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沈青正與劉港生一起享受中餐,公司下面一個負責車站收貨的業務員打來電話,說這批從四川成都發來貨物中除去建材之外,另外還多出瞭整整幾個車皮緊俏電器,請示他應該怎麼做。
沈青腦子一轉立刻就明白過來,這些緊俏電器肯定是那位背景神秘高先生的貨,於是急忙按照對方上次留下電話告知那批貨已經到深圳,請立刻派人去火車站倉庫提貨。
沈青剛掛斷電話,劉港生就一臉疑惑問道:“怎麼,你小子現在還做電器生意?”
“現在電器可是緊俏商品中的緊俏商品,像我這樣的人那裡能搞到貨!”
朝對方微微一笑,沈青這才接著說道:“是一位朋友的貨,隻是在公司中轉一下。”
“這傢夥能搞到這麼緊俏的商品,估計應該是什麼GG子弟吧?”
做一位老練的商人,劉港生腦筋一轉就把對方的來歷猜瞭個八九不離十,並且試探性問道:“做生意多一個朋友就多一條路,能不能幫忙引薦一下?”
“劉哥既然要這想法,那等下陪我一起去倉庫提貨好瞭。”
說到這裡,沈青還不忘記向對方提醒瞭一句,道:“商場上多一條路的確是一件好事,可這位高先生最好還是不要深交。”
“為什麼?”
劉港生聞言自然是一臉問號。
沈青轉頭向四周張望瞭一下,確定隔墻無耳才湊到對方耳邊輕聲說道:“這位高先生身上有一股很重的血腥之氣,應該是雙手沾過鮮血的主。”
聽過對方的善意警告,劉港生立即點瞭點頭:“你的意思,我明白瞭!”
中飯過後,沈青與劉港生回到公司叫上兩名公司業務員,帶著公司公章就來到瞭火車站臨時倉庫提貨。
不一會,一輛大皇冠就在倉庫門口停瞭下來,隨後那位高先生及兩位跟班就從汽車裡走瞭出來,並且走上來跟沈青握瞭握手。
這時,發現對方身後沒有跟運輸車隊的沈青也不由微微皺瞭皺眉頭。
因為他十分清楚,對方這批貨運來的時候可是占瞭整整三個車皮,如果沒有十多輛大貨車一次絕對無法運走,於是微笑著詢問,道:“貨已經運到,不知道高先生準備什麼時候提走。”
“電話剛才已經打過,估計運貨的車隊很快就會過來。”
高先生話音未落,公路盡頭一隊正整齊的載重大卡車就出現在眾人眼前,駛近一看居然是深圳市政府下面一個直屬單位的運輸車隊。
眼瞧著從大貨車上跳下來的搬運工開始裝貨,剛才站在一邊沒有找到插嘴機會的劉港生跳瞭出來,並且一臉恭敬向對方示好,道:“鄙人劉港生,在深圳做房地產生意,以後還希望高先生能夠多多關照。”
“好說,好說,四海之內皆兄弟嘛!”
可結果卻讓人失望,因為那位看上去很有背景的高先生根本就不搭理他,隻是淡淡回瞭一句就把腦袋轉瞭過去,搞得這位億萬富豪一臉的尷尬與無奈。
等到這批電器全部裝車完畢,高先生這才走過來對沈青說道:“這次真是辛苦沈老板瞭,等過完春節把這批貨銷完,咱們再找個地方好好吃頓飯不醉不歸。”
“隻是舉手之勞,高先生太客氣瞭!”
沈青一邊說著,一邊將對方送進那輛大皇冠,直到對方車隊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之中才暗自松瞭一口氣。
因為他心裡十分清楚,這次的事情如果中間那個環節出瞭什麼差錯,那倒黴的肯定不會是這些背景強硬GG子弟。
從車站倉庫走出來時,沈青突然轉頭壓低聲音對身邊劉港生請求道:“大哥在深圳本地關系熟,能不能幫小弟查一下這批貨將以什麼渠道流入深圳市面銷售?”
“這批傢電數量不小,隨便投放到深圳那傢公司都會造成行業內的震地,最終去向應該不難查到。”
劉港生很幹脆地點點頭應承下來。
因為他也十分想知道,這位似乎很拽的高先生到底是何方神聖。
劉港生的電話來得很不是時候,同時也極不人道。因為沈青這個時候正準備進入女人體內,跟對方探討一下關於靈欲交流方面的高層次問題。
可對於自己這位好友的呼喚,沈青卻總是顯得有些莫可奈何,因為他十分清楚對方這個時間打電話給自己,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一個小時之後,沈青就出現在瞭南光路附近一傢夜總會包廂內。
“怎麼,這麼快就把那位高先生的底摸清瞭?”
瞟瞭一眼放在劉港生身邊的一隻檔案袋,沈青不由微微一笑。
“前一段時間,這位高先生與深圳一位有背景GG子弟發生瞭一些沖突,所以這位GG子弟委托深圳本地一名黑道人物暗中對他進行過一次調查。”
“看來,這位高先生仇傢還不少嘛。”
說到這裡,沈青接下來又笑瞇瞇地問瞭一句,道:“最後結果怎麼樣?”
“最後結果?”
劉港生臉上露出一種奇怪表情,聳瞭聳肩膀這才將雙手往兩邊一攤,道:“在摸清目標底細之後,那位原本很牛B的GG子弟就立刻悄悄離開瞭深圳!”
沈青聞言心中不由一驚,可臉上卻沒有露出任何異樣神情,隻是自言自語似的嘀咕瞭一句:“這麼說,這傢夥很有後臺?”
“這傢夥後臺的確很硬,你看看這些照片就明白瞭!”
劉港生在將身邊檔案袋遞過去的同時,道:“雖然不清楚這位高先生是何方神聖,可跟在他身後那位中年男子的身份卻是非同小可。”
說到這裡,他又十分嚴肅地補上瞭一句,道:“根據可靠消息,這位中年男子的身份是國安局駐深圳地區頭目。”
將文件袋內的照片簡單翻閱瞭一下,沈青抬頭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位高先生很有可能是國安系統的人?”
“從這些照片上分析,這位高先生肯定與國安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至於本人是不是國安系統內的人就不好說瞭。”
劉港生微笑著舉起手中酒杯喝瞭一口,接下來才繼續說道:“不過在深圳,有一個人應該知道內情。”
“誰?”
“他叫黑虎,一個真正的消息靈通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