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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不祥之人

  夜幕降臨的很快,汪洋不打算就這樣找下去,夜裡樹林裡也很靜,雖然想找到蝰蛇不容易,但不賣力氣是肯定找不到的。

  再次啟程,汪洋準備走到樹林深處看看,踩在草叢上,刷拉拉的響著,耳朵豎起,打起一百分的精力,這個時候容不得他有半點疏忽。

  “莎莎。”敏銳的聽覺,忽然感覺到後什麼東西在動,而且聲音很輕,跟地面有著摩擦。

  劍眉立時豎起,這很可能是一條蛇,汪洋幾乎在第一時間認證瞭自己想法,顧不得太多,直接將草叢翻開,當汪洋看到它的第一眼,不自覺向後足足退瞭三步。

  擦瞭把臉上的冷汗,牙齒咬在一起吱吱的響著,他看到的也是一條蛇,心情本來應該好一點,而這時他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這條蛇可以說是天底下最毒的蛇,雖然沒有黑色曼巴蛇的攻擊性,但毒液卻是黑色曼巴蛇毒液強度的十倍還要有餘。

  “內陸太攀蛇。”嘴裡艱難吐出五個字,這種蛇怎麼會出現在這兒,汪洋想不通,還是走的好,暗自慶幸內陸太攀蛇沒有黑曼巴那麼容易激怒,至今為止,還沒有一人因被太攀蛇毒死。

  “嗯?”抬腿剛準備要走時,汪洋身子僵住瞭,英俊的臉上也變瞭形,自己好像踩到瞭什麼,當他低頭的瞬間,整個人像是木雞一樣呆立在原地,他很不幸的踩到瞭內陸太攀蛇的尾巴。

  “艸尼瑪。”一聲怒吼,幾乎在瞬間將腳抬起來,可他還是晚瞭一步,太攀蛇無情的咬在瞭他的小腿肚子上。

  怒火,汪洋這一刻已經被怒火所吞噬,為瞭救李蘭茜來抓蝰蛇,想不到卻遇到瞭內陸太攀蛇,它比地獄裡的魔鬼還要可怕,被它咬到的人,三分鐘之內,身子就會開始麻痹,毒液會隨著血液快速流遍全身,之後吞噬意識,如果不出以外,不出十分鐘被咬之人肯定就會死亡。

  咆哮著,驚起樹林裡各種鳥獸的叫聲,低下頭,不顧一切的將內陸太攀蛇抓在手裡。

  “老子讓你咬我……。”汪洋面部面部急劇扭曲,有點灰色的太攀蛇還不知道自己的末日馬上就要來瞭,還發狠瞭在汪洋的手指上咬瞭一口。

  瞬間,太攀蛇被扯成瞭碎肉,而它的血液多數都噴濺在汪洋的臉上。

  咬牙狂笑,這是造化弄人麼,這時被咬的一條大腿已經被毒素所麻痹,他現在等的就是那末日的來臨,死神像拿著一把鉗子夾住自己的脖子,慢慢的讓自己窒息而死。

  躺在地上,在兜裡將匕首拿出來,汪洋想給自己一個痛快,看著閃爍著寒光的匕首,從未有過膽怯的他,還開始害怕瞭,手臂在抖,眼淚在流,太多的不甘心襲上心頭,咬著自己的胳膊,像是猛獸一樣嘶吼著。

  匕首放在脖子邊,準備結束自己的生命。

  “蘭茜,汪洋對不起你瞭,各位老婆,汪洋先走一步,你們保重。”匕首閃爍著慎人的光芒向著自己脖子劃去。

  就在他準備去閻王殿報道時,一聲大喝傳來,手裡的匕首像是被什麼撞擊一樣,匕首飛瞭,而汪洋也暈死瞭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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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拉格,你看這人好像不是咱寨子裡的人,怎麼會在這兒呢。”要是汪洋現在還清醒,這兩個人他一定認識,正是昨天晚上在自己帳篷不遠處路過的那兩個年輕人。

  “他好像被太攀蛇給咬瞭。”被稱為烏拉格的年輕人在汪洋前後左右轉瞭一圈,看他臉上都是血液,身邊還有一張蛇皮。

  “太攀蛇?”另外一小夥子嚇瞭一跳,很顯然他對這太攀蛇也很是畏懼,手指汪洋放在汪洋鼻孔邊。

  “他還有呼吸,咱們把他帶回去。”馬卡哇塞和烏拉格是好朋友,他們是每天晚上都要出來打獵,正巧遇到汪洋準備自殺,馬卡哇塞幾乎在第一時間將自己手裡的棍子丟出來制止瞭汪洋,當他們看到地上已經變成肉塊的內陸太攀蛇,都嚇瞭一跳。

  馬卡哇塞很壯,他扛起汪洋,烏拉格則跟在他身後,兩人快步出瞭樹林。

  趙寨,這時還是燈火通明,一群人正在做年前的慶祝,乳豬被插在一根手臂粗細的木棍上,男人穿的威武,女人穿的花枝招展,她們的衣服都是露著肚皮那種的,衣服上的銀制飾品很是好看,在篝火堆前,苗族的姐妹們對著山歌。

