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依然躺在那傢快捷酒店的房間裡。不知道剛剛那場夢,到底該算是春夢還是噩夢。
我隻知道,除瞭我那不安分的陰莖上面還留有生理刺激以外,我整個人,驚魂未定。
可陰莖上的溫熱而瘙癢的生理反應居然越來越大,我低頭一看,我的上半身已經被床上的絲絨棉被嚴嚴實實地裹住,襯衫已經被棉被裹出瞭褶子——我的呼吸如此的不順暢,怪不得睡覺的時候會做噩夢;而我輕輕夾動瞭一下雙腿,再用力撐起上半邊身子一看,此時我的褲子已經完全被扒掉瞭,一個年紀似乎跟美茵差不多高的小姑娘,居然穿著一件露乳情趣絲襪,半跪在我身上,閉著眼睛給我口交著……
本來我剛做過噩夢,就有點心神不寧,一醒來床上突然多出瞭一個人,這讓我更加無法淡定;再看看這小妹妹身上的這件情趣絲襪:整件都是黑色尼龍絲,透明度很高,從脖子到腳套到全身,除瞭脖子和胳膊是流出孔以外,胸前還有兩隻大圓洞,把這個小妹妹的兩隻圓乳露瞭出來——可是這小妹妹的奶子並不大,就像是兩隻小肉包子一樣,不過直挺挺的也甚是好看;絲襪的雙腿間的部位是開襠的,把她的恥丘和屁股完全留在瞭外面。她發覺到我睡醒瞭以後,直起瞭身子,面無表情地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我,手上的活卻並沒有停下。
我沿著她平坦的小腹往下看去,竟發現,這小姑娘是個天然稚嫩的小白虎。
我承認,我一下子被這的幼齒的肉體誘惑到瞭,再加上剛做過帶有情色內容的噩夢,我一下沒忍住,我感受到瞭自己陰莖上的肌肉蜷縮瞭一下後,瞬間脹大,接著,一股股濃精從馬眼裡噴射瞭出來……
“喔……啊……”我悶哼瞭一聲,接著望向瞭天花板。
“哎呀!——嘻嘻!”小姑娘甩瞭甩肩上的兩條長長的麻花辮,驚嘆之後又輕笑瞭一聲,依舊握著我的陰莖,低下瞭頭,另一隻手又摸瞭摸自己的身上。此時在她的身上,從她的髮梢留海、臉上眼瞼處、兩條麻花辮上面、她挺立的微乳、被黑絲覆蓋住的肚子上,以及襠部恥丘上面,全都是我的精液——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自己會射出來這麼多,可能是因為最近事情實在是太多又讓人心煩,所以連著幾天都沒有做愛加手淫的緣故。
她看見自己被射瞭滿身以後,彷彿終於鬆瞭口氣一般,說瞭一句:“……這條大雞巴總算是射出來瞭。”接著,她眨瞭眨眼睛看著我,很得意的,就像是打敗瞭我一樣。她說話的神態、她看著我的眼神、以及她感受到身上被我射瞭如此多的精子之後的表情,完全是一副十分純真的童趣的狀態,沒有一絲的風騷和魅惑的態度,就彷佛她正和我在一起做的,不是一件邪惡污穢的事情,而是一個特別好玩的雙人互動遊戲一般。然後,她用自己的手指把身上所有的精液,仔仔細細地刮乾淨,接著把手指上的精液勻到自己的嘴邊,用舌頭一點一點地舔舐著,接著很享受地含瞭含自己的手指,睜大瞭眼睛,接著又把眼睛瞇瞭起來,笑著說道:“咸咸的,有點腥,但是真好吃……”
——她一切的動作神態、以及這頑皮且清純的氣質,都太像美茵瞭。
越是沒有一絲誘惑的本真的事物,越接近誘惑本身。
好多風月場上的老手總願意標榜自己,曾經“調教”過幾個未經人事的女孩;但在我看來,他們其實正在毀掉他們身上最新鮮、最誘惑的東西,所以他們嚐過瞭幾口這些新鮮的小草莓之後,就會覺得膩味。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我用力纏在身上的扯開被子,開口對她問道。
她本來想彎下腰低頭繼續把我肉棒上的精液舔光的,聽我這樣一問,她的臉上突然一愣。
好像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這句話,確實顯得突兀瞭一些。
她眨瞭眨眼睛,對我說道:“我一直都在啊?……本來我都要回去瞭的,結果你把我的內衣枕在頭下面瞭……你身子好重,我拽都拽不出來,”她看瞭看自己身上的那件留下瞭我精斑的情趣黑絲,瞇著眼睛聳瞭聳肩一笑,接著說道,“我不穿內衣,總不能穿著這個出去吧?雖然套在校服裡面,但是校服襯衫是白的,能看出輪廓,怪羞恥的呢!隻好,一直等著你睡醒。誰知道你半天都不醒,那我隻好就跟你再做一次咯。”
“哦……”我長籲瞭一口氣,突然想起來在我進屋的時候,洗手間裡是有沖水聲音的,床頭旁邊的書桌上還有餅乾和果汁,椅子上放著一個背包、運動服和褲子和襯衫,以及,我後腦勺下面確實枕著一套女生的棉質內衣。我這才反應過來,那套運動服,應該是F市城北工人區那一帶高級中學的校服。
“你多大瞭?”我對她問道。
“15歲,下個月就過生日瞭。”她真誠地看著我。
我心裡被嚇瞭一跳……才15歲而且還沒過生日,這姑娘根本還沒發育完全呢。
“所以你現在還是初中生?”我問道。
她看著我,點瞭點頭。
我這時候才想起來,剛才前臺那男人嘴裡說的“嫩芽”、“尖嘴子”這兩個詞,是從明清時代就從煙花街、胭脂巷流傳出來的狎褻詞語,按照明清時候對於女孩子“年輕”的定義,那麼這兩個詞彙應該形容的,是14到17歲的青春期少女。還好這女孩已超過14周歲,跟她上床就不屬於違法性交的年齡瞭;如果這個事情要是不小心被人知道——當然,最好千萬別被人知道——這快捷酒店的老板肯定不想聲張,我還有辦法找個別的理由編造一下,若是這姑娘還沒滿14周歲,那我真就會落下個“嫖宿幼女”的罪名,哪怕是我是被她睡瞭的那個。身為警務人員知法犯法的帽子,我可戴不起。
“唉……等會兒,你剛才說,又跟我做瞭一次?”
