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大酒店用過晚餐,許文林將愛玲、李清、歐陽寶兒母子分別送進樓上各自的房間休息,然後才匆匆鉆進奔馳車趕往中南海向老頭子當面匯報情況。
等許文林匯報完後,坐在書桌後面的老頭子才拿出幾張報紙遞給他,皺著眉頭說道:“以美國、日本為首的階級敵人正用沈青遇襲這件事情來攻擊中國政府,這些外國報紙上都含沙射影地指出沈青遇刺這件事情的幕後黑手其實就是中國政府,國際輿論現在對我們很不利啊!”
許文林思索片刻後說道:“不如我們讓沈太太出面澄清事實?”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這樣做的後果隻能讓事情變得更加復雜!”
老頭子盯著坐在對面許文林說道:“以你們現在手中掌握的情報來分析,估計沈青什麼時候能夠醒來?”
與老頭子多年的相處,讓許文林十分瞭解眼前這位中國政府一號人物的脾氣,也讓他明白現在老頭子已經感受到來至國際社會的輿論壓力開始有些坐不住瞭。
“給我一個月的時間,肯定可以找出讓沈青蘇醒的辦法!”許文林開口保證道。
“一個月時間太長,現在許多準備向中國進行大規模投資的外國大型企業(集團)都被這些虛假報道所迷惑對中國的投資環境產生瞭懷疑,所以我們一定要盡快讓沈青蘇醒出現在世人面前,到時候階級敵人散佈的哪些慌言就會不攻自破!”
老頭子嚴肅表情讓許文林也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這種事情如果處理得不好,不但會嚴重影響到中國政府花大力氣在國際社會中樹立起來的良好形象,而且還會嚴重打擊外商對中國進行大規模投資的積極性。
“這件事情因為牽涉到一些神秘宗教組織所以解決起來會比較棘手,如果順利的話估計二十天之內可以完成任務?”許文林試探性地問道。
老頭子低頭沉默良久,最後抬頭看著對面的許文林面色凝重地說道:“再過半個月就是啟明私立大學正式開學的日子,到時候國內外許多知名教育傢及平時與鳳凰投資有業務往來的公司(企業)代表都會到場祝賀,所以那一天一定要讓沈青出現在開學典禮上,有問題嗎?”
“沒問題!”
雖然心裡還有一點底,但許文林不是一口答應瞭下來。
對於老頭子的脾氣許文林十分瞭解,如果是他開口親自定下來的事情除非特殊原因,否則最好不要跟他討價還價惹他生氣,不然後果將會十分嚴重。
深夜,一輛黑色防彈奔馳車如同幽靈一樣高速行駛在北京寬敞的馬路上,擦拭得光可照人的車身在街道兩旁閃爍霓紅燈的照耀下更加顯示出瞭奔馳車哪種高貴、莊重的貴族氣質,讓行駛在奔馳車旁邊的寶馬、豐田、奧迪頓時顯得暗然失色,讓做為汽車主人的白領小資們都對這輛掛著0036號政府車牌,鐵定是中央某大佬座車的防彈奔馳投來瞭羨慕眼神。
但此時坐在奔馳車內的許文林卻沒有在這些羨慕眼神中找到任何快樂,因為他現在正面對著在十五天之內讓沈青蘇醒這個嚴峻的現實。
依*現代醫療手段對沈青進行治療顯然不會有任何效果,最後許文林隻好將希望寄托在找到三清子這個活瞭近千年還不死的變態老道士身上。
現在這種情況下,可能也隻有這位曾經跟上屆長生教聖女有過親密接觸的老頭,才有辦法將沈青從沉睡中喚醒。
當然,做為罪魁禍首的長生教現任聖女諾羅敦。蘇桑肯定也是有辦法能夠將沈青喚醒,但這個念頭也隻是在許文林的腦袋中一閃而過並沒有對此抱有任何希望。
現在這位緬甸皇族公主沒有跑到北京來繼續追殺沈青就已經是謝天謝地瞭,更加別提讓諾羅敦。蘇桑來救治沈青這位她眼中的階級敵人啦!
