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一過,老天就像是吃錯瞭藥,剛剛還是風平浪靜,忽然間就狂風驟起,凜冽的寒風卷著滿地的沙粒,打在人臉上生疼生疼的,我們在裡面佈控的倒不打緊,不過外面的人卻是吃瞭大苦瞭。
“這鬼天氣也真是的!”
我透過窗戶看著站在外面一動不動的警員,一種敬佩感油然而生。
“要是今天能抓住鬼盜,咱們這點苦也值瞭!”
蘇銘點燃瞭他今天抽的第九根煙,慢慢說道。
這時,門忽然被推開瞭,那個令人討厭的陳古松再次出現在瞭我們的面前。
“龍館長回來瞭!你們可以去見他瞭!”
陳古松一臉的麻木,仿佛他就隻起個報信的作用。
我們從接待室的沙發上站瞭結起來,蘇銘將香煙朝煙灰缸裡一戳,第一次對陳古松露出瞭笑容。
“麻煩瞭!”
說罷就帶著我走瞭出去,直奔樓下的館長室。
蘇銘和有禮貌的敲瞭敲門,直到聽見裡面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喊我們進去。
我們將門輕輕推開,一個頭發略有些花白的人正背對著我們看著墻壁上的一幅字,上面的字寫得龍飛鳳舞,我費盡力氣也隻看明白瞭幾個字。
“這幅王右軍的《快雪時晴帖》描摹得不錯!應該出自明朝大傢朱耷之手吧!”
我回頭轉向蘇銘,他正用一副欣賞的眼光打量著那副字。
那人身子一震,慢慢的轉瞭過來,他雖然看上去有五六十歲的樣子,但精神上卻很矍鑠。
“哈哈,果然是行傢!”
他贊嘆著看著蘇銘。
龍館長吧!”
蘇銘笑瞭笑。
“鄙人龍九天,久聞刑警隊蘇隊長年輕有為,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他客套般的和蘇銘寒暄起來。
“龍館長,我們收到消息,今晚上鬼盜將會來盜取那幾件鄭和文物,所以我們希望您能配合我們,將鬼盜抓獲!”
蘇銘說的很是恭敬。
“這個我們自然會配合的,就請蘇隊長說說我們該怎麼做吧!”
龍館長的表情看上去很樂意。
“首先我想看看那些文物是否安全,不知道龍館長是否方便?”
蘇銘很委婉的提出瞭自己的請求。
出人意料的是龍館長很爽快的答應瞭,甚至連片刻的遲疑也沒有,他淡淡一笑,“刑警隊的同志也是為瞭文物安全嘛!我現在馬上叫我們副館長和我一起去開保險櫃!”
“這個龍館長倒還是個不一般的人啊!”
我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嘖嘖的說道。
“你也看出來瞭?”
蘇銘疑惑的望著我。
“大凡有內功的人丹田裡都有一股氣流,在他說話的時候我已經感受到瞭!”
蘇銘點瞭點頭,“不過我是從另一方面看的!”
說罷他用手指著墻上的那幅字,“這幅《快雪時晴帖》乃是唐人臨摹的,雖非右軍真跡,但已是珍貴非常瞭,我故意說成是朱耷臨摹的隻是為瞭不引他懷疑罷瞭!”
“唐人臨摹的《快雪時晴帖》不是已經被蔣介石帶去臺灣瞭麼?”
“不錯,但眼前的卻是那幅無疑!”
蘇銘很肯定的說道。
“照你這麼說,他的身份就更加可疑瞭!”
蘇銘不語,隻是拉開我的手,在我的手掌上寫瞭兩個大字。
在我驚詫的同時,從外面傳來瞭一聲尖叫,我們緩過神時候,周圍忽然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