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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節:打車截錢

  去往廣西大巴車賣票的看到蕭逸回到大巴車跟前便說道:“哥子,你回來啦,快上車,咱這車馬上就要開車。”

  “哦,看來我回來的剛剛巧呀。”

  失憶中的蕭逸的上瞭車來到自己已經選定臥鋪位把身上背著的包往臥鋪裡面一放,隨後自己也躺倒在大巴車臥鋪上。

  天快黑的時候,開往廣西的大巴車終於啟動瞭。躺在臥鋪上的失憶中的蕭逸因為喝瞭點酒便隨著搖晃的大巴車睡著瞭。不知過瞭多久,失憶中的蕭逸被一陣繁雜的吵鬧聲給弄醒瞭。坐起身一看,原來是大巴車已經進入到一個鎮甸要打尖休息瞭。

  失憶的蕭逸再上車前就已經吃飽喝足瞭,所以他並沒有急著隨乘客們去路邊的小店去吃飯,而是等人差不多都下車瞭才起身下車去方便一下。

  長途大巴的規矩是,隻要停車打尖那麼車上所有的人就都必須下車,以防有人留在車上進行行竊。想上車,就一定要等司機、賣票的和絕大多數乘客回來一起上車。

  失憶的蕭逸不吃飯,方便坐完瞭不能上車就隨意找瞭地倚靠在一棵樹上吸起煙來。

  “借個火可以嗎?”

  一個身材不高但是看著卻很精幹的人來到失憶的蕭逸身邊,他手裡拿著一根煙對失憶的蕭逸說道。

  “哦,給。”

  失憶的蕭逸從衣兜裡掏出打火機遞過去說道。

  “謝謝,您換一根?”

  那人接過打火機點著煙後說道。

  “不就是借個火嗎,別客氣。”

  “您也是坐這趟車?我怎麼沒見到您呀。”

  “可能是我上車躺下就睡瞭的原因吧。”

  “老哥去那兒呀?”

  “我買的是到終點站得票,別說瞭趕緊再點一支吧。這麼長時間沒抽煙,可別壞我瞭。”

  失憶的蕭逸說著又掏出一支煙接上火吸瞭起來。

  “是,我也是憋壞瞭,可又偏偏沒帶火,幸虧遇上您瞭。再點一支,過癮呀——”

  精幹的漢子也再點上一支煙陪著失憶的蕭逸一起吸瞭起來。

  這是從路邊小飯店裡跑過來一個18、9歲小夥子,他的穿著一件笨白色汗衫和一條黑色的水褲,頭上留著兩邊短中間長的發型,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典型的海南仔。他跑到失憶的蕭逸和那個精幹漢子的身前後,呼哧地說道:“老、老大、大哥,借個火行嗎。”

  “哦、給,”

  失憶的蕭逸再次把手裡的打火機遞瞭出去,隨後說道:“這年頭是不是時興吸煙不帶火呀?”

  “嘻嘻,老、老大、大哥,我帶瞭,就是忘車上瞭。謝謝您啦,給你火。”

  海南仔把打火機在自己的身上擦瞭擦後遞還給瞭失憶的蕭逸。

  “快抽吧,一會兒就開車瞭,”

  失憶的蕭逸接過打火機放進衣兜裡說道:“你們在這兒抽吧,我去看看有什麼可買的東西沒有。”

  精幹的漢子和那個海南仔對視瞭一眼後都沒說話,而是把眼光鎖定失憶的蕭逸的背影。

  “上車啦,上車啦,三分鐘不上車就開瞭啊——”

  大巴車賣票的小夥子站在車門處喊道。隨著喊聲大巴車的乘客們陸陸續續地上瞭車,各自找到自己的位子或躺或坐歸置好自己的東西。

  “車老板,還有坐嗎?”

  大巴車已經啟動,車門就要關上的時候車下跑來兩個人沖著賣票的問道。

  “還有一個鋪位,可是你們兩個人——”

  賣票地說道。

  “沒事,我們睡覺時擠擠睡就行瞭,天亮瞭我們輪換著坐小板凳就可以。”

  “可是那樣我也得收你們兩個人的錢。”

  “沒問題,誰讓我們有急事呢,就這樣瞭。”

  “上車吧,往中間走,”

  賣票的指揮著剛上車的兩個人來到大巴車中間的一個鋪位,“對就這個鋪位,你們去哪?”

