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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變態

  柔育的房門打瞭開來...

  大熊仍是跌坐在地上,捂著他的小腿骨一付痛苦不堪的樣子,隻是當他看到柔育打開瞭房門,而且正在看他的時候,他又強忍著痛楚扶著墻壁站瞭起來,手裡依然還拿著那把鋼制的警棍....

  柔育看到傢裡打鬥完後的場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沒有露出太多驚訝的表情,反而有些冷靜。倒是她看到我躺坐在地上,頭上沾著斑斑血跡、又抓著右手,她有些擔心..

  大熊好不容易站瞭起來,手裡兀自晃動著那把鋼制警棍,眼看他就要對柔育做出不知道甚麼樣的事情,而這時我也不管自己傷勢究竟如何,一心隻想要柔育快跑,一股腎上激素作祟,便用盡所有的力氣往大熊身上撞去..

  “柔...跑啊...快跑啊.............”

  大熊的小腿骨被我踢瞭一腳之後,行動不便,所以他也不閃躲,直接拿著鋼制警棍就揮瞭過來,我右手抬不起來,隻好用左手去抓,那警棍一棍打在我的手掌心上,我雖然吃痛,但是仍舊緊握著那警棍不放,便將大熊撲倒在地,又是一陣扭打。

  這時柔育急著在一旁大叫:

  “阿瑞!我已經報警瞭!不要再跟他打瞭..阿瑞”

  大熊跟我扭打在地上,他一聽到柔育已經報警,便一把將我推開,不再跟我糾纏。

  力氣用盡的我癱在瞭地上...

  正當他想要逃走的時候,似乎驚覺自己甚麼都沒穿,轉身往沙發上隨便拿瞭一件褲子就往門口沖去,這時柔育追瞭上去,大熊正要將門轉開的時候,發現柔育追瞭上來,便轉身要推開她,柔育便拿著手上的東西往大熊正要推過來的手上一戳..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一陣藍色的閃光伴隨著一股響亮的聲音

  聲音一結束,大熊就跟著正面朝下地倒瞭下去,一動也不動地趴在那還沒被他轉開的門前...

  隻見柔育手裡拿著隻比電動刮鬍刀大一些的電擊棒...她看瞭看大熊、又看瞭看我,接著轉身便要向我走瞭過來,但她似乎不放心,又走回已經躺在地上昏死的大熊旁邊,蹲瞭下去,又電一次....

  “再電就死人瞭...笨蛋...”我靠著沙發有氣無力地對柔育說著...

  “他死瞭最好..哼”接著她又是一腳踹在大熊的頭上...

  而另外兩個一黑一白的男生,看著柔育拿著電擊棒,皆沒瞭想反抗的意圖,兩人坐在地板上、都仰著頭好讓血能少流些....那個黑皮膚的男生還對著柔育說:“能幫我叫救護車嗎?..拜託...”

  柔育沒空理他,隻冷冷地說:“警察等等來瞭會幫你叫”

  柔育蹲在我旁邊,她看我滿頭是血、又捂著右手,連講話都沒有力氣,便一付擔心的模樣看著我

  “你的頭在流血嗎!?我看..”柔育急著問

  “沒,那應該不是我的血..”

  “那應該是他的血...”我說,便看瞭看那個黑皮膚的男生...

  “那你手呢?你手在痛嗎!?”

  “你有沒有怎樣啦!”

  “不要嚇我啦..陳光瑞..”柔育不給我回答的機會....卻開始有些哽咽...

  “不知道..可是...右手應該是斷瞭吧...”我仍然有氣無力...

  “你先..去看佩琳..”我指瞭指仍赤裸著全身躺在地板上的佩琳...

  “佩琳!?”柔育朝我指的方向看瞭過去....

  柔育連忙走瞭過去扶起佩琳,我看著被扶起的佩琳...

