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艷殿內,聽完吳少南的匯報,艷妃從未有過如此憤怒,“賤人,竟敢把念頭動到本宮傢人的頭上,真是不知死活。”
“姑姑匆怒,是少南沒用。”
“你是沒用,被她一激就中計瞭,本宮讓你教她練箭就練箭,教她騎術就騎術,她有得選擇嗎?”艷妃冷然傲笑道:“她就是跪求帝王,帝王也不會管她。哼哼,她怕是聽到瞭閑言,也感覺到某些異樣,所以迫不及待瞭吧。”
“什麼閑言?”
“這個你就別管瞭。總之,今日是你命大,也算是雪公主救瞭你,亦或是救瞭吳傢上上下下幾百條人命。若非雪公主自小與雲王關系最好,且雲王及時趕到救瞭她,否則就是雪公主,也救不瞭咱們。”艷妃一想到那些傳言,隻覺得渾身一陣陰寒,不敢想象若是今日唐碧死於少南箭下,帝王將是如何的盛怒?
“雲王救瞭她?不是啊,雲王雖急,卻來不及出手,是碧漾娘娘自己躲開的啊。”吳少南的話令艷妃登然驚呆瞭,不敢置信地搖頭而沉思道:“不可能,別人因雪公主明目張膽而其他男人淫歡而認為你是個窩囊廢,但姑姑是知道的。如今這世上,能在少南箭下求得一生者,除瞭王的幾個兄弟,廖廖無幾瞭,更何況是失控下的一箭。“
“別說姑姑不信,少南都覺得不可思議,雖未看清,但結果卻是如此,幾乎是瞬間的偏離,所以才猝不及防被箭風生生劃出一道傷口來。”
“嚴重嗎?”艷妃無心思考為什麼,憂心忡忡地問。
“不算嚴重,但也不淺,登時流血不止,若非雲王及時替她上瞭止血藥,恐怕……恐怕是要留下傷痕瞭。”吳少南想到那張絕塵脫俗的艷容被自己弄傷,而沒有半點驕縱之氣,反而還因雲王傷他而替他擦血,心中竟隱隱顫抖起來,如此女子,果真是天下少見啊。
“如此,雲王便在你如此細致的臉上留下傷痕瞭!雲王啊雲王,你讓本宮……”艷妃隻覺得這箭傷是劃在瞭自己心上般疼痛。
“隻要碧漾娘娘沒事就好,少南這點小傷算不瞭什麼。這樣的結局,不是最好的嗎?”吳少南勸道。
“這一劫算是好瞭,但往後……你先退下吧,若雪公主問起,你把責任全部攬著便是瞭,諒她也不敢拿你怎麼樣。”艷妃揮揮手,吳少南恭敬地退下。
望著吳少南隱去的背影,艷妃以手撐額深深地嘆瞭口氣,心中無限悲涼,“滅我吳傢九族,雲啊雲,你對艷兒怎地就如此無情瞭?對她,動瞭真情嗎?既如此,又何苦來騙艷兒?”
思及今日之事的來龍去脈,艷妃悲上加怒,“周麗啊周麗,你愚昧無知地賤踏那賤人也好,要她的命也罷,但不該把念頭動到本宮的頭上。”說罷,揮揮手,示意小月上前,小月雖喜卻更加膽顫,伏耳細聽著,聽罷,臉上露出瞭奇異的詭笑,拍手稱道:“娘娘此計甚妙啊。”
“妙什麼妙!”艷妃眸光一冷,端茶一飲,淡然道:“雲王那邊……”
“奴婢什麼也不說……”小月驚然撲通跪下,“哦不,奴婢按娘娘的吩咐,一五一實地稟報的。”
“雲王沒有起疑吧。”
“沒有,絕對沒有,雲王以為奴婢……忠心耿耿,所以還……”
“爽瞭你一把是吧。”艷妃冷然一笑,艷烈的眸光仿若刀子挑光瞭小月的衣衫直至肌膚般,“雲的手段還很不錯吧,小月可是有福氣的人啊。”
小月心中冷笑,這個娘娘應該最清楚,可惜是有心卻無福享受到吧。臉上卻是恭敬且畏縮道:“奴婢不敢……”
“你果真看見等雲王的人是墨親王?”
