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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節:天降其禍

  蕭逸選好瞭一傢酒店,先是自己親自到酒店查看一番,覺得滿意瞭才給黎明和謝東打電話,約他倆下午六點在這兒見面。

  給黎明和謝東打過電話以後,蕭逸又打通左卿的手機告訴她今晚自己要和黎明、謝東談事,不知他們是否會帶梁靜和李冰過來。蕭逸讓她六點前趕到這裡等一旁等候一下,如果梁靜和李冰同來就讓她出面帶那倆女孩出去玩玩。左卿一聽就明白瞭,在電話連聲說明白怎麼做瞭。

  打完電話蕭逸便走進酒店,問瞭問前臺知道今晚自己是第一桌。等著也是等著,蕭逸幹脆就把菜點瞭並告訴大堂說六點不管人是否來瞭,讓他們都準時上菜。安排完瞭蕭逸便走進自己定的那個包間,等待兩位結義兄長的到來。

  六點整,包間裡外都沒有書動靜。

  黎明、謝東還未到,酒店也沒按蕭逸要求的準時上菜。蕭逸很是奇怪,黎明他們晚來一會兒情有可原,可是讓酒店準時上菜卻沒有上來這就不應該瞭。好在黎明他們還沒來,晚上會兒菜也無所謂啦。蕭逸自我安慰著自己想著,然後點上一支煙等待著。

  六點十分,黎明和謝東一起來瞭,一進門就說:“三弟,讓你久等瞭,是在對不起呀。”

  “哈哈,大哥、二哥說什麼呀,兄弟等會兒還不是應該的嗎。怎麼沒帶你們的那兩個小妹妹來呀?大哥、二哥,快請坐。”

  蕭逸起身讓座說道:“菜我已經點好瞭,不知兩位兄長喝什麼酒呀?”

  “鹿龜酒,這酒好。這酒一能去濕散寒、二能潤肺暖胃、三能滋陰補陽,而且度數不高,怎麼樣就喝它吧?”

  黎明搶先說道:“今天我倆是給三弟接風,這女人嗎就不用來瞭。”

  “好,兄弟先謝過兄長的盛情瞭。嗯,我去讓他們上菜。”

  蕭逸說著起身往包間門外走去。拉開門,隻見幾個傳菜工正一碟一盤地端著菜往裡面的房間走去,蕭逸就問門口站著的女服務員道:“我點的菜怎麼還沒上呀?對瞭給我們加六瓶鹿龜酒,與所有的菜一起上。”

  說完蕭逸便回到瞭包間內。

  給兩位兄長斟上茶,又一人丟過去一支煙,說著話等著上菜上酒。可是一支煙吸完瞭,仍然是一盤菜都沒見上來。而且連剛要的六瓶酒也不見影子。蕭逸心裡有些起急,他再次站起身往門外走去。拉開門又見幾個傳菜工托著幾盤菜往裡面的房間走去,蕭逸便攔住說:“我來時是第一桌,而且是第一個點的菜並讓你們六點準時上菜。現在我請的客人都來瞭,而且時間也都過瞭快半個小時瞭,怎麼一盤菜也不見上呢?”

  “老板,我們隻是傳菜的,至於給那桌上菜並不是我們說瞭算的呀。這上菜我們是聽經理的,讓我們給誰上菜我就得給誰上啊。”

  “這我知道,把你們經理喊來,我當面跟他說。可是你們經理不來,你們就別想過去。”

  “老板,您這是難為我們呀。這叫經理的事,我們可不敢隨便去叫。”

  “哈,那怎麼才能讓你們經理過來呢?”

  蕭逸說著奪過一個傳菜工托著的一盤菜,作勢要把那盤菜往地上摔,然後繼續說道:“如果這盤菜摔到地上,你們經理就會來瞭吧?”