  她渾身是傷,披頭散發、早已失去瞭原來的美麗模樣,大腿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雙手還有被捆綁後的瘀血,胸部、臉上一大片瘀青、還有一些看起來像被抽打過後一條條的紅色血痕...簡直慘不忍睹。

  柔育看到佩琳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再也忍不住難過,哭瞭起來.....

  直到這時門鈴才響起.....

  那個夜晚,整棟學生公寓底下來瞭四臺警車、三臺救護車...將整個公寓前的馬路照瞭個燈火通明...我們幾乎都坐上瞭救護車,被送去瞭醫院,到瞭醫院之後柔育陪著我給醫生檢查我的傷勢、還有讓警察做著筆錄...

  我右手橈骨硬生生地被警棍打成瞭兩截,需要打上鋼釘接回,並且要休養將近兩個月。

  那白瘦的男生被我打瞭個鼻骨斷裂、碎骨刺進瞭臉頰,要開刀取出。而那個黝黑的男生則是頭骨和手骨都被我打瞭個裂開,需要住院觀察...大熊除瞭被電擊後有些神經失調,其餘並沒甚麼事,隻不過這下....他是坐牢坐定瞭...

  至於佩琳...她是我們裡面最嚴重的一個...

  醫生跟我們講,佩琳身上有很多傷,除瞭胸腔肋骨裂開還有身上、手上、背後、胸部上都有瘀血和鞭痕與挫傷的痕跡,而且也因為被多次強暴或異物插入,陰道和肛門都有著嚴重的撕裂傷,臉部被嚴重掌摑過,左眼有失明的危險,但最放心不下的是,她曾被迫吞下不少FM2、不是一次大量,但次數太多,所以目前仍然昏迷不醒,在洗胃之後恐怕還得住院觀察一陣子....

  柔育聽完之後瞬間眼淚潰堤,隻嚷著要去看佩琳,但佩琳正在洗胃,而且警察筆錄也還沒做完...

  看著柔育眼淚不止,我安慰著她隻希望她先別擔心、等現下的事情解決後再說...

  直到警察將全部人的筆錄做完,我們才知道,原來當我在跟大熊吵架的時候,柔育就已經被吵醒,接著過沒多久她聽見瞭打架聲才跑下床,因為她知道外面有人在打架,所以她並沒有馬上出去,而是在房內找出之前買來防身的電擊棒,然後接著報瞭警,當她報完警,她才跑瞭出來,一出房門,便見到瞭大熊坐倒在地上....

  而大熊和佩琳呢...

  話說那天我和柔育剛前腳踏出瞭門,佩琳的手機便響瞭起來,是一個男生打的電話,一個她在夜店認識的男生,大熊在追問之下,非常不爽佩琳留瞭手機給其他男人,當下便在房間裡吵瞭起來。

  大熊激動地質問佩琳跟那男人的關系,而佩琳也倔強地堅持自己沒怎樣,直到大熊逼問到最後...

  佩琳才故意激他說:“對啦!我就是想跟他上床!你高興瞭吧!?你就是想聽這個吧!?”

  大熊禁不起佩琳故意激他,便是一巴掌賞在佩琳臉上,佩琳氣得便要跟他還回一巴掌,但一個弱女子又怎麼打得過大熊那麼魁梧的男人,佩琳越還手,大熊便又打得更兇,直打到佩琳被他打到半昏不醒地躺在床上,他當下遂將佩琳綁在床上,並且強奸瞭佩琳。

  大熊喝瞭徹夜的酒,直到早上佩琳醒來發現自己被綁在床上,開始大叫,但佩琳越大叫、喝醉的大熊就又是對她一陣狂毆,接著又是一次強奸之後還強迫她吞下FM2,藥效還未發揮的佩琳又開始大叫並且夾雜哀求,而大熊根本不管,他以為藥效沒有發作,又喂瞭佩琳第二顆,並且抽出瞭皮帶便開始抽打起佩琳的身體要她閉嘴,直到佩琳因為FM2的藥效而沉沉睡去...

