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風是同柳真真說過顧林回來陪她的事的,因為他比做娘的還要不放心這個小東西,唯恐自己不在會出什麼岔子。
柳真真點頭好好應著,但是真的等顧林坐到身邊,替她按揉水腫的小腿時,柳真真還是害羞瞭。顧林自然瞧得見那小美人紅撲撲的臉,垂著眼簾不敢看他,現在還不是跟她說自己想法的時候,隻能先建立信任感再慢慢來吧。
顧林挑著自己出門的沿途趣事,順便把兄弟們小時候的糗事都翻出來博美人一笑。柳真真見他神色坦然,並沒有看輕自己或戲弄之意,也稍稍放松瞭些,聽著他的妙語連珠,也會咯咯的笑。
顧林總是在顧風到之前就會離開,不叫大哥瞧見什麼後心裡不舒服,兩兄弟隻在門口碰個頭便告辭。顧風也不會追問柳真真,弟弟在這裡做瞭什麼,因為柳真真會把聽到的好玩事都告訴夫君,也想讓他笑笑。
柳真真一直以為孕期裡是不能行房的,一直到有日去玉桂夫人那兒用晚膳時,被婆婆悄悄問起才知道顧風為瞭她的身子考慮一直都憋著。玉桂夫人是個心疼兒子的,但也不好拂瞭兒子的心意,隻得點撥著柳真真,讓她別忘關心下自己夫君的身子。
看著柳真真紅著小臉離開,玉桂夫人思忖著她年紀小,又叫兒子寵慣瞭,如何知道照顧體恤男人。想到顧風身邊沒個貼心的人服侍著,當娘的心裡總是不舒服的,還是打定主意另覓個懂事些的放去他身邊。
玉桂夫人在挑新侍女的事,顧風自然是很快就曉得瞭,他不得不去娘親房裡同她商議此事。為瞭不連累到真兒,叫娘親覺得柳真真無容人之量,顧風隻字不提她,隻說自己不喜歡身邊有別有用心的女人。再說,他的父親們都不曾有過旁的侍女,他並不願破例。
玉桂夫人聽瞭他的勸說卻是紅瞭眼圈,別過臉去低語:“娘知道,你是拿自己當顧傢人瞭,不在乎。可娘總想讓你如時世間尋常男兒一般過,晴兒本就是我帶去要做妾的,隻等著我懷上孩子,就叫她跟瞭你爹爹,可是沒到那時候,你爹爹就歿瞭。”
眼見玉桂夫人說著又要落淚,顧風連忙安慰著她:“娘,那你心裡真舍得爹爹納瞭別人麼?選瞭晴嬤嬤不就是覺得是自己跟前的人,是一條心的麼?真兒時背井離鄉嫁進顧傢的,身邊哪裡有能信得過的人,她乖巧又膽小,貓兒似的黏著我,兒子心裡歡喜得緊。她跟瞭我的時候還未經人事,兒子是她第一個男人,對她疼惜都來不及,哪裡舍得招個不知底的外人來惹她傷心,還希望娘能見諒。”
玉桂夫人也不看他,沈默瞭半響道:“是娘未考慮周全,讓她別往心裡去瞭,但是當夫人的,也是要多體諒夫君才是,你且愛惜著自己身子。”
“是。孩兒告退,娘親早些歇息吧。”出門的顧風並不覺得輕松,他知道娘不是想要為難柳真真,隻是覺得虧欠著他,才總想著多給他納幾個知寒問暖的人兒在身邊好好照顧著自己。可是這份心意如燙手山芋,他實在無法接過,不管是娘親還是真兒都是他最看重的女子,他本是不願叫任何一人傷心的,卻偏偏叫她們都難過過,男人還真是不好當呵。
這事柳真真倒是不知情的,隻是看著自己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大夫說這些時日胎動要越發明顯起來瞭。入瞭冬,天氣轉涼,便移入房內休息,這日顧林早上過來照舊提她按摩著小腿和手臂,突然柳真真微微抖瞭下。
顧林十分緊張地看著她問道:“真兒,怎麼瞭?人不舒服瞭嗎?”
“沒,二弟,沒事的,是寶寶踢我瞭。”柳真真也是頭一回感覺到這樣大幅度的胎動,不適之後是更大的喜悅。
“是嗎?讓我聽聽。”說著,顧林輕輕把耳朵貼上那滾圓的肚子,才考上就立刻感覺到一個小手或是小腳隔著肚皮踩上來瞭。他笑起來,本能的想說:“小子,是不是知道爹爹在這兒呢?”可是話到嘴邊卻咽瞭回去,雖然這個孩子也會喊他爹爹,但並非是他的骨血,突然生出小小的渴望,若是這個女子也能為自己生個孩子該有多好。
“好孩子,這也是爹爹呢,乖乖的哦,以後這個爹爹給你買糖吃。”柳真真扶著肚子輕聲告訴肚裡的寶寶,顧林轉頭來看她,眼底難掩驚喜,她有些害羞的別開瞭眼,這樣好像偷腥的嫂子勾引小叔子一般吶。
顧林似是看出瞭她的顧慮,輕輕拉過她的手說:“真兒,我不會勉強你的,若是你接受不瞭我,再同大哥生個孩子過到我名下也是一樣的。若是,若是你覺得我沒那般討厭,便試著同我處些時日,我定不負你。”
“二弟,我何曾說討厭你瞭,隻是,隻是真兒不曾這般。。。過,是以總有些不習慣,怕叫人傢笑話。。。。”柳真真輕聲細語道。
得瞭柳真真這樣的話,顧林心裡也是有些底的,世俗教化下的女子接受共妻之事總是要個過程,小嫂嫂這般已是心裡有些松動瞭。他大膽得湊近瞭柳真真,看著那雙因為羞怯而水汪汪的美眸,帶著魅惑般說著:“那便先試試如何?”