我滿腦發懵。
我一直都在睡覺,怎麼會跟女孩子做愛呢?而且,她還用瞭個“又”字。
“是啊……”女孩看著我,調皮地笑瞭起來,“實際上,我跟你做瞭三次。第一次的時候,你沒插進去就射瞭,我還以為你這個大雞巴哥哥中看不中用呢;結果第二次的時候,我在上面騎瞭你半天你都沒射,我把自己屁眼都套在大雞巴上,給自己都插尿瞭,你還是不射,我累得都在你身邊瞇瞭一會兒;剛才這是第三次瞭,我高潮來瞭兩次之後,你居然還是一點反應沒有!……氣死我瞭!我就隻好用嘴巴口瞭……”
我靠,原來我睡著瞭以後這麼經折騰麼?
但是與此同時,我心裡剛剛起來的擔憂終於落瞭聽:還好沒在這女孩體內內射,畢竟,這個快捷酒店是個窯子,我還真挺害怕生病的。
這女孩看著我看瞭一會兒,突然捂著嘴巴笑瞭起來。
“你笑什麼?”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嘻嘻,大哥哥,其實剛剛你沒有射出來的時候,我有點生氣,所以,在你剛才醒來以前,我一直用屁股和自己的小妹妹坐著你的臉來著……你不會氣我吧?”女孩看著我,臉上掛著調皮的笑容對我問道。
我聽罷嘆瞭口氣。我算是恍然大悟,為什麼剛剛做夢的時候,會夢見給十九歲時候的夏雪平舔屁眼瞭。
“大哥哥你剛才是不是做噩夢瞭?還說夢話來著。”
“我說什麼夢話瞭?”
“你一直喊'雪平'、'雪平'的,其他說的什麼我聽不清瞭。大哥哥,這個'雪平'是誰啊?是你喜歡的女孩子嘛?嘻嘻,不知道那個女孩子要是知道瞭大哥哥你的嘴巴和臉被我屁股坐瞭,會是什麼反應哈哈哈……”女孩頑皮地笑著。
我卻沉默瞭。
女孩看我半天不說話,下半邊臉繃住瞭,抬著眉毛睜大瞭眼睛,很是驚恐地看著我:“大哥哥……你別生氣啊,我其實早上你進來之前,我在洗手間自己已經給自己灌過腸瞭,還洗瞭澡,身上一點都不葬,不信你看。”說著,女孩跪著移動著自己的膝蓋轉過瞭身,抓著自己的屁股,扒開瞭屁股溝,接著把身子一蹶,把自己的菊門展示給我。
就這樣一個動作,讓我發現,這個姑娘其實很單純。因為普遍的女生,無論怎樣做過都做過瞭,好些人還覺得跟男人上瞭床,是男人佔瞭她的便宜,所以自己有沒有清潔過之類的話,說說就過去;而她,不但極力地聲明自己已經洗過澡、灌過腸,而且還扒開瞭自己屁股給我看,以求證明。儘管她在這個黑酒店裡做著賣淫的生意,但我覺得,她其實是很單純的,這種純真是演不出來的——這是一個風月場老司機的直覺,也是一個做警察的直覺。
我開始懷疑,這個女孩來這裡進行賣淫的原因,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賣淫女下海的原因無非三種:缺錢;缺男人;被人脅迫。這女孩缺錢麼?自己的兩頓飯都是一盒餅乾加上果汁解決的,穿的也是校服,背包看起來也很樸素;更何況,如果是需要錢的青春期的女孩子,會去找一些雞頭做援助交際——從東洋傳來的這個惡習,現在對於有些有錢人和高級白領,早已司空見慣。那她缺男人麼?這丫頭把上床做愛這種事情,很明顯隻是當作一種過傢傢或者擺手影似的遊戲一般;而且說起來,以這個小姑娘的姿色,在學校裡應該不缺男孩子追。
那麼,這樣一個天真的她,非要到這裡來做這種勾當,那就隻有一種可能瞭。
而與此同時,她身上的這種單純,讓我由心裡感受到瞭一種躁動,或者說,我的心臟似乎變成瞭一個性器官,被眼前的這個女孩的這種純真的氣質,撩撥得勃起瞭。
明明已經染指過她的肉體的我,雖然真的好想義正言辭地問她一些問題,再對她進行一番道貌岸然的批評教育,但我心裡那條正義神經,真的是累瞭。
看著一直翹著屁股,努力扒著股溝給我展示自己屁眼的這個女孩,我伸手摸瞭摸她的屁眼。她感覺到屁股上面癢癢的,因此吃吃地笑瞭:“哎呀……大哥哥討厭!”
