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意禦心,以心化意,意到勁到,勁到殺到,漫天的勁氣似乎變得集中起來,“魔師”龐卷就好似用一張無形的大網緊緊束縛住我的手腳心神,令我想掙紮反抗卻怎麼也提不起與之一拼的力氣,心下駭然,艱辛的咽瞭一口帶著血腥味道的唾液,吃力的強提功力,咬咬牙,有些狠毒的道:“好,我跟你拼瞭!”
狂噴出一口如箭的鮮血,身子拔得好高,雙掌驟合猝推,一股巨杵的狂飚“嘩啦啦”直搗向“魔師”龐卷,舍我一身功力打出毀天滅地的一掌,欲與他直接拼個你死我活!
我這猛一拼命,“魔師”龐卷不禁有些吃驚,但明顯已占絕對優勢的他自是不願意與我硬拼,急忙躍避躲讓,但就在這短短的招式切換間,我神色古怪地一笑,在空中的身子竟猛地往旁提瞭少許,“橫空掠影”身法一出,就有如一團滾動的龍卷風,令“魔師”龐卷摸不清方向,而我則趁此良機,狂然而猛悍的翻飛縱橫,跑出好遠的距離。
楞然間,“魔師”龐卷知道自己上當瞭,頓時臉上有些掛不住勁,雙目中精茫散瞭又聚,森森一笑,一伏身,又追瞭下去。
長長的吸瞭一口氣,我發揮出身體裡最後的潛力,如一團淡淡的影子在半空中流星一樣飛曳而過,那等快捷已幾乎不敢令人相信這竟是一個“人”在飛翔,就像一隻鳥,一朵雲,一條縱橫在千百年前與千百年後的鴻光,飄然遠逝,什麼也沒留下來。
在“魔師”龐卷憤然與震愕和的註視下,我與他的距離越拉越遠,越拉越大,直至最後我的身影無影無蹤,沮喪的提瞭幾次速度卻怎麼也追不上王變這小子,龐卷隻能咬牙切齒地讓人跑掉,徒呼奈何?
貼著樹林穿射,隻感覺樹木在眼前飛閃,我已然忘記瞭一切,全身心投入到逃跑之中,不知跑瞭多久,不知跑瞭多遠,來不及回頭去看“魔師”龐卷追上來沒有,也不敢回頭去看,隻是一口氣不停地跑呀!跑呀!跑呀!
不行瞭,我的身體負荷已經達到極限,腳步慢慢放慢,放緩,放停,直至踉蹌地走,心中隻有一股念頭跑得越遠越好,這輩子別讓我再看見“魔師”龐卷,那不是人,太厲害瞭,集合天榜三大高手之傳承,又有天地日月果這等天材地寶之助力,卻也受不住人傢三擊。天魔九變顧名思義定有九個變化,但前兩個變化已打得我魂飛魄散,嚇得第三個變化楞是不敢接就逃跑。
眼前朦朧模糊一片,我知道這是失血過多導致的,強行提升功力與“魔師”龐卷硬拼幾下,我受瞭不輕的內傷,加上又沒時間調息,弄得我傷上加傷,得找個地方好好歇養一下,不然就是“魔師”龐卷沒追來,我也怕是失血過多死瞭,這裡是哪裡,怎麼四周都是樹木,看樣子我是鉆進瞭人跡罕至的大山之中,隻是這等地方要找個人傢也是不太容易。
耳邊隱約似乎聽見前面有流水之聲,跑得嗓子都冒煙瞭,正好喝點水補充一力,這個時候“魔師”龐卷沒有追來,一定就是他沒能追上我,用力甩瞭甩頭,令頭腦暫時清醒一下,提著腳步深一腳淺一腳地往那水聲之處走去。
哇,我的眼前一亮,一條小溪,蜿蜒流轉,曲折盤旋藏於山林之中,清水碧波,流淌清音,幽林密處,美不勝收,但真正令我眼前一亮的不是這自然美景,而是此時在溪中有一具幾近赤裸的如玉佳人在洗浴,雖眼神因失血影響得看不太清楚具體,但那飄逸散飛的秀絲黑發在溪水中順著水流在自然飄動,白皙嫩滑的肌膚在陽光的照耀下竟似一個羊脂玉石做成的瓷器,那麼令人愛不釋手,眼不願掩,特別是胸前那對高聳的玉乳僅遮掩一抹白色的輕衫,經溪水一侵濕,根本蓋不住內裡的春光,看得我目不轉睛,唇焦口燥,雙眼冒金星,頓時一股鮮血止不住地從鼻孔裡流淌出來,接著隻覺眼前一黑,身子一重,立刻意識到事情不好,這下失血太多瞭,還來不及有什麼反應,我就已然人事不醒栽落於地上!
“什麼人?”
