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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洛神師的體香

  “回來瞭。”龍凌殿亭內,王與國師正在下棋,蘇公公彎腰上前。

  “奴才按王的吩咐,將碧漾娘娘送回碧波殿瞭。”蘇含恭敬匯報。

  “好,自己去領罰吧。”

  “是。”蘇含唯唯喏喏答應,便有兩邊的侍衛將其帶上。

  沒有電視,沒有電腦,沒有手機,唯有這偌大的宮殿像一座空蕩蕩的墓穴。這已經是中午時分瞭,若是平常,該準備中飯瞭,莫凡不在瞭,做給誰吃呢?

  習慣真的很可怕,甚至連恨都無法阻擋。一天不親手做飯,手便癢得難受。莫凡,你讓我連恨你報復你的機會都沒有。可是,你中午吃飯瞭嗎?

  不,他餓死最好,那賤女人會管他吃喝嗎?恐怕隻會在床上像狐貍精一樣把他的每一滴精血榨幹。呵呵,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手癢瞭,彈琴吧。唐碧喚來守候在門外的太監總管李公公,一個看上去才十幾歲的可愛小生。

  “古琴之類的樂器倒是有,不過得請示王的批準才行。”他秀聲秀氣道,一舉一動卻十分嚴謹。

  “那就去吧。”

  “碧漾娘娘要一批樂器?”王執黑棋微皺瞭皺眉頭。

  “是。”李公公哈腰點頭。

  “既然想要,去樂房領吧。”王點黑子,白子在沉思中。“你已經身陷其中瞭,冉,不用掙紮瞭。”

  “身陷其中的是王。”國師的聲音很好聽,他把玩著白子,如春風般若有似無的笑一直掛在唇邊。

  “什麼意思?”王沈聲道。

  “針歡刑。”國師不緊不慢地說:“蘇公公,一個太監而已,若要用此刑,該是對雲王吧。”

  王面色一冷,“今日王殿前,蘇公公違背本王的旨意,擅自答復,令本王羞辱,本該死罪。”他猛地捏碎瞭棋子,“本王念他侍候本王多年,才免他一死,小小針歡不過是小懲大戒。”

  “若懲,該用杖刑或鞭刑才對哦。”國師淡然一笑。

  “冉,你越來越放肆 。”王瞇起瞭眼,“你在質疑本王的旨意?”

  “我不過是好心提醒,王,你那兒動瞭。”

  “哪兒呢?”

  國師如青蔥般的食指指瞭指自己的心臟處。

  王冷哼一聲,眼中盡是輕蔑的冷笑,“就那淫蕩賤人?”話畢,腦中卻陡然浮現瞭她的目光掃見他的那一瞬間,神是淡定,態是優雅,體,還是淫媚的。但就她被光芒耀眼而低下頭的那一瞬間,他竟然有一種無限的失落感。而看到她身下那一個個帶血的腳印時,他的心中某根弦崩裂瞭。

  “淫蕩賤人?血色腳印,這會又是古琴……”國師沉思著,唇角的笑意更濃瞭,“不說瞭,這局還沒佈好,沒有百分百的勝券在握,王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唐軍駐守在……”

  樂器的成色相當不錯,無論是用料還是音色,皆是上品。唐碧撥弄瞭幾下,卻有點一時找不著規律,雖然看起來像,但音階卻似乎不一樣。

  “李公公,辦得不錯,有賞。”唐碧心中歡喜,自然也知道下人有賞有罰,才能更加忠心盡責。隻是賞什麼呢?這兒的貨幣她一概沒有,除瞭首飾,別無他物。

  唐碧取出一枝上好的古玉簪賞給他時,宮女太監們兩眼都發亮瞭,一個個吞吐咽著口水,那玉……一看就是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品,這娘娘變得也太大方瞭吧。看來一定要好好地討好她才是。

  唐碧很滿意他們的反應,一個個散瞭,留下李公公。

  “怎麼瞭?嫌賞的不夠多?”

  “奴才不敢。”李公公連忙跪下。

  “那為何哭喪著臉?”

  “娘娘……”李公公連忙嗑頭,“奴才心裡難受”

  “為何?王責罰你瞭,還是樂房的為難你瞭?”

  “都不是。”李公公一說眼淚就掉瞭下來,“奴才的師傅,正在受針歡刑瞭。”

  “哦,什麼是真歡行?”唐碧好奇地說,這名兒取得膩奇怪瞭點。

  李公公一臉驚疑地瞪著她,唐碧面色一冷,嚇得他立即低下瞭頭。

  “針歡刑是娘娘您發明的一種刑罰,專門用來懲罰……懲罰不守規矩的宮女太監的。”李公公顫聲道,後背已是一片冰涼。

  “啊……”唐碧捂住瞭自己的嘴,狀似打瞭個呵欠,柔媚的神情,慵懶的美人態叫李公公兩腿顫抖。“你不提,本宮都忘瞭,說說這真……歡……行吧。”

  “喂以媚藥,再於背部以銀針施刑,以達到那種……那種……據說男歡女愛的痛並快樂著的欲死欲仙的感覺。”李公公面色赤紅不敢看她。“

  唐碧聽聞差點蹦瞭起來,娘的,這碧漾娘娘也太毒瞭點吧。進瞭宮的太監,是沒有那種能耐瞭,而宮女即使春心蕩漾,卻也隻能寂寞自樂。和太監們玩玩這幹巴巴的假戲,竟然還要遭受這麼毒的刑罰。

  “你師傅誰呢,你去跟他主子求求情唄。”

  “奴才不敢。”李公公聽聞嚇得面色如土,“是王親自下的令,奴才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敢跟王求情啊,師傅這次恐怕是熬不過去瞭。”

  “王的人?”唐碧聽罷心中一沈,“你師傅是誰?”