  “老板,老板,我求求您瞭,你這不是毀我嗎。您要是摔瞭這盤菜,甭說我這一天瞭,這一個星期就都白幹瞭。”

  “沒關系,這盤菜標價多少我照付,不過那得讓你們經理或者是老板來找我要。”

  說完蕭逸便猛地把那盤菜狠狠地摔到瞭地上。

  碟子摔在地上的聲音,驚動瞭坐在包間裡的黎明和謝東,兩人一起聞聲出來問道:“三弟,怎麼啦?”

  “大哥、二哥,真對不起,本想找個清靜的地方跟兩位哥哥好好喝酒聊天的,可是這酒店做事也太過瞭。”

  隨後蕭逸簡單說瞭前後的情況,然後說:“大哥、二哥,看來咱隻能換個地吃飯啦。”

  “哈哈,沒事。老三,別生氣。走,哪兒不是吃飯呀。”

  謝東安慰著蕭逸說道。

  “哪兒來的耍橫的?你這大呼小叫外帶摔東西的,要是驚嚇瞭我們局長你兜得住嗎?”

  蕭逸正要往外走卻被一個聲音給攔住瞭,蕭逸回頭見那個說話的人是個身穿警服卻沒有帶帽子也沒佩戴警徽的大約30來歲的人。那人見蕭逸回頭就繼續說道:“你知道嗎,你剛摔的那盤菜是我們局長親自點的。你知道那盤菜值多少錢嗎?告訴你,就是你整條命也未必比那盤菜值錢。”

  “哈哈,哈哈哈,”

  本來就滿心怒火的蕭逸,被那個人的話給氣笑瞭。他看瞭那人一眼說道:“癩蛤蟆打哈氣,你真是好大的口氣加臭氣呀。先不說你什麼都不是,就是你們局長來又敢對我怎麼樣?今天是我跟我兩位兄長喝酒聊天的日子,不想跟你這癩蛤蟆弄一肚子氣壞瞭心情,你滾吧。大哥、二哥,我們走。”

  “走,往哪兒走。”

  蕭逸剛一轉身,一個高大粗黑的身影便擋住瞭他們的去路:“不把事瞭瞭,你們能走出這酒店嗎?”

  那個人影一出現,酒店的服務員立刻奴顏婢膝地叫道:“老板您來瞭。”

  那個跟蕭逸驕橫著說的人一見那人也立刻點頭哈腰地稱呼道:“喲,彪哥來瞭。這麼點小事怎麼還驚動瞭您呢。”

  “哈哈,我正好要過來敬局長幾杯酒的,沒想到遇到瞭這小子。哈哈,就當給局長耍耍取個樂吧。”

  彪哥毫不把蕭逸三人放在眼裡地說道。

  本來嘛,蕭逸三人個個文質彬彬、人人小白臉,尤其是黎明和謝東一臉的書生氣。這樣的人怎麼能入彪哥的法眼呢。

  “開店的講究的是和氣生財,對你們我已經很容忍瞭。今晚我是第一桌,而且更是第一個點的菜並要六點整上菜。你們既沒按時給我上菜,反而一盤一盤地往後面端。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的吧?我這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到找上來瞭。哈哈哈,好、好,那咱們就算算吧。”

  “放下一萬,留下一隻手,放你們走。”

  那黑大漢開出瞭條件。

  蕭逸先示意黎明和謝東找機會趕緊離開,畢竟他倆的身份不一般,而且一會兒爭鬥起來自己很難照顧到他們。然後對那個黑大漢說:“不多、不多,確實是不多,而且我還覺得這價開的有些低瞭呢。這樣吧,讓我的兩個哥哥先走,我留下跟你把賬算清楚怎樣?”

  “不算清帳你們誰也別想離開。”

  那個黑大漢強硬地說道。

  “唉,真是給臉不要臉呀,就憑你想留住我們?”