“行瞭,轉過身來吧。”我把手指從她的肛周括約肌上抬起,又輕輕拍瞭拍她的屁股。
“大哥哥,接下來要玩什麼呀?”女孩睜著大眼睛看著我。
我輕笑著看著這個女孩子,笑她的天真,也笑她這副可愛的樣子,我對她說道:“怎麼,還沒玩夠吶?”
“……其實,早就夠瞭。累的很呢!”女孩子紅著臉低著頭都著嘴說道。
“來,過來。”我輕輕拽著她身上的情趣黑絲邊緣,接著對她問道:“你身上這東西,不會是要拿回傢洗瞭的吧?”
“不,穿一次就不要瞭,我出去之前會丟掉的。”她對我說道。
聽她說完,我直接把她拽倒在瞭我身邊,接著雙手在她雙腿上方鼠蹊部位用力一扯,接著使勁一撕,這條帶著我的污穢精液的黑絲就徹底被撕成瞭兩半。接著,我把她身上兩半的褲襪扯掉,丟在瞭地上,而這個女孩,像一個有溫度的芭比娃娃,任由我這樣把她剝個精光。
接下來,我側著身子,把她的身體也側瞭過來,我把自己的身子漸漸往下移動,讓我的雙眼,正好與她的那一對小巧的乳房齊平。我親吻瞭一下她光滑的小腹,接著一手從她的身子下面繞過去摸著她的小屁股,一手側著插入瞭她的雙腿中間,大拇指正好抵在她的恥丘上面,而食指的側面,就在她陰穴的縫隙裡抵著。
女孩起初見我這麼做,便閉上瞭眼睛,彷彿在等著接下來我會對她採取一番密集而猛烈的蹂躪;可是她見我保持瞭這個姿勢不再動彈以後,她突然一頭霧水:“大哥哥……你……難道不跟我再做愛瞭麼?”
“不瞭。就這樣就很好。”我嗅著她身上的氣味,感受著這具青春而溫熱的肉體。
“大哥哥,你真是我見過的最特別的男人……想當初,我剛來的時候,遇到那個男人,就讓我吃他的肉棒棒……問題是他告訴我,他已經一個月沒有洗澡瞭,那個味道,我現在回想起來還噁心……還有,一次,我遇到一個男人,他一進門,摟住我以後就罵我……然後還要一邊跟我做,一邊掐我的脖子,還一邊咬我的乳頭——都快咬出血瞭!……嗚嗚……”小女孩說著說著,就哭瞭。
我躺在她的裸體邊上,心裡卻十分地平靜,我對她問道:“你來這裡做過幾次瞭?”
“第四次。”小妹妹抽啜著,接著抹瞭抹眼淚,然後對我說道,“大哥哥你是我的第五個男人。你算得上是對我最好的瞭,不折磨我,不為難我,不打我也不罵我……”
“沒事,別哭瞭,”我輕輕地拍瞭拍她的小屁股,對她說道,“哥哥在,哥哥一直在。”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說、這樣做。或許,我真的從這個姑娘身上看到瞭美茵的影子,而她一口一個“大哥哥、大哥哥”地叫著,真的戳中瞭我心中的傷痕;亦或許,剛才那個夢讓我到現在都還心神不寧,也許,昨晚見到的我難以接受的那一幕,到現在還刺激著我的神經。所以我才需要這樣一個溫熱的肉暖爐,來烘一烘我漸涼的靈魂。說真的,世界上的確沒有比女人的體溫更溫暖的東西瞭;如果有,也會是女人的口腔、女人的手掌心、女人的腋下、女人的陰道內室,以及女人剛脫下的衣服或者她們的被窩。
就在我正品味著,或者說,回味著如同剛成熟的水蜜桃般少女氣息的時候,地板上突然傳來瞭一陣急促的震動。我緩瞭緩神,才反應過來,這陣震動,應該是放在我西裝褲子的口袋裡發出的。我懶洋洋且不耐煩地坐瞭起來,竄到瞭床下,拾起西褲掏出手機,點瞭一下手機鎖屏,我徹底傻瞭。
首先,此時此刻,已經是下午4:48分——我從早上差不多7:30一直睡到瞭快下午五點鐘,因為今天陰天的緣故,我腦子的生物鐘已經徹底亂瞭;其次,手機上一共有25個未接來電,算上剛打過來我沒接到的,應該是26個:其中5個是沉量才打來的,兩個是徐遠親自打來的,剩下還有18個,全都是夏雪平打來的——她除瞭打電話以外,還連給我發瞭十個相同的沒有標點符號的“你在哪給我回復”,我看得出來,她很焦急,不過究竟是不是因為我留在她桌上的那張記事貼,我就不知道瞭。
而剛剛給我打過來被我錯過的這個電話,是小C給我打來的。我剛想給她回撥過去,沒想到大白鶴又把電話打瞭進來。
我看著床上的那個小女孩,把食指抵在瞭自己的嘴唇上,示意她不要說話。她聽話地點瞭點頭,乖巧地笑瞭一下。接著,我接通瞭電話。
“喂?”