  “就是剛送您回來的蘇公公。”

  唐碧差點暈厥過去,蘇含,他剛才受瞭那狠狠的一腳,現在竟然還受著什麼針歡刑?這不是要他的命嗎?男歡女愛?王這是在責罰他對她今早在大殿上對她的愛護吧。

  他是因為她受罰,唐碧心中一疼,“帶本宮就去看看。”

  “不可以啊娘娘。”李公公連忙跪在她面前,抱住她的腿,“娘娘,師傅有吩咐,要奴才替他守護好娘娘。”

  “放開。”唐碧的眼圈紅瞭,想把他踹開,他卻抱得更緊瞭。

  “娘娘,娘娘您要沉住氣啊。”

  “你一奴才竟敢叫本宮夾著尾巴做人!”唐碧憤然低叫。

  “娘娘,難得您重回碧波殿啊。”李公公仰著孩子氣的臉,可憐巴巴地哀求,眼中卻盡是堅韌之氣,“娘娘,您是千金貴體,不可為奴才傷神。奴才的命在這王宮裡,比狗還賤,每天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王還是顧念師傅侍候有功,才僅賜針刑,師傅說過,韜光養略才能幹大事。”

  “韜光養略,呵呵。”唐碧笑得淚如雨下,“好……好……”她撫摸著琴弦,“李公公,給本宮找名樂師。”

  李公公面有難色,“宮裡的樂師必須請示王,奴才不敢一日去兩次,不過……有個最好的樂師……是不需要請示王的。但是……”

  “說。”

  “那樂師是艷妃娘娘專屬樂師。人稱洛神師,聽聞是國師的朋友,應國師邀請特意來教艷妃的,是個非常有才藝的人,但為人十分高傲,不喜美色,不貪錢財。從來沒人請動過,就連與艷妃情同姐妹的麗妃娘娘,都吃瞭閉門羹。”

  唐碧心中一動,艷妃娘娘的樂師,還是國師的朋友,此人若不能為友,也斷不可為敵。既不喜美色,那這具身體便吸引不瞭他,不貪錢財,正好自己也沒啥錢財。

  “既是才子,那便……有瞭,本宮念,你寫。”

  李公公領一緞白絹惴惴不安地敲瞭敲掛著“音韻院”三字的大門,滿臉諂媚請求前來開門的侍女傳送,說是碧漾娘娘有請,她一聽便傲然關門。李公公不得不忍痛割愛,將唐碧賜玉簪在門縫裡塞進去。

  “洛雪,怎麼瞭?”

  “師傅……”侍女歡快地叫道:“碧……艷妃娘娘的人傳來一詞,說是要送給您的。”

  外面的李公公一聽氣得咬牙切齒,這可惡的女人收瞭寶貝竟然還敢騙他,小心有朝一日落到他手裡,不玩死她。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這不會是她寫的,她寫不出這樣的詞,是誰送來的?”李公公一聽連忙不顧一切猛地推門而入。

  “洛神師,請。”李公公樂顛顛地跑回瞭碧波殿,還沒走進大殿,殿內便傳出淺淺的低唱,和不太合拍的琴聲。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碧漾娘娘,洛神師到……”李公公大聲宣告,正坐於琴前的唐碧連忙起身。回眸的一剎那,便被眼前的男人震住瞭。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如女人般淡粉色的唇瓣吐出瞭詞兒,是那樣的輕柔與沈緩,與他的人一起款款而來,帶著渾身莉茉花的香味,一個字一個字像花瓣般墜入瞭唐碧的心中。

  星眸,對上瞭盈眸。是他嗎?真好看的男人啊。

  唐碧盈盈一拜,“參見洛神師。”

  如星辰般的黑眸閃動瞭幾下,他忘瞭她的身份,忘瞭自己的身份,隻是怔然地看著她,這個盈態優雅的女人,便是那個整日隻知道翻滾在淫欲裡的碧漾娘娘嗎?

  作傢的話:明天上犖菜,敬請期待——上一笑話,讓大傢悠然自樂。

  一位客人在倫敦某飯店住瞭一晚,退房時才知收費400美元,她覺得簡直是敲竹杠,要求見經理。經理說這是標準收費,又說飯店附設泳池、娛樂設施與無線網絡。女客抱怨她完全沒有使用,經理回說飯店都有提供,是她自己不用。

  女客打開皮包準備掏錢付賬,但說要扣除經理和她共度春宵的320美元,隻拿出80美元。

  經理急呼:“我哪有這回事?”

  女客反駁:“我提供瞭,是你自己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