  蕭逸說著一躬身朝那黑大漢彈跳而去,隨手一揮便又回到原地。就在蕭逸剛剛站穩時,那黑大漢突然“咕咚”一聲仰面倒地。“大哥、二哥你們先走,我一會兒就來。”

  蕭逸說著就把黎明和謝東往外推。

  黎明和謝東,兩個文質彬彬的書生,他們知道自己留下來也不能幫上蕭逸什麼忙,還不如先走然後再幫著蕭逸處理此事呢。於是兩人在酒店裡的人驚呆的時候,借著蕭逸的推力往外就走。

  等有人緩過神來想去追趕他倆的時候,卻被蕭逸死死地攔住瞭。

  一開始說話的那個不知道是不是警察的人,一見這個狀況急忙溜回房間去叫人瞭。

  看著黎明和謝東出瞭酒店的門上瞭車並開始往外走瞭,蕭逸的心才放下瞭許多。一轉身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後點上瞭一支煙,此時對蕭逸來說別說要留他就是想往外趕,他都不會走的。一則剛才那口咽不下去,二來看不慣仗勢欺人的主,三來他要好好治治這就“黑店”煙剛吸瞭一口,剛才那個去叫人的人,便帶著幾個跟他同樣穿戴的人出來瞭,中間一個一個人長瞭顆豬頭一樣腦袋,一看就是腦滿腸肥,惡吃惡霸的人。

  “哪來的野小子、小濫仔,膽子夠大夠狂的呀,哎,那個、那個躺在地上的不是彪哥嗎?你們快去看看他怎麼瞭。”

  那個豬頭先是對蕭逸色厲內荏地說道,隨後看到瞭躺在地上的黑大漢,聲音立刻變得兇狠起來瞭:“來人呀,以搶劫、殺人和襲警罪拘捕他,給我拷上。”

  豬頭一聲喊,他身邊立刻出來兩個還算精幹一點的人,一個掏出瞭手銬,一個擺開瞭架勢,兩人配合著一起向蕭逸走過來。

  “果然是警察中的敗類,看來今天修理一下你們想法還是對的。說說吧,你們都是誰、是那個局的、你們憑什麼就這麼蠻橫?還有你們跟這個黑大漢傻貨是什麼關系?說說吧,說清楚瞭以後要是能改過自新,沒準還能繼續坐著你的位置。否則,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小子,就憑你剛才說的話,我現在就可以一槍蹦瞭你。”

  豬頭身邊的一個瘦高個從腰裡拔出手槍並指向瞭蕭逸。

  左卿接到蕭逸的電話便趕來瞭,為瞭好觀察黎明他們是否帶著梁靜她們一起過來,左卿走進設在酒店大堂內的一個禮品店,她一邊看著櫃臺裡和貨架上各式各樣的物品,一邊瞄著門外。禮品店裡不同款式的精致煙盒,吸引住瞭左卿。她決定挑選一兩個送給蕭逸。蕭逸愛出汗,而且一出汗就會把放在上衣口袋裡的紙質的煙盒弄得潮濕變形瞭,有時煙盒上的顏色還會染到衣服上。

  六點多瞭,左卿才看到瞭黎明的車開進酒店的大院裡,見從車上隻下來瞭黎明和謝東,便知道梁靜和李冰沒有來。於是左卿便開始認真地挑選起煙盒和打火機來瞭,當她選瞭一個煙盒和一個打火機準備付錢的時候,卻又看見黎明和謝東急沖沖地從酒店裡出來並且快速地上車往外沖出去。左卿不知道發生瞭什麼事,就趕忙往酒店大廳的大門走去。隔著門往裡一看,可把左卿嚇瞭一跳。

  左卿看見一群人圍著蕭逸,此時正有兩個人一個人拿著手銬一個人擺著姿勢往蕭逸這邊走來,而蕭逸的對面則是一群身穿警服卻沒有戴警帽、警徽的人。

  左卿見瞭急忙閃身躲在一邊,然後拿出手機撥通梁紅玉的電話。電話一通左卿就低聲並急促地說道:“紅玉姐,我在瓊海酒店這邊瞭,蕭大哥被一群很像警察的人給圍住瞭。啊,他們還有槍,正用槍指著蕭大哥呢。紅玉姐,你快過來呀。”

  酒店內,蕭逸蔑視地看著那個拿槍指向自己的人說道:“你也配拿槍?你知道這槍是幹什麼的嗎?你知道什麼人才配拿槍嗎?放下你的槍,我給你一條生路,否則第二個躺下的就會是你瞭。”

  “小子,夠狂。不過你今天出門沒看黃歷吧?你知道你面前站著的是誰嗎?”

