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兒一把抱住失去理智的父親,哭喊道:“爸爸!你這是……幹什麼呀?你……瘋瞭嗎?把他打壞瞭,你要受懲罰的呀,爸爸!你想沒想過,這麼做……值得嗎?”
看著女兒泣不成聲的樣子,被熊熊怒火點燃的郭成才漸漸冷靜下來。
女兒說的對,如果真將李晨打壞瞭,自己會坐牢,坐牢郭成倒不怕,但那樣一來,娟兒母女就將處於無人保護的境地,那時候娟兒和心心的境遇豈不更淒慘?
同時,為李晨這樣一個衣冠禽獸去坐牢,也確實不值得。
這樣想著,郭成臉上的怒氣漸漸轉化成無奈,他慢慢放下手中的鐵棍,看郭成冷靜下來,他身旁的保安趁機奪過瞭手中的鐵棍。
就在剛才郭成打李晨時,那一群保安中已經有人報瞭警並且撥打瞭急救電話。
此時,警車響著刺耳的笛聲呼嘯而至!救護車也接踵而至,將受傷的李晨抬上瞭車,而郭成也因為故意傷害被警察帶走瞭。
看到警察把冰涼的手銬戴在父親手上,緊接著將帶上警車,娟兒剎那間呆若木雞!
她腦袋好象不會思考瞭。
片刻,娟兒象瘋瞭一樣撲上前去想要拉住父親,卻被警察攔住,她聲嘶力竭地哭喊著:“爸爸!爸爸!……”
即將被帶上警車的郭成不顧警察的拖拉,強扭轉過身體,對著娟兒勉強笑著說:“娟兒乖,不要害怕,爸爸……不會有事的,回去看好弟弟妹妹等著爸爸,爸爸很快會回傢……”
未等郭成說完,他就被警察強硬地帶上警車,關上車門,警車再次呼嘯而去。
留下傷心欲絕的娟兒,跪在地上哭得幾乎暈死過去。
“姐姐!姐姐!你不要哭瞭!”娟兒從巨大悲痛中抬起頭,才發現是妹妹春燕在拉住她的胳膊安慰她。
幾年過去,春燕已經成為一名高中三年級的學生,學校門口發生瞭嚴重的打鬥,剛才下課的同學很多都看到瞭這一幕,有眼尖者一眼認出那個打人的中年男人是郭春燕的父親,於是飛快地把消息傳遞給瞭春燕。
待到春燕趕到事發地點,父親早已讓警察帶走,她隻看到姐姐跪在地上哭得象個淚人。
此時此刻,春燕也是滿眼淚痕,她用力拉著姐姐的胳膊,想讓她站起來,同時對姐姐喃喃說道:“姐姐,你別哭瞭,爸爸已經……被警察帶走瞭,咱們得想辦法救他呀,你光哭有什麼用啊?”
沈浸在父親被捕巨大傷痛中的娟兒被妹妹的一席話給驚醒瞭,父親現在身陷囹圄,自己就這個傢中的老大,必須得拿起主意來。
如果自己軟弱無能隻知道哭泣,那麼年幼的弟弟妹妹又該怎麼辦呢?
更何況自己現在是個母親,傢中還有個嗷嗷待哺的小女兒需要自己的照顧,這個時候,自己怎麼能這樣亂瞭方寸呢?
於是,娟兒在妹妹的攙扶下,勉強站瞭起來,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娟兒一邊擦試著腮邊淚痕,一邊想著營救父親辦法。
看著姐妹倆離去背影,剛才看熱鬧的那些人在背後竊竊私語,有些人認識郭成,也有些人知道李晨,現在們紛紛拿出八卦的本領,嚼著舌頭根子。
“哎哎,知道李老師為什麼挨打嗎?”
“呵呵,聽說他和打人的那男人的大女兒搞到一起瞭,”說著,嚼舌者還指著慢慢離去娟兒的背影,“喏,就是前面那個大一點的長得漂亮的,聽說自己女兒被糟蹋瞭,她爹就不幹瞭唄……”
“嗯,那女人是挺漂亮的,不過看著一雙桃花眼就一副賤樣兒……”
“聽她當年的高中同學說呀,她在這所高中上學時和李老師就搞在一起瞭,有次在辦公室搞讓學生偷窺到瞭,唉,那麼大一個姑娘,扒瞭褲子讓男人在學校辦公室插她,真不要臉啊……”
“啊啊?這是真的嗎?怪不得呀!那她父親還有什麼臉來打老師呀?自己女兒就是賤嘛!”
“嗯,不過李老師畢竟結婚瞭嘛,所以他女兒和一個已婚男人搞到一起聽上去不好聽嘛……”
“呵呵,我看那當爹的氣得那副發瘋的樣子,看情形不是那麼簡單,說不定他們父女還有一腿……”
“哎哎,這話可不能亂說呀……”
“不過讓這麼一說,她傢還有個小女兒呢,那個小女兒不會也和老師,還有她們的父親……唉,這真亂呀……”
“哈哈哈哈……”
聽著這些路人惡毒的、不懷好意的推測,心直口快的燕兒豈肯受這奇恥大辱?
她猛地回過頭,要找那幫隨意造謠人理論,卻被姐姐娟兒一把攔下。
娟兒很清楚,雖然那些人話語有惡意推測的成分,但自己和父親還有李晨的關系,自己心裡最清楚瞭,再說現在這個非常時刻,也不是和這幫無聊之人鬥嘴的時候。
在姐姐的強拉硬扯下,燕兒隻好氣惱地跺著腳,最後還是跟著姐姐迅速離開瞭這個是非之地。
娟兒帶著燕兒去找瞭一個人,這個人叫鄭圭,是父親的老合作夥伴,也是他公司的專用律師,父親生意上有什麼糾紛,遇到什麼困難,都是他幫助解決的。
現在這個時候,父親的情況需要法律幫助,娟兒想到唯一能幫她們的,就是這個鄭律師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