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玲做為一名曾經擔任過老師的知識女性,她當然明白男人話語中的意思,呂不韋當年*幫助秦公子異人登上王位做瞭一單一本萬利的生意,莫非自己的老公也想在中國扶一個現代版的異人出來?
“呂不韋最後的下場可不怎麼樣!”
愛玲抱著男人的身體小聲說道:“親愛的我好害怕,我們現在金錢、名望、地位什麼東西都不缺,不要再這樣好嗎?”
“哎!”
沈青低嘆瞭一口氣,道:“人生最可悲的事情莫過於沒有人生目標,現在金錢對於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我都不知道現在自己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義。”
“這種生活我們可以一起慢慢習慣!”
愛玲吻著男人的吻,微笑著說道:“也許是因為你在上海裡太忙,而來北京這些天又突然閑瞭下來所以才會胡思亂想,我們明天就回上海從新開始哪種每天日程安排都排得滿滿的緊湊生活,以後都不要再提這種事情好嗎。”
“親愛的,你不用擔心!”
沈青臉上露出一個琢磨不定的笑容,道:“做為炎黃子孫,我是肯定不會因為個人私利做出對不起民族的事情來,現在這種想法在腦子裡也隻是一個模糊的概念,以後還需要用時間來不斷完善。”
愛玲緊緊抱著男人強壯的身軀顫聲,說道:“親愛的,答應我以後都不要再摻和進政治裡面去,以後我們就呆在上海再也不來北京瞭,好嗎?”
“小傻瓜,有些事情不是個人力量所能抗衡的,我們隻能順應歷史潮流才能保證自己永遠不被歷史巨大的車輪碾成碎片。”
沈青撫摸著女人頭上的秀發,如同夢囈似的說道:“在中國我已經沒有繼續向上的發展空間,看來現在應該是向東南亞及歐洲地區發展的時候啦!”
回到上海後,沈青又開始瞭忙碌的工作,所有的時間再次被批閱不完的文件和永遠參加不完的各種宴會所占據,讓他每天忙得四腳朝天抽不出任何時間去胡思亂想,同時也讓對於男人越來越大野心十分擔憂的愛玲安心瞭不少。
清晨,一支由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及兩輛防彈奔馳組成的小型豪華車隊,在前面兩輛警車的開道下離開瞭市郊一幢面積十分寬廣的豪華別墅,朝市區方向駛去。
沈青悠閑的坐在那輛老頭子送給自己經過大幅改裝過的防彈奔馳車內,對於他來說現在自己這位世界首富已經不需要勞斯萊斯高級小轎車來體現他身份的尊貴,所以他還是喜歡坐這輛經過“國產化”的奔馳汽車。
經過昨天晚上跟王緹、王可心、陳鳳三女徹夜大戰的沈青此時卻沒有任何疲意,腦子裡還在不停想著半個月後就要開始正式運轉啟明大學的相關事情,最近親自打電話給自己索要指標的中央及地方大員的數量是越來越多,讓他這位掛著副部級職稱的“紅頂商人”都感覺到瞭巨大的壓力。
原本這期隻招收五百名學生,可前往懷陽報名參加應試的學生人數卻超過瞭萬人,再加上陪同前往的學生傢長足有數萬人,著實讓哪些賓館、飯店、酒樓老板們發瞭一筆意外之財。
啟明私立大學占地僅幾百畝地,而第一期投入卻已經超過瞭二十億美元,所耗費的金錢如果換成金轉完全可以將整個校區佈滿。
特別綜合實驗大樓簡單用黃金築成的建築物,裡面各國精英雲集各學科實驗室內的精密儀器基本上都是世界最為先進的設備,使得整座大樓完全就變成瞭一個巨大的科研實驗基地。
這樣的學校培養出來的人材還會有差?也難怪這麼多人削尖瞭腦袋想要把自己的子女送進去。
沈青昨天晚上還聽王緹提起,曾經有一位浙江富商曾經拿出一千萬希望能夠從她們三女手中購賣一個入學指標,看來這些望子成龍的傢長們還真是有點走火入魔啦!
“應該怎麼辦呢?”
