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這廂,蔡夢君居然坐到瞭主位上座,而在她的左手邊,已經空出來瞭一個座位。稍後席間,我跟這其他的女生聊起來我才知道,這幾個女生都跟蔡夢君同歲,或者比她小一歲,蔡夢君算是這夥人裡的“大姐大”,這幾個女孩都尊稱蔡夢君為“君姐”;平時張羅著吃飯、出去玩,都是蔡夢君出錢並下決定,也因此,一直以來這幾個女孩也都很聽從蔡夢君的。
“怎麼才過來啊——君姐,你傢這小狼狗可不夠聽話啊?哪有女朋友過生日,自己卻在一旁跟別人嘮得那麼歡的?”蔡夢君右手邊的那個女生忍著壞笑,對著蔡夢君說道。
“啊?”我看瞭看桌上的那隻蛋糕,又看瞭看蔡夢君,“原來今天是你生日啊?我……不好意思,我都不知道……”
“沒事。是我忘瞭告訴你瞭。”蔡夢君對我嫣然一笑。
“真沒想到,你的生日跟段亦菲的生日這麼近。”
“對啊,不然你以為我跟亦菲成為朋友的最主要的原因是什麼?”
這邊蔡夢君剛說完話,那邊這一桌的女生卻全開始起哄:“君姐,你看你這是什麼男朋友?你剛帶他來跟我們這夥人認識第一天,就又是入座遲到、又是沒準備生日禮物!君姐,是不是得罰酒啊?”
“不好意思,我以茶代酒可以麼?我是真不能喝,我今天開車過來的。”我對眾人笑著說道。
“戚!大男人哪有不能喝的?而且這不是玉冰燒、又不是老白乾,就是日式清酒而已,度數也不高!真慫……”坐在我對面的女孩嫌棄地看瞭我一眼。
蔡夢君笑著看瞭我一眼,接著舉起手裡的酒杯,對大傢說道:“今天真是他開車送我來的,我等下回去,還要他開車送我回呢!這附近就是市警察局,你們可別害他瞭。我不想掃大傢的興,連罰三杯是吧?這酒我喝!”
說著,蔡夢君站起身來,一手拿著那個清酒小瓷瓶,一手端著空的小酒盅,連著乾瞭三杯,也連著往酒杯裡倒瞭三次。
我心裡倒是突然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但我依然忍不住,側過臉望著夏雪平坐著的地方。就在這一刻,她也轉過瞭頭,與我四目相對。
緊接著,蔡夢君喝完瞭三杯酒,在眾人的起哄聲之中,她又坐瞭下來,一手撫摸著我的臉頰,像是想要故意把我的臉扳回去一般,一邊藉著酒勁,對著我另一邊的側臉猛親瞭一口,瞬間在我臉上留下瞭一個唇印。酒桌上的女孩們更歡瞭,夏雪平緩緩眨瞭眨眼,接著轉過頭,大口大口地吃著面前的一碗白米飯。
我也轉過頭去,心裡空空如也,大腦思緒亂成一團,卻還要陪著笑。
我側著耳朵聽著夏雪平那一桌的動靜,在嘈雜的居酒屋裡,我用盡心力,隱約聽到瞭艾立威對夏雪平說道:“雪平姐,這個白米飯是用來配這份日式餃子,在日本他們把煎餃當作副食的。”
夏雪平卻沒說話。
我這邊一桌起完瞭哄,又有人對我說道:“諾!小狼狗!你這今天的所作所為可不及格啊!罰的酒,君姐替你喝瞭;君姐過生日,你卻沒有禮物,告訴你,以後可要好好對待君姐,否則我們幾個,決不輕饒你!”
我點點頭,嘴角上揚瞭一下,為難地笑瞭笑。
“哈哈哈!”蔡夢君卻大笑起來,笑裡帶著幾許醉意,“你們說什麼呢?不許跟我傢秋巖這麼說話,知道嗎?”說著,蔡夢君很浮誇地張開雙臂,摟住瞭我的肩膀,對眾人說道:“他不用給我別的什麼禮物——他本人,就是給我的最好的禮物!”
