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月媚知道自己這一次真的要掛瞭,可是她沒有後悔,隻是一種深深的留戀,從她一出生,這條沒有盡頭的黑道就已經是她的命運,沒得抗拒也沒有得選擇,隻是遇到那個學弟的日子裡,是她這一生最開心的歲月,即使是死,這段精彩的人生她也不會忘記,隻是可惜,她已經沒有機會回去告訴那個九月學弟,她是真的喜歡他,人生的第一次她喜歡上一個男孩,一個無聲的走進她心扉的男人。
手起刀落,花蝴蝶沒有一絲的憐憫之心,這一刻的她已被嫉妒摧毀瞭理智,這一刻,她隻希望這一刀落下之後,她可以得到她所渴望的東西,得到那個帥帥男生的認同與*近,得到這一生她最渴求的心願。
人生不能強求,往往你在得到一種東西的時候,就會失去更多,而花蝴蝶卻連這樣的一個機會也沒有,就像時空在這時停止,所有的人都看著那刀帶著一種洶湧的弧度劈向許月媚那嬌美的少女身軀。
刀終於落下。
一隻手,一隻青白而寬大的手掌握住瞭那柄刀,不是刀柄,是刀鋒,盡管花蝴蝶使出吃奶的勁也無法再收回,她也無力把刀收回,因為那握住那刀身的人正是那個俊帥天成的龍九月,一身怒氣幻然勃發,充滿著噬血的瀟殺之勢,這一瞬間,花蝴蝶的手放下刀柄,已蹌蹌的後退幾步,跌坐在地下,口裡已驚叫出來:“龍九月……”
我真是很火很怒,花蝴蝶的那一刀實在有些殘忍,如果沒有我及時出現,那一刀雖然不一定可以把我懷裡的小女人沒有瞭性命,但絕對會奪走她嬌美如花的臉容,“九月,你來瞭,太好瞭……”
還在苦苦支撐的許月媚終於渲泄出所有的倦意,對我露出最後一絲笑容,就昏睡瞭過去。
“龍少爺,這是我們幫會的事,請你不要插手。”
花柁蛛心裡一驚,對龍傢他比這裡的任何人知道得都多,那是不可以攀越的高山,那是不可以褻瀆的神靈,在帝國所有的人的眼中,龍傢已經是他們的保護神,擁有著絕對的權利。
“叮當”一聲,我扔下那把被我扭彎的砍刀,把許月媚橫抱在懷裡,如果我再晚來一步,可能真的要造成終生的遺憾瞭,“你們幫會的事我可以不管,但我的女人,我必須珍愛,月媚被你們傷成這副模樣,我已經不能不管。”
這一刻,我心痛這個女人,這個從我走進校園就對我拳腳交加的女人,看到她這種傷殘的模樣,我心裡如同刀割般的難忍,我知道在我的生命裡,她已經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九月,你也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花蝴蝶一下子沖到我的面前,抓住我的手臂有些瘋狂的問我,似乎我把許月媚當然我的女人,讓她心裡的美夢一下子成空,她不服。
“花蝴蝶,以前看在大傢是同學的份上,我尊重你,可是現在我已經知道,你跟本不配當我的女人。”
一記耳光掃過,掀飛花蝴蝶的身體,這樣惡毒的女人,為瞭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我又豈能去喜歡,去珍愛。
“少主,龍衛已經包圍瞭這裡,沒有你的命令,這裡一個人也休想離開。”
貝蕾蕾馬上大聲的開口報告著,讓這裡上百個三手幫的幫屬都開始有些膽顫,雖然他們都是一些烏合之眾,但對龍傢衛隊的威名卻是聽得比—般人多得多的,那些可是真正的高手。
“花幫主,我現在宣佈,解散三手幫,如果你們不服,可以用你們的命來睹一賭,隻要你們闖出去,三手幫以後的事我絕不插手。”
如果龍衛連區區的黑幫幾個小嘍羅都擺不平,他們也不配叫龍傢衛隊瞭。
“龍少,你這不是過分瞭點,三手幫與你並無過節,你為什麼要咄咄逼人呢?”
花柁蛛怎麼也算是一幫之主,如今卻被一個少年逼成這模樣,心裡總有些不憤,更何況竟然要他拋開這一生的心血,他當然是不會讓對方說說就算。
“幫主,不用怕,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們十幾個人,等我們把這小子一起抓起來,看龍傢能把我怎麼樣?”
花柁蛛身旁的一個胖漢一看自己這邊人多勢眾,惡膽生向,竟然可出狂言,枉想抓住我來危脅龍傢,真是可笑至極。
刀光一閃,無蹤無影,身後妍妍的幻影飛刀再一次出手瞭,無聲無息,無影無蹤,快如閃電,這一次她卻隻發出一把,對付這種廢物一把都已經是浪費,刀勁實足,就是那剛才說話的人驚醒想避已經都已經避無可避瞭。
“啊”一聲慘叫,鮮血噴湧,那個口出狂言的胖漢已經魂歸西天,小小的一手飛刀術,就在這一刻間震撼住這裡所有的人,就是那無力起身的許蒼海也自認無法接下這把飛刀的襲擊,更何況這些隻會耍棒弄槍的屬眾,手中握刀都已經有些在顫動。
“我不殺你們,隻是想給你們一個重生的機會,如果你們不識實務,就別怪我手下無情,花柁蛛,你選好瞭沒有?”