“喂?……誒誒!夏警官,通瞭通瞭!總算是通瞭……”大白鶴在電話那頭說道,“您要跟秋巖說話麼……不瞭是吧……欸,喂?秋巖啊,你在哪呢?怎麼一天都不來上班?”
“我……”聽到剛才大白鶴說的話,我知道夏雪平此時就在他身邊,我微皺著眉頭,然後對大白鶴回答道:“我……我今天有點不太舒服,去醫院檢查瞭一下……”
“啊?發燒瞭?感覺一天都是頭重腳輕的,還連拉帶吐?——夏警官,秋巖好像病很重的樣子,他說他在醫院呢……哦,你現在好點瞭麼?夏警官讓我問的。”大白鶴對著我問道。真不愧是兄弟,太懂事瞭,都知道給強行給我加戲;但他也很明顯的給夏雪平“加瞭戲”,因為明明沒聽到話筒裡夏雪平說話。
“……好點瞭。”我下意識地咬瞭咬牙說道。
“哦,剛剛稍微好些瞭是麼?不用掛水輸液吧?有沒有好好休息?肚子都吐空瞭?”大白鶴繼續演著。
“嗯,吃簡單吃過藥,打瞭一針瞭。”我配合著說道。
“好,那你趕緊回來吧。夏警官和局長好像有急事兒找你。”大白鶴對我說完,接著對身邊的夏雪平說道:“夏警官,你放心吧,秋巖沒事。他早上走得急,所以沒來得及跟您和局裡請假。您去跟徐局長說一下吧,他這就趕回來。”
夏雪平依舊什麼都沒說,但是我在電話這頭似乎聽到瞭她狠狠地嘆瞭口氣,接著就聽見她踩著短靴的腳步聲遠去。緊接著,電話那頭就傳來瞭小C激動的聲音:“厲害瞭我的哥,長本事瞭是吧!連我電話都不接瞭是麼?我說秋巖,你什麼情況,玩瞭一天失蹤!你到底在哪呢?”
“唉……我昨天一晚上沒睡覺,確實受瞭點風不太舒服。結果我寢室的鑰匙還丟瞭,老佟大爺今早還不在,我就找瞭小旅館暫時補覺來瞭。”我如實解釋道,當然我把這旅館其實是個暗窯子、我的床上還躺著個馬上才15歲的雛妓的事情一併略去瞭,畢竟這種事情也屬於警務人員違紀的行為,即便我是信任老白小C他們倆的,但我還是說不出口。
“……那你怎麼誰都不告訴呢?不請假、不跟夏雪平說,連我倆都不告訴一聲?”小C氣沖沖地問道,“還是我的二老公呢,你還有沒有點責任心啊?你去哪能不能提前說一聲?你知不知道我跟白鐵心倆人多擔心你?”
這似乎是我印象裡小C第一次跟誰發火,所以她的反應讓我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行瞭行瞭,別衝秋巖發火瞭,昨天晚上秋巖去幹啥瞭你忘啦?……把電話給我?”電話那頭的大白鶴強硬地對小C說瞭一句,之後,小C那邊也沒瞭聲音。大白鶴搶過瞭手機,對我連忙說道:“……秋巖你別在意啊,小C剛才跟沉量才吵瞭一架,現在還在氣頭上。等我待會兒哄哄她就好瞭。”
“小C跟沉量才吵架瞭?”我連忙問道。
“可不是麼。你也是,其實我倆打電話、夏雪平打電話你不接也就算瞭,徐遠和沉量才畢竟是領導,你也是知道的,沉副局那人好面子,你不接他電話他能說你好話麼?結果沉副局在走廊裡損夏雪平,夏雪平之前正好找我倆,估計是想從咱倆這問問看知不知道你在哪,正巧沉量才滿嘴噴糞的時候被小C聽見瞭,小C就跟沉量才倆人吵起來瞭。”
“唉……”我抓瞭一把自己的頭髮,沉著嗓子對大白鶴說道:“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倆擔心,還讓小C跟著吃瓜落。替我跟她道個歉吧。”
“行,但是我替你道歉是道歉,之後我估計還得你去多哄哄她。”接著大白鶴又問道,“怎麼瞭,昨晚看到啥瞭都?聽你說話的動靜,你有點萎靡不振啊,而且我猜可不隻是因為覺沒睡好的緣故,對不對?是不是昨晚看見什麼不想見到的東西瞭?——夏雪平是不是跟那個姓段的上床被你窺見瞭?”