“雖然沒看清臉面不敢百分百確實,但腰間別著一根青翠竹笛的,這王宮中除瞭墨親王,應該沒有別人。”
“墨親王這是在做什麼……”
這邊嬌艷殿風雲籠罩,那邊麗水苑的恩寵絲毫未受影響,麗妃照常洗得幹幹凈凈,泡得香噴噴地被赤身送往玉露閣。
怔怔地望著銅鏡中模糊的影像,眼角邊那條血紅的傷痕非但沒有令她變得醜陋,反而平添瞭幾分妖邪之氣。唐碧到現在隻要一憶起都覺得心有餘悸的後怕。死亡的感覺,再一次降臨,這一次,拜誰所賜,唐碧心中十分清楚,莫凡於她,無處尋仇,但她……
唐碧臉上露出瞭陰冷的笑容,纖指拈起絲絹,以清水沾上,擦上瞭傷痕,刺疼感頓時令她忍不住顫栗。
“姐姐,你這是在幹嘛!”龍胤墨的聲音陡然自身後響起,他驚慌地扯過絲絹,心疼地以指腹摩挲著紅腫的傷口。“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傷口會惡化的。”
“小墨來瞭。”唐碧柔柔一笑,“來得正好,小墨身上有刀嗎?”
“你要幹嘛?”龍胤墨驚然後退幾步。
“借給我用用。”唐碧媚然一笑,龍胤墨不知用意,自腰間掏出一把如掌心長的彎月小刀,唐碧接瞭過去,仔細地把玩著,“真漂亮。
龍胤墨不好意思地笑瞭笑,“平時不用刀劍,隻有這小小暗器,不過好久沒用過瞭,都生銹……”
話音未完,登時驚然出手抓住瞭唐碧的手,“姐姐,你瘋瞭……”
他的速度真是太快瞭,唐碧手中的彎月小刀才挨及眼角,被便他抓住瞭,勁道之大,叫唐碧手腕生疼而忍不住抽氣。“放手。”
“不放。”
“傷口還不夠深,刺激不到位,白疼的,懂嗎?”唐碧的唇角泛起瞭異常的冷笑,漂亮的眼眸卻是異常的沉靜,靜得叫龍胤墨心慌,此刻才恍然大悟,然而越是懂得,卻越是憐惜,“小墨心疼。”
“若讓姐姐承歡在帝王身上,小墨不心疼嗎?”唐碧從他的眼中看到瞭動搖的淚水,心疼地撫摸著他蒼白的臉,“小墨即便是不心疼,姐姐上身不疼,下身就會疼,明白嗎?”
這句話徹底讓龍胤墨眸光一片血紅,渾身的每一根神經仿佛都繃得快要斷裂瞭,似乎這樣才能抑制住顫抖的身子,他的另一隻大手夾住唐碧手中彎月小刀的刃尖,“如果這痛,姐姐一定要承受,那便把這表現的機會給小墨,好嗎?”
唐碧猛地瞪著他,在看到他絕然的痛楚後,心中一陣抽痛,綻放出一抹絕美的笑意來,“如此由小墨留在姐姐身上的痛,必定讓姐姐永生都難以磨滅。”
彎月小刀執手掌心,眸光痛楚一閃,長手揮出,彎月劃出一道漂亮的光影。快得唐碧幾乎還沒感覺到疼,身子被被龍胤墨緊緊摟入瞭懷中,含著淚一聲聲地啞聲低喚,“姐姐,姐姐……”
許久,被雲王以藥止住的血口如冰山融化般,一點點地裂開,第一滴血自發際緩緩滲瞭出來,而後慢慢地匯成瞭一條線,直到濕潤的感覺令唐碧訝異時,才感覺到一絲不易覺察的痛感開始一點點地擴大。疼痛令她備感恍惚,意志一薄弱,體內某種熟悉的情欲陡然湧瞭出來,隻覺得渾身酥軟,嬌媚之色已出現在臉上,“小墨。”
如此柔媚的喚聲,叫龍胤墨心都醉瞭,望著她迷離情動的眼眸,心中暗驚,一把接過瞭她的身子,長指快如閃電般點自唐碧眉心垂直朝下,快速點上幾道勁功。唐碧隻覺得一股龐大的能量充入體內,疼得她幾近抽搐地蠕動著身子。
龍胤墨痛楚低聲道:“姐姐這媚毒,勢若洪濤,可泄不可堵,如此下去必定傷身。數日前僅眉輪便可阻擋,如今已至心輪瞭,若所有輪脈皆被占據,既便如國師這等神聖人物親自動手,也救不瞭姐姐。也怪小墨風識不足,竟從未聽聞過如此奇異的媚素。而偏這幾日事情繁多,姐姐再忍忍,等小墨事情一解決,必定立即去尋解藥。小墨縱然再不甘心,也不願拿姐姐的性命來賭。”
“小墨能有什麼事?不就是每天吹吹笛子,迎風而縱雲飛!”唐碧柔媚地淺笑著,原本一個多開朗的陽光少年,卻因她變得陰鬱寡歡。
“迎風而縱雲飛,迎風倒是真的,這縱雲……豈敢!”龍胤墨落寞一笑,“金龍殿上,豈有……”
“金龍殿?”唐碧被這個詞震住瞭,她從來沒想過小墨的身份,能在這王宮中來往自如,除瞭有獨步天下的功法,恐怕是不夠的。王宮重地,重衛把守,若是外人,一不小心都會被以為是刺客,小墨……是什麼身份?
