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變成活屍有個好處,就是餓肚子的能力變得很強,如果不追著會動的東西亂跑,光站在太陽下增加頭蓋骨硬度,一整天其實耗費不瞭多少能量,這是以前身為人類時未曾想過的。不過活屍跑起來真的不快,我猜是紅血球攜帶氧氣的能力變差,所以血都變黑的;各個器官機制也都變虛弱,就像乾電池和燈泡組,把燈泡串聯的功率雖然變得很小,電池壽命卻可以延長。難怪這些活屍餓那麼久都不會真的倒斃死亡,頂多就是愈來愈瘦,動作愈來愈慢。

  變成活屍後射精過兩次的我,已經可以艱難地利用手指做精細一點的動作,比起之前隻能整隻手臂、手掌一起運動,我果然又進步瞭,我推估我現在100公尺可以跑25秒左右,大概是追不上幼稚園小學生的程度。

  反省昨天的計畫,實在有點太草率,我可能以後都不會再用這一招,可能是我愈來愈像人類之後,頭腦清晰瞭,想法便一直改變。

  出門覓食的時候我又看見阿壯,他高人一等的個子在活屍群中很容易發現,牠隨著其他活屍在以前常舉辦表演的公園廣場發呆,看牠愈來愈瘦,我有點於心不忍,畢竟要不是牠的無心幫助,讓我內射崔甫婷,也許我早就死在人類倖存者的手中,或者一輩子都以活屍的身分生存下去,無法思考,隻依照本能吃喝拉撒,那也許比死瞭還悲哀。

  因為我還無法俐落地使用手指,所以我隻能用壓破的方法打開餅乾零食,便拿瞭一些碎成粉末的可樂果、蝦味先給牠,牠差點連我的手都吞瞭下去,然後又繼續在原地發呆。

  我有點好奇,便搜瞭搜牠的身子,找到牠的皮夾子,幸虧牠的身分證就放在證件、卡片的第一張,不然我的手指還沒有靈敏到可以拿出皮夾中的證件。

  “金鑫錡?”這名字酷,到底是多缺錢,名字間竟然有五個金,我想等我具備說話能力之後,我可以叫牠“金乘五”。

  唉,枉費牠那麼大一隻,養隻小貓小狗還比牠有用,我們傢肥貓以前還會抓壁虎或蟑螂來給我當禮物的說 …聽不懂我說什麼,也不會和我分工合作擷取資源,隻會和其他活屍一起跟著聲音的來源跑來跑去,不然就是發呆。

  慢慢地從遠方開始傳來整群活屍活動的聲響,牠們雖然不會說話,但“啊啊啊”的聲音和腳步聲非常明顯。

  聽見這些聲音,金乘五丟下我也“啊啊啊”地追瞭過去。

  我很想看看是不是牠們遇到瞭人類倖存者,但現在大白天的,我不想違背之前許下要活得比AMY久的願望,雖然臺灣人大部分都是使用冷兵器,但如果不小心遇到軍隊、警方,或是臺中來的倖存者,林北被流彈打中的機會不是太高瞭嗎。

  何況我也擠不進去活屍潮,我躺在公園躺椅上想想以後怎麼再抓幾個人類來幫助我射精。

  “啊啊啊……”雖然大部分活屍的叫聲都差不多,但是我聽得出這是金乘五的聲音,於是我的午覺被牠吵醒。

  “啊啊?”我有點起床氣地啊啊叫瞭兩聲,其實是“三小”的意思。

  “啊啊啊……”隻見金乘五拿著一隻髒兮兮的NIKE球鞋,不斷地舉到我面前。而牠後面跟瞭幾隻活屍,啊啊啊地想要伸手搶那隻球鞋。

  三小啦,要也給我一雙好嗎?。

  不過等到我定睛一看,發現那隻鞋子裡面竟然有隻還帶著半截腳踝骨的新鮮腳掌。

  靠夭,難道這就是牠剛剛跟著活屍群走,獲得的戰利品!?。

  看牠一直把鞋子往我這邊督過來,身上也變得更髒,一定是剛剛經過瞭相當激烈的爭奪,不知怎麼搞得我竟然有點感動,畢竟牠也很久沒有好好吃上一餐,竟然隻為瞭一點點碎掉的可樂果和蝦味先就投桃報李,這隻腳掌在活屍界的分量大概有茹絲葵之於人類的等級。