我不淡定地斜眼,用餘光看瞭看夏雪平那邊。夏雪平側過臉,低著頭並沒有看著我;不過她此時的臉色,確實很難看。
“我們來唱生日歌吧!來,點蠟燭!祝君姐生日快樂!”有人提議道。
我也換過瞭神,看著蔡夢君,擺出偽裝的笑容,跟周圍的那幾個女生一起唱著生日歌。
等生日歌唱完,蔡夢君雙手拄在桌子上握拳,對著蠟燭許願的時候,我連忙回過頭。仔細一看,徐遠也已經披上瞭風衣站起瞭身,從錢夾裡掏著現金跟服務生付瞭帳,接著跟正衝著他微笑的蘇媚珍交換瞭一個眼神,兩個人便一前一後地出瞭居酒屋。
剛才夏雪平坐過的位置,已然空蕩蕩的。
那天晚上,蔡夢君她們一眾女生,一直喝到瞭晚上9點半。
席間起初,我是不太願意說話的;可是後來那些女孩們對我的冷嘲熱諷,讓我心裡憋足瞭氣,我便開始找到話題,賣弄自己從警校圖書館裡面讀到的那點東西——比如她們點的那份叫“OSAKA-GONIN”的套餐,我便開始跟她們講述歷史上的“大坂五人眾”和安土桃山末期的故事,接著又聊到瞭石井隆的那部電影,聊到瞭北野武和賈樟柯,然後又聊瞭聊山本耀司——沒錯,前面的所有的話題給那些女孩子聊得一愣一愣的,直到最後聊起山本耀司的時候,她們才重新打開瞭話匣子跟我互動;當然,我聊的是山本平生的故事,而她們,聊的除瞭衣服款式就是價格。緊接著,話題主題又被她們成功帶偏到Givenchy、Tiffany、LV、和某個視頻軟件上那些帶有“Gucci、Gucci,Prada、Prada”的視頻上去。
我望著她們,搖瞭搖頭輕笑著。
“怎麼?吃的還好麼?”蔡夢君已經徹底醉瞭,她滿臉通紅,眼神遊弋,趴在瞭我肩膀上對我小聲問道。
我看著她點瞭點頭。
“……你是覺得,跟她們聊不來是麼?”蔡夢君對我問著,問完之後她會心一笑。
“還……還好吧。”我敷衍地說道。
“嘻嘻,聊不來也不用硬聊啦……你今天的表現,已經很不錯啦……你不要理會她們的話……在我眼裡,你就是最好的……”
說完,蔡夢君抻瞭個懶腰。她夾著嗓子說話的時候,真的像一隻在我耳旁撒嬌的小牝貓。
我看著她笑瞭笑。如果不是我心裡現在一時半會容納不下別人,說不定,我真可能會選擇收瞭她——儘管我沒那麼喜歡她,更談不上愛,但至少,有伴陪著也不錯。
終於吃完瞭飯,那幾個女生未等賬單小票打出的時候,說是要一起去唱K,因此這一票人就先離開瞭座位,連招呼都沒打就走瞭。蔡夢君則是醉眼朦朧地坐在椅子上等著刷信用卡。她起身的時候差點摔瞭個趔趄,我實在是不忍心看著她跌跌撞撞的樣子,便前去摟著她的肩膀,扶著她的胳膊把她帶離瞭居酒屋。
在我把她扶到車上,送上副駕駛之後,我在車子的雨刷器上發現瞭一張字條——起初,我還以為是交警的罰單。
我拿在手裡一看,那上面沒有署名,但明明白白寫著一句話:“不愛吃就丟掉,無所謂。”
我透過車窗,看瞭一眼車後座擺著的那個白色塑料袋——由於這輛車子並沒有反光玻璃膜,所以透過車玻璃,車子裡面的所有東西在外面可以一覽無遺。
我把字條捏在手裡握成瞭一團,看著那紙團,我心裡控訴著:其實我比你更委屈,可你卻來跟我對嗆……夏雪平,你才是不近人情的那一個!
這一刻,如果不是蔡夢君還在我車上,我真有點想砸在地上隨便拾塊磚頭、或者去街頭巷尾找根鋼管,把這輛凱美瑞徹底砸瞭。
我忍瞭忍,把紙團放到西裝口袋裡,接著上瞭車。我把自己的手機放在塑料架上,輸入瞭金州酒店的地址。
等我一上車,蔡夢君就把自己的身子湊瞭過來。
“寶貝,你今天……開心麼?”
“開心,開心……你快坐好,我這就送你回去……”我開著車子,哄著蔡夢君說道。
“不要!……我要再喝一杯!就一杯!今天本大小姐過生日……我高興!高興……”蔡夢君瞇著眼睛,抿著嘴笑著,坐在副駕駛上手舞足蹈著。
“行行行……等給你送回去瞭以後,咱們再慢慢喝好不好?”我哄著她說道。
“不管你信不信……不管你是不是真的開心……我是很開心!”她的眼睛半睜半閉地對我說道,“可我看你……一點都不開心……”
“我不是沒給你帶禮物,然後該罰給我的酒又讓你幫我擋瞭麼……你這樣做,我在你朋友面前特別折你的面子,顯得我特別無能,所以我才有點不高興啊。”我編瞭個謊說道,接著把車開上瞭馬路。
“……不對,不對!”蔡夢君搖瞭搖頭,擺瞭擺手,“你騙我……你在說謊!”
