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條漢子突然暴起刀光翻飛,船幫幫眾皆是水上討生活的蛟龍,在水中那是一等一的好漢,但在陸地上整個船幫能稱得上好手的也就那七大塢主勉強稱得上,這幾個漢子雖也是船幫的精銳,但冥日樓這兩大殺神倒還真不放在眼裡,冷哼一聲,一抹明亮的光芒直欲掩過耀目的燈光,“破日刀”胡破日一柄金光閃閃的破日刀與這幾個漢子戰成一團。
這一打起來頓時讓屋裡沒見過血腥場面的諸女個個花容失色,衣衫不整,袒胸露乳的叫個不停,“龍女”澹臺龍蝶皺瞭皺眉道:“這些女人煩死瞭,讓冥日樓那兩個人出去打。”
“道劍”左妙真奸猾的臉上閃過一抹奇異的笑容,低聲道:“少幫主,今天我們得罪冥日樓如不斬草除根將後患無窮,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這些人都殺瞭算瞭,這樣冥日樓就是日後想來尋仇也拿不出什麼證據,沒有理他們冥日樓再強橫也不敢做出什麼來。”
“龍女”澹臺龍蝶呆瞭一呆,不確信地道:“左軍師,你說什麼,把這些人全都殺瞭,這事可鬧得太大瞭吧!”
輕蔑地眼神含而不發,“道劍”左妙真從心裡很看不起這個身材姣好卻胸大無腦的女人,“龍王”澹臺索陽是個老狐貍,生的這個女兒卻單純得很,這次自己一撩撥,就私自領人來尋仇,日後就是澹臺索陽追究起責任來也大可推到此女身上,淡淡笑道:“少幫主,冥日樓背後可是‘北霸皇’春秋刃雄,幫主可是一直叮囑我們不要觸怒對方,這次我們動瞭他的人,如果日後追究起來豈不是落下口實,隻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猶豫不安地道:“可這些人別都是無辜的,再說還有一個赤甲旗旗主‘赤甲’長孫一奪,難道連他也一起殺嗎,他可是清玉的親哥哥,要是讓清玉知道一定會和我斷交的。”
“道劍”左妙真微微一笑道:“這個不用擔心,長孫一奪和我們同屬江北七寇,共同的利益已經把我們牢牢結合在一起,隻要我們能夠成功把這兩個冥日殺神成功殺死,諒他也不敢有異心。”
“龍女”澹臺龍諜還想再說什麼,但“道劍”左妙真已不容她有別的想法,暗自向“血蟒”趙莽打瞭個眼色,“血蟒”趙莽立即會意,猙獰的臉上面現殺機,咬牙切齒地道:“弟兄們,不用留情,都給我殺,一個不留!”
看見場面開始失控起來,船幫漢子赤紅著眼,不光對冥日樓兩大殺神下手,連那些陪客的妓女也遭瞭殃,一個驚恐亂叫的嬌俏女人被一個殺紅眼的船幫漢子一刀砍翻在地,噴湧而出的血腥之氣讓這些人更顯瘋狂,大有一個不放過之意,惹得其她女人更加恐怖起來,但卻不敢再說,隻能瑟瑟發抖縮成一團,等待自己命運的降臨。
“赤甲”長孫一奪怒喝道:“你們要幹什麼,趙莽,你這是什麼意思!”
