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二天中午吃飯時,強尼環視四周,繃緊瞭神經。他並不確定那個昨天被自己操到高潮的拉丁肌肉野馬會做出什麼舉動。

  很快,他就發現瞭那個傢夥:粗曠而英俊的臉龐,整齊的絡腮鬍和綁成馬尾的披肩大波浪黑髮,的確是他無誤。這匹拉丁野馬坐在拉丁人的桌子上,從位置上來看似乎階層還挺高的。

  領完瞭飯,強尼開始往自己的座位走,正好那匹拉丁野馬起身去排隊打飯。年輕壯碩的金發猛男面不改色大喇喇地繼續前進,心中卻有些緊張地做好瞭最壞打算,如果那傢夥在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動手,一定要先發製人。

  不過在兩人擦身而過的時候,拉丁野馬並沒有任何動作,甚至連看都沒看強尼一眼,整個一副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強尼立刻就反應過來瞭:看來這傢夥的階層確實挺高,被自己強姦這種丟臉的事情當然要裝作沒發生,不然他在派別中的地位恐怕會不保。這下,強尼反而算是有瞭拉丁野馬的把柄,情勢微妙,但是並不一定是壞事。

  在餐桌上簡單和室友聊瞭聊,強尼獲知這匹拉丁野馬叫做盧卡斯,是獄中拉丁派系的第三把交椅,聽說幾年前入獄的原因是走私毒品。這讓強尼稍微鬆瞭口氣,至少不是殺人入獄的。殺過人的人,在面對別人有自己把柄的時候,往往第一反應就是滅口,那麼自己的處境將困難很多。

  下午勞作時,強尼滿腦子都想著怎麼應付盧卡斯,竟是不小心出神瞭。忽然,他似乎聽到身後傳來瞭野獸般的呼吸聲,連忙回過神來,猛地回頭。

  站在他身後不遠處,光頭肌肉大漢亞伯特赤裸著青筋暴露的健美上半身,手中拿著掃帚,慢慢地一下一下掃地。而掃地的同時,這個肌肉大漢鷹隼一般的眼神充滿挑釁地和強尼對視,一邊的嘴角微微上翹,表情兇惡而淫蕩。

  強尼背後出瞭一身冷汗:媽的,因為昨天的事情,都忘瞭這傢夥還盯著他!他不動聲色地移開瞭眼神,繼續保持自己那拽拽的神情態度,裝作沒事一般繼續打掃。周圍還有好幾個獄友,這傢夥應該是不能做什麼,那麼自己就不能無故走開,那是示弱。

  就這樣,強尼硬著頭皮在亞伯特的註視下完成瞭今天的勞作。勞作結束後,他裝作若無其事地隨著人群一起走回大廳。他心中明白,隻要有亞伯特在場,自己最好還是和人群一起移動。

  走回大廳時,強尼下意識地抬頭看瞭看樓上警務室旁邊的欄桿,平常下午勞作結束時那個壯碩黑人獄警道格都會站在那裡監視囚犯們的行蹤。然而今天,欄桿後面空空蕩蕩。

  稍微休息一下後,強尼目睹亞伯特走回瞭自己的房間,終於鬆瞭一口氣,準備去廁所釋放憋瞭一個下午的尿。廁所這樣的封閉空間,亦是男人們當眾掏出自己性器官的狹小空間,一想就知道很容易發生強制或是自願的性行為。要是亞伯特看到自己進瞭廁所,多半就會跟上來,自己那時就危險瞭。

  廁所裡似乎沒人,強尼趕緊站到瞭尿池旁,拉下囚褲,掏出那條粗大的巨蟒,盡情釋放膀胱中的壓力。

  這時他忽然意識到,除瞭自己的尿液噴射衝撞在陶瓷尿池上劈裡啪啦的微弱聲響之外,廁所裡似乎還有另一個聲音。那是非常嘶啞粗曠的喘息聲,一聽就知道喘息的人正用盡瞭全身力量試圖不要發出聲音。

