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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療傷

  “寂寞深閨,柔腸一寸愁千縷。惜春春去,幾點催花雨。倚遍欄幹,隻是無情緒。人何處?連天衰草,望斷歸來路。”

  仇獨恨是在一個若有若無,輕輕淡淡的歌聲中醒來的,先聽到那聲音飄飄蕩蕩,好象是運行中天際,醉在那無以復加的舒心享受中瞭,感受到瞭那聲音中莫名的相思衰愁。歌聲停瞭好一會,他才聞到靜靜的一種香味,是那一種沉香淡淡的,雅雅的氣味,特別中帶點由外面飄來的檀香氣,有一種熟悉的味道。

  他心下一驚,連忙翻身坐起,往周圍掃視瞭一番,發現自己此刻正身處一間閨房之中:坐臥處是一張作工精細的竹床,床周籠著雪白的紗幃,床上一個淡綠的竹枕配上一張繡著一朵碩大山茶花的綠佈毯,顯得格外清爽;左側床頭邊是一個梳妝臺,臺上放著一面銅鏡、一把木梳及一些脂粉之類,顯然這是一個女子的臥房;房正中擺瞭一張圓桌,一個玉制的小香爐置放其上,正冒著裊裊的輕煙;此刻天色已黑,但玉香爐旁的燭臺上,五根燃著的紅燭卻把房中照耀得如同白晝。

  “仇公子你醒瞭,太好啦!”床頭的桌邊伏睡著一個丫鬟打扮的少女,容貌俏秀,舉止間靈動可愛,聽到仇獨恨立起身來掀被的聲音,趕快起身過來,伸出手,試瞭試他額頭,滿臉喜歡的道:“你的燒退瞭,我得趕快去告訴小姐,哎呀,你燒剛退,躺著不要動,好不好,不然小姐會怪小婢的。”

  仇獨恨見是自己密友上官卿裳的貼身丫頭纖纖,此刻他就要起身下床,但在她焦急地連忙阻止下隻得又躺瞭回去,正要說話,纖纖急急忙忙的走瞭出去,看來是去告訴她傢的小姐上官卿裳瞭。

  打量著周圍,整個屋子的陳設極其高雅,隱約中透露出華貴,顯示瞭主人的品味與眾不同。仇獨恨雖然與上官卿裳極為交好,但卻甚少進入上官卿裳的閨房,縱然偶爾踏入一次,亦是小心謹慎不敢肆意打量,惟恐給人留下登徒子的淺薄印象。此刻想不到受傷之下反而會被上官卿裳安排在這裡,一時不由地渾身不自在起來。

  好在沒過多久,屋外就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當先進來一個少女正是此間的主人上官卿裳,後面跟著的正是她的俏秀丫鬟纖纖,見到他已經清醒的樣子,滿臉都是欣喜之色,會說話的餓大眼睛深情地瞥瞭他一眼,似在說“你終於沒事啦”一般,轉身她責備纖纖道:“纖纖,你看到仇大哥醒瞭,應該讓他喝一點參湯啊,怎麼就慌慌張張的跑出來瞭呢?”言辭雖有怨意,臉上卻笑意盈盈的來到瞭床邊仇獨恨的身前。

  她輕責丫鬟的聲音潤人心神,正是剛才醒來時聽到的歌聲是一同人,聽在仇獨恨的耳內有如仙樂,想不到在原本誓不偷生的刺殺行動失敗後還能再聽到這嬌柔悅耳的動聽嗓音。他一眼不瞬地註視著那天地靈氣所鐘的靈動雙眸,蒼白的俊秀臉上露出似是不能相信的神色,張口道:“裳兒,是你嗎?我真的還能再看到你?”