我也懶得跟他廢話,如果不是因為我怎麼說也與那花蝴蝶有過同窗之誼,不然我豈會如此的放過他們,就是以我現在帶來的人手,滅掉區區一個三手幫應該不會太難的。
“好,算你狠,我解散就是瞭。”
再大的權利與金錢總是沒有性命重要,花柁蛛也知道這一次是弄巧成拙瞭,不過隻要人活著,總是有機會風雲再起的,對他這樣攻於心計的人,也最是貪生怕死的人。
“等一下,田兄弟,你不能就這麼走瞭吧!”
我一開口,立刻有二個龍衛攔住瞭那個田飛與身後的一幫人,這個該死的叛徒,月媚姐受傷全是他惹的禍,我的怒氣還沒有發泄出來呢,怎麼可以讓他這樣舒服的離開。
“花幫主……”
田飛那瘋狂的心這一刻已經徹底的清醒瞭,知道面對這些人,他的命根本連地上的螞蟻都不如,不由的開口叫那與他一起合作這次行動的花柁株,希望他能幫忙求求情,可是他還沒有開口,花柁株卻已經無奈的發話瞭。
“田飛,對不起,目前的形式,我也沒有辦法幫你瞭,你自己向龍少求饒吧!”
花柁株又不是蠢人,他當然看得出我眼裡已經對這個人有瞭殺意,如果一開口,那不是惹火燒身,這種傻事他才不會去做,所謂大難來時各自飛,就是田飛目前的形式。
“龍少,我是真的不知道月媚小姐是你的女人,要是知道,我一定把她當奶奶般的供著,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大人不記小人過,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生死悠關,田飛狗般的特性終於透露出來,剛才還瘋狂的亂咬人,此時卑鄙無恥的下跪求饒,連那些他身後跟著一起反叛的幫眾都鄙夷這樣的人,如此貪生怕死,怎麼配做他們的老大。
“田飛,我們這麼多兄弟真是有眼無珠,這麼相信你一起背叛幫主,你根本不配做我的老大,幫主,我們這些兄弟都對不起你,要殺要剮,任憑幫主處置。”
田飛一堂的幫眾一下子全都跪瞭下來,向許蒼海忤悔。
“田飛你客氣瞭,如果沒有今天的事,我又怎麼會知道月媚在我心中的位置,說起來我還真是要感謝你的成全,這樣好瞭,隻要你能在我的手上走過三招,今天的事就一筆勾銷。”
微微露出邪笑的臉上一片隱藏的殺戮,那種幾手已經快要抑制不住的怒氣,早已讓我身後的二女明白,我已經狂怒瞭。
田飛心裡一喜,還以為我是準備放過他一馬,不由馬上站瞭起來,興奮的說道:“那就請龍少指點三招吧!”
或者他從第一次與我見面就已經認定我是紈絝子弟,記得那次我險些被打還是許月媚幫的忙,此時不要說三招,就是三十招,那又何防。
可是我一站起來,龍欲心法的內傢真氣一提,空氣裡馬上有瞭一種如刀割般的疼痛,就像是臘月冰冷刺骨的寒風,吹在臉上的感覺,田心心裡馬上覺得不對,這種氣勢不應該在這個九月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把手中的月媚放到妍妍的手上,我要出手瞭。
“你可要接穩瞭。”
話說完,人已經動瞭,一直沒有機會用一用那狂龍飛天拳法的第三式,現在終於找到機會瞭,如果這隻狗能躲得過我這招龍焰濤天,我一定會遵守諾言,饒過他這條狗命,那種聲勢濤天的怒吼已經在眾人的眼前響起,帶動著一種狂烈的風,我修長的身影已經在廳裡騰起,手臂一翻,韻含的真力已凝聚成拳。
“龍焰濤天”我大吼一聲,一式,我不用三招,隻需一式,洶湧的寒氣、酷熱的火焰,夾在一起,組成瞭一條龍,一條金龍,一條銀邊金身的狂飛欲龍,田飛已經在那種光芒中尚失瞭勇氣,眼睜睜著看著我的拳風落在他的身上。
瞬間的功夫,一種“啪”聲音過後,我的身影已經回到瞭剛在的位置,如果是在轉身間沒有註意,可能沒有人知道我的身軀有動過,田飛還是呆在那裡,可能是被嚇得目瞪口呆瞭,也可能是受瞭內傷,一動也不動。
正在眾人都以為我那是嚇唬別人的花拳秀腿時,田飛動瞭,頭一昂,一口鮮血狂噴出來,一聲淒慘的大叫,緊跟著一種“哧哧”的撕裂聲,剛才還好好的田飛,已經被我內含的拳勁滲入身體,此時不堪那體內的肆虐,整個人,不,是屍體,都已經四分五裂瞭。
“如果以後還讓我聽到三手幫三個字,他就是你們的下場。”
那已經不是用慘來就可以形容,很多人都已經忍受不住的吐瞭出來,我知道,對待黑幫這種以毒制毒的方法終於奏效瞭,沒有人比我的手段更狠。
花柁株無聲的離開瞭,他知道這一次他徹底的敗瞭,就是他不解散幫會,經歷這慘酷的一幕,相信也沒有人敢在三手幫呆下去瞭,隻是那被二個幫屬扶住的花蝴蝶,臨出門的那一刻,對我露出一種既有些留戀又不憤的火熱眼神,此時卻被我自動的忽略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