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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節:怒中紅顏更嬌艷

  聽瞭兩位的話,蕭逸立刻收起瞭笑臉。他祈求式地看著眼前兩位無比疼愛自己的媽媽說:“媽,我去找我老婆姐求情去瞭,萬一我姐不理我,你們可得幫我呀。”

  “嗯,去吧。”

  蕭逸媽媽說道。

  “嗯,逸兒呀,你來,我跟說個事。”

  馮嬸說著拉起蕭逸就往樓下走。到瞭樓下,馮嬸在蕭逸耳邊低低地說瞭幾句話,蕭逸一邊聽一邊點頭。最後馮嬸說:“這事呀都便宜你這個臭小子瞭,不過不管什麼時候,你可都不能說是我出的主意,否則你姐這輩子也不會理我叫我媽瞭。”

  “媽,您放心吧,這事打死我也不會說的。”

  蕭逸堅定地保證道。

  “那就是說,打不死你就說瞭?”

  馮嬸故意逗蕭逸說。

  “媽,甭管打的死還是打感不死,您兒子都不說。”

  “臭小子,什麼死不死的,別說這不吉利的話,啐、啐。快去吧。呵呵”得瞭聖旨,有瞭主心骨,蕭逸的膽氣也就壯瞭許多。他先去花店買瞭999朵玫瑰,手捧著鮮花來到馮莉的辦公樓下。用公用電話撥通馮莉的手機,電話通瞭以後,蕭逸拿腔拿調地說:“請問您是馮莉女士嗎?”

  “我是,請問你是——”

  “我是你的一位愛慕和追求者,萬分渴望地向您見個面,我就在您辦公樓的樓下等您呢。”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請你不要打攪我,再見。”

  馮莉說完就要掛電話。

  “等等,馮女士,請不要掛電話。我有幾句話要說,聽完瞭您再決定是否下樓相見。因為我不想到您的辦公室裡給您帶來不便。”

  “有話快說,有……”

  面對如此無賴的人,已經很生氣的馮莉差點說出“有屁快放”這樣的臟話來。

  從馮莉的話音中蕭逸已經聽出她已經很生氣瞭,這說明瞭一點她心裡除瞭蕭逸之外,根本就不會裝下別人。於是蕭逸接著說道:“因為我不想攪亂您的辦公或者是給您在公司裡造成什麼影響,所以請您一定要下來一趟。”

  “你如果無理取鬧,我會通知保安的。對不起,我掛瞭。”

  “等等,有件事你感興趣的。那就是本人掌握瞭一個叫蕭逸的人的大量資料和信息,不知道馮女士感不感興趣呢。”

  “蕭逸!他怎麼啦?”

  電話裡馮莉的聲音提高瞭十倍。蕭逸聽瞭心中一陣的酸楚,老婆姐還是那樣的關愛著自己。不能再這樣逗弄她瞭,否則因為這再讓她怒上加氣,自己就更不好收場瞭。於是蕭逸不在拿腔拿調瞭,他恢復瞭自己原本的聲音說道:“老婆姐,你想死我瞭。你的臭沒良心的老公弟弟就在你的樓下負荊請罪,等候你的責罰呢。”

  “你——”

  電話裡馮莉說瞭聲你,便沒有瞭聲音。過瞭許久,她才用十分平靜的聲音說道:“我在上班,手頭上事很多。你先回傢吧。”

  “姐、姐,你再聽嗎?”

  蕭逸在電話裡聽到有人走動的腳步聲,知道馮莉沒有掛掉電話,就沖著電話說道:“姐,不管你心裡怎麼想,你都應該沖著我把心裡的委屈發泄出來。即使你恨我,想拿刀子殺瞭我,也得在我面前動手呀。”

  “我沒有委屈和怨恨,更不想殺誰。我自己很好,……”

  馮莉強行忍住自己的哭泣說道,不過蕭逸從她那語調中卻已經聽瞭出來。

  “好吧,姐,既然你沒有委屈也沒有怨恨,更不想殺瞭誰。那麼我自己殺瞭我自己吧。姐,臨死前我要說的是,蕭逸雖然做瞭對不起你的事,但是你仍是蕭逸心中的最愛。如果有可能來世蕭逸還做你的弟弟,一心一意地照顧姐,來報答今生姐對我的一切恩情與愛護。還有,傢裡有一張銀行卡,密碼是姐生日的後兩位數和我生日的後兩位數。拜托姐用這些錢照料我兩位媽媽的生活,還有用給姐制辦一些嫁妝。姐,再見瞭。”

  “你混蛋,誰允許你死啦。你、你死吧,你死瞭我就跳樓跟你一塊死。”

  “我是混蛋,但是如果生不能見姐一面,那跟死又有什麼區別呢。”

  “你敢死,你死瞭我更饒不瞭你。你、你給我等著,要是我到之前你敢死,我就、就掐你、咬你。”

  馮莉一時不知該怎麼說解氣解恨能穩住蕭逸瞭,竟然忘瞭人死瞭,你就是掐他、咬他又有何益呢。

  蕭逸聽瞭馮莉的話,心裡暗暗得意。隻要能見到老婆姐的面,那麼一切就皆有可能。而且通過馮莉這幾句話,蕭逸也深感自己在馮莉心中的分量是何等的重。

  蕭逸掛瞭電話,扔下十塊錢就往馮莉所在的辦公樓大門奔去。沒等蕭逸來到大門口,就見馮莉的身影飛奔而來。顯然剛才馮莉是一邊打電話一邊往樓下奔的。

  如電影裡的慢鏡頭一樣,兩個人朝著兩點一直線的中間點跑著,一邊跑一邊張開瞭雙臂,一個扔掉瞭手裡的手機,一個拋出瞭手裡的999朵玫瑰。

  “老婆姐!”