  上官卿裳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那旁邊的纖纖搶著嬌聲道:“那當然是真的餓啦!仇公子你不知道,在你重傷迷迷糊糊的這段日子裡,全靠瞭我傢小姐精心護持,用盡方法才將你帶回瞭滄海山莊,保得你一命呢?我傢小姐可辛苦瞭,每天都來——”

  上官卿裳接過纖纖手捧著的一個瓷盅,輕喝瞭一聲:“纖纖!要你多口,說這等瑣事作甚,最重要是仇大哥無事就謝天謝地啦!”纖纖閉中不言退到一旁,用心的打量起清醒過來的仇獨恨。

  仇獨恨臉上現出感激的神色,長嘆一聲道:“裳兒,苦瞭你啦,我身為男子不但不能親報大仇,還連累於你,我可真無用!”

  上官卿裳如玉的臉上閃過一絲淺紅,急聲安慰道:“仇大哥你怎如此說?你我同赴金陵,我照顧你是應該的嘛,況且你受傷完全是為瞭替我擋下那老賊的殺手!嚴賊勢大,手下高手如雲,光憑你一人之力當然是不能有所作為的,隻恨上官世傢已經沒弱,不敢開罪權傾天下的嚴嵩父子,否則舉傢族之力,裳兒就不姓不能摘下嚴賊和那奸宦的首級,為沈大人洗雪申冤?”

  仇獨恨聞言苦笑一聲,道:“你私自陪我暗赴金陵就已經令我心中感激不盡瞭,怎還敢奢望上官世傢為瞭私人恩怨而危及百年生存呢!”

  上官卿裳橫瞭他一眼,心內也明白自己傢族是不可能介入此事的,不欲在這話題上多言,轉口道:“哦,對瞭,你師傅穆大先生今日忽然走啦!”

  仇獨恨聞言一怔,詫異的道:“走瞭,為什麼?近年來他不一直客居於滄海山莊的嗎?師傅有留言給我嗎?”一連串的問題都讓人不知回答哪一個才好。

  上官卿裳美眸流轉,疑惑的答道:“裳兒也不知道啊!在裳兒去拜訪他時他傳瞭一套‘鈞天八式’的武學給我,然後就那麼忽然的離去啦,什麼話都沒留下來,害得人傢一直在納悶呢!”

  見仇獨恨露出思索的神色,怔怔不言,上官卿裳忽然溫柔的勸道:“仇大哥,你身體很虛,喝碗參湯吧。”她打開瓷盅,裡面騰騰的還冒著熱氣,那溫潤的香氣四溢開來,令人很是好受。她先妥瞭一勺,吹瞭吹,靠向仇獨恨。

  她身為上官世傢的大小姐,何時如此伺候過一個人,仇獨恨受寵若驚下猛的一下就想翻身起來,不想這一次用力過猛,牽動全身,這才發覺四肢立時酸痛異常,胸口更如有一塊大石壓住般,周身忽然間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氣,掙起的半點身子頹然又倒瞭回去,心中暗忖道:“怎麼會這樣,我四肢怎麼一點力氣也沒有,渾身酸痛異常,難道說此次竟受傷如此嚴重,鄢懋卿和那王府侍衛在我全力施展‘移嶽訣’之下還能對我早成如此傷害?”他自幀王府刺殺失禮後一直昏沉著,縱是醒來亦是神志迷糊,因此直到此刻方才知道自己傷勢的沉重。

  上官卿裳看著想掙紮著起來的情郎漲得滿臉通紅,亦發顯得傷後的無力虛弱,想起鐘山儒醫安世仁對他病情的斷語,那天香豆蔻又不知何處尋找,心下不由黯然起來,卻不敢顯露絲毫在顏面上,急忙按著他的身子薄責道:“仇大哥你傷勢還沒有痊愈,就不要動瞭嗎!來喝口湯吧。”聲音清甜純美,神態就像一個大姐姐對頑皮的弟弟。

  仇獨恨滿臉疑惑,他剛才暗裡多次試著起身,一次比一次急,卻反而越是無力,連想抬起一根手指頭都不可能瞭,心中驚異之極,但在美人的款款軟語下無暇思及其他,又不想讓上官卿裳看出他如此境況,隻得十分順從的乖乖喝起遞到嘴角的參湯。不多時,已將那一盅參湯喝完瞭,上官卿裳十分滿意的收起瓷盅,軟語綿綿的道:“仇大哥身體太虛弱瞭,應該多多休息一下,裳兒不打擾瞭,待會再來。”說罷,向一直靜靜觀望二人情態的丫鬟纖纖招瞭招手,飄飄逸逸的走瞭出去。