“看來隻有把希望寄托在三清子這個老道士身上啦!”
許文林吸著手中的香煙自言自語地說瞭一句,道:“希望這個壽命比烏龜還要長的老道士,能夠順便躲過天劫沒有被天雷給直接轟成灰燼。”
第二天,全國各地的國安分局就接到瞭一條來自北京總部的命令,不惜一切代價尋找一位道號三清子的老道士,而且還附帶著一張以前根據沈青口述用電腦合成的圖片。
於此同時,國內許多跟國安局有著千絲萬縷聯系的單位也開始行動起來,開始通過各種渠道關系尋找三清子的下落。
可一個星期後,從各地反饋回北京國安局總部的信息都是一無所獲,三清子這個老道士就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消失在瞭人們的視線之內。(也許已經被天雷給轟成瞭一堆灰燼)——眼看老頭給自己限定的日期日益臨近,許文林急得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四處亂竄,可是依然沒有理出任何頭緒,急得他差點沒爬到天安門城樓上去叉腰罵娘。
既然尋找三清子這個已經修練成精的老道士沒有絲毫線索,許文林也隻好將唯一的希望寄托在找到長生教總部,用武力威脅長生教徒對沈青進行救治這條路上。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國安局總部派往雲南的工作人員在當地警察及武警部隊大力配合下,幾乎將中緬邊境一帶山區翻瞭個底朝天,可是還是沒有找到半個長生教徒的鬼影子讓人懷疑長生教是不是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也讓許文林第一次對自己推測準確性產生瞭動搖。
就在許文林感覺山窮水盡失去信心的時候,從門衛處傳來一個好消息;一位自稱道號三清子的男子要求見他。
“快請他進來。”
許文林熄滅手中香煙後馬上又補上瞭一句,道:“不,我親自前去迎接!”
可是當許文林匆匆忙忙趕到門口見到這位自稱三清子男子時就如同從天堂直接掉進地獄般,因為眼前的男子臉色紅潤、面貌清秀頂多也就二十出頭樣子,除瞭頭上梳著道士專門發髻外其它所有體貌特征都與沈青對三清子的描述完全沒有一點相符合之處。
雖然已經在心裡將對方定性為瞭騙子一族,但已經多日沒有接到任何好消息的許文林還是很客氣地問道:“你就是三清子?”
“貧道正是你們四處尋找的三清子!”
年青道士微笑著回瞭一句。
看著許文林眼中懷疑的眼神,度過四次天劫後意外返老還童的三清子當然知道對方現在心裡在想著什麼,於是口念真言伸手朝不遠處一輛裝甲車隨手一揮,直接用實力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許文林隻見這名自稱三清子的年輕手中紅光一閃,那輛停在門口撐門面“皮粗肉厚”的裝甲車立即就如同掉進練鋼爐中的冰塊一樣快速熔化最後變為氣體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如同根本沒有在這個世界存在過一般。
“這也太誇張瞭點吧!”
門口站崗的四位哨兵看著已經消失的裝甲車一下傻瞭眼,一張嘴巴也張得足能塞下兩個雞蛋。
“實力證明一切!”
眼見一輛裝甲車就這樣如同變戲法似的憑空消失,許文林眼中震驚的眼神一閃而過,如果這個世界多幾個擁有如此強悍實力的人,估計哪些各國元首及超級富豪們晚上睡覺都不會蹋實。
以前身懷異能的許文林還常因為自己擁有超越普通人的強悍實力而沾沾自喜,但直到一分鐘前他才真正體會到瞭什麼樣的實力才可以稱得上強悍。
看來自己以前還真是坐井觀天的井底之蛙,原來這個世界上居然還存在著這麼多實力超級強悍的“怪物”級人物。如果同眼前這個自稱三清子的變態佬相比,他所擁有的超能力簡直就跟小孩子手中的玩具手槍一樣中看不中用!
“你認為擁有如果實力的人,還會去冒充他人嗎?”
三清子繼續打擊許文林已經遭受重創的自信心,微笑著接著說道:“其實這隻是雕蟲小技,如果以後有機會我直接平一座山讓你瞧瞧!”