說著便吻住瞭柳真真的小嘴,含著那軟軟的嘴唇舔瞭舔,又用舌頭撬開貝齒探瞭進去,勾住那丁香小舌纏吻起來。這是他的初吻,生澀而仔細,同時得到瞭女子的默許和配合,顧傢男子都是虛心好學的學生,柳真真扶著他的肩同二叔濕吻一番後立刻被男人奪去瞭主動權,霸道的橫掃那甜蜜的小嘴,貪婪的吮吸著甜美的津液,又渡過自己的來喂她,直到柳真真肚裡的寶寶又動瞭兩下,兩人才氣喘籲籲的分開。
顧林在和柳真真親嘴時就已經解開瞭她小衣的盤扣,此時那滾圓的肚子露在瞭兩人眼前,男人虔誠的親吻著那裡,低語:“好孩子,爹爹在疼你的娘親呢,以後爹爹也會好好照顧你的,乖乖的,不搗亂。”
這日,顧林隻是不住的同柳真真纏吻著,女人隻是那張小口就已經叫他欲罷不能瞭,且知足吧,這般便夠瞭,顧林心裡默念著,他不願剝奪瞭大哥和她相處的日子。
顧風傍晚回來時,顧林已經侯在門口,他同大哥講瞭下午與柳真真的事,看著大哥聞言臉色為之一白,不由心頭一緊,想來在大哥心裡已經給真兒打上專屬印記瞭。
“大哥,是我按捺不住做瞭傻事,冒犯瞭嫂嫂。 明日起,弟弟不再來便是,日後你和嫂嫂再有瞭孩子,過繼給。。。”顧林唯恐大哥會生真兒的氣,急急的攬下責任,卻在最後被顧風打斷瞭:“你之前便是想著這個主意吧,隻要是真兒願意,我不會阻攔的。剛才,是我一時失態,你別放在心裡,以後還是要常來陪陪她。”
顧風和柳真真相處的時日太長,長到他都忘瞭顧傢的規矩,隻想同她廝守下去。女人的心,變得就是這般快麼,明知道她會有別的男人,但是這一日來臨時還是忍不住要心痛。忽然就理解瞭女人們不願夫君納妾的心情,屬於自己的東西分一些給人就罷瞭,怕的就是完全被人奪走瞭。
顧風進到房裡,柳真真看著他神色卻有些不自然,怯怯的喚他:“夫君,寶寶會踢我瞭呢。”
顧風坐到床邊,將手伸進衣服裡去摸那肚子,果然被小子用頭撞瞭下。孩子似乎再用這種方式安慰著爹爹,叫他心軟瞭下來,這個女人是自己決定深愛不渝的,又給自己懷瞭孩子,已經有瞭血脈的羈絆,豈是那般容易讓人奪去的。他同那小子玩耍瞭一番,這才去打量柳真真,雖然叫弟弟親過瞭小嘴,卻不顯腫,想來顧林也是憐惜她不舍用力。
手指不由自主撫上那兩瓣櫻唇,輕輕揉著,柳真真見他這般便是知道顧林同他說瞭,一時有些手足無措,她抓著顧風的手,說道:“風,你是不是生我氣瞭?我以為二弟過來便是要,不,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柳真真越急越說不清,卻害怕越描越黑瞭,眼裡漸漸盈滿瞭淚水,她試探著去抱顧風,見他並未推開自己才哽咽著說:“夫君,不要生我的氣,不要不理我,風,真兒不可以沒有你的,嗚嗚。。。”
“好瞭,乖,不哭瞭,我不是氣你。”顧風抱著柳真真,知道她心裡有著自己便知足瞭,於是低聲哄她: “乖,不哭瞭,不然寶寶要笑娘親瞭,寶寶有個愛哭鬼娘親瞭。”
這般哄好瞭柳真真,他才說:“我隻是一時有些不適應罷瞭,你若是覺得二弟合意,明年秋初就可以過門瞭。我任期也是到那時為止,回京後知道你身邊有人照料也能安心些。”
話是這般說,但一想到弟弟同自己心愛的女子纏吻過,酸澀之餘卻對她的身子生出瞭念想,這五個多月的清心寡欲在那念頭一閃後便轟然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