沈青轉頭透過車窗看著東方冉冉升起的朝陽陷入瞭深思之中。
做為一個中國人沈青十分明白物極必反這個道理,如果讓這種勢頭再繼續下去,哪些走火入魔的傢長們還不知道會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所以他必須馬上想一個萬全之策來解決這個問題。
正在這時,沈青突然發現東方朝陽下不遠處一座小山包上火光閃瞭一下,一個不明飛行物拖著長長的尾焰高速飛向後面那部勞斯萊斯座車。
駕馭勞斯萊斯的司機是國安局人員應付這種事情經驗十分豐富。在接到車載警報系統提示後他並沒有去踩下急剎車,而是突然加速前沖狠狠撞向前面奔馳車的尾部,躲過瞭這枚肩扛便攜式導彈的襲擊。
而躲藏在暗處的國安人員們則馬上啟動背部的單人火箭助推器,高速向不遠處哪個隱藏著襲擊者的小山包飛去,開始對於這些有錢不要命的武裝份子進行清剿,天空也開始響起陣陣自動步槍清脆的槍聲。
“真是一些討厭的蒼蠅!”
沈青嘀咕著走出汽車*在車身上給自己點上一根煙,等待著遠方戰鬥的結束。
自從阻擊日本獲得巨大成功之後,這種襲擊沈青幾乎是每隔幾天就會碰上一次,其罪魁禍首則是雇傭軍網站上一則估計是日本某財閥掛出來的巨額委托。
這項金額高達一億五千萬美元的委托目標就是索羅斯、沈青及金善喜這三位發動日元阻擊戰,最後直接導致日本政府及財閥損失瞭數千億美元的元兇。
數分鐘後,三具有著明顯亞洲人特征的男性屍體呈現在瞭沈青的眼前。
“哎!”
沈青瞟瞭一眼這三具屍體不由嘆瞭一口氣。
眼前的這三名男子都十分年輕估計也就二十歲左右,如果生在富貴人傢現在應該正是在大學校園裡每天泡妞、玩電遊享受生活的時光,可現在他們卻變成瞭三具冰冷的屍體。
沈青發現一名胸口被散彈槍打得血肉模糊的男子剛才手指好像動瞭一下,於是走過蹲在他身邊看著這位馬上就要投入死神懷抱的年青人。
男子緩緩睜開眼睛,艱難的從自己口袋裡拿出一張已經被鮮血染紅的紙條,然後用乞求的眼光看著蹲在他旁邊的沈青。
沈青接過紙條看瞭一眼這張匯款單,上面收款的地址是吉林一個小城市而匯款金額則隻是區區五千人民幣,下面還有幾行用鋼筆書寫的小字;阿媽,我在上海已經找到瞭一份挺好的工作雖然累但很掙錢,您不用擔心我暫時還挺得住。這次匯回去的五千塊是我這個月的工資,再去找二叔借點應該就可以夠小妹交齊今年的學費。別外代我告訴小妹,讓她在大學裡好好安心讀書不用為學費發愁,等以後她讀完大學出來就不用像他哥哥這樣沒文化隻能賣苦力被人看不起。我以後還會每個月按時給傢裡寄錢把欠親戚的債務都還清,因為有字數限制所以隻能寫這麼多瞭,再見!
看著這名即將死去東北小夥子眼中乞求的眼神,沈青重重點瞭點頭輕聲說道:“我會幫你把這筆錢寄回傢去,這點你可以放心。”
看著地上這名男子死前眼中露出哪種寧靜的眼神,沈青隻覺得自己鼻子裡有一種很酸很酸的感覺,胸膛裡的心臟也狠狠搐動瞭幾下,一條年輕有生命就在他的眼前消失瞭,而這條生命的價值也就僅僅隻值五千塊人民幣。
“人死帳消,在上海公墓買三個位置好點的墓地將他們安葬好,以後每個月照這張匯款單上的地址匯一萬塊過去!”
沈青把手中的匯款單遞給旁邊的李國慶,吩咐瞭一句後獨自鉆進瞭汽車。
中午在陪愛玲享用中餐的時候,沈青看著桌上價值不菲的美味佳肴腦子裡卻總是不停飄過今天早上那名年青小夥子死前雙眼之中帶著一絲感激的寧靜眼神。
“親愛的,你說這杯42年的波爾多紅酒值多少錢?”