我有些慌,轉頭看瞭一眼蔡夢君,可她的樣子,明明是喝醉瞭。
她接著指瞭指自己的鼻子,對我說道:“我告訴你……我,蔡夢君,今年23歲……什麼都差不多見過瞭……我,已經不是16歲那年的小女孩瞭……我已經不是那個,隻會跟著比我大的女孩屁股後面混的那個小傻丫頭瞭……我……現在也是一個'姐'瞭,我是'君姐'……知道嗎!我,現在可以自食其力……我有學歷、有工作……我不是隻會靠著父母吃飯、整天隻會跟人賣萌的人!你們男人……從來都是看不起女孩子……何秋巖……你是個好人……你告訴我,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愛說謊話啊?嗯?你告訴我,好男人也會說謊話麼?……男人,都是大騙子,是大騙子!……你們男人說謊,我蔡夢君原先看不出來……現在,我是看不懂……明明可以誠實的啊,為什麼偏偏一定要撒謊呢?”
我咬瞭咬牙,對她問道:“我……我撒什麼謊瞭?”
“你就是撒謊瞭!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麼……那什麼……你們公司,那個CFO……她怎麼今天也會在這啊?……而且怎麼會跟你認識的那些警察坐在一桌吃飯?”
——糟瞭。
我光顧著“解釋”丘康健跟我是怎麼認識的,光記著夏雪平的身份已經在蔡夢君那說明白瞭,可是我卻忘瞭跟她解釋夏雪平出現在丘康健他們飯桌上的合理性瞭。
“她……她是……她平時出去談生意、跟誰交際什麼的,我都不太清楚的……”我語塞道。
“你是想說,你認識的那些警察……是她帶你認識的吧?”蔡夢君睜開眼,凝視著我的側臉。
“對。”沒想到她會幫我找瞭個理由,我把心沉瞭下來。
“那你覺得,她……是不是……也是個警察?我看她就挺像一個警察的?”蔡夢君的手在空氣中亂比劃著說道。
我心裡突然像是一腳踩空,還兩手抓風一樣的慌亂。夏雪平那張冷酷的臉,外加她幹練颯爽的身姿,確實誰看她誰都覺得她是警察。
“你……你想多瞭吧?”我依舊在編著謊言——想騙過一個喝醉酒的女孩子,還不容易嗎,“她一直好像都很喜歡瑜伽和搏擊術……所以她身上有股殺氣……但她可不是什麼警察。她跟那些警察坐在一起吃飯是因為……是因為最開始是她先認識的那些警官,後來她才把那些人介紹給我的。我跟你說過吧:她原本不是我們公司的,是我們傢裡人後來請來輔佐我的。我跟那些警察交往,也是她教我的。她說,如果開門做生意,就要跟三教九流都打好關系。”
“那她待你還真挺好的……就像袁朝煙和李慶年,不是嗎?”
“誰?”
“袁朝煙、李慶年……你到底看沒看過《殘花弄影》啊?李慶年是東梁的新帝,袁朝煙是女主角的大師姐、李慶年的師父……心狠手辣,幫李慶年奪嫡,還跟李慶年產生瞭情愫……最後卻因為太後不滿他們倆的婚事,秘密處死瞭袁朝煙……李慶年才被迫娶瞭西齊的黛秀公主為後。”正說著,蔡夢君解開瞭自己的安全帶,徹底把身子貼在瞭我的身上,“是不是……其實我才是那個黛秀公主啊……”
“你坐好……網絡小說對你的毒害真是不輕!什麼黛秀公主……我在開車呢,別鬧!”我對蔡夢君說道。
蔡夢君卻沒管我對她的勸誡,依舊趴在我的身上,用嘴巴對準瞭我的耳朵,一邊說著話,一邊呵著帶著酒味的熱氣,對我說道:“你自己知道麼……你在吃飯的時候,側過頭看瞭她……不知道多少眼……她也一樣……她也趁著你應付我那幾個閨蜜的時候盯著你看……見瞭我看她的時候,她才別過臉……”無論是誰,無論是相貌美醜、年紀老少,喝瞭酒,再加上吃過瞭諸如煎肉排、炸秋刀魚那樣的葷腥下酒菜,嘴裡一定都會有一股難以名狀的讓人不好聞的異味。
而她那些話我聽在心裡,表面卻盡量保持著平靜。
“我也明明記著……那天我吻你時候的,她看我的眼神……很不對勁……那是一種很敵對的眼神……我說不清那是不是吃醋,但是那眼神讓我覺得很不舒服……告訴我,你是喜歡她的,她也是喜歡你的……你告訴我!”蔡夢君說著,抓住瞭我的領口,接著用食指點著我的下巴,說道:“你讓我猜猜……你們兩個也是因為傢裡不同意,傢裡人覺得她年紀比你大……你們才沒在一起……是不是?”
我想,對於這個問題,我還是保持沉默為妙。如果我要是把我和夏雪平真正的關系告訴瞭她,我估計她怕是會被嚇到魂飛魄散。
“……她有什麼好的?嗯?……一個年紀那麼大的女人……你們男生不都是喜歡年紀輕的小女孩嗎?為什麼會有人喜歡那個年紀的女人?你是缺愛麼,何秋巖?”接著她扯著我的衣服,對我問道,“你看我……告訴我!是她更漂亮,還是我更漂亮?看著我!”
