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命不小啊!聽說你昨天晚上還跳樓瞭,是不是欠的帳不想還瞭,不想還你說呀!你不說爺爺們怎麼知道呢?隻要你說你沒錢,大爺們會替你想辦法的,長得這麼標致還怕掙不瞭錢,嘿嘿嘿!”
李雲剛從出租車裡下來,還沒等他走進國貿大廈,就被幾個跟在後面的人攔住,一個油頭粉面的傢夥叼著一根劣質香煙,囂張的擋在他面前,不懷好意的打量著他笑道。
李雲沒立刻有回話,他不知道眼前攔著自己的是誰,憑感覺應該是逼得這具身體自殺的人,也是自己目前的債主,雖然他現在還不想招惹黑幫分子,但也並不將眼前這幾位混混放在眼裡,隻要他們手裡沒有槍支,自己解決幾十個人還是輕輕松松的,所以冷冷的打量瞭他們幾眼。
“有屁快放!別他媽影響老子的好心情,逼急瞭大不瞭跟你們拼瞭!”
經過瞭幾天的地府生活,李雲現在根本就什麼都不懼怕,這些欺軟怕硬的傢夥,要不是自己修為沒有恢復,火器對自己威脅太大,就這些不成器的黑幫,自己一個人就能全挑瞭。
“小子兩天不見,牛逼瞭,是不是那天沒把你教訓夠啊!放心,現在爺們不和你鬥,不過你的欠款也該還瞭,反正欠條在我們手裡,就是去法院你還得認栽!”
油頭粉面的青年心眼倒是不少,知道就自己帶的幾個人不一定制的住李雲,於是就拿話擠兌他。
“廢話我也不說瞭,本少爺這次就不跟你們計較瞭,立刻去告訴你們老大,欠條給我送過來,錢不會少你們一分,我在樓裡第49層餐廳,在裡面等著他,讓他快點過來,少爺的耐心是有限的!”
說完,李雲根本就不在乎身邊攔著自己的幾個人,兩手順勢輕輕一撥,兩個將近2米,至少也得180斤的大漢,像是分別被一頭牛撞瞭一樣,向後蹬蹬蹬蹬……連退五六步,一屁股蹲到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油頭粉面的混混本來還想先拖住李雲,等一會兒自己人就來瞭,到時候十幾個人一塊上,就能把李雲弄走,現在一看李雲根本就不跟他囉嗦,好像有瞭什麼依仗一樣,口氣也囂張瞭,跟前兩天氣勢都不同瞭,隨手一撥自己這幾個人裡,最厲害的兩個就爬不起來瞭。就身邊這幾個人還是攔不住他的,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因此混混欺軟怕硬的本性又顯現出來瞭,不敢阻攔李雲,留下兩個人在國貿大廈門前盯著,自己帶著剩下的幾個人,灰溜溜的坐著面包車去向他們老大匯報瞭。
“老大,那小子讓你過來,還讓你拿著欠條,看樣子他好像有瞭什麼依仗,說在國貿大廈49層餐廳裡等你,我們幾個兄弟攔不住他,你看是不是多派些兄弟將他弄回去!”
半小時後,深圳銀達歌舞廳一個包間裡,一個油頭粉面的混混,畢恭畢敬的站在一個臉上有一道疤痕的男人身邊,恭敬地匯報著情況。
“怎麼,兩天不見,他還能碰到什麼高人?底子不是都摸清瞭嗎?雖然咱們黑虎幫跟三大幫派沒法比,不過也不是一般人敢招惹的,既然他敢讓我過去,那咱們就去看看誰敢架我黑狼的梁子!”
疤臉男人手裡拿著把明晃晃的彎刀在手裡轉著,從牙縫裡飄出幾句陰冷的話。
發展到九零年,深圳的地下勢力已經基本上穩定瞭,除瞭有國外勢力支持的青幫、洪門和本土的斧頭幫三大勢力,還有黑虎幫、金龍會、長生聯、大刀會、洪興社,五個由全國各地匯聚而來的人員組成的實力稍若的勢力和十幾個人及數十人的一些小幫派。
經過瞭早期的大火拼,現在各方經過協商調解,暫時處於和平穩定時期,都在暗自積蓄實力,等待著下一次的重新洗牌。黑虎幫是僅次於三大勢力的幫派,幫中正式成員300多人,由虎豹狼三兄弟控制著,黑虎一把鬼頭大刀使得虎虎生威,曾單身力敵大刀會三大高手而不敗。
黑豹速度極快,兩把匕首也是玩的出神入化,匕首帶毒,經常搞暗殺,曾一人挑過一個小型幫派,一晚上那個幫中52人全部殺光。
黑狼,就是三幫主,善使彎刀,在數次火拼中靠著神出鬼沒的彎刀,斬殺敵手數十人,手段及其兇殘,不過很少與人正面交鋒,那些死在他手中的人大多被他偷襲而亡,身體沒有完整的,三人中也數他最狡猾,幫中平時管事的也是他,現在和平時期就想著多撈點錢,積累實力,還策劃瞭幾起陰謀,暗中控制瞭幾個小的幫派,因為做的隱蔽,別的幫派尚未發現。
國貿大廈第49層,是一個很大的餐廳,裡面的佈置也很豪華,盡管跟地府裡“九幽會所”沒法比,不過跟李雲上一世曾去過一次的五星級飯店相比也不遑多讓,同樣菜肴的價格比外面的小攤要精致,價格自然也昂貴數十倍。
李雲要瞭一瓶紅酒,點瞭幾樣特色菜,慢慢的邊吃邊喝,因為現在還不是午飯時間,餐廳裡面人不多,大廳裡顯得空蕩蕩的;水晶杯裡的紅酒在燈光的照耀下,在杯子裡映出一個年輕人邪邪的笑容,配合上他獨特的氣質,讓上菜的服務員都不敢相信,這是前些日子經常來這裡吃工作餐的人。
“哈哈哈!這不是李老弟嗎?這兩天在哪發財呀!看現在春風滿面,是不是把五十萬弄夠瞭?”