  “到頭。”

  “兩個人300。”

  “啊?這麼貴呀,能不能優惠點?”

  “你們上車前就已經說好瞭,坐就這錢,不坐就下車。”

  “好、好,給你300,給票。”

  “下車時會給你票的,躺好瞭吧,車要加速瞭,”

  賣票的拿著錢走回到大巴車門處說道:“各位乘客請系好安全帶,夜間行車註意安全,熄燈。”……

  大巴車飛快地在夜路上馳騁著,而車內除瞭一片呼嚕聲之外,沒有一個人說話。大巴車就這樣一夜無話地行進著。

  天亮瞭,大巴車在一個較大的鎮甸長途車站停下瞭。車一停,賣票的就高聲喊道:“各位乘客醒來瞭,車到瞭×××站,在這裡停車15分鐘,請乘客們下車洗漱吃早餐。15分鐘後,嗯、就是6:50準時開車,誰誤瞭上車一概不負責呀。”

  失憶的蕭逸行李很簡單就一個隨身攜帶的挎包,所以等人們走的差不多時,他才拎起挎包最後一個下瞭車。

  “老、老大、大哥,這頓早餐我請啦,算是謝您昨晚的借火之情瞭。”

  海南仔等在大巴車的車門邊上,看到失憶的蕭逸下車瞭就上前說道。

  “不用瞭,借個火算不得什麼。”

  失憶的蕭逸說道,說完便不再理那個海南仔自顧自地往一個公廁那邊走去。

  失憶的蕭逸走後,精幹漢子走到海南仔的跟前看瞭他一眼後低聲地跟他說瞭幾句,海南仔聽瞭便一閃身走瞭……

  “要開車瞭,趕緊上車、上車——”

  大巴車賣票的又開始喊道。

  人上齊瞭,大巴緩慢地駛出瞭這個小站。

  “嗨,各位,清早挺無聊的,我們來做個遊戲怎麼樣?”

  中途上車兩個人中的一個說道,那個人的臉長的就像是一張方塊K一樣。他邊說邊掏出瞭三張撲克牌,他把三張牌的正面朝向車裡的人轉瞭一圈後又說道:“大傢看到瞭,三張牌一張紅桃K、一張方塊K還有一張是紅桃A。你們看——”

  方塊K說著把三張牌扣下,然後雙手不停地挪動著三張牌,最後停下手說道:“不管誰,隻要猜中三張牌中那張牌是紅桃A,我就輸給他100快錢。要是猜不到,那就請猜不對牌的那位給我50塊。怎麼樣各位——”

  “切,你這小把戲,誰哄你玩呀。”

  方塊K的同伴躺在一旁譏笑著說道。

  “滾,我又沒跟你玩,再說瞭每次玩你還不是都輸給我,”

  方塊K說道:“各位有興趣就玩玩,沒興趣的話那我就睡覺瞭。”

  “我要是出100,那我贏瞭你給200嗎?”

  坐在前排靠左側車窗的一個乘客坐起身問道。

  方塊K一聽就扭過頭去說道:“沒問題,全車的人都可以作證。你們無論誰想玩,都是贏二輸一。就是說你們可以下註,贏瞭我呢我給你們下註的雙倍,輸瞭我呢我隻拿你們下的註。不過為瞭公平,每個人可以隨意下註,也可以分開押每一張牌,這樣公平吧——”

  “要的,格老子就喜歡這個樣子地痛快。”

  車右側中間挨著方塊K他們的一個鋪位上響起瞭一個四川口音。

  此時先前那個乘客已經來到方塊K的跟前,他找賣票的要過一個小凳子坐到瞭方塊K的對面說道:“洗牌,——好,100塊我押最左邊這張。”

  方塊K用左手壓著那張牌,右手伸到左手下面,慢慢的兩隻手合在瞭一起夾著那張牌說道:“這位老哥押的是這張牌,對吧?好,看看這位老哥的運氣如何。開——”

  紙牌在方塊K的右手上翻開,那個乘客一看傻眼瞭,方塊K右手上的牌是張紅桃K。

  “老哥,不好意思瞭,這100快錢——”

  方塊K裝模作樣地說道。

  “拿走,再來——”

  “好嘞,洗牌啦,您看好——”