“蔡姐姐!我求求你,好好坐下行麼?我在開車呢!你這樣是很容易讓我出車禍的!到時候我們倆就都危險瞭……”我心裡其實有些不耐煩瞭,但我還不能跟她把話說得那麼明白。
“明明就是我更美……把手給我……你這個缺愛的小東西……”蔡夢君沒理會我的話,接著她笑瞭笑,拉住瞭我的一隻手。我單手握著方向盤,心想若是她拉著我的手能不再撒瘋,倒也罷瞭。可我過一會便感覺,我的右手似乎完全觸碰到瞭一隻柔軟的球狀物體……
我側過臉一看,蔡夢君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解開瞭她的襯衣大半邊的鈕扣,當然,被她掖在高腰休閒西褲裡面的部分除外;而她裡面那件貼身的朱紅色滌綸前開卡胸罩,也居然被她解瞭開……
但我發現,其實我最開始觸摸到的,是一隻尼龍外皮海綿質的、包裹在她乳房外部的大號胸墊。她也真的是喝醉瞭,見我半天沒有摸到她的肉,紅著臉低頭一看,接著把身前的兩隻胸墊隨手一甩,然後又按著我的手在她自己純天然的肉球上撫摸著。於是,一隻小巧而飽滿、尖塔形狀的乳房,隨著車子在馬路上的顛簸,在車子裡晃動著;而另一隻則沒那麼頑皮,因為它已經被我的手掌覆蓋住瞭。她本身的尺碼應該達不到D,B杯以上、C杯未滿,不過在我看來女人的身材比例勻稱即可,所以我一時也不太清楚她為什麼非要墊胸。
而說實話,她給我刺激最大的,並不是她胸部的尺碼,而是她從胸部到腹部的肌膚,真的嫩得可以,摸上去就像是一層滑膩的牛奶皮一樣,讓我心跳不已。
“你這是要幹什麼……蔡姐姐……別鬧……”
我收回瞭手,可又被她強行拉住,她拽著我的手說道:“你摸摸……求你!你就摸摸我吧!……你要是不照做,我就打開車窗喊'非禮'瞭!說你趁我喝醉,想要強姦我!”
——我的天啊,誰非禮誰啊?
我隻好默默忍著,讓我的右手順從著她雙手的意志和牽引,在她的兩隻乳房上面來回緩緩撫摸著。蔡夢君見我順從瞭,臉上開始露出瞭一絲魅惑的笑,他的嘴裡也哼哼唧唧地呢喃道:“你不是缺愛麼?那你就愛我好麼?愛我吧……愛我吧……想怎麼愛,我都願意……”
我討厭這樣說,但我必須承認,她的這兩隻奶子摸起來確實是不是一般的舒服的,上面蒙著一層醉後散發出的汗水和溫熱感,而且她的乳頭應該是我見過的最小巧的乳頭,有些凹陷在乳暈裡面,或者更準確地說,像是被她自己的兩隻乳房各自含在嘴裡的一顆小珠子,就像是藏在蓮蓬裡面的蓮子;隨著我的手指在她的肌膚上不斷地侵襲,她的乳頭逐漸挺立瞭,那兩隻乳房才有些捨不得地把她的乳頭吐瞭出來。
除此以外,她的肌膚也不是一般地幼滑細膩,摸上去,好像冬天的初雪。23歲的身體的觸感,竟然像13歲的女孩子一般吹彈可破,看起來她平時,不是一般的註意保養。
可我正在限速60的馬路上開著車,現在並不是調情的時候。
罷瞭,隻要我集中精神開車,就當做手中無物也無所謂瞭。
然而說巧不巧,前面這個路口的交通燈變紅瞭,所以我必須停下瞭車子,這也給瞭蔡夢君進一步撩撥我的機會:就在這時候,被我的機械的動作摸瞭半天乳房的蔡夢君似乎不盡興,一邊伸出他的舌頭,輕輕地在我的耳框上刮著,但也僅僅是耳框外沿;然後她捧住瞭我的臉,胡亂地親瞭一通,對著車裡的鏡子,我看到瞭我滿臉全都是她的唇印,她就像是把我的臉皮當成瞭拭去唇彩的一張面巾紙;緊接著,她沒有任何請求,沒有任何預告,直接把她一隻柔嫩的手伸向瞭我的雙腿間……
她首先抓到的,是我的睪丸——我以為那是她故意的,她想先給我的筋骨囊做個按摩。
可她摸瞭三遍之後,似乎才發現不對,於是才把手另起一個目標,從我的皮帶扣上往下移動,接著,慢慢地摸到瞭我的小兄弟上面。
她摸到瞭我褲襠處的凸起的時候,我還沒什麼反應,她全身競然一顫,然後她自己的呼吸倒是急促瞭起來,臉色更加紅潤瞭;她用自己的手指肚,在我的下面的柱體上捏瞭兩下,然後順著肉柱自然下垂的方向移動著,就像小提琴傢握著馬尾弓那樣;她見我沒什麼反應,於是她趴在我耳邊“嗯嗯”地輕吟瞭起來——她的聲音太好聽瞭,太像一直心裡瘙癢躁動的小貓,因此,我心裡的草叢被她這個嬌聲撥動瞭,我也開始主動地用手指揉捏著她的乳頭,即便,我嘴上卻仍然表現的不情願:“蔡姐姐……你別這樣……這是在馬路上……這麼做很危險的……”
“……別叫我‘蔡姐姐’,叫我‘夢君’吧……叫‘夢君’……”蔡夢君對我小聲說道。
“夢君,快停下……”我對她喚瞭一聲。
她聽到瞭我對她的稱呼改成瞭她所意願的形式,像是對我獎賞一般地,對著我的嘴巴吻瞭一口,接著她又對我說道:“小弟弟真乖……上次……我說那是我初吻……其實我是騙你的……我怕你這樣的小男生,太在乎第一次瞭……但我想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我,一個真正的蔡夢君。實話告訴你,那其實是我第二次接吻……我不想騙你……我接下來,還會對你做一件事,這也將會是我的第二次……告訴我,你會嫌棄我麼?”