沈青突然指著自己手邊的一小杯紅酒問道。
愛玲奇怪地瞟瞭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雖然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問這種奇怪的問題,但還是老實回答道:“這瓶42年份的紅酒價值八萬美元,這一杯紅酒應該也值個幾千美元。”
“那麼你說一條人命值多少錢?”沈青又問道。
“人的生命當然是無價的,怎麼可能用金錢來衡量!”愛玲微笑著回答道。
沈青點瞭點頭然後端起酒杯一口將杯中的紅色液體倒入嘴中,微笑著說道:“我現在可以很鄭重地告訴你,一條人命的價值就隻值五千塊人民幣。”
對愛人性格十分瞭解的愛玲馬上就看出瞭不妥,走過去坐在男人的大腿上柔聲問道:“親愛的,你今天是不是遇上瞭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剛才我隻是一時有感而發並沒有什麼其它的意思,你就別瞎操心啦!”
沈青安慰性地抓住女人的小手並在上面拍瞭拍。
做為一個堅強的男人,沈青是不會讓他深愛著的女人來分擔自己心中不快,所以在接下來的用餐時間裡他都會裝出一副很高興的樣子陪伴著愛玲享受餐桌上豐盛的食物,可他的腦中裡卻總是飄蕩著哪位小夥子死亡前哪種帶著一絲感激的寧靜眼神。
享用完中餐後,沈青並沒有同往常一樣與愛玲一起回到公司繼續下午的工作,而是在將愛玲送回公司以後將哼哈二將及司機都打發走,獨自一人駕駛著奔馳車來在上海最繁華的一條步行街入口處,將汽車停在路邊關掉手機然後一根接一根地抽著手中的香煙,就這樣呆呆看著道路兩旁來來往往進出步行街的行人一直發呆到太陽下山。
一陣饑餓傳來將沈青從呆癡狀態喚醒,轉頭看瞭一眼街道兩旁閃爍的霓紅燈沈青才反應過來原來太陽已經落山,上海豐富多采的夜生活已經開始上場。
“哎,真是好久都沒有這麼清閑過啦!”沈青自言自語地說道。
打開手機,沈青就發現裡面未接的電話和留言居然高達數十個,其中大部分還是哪些自認為自己很有面子,受人之托來找他索要啟明大學入學指標的各路神仙。
“真是一群討厭的蒼蠅!”
如果不是因為這些人個個身居高位或手握實權,沈青真想直接把他們這些隻知道以權謀私的王八蛋們好好痛罵一頓。
有錢人願意拿一千萬來購賣一個進入啟明大學的指標,而今天早上哪個東北小夥子為瞭湊足妹妹上大學的學費,不惜挺而走險最後用自己最為寶貴的生命換取瞭區區五千塊人民幣。
可罵歸罵,但問題還是要得到妥善解決,不然一下得罪這麼多權貴沈青可吃不消。現在這些人雖然拿沈青沒辦法,可以後保不準那天就會給你小鞋穿。
“怎麼樣才能既滿足這樣王八蛋的要求,又可以給這些平時不學無術隻知道仗勢欺人的官宦子弟找一個合適的去處呢?”
沈青看著車窗外衣著熱辣的年輕女孩,習慣性地又將手伸進口袋準備再給自己點上一根煙。
“怎麼就沒煙啦?”
看著手中空空如也的煙箱沈青臉上也不由露出瞭一絲苦笑,沒想到不知不覺自己居然吸完瞭整包香煙。
沈青順手從汽車儲物櫃裡拿瞭一幅寬邊大墨鏡戴上,然後對著後視鏡照瞭照在確定不會被陌生人認出來後才推開車門朝路邊一傢超市走去。
可能由於現是晚上吃飯時間所以超市內的顧客並不是很多,而超市內的營業員也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聊著天。
沈青走到超市內的煙酒區,順手就拿瞭一條中華煙走到門口的收銀點將香煙遞給瞭旁邊的收銀員。
“謝謝惠顧,總共480元!”
營業員將香煙用包裝袋裝好後很禮貌地說道。
“不用找啦!”
沈青從公文包裡拿出一紮掉在收銀臺上,然後在收銀小姐吃驚的眼神中頭也不回地離開瞭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