  隨著蕭逸的一聲喊叫,兩個人便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臭壞蛋,大壞蛋,臭蕭逸,你倒是死呀。”

  馮莉抱著蕭逸的雙手在蕭逸的背後捶打著他。

  “見到老婆姐瞭,抱著老婆姐,誰還想死呀。這回誰讓我死我跟誰玩命。老婆姐,我的好老婆姐。”

  “去,滾開,”

  擁抱中的馮莉突然發怒地說道:“離我遠點,我嫌你臟。去,把那些花兒給我收拾起來。”

  “嗯嗯,老婆姐讓我在抱會兒吧,我可是想死你瞭。”

  蕭逸繼續耍賴地擁著馮莉說道。

  “你先去把花兒給我撿起來,再有我不是你的老婆,更不要叫我姐。”

  “嗯嗯,你就是、永遠是我的老婆姐,花兒一會兒再去買,可老婆姐卻不能過會兒再抱。”

  抱著把耍賴進行到底的念頭蕭逸說道。

  “你去不去?”馮莉逼問道。

  “我去,我去,不過能不能拉著老婆姐的手去撿那些花呀?我怕。”

  “你?蕭老板、蕭總經理,你還有怕的?”

  “我怕,我就是怕。天不怕地不怕,人也不怕。我就怕,也隻怕老婆姐生氣和不開心。”

  “哼,先去撿花。丟人,一個大男人,海軍司令的幹兒子,海南武警陳總隊的兄弟,海南一跺腳全島抖顫的人,竟然還會怕一個弱小的女人?”

  “我就是怕,怕我的老婆姐怎麼瞭?海軍司令、武警總隊沒什麼可怕的,也不可怕。但是我的老婆姐卻是我最愛的,所以才是我就怕的。”

  “怕?既然怕你還在外面那樣?怕?既然怕為什麼不早點跟我把事說清楚?怕?你既然怕怎麼還敢膽大妄為?”

  一連串的問號,像連珠炮一樣從馮莉的嘴裡發出。

  蕭逸真的是怕瞭,隻是他怕的不僅僅是馮莉,還要加上身邊圍觀的人。蕭逸連求帶央告地對馮莉小聲地說:“老婆姐,我把花兒撿起來,咱找個地方說話行不?”

  馮莉也看到周圍駐足圍觀的人,也是感覺有些不好意思瞭。於是她對蕭逸說道:“嗯,我就在這兒等你,你去把花兒都給我撿起來弄好,少一朵我就咬你一口。對瞭,你買瞭多少朵花呀?”

  “999朵玫瑰,”

  蕭逸隨口應道,可話一出口就後悔瞭。這花兒拋灑在大街上已經有些時間瞭,說不定有些花兒已經被那個愛花的人撿走瞭。這要是少個十幾朵,那還不得被馮莉咬上十幾口呀?可又一想,如果自己被馮莉真的咬上十幾口,那就說明馮莉原諒自己瞭。關鍵是就怕她不咬。

  圍觀的人很是善解人意,見蕭逸被自己的女朋友呵斥著,隱約聽到讓他去撿花兒,就都幫著蕭逸去撿。一大捧花兒重新聚集在一起,也不用再去數是否是999朵瞭,反正一大捧無數的鮮艷的紅玫瑰簇擁在一起,那個鮮艷那個美麗呀。

  紅著臉接過蕭逸硬塞到手裡的紅玫瑰,馮莉扭身就走。蕭逸一邊跟幫著撿花的人點頭致謝一邊跟在馮莉身後隨著她走。等走出人群,沒有人再去關註他們的時候。蕭逸對馮莉說:“嗯,前面有個酒店,姐咱去哪兒說說話行嗎?即使你在想打我,關上門也沒有人再打攪您瞭。”

  馮莉想也不想地說:“行,去酒店,看我怎麼收拾你的。”

  哈哈,去酒店。進去以後你可就是我真正的老婆姐,看我不把你按到在床,好好地伺候你的。丈母娘、媽呀,您這招可是真管用呀。蕭逸心中暗自得意地想,嘴裡卻說對馮莉說道:“我接受老婆姐的收拾,男人不被老婆收拾,怎麼能出類拔萃呢?又有那個出瞭門會精神百倍呢?”