  靜靜的一個人呆在屋裡,仇獨恨默默運起瞭師傅所密傳的內功起來。他是在在亦師亦父的沈練身亡後機緣巧遇拜在瞭北天居士穆大先生的門下的。穆大先生一代奇人,頗善醫藥之道,為他體內當日所受的錦衣衛統領李振易的陰寒內毒,派人走遍瞭名山大川采尋奇藥,機緣巧合下也有不少收獲,有些更是可遇不可求。

  比如說這人參,就在當年長白山天池近處,周圍雪山,尋獲有兩株萬年人參,這是如何大的機緣啊,令得穆大先生忍不住心中狂喜,大大獎勵瞭那尋獲此物的屬下。後來小心的配合其它藥料,煉就參湯,給仇獨恨服下,卻不想差點要瞭他小命。

  那萬年人參豈是一般可比,固元培本之力當然是非同尋常,不料溫補之力過於勇猛,雖然穆大先生也早料到這點,加瞭其他陰柔清涼的藥加以調合,卻還是過瞭些,當時就激得虛虧的仇獨恨吐血,幸得穆大先生連忙用功逼出一倍份藥力。

  雖然仇獨恨還是獲益不少,身體究是強瞭些,但卻沒有將李振易的陰寒內力全部驅除出去,因此他體內一直存在著兩股真氣。後來穆大先生不敢再冒險,絞盡腦汁練就瞭專為他而配置的益氣丹,著重緩和慢補,又從自己彌天心法中化出來一種功訣,講究服丹後運行藥力,發散全身,逼療寒毒。

  這個方法見郊極大,當下仇獨恨把參湯當作益心丹,先運功練化藥力,再運行全身,不知不覺就運行瞭十八個周天。此時一個人如鬼魅一般悄無聲息的閃到瞭床前,面上似乎蒙著什麼,但一對眼睛精芒暴射,看來黑暗對他來說根本是如同白晝一般。他伸出兩根手指探出去,搭在沉浸功境萬事不知的仇獨恨手腕處,竟然象是醫者診病一樣,探查起仇獨恨體內情況,良久,收回手,猶豫瞭半響,還是又悄悄的退走而去。

  落鳳樓內,隻聞一聲“唉”,一直在這落鳳樓上照看朱韻妃的宗南卻郎緩緩地從她潔白如雪的晶瑩皓腕上松開為其搭脈的手,他的密宗手法使見多識廣的陶世恩暗中亦是頗感奇怪,並夾雜著絲絲不滿,隻見他一指在下,四指在上,似乎微不可見地在細細撫摸這美貌絕色的佳人玉腕。他可知道那種滋味,觸手處玉肌雪膚端的是嬌嫩無匹,嬌軟膩滑的柔嫩觸感可使人魂不守舍,筋酥骨軟。

  若是那潔白滑嫩、纖美細長的如玉小手握在自己那狂猛怒聳的赤紅肉棒上,輕輕的上下套弄撫摸會是怎樣一番銷魂滋味啊!想道這裡,早不知闖蕩幾許花叢的陶世恩不禁頓感渾身燥熱不已,神思飄飛,心魂不屬。

  直到宗南卻郎輕咳一聲後,陶世恩才勉力地將三魂六魄強行歸位,收起那魂消色授的色中餓鬼樣,問道:“嗯…嗯、這個……活佛,你可有辦法?”

  宗南卻郎聞言默然片刻,似有什麼難言之隱,在陶世恩催促不安的眼神下,方才以他那圓潤之極的嗓音緩聲道:“辦法是有,少師,不過……”

  陶世恩見他吞吞吐吐,不由略顯不耐的道:“倒底有什麼辦法,活佛請明言!”