一聲嬌叱從小溪裡傳出,緊接著一道白色人影嘩啦啦飛縱而起,漫天的小水珠帶出一具驚心動魄的女性軀體,可惜還來不及欣賞春色,此女就已然快速地在身上罩住一件純白色的長袍鬥篷,完全掩住那上天恩賜的美色。
順著聲音,她幾個縱身來到一個我的身前,不禁眉頭一皺,眼前躺在地上一個滿身血污的年輕男子,身上的衣服早已破落不堪,發髻披散,面色青白,雙目緊閉,就那麼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白衣觀音”白如夢,南方美人圖十二美人排名第十,四海府十三傢幫派聯盟之一的白衣教教主“白衣銀劍”白出塵的獨生女兒,據傳也是清心小築築主“清心散人”龍詩雅的師妹“白發”吳瓊的再傳弟子,不僅美如天仙,且一身功夫也是出類拔萃,不次於清心小築正統傳人“滌仙”司徒玉霜和“國色天香”王襲香。
正巧今天她剛和閨中好姐妹“國色天香”王襲香聚瞭一聚,在二人都喜歡的深山密林裡遊覽沒被世俗之人污染的自然景色,時至中午,王襲香因師門有事就先走瞭,她則遊興大發,又遊玩瞭一會兒,走瞭大半天,加之天氣炎熱,感覺渾身香汗淋漓,生性愛潔的她實在忍受不瞭這種煎熬,又覺得這等偏僻之處正好,見之四下無人,溪水正清,遂放開心懷,大膽地在山野之中上演一幕美人戲水之景,湊巧地又被我這個被“魔師”龐卷追殺而慌忙逃路的人看瞭個正著。
“白衣觀音”白如夢眼中射出寒冰般的冷茫,盯著眼前這個可能看光她玉體的男人想著什麼,猶自滴落水珠的秀發散發著潮氣,她皺著眉頭緊握肋下佩帶的寶劍發出一股殺氣,但隨即想瞭想又松開瞭手,接著嘴角綻出笑意,仔仔細細把我瞧瞭夠,冰封瞭的冷臉漸漸溶解,秀眸亦由寒轉熱,似感覺滿意地點瞭點頭,露出使任何男人都為之骨蝕魂銷的笑臉,自言自語地道:“好,天上掉下個男人,長得也還不賴,就是你瞭。”
輕輕的伏下身去,不自覺地衣服的下敞瞭開來,露出裡面還來不及穿而直接裸露的雪白修長豐潤滑膩的大腿,好巧不巧地這時我正好又醒轉過來,誘人的場景令我兩眼放光,血脈加速,剛想身手去摸她的大腿,隻覺頭腦一熱,眼前一黑,嘿然一聲又暈瞭過去。
“白衣觀音”白如夢已看出瞭自己又一次春光大泄,忙掩住外泄的春色,看瞭看又暈過去的我,紅霞湧上臉蛋地羞笑瞭一下,吐瞭吐小舌頭,嗔語道:“完瞭,這下都叫這個臭男人給看光瞭,幸虧沒有別人在,要不然我的清白名聲就全毀瞭,哼,要不是找你替我解決曹傢那個草包,我定剜餓你這雙賊眼珠子。”
忽地啞然失笑,這個男人也真有趣,看自己一眼就暈,也太懸乎瞭吧,有些羞喜地一笑,口作哨音驟響,接著遠處一聲長嘶馬叫之音,不一會兒,一匹潔白似雪的高頭駿馬從密林深處跑瞭過來,直竄到白如夢身邊親昵地低鳴聲聲,拍瞭拍馬頭,“白衣觀音”白如夢柔聲道:“小雪,要勞累你把這個男人馱出去瞭。”
吃力地扶起這個年輕男子的身體,顧不得他身上的污跡,把他輕輕放在馬的鞍頭上,又整理瞭一下身上的衣衫,穿戴整齊後,飛身躍上馬的背上,右手持韁繩,左手扶住我的身體,一聲嬌叱,白馬如雲朵飄過飛馳而走,轉眼消逝於山林之中。
我不記得我到底昏迷瞭多久,也不記得我到底身在何方,迷迷糊糊之中隻感覺騰雲駕霧一般飛翔,鼻中略嗅得一股清香純正的幽香時不時在鼻孔裡飄蕩,朦朧的影像似有一個白衣飄飄的仙子在我身旁陪伴,怎麼瞭,難道我已經死瞭嗎,這裡是傳說中的天上九層天之外的天界,而那一向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天上仙子就在我的眼前。
不行,這我得看看,要是不讓我看上一眼天上的仙子是啥模樣,我不是白死一回瞭嗎,說什麼也不甘心呀,硬生生把眼睛睜開,強迫自己看清眼前這仙子到底長啥模樣,哇,果然是仙子啊,白得似雪的飄裙顯得那麼的有仙靈之氣,白皙得不似人間女子可有的嬌嫩讓我看得手直癢癢,這要是摸上去,豈不是入手即出水瞭,精致漂亮的五官完美絕倫,我傻眼地呆問道:“仙女姐姐,你貴姓芳名啊?”
“白衣觀音”白如夢好不容易把這個男人弄到山林中一戶獵戶傢裡,又衣不解帶地照顧他好幾天,把其內傷外傷治好瞭七七八八,可就是不見他清醒過來,本以為他可能因失血過多怕是再也醒不過來瞭,誰知他卻又突然睜開眼,看見自己冒冒然就是一句色狼話,看來這次自己怕是要失算瞭,這個男人長得還順眼,可內裡說不定多骯臟,背不住就是采花淫賊一個,冷冷一笑,淡淡道:“你要是不想再暈過去,就不要說話!”
我還想張嘴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白衣觀音”白如夢突然閃電連環出手迅即在我身上連封幾處穴道,頓時令我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但我立刻欣喜若狂,因為我已經知道我不是死瞭,眼前這個似天上仙子的女人也不是真正的仙子,因這種點穴手法我知道,清心小築的獨門手法“靈犀指”武林中能施展出這種手法的人還不出十個人,而把其她幾個人排除在外,這個女人的真實身份清晰可見,哈哈,美人圖上的美人又一次現身,春色已被我窺個一清二楚的女人原來是武林中芳名遠播的 “白衣觀音”白如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