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回

  關掉瞭通訊設備,神秘男人一把就將自己手中的酒杯砸在瞭地上:“這個賤女人,也不想想,手中的權勢是誰賜予她的,翅膀一硬就開始變得越來越不聽話瞭!”

  怒火未歇的神秘男人越想越氣,一揮手就將桌子上面的酒瓶也打碎到瞭地上,同時起身將屋子裡面自己能夠看到的東西都砸瞭個粉碎,一臉獰笑地看著監視器裡面的姑姑,惡狠狠地罵道:

  “這個賤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中想些什麼嗎,親愛的林夫人,不知道王月兒這個魚餌合不合你的胃口,能不能將你這條黑心的美人魚噎死!想知道暴君異能的秘密,就要做好死亡的覺悟!看著吧,我重新能夠將你們林傢的火系之王的異能握在手中之時,就是你們這可惡的五大傢族的死期!什麼逃到日本的趙傢老鬼,什麼不合作的林傢老頭兒,還有那個背叛我的王文意,三番四次地挑戰我的威嚴,我一定要讓你們付出慘重的代價!”

  同一時間,在自傢浴室裡面的姑姑也失去瞭所有的力氣,淚水止不住地不停從臉頰滑落,無力地將自己的身子蜷曲在一起,感受著已經開始變涼的水溫,姑姑就這樣無聲地哭泣著,心中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就這樣過去瞭好一會兒時間,突然間一動不動的姑姑猛地將浴池旁邊的毛巾拿瞭過來,用力地擦拭起自己細嫩的肌膚,將皮膚弄得通紅還不停手,甚至於一些地方都已經被姑姑弄出瞭血絲,姑姑還是用力地搓著,像是憎恨自己的身體一樣。姑姑眼中再次冒出瞭剛才折磨王文意時的嗜血神色,手中的力量也越來越來大瞭。

  但是姑姑瘋狂的舉動來得快去得也快,就在她要將自己全身都搓傷的時候,手卻毫無徵兆地就停瞭下來,臉色也瞬間溫柔瞭下來。看著自己全身通紅的樣子,姑姑捧起池中的花瓣輕柔地拭去臉上的淚痕,雙眼緊閉舌抵上顎在浴室中擺出瞭和我一樣的姿勢,運功打坐。不一會兒功夫,全身上下的淤血都已經散盡,變回瞭剛才潔白嫩滑的樣子。

  看到自己皮膚又變回瞭原來的樣子,姑姑輕聲地笑瞭起來,眼睛也不由地瞟瞭浴室裡面的幾個隱秘地方,臉上帶著玩味兒無聲地說瞭一句話,隨即就摀住嘴巴大聲地笑瞭起來。

  通過放在浴室裡面的攝像頭,神秘男人正好將姑姑的嘴型看瞭個清楚,“王……月……兒!”這個女人,是在嘲笑我嗎!神秘男人剛剛才將自己的怒火壓瞭下來,但是面對姑姑這樣的嘲諷,一直以來都是高高在上的他,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仇恨,一拳就將自己眼前的監視螢幕砸瞭個粉碎!

  “你們這些螻蟻,乖乖地聽從命令就好瞭,一直都妄想著將我從上面拉下來,是的,你們差一點就成功瞭,林傢不是將異能喚醒瞭,但是有瞭異能又能怎樣,最後還不是被我弄的傢破人亡!哈哈哈!”神秘男人瘋狂地笑瞭起來,盡力地發泄自己這麼多年來的屈辱,“要不是我現在沒有瞭火系的攻擊能力,水系李傢和土系周傢的人暗中也有些貓膩,我早可以就將那個趙傢的老頭殺瞭,還用顧慮你們的臉色辦事,我是暴君啊,無所不能的暴君啊!”

  吼完之後男人仔細地看著自己手中的鮮血,突然之間就將自己的手化為液態,手上的傷口和血跡順著皮膚滲透到瞭身體裡面,流入血管中間重新和血液融合在一起。而當他將異能狀態解除以後,手上的一切傷痕都已經神奇地消失不見瞭。

  “不愧是不死之身的水系之王,不管是多麼嚴重的傷痕在液態的身體裡面都可以快速癒合……”神秘男人驕傲地看著自己毫發無傷的拳頭,微笑著又一拳砸在瞭監視器上面,他這次揮拳時拳頭暗中隱隱帶著橘黃色的光芒,輕松地就將整個監視器弄成瞭碎片。

  “力大無窮的土系,不死之身的水系,還有那個王傢的木系,我手中握著的棋子現在就隻有這三個瞭。看來自己要加快實施對付林傢的計劃瞭,要不然放任那個躲在日本的趙傢後裔再成長下去,早晚是一個隱患。哼!要不是趙傢用的是防禦力量最強的金系異能,隻有林傢的火系可以抗衡,我早就出手瞭。可惜現在自己自保有餘,但是火系這隻最強之矛和金系這個最強之盾都不在手中,做起事來總是礙手礙腳的。”

  這時,神秘男人心中的怒火已經發泄完瞭,腦子也冷靜瞭下來,雖然眼睛看著自己面前安裝在姑姑房間裡面其它的監視上面的畫面,但是心中卻開始仔細地考慮起來後面的計劃:“自從林傢將暴君的異能解除以後,除瞭林傢被我囚禁的上一代傢主和她們兩姐妹以外,知道這個秘密的就隻有我和王文意兩個人。那個不知道任何事情的小子當然不足為懼,但是要是這個秘密被李傢和周傢的人知道的話,我的地位就真的危險瞭。

