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打進窗欞,懶洋洋地撒到龍床上的赤裸美人身上,明若趴在床上睡得正熟,小小的臉蛋微微往下垂,下巴與胸口都幾乎要黏到一起去,杏色的錦被從腳底一直覆到她腰間,露出一截纖嫩的腰肢,那腰肢又細又軟,看起來無比的誘人。長長的睫毛在粉嫩的臉蛋上投下兩片深深的陰影,一頭烏黑的青絲鋪在潔白的床榻上,更是顯得她無比的柔弱嬌小。
須離帝今日心情極好,稍早起來時也沒用再去折騰她,隻是不舍地把她從懷裡扒下來塞進被子裡,然後便到禦書房去瞭,明若不知情,隻繼續睡著,也沒個時間。直到早膳的時間都過瞭,謹記須離帝吩咐要讓娘娘用膳的宮女們在外面候的太久,終於小心翼翼的走瞭進來。但在看到紗帳裡若隱若現的明若後,一個個卻又都退瞭下去——佳人睡得正酣,哪有人忍心去打擾,更何況皇上在叮囑他們若是娘娘睡得沈就撤瞭早膳,隨時備著,不要擾她。
但這份甯靜很快就被打破瞭。
明若正在昏昏沈沈中,隱約聽見似乎有人在她耳畔說話,那聲音離得狠近,但又好像狠遠,她太累瞭,昨夜父皇將她折騰的太厲害,直到天明時才肯放過她,剛休息瞭不到兩個時辰的明若哪裡願意睜開眼睛。
可那聲音卻始終在她耳邊回繞,就像是擾人的蒼蠅一般惹人厭煩。小手在枕上抓瞭抓,直到那聲音更大更急切瞭,她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撐開一隻眼睛,好半晌才將跪在紗帳外面的人看清楚。
“娘娘、娘娘您終於醒瞭,您要是再不醒,奴婢們的小命可就不保瞭,求娘娘救命、娘娘救命!”床下跪著的一幹宮女太監磕頭磕的狠重,有些臉上甚至帶著淚痕。
剛剛坐起身的明若被“娘娘”這一稱呼叫得微微失瞭神,一時間竟忘記自己身處何處瞭,直到床前又傳來一陣磕頭呼救聲,她才回過神來:“……發生何事,你們為何跪在這兒?救什麼命,誰要殺你們嗎?”抓緊胸前的錦被,明若揉瞭揉隱隱抽痛的額際,語焉不詳的問。
好像隻要她肯回答他們就有救瞭一樣,為首的太監掐著細細的嗓子帶著哭腔回話:“回娘娘,皇後娘娘帶著德妃、賢妃、端妃等娘娘們正在宮外呢!”
……皇後?!
明若一愣,心裡猛地一驚,頓時整個人都慌瞭起來:“……她們來這兒做什麼?”
“說是要見見皇上新納的妃子,而且……而且按理說娘娘您應該今兒早上去給皇後娘娘問安的,所以、所以……”
“我知道瞭。”明若應瞭一聲,心知皇後是帶著人找她麻煩來瞭,想必就憑著她沒去問安的茬兒,濃密的黛眉因此慢慢擰瞭起來,“你們先退下吧,我更瞭衣就去。”
“是,奴才/奴婢遵命。”
等到人都散去之後,明若才將腿伸下床,剛觸及到地面,便覺得腿間一陣酸軟無力,似乎有什麼暖洋洋的東西流瞭下來,小臉一白,她猛地跌回床畔坐下,細白的雙腿叉開,紫眸呆滯地看著一股乳白色的液體從自己腿間流淌出來,沾染瞭雪白的床單。
是父皇昨夜留下來的東西。
明若這才回想起來,昨夜第一次歡愛過後父皇抱瞭自己去清洗身子,但之後又要她的那些次就不僅沒有再清洗,就連拔出來都沒有瞭,事實上自己迷迷糊糊睡去的時候他還在自己的身體裡抽插著,就像是永遠都不會疲倦一樣。
流瞭這麼曖昧的東西出來,明若的臉紅的不得瞭,她坐在床上四下看瞭看,見床頭放著幹凈的清水與佈巾,便強忍著不適和異樣挪瞭過去,取瞭濕佈巾慢慢地伸向腿間擦拭著。乳白色的液體在她的身體裡還沒有太久,依然是粘稠白濁的模樣,沾染在佈巾上便立刻暈染開來,明若尷尬的不敢去看,就咬住嘴唇慢慢擦。好不容易擦完瞭,她扯瞭床頭須離帝的中衣披在身上,然後去屏風邊的架子上拿自己的衣服。
這是一套非常漂亮的宮裝,觸手細膩柔軟,上面繡著一枝一枝綻放的桃花,顏色也是明若最愛的素凈。她知道這定是須離帝命人給她準備的,但不知這是什麼佈料,和她以前在宮裡的時候穿的和看到的都不一樣,倒是和須離帝的龍袍狠是相似。難道是……隻有父皇才能用的雪蠶織錦?
心裡邊想,她邊套上衣裳,這宮裝雖然看起來繁冗,但其實又輕又薄,明若甚至一點兒也不覺得冷,她系好腰帶,披上披帛,又踩上精致的繡花鞋,一雙蓮足剛剛著地便瞬間酸軟的差點摔倒,她還沒有足夠的力氣獨自行走。
不過就是明若勉強站起身走到外間的時候,皇後等一幹嬪妃也剛好走瞭進來,雖然一個個儀態萬方高雅姝儀,但明若瞧得清楚,她們的眼底分明都藏著怒意與嫉妒。她在這深宮裡生活瞭一十七年,雖然沒有經歷什麼大風大浪,但是見過的嬪妃宮女卻說得上是不盡其數。她們每個人的眼睛都是這樣,帶著淡淡的渾濁,即使是非常漂亮的一雙眼也都因此染上瞭塵埃。
今日她們齊心協力來這兒找她的麻煩,誰敢說來日她們就不會彼此找麻煩呢?後宮把持的幾位娘娘表面上彼此稱姐道妹,但私下裡卻都不厭其煩的扯著彼此的後腿——即使誰都得不到她們都想得到的那個男人。
所以對於得到須離帝前所未有的寵愛的明若,她們又怎麼會善罷甘休?
“皇後娘娘,端妃娘——”明若恭敬地對著皇後行瞭個禮,剛喚瞭端妃一聲,便被她打斷瞭,“明妃不必多禮,說起來除瞭這入宮年紀咱們姐妹幾個比你大瞭些,論封號地位,那可都是自嘆不如呢!在場的除瞭皇後娘娘,見到明妃娘娘的有哪個敢不行禮問安?倒是我給疏忽瞭,明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端妃一番夾槍帶棍的話聽得明若眉頭擰的更緊,既然她不需要尊重,那自己也就無需同她贅言瞭。
見明若當真受瞭自己這一禮,端妃的臉色立刻變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