“沒有……他倆就親個嘴,”我直白地告訴瞭大白鶴,“但我心裡還是覺得不舒服。”
“那有啥瞭?呵呵,哥們從小看自己媽被別人肏著長大的,又怎麼瞭?親個嘴不算事兒。”
“去你媽逼的!咱們倆情況一樣麼?你看上你老媽瞭麼?更何況你老媽就是個販毒的雞!”
這句話說完,電話那頭沒聲瞭。
我也馬上覺的我說的這話有點不妥,大白鶴其實沒有別的壞想法,他不過是想勸我而已,隻是他嘴太笨不會說話;我嘆瞭口氣,一抬頭,看見眼前那個躺在床上的小姑娘也突然很委屈地看著我,她接著一把抓過瞭被子,用被子擋住瞭自己的半邊臉。
完,一句話一下傷瞭倆人。
我連忙對大白鶴道瞭歉:“……不好意思,兄弟,我說的有點過分瞭。”接著我拿著電話走到床邊坐下,然後把手伸進瞭被窩裡,在女孩的小胸肉和肚子上輕輕地撫摸著。
“……算瞭沒事,我也知道你心裡不好受。都是兄弟,道歉就見外瞭。”大白鶴對我說道,“昨晚我給你發的數據表格和破解的夏雪平的手機內容你都看瞭麼?”
“還沒呢……我這不是剛睡醒麼。”
“那行吧,你反正也是睡一天睡足瞭,今晚要是沒事的話,咱倆找個地方,我好好跟你聊聊這個……現在先不跟你多說瞭。既然你現在醒瞭,收拾收拾趕緊回來吧。現在不僅是夏雪平和沉量才找你的問題,你要是再不回來,估計徐遠都得發飆。”
“知道他們找我到底啥事麼?”我問道。
“這個我就真不知道瞭。”大白鶴對我講述著,“隻不過今天上午二組出任務,破獲瞭一個本地的人體器官販賣團夥。其中有一個被解救下來的女人質被沉量才下命令,直接帶回局裡瞭,然後徐遠沉量才和夏雪平三人就開瞭老半天小會,從中午11點一直開到下午三點左右,開完小會他們仨就一直找你來著。我估計著,這麼著急找你,怕是有秘密任務要交代。”
“那行,我這就回去。”說完,我就掛瞭電話,但我心裡也在犯滴咕:明明是人傢二組破獲的有組織犯罪的案子,為啥要找夏雪平開小會、找我交待秘密任務呢?
這個時候,我的那隻手被手下正摸著的這個小女孩拽瞭拽。
我回頭看向瞭她,隻見小女孩很委屈地盯著我,然後都著嘴,似乎是很傷心的樣子。
我知道,應該是我剛才打電話的時候那就話無意間傷到瞭她,可我還是問瞭一句:“怎麼瞭?”
“大哥哥……是不是在你們男生們的眼裡,雖然會很想要我這樣的女孩子,但實際上……還是會嫌棄我們的?”
——這個問題,我真的沒辦法回答。
那些地方黨團裡面搞女權運動的社會活動傢們說過一句話:普遍男人最喜歡做的事情:勾良傢上床,勸妓女從良——希望跟自己上床的是個生性淫蕩的女人,而同時又害怕自己的女人生性淫蕩;端著屁股幹穴的時候全世界都可以是自己身下的女人的,而拔瞭自己那根屌就會嫌棄這些做皮肉生意的女人臟,這難道不是所有男人的通病麼?不說別的,就說那個已經被周正續殺掉的江若晨,她學校那幫男老師男教工們為瞭跟她保持肉體關系的時候,怕是什麼樣的好話都說過瞭;而等她一死,全都是一副又嫌棄又幸災樂禍的嘲笑表情,可不讓人覺得又噁心又心寒麼?
我隻能敷衍地答道:“……怎麼會呢?你別瞎想,我剛剛說的是別人的事情,一個大哥哥我很討厭很討厭的人的事情。”
“那大哥哥,你討厭我麼?”
“呵呵,怎麼會呢?你這小妹妹多可愛,而且你也沒有做什麼讓我討厭的事情。我怎麼會討厭你呢?”