  “啊啊啊”意思是你自己吃就好,我比著自己的肚子示意我已經飽瞭,事實上我根本沒有吃人肉的可能。

  牠似乎懂瞭我的意思,自己美味地啃著那隻腳掌,眼看那隻NIKE球鞋妨礙到牠進食,我還幫他把鞋帶解開,幫牠把球鞋從腳掌上剝下。

  看著金乘五牠們發現的倖存者轉眼變成罹難者,我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情還是往牠們剛剛獵食的方向走去,希望遇到更多人類倖存者,而金乘五則在我背後邊啃著腳掌邊跟著我走。

  唉,還是來晚瞭,牠們是在一處凌亂的賣場倉庫逮到這些人類,我就說人類最好白天不要出門。我看著地上的碎骨和血跡,大概猜出人類是從哪道門進來,又在哪附近團滅,不過他們還算有戰鬥力,也幹掉不少活屍。

  咦?主管辦公室門口這邊有激烈的戰鬥,我艱難地轉瞭一下辦公室喇叭鎖,發現從裡面上瞭鎖,而佈滿灰塵的喇叭鎖除瞭我的掌紋,還有其他人剛留下的掌紋,很好,有倖存者躲在裡面。

  以我和金乘五的腳程,如果打開門之後才發現裡面的倖存者戰力多到可以擺平我們,跑就來不及瞭;如果裡面有落單的倖存者,不論是男或女,都將是我解決末日危機的關鍵。

  於是我到賣場裡收集我需要的物資,剛好在末日世界這些東西一般都沒人要,除瞭電池之外;不過我運氣不錯,收集到瞭足夠的2號乾電池和我需要的物資。

  夜色一來臨,我就在遠方升起營火,同時用手提錄放音機播放起張婷婷的歌,營火和歌聲會吸引附近的活屍過去,金乘五也本能地想要過去,但我早就把牠和一隻其實生前姿色不錯的女活屍用鐵煉煉在離辦公室門口最近的倉庫出口附近,鐵煉則是用繩子的活結固定在旁邊的水泥柱上,確定金乘五和那隻女活屍不會解活結,我才到另一側埋伏。

  倉庫附近的活屍都被火光和聲音吸引而往營火走去,選擇張婷婷的歌是希望不要有倖存者靠近,一般人如果品味正常,在活屍末日是不可能和聽張婷婷歌的人組隊的。

  如我一向的目標,可以的話我想要盡量減少傷害人類和活屍彼此的機會。

  在音樂撥放半小時之後,倉庫內本來嘈雜的活屍活動聲,果然降低到隻剩下隱隱約約的鐵煉聲,那是金乘五牠們發出來的,我則埋伏在另一邊倉庫出口。

  如果辦公室出來的人隻有一個,那就等於中頭獎,如果不是,那就任由他們離去,我不會為難他們。

  幾乎在我打定主意的瞬間,喇叭鎖果然緩緩地轉開,出來的雖然隻有一個人,但是不算頭獎,他無助於我恢復成人,出來的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大男孩。

  那就是貳獎囉。

  一出辦公室,聽見金乘五和女活屍發出的聲響,還有月色下兩具活屍走動的身影,白癡也知道不能走那邊,於是大男孩往我的方向走瞭過來,躺在地上混入其他被爆頭活屍中裝死的我,抓緊機會就一把抓住大男孩的腳把他絆倒,同時一腳踢開他用來防身的開山刀,然後用力一扯我手上的繩子,它連接的是金乘五那邊的活結,活結一解開,金乘五和女活屍就本能地往我們這邊疾走過來。

  活屍末日人類求生守則,千萬不要經過看似已死的活屍身邊,牠們可能隻是累瞭在休息。

  那個大男孩驚恐地叫著,音量還不至於吸引更多活屍,我就任由他發泄著驚慌的情緒。

  等到金乘五和女活屍過來,牠們果然馬上就撲在大男孩身上,我則雙手從大男孩脅下穿過,拖著他往後,打算再把他拖回辦公室,證實我的理論。

  金乘五和女活屍絲毫傷害不瞭大男孩,因為我已經幫牠們戴上手套,確定牠們抓不死抓不傷人,也幫牠們戴上全罩安全帽,讓牠們無法動口,牠們兩個隻是滑稽地一直把戴著安全帽的大頭往大男孩身上靠。