  有人正在廁所的隔間裡被操。

  強尼瞬間就猜到瞭這個情形,不露聲色地繼續撒尿。尿完之後,他徑自走向洗手臺,並不想多管閒事。

  然而從洗手臺的鏡子裡,想不註意正在發生的事情都不可能。

  一字排開的洗手臺前方就是大片的鏡子,而鏡子的對面就是一排內設馬桶的隔間。隔間的門都關著,然而門下方不小的縫隙間卻可以一眼看出來隔間裡面是否有人。從鏡子裡面,強尼清晰地看到除瞭第三件隔間之外,這個廁所裡並沒有別人。而第三件隔間門底的空間洩露出瞭內部正在發生的事情:四雙鞋子背對隔間的門前後排列,靠近門的是一雙稍微岔開的簡單囚犯白佈鞋,囚褲被褪到瞭腳踝散落耷拉。而白佈鞋的前面靠近馬桶的位置,一雙漆黑的警靴大幅度岔開。這雙警靴不停顫抖著,看來它們的主人已經被白佈鞋的主人幹到瞭全身失控不能自己。

  這景象讓強尼愣瞭一下,胯下不由自主就開始微微充血。水龍頭的嘩嘩聲並不能掩蓋從那間隔間裡傳來的粗曠喘息。顯然,隔間裡的兩個人都知道有人進廁所瞭,試圖壓低聲響,然而從兩雙鞋子的律動看起來就算知道外面有人,白佈鞋的主人依舊毫無節制地狠狠一下下猛操警靴主人的屁眼,操到那個不知名的獄警禁不住哼唧出聲。

  “呼,呼,嗯……哈,哈,唉嗯……”

  不知不覺中,強尼洗手就洗瞭差不多五分鐘……事實上他一直就開著水龍頭忘瞭洗手,全部註意力都集中在瞭鏡子中看到的畫面上。

  “嗯……嗯嗯嗯嗯嗯!唔嗯嗯嗯!!!”忽然,那雙白佈鞋猛地踮起瞭腳尖繃直,不一會兒,警靴就開始持續地顫抖甚至亂蹬!伴隨著這個亂蹬,隔間內的聲音變得更加明顯,畢竟被幹到瞭高潮的那個傢夥喉嚨中傳出的淫蕩哼唧再也不能被完全壓制住瞭。

  一分鐘之後,警靴的亂顫漸漸緩瞭下來,到最後終於軟弱無力瞭。而白佈鞋的主人亦是拉起瞭散落在腳踝的囚褲。

  強尼看得出瞭神,竟是差點忘瞭自己不要卷進這件事情的初衷。看到瞭白佈鞋拉起囚褲,他才猛地警覺自己最好在人出來之前離開廁所。然而這時已經晚瞭,水龍頭還開著,除非此刻自己立刻相當不自然地飛奔出去,不然已經是來不及躲開。

  果然,白佈鞋拉起瞭囚褲之後,第三間隔間的門吱地一聲被打開。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赤裸著精壯結實上半身的黑人猛男。這個黑人猛男雙手還提瞭提囚褲的腰間鬆緊帶,右手不知為何沾滿瞭透明的粘液。他低著頭查看自己的褲子,還看不清臉孔,大概是在確定褲子有沒有被精液給浸濕。囚褲中,粗大肥長的那根很屌的形狀被勾勒得很明顯。而強尼的目光很快就藉由鏡子,從黑人猛男的身後看到瞭隔間中的景象:一個魁梧壯碩的獄警還穿著全套的警服,然而警褲卻被褪到瞭大腿的位置,露出黝黑健碩的肌肉壯臀。可能是他那肌肉發達的大腿將警褲撐得太緊無法褪得更低,也可能是這傢夥實在迫不及待地想被操,根本就在最低限度露出瞭自己臀間騷穴之後就渴求被插入。也正因為警褲勒在瞭大腿的部位,這個壯碩黑人獄警此刻的姿勢格外的淫蕩:他無法岔開大腿,卻又要高高翹起自己的壯臀,於是就如同電視中日本高中的少女一般凹腰撅臀,膝蓋向內大幅度彎曲,用內八的姿勢才終於順利大幅度岔開瞭自己那撐滿瞭警褲褲腿的小腿以及穿著警靴的雙腳。而此時,被操得不省人事的黑人壯警下半身依舊保持這樣翹著壯臀的淫蕩姿勢,壯碩的上半身卻是衣冠整齊地無力癱軟在馬桶水箱上。他兩塊健美臀肌的中央,那副性器簡直慘不忍睹:肛唇早被多年的抽插和拳交給玩得無法合攏,肉穴周圍的淫肉和皮膚已經被拉扯得如同皮革般鬆弛且佈滿皺著,臀間赫然多出瞭一大灘爛肉垂皮,其實那正是他那被幹得變長變形的肛唇本身啊!由於才被狠狠操過,原本就合不起來的壯漢屁眼此刻更是大幅度綻放,淺褐色的腸肉大量如同玫瑰花瓣一般外翻,輕鬆散落出體外。一般人的腸子自然是鮮紅色,而這傢夥不知道被幹過幾千幾萬次瞭,每次都被操得腸肉外翻,估計有些日子裡根本就是全天二十四個小時腸子都洩露在體外,這導致瞭他腸肉的顏色逐漸變成瞭現在的淺褐色。這一大節的腸肉上沾滿瞭乳白色的精液,精液不斷順著腸肉的紋理緩緩滑動,最終滴落在地板上。