女孩聽瞭,臉上終於露出瞭笑臉。她笑起來的時候,我竟也能想起美茵的笑容。
“行瞭,大哥哥要收拾收拾忙工作瞭。”我說著,便把褲子穿好,又拿瞭自己的西裝外套,走到另一邊的床沿把藏在床下的手槍拾瞭起來,接著我就走進瞭洗手間。
洗手間果然有一股清潔劑加上糞便的味道,儘管地磚上、馬桶裡和浴缸裡都是乾淨的。洗手池旁邊的確有一包寫明瞭“灌腸液”字樣的幹癟的灌裝塑料包和一個長長的醫用針筒。我強忍著難聞的味道,趕緊打開瞭排風扇,尿瞭一泡尿以後,收拾瞭一下自己,把槍別好後穿好瞭西裝外套。
等我收拾好瞭自己,出來以後,小女孩也穿好瞭棉質內衣和校服褲子,正往身上套著白色襯衫。我看到後覺得有點詫異,便對她問道:“你今晚不在這過夜?”
“我本來就是昨天到這裡過夜的。我爸媽每週三都不在傢,他們也不會往傢裡打電話,因此我才會周三晚上的時候到這裡來。今天其實我是在學校逃課一天的,但是晚上就必須趕快回傢瞭。”
“你父母週三晚上都不在傢?他們是做什麼的?”
“我爸爸是裝修工,給人裝修毛坯別墅的,實際上一周有四天他都要熬夜加班趕工;我媽媽是給做皮衣的服飾廠洗毛的,週三和周日也都要加班。”
聽瞭這話,我的內心突然很沉重。我摸瞭摸自己的錢包,正好裡面還剩下三百塊整的現金還有一堆零碎的鈔票,我把三百塊全都拿瞭出來,塞到瞭小姑娘的褲子口袋裡。“大哥哥,你是要加鐘麼?你如果想加鐘的話,我隻能帶你去傢裡瞭。你別怕,要是遇到媽媽我就告訴她你是我學校的老師。但是你別嫌棄我傢……我傢又亂又小,上一次有大哥哥跟我回傢以後,看見我傢裡的樣子,就把錢要回去然後直接走瞭……”
這麼小的年紀,就懂得瞭什麼叫“加鐘”,我能做的唯有長嘆一息。
“不是的。這是算是我額外給你的,是大哥哥的心意。”我一邊說一邊想著,還好我沒說這是“小費”,否則對她來說,是不是又交給她一個新名詞,爾後她會不會把這個新名詞用到邪門歪道的地方去:“你年齡這麼小,又這麼可愛,說實話,今天跟你做的事情,大哥哥很不忍心。那去吧,自己買點好吃的。”
我本來還想加上一句“這種生意以後別做瞭”,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這個資格說這個話。
小妹妹懵瞭,接著掏出瞭鈔票舉到瞭我的面前:“大哥哥,這些錢我不能要……”話說出來,小姑娘的嘴就撇成瞭倒月牙形。
她這副樣子,讓我的心裡更加沉重瞭。
過度的矯情的話我不想說,但我知道其實她很想要這三百塊錢,然而,處於她僅剩的一點自尊,她有不能要這個錢。
我想瞭想,隻好心生一計。我摸著她的頭哄著她:“沒想到你這麼乖、這麼聽話。那大哥哥帶你吃好吃的去好不好?”
女孩笑著點瞭點頭。進洗手間收拾起瞭針筒,把撕破的情趣黑絲和用過的灌腸液的塑料包丟進瞭垃圾桶。
我帶著穿好衣服的女孩走出瞭房間,拿瞭房卡。在我退房的時候,前臺那個女人一直在看著女孩笑著,笑容中不懷一絲好意。而女孩則是完全躲在我的身後,低著頭,警覺地看著那個女人的臉。
“喲,兄弟,終於完事瞭!來我們這時間長的你是頭一個啊!”帶著金鍊子的那個男人端著個水桶從門外走進瞭大廳,一見躲在我身後的女孩更是樂瞭:“荷!行啊小老弟,看來你功夫不錯!這小丫頭挺不好收拾的,沒想到你跟她折騰這麼一天她就趴你身上貼著瞭?”
我冷笑著看瞭看那男人,拍瞭拍女孩的肩膀直接離開瞭。
火車站這一條街的路口,有個賣熏肉大餅的小攤。我一天都沒吃飯,已經是飢腸轆轆,況且雖然說是睡覺,實際上做瞭噩夢,做夢的時候還被這小丫頭玩弄瞭身子,必須得趕緊吃點東西。而且我猜我身邊這個女孩其實也應該是很餓的,早飯午飯、說不定外加昨晚的晚餐,都拿同一包餅乾頂著,肯定吃不飽。
我帶著小姑娘走到瞭餅攤前,還沒排上號呢,女孩看著推車裡熱餅鐺上逐漸烘熟的油麵餅被刷上瞭甜麵醬和蒜蓉辣醬,灑上瞭蔥白、黃瓜絲、土豆絲、豆腐皮和大片的熏豬裡脊,之後又澆瞭一層甜麵醬和蒜蓉醬的醬汁,她已經滿嘴口水瞭。
想起之前每一次帶著美茵出去玩,她見到路邊有好吃的零食、棉花糖和這些熟食的時候也是同樣的表情,我會心一笑。
“老板,來兩份大餅。其中一份加雙份肉,多來點豆腐皮。”
老板應瞭,加快瞭速度做著卷餅。這時我便彎下腰,半蹲在地上,假裝繫著我的皮鞋鞋帶。
不一會兒,老板的餅做好瞭。我抬頭看瞭一眼女孩,對她說道:“你先幫哥哥拿著,哥哥的鞋帶成瞭死疙瘩瞭,得解一會兒呢!”