“血蟒”趙莽陰側側地一笑道:“長孫旗主,冥日樓的人欺到我們江北七寇的地盤上來瞭,我們不讓他們嘗嘗我們的厲害,日後還如何在武林之中立足,你們赤甲旗和我們船幫關系甚深,我也不為難你,隻要你不出手,一切事情由我們解決。”
“赤甲”長孫一奪倒吸瞭一口涼氣,看來船幫這次是打算斬盡殺絕斷草除根瞭,為瞭防止冥日樓的報復,他們更是心狠手辣欲把在場除瞭自己以外的人都殺掉,有心叫外面守侯的赤甲旗兄弟進來阻止此事,但船幫在江北七寇是數一數二的大勢力,自己的赤甲旗招惹不起,都是在一個地頭上,低頭不見抬頭見,要是這樣做讓自己以後還如何混,但任由他們這般殺下去,隻怕整個胭脂巷將血流成河,這一大財源必將毀去,嘆瞭一口氣,他默然選擇瞭沉默。
“血蟒”趙莽猖狂地一笑,他素知這個高大魁梧,給人以猛漢形象的赤甲旗旗主“赤甲”長孫一奪事實上性格優柔寡斷,沒有魄力,反不如他妹妹“天剎女”長孫清玉潑辣毒狠、行事果斷。
“赤甲”長孫一奪的沉默讓船幫漢子更顯囂張,更加無所顧忌起來,轉眼間,又有兩名艷女倒在血泊之中,這些漢子還真是辣手摧花,嚇得我身邊幾女身體顫抖個不停,幾乎都抱成團縮在我懷中,似乎我是她們的保護神,對於她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隻憑借女色的弱質女流來說,遇到這種情況隻能選擇閉目等死,明顯感覺青樓熟女紅姑那具豐滿的身體抖顫得厲害,一張嫵媚之容顏這會已因恐懼而蒼白無一絲血色,我好笑地道:“紅姑,你放心好瞭,隻要我在這裡,一定能保護住你們的安全。”
青樓熟女紅姑咬著舌頭顫抖著道:“我的爺,船幫的人是要殺人滅口,我看我們是活不過今天晚上瞭。”
她這一絕望的話語頓時引得其她幾女臉色大變,驚慌失措,其中膽子最小的盈芳更是嚇得兩眼一翻白,暈死過去瞭,大傢緊緊抓住我的身體,失去理智地叫道:“不,不,我不要死啊!”
平靜地看著屋子裡紛亂的局面,心裡暗暗冷笑,真是的,連逛個青樓也惹出這麼的動靜,真是不讓我消停,看樣子“道劍”左妙真是欲挑起這場禍亂,雖猜不出他的意圖所在,但估計也與太乙道的利益相關,看著幾個千嬌百媚的女郎慘死於這幫粗魯漢子之手,我是心痛萬分,女人是用來愛的,可不是用來殺的,逼不得已,看樣子我隻有出手瞭。
轟然兩聲霹靂爆炸聲響,兩個船幫漢子被炸得烏黑一片慘不忍睹,“侏儒客”莫生烈的功夫全在一身歹毒的火器上,這時見情勢不好已顧不得驚世駭俗,兩枚火神彈交替出手,收割走兩條生命。
胭脂巷是建立在一條巷子中間,房間多是木制平房結構,被火器一燒,頓時引起一陣火焰冒起,“道劍”左妙真和“血蟒”趙莽的臉色都變得非常難看,讓“侏儒客”莫生烈這麼一燒,還談什麼殺人滅口作好保密性。
“道劍”左妙真臉色陰沉至極,攬手一翻,一柄寒光閃閃的利劍出鞘,如一隻迅捷地蒼鷹猛撲“侏儒客”莫生烈,口中叫道:“趙塢主,莫要再講什麼武林規矩,大傢一起上,先解決瞭這兩個殺神再說。”
“血蟒”趙莽也知道這個時候已到瞭關鍵時刻,猙獰一笑,雙手往腰間一抹,一條長約一米左右的蟒鞭即拿在手中,此物雖較一般的鞭短瞭一些,但卻是罕見奇器,據說是取自一條上古蟒精之尾筋,平時軟硬適中可作鞭使,但遇水之後卻又堅硬無比,堪比神兵利器,實在是一個水陸都適用的好兵器。
“道劍”左妙真和“血蟒”趙莽死死纏住“侏儒客”莫生烈,令其騰不出手來再發歹毒的火器,一劍一鞭配合默契,直殺得莫生烈暴跳如雷卻毫無辦法,隻能仗著身材矮小閃轉騰移,那邊“破日刀”胡破日被十幾條船幫漢子圍在當中,雖大發神威,斬殺數人,但也陷入重圍脫身不得。
“龍女”澹臺龍蝶手持利劍一臉茫然之色,場面的失控已不是她所能控制的,雖有些疑心這種做法的正確與否,但騎虎難下的她隻能選擇硬著頭皮撐下去,鳳目四顧,突然看見旁邊還有一個男人摟著一群女人在那觀看,不由氣不打一處來,來這種地方的又有什麼好人,看這個男人一臉色相就不是好東西,那邊自己也插不上手去,就拿他開刀好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