  發現我們三個都沒有傷害他的趨勢,大男孩冷靜瞭下來,顫抖著問:“你們要幹嘛?”其實有要幹嘛的隻有我,其他兩個隻是來跑龍套用的。

  “啊啊啊……”我還無法開口說話,但是和大男孩彷彿一問一答的情景讓他安心瞭不少,不再歇斯底裡亂叫。

  “所以你聽得懂?”他再追問。

  “啊啊。”我回答。

  進瞭辦公室,我把辦公室鎖好,本來想說如果是女的,這次我想讓金乘五來上一發,而不是我自己,因為誰也不確定我還要射精幾次才會進展到我滿意的程度,反而是金乘五隻要有一點點進步,如果牠也具備一點點思考的能力,以牠一向對我的友善,還有始終表現出的那一點點的人性,牠將會是我的得力助手。

  男的也不要緊,就讓他和女活屍來上一發,看看女活屍會不會被插過達到高潮之後也減少屍性,而往變回人類的趨勢進步。

  這具活屍是我專程在上次的私立女中宿舍找來的,除瞭皮膚因為死亡瞭有一陣子而偏紫色,眼神呆滯像死魚般,其實姿色不錯,身高168公分左右,擁有一雙美腿─如果不嫌棄牠的長腿是紫色的話,中等偏瘦,胸部C罩杯;如果我是人類,看著牠的花容月貌絕對尻得起來。嗯,紫色的皮膚,死魚的眼神,就叫牠周紫魚吧。

  接下來的畫面我知道你們不愛聽不愛看,我就跳過,總之這清純的大男孩可能是處男,拿掉周紫魚的安全帽和脫下她的衣物之後,就算是活屍,他也真的變硬瞭,還幹瞭下去,倒是沒法讓周紫魚高潮,而且他早泄,可是射完第一發的時候我就發現周紫魚真的有稍微恢復人性瞭。

  可是接下來的第二發周紫魚就不太有變好的趨勢,而且大男孩好像雞雞有點快壞掉瞭,好不容易才射出第二發,我就任由他離開沒再繼續實驗。

  我得到初步的結論,男女活屍隻要射人或被射,都可以減輕活屍的癥狀,可是同一個人隻有第一發有效。會這樣認為是我想起以往曾經看過XY染色體嵌合的相關論文,大致上是說如果女性被男性內射而懷孕,X染色體將會帶有Y染色體的片段,而不同人身上染色體的DNA組合都不可能一樣,所以隻有第一發有用。要知道這個學說才剛開始發展,相關研究資料都還很稀少,沒想到在活屍病毒身上竟然得到相當程度的驗證,而且不用到懷孕,馬上射馬上有效果!不過男活屍為什麼射完之後便減緩活屍癥狀,這就不知道怎麼解釋,難道真的像人傢尋花問柳美其名是“排毒”?。

  活屍和活屍間可以嗎?我試著拿樹枝撥弄金乘五的雞雞,希望牠賞個臉對一絲不掛的周紫魚能夠有點興趣,結果一向對我友善、逆來順受的牠竟然罕見發出“嘶嘶……哈哈……”的生氣聲。

  今天就這樣吧,我不忍周紫魚光著身子,而且就算是活屍還是會冷會餓,所以我另外幫牠準備瞭乾凈的內衣褲和外衣外褲換上,牠安靜地讓我幫牠穿著。

  第二天,一大早的聽到四周鬧騰騰的,我便和本來就跟屁蟲的金乘五走瞭過去想看看怎麼回事,而被我強制人類內射的周紫魚,恢復一點點人性後並沒有生我的氣,也不擔心我會不會再找人內射牠;以能夠入學私立女中的智商,牠馬上就知道我是為瞭牠好,也忠實地緊跟在我身後。

  到目前為止,有一男一女活屍相伴,我才稍微覺得我可能能在活屍世界中活得久一點瞭。

  接下來我做瞭一件很危險的事,為瞭確保我能活得比AMY久,我們作弊直接進入第一季第四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