女孩聽話地伸手接過瞭大餅。我就趁著這時候站起瞭身,拉開瞭她的書包,把先前他沒有收下的三百塊錢鈔票扔進瞭她的書包裡,接著迅速拉上書包拉鍊,然後接過瞭餅付瞭錢。
女孩接過瞭卷餅,迫不及待地打開瞭紙袋,直接咬下一大口。
“好吃麼?”我問道。
“好吃!太好吃瞭!我從來都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謝謝大哥哥,我真是太幸福瞭!你真是對我這麼好的第一個人……”
而這份加瞭雙份肉加瞭雙份豆腐皮的卷餅,也不過是六塊錢而已。
女孩一邊吃著一邊跟我道瞭別,然後上瞭車,2塊錢可以坐一次往返的公交巴士。她令我出乎意料地,在上車以前並沒有回頭,隻顧著坐在車裡低著頭享受著乾燥熏肉的咀嚼感和充滿瞭醬汁的豆腐皮。
我則連忙搭瞭一輛計程車回局裡,在車上囫掄地把卷餅吃完。
等到我回局裡的時候,整個市局都跟炸瞭鍋似的,各個部門從保衛處到財務處到後勤總務再到重案二組,大半個警局的警員全都出竄瞭辦公室圍觀。我起初還一頭霧水,後來從佟大爺那我才知道,原來是因為我的一天曠工,最後讓沉量才砸瞭自己辦公桌上所有東西——沉量才在警局工作瞭二十年,這個人脾氣一直不好,但是能讓他發飆到掀桌子,我還是頭一個。當然,根據再後來我跟大白鶴聊天我才知道,實際上讓沉量才發飆的,是因為他跟小C因為我吵架的事情,而且沉量才吵架還吵輸瞭。呵呵,一個堂堂副局長跟剛進鑑定課的小女警吵架吵輸瞭,那是多折面子的事情,更何況沉量才還是個特別愛面子的人。
“你才來多長時間,就成瞭市局的轟動人物?你小子有出息!”佟大爺說完,笑著看著我。
我一路回到瞭一組辦公室。果然,沉量才正坐在夏雪平的辦公桌前,夏雪平反而並不在辦公室,當然,夏雪平的辦公桌上是乾淨的,我早上在她辦公桌上留下的早餐和那張紙便箋早已不見。在沉量才咄咄逼人的淫威姿態之下,辦公室裡的同事全都如坐針氈,明明全都一副忙完份內之事而無所事事的樣子,但抬頭看看沉量才之後,沒有一個人敢起身。
直到我走近瞭沉量才坐的位置,一直盯著我的沉量才開口說瞭話,一屋子的師兄師姐才敢抬起瞭頭。
“你小子可以的,啊?別人都快下班瞭你才來上班?想走就走、想來就來,真把市警察局當成你自己傢瞭?還是警院的優秀學警呢,就這德性?——對,我忘瞭,你小子畢竟也就是個'警專幫'出身的嘛!你是不是以為,自己進門檻的時候比普通警員警銜高,你就可以為所欲為瞭啊?你是不是真以為,有夏雪平在這給你做後臺瞭,你就是個少爺瞭?啊?不請假就曠工一天,這要是換成別的企業單位倒還好說,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乾什麼的?嗯?你還知不知道自己是警察!——無組織、無紀律的!要是全F市的警察都想你這樣,不請假就直接離崗,F市的老百姓們還活不活瞭?而且你小子還真行哈?交瞭個那麼好的過命的朋友,當著那麼老多人的面敢頂撞越級上司,你們'警專幫'的這幫小年輕真是吃瞭豹子膽啊!厲害啊,幾句話就能給我頂一大跟頭!真行啊何秋巖,是不是以為為瞭局裡玩瞭把苦肉計、挨瞭防爆組的幾棍子,你就是英雄瞭、就永垂不朽瞭,以為乾啥都可以、別人就拿你沒辦法瞭?乾脆找大理石在門口給你雕個塑像得瞭!”