我愣愣地看著他,我的腦子一片空白,心裡在打鼓。
若不是後面的車子鳴瞭兩遍喇叭,我可能一直都會僵在原地。
於是我踩瞭油門,一直往前開。
蔡夢君也沒等我說話,直接把我的皮帶放鬆瞭——她好像也不是特別會給人解皮帶,緊接著她用手撥開瞭我褲子的扣子、順手拉開瞭拉鍊,輕輕一翻,就把我的內褲翻瞭下來……
“嘻嘻,小淫蟲,男根這裡的毛毛真多!”蔡夢君笑著看瞭看我。
不錯,自從上次刮毛後,我小兄弟旁邊的毛髮已經長瞭出來,並且比以前似乎更加茂密瞭一些。
我忍受著內心的矛盾和腦子的欲念,並沒有說話,我一直在強迫這自己想點別的,並告訴自己,把車子開到酒店停車場去就可以製止她瞭;而她卻把我的內褲翻下,把我的那根陰莖從內褲裡拿瞭出來,握在瞭手裡。她對我的陰莖端詳瞭半天,像是在看一個從來沒見過的新奇玩意一般,接著她輕輕扯瞭扯肉柱上面的包皮褶皺,輕輕一笑,接著就用手指在我的龜頭前端,彷彿搓洗紅棗似的,在上面揉按著。
“好好玩……還可以有這麼大的……”蔡夢君一邊說著一邊按著,接著,她的食指找到瞭我的馬眼,“哇……出水瞭!男人也會出水的呀?”
她到底有沒有喝醉!
在她的手指肚沾到瞭從我馬眼裡分泌出來的前列腺液以後,她便開始用那根有些濕濕的手指在我的龜頭上打著圈。說起來,她手上的的活跟美茵都比不瞭,可我確實是第一次在開著車的時候,被女人玩著生殖器……我心裡一邊猜想著,經過的大貨車、公共汽車、SUV和皮卡裡面的人會不會看到我車子裡的這一幕,一邊擔心著,經過的交通監控攝像會不會把我車裡的這一幕拍下來,因此在我心裡,也產生瞭一種莫名的刺激。於是,我的陰莖開始沒骨氣地抬瞭頭,然後逐漸充血、脹大、變硬……
“哇!……又變大瞭……”蔡夢君感嘆瞭一句,對我笑著,接著她緩緩地把腰彎瞭下去,把頭一點點挪到瞭方向盤下面,睜大瞭眼睛看著我,嘻嘻地笑瞭一陣,然後想瞭想,緩緩地張開嘴巴,伸出瞭舌頭……
別……
我在心裡拒絕道。
可是她那條濕滑的香舌,已經貼到瞭我龜頭前端的筋膜處,接著,整顆肉棗被她吸在瞭嘴裡,蜻蜓點水般地舔弄著;然後她一點點把嘴唇和舌頭向下移,就像是在舔著一根冰棒、或者是吃著一根玉米,順著肉棒由龜頭到根部,慢慢地往下移動,一邊抿著、一邊舔著……
在我的肉柱和龜頭上,留下瞭她紅彤彤的口紅印。原本就紅得似火的挺立著陰莖,染上瞭朱紅的唇彩,就像是突然出瞭血一般,看起來淫靡,並帶有一絲暴力之美。
她的嘴巴,也並不如我目前體會過最讓我欲仙欲死的孫筱憐老師的口活,可是當她像是吹著口琴一般地伺候著我的肉棒,並且讓一部分陰莖含在溫熱的口腔裡,另一部分卻能跟她的臉頰上面的肌膚產生激烈的摩擦的時候,我感受到瞭一種別樣的快感。
我開始忍不住,主動去抓她的雙乳。
去她的什麼路人、去她的什麼交通監控……
在我抓夠瞭她的雙乳之後,我輕輕地把手摸到瞭蔡夢君的後腦,連著撫摸她的頭髮,帶示意她把自己的臉垂直對淮我的生殖部位,然後她也自然而然地把嘴巴張開的更大,接著,我用手把她的頭一按,我的肉莖就這樣徹底地插入瞭她濕潤溫熱的口腔。
在嘴巴裡被陰莖填滿以後,蔡夢君似乎閉起瞭眼睛,嘴巴在我的肉棒上做著十分機械的活塞運動——我還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口交技術如此生澀的女人,她的唇中技巧甚至比不上在我調教之前的美茵,然而,她的口腔裡有些令人意想不到的狹窄,而且我幾乎很輕易地就把龜頭送到瞭她的喉嚨前端,再加上她吸吮的動作,正不斷地刺激著我那滾燙通紅的傢夥的敏感神經;而除瞭嘴巴上的動作,她也伸出瞭一隻手,隔著我的褲子在我的大腿內側輕撫著,這讓我十分受用。