  瘦高個很想在豬頭面前出出風頭買個好,他指瞭指那個豬頭沖著蕭逸說道:“這位是瓊海公安局局長林明峰,剛才被你襲擊躺在地上是瓊海的老大彪哥。哼哼,今天你小子你想不死都不行瞭。為瞭不給彪哥的酒店添晦氣,小子乖乖跟我出去,我給你找個幹凈點的地方,送你上路。”

  “哈哈哈,我知道草菅人命該怎麼講瞭。噢,這位是林局長,躺著的是彪哥,好,我知道瞭。那麼你呢?你不會像狗一樣沒有名字吧?不對,好人傢養的狗都有名字的,唯獨野狗是不會有名字的。你,你不會是隻野狗吧?”

  “好你個不懂規矩的瘋狗,你就在這兒死吧。”

  瘦高個被蕭逸罵的氣急敗壞瞭,他握槍那隻手的大拇指開始去打開手槍的保險。

  “老大!老大怎麼啦?誰把老大怎麼樣啦?”

  就在瘦高個手指要打開手槍保險的時候,酒店門外擁進一幫子人來。這幫人一個個上身穿短袖花襯衫,下身是黑色油綢水褲,腳下蹬著一雙膠底帆佈面的佈鞋。一進門幾個人奔向躺在地上的彪哥,幾個人堵住門口,幾個人便向蕭逸圍攏過來。蕭逸一看,這幫人竟然很有訓練有素的樣子。

  就在這一瞬間很亂的時候,蕭逸人影一閃,瘦高個眼前一花便覺得手裡輕松瞭許多。原來拿在他手裡的手槍已經到瞭蕭逸的手上,而且涼冰冰的槍口正抵在瞭自己的太陽穴上瞭。

  “跟你說過,你不配拿槍。任何一把槍都是有靈魂的,你的靈魂是骯臟的,所以你的手根本就拿不住槍。想替你主子賣力氣你得有本錢,現在你跟那個黑大個一樣去一塊歇歇吧。”

  蕭逸說完一揮槍柄磕向瘦高個的腦袋,“咕咚”一聲瘦高個便和黑大個躺在一起瞭。蕭逸不想殺人,他倒不是不敢,而是不想給幹爸和陳寶龍大哥惹麻煩。面前這些警中的敗類,哪一個都該殺。可是蕭逸不能殺也沒權力殺,殺瞭就會給自己帶來無窮盡的麻煩。

  “開槍、開槍,把這個襲警的傢夥給我打死。”

  豬頭一見瘦高個也向黑大漢一樣躺到瞭地上,急忙高聲喊瞭起來。

  這群人都是帶著槍出來的,隻不過喝酒的時候都把自己的外衣、武裝帶連同手槍一起摘下來放到一邊去瞭。所以豬頭一喊有幾個人便要往回跑去拿槍去。

  “叭”的一聲打開保險,食指摟住瞭手槍的扳機,蕭逸高聲喝道:“都別動,誰動我就打死誰。”

  蕭逸的話一時間震住瞭那幫欺軟怕硬的人,可是進來的那幫花襯衫卻是依仗著往日的窮兇極惡,絲毫不把蕭逸放在眼裡。花襯衫裡有一個人高喊一聲:“兄弟們上,廢瞭這小子替大哥報仇出氣。”

  於是一群花襯衫便往蕭逸這邊沖瞭過來。

  對於“警察”蕭逸有些顧忌,但是對這幫爛仔蕭逸卻是顧忌全無。這幫人殺一個就少一個欺壓良善的惡狗,於是蕭逸便要沖進花襯衫裡大打出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