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招來一位服務生,塞瞭幾張百元鈔票給對方,然後跟著這名服務生來到瞭貴賓房門口。兩名守在門外的兩名保安人員,拿著金屬探測器從兩個身上掃一遍後才為他們推開貴賓房的大門。
貴賓房內玩牌的人並不是很多,而且玩的都是梭哈。沈青掃瞭一眼房間內正在玩牌的賭客,可能是因為坐在貴賓房玩牌的人非富及貴經常在電視中露臉的原故,許多人都給沈青好像在哪裡見過的感覺。
沈青挽著佘小美在靠左邊墻角的一張桌子上找到瞭此時正紅光滿面、意氣風發的王朝陽,隻看他的樣子沈青就能猜出,今天這小子一定贏瞭不少。
這張桌子上的四名賭客身後都站著兩名帶著墨鏡穿著黑西裝一臉冷酷的保鏢,如果不看桌上的撲克及籌碼,還真會讓人誤會他們是在開什麼黑幫大會。
與王朝陽同桌玩牌的其餘三名賭客中,給沈青留下印象最深的不是坐在王朝陽下首脖子上紋著一條青龍滿身彪悍之氣的大漢,也不是對面哪個又矮又瘦長得如同大馬哈猴似的老頭,而是上首哪位相貌平平如同隔壁大叔般平凡的中年人。因為沈青從他的身上可以感覺到一股讓自己十分舒服的神秘能量,隱藏在自己體內的奇異能量也如同遇上老朋友般,開始不安分的躁動起來。
哪位中年人同樣也感受到沈青體內能量的躁動,身體明顯劇震瞭一下,但臉上很快就恢復瞭平淡的表情,一邊玩牌一邊不留痕跡地觀察著沈青。
“去哪邊跟你表姐去玩吧!”
沈青在佘小美白嫩的小臉上輕輕拍瞭兩下,指著坐在旁邊沙發上正在看時裝雜志的佘倩說道。
“恩!”
佘小美乖巧地應瞭一聲,放開沈青的手臂跑到一旁和她的表姐說起瞭悄悄話。
“看來你小子今天晚上的手氣很紅嘛!”
沈青走到王朝陽身後,看著他跟前最少有二百萬美元的籌碼,笑著說道。
“可能是上船前踩到狗屎瞭,今天晚上手氣火得不行,還不到二個小時就贏瞭一百六十多萬啦!”
王朝陽興奮地對旁邊的沈青說道。
“朝陽君,不要太得意忘形瞭,賭局還未結束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笑到最後的人才笑得最甜!”
王朝陽對面的老頭操著十分生硬並帶著明顯日本腔調的普通話酸溜溜地說道。看他一臉晦氣的樣子,顯然今天晚上輸得最多的人非他莫屬。
“日本人?”
沈青皺起眉頭向王朝陽問道。
從明朝中後期開始的倭寇犯邊,滿清晚期的甲午戰爭,再到近代的全面侵華戰爭,及最近十幾年來愈演愈烈的釣魚島爭端,中日之間的“傳統友誼”可以說是淵源流長。
做為一名中國人,沈青雖然沒有網絡上天天喊著殺光日本豬的憤青們那麼仇世日本人。但和大多數同齡人一樣,自小就接受仇日教育的他對這些日本侏儒一點好感也沒有,套用一句曾經在網絡上十分流行的經典名言;“因為我是中國人,所以我討厭日本人!”
“恩!”
王朝陽小聲對沈青說道:“這老頭叫武田青木,是日本‘稻川株式會社’的社長。”
“支那人,有話不能回去再說,你還玩不玩啊!”
已經輸瞭近二百萬美元心裡正不爽的武田青木見王朝陽與沈青不知道在嘀咕什麼,有些不耐煩的大聲叫道。
“支那人!”
這個稱呼對中國人來說意味著一段沉重而屈辱的血淚史,中國人對這個稱呼的反感程度,絲毫不亞於猶太人對“納粹”這個名詞的仇恨。
頓時,賭桌上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那名脖子上紋著一條青龍的大漢正準備站起來發彪卻被他對面的中年人用眼光制止住,忿忿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沈青哥哥,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與表姐在一邊聊天的佘小美這時跑瞭過來,絲毫沒有感受到這裡緊張的氣氛,搖著沈青手臂天真的問道。
“沒什麼,你沈青哥哥正準備給大傢說個笑話呢!”
