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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追殺與救贖

  我拎著刀推開另一個房間的門時,看到滿身滿臉都是血的我,那個高個子頓時尿濕瞭褲子。

  我逼問出那個叫胖林子的去向後,豪不猶豫的把這傢夥也砍翻在地。

  看著兩具沒有頭的屍體,我逐漸清醒瞭起來,我知道我已經闖下瞭滔天大禍,一定要在被發現之前弄死第三個人,還要安頓好娜和小夢以後的生活。

  先要給那幾個小兄弟打電話通知他們來幫我處理屍體。

  看到滿屋的狼藉,那幾個小兄弟也都嚇傻瞭。

  還好他們基本也都見過類似的場景,七手八腳的幫我找瞭幾個編織袋,我把兩具屍體分成瞭幾個部分。

  裝瞭滿滿6個編織袋,裝上面包車,讓他們找個僻靜的地方深埋掉。

  我從油箱裡抽出瞭滿滿一個礦泉水瓶的汽油,放瞭把火。

  我把那兩塊移動硬盤,單獨帶到另外一個偏僻的地方砸碎散落著扔進臭水溝裡,但我留下瞭謝非的筆記本,高個臨死前我逼問出胖林子是謝非他們在網上認識的,那就可能在他的電腦裡留下什麼信息。

  我沒敢直接回傢,從那幾個小兄弟帶的行李裡挑瞭條褲子和上衣換好,把血衣也燒掉瞭,然後告訴他們立刻帶著錢跑路,跑得越遠越好,我被抓瞭,肯定扛不住打,一定會供出他們來。

  和他們分開之後我把面包車也燒瞭,然後給我的司機打瞭個電話,告訴他明天一早就去報警說車丟瞭。

  開車跑到清河的一個洗浴城洗幹凈自己,又找瞭個小姐,讓她給我按摩後故意找瞭個茬吵瞭一架,好讓她記住我。

  也許是枉費心機吧,不過我還是心存著一絲僥幸,畢竟求生是人的本能。

  躺在洗浴城的躺椅上,我才開始渾身哆嗦起來。

  我們那麼多人,折騰瞭大半夜,搬運屍體這一路遇到瞭無數的目擊者,雖然埋屍體的地方找的很隱秘也很偏僻,但是難說會不會給人看到和註意到,也許明天一早就會有公安來抓我,我該怎麼辦?

  我的娜和小夢怎麼辦?

  心驚膽戰的熬到瞭天亮,才想起來,我從沒有過不回傢又不打電話給娜的時候,這一宿,娜在傢裡還不知道擔心成什麼樣呢。

  娜要是知道瞭我闖瞭這麼大的禍一定會徹底垮掉的。

  6點多,我小心翼翼的開著車到我傢的小區門口兜瞭幾個圈,沒發現有什麼可疑的人或車,壯著膽子給自己鼓足瞭勇氣,才敢向傢裡走去。

  進瞭傢門看到一臉憔悴的娜,心裡才稍稍安定下來。

  娜卻氣的要死,一個勁的追問我昨晚去哪裡瞭。

  我說我和幾個客戶喝多瞭,結果被他們攙到賓館住瞭一宿。

  娜狐疑著,試探著說出自己的擔心:“海濤……你昨晚……是不是去找小姐瞭?”

  我無奈的笑瞭笑,正要否認,突然想到,與其讓她和小夢承受失去親人的痛苦,倒不如扯個謊讓她恨我,也許這樣我被槍斃的時候,娜就不會太過難受瞭。

  我想著,裝著很心虛的樣子,一邊閃進衛生間,一邊說:“沒…沒有啊”衛生間的門鎖不好用,我故意裝作趕忙洗澡洗內褲的樣子。

  她果然上當瞭。

  在門外站瞭一會,猛地推開門,怒眼圓睜著,大聲說:“李海濤!你還跟我撒謊是不是?你昨天出去穿的根本不是這套衣服!這套衣服哪裡來的?”

  我今天要去解決更重要的事,實在不能和她有太多糾纏,狠下一條心,任憑她怎麼追問也再不做聲,匆匆忙忙換瞭一套自己的衣服奪門而逃。

  我開始聯系各個相關的地方,把所有我名下的資產一項一項的都偷偷轉給瞭娜。

  到中午時候看忙的差不多瞭,剩下幾個要等手續才能辦的急也沒辦法,顧不上吃飯,又聯系到那傢調查所,把那個叫胖林子的人的情況跟他們說瞭,讓他們盡快找到這個人。

  調查所難得遇到我這種優質客戶,非常爽快的拍著胸脯答應下來。

  我又聯系瞭一個很可靠的律師所,讓他們幫我擬瞭一份遺囑。

  我把我所有身後的暫時無法轉移的資產都留給瞭娜和小夢。

  精疲力竭的我跑瞭一整天,到瞭晚上,才疲憊的回到傢。

  娜居然還坐在客廳裡哭。

  我心裡當然十萬分想過去抱住她,安慰她。

  但我現在不能這麼做,現在對她心狠一點,也許,我走的那天她就會減輕點痛苦。

  我進到臥室裡就反鎖起門,任憑娜怎麼敲我都沒開。

  但是我的心早就碎瞭。

  當她哭泣著說,知道我委屈,即使我報復她去外面找女人,她也不恨我,我剎那間控制不住自己,不爭氣的蒙著被子嚎啕大哭起來。

  哭累瞭,娜也不再敲門,我狠下一條心,那個叫胖林子的,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剁瞭你!