  是的,這個壯碩黑人獄警無疑就是道格,怪不得剛才沒有在二樓看到他,原來是躲在這裡被操。這也解釋瞭為什麼那個幹他的黑人猛男右手上沾滿瞭粘液:道格那早就被扯爛的鬆弛肉穴任由雞巴再大都無法填滿,所以剛才黑人猛男應該是將自己的大雞巴和拳頭一起插進瞭壯碩獄警的屁眼,那些粘液就是道格的腸道分泌物。

  強尼看著這個畫面有些呆住瞭,沒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而就在這個時候,黑人猛男抬起頭來,正好和強尼從鏡子中反射過來的眼神四目相接,兩人都愣瞭一愣。

  又是尼奇。這已經是強尼第三次撞到這個黑人猛男的好事瞭。

  強尼連忙調整自己的狀態,把眼神移開,開始洗手。不一會兒,尼奇也大搖大擺地走到瞭洗手臺前,開始清洗沾滿自己右手的壯漢腸汁。兩個猛男各自不語地洗瞭幾秒鐘的手,強尼關上水龍頭,最後看看鏡子,卻正好看到尼奇臉上掛著邪笑直直地從鏡子中和自己對視。

  強尼心中一愣:見鬼,三次撞到這傢夥的性事,難不成還真的讓他色向膽邊生?

  果然,尼奇一面繼續死死從鏡子裡盯住強尼的碧藍雙眼,一面緩緩將自己還濕濕的右手移到瞭胯下那一大包被囚褲勾勒出形狀的生殖器上。一把握住後,就是煽情地揉搓捏玩,而全過程這個黑人猛男都淫邪地盯住瞭強尼。

  強尼心下暗罵,表面上則是不動聲色,迅速移開瞭自己的雙眼,裝作沒事一般再次開水龍頭洗瞭洗臉。

  洗完臉抬起頭來看鏡子,年輕帥氣的金發猛男再次愣住瞭。尼奇依然從鏡子裡挑逗地和自己對視,而這時,他竟然已經將自己那根依舊半充血的肥大雞巴整個掏瞭出來擺放進瞭洗手臺的水槽裡,任由水龍頭中傾瀉的流水拍打清洗自己那沾滿瞭粘液和精液的碩大龜頭!