  “不是貧僧買關子,隻是這方法有點古怪,說來怕少師有所誤會!”宗南卻郎還是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道。“倒底怎樣,活佛隻管說來,隻要能救得郡主一命,不管怎樣都行。”

  宗南卻郎這才似乎迫於無奈地慢慢道:“從她體內的傷勢來看,她是在和那奪魄魔君對掌時被他的強大的異種真氣侵入體內,魔君那至剛至陽的內力不得宣泄,全面壓制瞭此女本身的玄陰真氣,陰衰陽盛糾結互鬥,是以震傷心脈,命懸一線!此種傷勢最是難治,而陶公子偏於陰柔的‘諸天大兜羅玄功’在這種情形下對她而言是虛不受補,我密宗一脈有種神功專門講究調平陰陽,或可一試!”

  陶世恩對此情況早有所知,否則以他國師府傳人的見識,哪用得著請這西域的密宗高人出手,當下急忙問道:“活佛要用貴門的哪種神功?請快些動手吧,遲恐不及!”

  “賢侄莫急,貧僧對我密宗各派眾多料傷秘法頗有心得,決不會誤事!若用這法門施治肯定能及時續得她那欲斷的心脈,那就是貧僧剛剛修得圓滿的‘密乘圓滿大法’!”

  陶世恩初聽極為高興,但細聽下不由微微一怔,道:“密乘圓滿大法?”旋即恍然,暗道::“爹爹曾言,西域密宗武功詭異玄奧,與中原各派迥然相異,尤其是這格魯派,最擅與一種與中土佛門‘歡喜禪’類似的雙修功法,聽這什麼圓滿大法的名字,該就是這種武功瞭,難怪賊禿一付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神氣!”

  心裡隱隱覺得不妥,奈何朱韻妃的傷勢又嚴重得拖不瞭多久,若等自己趕到京師求助父親,那時她可能早香消玉隕瞭。口中問道:“怎樣施為,尚請活佛明言!”

  宗南卻郎略一沉思,似在考慮措辭,緩緩道:“現下此女心脈將斷,真氣隔離,要靠自己療傷那是萬不可能,本派有一不二法門,可以純憑真氣加速該斷點處的血脈流通,以期接續加固心脈。而若憑外力為其療傷,則必須避免外力與她自身體內真氣相沖突,也不能與尚殘留在她體內的異種真氣有任何沖突,任一點做不到,那麼此傷勢可是無可挽回瞭,縱使神仙也難以救她。要避免外力與奪魄魔君殘留真氣相抵觸,你我二人佛道同門,所練真氣有相通之處,一二點不同之處待我指點於你,立時無礙。而為避免外力與她自身真氣相沖突,不但要將她後天所練真氣盡數吸空,就連先天真氣也不能留一點。我等習武之人所說的內力通指後天所練真氣,而先天真氣則是每個人自打出娘胎以來都有,隻不過多少因人而異。所謂體質體力好的人多一點,差的人少一點罷瞭。中原武林稱之為先天真氣,而在我西域密宗的練功法門中則稱之為真元,通常人所指的練武天才,不過是真元較常人多些。真元之於男子,稱為元陽,女子真元即為元陰。施術之時,用外力將其後天真氣盡數凝聚歸之於陰元之中,待其陰元盡泄,體內空空蕩蕩,外力於其內將通行無阻,方能奏效。其實江湖上一些下三濫的采花大盜所謂的采陰補陽就是從這一法術中演變而來。他們在采空女子後,多棄之不顧,女子則隻有香消玉殞,我等當然不可如此,隻須在修復其心脈後,反其道行之,將此女那珍貴的陰元回哺之,那時當可大功告成!”