  再次清晨很早我就起來帶著傢裡那幾塊硬盤和CD包連同我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開車跑到更遠的郊區,用大鐵錘全部砸爛,扔到一個廢油桶裡澆上汽油燒掉瞭。

  事情早晚會暴露,就算沒人發現屍體和永豐平方廢墟裡的線索,我弄死那兩個人的傢人也會開始發現這兩個人失蹤瞭,我前階段大張旗鼓的找謝非,幾乎全世界都會想到謝非出事瞭一定是和我有關的。

  在我被抓到之前,我必須要親手弄死最後一個仇人。

  這是我給我自己下的一道死命令,也算是我對娜的最後一次負責吧。

  事發的第三天,警察就找上門來。

  是一個便衣的派出所民警。

  我早上處理完那些硬盤和電腦後直接就到瞭公司,還有好幾個轉移手續必須要趕在這幾天辦完,剛過9點,一個便裝的矮胖中年男人來到我的辦公室。

  進來就亮出瞭警官證。

  我的頭嗡的一下就懵瞭,腿一軟癱在老板椅上。

  他似乎也看到瞭我的失態,眼中閃出一種職業性的警覺。

  “你是李海濤?我是永豐XX派出所的”

  “……對……什麼事?”

  我的頭腦開始飛速運轉,派出所的?

  如果是人命案子,絕對不應該是派出所的人來,應該是分局甚至市局刑警隊的,而且也不會一個人來!

  他沒等我招呼,自己坐在瞭我的老板臺前面的皮椅上,掏出一支煙點燃猛吸瞭一口說:“你在永豐租的倉庫前天晚上失火瞭。”

  “哦?……”

  我強忍著狂跳的心臟裝作很驚訝的樣子說:“我那邊的倉庫早就退瞭呀。”

  “嗯?是嗎?但我這邊的記錄一直是你們公司租用的呀。”

  聽他的口氣好像還沒涉及到人命的事,我略微安心瞭一些,急忙解釋道:“哦,我這邊公司出瞭些問題,那個倉庫的老板是我朋友,說我先按退租算,不過先幫我留幾個月,等我這邊狀況好瞭還是租給我,可能他那邊就沒改登記冊,不過你看我們的合同和票據”

  我翻出那些倉庫的憑證和票據遞給他,他接過去仔細的查看起來。

  沒看出什麼破綻,我6月末退租的,那些票據和憑證證明的很清晰,但他卻仍然是一臉的狐疑。

  “你前天去過那裡,能解釋下嗎?”他突然發問道。

  我愣瞭一下,肯定有人看到我的車去過那邊瞭。

  “……唉,我是去過那邊,不過沒去倉庫……大哥,也不怕你笑話,那邊僻靜,我前天晚上帶瞭個女的……那啥”

  我做出一副很不好意思的表情,頭腦中飛速的編出來一個合理的答案。

  “那邊也沒酒店賓館什麼的,你往那邊領?”

  他的職業就是懷疑人的,這點謊他立刻發現瞭破綻。

  “嘿嘿……”我故作鎮定的幹笑“在車裡不是刺激嘛……”

  那人眼睛溜溜的轉瞭幾下,問:“你們幾點離開的?”

  “快12點瞭吧,我還真沒註意。”

  我把時間提前瞭一個小時,我想起我動手之前那幾個小兄弟先開車走瞭一次,索性賭上一把。

  他點點頭,說:“那邊燒的挺厲害的,消防隊來人看現場說是有人故意放火,你當時註沒註意到有可疑的人?”

  我搖搖頭,擠出一臉的皮笑肉不笑說:“大哥,你想我當時哪有時間註意別的事呀?”

  他又問瞭些不痛不癢的瑣碎問題,才離開。

  我送他到電梯門口的時候,試探著問:“那火沒燒到人吧?”

  他走進電梯,一邊說:“幾個空庫房,兩間平房,啥TM都沒有,就把房子燒趴架瞭。”

  送走警察,我軟泥般癱軟在椅子裡,腿哆嗦的根本站不起來瞭。

  這年頭,不是人命大案,警察也懶得查的那麼清楚,我隻是暫時應付瞭過去,如果他們再勘察的仔細些一定會發現那些血跡,我被抓出來是早晚的事,我必須要抓緊時間處理下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