  看來隻有加快計劃的步驟,將一切都消滅在萌芽狀態,早些將五大王級異能重新握在手中,我才能夠真真正正地成為名副其實的君王,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做事畏首畏尾的。要是暴君對於寄生者沒有時間的限制,那就不會有現在這種事情瞭。可惜啊,擁有愚者之眼的異能者不知道藏身在什麼地方,一直找不到……”

  “唉,要是可以看到一些未來的軌跡,我就不用這麼擔心瞭……”神秘男人幽幽地歎瞭一口氣,又將眼神重新放回到瞭姑姑身上,看著鏡頭裡面已經擦乾身子,正在自己臥室裡面換衣服的姑姑,略帶憎惡地說道:“要不是這個女人是一個不會下蛋的雞,早就沒有現在這麼多的事情瞭,王月兒這個小女孩就是我對她最後的考驗,要是她可以忍住不去和王月兒接觸,就代表著她還有一定的忠心,否則……

  一切的根源都是這個林傢,但是沒有想到我一直想要去除的後患現在竟然成瞭我唯一的救命稻草,在我下令讓她將那個小子找出來以後,本以為這次事情終於可以結束瞭。但是等那個王鈴兒長成還需要四年時間,我已經等瞭十五年瞭,可是現在這種糟糕的局勢卻不允許我再用四年的時間等待瞭……就算是王夫人的先天體質不行,也要讓她和那小子冒險試一試瞭……”

  想到這裡,神秘男人雖然對於現在就冒險開始計劃有一些猶豫不安,但是對於腦海中計劃成功以後,未來的種種美妙幻想,眼神逐漸亮瞭起來:“等著吧,棋盤我已經擺好瞭,隻差林夫人將她姐姐這最後的一顆棋子引到棋盤中間,棋局就可以開始瞭……當我將棋局擺好以後,我一定要一次性將我所有想要得到剔除的棋子全部消滅掉!”

  一想到自己手中的計劃正在漸漸成型,男人臉上終於露出瞭一絲微笑,對著空氣舉手一握,頓時一股強大的自信湧瞭出來,神秘男人大笑著看著一片狼藉的屋子,眼中滿是炙熱的光盯著自己空握著的拳頭,像是已經要將整個世界握在手中一般……

  但是監視器另一邊,姑姑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經成為瞭一局危險的棋局中間的一顆棋子,看著自己屋子裡面無處不在的監視器,她知道在以自己的身體作為誘餌掌握瞭許多人的秘密的時候,自己的一切也被那個男人掌握著,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底下。要不是那個男人還需要她的身子繼續為他得到一些消息,再加上自己身份的特殊性,自己早就被他丟掉瞭。

  作為一位站在最高點的女間諜,姑姑明白她們這些可憐的女人被上面拋棄後的可怕下場,一直以來自己都為瞭自己以後考慮,想要真正拋棄掉自己過去的一切,冷下心來成為一個合格的間諜。本來自己以為自己做得很好,可以屈辱地任由不同的男人壓在自己身上,可以對著仇敵說著纏綿的情話。但是當自己面對侄子那溫暖的眼睛以後,才知道自己還是需要感情的……

  換好瞭為晚宴準備好的晚禮服,姑姑對著鏡子照瞭好久,但看著鏡中的如花美貌再想起自己晚上即將要面對的齷齪事情,心情怎麼也好不起來。

  “為什麼我們林傢的傢訓是不管什麼情況之下,都不允許自殺呢?要不是因為死之後不能將自己的姓名留在傢譜上面,我早就不想繼續活在這個骯髒的世界上面瞭。但是自己這些的所作所為,也早已沒有資格繼續當一個林傢人瞭吧……

  這麼多年來姐姐守著傢訓苦苦地活著,那孩子早年也在街上靠著乞討艱難地生存著,雖然我們林傢靠著這條傢訓現在保住瞭這最後的血脈,但是這種茍且的生存就真地比死亡好嗎……

  我不明白,算瞭,當這一切結束以後我們林傢就再次振興瞭,不管別人怎麼看我,我相信自己做的是對的,隻是可憐瞭那個孩子……請原諒我,走到現在這一步,姑姑早就不能回頭瞭,不管這條路走到最後是對是錯,該有一個答案瞭。

  要是真的有來世的話,姑姑一定用一生來補償我的過錯,對不起……”

  姑姑看著鏡子中間自己依然青春嬌艷的容顏,但是心卻早就已經老死瞭,對著自己身邊無處不在的監視器,姑姑不敢真地將自己的心講出來,隻能這樣默默地在心裡面訴說著自己的痛苦。

  一場精彩的棋局就要開始瞭,但是我作為棋局中最重要的一顆棋子,卻並不知道關於這場棋中暗藏的秘密。在離開瞭臥室以後,我看瞭看墻上面的鐘錶,時間已經指向瞭十點。沒有想到自己被媽媽從床上叫起來以後,我已經在她身上浪費瞭這麼長的時間瞭。

  十點半的時候傭人們就會準時來到別墅打掃瞭,我仔細想瞭一下,略微遲疑瞭一下還是從桌子裡面拿出瞭一瓶秘制的白瓶藥膏,起身下樓來到媽媽的房間外面。

  我還沒有敲門,聽到門外有人走動的聲音,媽媽先我一步從裡面將門打開瞭,雖然得到瞭我的保證媽媽臉上暫時帶著虛假的笑容看著我,身子也換好瞭一件我早就在房間衣櫃為媽媽母女三人準備好的衣服,但是媽媽眼低深深的戒備之意,還是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