  方塊K把三張亮開、扣下,然後又開始左右來回地倒蹬著。把三張牌分開擺好後,方塊K便說道:“老哥,可以下註瞭。”

  “嗯—左面?右面?中間?左、右、中,中、左、右,我還押最左面這張,這次我押200。”

  “呵呵,老哥持之以恒呀。來,咱們先看看中間這張——中間這張是方塊K。再看看最右邊這張,大傢看好——”

  方塊K拿起最右邊那張牌,猛地掀起翻開——“紅桃A,各位看到瞭吧,紅桃A。對不起老哥我又贏瞭,這錢——”

  方塊K說著話便快速地把三張牌收到瞭一起拿在手裡。

  “拿去,拿去。邪門瞭,我盯的緊緊的就是最左面那張牌呀。來,再來一把。”

  “老哥,別來瞭,再來您回傢沒法跟老婆交代瞭。”

  方塊K正色地勸那個乘客道。

  “MD,我就不信邪,再來一次,輸瞭我認瞭。”

  方塊K一聽便說:“好,老哥您可就這一次瞭,輸贏您都不能玩瞭。”

  說著方塊K便又開始洗牌瞭。

  三張牌倒蹬來倒蹬去地倒蹬瞭好一陣,然後方塊K才把三張牌擺好。“老哥,可以下註瞭。”

  “500,還押最左邊這張。”

  那個乘客掏出500塊錢狠狠摔到我撲上說。

  “老哥,您不再想想?再押錯瞭您可就輸瞭800啦。”

  方塊K說道。

  “不改瞭,就是它啦。開牌—”

  “好,看看這位老哥的運氣怎樣呀——開,哈哈哈,老哥,你贏瞭。您押兩次左邊都錯瞭,怎麼還押這張呀?看來老哥是個很專一的人呀,1000塊您拿走,好瞭您不能再玩瞭,再玩我可就輸慘嘍。”

  方塊K很大方地掏出1000塊連同那個乘客下註的500塊一起遞給他說道。

  “哈哈哈,不玩瞭,睡覺去瞭。哈哈哈,不費勁贏瞭700塊,泡個好妞都夠瞭。”

  那個乘客美滋滋地拿著錢走瞭。他剛離開小板凳,身後便有五、六個人圍上瞭方塊K。

  方塊K的小把戲剛一開玩,失憶的蕭逸便睜開眼睛看著他洗牌、擺牌和最後開牌,然後又閉上眼繼續睡自己的覺瞭。看到失憶的蕭逸頂著方塊K看瞭一陣又睡下以後,海南仔和精幹漢子又對視瞭一眼,然後便一個人躺下繼續睡覺,一個人來到方塊K的跟前。

  不大一會兒功夫,方塊K以收獲數萬元要收攤不玩瞭。輸錢的人自然不幹,可是又沒人再能拿出錢來繼續押。雙方開始爭吵起來,方塊K的同伴聽瞭猛地從臥鋪上坐起來吼道:“MD,吵什麼吵。賭錢嗎,有贏就有輸,願賭服輸才是道理。剛才我兄弟也輸瞭錢,你們怎麼不吵吵啊?噢,我兄弟贏錢瞭你們就眼紅瞭不幹瞭是嗎?好,不幹的跟我來,MMD。”

  那人極其兇惡地說完,原先跟方塊K鬧在一起的幾個乘客便都沒瞭聲音。可就在這時,一個陰冷的聲音從大巴車的後面傳來過來:“如果不使奸不使詐不用騙,贏瞭錢自然就像你說的一樣,可是用使奸使詐和騙的方式贏瞭錢就不那麼光彩瞭吧?”

  “誰他媽的活膩歪瞭,趕在這兒亂放屁。”

  方塊K的夥伴大聲喊道。

  “這車上怎麼有狗叫呀,車老板我不坐瞭,退錢我要下車。”

  話雖然滑稽,可是那個聲音卻很陰冷。

  “MD,剛才是你放的屁嗎?”

  方塊K的夥伴沖著出聲的方向,眼睛緊緊盯著失憶的蕭逸吼道。

  “哎呦,這狗怎麼叫聲越來越大瞭。哦,我知道瞭,總聽人說叫喚的狗不咬人。所以這隻狗叫就叫吧,不過車老板我還是要下車。這人怎麼能跟狂叫的狗在一輛車上呢。停車、停車——”

  失憶的蕭逸說著便從臥鋪上起身,拎著隨身攜帶的包就往車門哪兒走。

  方塊K的夥伴見蕭逸要下車,便站在國道處攔住他說:“小子,剛才的話我都聽到瞭,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打開車窗自己跳下去,二跟老子玩玩。”

  “這車不停跳下去不死也得弄個半殘,我不跳。跟你玩可以,隻是不知道玩什麼?”