  一直保持神智清醒的朱韻妃一聽之下,芳心不禁羞怒難禁,她何曾遇到過如此尷尬境地,憤然道:“哼!無恥賊子!你們…你們竟敢…?”雙頰漲得通紅,羞憤交加之下一時說不下去。

  陶世恩聞言也是一怔,但想如此香艷的療傷法門卻正合自己脾胃,隻是一些最基本的常識令他覺得此中還有未解之處,顧不得去理會朱韻妃的含羞嬌嗔之語,忙道:“嘿嘿,妙極!不過郡主陰元盡泄之時,修復心脈想來也不可能一蹴而就,那其時心脈未復陰元又盡泄,郡主豈不魂飛魄散、香魂飄緲瞭嗎?”

  宗南卻郎臉上平靜無波,似是早料到他有此一問,從容答道:“此也是法門中關鍵之一所在。必須有兩人通力合作,方能行此療傷法門。一人盡吸其陰元,尋一陰功不俗但又與此女功力相抵觸的女子作為暫存之鼎,該鼎隻須運起陰功,護住自身陰元,令其二女元陰不致融合、沖突,待這陵陽郡主心脈修復完一段落後,再從鼎中吸出陰元回哺之。當此人盡數吸出她陰元泄於鼎中之時,另一人以陽精哺之,任一男子的陽精中都蘊含有一定的陽元,多少各異,體魄強健或練武之人多一點,體弱之人少一點,不論多少,以純陽之氣護住此女的三魂六魄待到心脈修復告一段落卻也足夠。”

  朱韻妃聽這鷹鼻碧目的西域番僧越說越是不堪,羞怒得臉紅耳赤,可現今手無縛雞之力,不要說掙紮反抗,就是欲捂住雙兒亦不可得,被他那不堪入耳的胡言亂語羞得嬌靨暈紅一片,雙眸緊閉,想到或要失身於此人,兩行清淚不由奪眶而出,從兩道纖長的睫毛下順著雪白晶瑩的秀美桃腮滑落。

  陶世恩此刻也是心中矛盾,現在似是真的隻有此法才能救得這使自己魂牽夢縈的絕色妖嬈,否則縱憑一己之力就算一償所願,也無異於殺雞取卵。隻是眼看眼看懷中佳人千嬌百媚、我見憂憐的姿容,卻要被那也不知真實心意如何的番僧分得一杯羹,又不由暗感可惜,心下不岔。

  他心中躊躇,臉上顯得陰晴不定,宗南卻郎見他陰沉著臉,當下也不說話,擺出一付愛做不做的悠閑樣子,看得陶世恩心下暗罵:“得瞭便宜還賣乖!”雖是有些不憤,腦海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幅詭異的畫面:朱韻妃這千嬌百媚、高貴如仙的絕色美人兒那一絲不掛、柔若無骨的雪白胴體在這賊禿幹癟粗糙的醜陋身體下掙紮蠕動著……

  想到這裡,陶世恩驀地發覺自己的巨棒猛地一昂,周身血液一陣異樣的興奮!

  想不到,光是想一想這樣詭異的場景就會讓自己興奮莫名,如果真的身臨其境更不知會是怎樣一種光境!

  “好!就依活佛的法子!”陶世恩咬牙道,素來好色的他看重的是占有和征服,對女子的貞潔並不如普通男子般講究。此刻最大的心障既去,他就不由得開始對那異樣的刺激急盼萬分。忽然想起一事道:“隻是還得找一身懷武功的女子啊?”

  “公子放心,跟隨老衲而來的尚有一眾弟子,其中有幾個女徒是貧僧‘圓滿大法’的鼎魯,可堪一用!”陶世恩聞言一陣朗聲大笑,一語雙關般地道:“原來活佛什麼都想好瞭啊,哈哈!”

  朱韻妃耳聽此二人越說越投機,已是美眸緊閉花容蒼白,芳心無措之下隻能暗暗祈求上蒼能有什麼奇跡發生拯救自己於水火,她真的不敢想像自己被二人輪暴奸淫的淒慘場面。此刻身處絕鏡,不由後悔起當初呈一時之勇跟隨群雄來臨竹谷內圍殲奪魄魔君的行為來!串串晶瑩剔透如水晶般的珠淚不由自主地從纖美的睫毛下流出,淌滿香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