  “別跟我貧,前面帶路。”

  馮莉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中瞭蕭逸的圈套呢。

  蕭逸也不管眼前的這傢酒店叫什麼名字,一進門就直奔前臺開瞭一間最高級的客房。酒店前臺的服務很是納悶,一般情況下一對男女客人開房都是在晚上或夜間。這對人兒可好大中午的就亟不可待來開房,難道是怕來晚瞭酒店沒房間瞭不是?

  蕭逸不顧前臺服務小姐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他從容回答服務的問話並出示瞭身份證交瞭押金,然後拿起房卡和鑰匙就往房間走去。

  一進到房間,馮莉便一下子把臉往下一掉,甩開蕭逸的手自己徑直坐到沙發上,不再搭理蕭逸瞭。

  蕭逸皮笑肉也笑地把撿回來的花兒雙手捧著遞到馮莉面前說道:“請世上最美麗的天使、我的老婆姐接受世上最大的混蛋加壞蛋、你的小老公蕭逸敬獻的美麗的999朵玫瑰花。願老婆姐美麗永駐、青春常在、萬壽無疆。”

  馮莉的臉頰因為氣怒而紅潤。就像是嬌艷欲滴含苞待放鮮艷的牡丹花,與鮮艷奪目的紅玫瑰相映成輝。

  別過臉後馮莉對蕭逸說道:“別貧,花兒是美麗和無辜的,所以我不允許你讓它們灑落在大街上任人踩踏或偷取。但是人不但有生命還有尊嚴,所以我不接受你說的一切。”

  “姐,不管你想不想聽,或者是你聽瞭以後很會生更大的氣發更大的火,我都要把事情跟你說清楚。但是我這樣說絕對不是為我自己辯解,隻是想讓我的老婆姐知道事情的整個過程。我說完,如果老婆姐還不能原諒我,不、我說錯瞭,不是原諒是理解。那麼我就聽從老婆姐的指令,讓我如何我便如何。”

  “嗯,你說吧。現在不是講人性嗎,即使是死囚也得給他一個說話的機會不是?”

  “謝老婆姐,”

  蕭逸拉張椅子在馮莉的身側坐下,然後從自己的媽媽病重需要做手術開始講起瞭自己所經歷的一切,最後蕭逸說道:“我不想為自己辯解什麼,更不想為自己開脫。我知道自己做的每一件事哦,更知道自己以後要做什麼。老婆姐,我隻想說:我不想讓為咱們祖國操心幾十年的老將軍再繼續操心下去瞭,我也不想讓想勇哥那樣的人,流血流汗而再流淚瞭。我不想看著屬於我們中華的國土、領海、領空再遭受那些宵小的國傢窺視以及無端地侵略瞭。其實我隻是個窮孩子,因為機緣巧合有瞭今天,既然今天我有這個能力能做一些有益於國傢的事,那我是否該堅持下去?姐,我心裡很苦,在我最苦的時候我想跟姐說,可是我又不想讓姐為我操心、擔心和痛心。許多的日夜裡,我自己都被同一個夢哭醒過,那就是我最好最疼愛的姐姐離開瞭我。每當做這樣的夢,我驚醒以後就再也難以入眠。那時我最想的就是給姐打電話,跟姐說說話,好讓自己再好好地睡一覺。可是夜深人靜,即使那時姐也沒有睡,我也不敢打這個電話。我知道姐要是聽瞭我所述說的,一定也睡不好覺的。所以雖然心裡想,可是心裡卻必須忍著。姐,你小弟心裡真的很苦呀。”

  未等蕭逸說完,馮莉已經是泣不成聲瞭。她扭過身來眼裡流著淚拉住瞭蕭逸的手說道:“小弟,也許是姐太任性瞭,也許是你對姐還不是很瞭解。我支持你的理想,但卻不原諒你的做法。做為女人,杜敏第一次去咱傢我就看出瞭你們之間的關系,如果她僅僅是你新公司的老板,即使再器重你也不會一下子給你十幾萬塊錢的。而當小玉來傢,述說瞭你們兄妹結拜以及其他的事,看到她對蕭嬸的無微不至,看到她對我的恭敬謙讓,我就知道你們絕對不僅僅是兄妹那麼簡單。女人的胸懷隻能容下自己的愛人,容不下其他的一切。可是呢,我的愛人跟自己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愛人,卻是把一切都瞞著他的老婆。不管他是因為什麼,也不管他是否是怕傷害他的老婆。但是這麼做瞭,就已經是對最愛他的人的最大的傷害。”

  “姐,坦白地說。當初為給我媽媽做手術我想去當鴨子,那時我不怕被你誤解,雖然對你感到愧疚但並沒覺得對你有多大的傷害。可是,當杜敏成瞭我第一個女人,而且隨著後來發生的事越來越多,我的愧疚感就越大,而且越來越感到對你的傷害就越大。而我就能不敢也沒勇氣跟姐去說瞭,因為我怕永遠的失去愛我疼我呵護我的好姐姐。”

  蕭逸說著“噗通”跪在瞭馮莉的面前,他筆直地跪著繼續說道:“姐,我不求你原諒,我隻求你能再給我一次愛你疼你照顧你的機會。即使這輩子、下輩子隻能做你的弟弟,隻要姐開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