  中午,大熊酒意稍退,又打瞭電話找瞭兩個網路上認識的朋友,也就是那一白一黑的男生,他找瞭他們一起喝酒,那兩個男的便應約而來,他們三人中午就聚在佩琳和柔育的公寓裡喝著酒,之後大熊趁著酒意開始重瞭,便說要給那兩個男生好玩的東西,而他說的好玩東西便是指在房內的佩琳,他們三個就在那個下午,不知輪奸瞭佩琳多少次,佩琳一醒又是遭到毒打、喂食FM2之後、醒瞭就又是一陣毒打....

  柔育邊聽邊哭著...而我則是緊握著我僅剩的左手拳頭懊悔著......

  直到我們回來之前,他們三個接到一通來自佩琳手機裡的電話,大熊接瞭起來,那是與佩琳相差兩歲的親妹妹、也就是在沙發上的另一個女生,江佩珍...當時的佩珍正要來找她已經一個多月沒見的姐姐敘舊,姊妹倆的感情很好,直到兩年多前佩琳上瞭外地的大學,而那時佩珍也讀瞭功課較重的高二才比較少見面,現在佩珍也在外地就讀大一瞭,但即使分隔兩地,可姊妹倆感情依舊,每個月妹妹幾乎都會來姐姐住的地方找她,並且一起出去吃飯,所以柔育也認識佩珍,而大熊更不用說跟佩珍有多熟瞭,所以當大熊騙她說要去車站接她的時候,佩珍才會不疑有他的跟著上瞭他的摩托車...然後來到瞭這裡...

  正當我和柔育到傢的時候,那兩個大熊找來的男生正跑出去買晚餐和飲料回來,好讓佩珍乖乖吞下FM2後成為他們的玩物之一....佩珍雖然沒受傷,但跟姊姊一樣,陰道與肛門都有很嚴重的撕裂傷,全都是被多次強暴和異物插入的結果使然....

  一切都是那麼的不湊巧.....

  才讓兩個女生賠上瞭她們的身體與靈魂.....

  如果我們早一步回來、或是我們沒有那麼早睡、或是...我們根本沒去南灣.......

  但一切的後悔都早已經來不及....

  最後大熊被移送到瞭警局,而那兩個男生則移往戒護觀察,之後的事便不再多講...

  過瞭一個禮拜,我即將從醫院開完刀出院,好消息是佩琳他們姊妹已經沒事,但雖然身體可以慢慢康復、卻隻怕那心理創傷會如影隨形地跟著他們下半輩子...想到這邊,我和柔育還是不舍,所以柔育在我住院期間,除瞭陪我以外、便是去陪佩琳說說話、聊聊天。

  住院期間,除瞭幾個跟我不錯的同學、小舅和舅媽也來看瞭我,還有鬱翔、鬱蘋兄妹倆也都有來看我,小舅還特地讓柔育陪著去佩琳房間一起探望佩琳,安慰她說有需要他這個整形醫師幫忙的地方,他絕對亦不容辭之類的話。至於我住瞭一個禮拜的醫院,柔育日夜不分地守在我身邊,小舅和舅媽看著柔育這樣對我呵護至極,小舅便直要我大學一畢業便把柔育娶瞭,而舅媽更是誇張瞭..舅媽還說現在就可以去柔育長輩傢提親、先訂婚再說...

  當下他們兩個人直說的我和柔育不知道該說些甚麼才好....

  隻覺得..柔育當時臉紅的樣子....真是他媽的可愛......

  “柔...”

  柔育扶著我還有些虛弱的身體正要下床,我坐在床上叫著她....

  “嗯!?”

  “怎麼啦!?”她問

  “如果我求婚.....你會嫁給我嗎?”

  “神經病........”

  “當然會....”

  柔育扶著我走下床邊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