沉量才坐在椅子上,對著我劈頭蓋臉一頓痛罵。這是把剛才從吳小曦那兒吃來的癟,全都報復在我身上瞭。
我嘆瞭口氣,低著頭,對沉量才說道:“沉副局長,對不起瞭。今天這個事情,千錯萬錯都在我,是我一個人的過失,我沒什麼好說的。您想怎樣處罰,你就罰吧,我沒有半點怨言。吳小曦警員頂撞您的事情,確實是她不太會說話,於情於理,也是因我而起,我向您道歉。”
說罷,我對著沉量才深鞠瞭一躬。
這不是我故意為之,而是因為我即便從一大早睡到剛才,我感覺我自己的心裡依舊是精疲力竭的,我實在是再沒有精神頭跟沉量才繼續唇槍舌劍瞭,索性,愛怎樣就怎樣吧;更何況,人傢沉量才說的話也都沒錯,本來沒請假就曠工是我的不對,吳小曦頂撞上司也是不對。
坐在辦公桌上的諸位似乎一下全傻瞭,而且一個個都很失望,他們似乎在等著我跟沉量才大吵一架一樣,好擴充一下自己茶馀飯後跟別人的談資;結果萬萬沒想到,我居然能服軟,這幫人心裡的“八卦陣”就這樣被我破解瞭。
而我其實說完這些話,心裡也直突突,沉量才一直看不慣夏雪平一個女警察處處比他優秀,而自從沉量才當上副局長後一直給夏雪平在人事內政上面使絆的事情,通過這段時間的工作,我早就知道瞭。夏雪平一直以來也沒給沉量才留臉,向來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倆人工作上沒少有摩擦。按道理,我這次犯瞭錯誤,正好落在沉量才手裡,沉量才還不得往死裡整我?這倒罷瞭,我就怕他拿我的事情跟夏雪平那兒借題發揮。我可不想因為我的事情,牽連到夏雪平。
隻見沉量才嘆瞭口氣,皺著眉咬著牙,接著對我說道:“哼,那小丫頭片子還不會說話?我看她是'特別會說話'吧!……你小子不是說上午有點發燒,還上吐下瀉的嗎?咋樣瞭,好點沒?”
我硬著頭皮點瞭點頭。
“病志呢?帶回來瞭麼?”沉量才繼續問道。
“……我一整天都迷迷糊糊的,剛才接到網監處白鐵心的電話通知我回來,我一著急就給忘瞭。”
“你呀!說你什麼好!……你瞧瞧你,襯衫上全是褶子,成個什麼樣子!”沉量才惡狠狠地說瞭一句,接著看著辦公室裡的所有人,喝道:“你們不是該下班瞭麼?愣著幹嘛呢!等我給你們喂飼料吶!趕緊都滾蛋!”然後又看著我,“走吧,跟我走。”
這傢夥居然出乎意料地沒為難我。
我也來不及看辦公室裡的人的反應,直接跟著沉量才就出去瞭。
我一路跟著他走到瞭三樓最裡面的一間審訊室。其實市局大樓裡除瞭辦公室以外,最多的就是審訊室瞭。審訊室還根據樓層分為不同等級——一樓的所有審訊室,審問的都是一些非法交易、擾亂市場秩序之類的經濟犯罪的嫌犯、或者是分配給警局處理的一些涉嫌貪污、犢職、賄賂之類的小官員或者行政議會代表,再或者是一些普通案件的證人;二樓的所有審訊室,基本是交給重案一組和二組的,處理的基本是涉及一些刑事案件嫌疑人、一些普通的黑道分子和危險分子,以及一些性質嚴重的謀殺、搶劫、強奸案件的嫌疑人;而三樓的審訊室就比較特殊瞭,在裡面待的全都是一些黑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販毒集團內部核心成員或者市局滲透到販毒集團內部的重要線人、全國乃至世界有名的殺手,甚至有時候還有他國或者其他地區秘密派遣到F市的特務——一般在三樓審訊室進行審訊的對象,不會在局裡逗留太久,所以徐遠和沉量才都會親自參與突擊審問;而被身為的人基本會很快被轉交給國調部或者安保局,要麼就是轉交給省廳或者其他省級的政法部門。沉量才把我帶到這,說實話,我還是很緊張的。
等我到瞭這間審訊室門口,我一看,此時這門口隻有兩個保衛處的同事在守著——而通常“副局長,就這兩位師兄在這守著,是不是人少瞭點兒?”我對沉量才問道。
“少麼?”沉量才看瞭看,對我說道,“人越少越好。”
我不解地看著沉量才。
沉量才沒等我說話,接著對我問瞭一句:“話說你小子定力怎樣?”
“定力?什麼定力?”
“看女人時候的定力,”沉量才沉著臉對我問道,“尤其是看光著身子的女人的定力。”
聽他問出這句話來,我頭都要大瞭。沉量才這是在拿我開玩笑麼?不過依照我目前對他的瞭解,他並不是會跟人開玩笑的人。
“……還……還好吧。怎麼瞭?”
“那就行瞭。呵呵,也對,你小子今天剛生完病。”沉量才說道,“待會兒進去之後,你得有點心理淮備,可別被嚇傻瞭。”
說完,沉量才就打開瞭審訊室的門,然後站到瞭反光玻璃前面,接著側過臉,嚴肅地看著我,示意讓我進去。
我進到瞭審訊室,透過反光玻璃,看瞭一眼審訊室裡間的景象……
我真心被嚇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