龍胤墨自知不小心說泄瞭,心中懊悔萬分,恨不得給自己幾個耳光。完瞭,這萬一叫她知道他身份,如拒絕雲王般從此再也不理他……避開她精銳審視的眸光,龍胤墨如做錯事的小孩般垂首哀求道:“姐姐別問好嗎?”
“能在宮中來去自如,你與帝王有關嗎?”唐碧試探地問道。
龍胤墨抬眼小心翼翼地瞄瞭瞄,見唐碧緊迫的目光,自知逃不掉,不得不點點頭。
唐碧卻是不安瞭,看帝王差不多三十左右,而他看起來如此年輕青澀,是否成年都是個未知數,會不會?想到便驚然蹦出瞭口,“你是王的兒子?”
龍胤墨腦門的冷汗滾落,臉色黑成一條線,惱道:“姐姐胡說什麼,若帝王有我這麼大的兒子,那便早已有帝後瞭,帝後呢?”
看來不是帝王的兒子,唐碧放下心來,才知道不僅嚇著瞭他,自己也嚇出瞭一身冷汗,若是他兒子,她與他雖身未動,但心……如此父子同上,豈非亂倫?看他如此氣惱,忍不住輕松調笑道:“帝後死瞭唄。”
“胡說,我母後才沒死呢。”龍胤墨沖口而出,驚覺失言,支支吾吾道:“我是說……我……”
“姐姐聽懂瞭,你母親大人尚且健在。”唐碧心中暗思,母後,是先帝的帝後嗎?記得亦心曾服侍過聖母太後,會不會就是他母親,回去後定要好好打聽打聽。見他警惕地點點頭,她柔柔一笑,“你是老麼吧。”
“姐姐這麼神?”龍胤墨驚然失色。
“還沒見過比你更小的。”唐碧閑閑地丟下一句,但男人聽到“小”這個詞,便是立即想偏瞭,氣惱地抓著唐碧的小手往自己腿間拉去,咬牙切齒道:“姐姐摸摸,小墨年紀雖小它可不小。”
猛然碰觸到如硬杵般高高聳起的巨物,唐碧隻羞得滿臉通紅,龍胤墨在小手驟然碰上後忍不住呻吟低喘,大手著魔般撫摸著她柔嫩的後背,卻是陡然面色一變,“今日……他來早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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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不想從你口中聽到半個有關雲王的字眼。”龍胤風冷硬著臉,絲絲憤怒已湧上瞭眼眸,“記住,現在給你歡愉的,是帝王,龍胤風!”
“嗯……”唐碧咬住瞭唇瓣,不準呻吟聲溢出來,該死的他這般粗魯的挑逗,竟然也能將這具敏感至極的身體給弄得嬌喘連連,嬌穴內由灼熱變成瞭濕潤,甚至連聽到唧唧的水聲。
“給本王叫出來。”她咬唇的壓抑令龍胤風不悅,手上的動作更為激烈,薄唇陡然咬上瞭她的櫻桃小嘴。唐碧吃痛松開,貝齒卻是咬得死緊。龍胤風仿若跟她鬥氣般,張唇攫取瞭她小巧的唇瓣,含在口中極力地吮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