  “對,就是這樣。你知道你想要它。這麼多次撞到我是故意的吧?是想被嚐嚐它的滋味吧?我很快就可以成全你,小騷貨。”尼奇淫邪地從鏡中盯住強尼的雙眼,低聲嘶啞地喃喃說道。聲音不大,但是讓強尼聽得字字清楚。

  強尼冷汗直流,表面上裝作沒看到沒聽到,直接關瞭水龍頭轉身準備離開廁所。他甚至有點詫異:那傢夥才剛剛幹過瞭一個肌肉壯漢,高潮射精還沒過多久,怎麼居然就有邪心來對自己下手?他很快就會明白,在監獄這個瀰漫著雄性荷爾蒙的地方,性愛不止是一種享樂,也是一種男人之間力量抗衡的工具。

  一直到走出瞭廁所之前,強尼都能夠感覺到黑人精壯猛男尼奇那炙熱的目光燒在自己背上。廁所門關上,他才終於能鬆一口氣。

  希望那傢夥隻是精蟲衝腦下說的挑釁話語吧,不然強尼麻煩已經夠多瞭,平白無故就又多瞭一個,簡直是倒黴。

  晚上回到寢室,強尼直接就坐到瞭自己的床鋪上。

  才進來沒幾天,就已經發生瞭這麼多事瞭。

  不過往好處想,至少有這麼多事,並不會無聊,強尼對自己說。

  “你昨天是不是把盧卡斯給操瞭?”忽然,坐在書桌上檢查筆記的愛德華冷不丁地問瞭一句,頭也沒回,讓強尼不禁一愣。

  “嗯。”金發猛男想瞭想後誠實地回答瞭。他內心有短暫地衡量瞭一下要不要把這個把柄洩露出去,但是最終還是覺得自己這個醫生室友可能可以幫上忙,讓他知道也好。

  “今天他來驗傷瞭,你把他的括約肌撕裂得夠徹底的啊。當然也有他自己的部分,為瞭不讓其他人看出來他被一個新人給幹瞭,今天一整天走路時他都很刻意地維持平常狀態,反而讓傷口一次次進一步撕裂。”愛德華咯咯地笑瞭幾聲後饒有興致地告訴強尼。說到後來,他甚至放下瞭手中的筆記,轉過來對著室友說話。

  “……他告訴你是我幹的?他知道我們是室友嗎?”強尼問道。

  “他查過你瞭,所以都知道。全監獄的大小傷我都處理過瞭,平常也沒興趣跟別人八卦,他也就乾脆跟我說瞭。大概是想探我口風,怕你洩露出去。”愛德華似乎覺得這整件事很有趣,說話時一直饒有興趣地微笑著。“我跟他說瞭,隻要他不要來整你,你絕對不會說出去。”

  強尼心頭一塊大石頭放下瞭。看來這件事暫時是瞭瞭。有全監獄都信賴的醫生幫自己保證,盧卡斯暫時應該不會找自己麻煩,隻要自己管好嘴巴就行瞭。

  “還真有你的,居然能把那傢夥給操瞭。他剛進來的時候因為長得好看,也有不少人盯上他,都沒成功,讓他爬到瞭今天的位置。沒想到你沒進來幾天居然就幹爆瞭他的屁眼。”愛德華邊說邊自顧自地咯咯笑。

  強尼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應該自豪的事情。但是無論如何,至少被幹爆瞭屁眼的不是他,所以接下來的發展怎麼也不會更壞。

  不知不覺中,一個星期過去瞭。

  強尼站在蓮蓬頭下,任由熱水流過自己的軀體,看著牆壁出神。

  每天的牢獄生活,就是吃飯,勞作,健身。強尼盡量地避開瞭亞伯特和尼奇,這些天也沒踩到什麼其他人的尾巴。似乎一切都進入瞭正常節奏。

  然而節奏這個東西,強尼知道,隻是一個幻象而已。用已知的一些規律去判斷未知未來,自欺欺人地覺得一切都會如願,卻又在幻象破滅的時候表示震驚。

  人類很熱衷這個過程,並且給它灌上瞭許多好聽的名字。

  曾經有一個人,他每隔幾個月就會到孤兒院去看望強尼,偶爾會帶著一些好吃的,大部分的時候隻是兩手空空的來。他每次都穿著西裝,個頭高大,小時候強尼甚至還經常幻想這個人會將他領養回傢。不過年復一年,最終這個想法從來沒有實現。後來回想起小時候的幼稚盼望,強尼覺得自己並沒有很笨。當時這樣的盼望也並非完全沒有依據。隻是,用孩童那寥寥幾條已知的規律去判斷複雜的未知未來,這就註定是場沒有什麼勝算的賭博。