“剛才的事情立即列為一級機密,誰趕泄露出去殺無赦!”
許文林低聲對跟在自己身後的助手吩咐瞭一句,然後態度恭敬地將眼前這位經歷過四次天劫直接返老還童,而且頭上還頂著中原第一修真士招牌的‘變態佬’請進瞭自己的辦公室。
三清子跟隨許文林走進辦公室,隨手拿起辦公桌上一張明顯是許文林的照片,指著照片微笑著說道:“這個滿臉皺紋的老傢夥是誰,可真是有夠醜?”
“嘿嘿!”
許文林臉色紅瞭一下,有些難堪的幹笑瞭兩聲。
面對眼前這個活瞭近千年比烏龜還長壽,而且在經歷四次天劫後居然返老還童越活越年輕的老怪物,許文林實在是生不出半點脾氣。
“沈青哪個小子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是什麼人下的毒手?”
三清子在被師傅太乙真人帶入山中修道之前曾經在南宋小朝廷做過提刑官,後來被奸臣陷害入獄差點被斬首示眾,使他一直對許文林這種混跡官場的人物比較反感,所以也不願意跟這些官場蠅人多哆嗦。
“沈青現在的情況還算穩定,根據我們手中掌握的情報來分析,襲擊他的女子應該是長生教本屆聖女諾羅敦。蘇桑。”
許文林很認真地回答道。
“這些以衛道者自居的長生教徒還真是陰魂不散,每隔幾十年就要跑出來冒個泡。”
三清子在聽聞到長生教這三個字的時候,雙眼內的瞳孔明顯劇烈收縮瞭一下,狠狠地說道:“早晚有一天,我要親手滅瞭這個該死的長生教,以報當年蘇達麗聖女的一掌之仇!”
“三清子前輩還是先去把沈青救醒,長期處於昏迷狀態對於他的身體健康將會有十分嚴重的影響!”許文林陪著笑臉說道。
對於三清子跟長生教之間的私人恩怨他不便過問,現在他真正關心的還是三清子能不能讓沈青從自我封閉狀態蘇醒過來,好讓自己在半個月限期內向老頭子交差。
“我還有一個小小的條件,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三清子說道。
“隻要是不違反法律而且是我能力范圍的要求,道長隻管提出來?”
雖然許文林也明白,像三清子這種人提出來的條件絕對不會是小事,但為瞭能夠盡快將沈青弄醒好向老頭子交差,隻要對方提出來的條件不是太過份他都會接受。
“我需要一套完整的檔案,從出生證明到大學畢業證以及完整的生活經歷,有問題嗎?”
三青子微笑著提出瞭自己的條件。
“就這個,沒別的?”
許文林聞言明顯愣瞭一下,三清子這個活瞭近千年的老怪物要這些東西做什麼,難道他想再入紅塵遊戲人間?
“對,我現在需要的就是一個普通人的身份!”
三清子很認真地回答道。——半小時後,一輛掛著0036政府牌的黑色防彈奔馳小轎車駛入瞭北京協和醫院,許文林從汽車內下來然後領著三清子在經過指紋、聲音、瞳孔三道認證後,才走進瞭沈青位於醫院內部特護區的病房。
“臉色紅潤其中還夾雜著一絲紫氣,看來他應該是中瞭長生教的散魂術!”
行傢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三清子看到躺在病床上臉上泛著一絲紫氣的沈青,立即就判斷出他中的是長生教的散魂術。
“當年我就是因為太過大意,不小心中瞭長生教上屆聖女蘇達麗的散魂術,最後不得不閉關修養二甲子時間才完全恢復。”
三清子瞟瞭一眼旁邊滿臉疑惑之色的許文林,冷冰冰地解釋道:“散魂術是一種專門對付修真者的秘術,可以驅散人的魂魄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死去,沒想到這種秘術對沈青這樣的異能者也同樣有效!”
