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進來瞭,文逍遙當然不會馬上就走,他說:“你傢裡有沒藥酒?我幫你先擦一下,明天再去醫院看吧。”
“有,在我哥房裡,隻要我爸媽不在傢他都不鎖門的,你進去就能找到。”
文逍遙進入顧雪萍哥的房間,並沒有細看就找到瞭藥箱,房間裡貼的都是電影古惑仔的海報,還有一些刀具鐵管之類,藥箱就放到床底下,出來闖的人傢裡當然要必備些自救藥品,他隻從裡面取瞭瞭治扭傷的藥酒,就把箱子放回原位。
回到顧雪萍的臥室,顧雪萍已經自己把臟瞭的衣服脫瞭下來,穿上瞭睡衣,文逍遙看著她穿著一套花睡衣的美麗樣子,不禁看得呆瞭。
顧雪萍看著他一副呆樣,甜甜一笑道:“呆子,看什麼呀,快來幫我擦藥酒呀。”
回過神來的文逍遙忙道:“哦,來瞭,哎,你不是走不動嗎?怎麼換得瞭衣服,還有,你就不怕換衣服的時候我進來?”
“我床上就有衣服呀,至於你進來嘛,我換衣服的速度這麼快,你怎麼看得見,嘻嘻,況且你就算看也隻能看到我的背影瞭。”
文逍遙呆呆笑瞭笑道:“呵呵,那我現在要幫你擦藥瞭,你要忍著點痛。”
其實剛才顧雪萍本來很痛的,不知為何見到文逍遙呆呆的樣子卻意外地開心,一下忘記瞭自己的痛,竟然跟他調笑起來,現在知道要擦藥瞭,想起自己的扭傷處,才又感覺到痛楚傳來的感覺相當厲害。
文逍遙看著她原本白暫的玉足腳腕處腫瞭一個大包,心痛得要命,但終於還是把藥酒塗到手掌上,再放到傷患處輕輕擦瞭起來。
一般人以為擦藥酒就要用力,其實不是專業的醫生最好不要這樣,因為你不知道他是否傷到重要的筋骨。文逍遙平時愛看課外書,什麼都知道一點,他沒有用力去擦,而是輕輕均勻地把藥酒擦到患處。雖然也已經令顧雪萍痛得叫瞭出來,一對手緊緊地扣著他的手臂,咬牙頂住,但這已經是最不痛苦的上藥瞭,要是換瞭別人用點力,她恐怕要痛得哭出來瞭。
“好瞭,今天就先這樣處理吧,明天我再送你去醫院,你好好休息一下,我也該走瞭,要不然一會我哥回來不好解釋。”
說著,文逍遙便欲離開。
顧雪萍急叫道:“別走呀,萬一我一會要下床辦點什麼事誰來幫我呀?”
“你哥一會就回來瞭。”
“他什麼時候會回來還說不定,就算回來也是一頭撞回房睡覺,才不會管我呢。你不用怕他發現,而且你不是說明天要陪我去醫院嗎?你明天怎麼進我傢呀,我又不能幫你開門。叫我哥的話那不也一樣解釋不瞭麼?反正你傢裡也沒人,不如就陪我在這一晚上吧,可以嗎?”
實際上文逍遙當然不是真的想走,她主動提出來留他,證明他已經成功瞭一半瞭,因為一個女孩子不可能隨便留一個不放心的人在傢,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顧雪萍已經知道他是個信得過的人。
於是文逍遙便順理成章地留瞭下來,他們聊起瞭天來。
顧雪萍先說:“你是第一個敢挑戰他的人,我還是要跟你說一說他。”
“你說的是那位黑道老大?”
“是的,希望你聽完之後不會害怕。”
“如果隻是聽聽就害怕的話,那我還能活下去嗎?”
“你可能沒聽說過我們縣上的黑勢力,我們這裡有兩大黑幫,一個是黑龍會,一個叫五虎幫,黑龍會我不太清楚,五虎幫顧名思義就是有五個頭頭,老大就單叫一個字:虎,老二笑面虎,老三冷面虎,老四叫惡面虎,老五叫王小虎,王小虎正好也是他的名字。我哥叫顧平,他的老大就是老三冷面虎,叫朱學鵬,隨時能調動幾百人,我哥為瞭討好他,把我介紹給他,雖然他答應在我初中畢業前不碰我,但也不許別人對我有非分之想,曾經有一個不知死活的傢夥想追我,結果第二天就被人打得一個月起不瞭床。從此再也沒有男生敢與我說話,而我也隻能認命瞭,雖然我並不喜歡他,但我又有什麼辦法呢?我哥在他手下做事,我不答應的話我哥的日子不會好過。所以,雖然我並不討厭你,但我還是不能跟你在一起。”
顧雪萍略帶憂怨地說道。
文逍遙當然大概知道朱學鵬的勢力,但他還是坐在床沿上,突然捉住顧雪萍嬌嫩的雙手道:“我不管他是什麼人,如果你確實不喜歡他的話,我希望你能接受我,雖然我不能幫你擺脫他的控制,但我做你的聽眾。我們雖然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但我相信總有辦法讓他不知道,而且做這一行的人,誰敢擔保就會一直不倒?說不定哪天被人捉起來瞭呢?那我們就有機會瞭。”
顧雪萍並沒有擺脫文逍遙的手,隻是用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看著他道:“哪有這麼好的事,我天天盼著他被捉起來,可是等瞭一年瞭他還是什麼事也沒有,我真的不想你有事,他們那些人可是不和人死活的。”
文逍遙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前,讓她聽著自己的心跳說:“為瞭你,我什麼都不怕,讓我們一起沖破這一扇擋在我們前面的禁忌之門吧。”
說著,凝望著顧雪萍的雙眸,看她也望著自己,不禁把頭向前靠去,想在這樣的環境下奪走她的初吻,同時也獻出自己的初吻。
意外的是顧雪萍看著他的動作,竟然沒有避開,而任由他向自己的唇吻來,文逍遙心中一陣狂喜,既然她不抗拒自己的吻,那就等於接受瞭自己瞭,隻是現在擔心著自己的安全問題而已,看來自己還是很有希望的。
雖然想到安全問題稍為停頓,但心中一股沖動讓他產生瞭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想法,於是繼續向前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