她們輕盈一扭便躲瞭開去。

  武王又一連砍出數劍,都始終傷不到二妖半分。一男兩女都是全身赤裸,跳躍閃避之間免不得露乖出醜,隻見火光之下,武王好像胯下也拿瞭一柄肉劍,在盤旋出招;兩個妖女胸前四團白肉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似雪浪翻滾,銀濤洶湧。

  來回之間,二妖一直指著武王身子調笑不停,武王雖然氣惱,但手中之劍總不能見功。原本武王隻要高呼一聲,立刻可招來人馬,將二妖生擒,奈何自己與王後,還有兩個妖精都是渾身赤裸,此情此景如何能叫群臣眾將看見?二妖也正是深明關節,這才並無急於傷害武王性命。

  三人又鬥得幾回,二妖始終隻是閃避調笑,武王一時也無計可施,於是裝做揮劍不準,削下旁邊一付帳幕,然後猛攻幾劍,乘二妖跳開之際,將帳幕裹在瞭身上,接著縮身閃到帳屏處。

  原本武王是想將二妖引出帳外,然後再招人馬擒敵,哪知道腳還沒有踏出半步,但聽到身後一聲輕笑,那蘇妲己說道:“大王不顧你王後性命瞭嗎。”武王連忙回頭去看,隻見二妖已立在王後榻前,那胡喜妹正一手遏住王後脖子。

  武王見此情景當時沒瞭主意,雖然王後己是生死未卜,但總不能拋下她任由妖孽禍害。妲己接著命令武王退回帳中,武王隻好照作。當武王來到妲己身前的時候,妲己卻再次提出瞭要求,這一回竟是要武王揮劍自刎。

  武王明知道這是二妖想要的結果,可是看一眼王後,又想想帳外的將士,想想未完成的大業,手握劍柄,叫他如何決斷?那蘇妲己看武王遲遲不動,心知他決不肯如此就范,加之又擔心時久生變,於是悄悄向胡喜妹使個眼色。胡喜妹心領神會,趁武王躊躇分神之際,一步跳到武王後背後,代掌為刀朝武王後勁上一斬。

  隻聽卟的一聲,一股熱血直噴到王帳頂上,武王的頭應聲而落,身子卻站立不倒。蘇胡二妖一看大功告成,扯下武王身上的帳蔓,將地上的人頭一裹,撩帳而出,便做起法術準備回朝歌城去。哪知兩股青煙剛起,便見面前一束金光迎面射來,二妖忙往另一個方向轉去,不料那束黃光如影隨行,四處攔擋,把二妖去路阻瞭個水泄不通。

  無奈之下,二妖隻好收起法術,現瞭人身,依然是身無寸縷。

  二妖環視一周,自己早被周兵周將圍瞭個裡外三層。這些兵將當中,正有剛才偷看偷聽之人,此時此刻看到二妖毫無遮攔的站在自己面前,仿佛自己進到瞭夢中。

  這時候已經時交五更,漸漸有瞭些天光,二妖站在開闊之處,身上的每一處都看的格外清楚。隻見二妖故意做出嫵媚撩人之態,還把身體左右旋轉,似乎是要照顧周圍所有的目光。

  在這段淫蕩的氣氛之中,雙方沉默瞭很久,突然周營中一個蒼老而深沉的聲音說道:“蘇妲己、胡喜妹,你二人膽敢夜探我營,意欲何為。”

  二妖尚為答話,周營中又傳出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說道:“丞相何必和她們費話,讓我上去收瞭二妖,為天下蒼生除害。喂,你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妖孽,見到你哪吒爺爺,還不快快自縛受死,在這裡使得什麼妖媚手段,蠱惑軍心。”

  胡喜妹見哪吒生的雖然稚氣未脫,但也是白嫩英俊,忍不住便想調笑兩句。

  那蘇妲己卻斬斷話頭,大笑瞭幾聲,淒然的說道:“薑子牙,你休要仗勢猖狂,你無端興兵謀反本與我無關,但前者你手下弟子用毒計害死瞭我梅山眾位朋友,更可恨你令楊戩使太極圖將我袁洪大哥化為灰燼,以令他永不能輪回超生,我恨不得食你之肉,寢你之皮。勸你趕快過來受死,那姬發小兒正在黃泉路上等你呢。”

  妲己話一說完,抖手松開帳幕,隻見一物咕嚕嚕滾落塵埃,東方初陽照射之下,眾人凝神觀看,都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