她似乎也發現瞭,當她觸摸到我大腿根的時候,我全身都會禁不住的短暫而輕微地顫抖幾下,因此,她的手便開始像彈古箏一般,在我的大腿內側根部來回遊走。
如果繼續被她這樣刺激下去,我真怕當我性快感來臨的時候,我會握不住方向盤、控制不住剎車,到時候,真的容易車毀人亡……
好在就在這個時候,金州酒店大廈一驚出現在瞭我的視線裡。我連忙把車聽到瞭停車場的一個角落裡,接著把車子熄瞭火。我終於可以專心致志地享受著她的嘴巴給我帶來的慰藉,並且,我開始用左手撫摸著她的頭髮,右手在她的乳房上來回揉捏、輕騷。
“嗚……”還沒過一分鐘,蔡夢君突然抬起瞭頭,把自己的髮梢撥弄到瞭耳朵後面,委屈地對我說道:“我……我嘴巴酸瞭……”
嘴裡突然含下一個大傢夥,隻是一味地吸吮而不用任何技巧,換成是誰想必都會酸的。
她看瞭看我,裸露著前胸,接著趴到瞭我的身上,對我說道:“要不……我們開始做吧……”
我摟著她的身子,吻瞭吻她的額頭。我本來想回身調下椅背,直接在車裡就把她的衣服剝光,可是在我回身的一剎那,我看到瞭那個裝著黑米粥、油炸糕和小菜的塑料袋。
我遲疑瞭片刻,嘆瞭口氣,然後對她說道:“反正都到你住的地方瞭,難道不歡迎我上去麼?”
她看著我笑瞭笑,接著迅速下瞭車。
——我的天,她的身前還是光著的。
我也急忙拔瞭車鑰匙下瞭車,撿起瞭被她“天女散花”丟在車裡的兩隻胸墊,迅速鎖上車子以後,追到瞭她的身後。我馬上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從她身前罩住,然後一把將她橫著摟瞭起來。她馬上張開雙臂,大聲叫著、笑著:“哇嗚——飛起來嘍!——飛起來嘍!哈哈哈……”藉著街上的燈光我看著她醺紅的臉,再加上我抱起她的時候感受到瞭她身上的滾燙,我才意識到,她此刻還是醉酒的狀態。
我抱著她迅速地進瞭電梯,然後從她的手包裡搜出瞭房卡,刷瞭電梯的控制器,然後上瞭三樓。等到進瞭303房間裡之後,我才發現,剛剛一路上我都沒把自己的褲子拉鍊拉上,小肉鳥一直就在洞口外面“閒逛”著——好在從酒店到剛才一路上都沒遇到人,要不然,路人肯定會把我當成在夜店門口“撿屍”的大色狼。
從進瞭屋以後,蔡夢君便跌跌撞撞地躺倒在瞭床上。等我進屋後,她便笑著看著我。此刻,剛才陰莖並沒有得到充分滿足的我,已經被欲望佔據瞭大腦。我看著她也笑著,接著我直接撲到瞭她的身上,把她身上蓋著的那件西裝外套甩到瞭一邊,然後我便直接解開瞭她的高腰休閒褲。我做這一切的時候,她都摟著我的頭大笑著。
我用力地扯下瞭她的褲子,露出瞭她那件朱紅色蕾絲三角褲——她果然是有所準備的,在那裡除瞭可以嗅到明顯的淫水味道,還有淡淡的蘭草和薰衣草的芬芳,我想她應該是早就淋過瞭香水。我迫不及待地扒掉瞭她的內褲,觀察著她的陰戶——那裡的陰毛修成瞭一條橢圓形,而在陰毛的正下面,她的牝穴似乎有些往身體凹下去一些,外陰唇微微開著,卻像厚厚的貝殼一般,把她那兩片短而薄的小陰唇緊緊地包裹在裡面,在我看著她的下體的時候,淫水似乎隨著她的心跳,在不斷地往外流出。
我一個不註意,卻被本來躺在床上眼神迷離的蔡夢君反身壓在瞭身下。她壓著我撩開瞭我的短袖衫,雙腿岔開,在我的身上半跪著。
“我……是不是你見過的最好看的……女人?”蔡夢君對我笑著,接著雙手扶著自己的頭,把自己的頭髮搞的亂蓬蓬的,扭動著腰身對我問道。
我笑瞭笑,解開瞭自己的皮帶,徹底把我的褲子打開,把褲子和內褲同時脫到瞭屁股以下。飢渴的肉棒面對著蔡夢君的軀體,立正站好。我一手摟著蔡夢君的腰肢,一手扶著自己的陰莖,本想著說一句“是的,你真美”,然後就把自己的壞傢夥捅入她嫵媚的肉體裡。可這時候,還沒等我說話,她就又問瞭一句:“你……愛不愛我?”