  十二歲那年,他已經接觸到瞭街道的生活,甚至嚮往那種沒有老師管沒有孤兒院大門鎖住的人生。那時候,他什麼都不懂,以為這就是電視上常說的“自由”。的確,這的確就是電視上常說的“自由”,隻是電視是會騙人的,它隻告訴告訴你多麼多麼好,卻隱瞞瞭和光明對等的黑暗面。這麼多年他都隻能在淋浴的時候望著窗外的月光,渴望著一個不同的生活。那時他什麼都不知道,隻是拼命地想要逃離一個自認為是監獄的地方。多年的等待讓他對被其他人救贖這件事不報希望,他隻能靠自己。

  於是,十二歲的強尼靠著自己已知的規律去判斷瞭未來,趁著夜晚在孤兒院裡縱火,想要趁著混亂拿上足夠的食物和鈔票逃離孤兒院。

  然而現實卻總是喜歡在你做出瞭行動之後才揭露自己的面紗,面紗後面那一張張燒傷的臉是那麼猙獰。

  強尼猛地回過神來,微微皺眉,搖瞭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下。那次的事故將他送入瞭少管所,也讓他第一次意識到逃獄這件事情是多麼愚蠢。因為無論你如何逃脫,外面都有更大的一座監獄在等著你,你依舊要遵守一套新的遊戲規則,而這套規則往往會更加殘酷。

  他拿出香皂開始搓洗自己壯碩誘人的身軀。洗著洗著忽然停住瞭。

  淋浴室裡沒有其他人,除瞭強尼之外隻有另外一人在對面的隔間中沖洗。而這個人,正是從強尼第一次淋浴開始就一直對他虎視眈眈的那個意大利多毛肌肉壯熊,安傑羅。

  強尼也是後來在和獄友閒聊時順便知道這頭壯熊的名字和基本資料的。安傑羅是獄中歐洲黑手黨聯盟第二把交椅,也是意大利黑手黨的代表。入獄原因是走私軍火,判的是終生,到這所監獄也有七八年瞭。平日裡話不多,也比較低調,但是由於黑手黨的關系自然是沒人會去惹他。從他身上那些傷疤可以看出,假如真動起手來瞭他也不是好對付的。

  而就是這樣一頭難對付的壯熊,正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淫笑,這當然讓強尼感到極度地不適。

  媽的,怎麼自己竟是招惹上一些不好對付的人。要是招惹瞭普通的小混混還可以當眾揍一頓在獄中建立威信。但是招惹上一些派別頭子自己可是隻有害沒有利。強尼內心不禁感到一陣憤慨。

  正當強尼決定要迅速結束這次的淋浴躲開這個傢夥時,忽然,肌肉壯熊安傑羅轉過身去背對著強尼開始洗頭。年輕壯碩的金發猛男楞瞭一下,不知道對方在搞什麼花招。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安傑羅很明顯地故意將手中的肥皂掉到瞭地上。他似乎旁若無人地開始蹲下身去撿肥皂。

  強尼腦中嗡地一響,他沒想到事態會如此發展:那頭肌肉壯熊減肥皂的動作十分緩慢,稍微屈膝,彎下身的同時確保自己那壯碩的大屁股高高地被翹起,竟是將自己臀間的肉穴正面暴露在瞭強尼的眼皮底下!他那充血腫脹的肛唇顯然被多次的姦淫玩到瞭腸肉外翻的程度,雖然遠沒有黑人獄警道格的爛屁眼那麼鬆弛敗壞,卻也早就達到瞭淫蕩雄屄的標準!

  這個姿勢很明顯地說明瞭這頭肌肉壯熊的訴求:他這些天來一直挑逗著強尼,並不是想要幹這個新來的帥氣猛男,而是想被那根粗大驚人的雞巴狠狠地操上一頓!