在人不多的餐廳裡,一陣爽朗的笑聲讓李雲抬起頭,隻見來人滿臉堆笑,但是從眉間劃過的一道疤痕和雙眼中閃現的寒芒,證明來人不簡單。
李雲估計這就是設計自己的主謀,一看就不是善茬,以後有機會一定要把他廢掉,這種笑裡藏刀善玩陰謀的傢夥,是最讓人防不勝防的。黑狼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不過眼裡稍微露出瞭點毒辣,小瞧瞭對手,就被註意上瞭,也為不久自己的死亡埋下瞭隱患。後來李雲還因此總結瞭一句話:永遠都不要小瞧自己的對手,哪怕自己勝券在握,隻要對手還沒被徹底消滅就不要得意。
李雲沒有站起來,也沒有說話,打量瞭他兩眼,放下手中的筷子,從旁邊煙盒裡,抽出一隻煙,隨手點著,然後順手指瞭指對面的座位,讓黑狼坐下。他知道,隻有自己在氣勢上壓住對手,才會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占據主動地位,隻有讓對方摸不清自己的虛實,才不敢大張旗鼓的報復自己,隻要沒有槍支的威脅,幾個殺手還不能威脅自己的安全。
看到李雲如此囂張,即便再陰險狡猾的人也會著惱,何況平時一直高高在上的黑虎幫三幫主,平時哪個人見瞭他不是又敬又怕,即使是深圳三大幫派的幫主,見瞭他也得笑臉相迎,他心裡想著:“你現在先囂張會兒,等一會你拿不出錢來,看我怎麼折磨你,前兩天幫裡招瞭兩個特殊愛好的打手,非得讓他們先把你開瞭後庭不行!”
黑狼眼裡寒芒再次閃現瞭一下,臉上的笑容僵瞭僵,沒有說什麼坐到李雲對面,從兜裡掏出一張紙,向前一遞:“李老板,這是借據,上面寫的清楚,借款五十萬,今天是最後一天,過瞭今天不還,你任由我們處置,不知道李老板將錢帶夠瞭沒有?”
“呵呵!不知道你能不能先自我介紹一下,本人最近事忙,不是說貴人多忘事嗎,太忙瞭,老想著怎麼把錢弄過來,唉!現在都不知道欠誰錢瞭?你說怎麼辦呢?”
李雲吐瞭口煙圈,笑瞭笑看著黑狼道。
黑狼這次真的生氣瞭,還從來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和他這樣說話,即使自己的大哥平時和自己說話,也沒有用過這種明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態度說話,看到李雲神態自然,好像這很平常一樣,看他坐的四平八穩沒有一點擔心的樣子,就像是一個久居上位的大人物一樣,莫非他背後真有瞭大靠山?黑狼心裡疑惑,不能啊!他的底細,連祖宗十八代都調查清楚瞭,不過是被軍隊遣散的一個傻大兵,傢裡也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除瞭身手好點兒,腦子靈活點兒,根本就不認識什麼大人物,但是他憑什麼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囂張呢?
疑人者終被愚,李雲靠著超越常人的靈覺,第一眼就看出瞭這種人的狡猾,轉眼間就將自己原來定的立刻還錢的策略拋之腦後,他知道要是自己示弱瞭,肯定會讓這個狡猾的黑狼得寸進尺,不把自己榨幹是不會放過自己的。而對付這種狡詐的人,自然就得鎮住他,讓他怕你,不完全調查清楚你,絕對不敢立刻得罪你;李雲曾在小人手裡栽過,靠著超級電腦很快有瞭應對之法,於是,虛張聲勢大放煙霧,讓善於猜疑的黑狼不能保持往常的精明,不敢立刻和自己翻臉動手。
“是嗎?李老板真是貴人啊!兩天不見就將兄弟忘瞭,看來還是我黑狼名氣不夠,入不瞭李老板的法眼,既然這樣,我也不和李老板囉嗦瞭,欠債還錢可是天經地義,現在欠條我拿來瞭,李老板是不是也該把錢還我們瞭!”
黑狼雙手緊瞭緊,然後又松開,帶著嘲笑的目光看著李雲說,他認為李雲根本就還不瞭自己錢,不管他是不是找瞭後臺,都隻能任自己揉捏。
“不急,不急,先吃飯,這可是法國卡樂斯莊園出產的69年的紅酒,好東西啊,不喝就浪費瞭,狼幫主要不要來點!”
李雲好像沒事人一樣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