三清子從懷裡拿出一道靈符貼在沈青的額頭之上,然後口中低聲念出一句讓旁邊許文林聽不懂的道傢真言,貼在沈青額頭上的靈符馬上由黃變紅再由紅變紫色,最後“騰”的一下瞬間燃燒成瞭灰燼。
許文林見三清子的靈符沒有起到作用,於是急忙問道:“三清道長,情況怎麼樣?”
“沒什麼大問題,長生教這屆聖女畢竟年齡還小,功力根本就沒有辦法跟當年的聖女蘇達麗相比!”三清子輕松地回答道。
“年齡還小?”
許文林聽聞對方居然把已經八十歲高齡的諾羅敦。蘇桑當成瞭小女孩,不由苦笑著搖瞭搖自己的腦袋,這個世界上可能也隻有像三清子這樣活瞭近千年還沒死的變態佬,才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語。
三清子突然轉頭向旁邊還在一個勁搖著腦袋的許文林問道:“聽說沈青妻妾之中,有一個叫歐陽寶兒的小妾半年前幫他生瞭個大胖小子?”
“是的,這個叫沈世伏的小傢夥現在可是沈青的心甘寶貝。”
許文林想起十分可愛逗人喜歡的沈世伏,臉上也不由露出瞭一絲會心的微笑。
“既然有親子引魂,接下來的事情就比較好辦瞭!”
三清子接著對旁邊的許文林吩咐道:“去幫我準備一碗黑狗血、一碗水銀、一株百年老山參及一碗無根水,然後再把沈青的兒子帶來。”
“無根水是什麼東西?”
其它東西許文林都可以很快弄得到,但無根水這種東西他卻是第一次聽說。
三清子用看白癡的眼光瞟瞭旁邊滿臉疑惑的許文林,沒好氣地說道:“就是蒸餾水!”
幾個小時後,三清子換上一身正統道裝並在沈青身邊佈下聚靈陣,然後站在法壇前開始作法為他引魂招魄。
隨著三清子手中桃木劍越舞越快房間內也開始刮起陣陣陰風,而病床上的沈青則都被一層金色光芒籠罩其中。
幾分鐘後,三清子從歐陽寶兒手中接過沈世伏,然後用銀針刺破他的手指將一滴鮮紅的血液滴入水銀之中。
“急急如律令,三界天尊齊顯靈!”
三清子揮動手中的桃木劍突然大吼一聲,“黑狗血驅除周身煞氣,百年山參補齊靈氣,水銀鋪路親子引魂,三魂六魄立刻歸位!”
伴隨著沈世伏響亮的啼哭聲,碗中的水銀無風自動如同被一種神秘力量所操控,在空中形成一個大小隻有直徑幾厘米的小人,顏色也逐漸轉變成一種妖異的粉紅色。
“無根水是什麼東西?”
其它東西許文林都可以很快弄得到,但無根水這種東西他卻是第一次聽說。
三清子用看白癡的眼光瞟瞭旁邊滿臉疑惑的許文林,沒好氣地說道:“就是蒸餾水!”
幾個小時後,三清子換上一身正統道裝並在沈青身邊佈下聚靈陣,然後站在法壇前開始作法為他引魂招魄。
隨著三清子手中桃木劍越舞越快房間內也開始刮起陣陣陰風,而病床上的沈青則都被一層金色光芒籠罩其中。
幾分鐘後,三清子從歐陽寶兒手中接過沈世伏,然後用銀針刺破他的手指將一滴鮮紅的血液滴入水銀之中。
“急急如律令,三界天尊齊顯靈!”
三清子揮動手中的桃木劍突然大吼一聲,“黑狗血驅除周身煞氣,百年山參補齊靈氣,水銀鋪路親子引魂,三魂六魄立刻歸位!”
伴隨著沈世伏響亮的啼哭聲,碗中的水銀無風自動如同被一種神秘力量所操控,在空中形成一個大小隻有直徑幾厘米的小人,顏色也逐漸轉變成一種妖異的粉紅色。
“無根水醒魂,魂魄歸位!”
三清子端起法壇上的無根水散向天空,粉紅色的小人在空中閃耀著刺眼光芒直接融入瞭沈青體內。
“啊!”
躺在病床上的沈青,張口打瞭個哈欠終於從沉睡中蘇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