  “哥哥呦,你在哪兒,妹妹我來把情送……。”女子們手拉著手,在火堆前轉悠著,而男人們則都蹲在火堆前,有說有笑,小夥子們則和這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們對起瞭山歌。

  “妹妹呦,我的妹妹呦,哥哥把心給你……。”

  烏拉格和馬卡哇塞回到寨子,立時引起眾人的註意,他們可是寨子裡的英雄,什麼困難的事他們都能解決,馬卡哇塞屬於武鬥型,而烏拉格則是頭腦聰明,一個張飛一個孔明這是。

  “馬卡,你怎麼背人回來瞭,這是誰啊。”等馬卡哇塞將汪洋放在篝火堆前,汪洋就成瞭展覽品,沒人認識他是誰,村民們聽到烏拉格的解釋,才知道這個陌生人是被內陸太攀蛇給咬瞭,同時也給汪洋判瞭死刑。

  “死神,被死神咬瞭,快把他丟出去,不能讓這不詳的人來到寨子,這會讓寨子不太平的。”一滿臉褶子的老者,老眼有些渾濁,看瞭汪洋的傷口後,吩咐著讓把汪洋丟出去。

  在人群中,一女子,她身子抖瞭抖,張張嘴又閉瞭回去,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苗族的公主。

  東方靜然回來後,得知瞭自己要被嫁給寨子裡的二世祖塞比爾,她雖然不同意,但她的父親是族長,和她說瞭厲害關系以後,她也知道默默的答應瞭這門婚事。

  “汪洋?”咬瞭咬牙,她想上前阻止,但還是止住瞭腳步,因為下令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父親,趙寨苗族的族長東方闊。

  “還愣著做啥,還不快把這不詳的人丟出去,難道想給族人帶來滅頂之災麼。”老者低吼一聲,他的話確實很有威望,馬卡哇塞想說汪洋還有氣,但見瞭老者的不容置疑,他知道就算自己說瞭也沒什麼用,在寨子裡族長說的話,沒有幾個人敢出其左右。

  汪洋被幾個人抬起來,在寨子的最西邊,有個足有幾十米的大溝,汪洋被活生生的丟瞭進去。

  晚風吹過,篝火晚會還在舉辦,看幾個年輕的小夥子回去,族長東方闊拎著拐棍,並不是他走不瞭路,而是這拐棍是族長的象征,大有丐幫幫主的打狗棍一個性質。

  端起一碗白酒,東方闊在烤乳豬的篝火堆前轉瞭一圈,一碗白酒也就倒瞭一圈,他嘴裡陣陣有此,村裡人都知道,這是給死者超度,隨後酒碗砸在地上摔瞭個粉碎,村裡不論男女都舉起瞭手裡的酒碗,倒在地上一半以後,剩下的都自己喝瞭進去。

  “臘月十五是公主的連理大典,族人們都把手裡的活放一放,盡量都來參加。”東方闊在眾人面前宣佈瞭東方靜然的婚禮,一切都將不能改變,東方靜然站在一邊低頭黯然神傷,卻不敢反對自己父親的決定。

  “駙馬,請上前來,接受公主的祈福。”東方闊瞅瞭眼站在東方靜然一邊的男子,他叫塞比爾,長相很猥瑣,個頭不高,也就到東方靜然的耳根,皮膚特別的白,這和苗疆男兒有些大相徑庭,還有點駝背,倒是一身衣服顯得非常的華貴,他就是東方靜然未來的男人,塞比爾一聽族長讓自己上前接受公主的祈福,一張五關不正的臉都樂開瞭花。

  “我的公主,我已經愛慕你很久瞭,請您給你未來的夫君祈福。”塞比爾單膝跪地,等著東方靜然給自己祈福。

  看著遠方,那星星多閃耀,那月牙多彎,東方靜然的心卻不能平靜,自己以後真的要嫁給這樣的一個人麼,都是那可恨的公主身份,每當機組的姐妹們談起自己的丈夫,都會帶著甜蜜的笑容,而自己到那時候能笑的出來麼,恐怕也就隻有一聲嘆息瞭。

  “我的公主,請您給你的駙馬祈福。”塞比爾有點不耐煩,目光中夾雜著冷厲,這女人是瞧不起自己,可她還是逃不過自己的五指山,等和她結成連理,一定好好羞辱她,讓她知道什麼叫男人,男人的尊嚴是不容踐踏的。

  在塞比爾額頭前畫著圈圈,小嘴裡念念有詞,這是在給塞比爾祈福,同時也在為自己以後和他的孩子祈福,這是苗族人的傳統。

  祈福完畢,寨子裡的人本來就對這個塞比爾有些反感,可他的傢族差不多掌握著整個寨子的經濟,想要生存還要靠著他的傢族,這些人沒有人敢去招惹塞比爾。

  “公主,我等不及瞭,讓我摸摸你好不。”祈福儀式結束,人基本都散瞭去,塞比爾一把拉起東方靜然的手,一雙狗爪子在東方靜然平坦的小腹上摸瞭一把。