  強尼在反應過來瞭之後,胯下的巨大性器迅速地開始充血,簡直不受自己控制!很快,原本疲軟的巨蟒就已經達到瞭半充血的狀態。這時,肌肉壯熊安傑羅終於撿好瞭肥皂,側身向後挑逗性地探望,正好看到瞭金發猛男的反應,臉上不禁流露出得意而淫邪的微笑。

  強尼感覺自己心跳在加快。莫非繼上次在淋浴室裡操翻瞭拉丁野馬盧卡斯之後,今天又是一個幸運的日子,能讓自己幹到這頭肌肉壯熊的屁眼?

  然而就在這時,安傑羅卻意味深長地笑瞭笑,關瞭水龍頭,拿毛巾擦瞭擦壯碩多毛的身體然後圍在瞭腰間,徑自走出瞭淋浴室。強尼愣瞭一下,心下難免有一點點失望,他還以為馬上就可以玩到瞭呢。然而看起來安傑羅是在放長線釣大魚,這次隻是將自己的訴求明顯地呈現給強尼看而已。

  從淋浴室回到瞭寢室,還有半個小時才是熄燈時間。強尼躺在自己的床鋪上,睜著眼睛回想著剛才看到的畫面。室友愛德華依然坐在書桌旁邊,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書呆子,看來還是繼續做著他那奇怪的性神經研究。

  這時,強尼忽然覺得有些問題不妨問一問這個書呆子室友。反正他在做這方面的研究,應該是權威專傢。

  “喂,愛德華,被狠狠操過的男人一定就會變成不折不扣的騷貨嗎?”

  愛德華頭也沒回,懶懶地回答:“嗯?不一定。要是還有反抗精神就不會。但是一旦放棄瞭反抗,這是一種心理上接受瞭全新力量分配和自我認知的標志,那麼離騷貨的命運就不遠瞭。”

  強尼想瞭想這句話,覺得有道理。這更加增加瞭他絕對不可以在獄中被男人幹的決心。光是以前在少年管教所他就親眼見過一個個好端端的大男孩被玩成瞭人肉性玩具的過程,剛才對著自己主動露出騷穴的肌肉壯熊安傑羅想必也是經歷瞭這個過程才變得那麼淫蕩。

  “這就是所謂的適應力,其實未嘗不好。如果已經處在一個新的秩序下瞭卻久久不願意接受,最終會徹底崩壞自取滅亡。接受瞭,才能開始享受這種新的規律,這是生物必要的一個機能。”愛德華繼續說道。

  強尼稍微皺瞭皺眉頭,聽到這裡對於他來說已經有點太學術瞭,不是很好消化。

  “而那些在適應新秩序的同時還能做到保持自我認定的人,就能駕馭自己的各種角色。前提當然是這些人的自我認定不可以是建立在舊秩序的刻板定義上。”愛德華似乎說上癮瞭,乾脆扭過頭來準備和自己這個看起來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室友好好溝通溝通。

  強尼半懂不懂地點瞭點頭,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但是這些話他還並無法完全體會。可能就是說,像安傑羅那樣雖然迷上瞭被操的滋味但是可以控制自己淫欲發揮的時間地點的人,都是不好惹的人吧。

  “適應力和自我堅持,是任何生物的兩項相輔相成的原動力。以前我有一個華人的醫學界前輩,在麒麟集團做顧問,他用東方的陰陽觀念給我解釋過,很有意思。我對這些能夠駕馭自己欲望的人很感興趣,雖然並非我的直接研究目標,不過以後有機會我是想投入看看。如今醫學界對於人體基因解碼的部分已經差不多瞭,絕大部分蛋白質的複合型功效最近也記載得很多,我想之後如果可以和那個華人前輩合作去從不同層次觀察這兩股原動力在基層的表現方式,也許可以開創某種新形態的人工進化過程。我的研究說明,社會中人的各項欲望複雜而難以檢測,然而性欲卻是一個例外,用得好可以作為一個相當不錯的指標來檢測人工進化的成效……”愛德華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來,顯然是打開瞭話匣子,神情興奮。

  而強尼,則是從第二句話開始其實就沒在聽瞭。畢竟,此刻他的腦海中,還是肌肉壯熊臀間那副淫蕩性器的畫面感比較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