愛嗎?
不愛嗎?
面對這個問題,我像是被一種詭異的魔咒給定瞭身。
該死,為什麼一定要在我欲火焚身、難以自控的時候,讓我面對自己的內心呢?
——對不起,我從來就沒愛過你;這一刻的我,隻是精蟲衝腦而已。
我始終說不出任何話,而在這時候,如果我繼續入侵她的身體,那我就是在做著一件違背良心的事情。
——“何秋巖,做啊!肏她啊!就把雞巴插進她的屄裡!反正她情願、反正她喝多瞭,醉後的一夜情,肏瞭能他媽怎麼的?”
此刻,似乎在我腦海裡,出現瞭一個長著兩隻紅犄角穿著黑衣的小人對我吶喊著。
但我依舊遲疑瞭。
我從來,從頭到尾都沒愛過蔡夢君……別說愛,我對她,連男女之間的喜歡都沒有。我原本馬上準備做的這種事情,我去找一個女人、花點錢,也可以做。
我是在輕賤一個,本來很喜歡我的女孩。而她對我的喜歡,全部來自於我的謊言。
說謊的那個是我,所以我騙得瞭蔡夢君;喝醉的那個不是我,所以我騙不瞭自己。
——“欺騙人的感情很好玩麼?”
——“你知道嗎?夢夢初中時候差點就被一個渣男給騙瞭,從此以後她從來不輕易喜歡上任何男孩。你知道她下定喜歡上你的決心有多難嗎!”
段亦菲上午對我說的那些話,此時此刻,又在我的腦海裡迴響著。
而不知為何,與此同時,剛才在居酒屋裡,夏雪平對我的回眸相望,似乎也出現在瞭眼前。
我徹底遲疑瞭。
可以說,儘管我的雞巴依舊硬得難受。濕漉漉的淫穴就在距離龜頭不到五厘米的位置,我的心卻似乎陽萎瞭。
而在這時候,跪在我身上的蔡夢君,突然大喘瞭幾口氣,接著從喉嚨伸出發出瞭“嘔”、“嘔”的聲音,接著她捂著嘴巴,連忙從我身上撤下,有些連滾帶爬地跑進瞭洗手間,她進洗手間進的匆忙都忘瞭關門,由於是我不僅把她嘔吐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我還嗅到瞭一股濃烈的夾雜著胃酸的發酵物的氣息。
我愣住瞭三秒,然後還是坐瞭起來,把褲子重新穿好,去瞭洗手間。
看著跪在地磚上摟著馬桶狂嘔的蔡夢君,我連連撫摸著她的後背,接著我趕忙從洗手池旁邊的壁櫥找出瞭一個紙杯,從水龍頭裡灌瞭些許涼水,等她不吐瞭,我強硬地扳過瞭她的身子,捏著她的嘴巴把清水送進她的口腔。
“漱漱口,別嚥下去。”我輕輕用沾濕瞭涼水的手拍瞭拍她的臉蛋,引導她把嘴裡的水吐掉。接著她又一次嘔瞭起來。
看著馬桶裡黏糊糊的嘔吐物,我這次,心裡的欲望算是真的煙消雲散瞭。
等她吐瞭一會兒,再次吐出來的全是淺黃色的粘液,我想她應該是徹底把胃裡的東西全都吐空瞭。我又讓她漱瞭三次口,接著便把她抱到瞭床上,我從酒店房間的冰箱裡找出一瓶礦泉水,給她喂瞭兩口水,然後便脫掉瞭她的襯衫和襪子,還有那件對她來說毫不貼身的bra。我給蔡夢君蓋好瞭被子。在我撿拾著地上的女式長褲和蕾絲內褲的時候,她打起瞭鼾,臉上還帶著醉醺醺的紅暈。我將她的所有衣服都整齊地疊好,把胸墊墊在瞭她的乳罩罩杯裡面,然後收拾瞭一下洗手間。然後,我脫下瞭褲子,用冷水把臉上和雞巴上的唇印徹底洗掉。
我麻木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這個世界,一直都在辜負我的想像。
當然,可能與此同時,我也在辜負著這個世界對我的想像。比如今晚,一絲不掛的蔡夢君就是這個世界送給我的禮物,白撿來的性感肉體;可我卻對此無動於衷,我心裡,一直在想著另一個我不可能動得瞭、動得到的女人。
接著,我坐在窗邊的沙發椅上,對著床上的她,默默地發呆。床上明明有隻長相身材甚美的裸體小貓咪,可我卻連打飛機都不想。
——何秋巖,你在幹什麼?浪費如此美妙的夜晚,浪費床上如此的美人麼?