沈青對佘小美擠出一絲笑容後,接著還當真給大傢講瞭一個笑話;曾經有一個著名的美國記者,在采訪日本首相小犬純二郎時這樣問道:“首相閣下,請問在二戰期間,日本軍隊中是不是有大量的慰安婦存在?”
小犬首相回答:“是的,這個問題的確存在。二戰之前,我們的軍隊裡沒有慰安婦,所以我們就隻能日自己,所有我們又叫做日本人。二戰期間我們因為有人慰安婦可日,所以不需要在日自己,所以當時我們又叫做‘日軍’。”
美國記者又好奇地問:“那麼現在日本軍隊‘自慰隊’的名稱,又有什麼特殊的涵義嗎?”
小犬首相聞言,立即火冒三丈的跳起來指著美國記者破口大罵:“為瞭得到你們美國人的戰後援助,我們日本的花姑娘全跑去陪你們美國男人睡覺去瞭,我們日本男人沒有女人可日,隻好自己用手解決生理需要,日本軍隊不叫‘自慰隊’叫什麼?”
“哈哈……”
賭桌上的眾人都笑瞭起來,除瞭武田青木及他身後的兩名保鏢。
“八嘎!”
武田青木鐵青著臉站起來,眼睛狠狠地盯著滿臉無所謂表情的沈青。
如果眼光可以殺人話,沈青就算是屬貓有九條命,現在也不夠武田青木殺的。反倒是武田青木身後兩名聽不懂中文的日本保鏢,沒有一點脾氣還是一副酷酷的表情。
“八哥,還烏鴉呢!”
沈青輕輕一句話又惹來眾人一陣哄笑。
黑西裝、黑皮鞋、黑墨鏡,武田青木身後穿著一套日本黑社會分子標準行頭的兩名保鏢,這時終於醒悟過來眾人正在嘲笑的對象正是他們的老板,在腰間摸瞭個空後才想起武器進門時已經交給瞭賭船的保安保管,但還是活動瞭一下全身關節準備幫老板找回面子。
“不準亂來!”
武田青木急忙舉手制止瞭兩名手下的愚蠢行為。
武田青木十分清楚,這條賭船實際上是屬於俄國黑手黨名下的產業,在這裡鬧事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情。
而且對面哪名年輕人背後的兩名保鏢一看就知道是從軍隊裡出來的硬腳角,動起手他的兩名手下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擊倒對方。更何況如果真動起手來,賭桌上還有另外的兩名中國人身後的保鏢肯定也不會袖手旁觀。
武田青木平時雖然看不起中國人,但還沒有狂妄到認為自己的兩名手下可以對付六名中國保鏢的程度。
此時的武田青木反而冷靜瞭下來,微笑著對站在王朝陽身後的沈青說道:“小兄弟有沒有興趣陪我這個老頭子玩幾局,每局二千元的底每人準備五百萬美元籌碼,賭到一方輸光為止?”
“這個……”
沈青沒想到這名日本老頭居然要與他對賭,不由有些遲疑瞭。
沈青其實並不怕眼前的這個日本老頭,他真正當心的是旁邊哪位相貌平平的中年人,沈青懷疑他同自己一樣也是身懷超能力的人。
既然沈青能夠感應到他體內能量的波動,對方也同樣可以感應到沈青體內能量的波動。如果現在於武田青木對賭,無疑會將自己超能力的秘密徹底暴露在對方的眼中,這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正當沈青準備找個借口拒絕與武田青木對賭的時候,對面的武田青木狂笑著故意用英文對身後的兩名保鏢大聲說道:“支那民族就是隻會動動嘴皮子的民族,當年我們大日本皇軍吞並瞭東三省,他們中國人也隻敢動動嘴皮子抗議兩句!”
“我跟你賭!”
面對武田青木對中華民族如此的侮辱,沈青再也故不瞭其它的事情,在王朝陽讓出來的座位上坐下來,陰沉著臉開瞭一張五百萬美元的支票讓服務生去換成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