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結束時,心心已滿八個月,娟兒回到大學,重新做回瞭一名學生。
心心依然由保姆在郊外的別墅照看,郭成和娟兒不敢將心心放置在市區的傢中,一怕年少的燕兒和生兒無法接受,二怕街坊鄰居知道後說三道四,他們父女再大膽,也不敢公然和強大的世俗對抗。
自從娟兒重新入學,心心就斷奶瞭,哭鬧是不可避免的,但乖巧健康的心心很快就適應瞭由保姆喂養人工乳粉的日子。
娟兒沒有住校,每天由爸爸車接車送來往於大學和郊區的傢中,這樣她就可以每晚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瞭。
夏日的上午很怡人,娟兒安靜地坐在大課堂中,和她同學們一起認真地聽著臺上教授的講解。
娟兒看上去和她同學們沒有任何區別,雖然她休學瞭一年多,但是身邊的同學大多和她同歲或小一歲,生育過後的娟兒因為產後調養得當,臉龐和身材並未有一絲婦人的痕跡,仍然保留著少女清純稚嫩的模樣,這樣的她,自然是讓身邊同齡的男孩們心動融融。
下瞭第一節課後,娟兒收起書本,和要好的女伴一起走出教室,在教室外走廊裡,娟兒和同學談笑風生,不時發出一串串銀鈴般的笑聲,就在她們要慢慢踱下樓梯時,有個聲音在背後將她叫住:“郭春娟!郭春娟!請等一下……”
娟兒回轉身來,今天的她身著一條白色帶淺紫小花的清新連衣裙,烏黑長發由一條精美發帶束在腦後,臉上不施一絲粉黛而靚麗逼人。
陽光灑在她嬌嫩面龐上,顯得是那樣生動活潑,她回過頭一看,呼喚她的人,是她同系不同班的校友──鄭一軒。
鄭一軒娟兒高中同班同學,他心中一直在暗戀娟兒,高考時和娟兒填報瞭同一所大學,卻未料娟兒因“病”休學,現在鄭一軒已經上大二瞭,對於娟兒的“病後歸來”,他自然是欣喜若狂。
這個男孩子身高一米八二,有著清俊的臉龐和良好的修養,此刻他跑到娟兒面前,臉上略帶羞澀地對她喃喃道:“好久……好久不見……”
看到美麗的娟兒被帥哥搭訕,她的女伴善解人意地笑著沖她使使眼色,獨自下樓去瞭。
娟兒看著鄭一軒淡淡一笑,略低下頭,而後答道:“是啊,一年多不見瞭,你……還好吧?”
聽到娟兒問候自己,男孩臉上閃過憨厚的笑容,認真地答道:“我很好,聽說你病瞭,想去你傢看望,可聽說你不在傢休養,所以沒有成行……”
男孩帶著遺憾口吻讓娟兒心裡揪痛瞭一下。
誰能料到娟兒消失這一年多,經歷瞭一個女人生命中最沈重的一幕──懷孕、養胎、生產、育兒,這一切,本不應該是她這個年齡女孩應該承擔的,但有什麼辦法,命運如此安排,她也隻有接受瞭。
娟兒略帶苦澀地笑瞭一下,而後輕聲答道:“嗯,當時身體情況……確實很差,於是就去瞭空氣清新的郊區調養,不過現在已經沒什麼事瞭。”
對於娟兒回答,鄭一軒沒有一絲懷疑,他真誠地笑著說:“是吧?那樣就好,對瞭,專傢預測今晚會有流星滑過咱們這個城市的夜空,不如晚上我請你吃夜宵看電影吧,然後咱們一起去體育場看流星。”
多麼浪漫的提議!
鄭一軒提到的場景,才是娟兒的這個年齡男孩女孩應該經歷,兩個清純的少男少女,依偎在操場上看著浪漫的流星滑過,許下他們心中美好願望,這是多麼幸福一刻!
可惜,娟兒不能擁有瞭,自從她把身子給瞭父親,並且為他生下孩子,她就已經失去擁有這一切的資格瞭。
娟兒低頭,良久沈默不語。
鄭一軒一直在觀察她的反應,看她如此,忍不住輕聲提醒她:“可以不可以?”
娟兒恍惚間抬起頭,臉上黯然一笑,對鄭一軒輕聲說道:“對不起啊,晚上我還有事,恕不能奉陪瞭,你找別的同學好吧?”
聽到娟兒的拒絕,鄭一軒臉上失望之情可想而知,但他還懂禮貌似的低聲應著:“噢,那好吧,那就改日吧。”
已經經歷過男女性愛之事的娟兒很清楚,鄭一軒對她的情愫男女之情,可自己已經身有所許,不能再耽誤這個純真的好男孩瞭,於是娟兒狠瞭狠心,對鄭一軒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一步瞭,同學還在等我。”
說著,娟兒沖鄭重軒微微頷首,就頭也不回地“!!!”下樓去瞭,留下悵然若失的鄭一軒呆立原地,手中握著的兩張電影票已經滲滿瞭他的汗水……
傍晚,按照慣例,郭成在娟兒所在大學附近的街角處停車等待娟兒放學,而後載著她回到郊區傢中。
一路上,娟兒都是悶悶不樂的,郭成看在眼裡,沒有多問什麼。
晚上,將心心哄睡後,娟兒和郭成沒有依照以往的習慣,馬上洗漱然後上床進行瘋狂的性愛,因為郭成看娟兒似乎有心事,晚飯吃得很少,話也沒說幾句,在哄心心時一直看著女兒發呆。
細心的郭成不想強迫女兒,他想聽她自己說出來有什麼心事。
父女二人坐在客廳裡百無聊賴地盯著電視屏幕,默默地沒有一句言語。
不知過瞭多久,郭成摟過女兒纖弱的肓,溫和地問她:“今天怎麼瞭?怎麼這樣一副不開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