或許這一切都是必然,或許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何秋巖,你在幹什麼?你就為何不能做一個風流逍遙、隻活在當下的花花公子呢?你忘瞭你自己曾經在警專每天的日子是多麼放蕩、多麼“性福”瞭嗎?全天下那麼多女人,你又何故隻糾結於夏雪平一棵樹上?你之前不是還說這一輩子都要對你妹妹何美茵好,可後來不還是移情別戀到夏雪平身上瞭嗎?
的確,這世上,40歲左右的熟女,幹練的禦姐型的女人,苗條又健美的女人,何止千千萬,那麼多美好的肉體,我幹嘛要因為一個我得不到的人,錯過瞭一整件肉蒲團、一整片快活林、一整座溫柔鄉?
但我現在,卻連身邊的蔡夢君都不想碰……
我現在對美茵的感覺的逐漸淡忘,是因為我決定好瞭要放手;如果我對夏雪平依然不肯放手,那我這一輩子,都必然會痛苦。
我看瞭看液晶電視旁的公共臺式電腦,開瞭機後,我回頭看瞭一眼床上的蔡夢君,在確定瞭她確實是睡著之後,我新建瞭一個Word文檔,我在鍵盤上敲下瞭這樣的字:
“辭職報告
尊敬的徐遠警督、沉量才警督,及人事處與其他部門警官:
本人,F市警察局重案一組一級警員何秋巖(編號:FC1080536),因個人原因,加之對警務工作的信心不足,並且因自入職以來,在執行公務中屢屢犯下嚴重過失,並違紀一次,讓本人深切自覺不能勝任未來之警務工作、不能適應警局艱苦之環境與壓力、不能承擔警務人員應履行之職責、不能完成國傢與民眾之期望,特此,本人向局裡申請辭職,望各級領導批淮。
對於本人擔任警務工作這段時間,各級領導上峰之關懷,本人深表感謝!
何秋巖”
寫完這些之後,我盯著屏幕發瞭半天呆。我突然回想起當初我偷偷跑去警專報名的情形:我知道我那天一定是熱血上腦,但這個決定絕不是腦子一熱;我又想起第一次因為起床遲到而被教官在升旗儀式上點名批評:那時候我咬著牙發誓,這樣的低級錯誤我絕不再犯;我甚至想起因為自己踢正步的時候踢得不夠高,被總教官單獨拉出來訓練,並諷刺我,“今後,你何秋巖就是你們這屆新生的標準”,然後我那一天不吃飯不喝水,就站在操場中央練著立正、左右轉、踢正步、持槍……一直練到整個人虛脫被送進急診;我想起瞭此後,在警專裡、第一次打架、第一次跟女生、跟女教官開房、第一次參與校外的群P遊戲、第一次考核進入年級前十……這些種種的第一次。
我看著屏幕,在心裡默默地告訴自己,到此為止瞭。
隻是我沒辦法馬上把這封辭呈發送給徐遠、給沉量才並抄送給人事處,因為我手頭並沒有我的電子簽名,所以即便發瞭也不能生效。我隻好把文檔剪切到我的電子郵件裡,暫時以草稿的形式留存。
關瞭電腦,我在椅子上又坐瞭瞭一會兒。緊接著,我發現自己飢腸轆轆——蔡夢君剛才大快朵頤地吃著,所以她能吐到一塌糊塗;可我剛才在飯桌上為瞭應付那些姑奶奶們,除瞭茶水以外,生是一口東西都沒動。
我拿瞭房卡和車鑰匙,把門帶上鎖好,接著又下瞭樓。
我拎著夏雪平給我買的那份早餐回到瞭房間裡。
辣白菜已經不再那麼爽脆,與醬油黑豆放在一起產生瞭一股發酸的滋味,黑米粥開始結成凍、欠實甚至都有些回生的口感,至於煎餅卷油炸糍粑,更是硬的難以名狀——我明明可以去點一份更好吃的夜宵,我甚至知道自己吃完瞭這些東西,可能會胃疼。
但,我還是用力地撕咬、用力地咀嚼著,把它們一掃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