  “你他媽的裝瘋賣傻是吧?跟老子玩,就是老子一刀剁瞭你。”

  方塊K的夥伴也夠兇狠的地,話沒說完就已經掏出一柄一尺二寸長的短砍刀劈向蕭逸。

  “啊!”

  看到那刀揮起寒光的人都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叫,但是驚叫之後聽到的不是有人被砍傷的慘叫聲,而是一樣的“啊”的一聲。

  原來,那刀砍出去以後,刀的寒光一瞬即逝。方塊K的夥伴持刀的那隻手的手腕,不知怎麼就被挨砍的人給捏住瞭,隨後那個人的手一使勁,方塊K的夥伴所持刀的刀尖便回轉過來對準瞭自己的胸膛。隨後那個陰冷的聲音又響瞭起來:“現在你還可以叫,記住叫一聲這柄刀便往前進三寸。三寸?哦,三寸正好紮進你的左胸內一寸。好瞭,叫吧。”

  所有的人都傻瞭,所有的人都在想一個問題:那個人是怎麼弄的,怎麼一下子就把砍向自己的刀變成瞭把刀尖指向持刀的人瞭呢?

  方塊K的夥伴也傻瞭,作為當事人之一他也沒明白這刀怎麼就變成刀尖指向自己的。那個人捏著自己的手腕的人還讓自己繼續叫,MD,那個王八蛋才願意叫呢。我就不叫,看你能怎麼樣?

  “不叫瞭?不叫瞭我該怎麼辦呢?對瞭,你剛才好像還說從車窗跳出去是吧?那位願意幫個忙把你們手邊的窗戶打開,這位老兄想跳出去。”

  陰冷的聲音有點見暖地說道。

  “我,我願意幫忙,您等著我這就開窗戶。”

  海南仔說道,說完便打開瞭一車窗。

  “哈,謝瞭,就當你找我借火的補償瞭,閃開——瞭。”

  失憶的蕭逸說著一手提著方塊K的夥伴的衣領一手抄起他的雙腿,話音一落一個人影便從海南仔打開的車窗竄瞭出去。

  “啊!”

  、“哎呦—”

  、“媽呀—”

  隨著人影的竄出,車窗外響起一連串的喊叫聲。此時方塊K不幹瞭,他往失憶的蕭逸跟前一跪說道:“爺、爺呀,我們隻是耍個小把戲,求您別殺我。”

  “哈哈,我怎麼會殺你呢,你那同伴隻是摔瞭一跤不會有事的。而你,隻要繼續跟我玩一把,就一把行嗎?”

  陰冷的聲音此時已經變得有些溫熱瞭。

  “不、不、不敢,我這點小把戲怎能瞞得過爺您的法眼呢。”

  方塊K汗流滿面地說道。

  “玩,我說玩你就得玩,不玩多沒意思呀。來,做好、洗牌。嗯,對,你的手別抖,瀟灑點嗎。對瞭,就這樣,我特別喜歡看你洗牌。”

  暖暖的聲音任誰聽瞭心裡都會很舒服的,可是唯有這方塊K越聽越流汗越聽心越顫。

  “我下10萬押你這裡沒有紅桃A。”

  剛剛變暖的聲音忽然間又陰冷瞭下來,這聲音讓所有的人聽瞭不但冷,而且還感覺不可思議:沒有紅桃A,大傢剛才都明明看見瞭,有嗎。

  方塊K一聽蕭逸的話臉上閃出一絲喜色,可是他的嘴裡說道:“爺呀,我肯不敢跟您這麼玩。你出10萬不過九牛一毛,可是我、我上哪去弄20萬來給您呀。咱不玩瞭行不?”

  “不玩也可以,那你就把剛才贏的錢都統統地給我拿出來。否則,這事沒完。”

  “爺,您這不是逼我我嗎。好,既然您要玩,我就陪您一把。不過先跟您說好瞭,就這一把行嗎?”

  “行,不過,這牌得由我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